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玛琅格

酒坊，专卖当地青稞酒，酒味醇香干冽，余味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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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日嘉齐

【既然对方无法接受，当是不会勉强。虽然穆姑娘提到满满今日的去向，然而为了演好这场戏，那这一话题便有心跳过，只是有些客气对着右侧的慕夫人笑言】

哪里，是思络有些过于唐突，还请慕夫人莫要放在心上。

【三人正饶有兴致的说着吐蕃的风土人情，掌柜的突然有些脸色凝重地出现，有些犹犹豫豫地走到自己身旁，贴身耳语，聆之所言，不由了然】

【待那掌柜的离去后，方举杯歉然道】

在下有急事在身，慕夫人与穆姑娘还请稍坐，今日的花销记在我账上。

这便先行告辞了，请。

==结==

【点了点头也未说甚么，我与昀华已经远离江湖，现今也不过是寻常家女子罢了，旁人的是是非非并无意打听】


【昀华在时，我是少有机会能自她手中抢到娃娃的，故而也不同她抢，见那公子与团子递了玉佩，团子又见着就咬，忙自她口中抢过来，上头一溜团子的口水，拿帕子擦了擦递会予那男子，歉然一笑】

小孩子不懂事，这礼物与她来说太过贵重，我们不能收

【每年见到的人那样多，若不是刘伶醉里那只烤鸡，怕是早就忘了那姑娘。事情记得清楚，可那姑娘的眉眼却是想不起来了。团子拿过玉佩想都不想就往嘴里放，额角一跳一跳的隐隐发疼，抓着团子的手把玉佩取出来，团子眨眨眼睛看看我，又重新把玉佩放进去…】

乔儿乖，这个不好吃…

【自桌上拿了块软糯好消化的点心，掰了一小块逗弄团子，终于让她暂时放弃了咬玉佩。这么小的孩子不敢乱吃东西，小小一口点心差不多了】


【忽然想起了什么，随口道】

满满姑娘好像说要去找什么牛，也不知道如今怎么样了

【看着昀华姑娘与小乔儿之间的互动，不免让人欣羡。小乔儿似乎对玉佩十分感兴趣，却又见昀华姑娘对此现象微些不满。心里想着，大概是慕夫人与昀华姑娘之间的事情，亦不好言说，开口询问。自己腰间玉佩不过是块成色普通的，索性就截下来，放在小乔儿的手里】

【单纯可爱，真性情，看来满满即使是在中原的这些年，依旧初心不改，又所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见昀华姑娘面露些许尴尬，想来是满满调皮的性子大发，让人家有些戚戚。略微扬起唇角，启盏饮茶，却在听得慕夫人的询问，略微有些停顿】

【放了杯盏，笑言】

慕夫人说笑了，思络并不认识二位口中所说的满满姑娘，只不过有些好奇罢了。
只是以在下观来，昀华姑娘似乎与这位阿满姑娘有些什么发生？

【见到那姑娘的时候是什么情形呢，是吧，我于琼楼杀了人，那姑娘便站在楼下的街道上，怔怔的看着我，而后被我一吓，生生的将自己脱了个精光。】



【低头去看握杯的这双手，指间尚有好些年前握刀造成的薄茧，如今几年，那些岁月竟如南柯一梦，远远的不真实起来】



【将手边一块晶白的糕点递给团子，柔柔轻笑】


倒是个可爱单纯的孩子



【抿了抿唇，说起阿满，这人好似是认识的，不然也不会问说阿满性情如何，侧过头去看，这男子俊朗，眉目之间却跟阿满有几分相似的，不由挑了挑眉梢】


公子认得满满么？

【原来又是这讨厌的吐蕃话，细想也是，依着云荒的性格，断不会轻易叫人欺负了去，何况还有小乔儿在，便是为了护着她，云荒也只会比过去更加厉害】

【抱过团子在怀里，低首亲一下她脸蛋，小团子也仰起脸亲我一口，伸手指一指萧公子腰间的玉佩。随即收回手，又去看她娘亲，她这样子，多半是又想啃那块碍眼的蟠龙玉了。没好气的横了云荒一眼，都是她，弄的小乔儿如今这么喜欢玉】

【提起满满，就想起几年前开封酒馆里的那个小姑娘，活泼灵动是没错，可是再想想自己衣上被蹭的油污…艰难的扯动嘴角，摸摸鼻尖应道】

是个真性情的小姑娘

【三人一行到三楼雅间，宽敞明亮。回到吐蕃之后，时常喜好一人来此静坐，唯有一壶清酒相伴，一坐便是一天。自从把满满从中原接回，倒是很少来此，这次进来，全凭下意识，正好就为慕夫人解围，又正好碰上了满满在中原认识的朋友】

【方才的昀华姑娘，想来跟满满亦是熟识，虽未曾见过她画下昀华姑娘，却也不难推断，慕夫人与昀华姑娘如此熟稔，满满必定与她们都有过交集】

【三楼雅间的地毯为小乔儿提供了宽敞的行动空间。特意又吩咐客答叔上了一小盅果子酿，小姑娘这次并不着急喝，而是在地毯上欢愉地爬行。当自己有所注意时，她小小软软的身体已然到了脚边，扯着自己衣袍，摇摇晃晃站起】

【有些忍俊不禁，轻轻抱起小姑娘，向昀华姑娘说道】

还是交给昀华姑娘吧，在下并不擅长，实在失礼。

【耳边却听得慕夫人提到“满满”二字，有些好奇有些深意地看着她道】

不知夫人所认识的这位满满姑娘，性情如何？

倒是没有，只不过我这吐蕃的语言不精通，跟那老板鸡同鸭讲了半天，所幸这公子解了围



【边回答昀华，边江团子放在地毯上，小家伙也是懒得，见地毯干净瞬时就坐了下去，改走为爬，不时寻些好看好玩的抓在手里，最后爬到那公子的脚边上，抓着他的袍角站起来，一双小胖手只要去扯他腰间的玉，这丫头不知为何对玉器尤其喜爱】



【三人对坐，又说起这吐蕃话，不免想起早年遇上的姑娘，转头与昀华道】


还记得前些年遇上的阿满姑娘么，我记得她也是吐蕃女子，中原话说的可不比思洛公子差，那姑娘可爱的紧，自是现在也不定能再见。

【心说我眼里确实不想放别人，只不忍心你这么站着罢了。把团子放到地上，一脸不情愿的把小小的手塞进了云荒手里，牵着孩子上楼，似乎有些难度啊】

团子先交给你，等到了楼上还要我抱

【对着公子作势一礼，面上的表情有那么几分虚伪】

公子盛情，小女子却之不恭

【心里惦记着云荒方才所说解难二字，压着火气直到进了那公子吩咐的雅间坐好，方开口向云荒道】

我来之前，有人为难你？

木日嘉齐

【听闻昀华姑娘称呼小姑娘作“小乔儿”，想来这乔字，当是《战国策》世世称孤，而有乔松之寿，只不过宋境文字，一字多用法，小乔儿大致就是种爱称，莫若小满儿一类，想想回到家中，见到满满，或许可以给她安上一个】

【得闻两位姑娘盛情相邀，当是爽快答应。招徕客答叔，吩咐打扫三楼雅间。那处僻静雅致，适合私下闲聊安坐，且其内室有绒毛地毯，小乔儿应是能随意到处玩乐】

【待客答叔将一切准备妥当，这便当先一步，前去带路】

慕夫人，昀华姑娘请。

【摇头笑了笑，这昀华素来是若无旁人的，少有人少有事能在初始便入 她的眼，故而也由着她，从不觉她此方失仪】



【她径自坐下逗着团子玩了好一会，才想起我二人的存在，宽袖掩唇轻轻一笑】


你倒还想的起来还有旁人呢、我以为你眼中只有团子



【罢了又与那公子颔首，指了指二十好几还兀自任性的昀华，抱歉一笑】


失礼了，我家妹子素来随性，公子莫怪，公子可有事，看时辰也该用午膳，相请不如偶遇，不如一道吧，也算还公子方才解难之情。

【听着小小的人儿奶声奶气喊着凉凉，心里欢喜的不行，早前的担心也散了个干净。抱住小娃娃亲了又亲，抽空抬首白了娃娃娘亲一眼，牵着娃娃的手站起身子，也对着那位陌生公子点了点头】

公子见笑，实在是我太久没有见到小乔儿，思念的很

【看两人的样子像是要往外走，侧身让了路出来，坐在离自己最近的座位上，抱起小乔放到自己膝上】

小乔儿，有没有想娘娘？

【和团子培养好感情是当前第一要紧事，管他挚友还是新交，此刻都难以放进眼里。逗着团子玩了好半天，侧首道】

二位再坐一会儿？

木日嘉齐

【席间两人偶有交谈，更多地是看着那小姑娘无自知的耍宝，即使拿不到桌上的果子酿，亦是要牙牙学语，向慕夫人表达心中有所不满，模样甚是惹人怜爱。看着小姑娘与慕夫人之间的互动，有些羡慕亦有些淡然。满满大概最希望的，就是这般融洽气氛】

【寥寥数语，双方大致有了一些了解，正巧慕夫人的纯梁酒已经准备妥当，老板亲自送到二楼。那厢拿了酒便正式告辞，自己亦是毋需挽留，这边送着母女二人往楼下去。才到了柜台，最后寒暄之际，一位姑娘扬着轻快曼语，走近慕夫人的千金，两人好一阵亲热。聆其所言，想来这位姑娘与慕夫人应是闺中密友般存在】

【听得那厢介绍，这便微微颔首示意，敬言道】

见过昀华姑娘。

【下得楼来，许是与这公子一续之故，掌柜热情难挡，又于堂前说了些话，忽而传来玲珑声响，这语调可不是昀华】


【还未待说话，团子倒是机灵，挥着小短手直呼娘娘，只半大孩子口齿不清，听着凉凉凉凉，甚是好笑】


【这二人上演一场久别重逢戏码，互相亲了对方一脸口水，摇了摇头，只觉自己是带了两个闺女。轻咳一声，瞧着她没个正形，干脆把她直接当闺女教，指了指一侧那人，清声笑语】

昀华，这位是思洛公子，来喊人

承平二年春

【秦淮河上的那一夜旖旎而混乱，翌日醒来看着榻上尚未清醒的人，一面庆幸自己在经历了那样的事情之后还不忘下迷药，一面匆匆停船靠岸，逃跑一般匆匆收拾东西回了吐蕃】

【牵着马走在吐蕃街道上，一路上都没想好到底要不要和云荒说那件事。初来时一切都觉得难受，回了一趟江南，再到吐蕃时竟觉得比中原亲切，唯一可惜的就是街上人说的话我很难听懂了】

【宅子不远有家酒馆，卖的是吐蕃特有的青稞酒，喝多了就觉得味道也还好，就像适应了吐蕃的环境一样适应了这里的酒。马交给伙计牵到一边，刚一进门就瞧见一只粉嫩嫩的小团子，一眼认出她脖子上挂的东西，笑意漫上唇角，快走了几步俯身和小团子说话】

这不是我家小乔吗，都长这么大了，我是你华…华姨姨呀

【走时小乔才几个月到，哪能记得我这个人，可得快些让她和我亲近。至于团子旁边站的人，眼里有了团子哪里还能看见她】

是，羡慕的慕


【听闻那果子酒能喝，当下也略放下心来，只是团子毕竟小，可不得从小养成个小酒鬼，故而在团子咿咿呀呀的抗议声中，依旧推远了些，只喂了些糕点入口，小丫头倒是也吃的欢快，一会儿掌柜的将装好的纯梁酒提了来，闻了闻想，与他道谢，同那公子又说些话才辞了。】



结

木日嘉齐

【虽得她首肯，却不知该如何下手抱起小女孩。小女孩看着身体小小，非常柔软，只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碰上了小姑娘，是以又将那酒盅放入小女孩面前，引得她开心拍手。果然，她喜欢的应该还是这果子酿。方才她把酒盅移开，想来是不希望小小女孩贪杯】

这果子酿是我吐蕃婴孩都能喝的，夫人可以放心让千金饮用。
夫人姓慕，莫不是羡慕的慕？

【虽说汉话流利，却还未曾习惯宋人文字。是以能遇上聊得来的宋人，习惯讨教一二。一旁的小女孩自从有了酒盅，倒是就这么安静了，偶尔在母亲的哺喂下进食。乖巧可爱，觉得满满与她应该能合得来，若是有机会，满满应该也想见到这位慕夫人】

【闻言微颔首，素手轻抬，半盏清茶托起，温润一笑】


幸会，我姓慕。



【简报家门，现今有女，已不如少女时随性，为人处世更当含蓄些。团子咿呀要抱，见他相询，点了点头，轻声失笑】


无妨，我家小女素来喜欢好看的事物，想来她也是看阁下好看，只那酒...任她耍赖，可不能称她心意



【稍早闻过，那杯中酒味浅淡，泛着淡淡的甜香，想来是果酒一类，也难怪团子尝过味道之后还想着要】

木日嘉齐

【闻她所答，又是一笑。举盏向她致意，温声道】

在下思络伊扎，夫人可唤在下“思络”。

【对谈时偶然看到小女孩总是在扭动着小身体，往那位夫人身上左右打量，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物什。跟着小姑娘的眼光，亦抬眸细细打量了对方，感觉有些似曾相识。拇指摩挲着茶盏，一边看着小女孩抱着酒盏，不觉好笑。须臾间，忆起满满的画作，在她认识的中原朋友里，确实是有这位夫人的画像】

【虽不知其故事，却甚是感激她对满满的照顾。当她将酒盏放到自己这边，小女孩堪堪追着酒盏，两只小手在半空摇晃，无辜可爱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似乎在跟人撒娇。有些犹豫地看了看那位夫人，疑惑道】

在下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