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粉世家|——经典再现

剧目名称：金粉世家

参与人员：万思菁  杨仲  离昏  萧胤堂

剧中角色：万思菁饰冷清秋  杨仲饰金燕西  离昏饰白秀珠  萧胤堂饰欧阳于坚

剧目类型：经典再现

剧情简介：就是一个爱情故事=-=

冷清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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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下了场小雨，母亲的寒症又犯了，整宿整宿的咳嗽，第二天起来气色也差了许多。从常看的老中医那买了几剂药回来，仔细地煎了让母亲服下，却也是半点作用也无。无奈之下突然想起去年冬还存了些金钱桔做的药膏，当时还是费了好大一个人情向住在隔壁的杨婆婆讨来的。而后母亲的寒症果然好了许多，去年冬几乎都没怎么犯过。】

【急急忙忙地跑回房间，将药膏取了来，和了温水给母亲送服下去。到得傍晚的时候，连日来未曾休息好的母亲便有些昏昏欲睡。赶紧添了火盆，又给小屋通了气，让母亲好生歇息】

【冷宅最近的电压有些不稳，昏暗的灯光时明时暗，还不如以前点的蜡烛来得稳当。从箱子里翻出一根白烛点燃，又将灯关掉，就着烛光，坐在书桌前继续抄写着文章】

“笃笃笃笃……”

【不过一会，便听到小院外传来敲敲打打的声音。前两天听说杨婆婆要老家去照顾她同样年迈的守寡的妹妹，也许以后也不会再回来了，所以便将她住的屋子卖了出去。看这情形，这应是新来的户主在装修房子？朝母亲的房门望了过去，透过小小的门缝，看清母亲睡得正香，并未被打扰，稍微放了些心。正想继续抄写，外边儿又传来比先前更大的声响】

“砰砰砰……”

【皱了皱眉，将毛笔搁在架上，又围了条毛巾，将自己半边头脸紧紧围住，这才拉开了房门，朝院外走去】

【一墙之隔，并不能看清对面的人在做些什么。只是时不时传来的声响又实在有些扰人，忍不住开口】

谁呀？是新来的邻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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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幕======

[车子稳稳行驶在路上，橘黄色的灯光一阵一阵地晃过眼前，我僵坐在座位上，手握成拳状抵在唇边，呆望着窗外，脸颊痛，身上更痛，轻易不敢乱动。近来诸事不顺，包了黄包车去接冷清秋，她不理会，晚上气闷到外边散心，竟被个小巡警给抓了，又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了一顿，不长眼的东西。]

[后来是母亲过来接的人，分坐两辆车，便趁机让司机往冷宅那边绕了一圈，到圈子胡同的隔壁房子时慢了慢，眼落在那门牌上头，主意想定，吩咐金荣]

看清了吗？我要这房子，你把它给我买来

[次日金荣去看过房子，果然是空的，只不过偏在议价时又出了麻烦，对方狮子大开口，竟还得劳烦我亲自去与他谈价，幸而最后还是谈成了，后甩给金荣一千块钱的银票，让他去拾掇房子，购置家具，限三日内办妥。]

[到了第三天下午，房子各处都扫了个干净，里外都是亮堂堂的，原本是很满意的，但等到了后院，发现院东头立了一堵高墙，墙对面就是冷家，可惜挡得严实，踮起脚也看不见东西。斜看了金荣一眼，口里说了个“好”字，眉头却是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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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说完，便放下心来。以往与欧阳老师其实交流的也不是很多，我只知道他富有才学，对他十分仰慕，但因为他又是老师，所以还有一丝敬畏。今日这般近距离坐在一起，却还是头一回】

【过一会，听他提及母亲，叹了口气】

谢谢欧阳老师的关心，母亲这是老毛病了，我按照伯母的方子给母亲做了金钱桔泡水喝，这些日子夜里她也减少了起夜的次数，好了许多了。
改天，请欧阳老师带着伯母来我家吃顿便饭吧，就当是报答您对我家的帮助吧！

【再三邀请了他，直到他答应为止，冷宅也到了。跟欧阳老师道了别，不经意地朝着巷子口看去，那里空无一人，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伸手推开了门，进了屋去】

========结=======

欧阳于坚

【聆清秋所问，才发觉自己的视线在她面上停留过久，微微撇过头，掩饰有些红晕的脸色，故作镇定地看着右边的过往场景，随意道】

清秋同学不必紧张，刚才老师只是在想些事情，你的脸，很好。

【一语双关，然她应当只明白其中一层含义。为师业者，竟暗恋自己的学生，恐怕也只有自己这般小心翼翼，随时警惕。毕竟这份工作还是靠了那个人的保证才得以拿到。自小与母亲生活，不知“父亲”这一词对自己有何意义。母亲只有自己，自己也只有母亲，是以这样晦涩而禁忌的感情，说不出口，也不能说出口】

【因为与冷府相距不远，母亲与冷夫人偶有交流，近来冷夫人患疾的消息，自己也有所耳闻，思及此，转头询问清秋】

清秋，令堂的病势可有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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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欧阳老师同坐一车这还是头一次，不过我却没有心思去想这是否有不妥，只因身后那道视线太过灼热，让我坐立难安，直到拐过街角，再也不见那道身影为止]

[我轻轻地舒了口气，这才察觉欧阳老师的目光一直停在我的身上，不解地问]

欧阳老师，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一壁说着，便抬了手向自己脸上擦去]

欧阳于坚

[顺着她的视线看向那富家少爷，对方的目光却锁定在清秋身上，眸色似有一些不满和郁卒。清秋对他的不搭理，必然是让他心情受挫，他受挫了，自己反而有些欣喜。待清秋回转，亦把目光收回，关心示意地眼神望着她]

[听着她的诉说，心中对那富家少爷多了一分鄙夷。本以为他们相识，却不过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抬手拦住一辆恰好经过的黄包车，温和道]

上车吧。

[待清秋安稳坐入车内，自己也提袍而上，不再理会身后那道固执的视线。告诉车夫清秋家的地址，二人一时无话地安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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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老师的声音，带着一如继往的温润，让我感到安心。听着他的寻问，我不自觉地朝方才那人看了过去，恰又对上他看过来的目光，像是不满，又像是责备，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同时，又隐隐有些不安】

【我回过头，看着欧阳老师温暖的眼神，这才感觉方才的自己有些着慌】

欧阳老师，有奇怪的人在门口拦我。

【有些委屈，又有些后怕，便不再看那人，只对着欧阳老师说道】

欧阳老师，我能和你一块走吗？

欧阳于坚

[夹着教案，大步生风地在阶梯间奋斗着。六楼高的教室，平常只觉半分多秒也能走下去，此时此刻却有点异常的慢。方出了楼梯口，校门的景象已不见，快步踱出，正看到一富家少爷打扮的青年正跟着自己班女学生——冷清秋。他倒是与清秋保持着距离，两人一前一后地站着]

[那富家少爷似面善。方才见到大门正右停着复古老爷车，车门旁站着个膀大腰圆的仆从，那辆车想必是他的代步。愈来愈接近二人，方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恰逢那少爷挡住了清秋的去路，这才出声唤她]

清秋。

[女学生清秋在看到自己的出现后，便不再理会那少爷的搭讪，向着自己走来。清秋家世虽非大富大贵，却是正统书香门第闺秀，第一次见到她，就是在这所仁德女中，成为她的国文教师。只是在自己心里，她不仅仅是自己教授国文知识的女学生，她是自己心里的一个梦]

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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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这般试了几次，总有人挡住了脚步，便终于抬起头来]

你是在叫我吗？可是我不认识你！

[明明是两个世界的人，便没有产生交集的必要。今日原是与花店员工有约在先，但看他似乎不肯轻易罢休的样子，也不知是为何故]

清秋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是欧阳老师。]

[我转过身来，看着那位年轻有为的国文老师从教室门口慢慢踱来，想起书袋里还有一份已经抄好的书稿忘了给他，便不再理先前那人，转身便朝着欧阳老师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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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早餐出了门，清晨的院子里还吹着风，大概是因为太阳没有升的很高，热气儿还没泛上来。我抖了抖衬衫领子，将墨镜夹在西服的前兜里上了车，临走前与八妹说自己要去白府找秀珠，又跟她再三保证绝不会先低头道歉，这才脱了身]

[实际上这也是诓她的，我昨日才跟秀珠吵了架，起因不过是自己与邱小姐单独说了几句话，她竟然就发了小姐脾气，骄纵任性，这世上恐怕没几人能迁就的了她。今日要去的，是仁德女中，金荣这一次终于靠谱了一些，查到了那位冷小姐的学校，我有些按捺不住，便亲自来看她一看]

[人到了校门口，下车数着脚步慢慢走了过去，离教室越近，脚步越慢，背着手踱了两步，铃声就响了，涌出一群蓝衣黑裙的女学生，三三两两结伴而行，见状急忙闪到柱子后，侧着头在人群里搜寻，而后一眼就盯住了那个人。在原地停了一会儿，穿过人群跟在她身后，两人之间大约有四步的距离，大约是察觉到了我的存在，这位姑娘忽然转了身，倒把自己吓了一大跳，迅速背过身去，手里捏住帽子沿，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认出我]

[等了片刻，又转回身去，想了想唤了她一句]

冷同学

[又叫了几声，她依旧没理会我，索性加紧几步，到了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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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的天，变化之快，总是让人捉摸不透。虽是初夏，但太阳早已高悬，正午的日光白得让人眼前一阵一阵发晕，所幸是在教室里，否则还真不知有多少人可以在这样的天气在室外站上一时半刻的】

【欧阳老师的字一如既往的端正古朴。随着黑板上多出的字体来，白色的灰尘轻轻落在他长衫的袖口上，却不影响他身上浓浓的书卷气。只是原本那粉笔与黑板摩擦而生出的特有的音节，却在渐渐喧嚣的人声下几不可闻】

“铃——铃——铃——”

【一声铃响，让这些喧嚣达到了顶峰。随着欧阳老师的一声“下课”，众人虽碍于颜面极力压制着雀跃，却不影响她们拿起早便收好的书包的速度，将背带往肩上一挎，从打开的大门里鱼贯而出】

【我慢慢地将书本一一收拾妥当放进了母亲做好的书袋里，还剩下两本今日在图书馆借来的厚厚的书本再放不下，便一手托着它们，向大门走去】

【身周的同学无一不是三三两两成群结队地走着，不时地聊着当下时兴的服装或西点，她们有这个闲心，也有这个能力。而我不行，当然我唯一的兴趣不是看书，便是练字，故而跟她们也聊不到一块去。所以即便是已在这念了一个学期的书，还未能有一两个志同道合的朋友能放学后一块回家。】

【不得不说是有点遗憾，但，向来极其冷淡的性子，不愿意勉强别人迎合我的爱好，更不愿意勉强自己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幸好还有书籍可以陪我】

【摸了摸抱在怀里的书本，有些安心，又有些安慰】

【跨出学校大门的时候，认识的同学基本已经走完，大概今日自己又是最后一个离校的吧！】

【出了校门，像往常一样朝左边走去，不过今日却又与往常不同，因为有人挡在了我的前面】

【望着这位衣着不凡的年轻的脸，有一丝恍惚，好像在哪见过，但又觉得自己平日里与这样的人不会有所交集，怎会觉得他熟悉？便绕过了他，想要继续朝左前行】

--------第三幕--------

欧阳于坚

[近正午，教室里的气氛开始有些躁动。毫不在意地在黑板上写着板书，一笔一划，点点白迹随着笔尖着力点，飘飘洒洒]

“铃——铃——铃——”

[板书写到半，还是敌不过放课铃声，只得放弃地转过身，放下粉笔，严肃道]

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放学！

[十五六岁的少女犹如出笼鸟儿般，炸开讨论声，或说街角拐弯处新开了西点店铺，或说今日轮到谁去给男校学生送情书。声声讨论传耳而过，并未在意。像是受到冥冥指引般，往窗外瞧了一眼，校门口处似乎有人在纠缠着本校女生]

[踱步而去，依靠窗边，看着楼下的情形。看清那女学生的面容，竟然是她，反身便往楼下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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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自顾伤心，玉芬姐姐来了，问我为何伤心着。这会儿看到她，觉得更伤心了。】

他，他欺负我。

“谁欺负我们七少奶奶了。”

【这会儿听她这么说着，正懵懵懂，停了啜泣询问。】

谁是七少奶奶？

“不是你么？”

【玉芬仍旧是笑着打趣，这会儿正是气上头，哼的一声。】

谁说的是，谁要嫁给他了。他就爱欺负我……

“就是你现在不嫁，早晚也得是啊。他怎么欺负你了？我找他算账去”

【说着玉芬就要拉着我上楼，于是一顿迟疑，未是拉住她，低了声】

别，他正病着呢。

“你瞧，这心里还是惦记他的。”

【说得我脸上一臊，我喜欢燕西这么久，他从小到大都对我好，若不惦记他，又能惦记谁呢。】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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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人走了之后，屋里又恢复一片宁静，缓缓睁开了双眼，对着阳光下飘动的浮尘出了神。我以前想着，我和秀珠这样好，我们两家又这样好，早点结婚也未尝不可，可现如今却觉得，结婚不是能够拿来鲁莽的事情，因为一旦结了婚便如马套上了缰绳，做什么都不痛快，加上秀珠又有些任性，我几乎要受了她的挟制了]

[还有就是，在自己遇到那位冷家小姐之后，心里就总记念着她。我想这才是真正的爱情，而和秀珠之间，不过是青梅竹马的情谊里添上几分长辈的期许，万万作不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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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我这般为他来，才没说两句话，就拿话搪塞我，分明是不愿意见我了。随之也赌气道。】

好，我走。

【别去脸，就是起身，蹭着小高跟便走下楼。下楼时候气不过来，而且我才出门这一会儿，回家里定要被哥哥看出端儿来，想着想着也就停了脚步，坐在沙发上抽抽搭搭地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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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放到往日，两人将话说到这个地步，我是必定要陪着小心去哄她一哄的，今天则不然，对她关切的话语仿若没听见一样]

没什么不舒服的

[被子一直拉到下颌，不耐烦地翻了个身，面朝着窗，闭了眼不再看她，语气冷淡地下了逐客令]

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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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出小手绢儿拭去眼中止不住涌出的泪珠子，眼眶还是湿的，看着他病容，揪心又低落，听他这么说着浑不在意的口吻，有些气愤他这个呆子的模样。抽泣着回他。】

还不是因为你，人家担心你嘛。

【话里满是娇柔，手中的绢子又握得更紧了些，想摸摸他的脸，碍着他一脸憔悴，又止了心思。】

你还觉得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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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心境总是时刻发生着变化，譬如我以前觉得秀珠娇憨可爱，现如今这些直率尽皆变成了任性，大小姐脾气彰显无疑。头似乎又隐隐痛了起来，皱着眉转了个方向，索性不答她这话]

妈，您来了

[又向三嫂道了声谢，谢她来探我的病。等到她们一众人出了房间，这里又剩下我和秀珠二人，因总要顾忌着她父亲的关系，有些话当着长辈的面不好说，现在倒容易些了。一只手伸在头顶，看她一双眼眸里像浸了水，眼泪越流越多，一时间没了法子]

我不就是生病一点点嘛，你干嘛哭成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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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哽咽的声音听着他说话，才咽声半是泪眼半带娇嗔，眼底子是责怪，更多就是心疼。】

都病成这样了，你还说没事。


【家教要求向来是优雅端庄的，但是每次见到他自己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心里又着急，听到玉芬姐姐说话，才知道金夫人也在一旁，还有丫鬟都看着自己这样子不顾者旁人眼光坐到他床边。】

【虽然是听惯了含蓄的话，但是接受的是西洋教育长大的，也没有再起身，反正哥哥也想我嫁给他，金夫人也是默许的，自然在自己心里，早晚都会是他的人，横竖别人也是见怪不怪的，理所当然的这儿也早晚是自己家，才用不着讲究那些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