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日常之你所需要的世界|——经典再现

剧目名称：密林日常之你所需要的世界

参与人员：澹台弈   沈蝉
      
剧中角色：澹台弈 饰 利亚顿（Liadon）    沈蝉 饰 西西莉亚（Cecilia）

剧目类型：经典再现
      
剧情简介：故事发生在魔戒圣战结束之后，幽暗密林重新命名为爱林拉斯加仑（绿叶森林）……瑟兰迪尔的林地王国在爱林拉斯加仑北方，莱戈拉斯率领一部分子民前往南方协助刚铎人重建米那斯提力斯，并居住在伊西利安一段时间。此时绿叶森林成为中土少数精灵聚居地之一，这些精灵不愿离开森林前往维林诺，罗斯洛立安的不愿离开的精灵也迁到巨绿森林……某一天，莱戈拉斯带领部分子民去往伊西利安之前，辛达贵族中出现分歧而现实的言论……

    利亚顿与他的妻子皆为辛达精灵，而妻子一千多年前去世了，穿越格拉顿平原而来的辛达如今所剩无几。

    在精灵中，尤其是相对于绿叶森林中的木精灵而言，辛达的血统稀少而高贵。西西莉亚是利亚顿之妻的侄女，今年不过四百多岁，也是一位贵族后裔。利亚顿时常见到这个小姑娘，偶尔也会亲自教她一些箭术。

    譬如现在，淼淼流淌的溪流边，利亚顿看着西西莉亚从另一边的小径飞跑而来。

    莱戈拉斯王子正在精灵大殿做最后的清点，即将启程前往刚铎，而利亚顿则把相关事宜交给了会一同前往的德洛丽丝。总之他留守的心意已决，不如让去协助重建米那斯提力斯的年轻人们多繁忙一会儿，以开始逐渐适应没有国王与护卫队长庇护的崭新生活。

    秋天到来，远处的枫叶红而艳丽，带着夕阳余晖的色泽，仿佛油画般美得不真实。

    “Cecilia，”

    利亚顿将目光从树林与天际交界处收回，手中的弓箭负于身后，有几缕银发拂过指尖。

    “今天你又来迟了。”

【她最喜欢秋日的绿叶森林，只有这个时候它的美丽才会咄咄逼人不容忽视，它的高贵居住者应该和它一样，像火一般艳丽，同时又该拥有火焰一样的品格，英勇无畏，并且不容反抗。而不是像现在，蜷缩在经过改名和矫饰的安乐窝里度过漫长生命，愚蠢地挥霍高贵种族的血脉。】

【她从来不吝于向人传述精灵原本应该拥有的一切和可悲的现状，甚至对于莱戈拉斯所谓“友好举动”的不屑。她曾经的指导老师认为她的想法太过可怕激进，不止一次向这位年龄最小却最高傲自负的辛达发起疑问和叹息，但是，毫无疑问地，他只能成为曾经。西西莉亚的手腕、态度和行动力是令人无法想象的强硬，她煽动贵族反对莱戈拉斯，质疑地位尊贵的王室，更不把他们的追随者放在眼里，却独独对一位长者保持着表面上的尊敬——护卫队队长利亚顿，或者说她的叔父和箭术教师。】

【她与生俱来的高傲让她从来不放弃任何荣耀和实力，所以除了被冠以“偏激的暴躁者”称号，她同时还是绿叶森林中赫赫有名的年轻弓箭手，她的箭术和她本人一样强硬无畏——这来源于利亚顿的悉心教导，所以在教学中，她会保持她所能做到的最大礼貌。】

【穿过这片美丽如同燃烧霞光的枫叶林，利亚顿会在溪水边等候她。她永远急躁，连步伐都是飞快且有力的。她站定在溪水前，对着这位银发的弓箭手微微垂下头，看起来极为遵守礼仪】

我很抱歉，利亚顿。精灵大殿需要我。

【她的语气笃定且自信，没有包含任何歉意。她从来不掩饰她激进的战争观和所做下的所有事，这是理所应当的，为了种族和荣耀。毫无疑问她刚才带领分歧者在精灵大殿为莱戈拉斯制造了麻烦，虽然她不能改变这位王子的决定，却让绿叶森林像今秋的枫叶一样，燃烧起了小小的火焰。】

    第二纪元中叶，精灵三戒被凯勒布理鹏铸造而出。火之戒纳亚，水之戒南雅，气之戒维雅。

    索伦虽然并没有介入其中，但凯勒布理鹏是依索伦的知识而铸造出这三枚戒指，同样受至尊魔戒束缚。如今索伦与至尊魔戒被消灭，精灵三戒的力量随之渐弱甚至消失，导致罗斯洛立安与瑞文戴尔的美丽逐渐褪去，人口也逐渐减少。凯兰崔尔与埃尔隆德，在不久的将来会带领精灵们离开中土去往维林诺。

    唯有这片重新被命名为爱林拉斯加仑的森林，两千年前绿意盎然也好，后因战火灼烧而黯淡也罢……虽然从未得到那戒指力量的保护而几经波折，但更令人庆幸的是，如今也不必受到衰弱消亡的厄运影响。

    这片犹如世外桃的森林，已经成为精灵在中土最后的乐土，罗斯洛立安一些不愿离开的精灵也迁到此处。

    承载着利亚顿大部分的回忆，以及回不去的过往，还有永不回头的将来——他将永远效忠中土唯一的精灵王，不论将来他的国王瑟兰迪尔会作何种决定、去向何方，或者以永生时光为代价，始终守护着这里。

    在看向西西莉亚的时候，利亚顿湛蓝的眸光有些复杂。尤其是听到‘精灵大殿’相关的话语。

    莱戈拉斯王子是林地王国唯一的皇储，并且不论去到哪里，毕竟有着精灵王的认同或默许……中土的世界不再是精灵时代，人类即将崛起兴盛。更何况，王子是护戒队成员之一，与伊力萨王阿拉贡交情匪浅。于私情而言，这样的交情对于两族来说并非坏事，同样也在帮助精灵更安定无忧的生活；于公道世情来说，既然人类时代的来临无法避免，这样的政治援助手段也无可厚非甚至是有所益处的。

    “依我看，今天你也无法专注练习箭术。改天吧，今后我的空闲时间会比从前多一些。”

    利亚顿稍稍点头，缓慢迈开步伐，示意西西莉亚一同沿着溪流漫步。同时也抚平了一些心绪。他对于西西莉亚的性格虽然有所了解，可也知之甚少。西西莉亚与德洛丽丝和他的女儿莱尔温大相庭径，因为忙于战争的原因他几百年来很少关注。如今一切偃旗息鼓，问题似乎显而易见，又不那么简单。

    “不如先说说看，你去精灵大殿的情况。”

    西尔凡精灵们不敢在贵族面前妄言，而王子忙着他的新征程，想必没多少耐心。而既然西西莉亚这个时候能赶来这里，那应该对事情没有造成决定性的影响，与从前的状态八九不离十。

    利亚顿从来不会忽略一些细节。他想，照西西莉亚这样下去，说不定某一天会惊动精灵王。接着再发布她坚持而惊人的言论，持之以恒后的又某一天，原本密不透风的壁垒也会出现细小的裂痕与松动。前提是，她能始终全身而退。

【西西莉亚是最年幼的辛达，她没有经历过战争，除去穿越格拉顿平原时的颠簸旅程，她都处在稳定且安全的环境中。但是她绝对不会忘记古老典籍上记载精灵世纪的繁荣盛大，也绝对不会忽视已经大相径庭的现况。源于贵族血脉中的高傲让她难以接受精灵们的妥协，王室的退让让精灵们谨小慎微，忘记所背负的种族荣耀和使命，变得如此的懦弱可悲。】

【尽管她的年纪很难让人忽视，但她从没有停止行动：强势介入莱戈拉斯的一切举动，不断试图改变现状，用激昂的措辞和严厉的口吻让更多的贵族开始动摇。但是远远不够，西尔凡的精灵们表面上不敢反抗她，实则一直听命于越来越退缩的王室，她需要更多的势力和话语权，而利亚顿显然是一个好选择。】

【利亚顿的提议她欣然接受，正好她也需要和这位德高望重的护卫队队长谈谈，谈谈精灵的未来，和她所需要的世界。她退后半步跟在利亚顿身后以表示尊敬，身边燃烧的红枫倒映在淙淙的溪水中，水与火的争斗交缠，却折射出瑰丽动人的色泽。就像是现在精灵们，被繁华的表象所迷惑，却不知道暗藏着激流与战争。】

【委实来说除去坚定的追随者，利亚顿与西西莉亚最为亲密，但是这仅仅来源于师生与长幼之间的情谊。虽然他从未表明阵营，但是利亚顿与王室的渊源不容忽视，她必须得到肯定的答案，或者说强力的支援。她的步伐加大以便与利亚顿同行，现在的她不是学生而是一个谈判者。】

莱戈拉斯执意要带领绿野森林中优秀的精灵去帮助刚铎人，他对贵族提出的反对意见充耳不闻。

很显然，最大的意见来源于我。

【她的语调是和年龄不相符的沉稳笃定，尾音稍稍挑起带着特有的高傲腔调。】

精灵们休养生息，或者说苟延残喘在这片安乐窝中，被繁华的假象蒙蔽双眼，在欺骗自己中度过每一天。莱戈拉斯作为王室血脉，放弃家园的安定壮大，几乎抽空森林中的优秀实力，去帮助占领精灵领地的人类，实在让贵族们大失所望。

【说到人类的时候她微微一顿，显然略去了当中的形容词。在她看来精灵作为神的宠儿，除此之外的一切种族都是卑贱不可言的，但是考虑到会引起利亚顿的反感，她减去了当中非常必要的修辞。】

    第一纪时贝尔兰毁灭后，一部分辛达与诺多拒绝了维拉去往阿门洲的建议，辛达又不愿受到诺多族君王吉尔加拉德的统治，便在第二纪东迁至爱林加仑，与西尔凡共同居住在最初的林地王国中，并尊欧瑞费尔为国王。

    之后，伴随着数次北迁，虽然林地王国的精灵们与世隔绝，与人类及其他领土的精灵极少有交集，甚至与矮人的矛盾日益加深……这里始终是辛达与木精灵的净土，那些光荣或阴暗，都深深的埋藏在这片大地之下。

    利亚顿之所以少在一些很事上表明立场，是因为他刻意避开一些忌讳，不管这些所谓的忌讳是否真的存在威胁——例如现在的精灵王一脉，从前也是多瑞亚斯王室的贵族。

    “Cecilia，你无法代表所有贵族及子民，”

    在从前最危急的时候，新的君主被拥戴。最后同盟之战欧瑞费尔在一次鲁莽的进攻中丧命，瑟兰迪尔加冕。

    “王子有一颗善良而勇敢的心，他参与了护戒队之行，”

    但当年亚尔诺和刚铎的共同君主埃西铎受到魔戒蛊惑，并未投入末日火山。直到如今阿拉贡登基成为伊力萨王，重新成为亚尔诺和刚铎的共同君主。

    “伊力萨王是一位伟大的领袖。他崛起的王朝值得这份援助……”

    慢慢地说到这里，利亚顿久远的记忆被唤起。他虽然对西西莉亚激进的说辞不是很赞同，但也对一些不必要的历史挫折仍然心存芥蒂。

    周围只有溪水潺潺的声音以及几声鸟鸣清脆，还有远方微风拂过树林传来的喧嚣。这样安静的时刻，令他的思考更加清醒。他不希望西西莉亚仗着贵族的身份而去触发一些不满且不稳定的因素，撇开莱戈拉斯的做法正确与否。

    稍微侧头回望，有些复杂地看了身侧的西西莉亚一眼。

    “精灵的生命很长，或许是你太着急了。”

【西西莉亚在绿叶森林中地位尊贵，来源于她对自己的严格要求以及对种族荣耀的强烈使命感，尽管她在许多辛达眼中是“暴躁并且目中无人”的存在，但她对种族的热爱与忠诚却值得所有精灵为之赞叹。也正是因为如此，莱戈拉斯才尽可能地对她做到尊重和礼貌，尽管她一次又一次地挑战王室的尊严。】

【利亚顿是辛达中极少数作出选择的精灵，虽然在所有精灵眼中他与王室密不可分，但同时，他和西西莉亚的关系也不容忽视，所以她才会把目光放到他的身上。她对利亚顿的话不置可否，高扬的脸上带着谈判时特有的微笑】

那是因为他们并没有认识到精灵们面对的巨大问题。

人类最擅长遮掩事态，他们让精灵觉得自己处于安全和友好中，诱骗精灵帮助他们建立王朝，然后不动声色地蚕食精灵生下来的为数不多的实力，最后，像很多年前所做的一样，把精灵一网打尽。

【她太过年幼，精灵的历史时刻见证得非常少，所以她急切希望创造一个历史时刻，由西西莉亚所缔造的历史时刻，将会和她对种族的荣耀和使命一样闪闪发光。】

至于善良而勇敢的莱戈拉斯陛下——不可否认他的品质的确让人折服，当然我指的是他的顽固，用来抵抗贵族们建议的顽固。

他的善良留给了未来的敌人，所以他才会被刚铎人蛊惑。而他的勇敢，则全部用来激励优秀的精灵们，让他们相信，勇敢的王子会带他们走向新的世界——？

【她的尾音微微挑起带着少女特有的清脆笑意，听起来悦耳且调皮，但当中的嘲讽难以忽视。】

至于即将崛起的人类王朝，对精灵们势在必得。

或许如你所说，精灵的生命很长。

【说到这里她微微一顿，下巴微微扬起，双眼注视着利亚顿】

所以精灵们就可以跟着王室浑浑噩噩地挥霍生命吗？

    利亚顿年轻的时候也曾一往无前，然后真的遇到战火纷飞的时代，从战场上浴血而出。他见证了太多的死亡——精灵既是永生，时间对于他们来说无足轻重，但受到重创的精灵也会死去，对比之下，生命就更加的可贵。他逐渐不想失去，既然抓不住生命的消逝，那么就用战斗的方式去彻底终结。

    精灵中已经很少有像西西莉亚这样性情行事的，她激昂言辞或许真的能煽动一些同样的分歧者挺身而出。但，更多人，或者说遵从历史的方式，精灵们已经经不起削减……时光悠长，生命可贵，显而易见。

    “所以我们该放弃休养生息的和平机会，挑起战争？你质疑伊力萨王的统治，同样也在质疑王子的付出。”

    也就是这样私底下推心置腹的时候，利亚顿的言辞才会如此直白。

    “你不知道，也不曾经历过，在魔戒圣战、五军之战，甚至最后同盟之战之前，我们历经波折来到这里有多不容易。比起凯兰崔尔的罗斯洛立安、埃尔隆德的瑞文戴尔，如今能有一片中土的栖息之地，是神最后的眷顾。”

    有些极其隐晦的事情，或者说必然将出现的、埋葬在时光前面的现实更为恰当——巨绿森林的精灵们，辛达或者西尔凡，经历了数千年的颠沛流离之后，终于安定下来。他们在森林中自在嬉闹，酿酒或摘取果实，在夜晚的星光之下举行宴会……这种无忧无虑，并不轻松。

    “至于你说精灵的问题——”

    他突然感到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动容，流露出有些无奈且悲痛的细微表情。

    “莱戈拉斯同样，也代表着许多精灵的美好向往。虽然他也过于年轻，并且过于善良、冲动……”

    夕阳骤然隐去它的光辉沉入天际，留下残影霞光也逐渐变淡。月亮露出了它温柔却不变的面庞，悄无声息。

    “精灵的出生十分难得，而在中土存活已经日益艰难。爱林拉斯加仑南方的精灵们，已经失去了精灵三戒力量庇护，人口锐减。再过不久，凯兰崔尔、埃尔隆德……都会带领子民们去往维林诺。甚至，可能，还有我们。”

    利亚顿突然停下了脚步，开始用一种无奈的语气陈述。他想，有些事情是西西莉亚该知道的时候了。

    “西渡的这些事暂时并未公诸于众，我想有必要让你知道一些。毕竟对于精灵来说，中土的光阴变幻与阿门洲相比，微不足道。大海彼岸，是维拉之地、神佑的领土……是对于永存的生命，最好的栖息归宿。”

【毫无疑问，利亚顿在这个时候才如同被洗去蒙尘的利刃，散发着锐利寒冷的光芒。这种光芒只有她在为数不多的小小战争中见过稀少的几次，大多时候，他都被森林中看起来友好且愚蠢的氛围挡住了光辉，变得温和，或者说平庸。她很欣慰利亚顿没有忘记身为侍卫长该有的锋利尖锐，但是同时又觉得可笑，因为这咄咄逼人的一面，竟然展现在企图拯救精灵现况的西西莉亚面前，用来为懦弱的莱戈拉斯辩驳，为自私的人类辩驳。】

【她的瞳色深邃如同冰原下埋藏最深的坚冰，细微的情绪变化都十分深刻且动人。一如现在，她眼底嘲讽的笑意和对利亚顿所作所为的悲悯。她微微顿了顿，开口的时候笃定且自信，让人忽略掉她还略显甜美的嗓音】

您也认为精灵是休养生息？如果是这样，那我非常愿意维护森林的和平。当然——

储备好足够的精力之后，就是伟大的复兴之战。

【她非常善于抓住话语中的漏洞并且借题发挥，这是她惯用的手段，让人摸不清她的想法时被狠狠一击。】

精灵一族是最高贵的种族，我们曾带给这片大陆无上的荣耀与繁荣，让所有的种族都瞻仰过我们的光辉与美丽。虽然精灵时代已经过去，但毫无疑问，我们仍是这片大陆上，最令人臣服的智慧种族。

精灵是神的宠儿，是造物主最美妙的产物。我们，才是神的眷顾。

【她的描述带着诱惑和激励的强调，很容易让人心生向往。她当然明白这种对付普通辛达的口吻不能打动利亚顿，这仅仅只是试探。没有人不会为精灵感到骄傲，她想试探利亚顿的骄傲。】

我很赞同您对莱戈拉斯的评价，我也同样年轻冲动，但是我敢于为精灵的未来所努力，而他，只能在王室的保护与引导下，重复地走着一条让精灵看不到未来的路。

【利亚顿的表情突然变得凝重而无奈，她知道自己还没有如此大的能力让利亚顿动容，直到他讲述完后面的一番话。她也开始沉重，转而思考。】

【精灵的存活的确日益艰难，她可以同意精灵的完全自卫行为或者是以发起战争达到的自卫，却绝对不同意莱戈拉斯这种消耗精灵实力去帮助一个有威胁种族的行为。但是她的一切行动，甚至于莱戈拉斯的愚蠢行为，都是在稳定、和平，能够平静思考的环境下。如果一旦西渡，将会给精灵带来许许多多的未知状况。】

我很抱歉……在精灵现状堪忧时，向您提起更加不可靠的战争计划。但是这只是我短暂的妥协，因为西渡，比战争，比和平，都更加难以预料和应付。这只是我对现状的认识，并不代表我从此以后会和莱戈拉斯一样“冲动”。

【她还有一个优点就是能认清现状，西渡无法阻止，这的确是对精灵更好的选择。如果不能尽早把战争提上议程，她就必须在另一件重大的事情中保持清醒，增加话语权，甚至于提高地位。以便为总有一天会到来的战争会议奠定势力基础。】

我愿意提供帮助，为了种族的荣耀。

     “我不想评价你或莱戈拉斯的对错。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太过尖锐且急进的方式，是无法令深谙世事的长者们信服的。”

    西西莉亚作为一个煽动者，的确声情并茂，无怪一部分贵族与她站在同一立场。此刻的利亚顿能清晰感觉到她内心的渴望，如同把握住齿轮轴承开关的主宰者，想要去打开新的轮回转动。

    她从休养生息讲起以退为进，从逻辑上讲确实没有错。只是结果，还是战争，与人类作对。

    不论如何，暂时相安无事，对于森林的秩序，或者莱戈拉斯此行的安定，以及西西莉亚本身的安全，是一件好事。所以利亚顿对于这件事，只是模棱两可地说了一句话。

    “希望你能够依言做到‘和平’。爱林拉斯加仑应该经过时间的沉淀与精灵们的呵护，恢复它的生机。”

    莱戈拉斯一行即将启程，无法逆转，利亚顿也不允许出差错——那里有他的同伴，他的一部分战士，也有国王纵容的理由。而以后的事情……维林诺之行的变数太多，到时候所有精灵的去留问题将把局势彻底打乱。

    这样的插曲，就像划过天空的一颗流星，一闪而过的光芒之后，不知道会落在那里。

    利亚顿的心绪已经被拉到了对未来的想象中，似乎所有矛盾与争执都一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对于将面对更加严峻抉择的无奈。言语已经无法描述他此刻的心情……

    “一切难以预料，就像罗斯洛立安与瑞文戴尔的陨落。”

    不知不觉把心底的担忧说了出来，等他回过神来，嘴角有一抹嘲笑。

    因为并非工作执勤时间，所以他长长的银发很随意的披散着，穿的也是浅色长袍，弓箭更是背在身后，没有一点带着攻击性质的锐利。这与他白天严肃坚毅的形象有些不大符合，更多了一些精灵与生俱来的柔美与月光照耀下不切实际的飘忽感。

    “中土世界，或许并不是那么值得留恋。其实我更希望你们这些年轻人，去到维林诺，而不是在这片森林等待生命的消磨。我今天告诉你这些，是给你更多的时间思考。”

    就这么与西西莉亚停伫在溪边，眼底有一抹身为长辈的温和情绪。他看着西西莉亚，说着这样的话，就像对待自己的女儿那样。

    年轻的生命，总是朝气蓬勃，冲动也好、渴望变革也罢，是成长的必须阶段。但时间不等人，如果可以，他会选择到时候直接将他们送上西渡的船只，让他们去维林诺感受新世界的美好。

    “跟我去魔法溪流的另一头看看吧，那里以前是邪恶蜘蛛的聚集地，如今黑暗消散，正需要被重建。大家都很努力，你是否也可以贡献出一份年轻人的力量？”

【莱戈拉斯生活在瑟兰迪尔的光芒下，也分享着他的威严与荣光，才会得到精灵们的爱戴和眷顾。西西莉亚对此从来不屑一顾，不能拯救精灵现况的王室，蜷缩在长者拼搏而来的英灵下，可悲地借用本不属于自己的声望来炫耀，除去绿叶森林中对他予以的支持，他不值得作为对手。】

【她并不意外利亚顿的坚定立场，相反还有些跃跃欲试。因为西渡接下来会有一长段时间的安宁，这意味着她将有更多时间宣讲和培植势力，并且动摇利亚顿。】

我承诺，在正式向陛下发起战争提议前，尽我所能维护森林的和平与安定。

而我希望您，能如同以前一样给予我指引和爱护。

【虽然立场未定，但是她并不希望因为言语上的不和或者是莱戈拉斯造成二人之间的隔阂，利亚顿是值得她尊重的长者，同时也是一大助力。】

【提到罗斯洛立安与瑞文戴尔时，她微微垂下头来，坚定而沉默。无论内心如何坚硬如寒冰，气势如何汹涌如浪潮，所有的精灵在听到陨落的圣地时，都会同样凝重且悲伤。仿佛如同预言精灵的灾难，陨落之后的节节败退和退守中土，都在狠狠消磨着这个种族的骄傲。】

【她抬起头来，灿烂的阳光照进如同深潭一般的双眼，光彩动人却又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与斗志。】

看来您和我看法一样。精灵们不应该在中土里逃避战争和侵略，蜷缩在这里只能透支我们的生命和能力，希望您在日后的战争会议上也能如是支持我的提议。

【她明白利亚顿这句话仅仅是为了赞同西渡而非首肯战争，但是她会抓住每一个言语漏洞，加以粉饰利用。对于利亚顿的提议她欣然同意，颔首致礼】

愿意为种族的荣光效劳。
——结——

——————————————【第二幕·九十年以后】——————————————

    苍穹的星辰已经不再庇护中土大地的精灵们，三枚戒指的力量已经枯竭。罗斯洛立安与瑞文戴尔的精灵们放弃了故土，随着凯兰崔尔与埃尔隆德乘船去往维林诺。曾经，那两位领主是最强大的精灵，现在，已成为历史。

    爱林拉斯加仑的大部分精灵们也已经准备好了启程，有些甚至不管他们愿不愿意，都必须西渡而去。其中包括利亚顿的女儿莱尔温，还有他眼前的这一位。

    “Cecilia，你曾经的理想，还在么？”

    莱戈拉斯当年带领部分精灵前往南方协助刚铎人重建米那斯提力斯，而后又在伊利西安居住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伊力萨王阿拉贡去世。当他再度回到故乡……已经是八十多年以后，匆匆数年，一切都不同了。历史逐渐被改写，最后，精灵时代结束，第四纪元属于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