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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 乳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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隰桑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2-20 21:15:25 | 显示全部楼层
——建元六年·冬——

这大雪纷飞,似乎是太过肆无忌惮。狂风席卷而来,将她眼前一片青丝凌乱,扰着视线。那麻绳捆在腕间勒得生疼,偏过视线,小路上灯火乱舞,映着斜长的影子周遭一片红雾。

“走快点!”

突如其来,肩头被人猛搡,脚下踉跄几步跌坐在地,半面覆于阴影下,微微侧头。那拴着手腕的绳又被扯动了几下,视线转而向上,一张脸放大在眼前。她面上毫无表情,只感觉那人靠得太近了,温热的呼吸带着一丝腐朽的气息扑在面上。
那是下午来医馆央她救人的男子。
可惜师父不在,她便将人赶出门去。柳生月桑绝不救人,绝不会有任何事情能撼动这一条。

所以才将她绑来这里。

“隰桑姑娘,别来无恙?”

那笑掺着假,看了之后便令人生厌。撇开眼去,下一刻便被人连拖带拽的从地上拉起。
这漫漫长夜中,道路似乎没有尽头。可他们还是在山庄一处小屋停下,她被“请”了进去。那屋子昏暗,有一丝潮湿的气息。

“隰桑姑娘,请你明日一早,为家父看病。”

随即这小屋,阖上了门,陷入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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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隰桑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2-21 12:06:52 | 显示全部楼层
外头嘈嘈杂杂的声音渐而远去,原本尚有火光隐隐,也渐而消隐。只剩下外头风吹一地生寒。那柴房里还有一个人,不知是为何被关到了这里,可待遇似乎比她更差些。
视线渐渐适应了这样的光线,昏暗之中依稀勾勒一番轮廓。偏头由缝隙处望向破屋外,隐隐可以看见两人似乎是看守,正缩在不远处的火盆下取些暖意。

“月华山庄这偌大的家业,竟只有一间柴房,还要你我共用....实在是令人唏嘘啊.....”

一阵簌簌声响,目光斜睨,缩在阴暗角落的人似乎往外挪了几分。那声音清冽,似乎被关在这里的人,不是他。如此惬意,不知是不是应了中原人所说的那句,艺高人胆大?亦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胡。
不过也与她无甚关联。

往前几步,走到那人面前,目光垂下,微微低下头。俯视之姿。
这看起来可比刚刚那个男人顺眼了许多。
跪坐于地面,伸手于其面前,音清冷,缓缓言。

“替我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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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隰桑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2-21 18:00:43 | 显示全部楼层
中原人似乎都很健谈。
那绳子勒得很紧,她手腕上有一条红色的印记,微微动了动,还有一阵束紧过后的酸疼。听着男子一声叹,似乎是遗憾。眸光冷凝一扫而过,那似乎是一种哀其不争的叹气。中原人真是有许多奇人怪事,被人绑了也能当做一番.....愉悦。

“姑娘,我这绳子可不好解....因为我总是自己解开,他们气急了,便胡乱给我缠了几个死结,如今,可是一团乱麻了.....”
“怎敢劳你纤纤玉手?可...有刀?”

她却仿佛没看见那伸过来的双手,走到门口轻轻推了推门,一阵细微的木屑声响入耳。看来是从外面架上了门栓。透过门缝,看着外面的家丁似乎并没有发现柴房内异动,才收回了视线,重新落于那人。

“死结也是一种系绳的方法,也算将你难住了。”

这似乎是一句嘲笑,可由她说出来却平平淡淡,可她确实也只是回答了他那句朽木不可雕也。毕竟旁门左道也算是一种触类旁通的行径。
她自腰间缠带中勾出一截短刃,薄如蝉翼,于二指间夹住,过半周于身侧,空气中掸开余音微漾。那刀刃轻碰绳结,内息暗运,便将一股麻绳分作几缕,崩断声如低吟。

“扯平了。”

这自然是不该欠人情,他替她解了绳,她替他断了绳结,自然两不相欠。

“现在我要走了,你走不走?”

她想得是简单,若他一人出不去,便又欠她一个人情,日后若能派上用场也是好事。可他若是不愿走,她便独自离去。她说得很认真,似乎并不是开玩笑。
楼中的日子太寂寞,她更像是一个毫无感情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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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隰桑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2-21 19:41:53 | 显示全部楼层
“林某人早已饥肠辘辘啦,为何不走?”

话音落下尚不及绕梁一转,便听大门猛然洞开,砰一声撞开两侧枯木呻吟。眸光略沉,循而望,两道身影猛而闯入破屋,夹杂屋外暗光浮动风雪猛灌,待一声轻笑过,身侧人早已提掌而上,步履缓而不乱,悠而不虚。

眼底划过一丝异光,多一分赞色,少一分冷凝,自怀中取出一只冰绡手套,着于左手。一步出,两手残影虚晃,左手指间寒光反衬一丝凛冽,面若寒霜。
来者已观一人受制,却不再上,转而挥刃于她正面,右肩轻压,一步侧而避之分毫。左手顺而压,后而提,一声铮鸣入耳,薄刃克于长刃之下,顺势前滑。长一声嘶鸣如抖音,薄刃反压,掌侧虎口轻扣。衣袂扬,侧踢灌劲,挣长剑于人手,空中翻转一周入右掌,一握,一推,随人影后退,穿心而过。

整袖拂于身前,眸定定而望,直到那人血色渐而蔓延,才将目光抽离,转向旁侧。
观另一人仰躺于地,长剑抵喉,而聆男子后言,侧眸,一道寒光自袖间划空而出,没入那人下颚与颈间处。
既然终究是死,不如早死一刻便是解脱。

“林慕飞你这小贼,偷了我月华山庄的酒窖,又想逃?”

也许是动静太大,院落中火光突至,脚步声纷杂错乱,微颦眉。
若只这两人,可杀之。若是山庄惊动.....她眼底掠过一丝暗光,不冷不寒,却不寒而栗。观男子面色,后者也望向她,唇角微抿。
抬步出,错肩而过,复而顿步,落下轻轻一言。

“俗话说杀人偿命,这两人的命,是你我来偿....”

她忽而一声笑,清冷入骨。眸光落于屋外一片光亮。

“还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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隰桑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5-2-22 12:43:08 | 显示全部楼层
“姑娘,他罪不至死,你为何下此狠手?”

这一言竟带斥责,眸中寒光一凛,却一言不发。径直走向那穿心而过之人,右手握住剑柄,缓缓拔出,继而右挥剑尖斜指于地,挥落一道浑浊血迹。望着门外火光大盛,身后人以提剑一跃而出,剑似龙吟长啸,招招剑走,翩若惊鸿宛似游龙。

月华山庄的人自然不知道她一个从医的女人,不仅从不救人,反而是个杀人不手软的主。食指微屈抵住唇间轻咳几声,这夜已深了,风是越吹越大,一步踏出门槛,寒风呼啸灌她周身如浸冰窖。
痨疾潜伏于身,不可染寒,而此处寒凉催她顽疾突发,喉间腥甜已是带了丝丝血气。剑尖残血缓缓滴落,一人猛而举刀砍来,口中狂呼夹带愤慨,周遭呼骂声不断,剑尖斜走于地激出一道火线架住刀势,于空中划过一道残影。

“咳咳....”

刀劲猛然,轻咳声不止,长剑微一下压,反震于刀刃。长剑随即脱手再反握,一步提,残影连连,白衣一扬半空衬银月微光浮动,过人肩,剑锋斜刺入颈,取人性命。
白影形如鬼魅,快,却能捕捉她眼底杀意不减,慢,却挡不住她受中长剑饮血啖肉。
反观另一人,招招卸其力,夺其刃,却不取人性命。长剑一掷,剑锋没入地面,却再无人上前。

从小师父便与她说,留人性命,后患无穷。天下之大,并非人人皆是圣人,杀人偿命,本就天经地义。只有杀尽所有人,令那些罪责都无法沾染她身,才是自全。
不过......

“三日后,我会与家师一道登门拜访,为令尊医病。”

这话,是对着为首一人。眸,却深深看一眼林慕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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