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昊陵

【客串】修蛇

[ 清明时节，天刚擦亮就见林间有人烟络绎往来。白天对于他来说，是用于休养生息的，况且他也不喜欢青天白日，一切都太容易暴露，那种清晰的感觉也令他的双眼不适。所以这日白天，他仍旧蛰伏于某一高楼之上，直到夜幕时分，在太阳落山、霞光尽收的那一瞬睁开了眼睛。]

[ 眸中有凛冽的寒光，他的身形隐没在楼里阁间，寻找着顺眼的猎物。]

[ 终于，在月亮升起的时候，他锁定了一个女童。这个时候庙会已经全部收摊，香客也都各回各家——清明的夜晚，还真是凄清。]

[ 直到三更子夜，那个六岁左右的女童在睡梦中被带走。他不喜欢迷药的味道，更不想破坏肉质，所以一如既往的“十分温柔”。他是暗夜里的一道魅影，悄无声息，顺着微风的气息随心而走，直至太昊陵一处尚在修葺的殿阁中。]

【客串】修蛇

[ 月光如洗，宝殿中帷幔惨白。那几尊尚未镀金的佛像，此刻隐约看来格外狰狞。]

[ 小孩子最受用的无外乎好处和威胁，显然现下前一者不太好用，那只好敬酒不吃吃罚酒——短匕首上泛着寒光，稍稍威胁，女童就不敢吭声，捂着嘴流着眼泪，真是楚楚可怜。当他慢条斯理将一套刀具展开的时候，无咎刚好到。]

嗬，你鼻子挺灵的。

[ 阴沉的面容被刀锋折射成了更为扭曲诡异的片段。他把玩着最长最细最薄的那把剔肉刀。]

难得的好货，来搭把手。别让她叫出来——不用药，要活肉，老规矩。

[ 对于无咎的到来并不反感，为了增加点乐趣，这次第一刀他先征求来人“意见”。他们这样的人，从来没有什么顾忌，生死一条命，不过玩物而已，所以及时享乐最重要——从琳琅满目的道具中，他挑出最小巧的那把利刃，这一把兵不刃血，最适合取人体五官等最精巧的部位。然后顺手就往无咎照面飞掷而去。]

【客串】修蛇

[ 见人去到女童身边，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目光落到女童的面上，将一切表情收入眼底。他的笑意更深，这是他最爱的消遣之一。激发一个人内心最深处的恐惧，折磨出一道饕餮盛宴。]

死寂的夜色，声音聒噪。

[ 他嗅着空气中弥漫的淡淡血腥味，简单陈述一句便罢。对于后话，他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让无咎自便。]

[ 女童发不出声音，这令他更为专注于接下来的享用中。]

[ 身侧有炭火烧得极旺，将剔肉刀置入其中，片刻就变得通红。那种透明的火红，就像是地狱的业火锤炼而出。就这样，他一手烧着刀，一手将女童拉过来，顺势撕下了女童一大片衣裳，后背及胳膊暴露在他眼前。]

先来点“削肩楚腰”开胃……

[ 世人用来赞美女子婀娜的词汇，在他口中说出格外阴寒入骨。那女童被割了舌头之后痛不欲生，在他手底下试图挣扎，可惜才六岁，逃不出五指山。下一刻，他手上的剔骨刀极快地在女童肩上腰上削下一丝丝、如同细面一样细的嫩肉。刀刃经过炙烤，在触碰皮肉的时候也将其烫了个七八分熟，鲜嫩可口。]

[ 他的手法极快、极为老练，那女童还来不及有更大动作的挣扎，就已经痛得跪到了地上。而那些嫩肉，则在两个劈开的竹筒中堆积。他指了其中一个。]

趁热。

【客串】修蛇

[ 见无咎倒上酒，他笑出声来。]

美酒佳肴，好！

[ 事毕，剔骨刀一甩，残血不复，锋刃如初，收归鳄鱼皮做软包之中。痛疼到了极致，那女童已然无力动弹，扭曲着一张脸作势就要跌到地上翻滚。他左手端起酒盏，右手顺出一把轻薄匕首，往女童膝盖窝下一划，人便似折断了一般“跪”在地上，手肘窝处亦同此法，再无力挣扎。]

[ 一杯好酒饮下，他目光灼灼，脑中思考不停。今日这材料难得，自然要物尽其用，挑最好的法子与最可口的部分。]

食用味道一般，泡酒不错。

[ 挑了把针刀，戳穿酒杯底的眼珠子，烈酒本就诡异的颜色变得有些混沌。此刻吃喝过半，算来女童苟延残喘至多不过半个时辰。]

你今儿专程找我？可有别的事。

[ 闲谈间已有了接下来的动作——那把针刀极细，圆形中空，刀口斜出，正好适合放血取血。]

人身上眼睑的肉最软最嫩，先放了这根血管里的血……

[ 扼住把女童头颅，针刀一抬一递，戳入女童眼睑分毫，殷红的血液潺潺流出，有条不紊。待两边的血片刻流尽，女童已是面目全非，尤其是被剜了双眼后，筋骨血脉分明可见。]

[ 削肉剔骨，行云流水，片下来的细肉白嫩可口，他蘸了蘸酒即送入口中。此等美味不可多得，虽是意犹未尽，但并不吝于和同道中人分享，于是也请了对坐之人品尝。]

[ 肉精而少，只有四片，有些浅尝辄止的意味——不过他向来在美食上并不贪婪，因为只有尝到了味道，才能让人上瘾，才会有源源不断的目标，然后这些目标的肉质又不尽相同，堪称人间一大趣事。事到如今他这种爱好已经持续了好些年，却从来都是意犹未尽，从不知厌倦。]

【客串】修蛇

[ 不管用什么方法，能品尝到这人间极致的美味，他都在所不惜。以人为鱼肉，以绝望悲鸣为调料，才能令他那颗蛰伏于黑暗污秽中的心脏跳动起来。]

[ 听着人讲话，他暂时没有打断，而是高深一笑，默默在包袱中翻捡一通。]

啧，这妞劈开他面具？能耐。

[ 挑眉笑言，私底下可从不忌讳这些。他们为逝千秋办事卖命是不错，可凡事皆有代价……思绪一转，听到无咎说起那个村子的逸闻，瞬间升起浓厚的兴趣。]

好差事，什么时候完工？时间不急的话，嗬，咱们也好好享受享受！

[ 说罢，从包袱里翻出一只巴掌大的酒瓶，捏在手中晃了晃。不过里面装的东西嘛——]

上个月炼的，富贵之家的小男孩儿白白胖胖，剥皮取肉，就熬出来一小锅，这最后一瓶，算你赶上了。

[ 眯起眼睛嗅了嗅瓶身，似乎都能嗅到那香味儿。心照不宣，将油瓶扔给无咎，他自顾挑起了刀具。]

[ 他对用刀极为讲究，不论是何种用途，已经到了痴迷的境界。挑出那把极其锋利的削骨刀，稍微比划比划，尚算趁手满意。]

[ 于是小刀在指尖翻转几番，沿着女童天灵盖绕了一圈儿，一条极细的血线瞬间溢出。头骨出的血不多，他做这事又是极为熟练，免去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手上使了巧力，那女童半分都不能动弹，只要不动弹他也没别的可关心。]

来，用那油，我的份煎个五成熟，你的看着办。

[ 削骨刀用罢，又收回鳄鱼皮刀包中。心满意足取出最后一把夹子刀，既可以切东西，又可以将软嫩的部分夹起来，不损分毫，最适合油煎之物。]

[ 说话时拉着女童头顶细发，只消轻轻一提，顶上盖骨就沿着血线分离开来。人脑上有一层薄膜，将之撕开之后，白嫩的脑花混合着极少的血液跳动，一看就令人食欲大振。看了眼无咎那边的动作，差不多了——夹子刀斜下去……这东西，一小块一小块的弄，新鲜的最好，还带着心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