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王陵

九音 发表于 2016-10-10 21:34
【闻其言不免眼神微亮，实则心下并无底气能够说服他，毕竟不过数面之缘，随着年岁流替早已被记忆抹去了那些 ...

【杀人的瘾、又岂能那般好戒？刀起血溅所带来的刺激和悸动让他那颗平静无波的心能稍起涟漪，这种快感，岂能好戒？】

【少年的掌覆盖在他手心，并不柔软，掌中的茧摩挲，竟能带给人一丝丝寄慰，这种感觉倒很是不错。】

【寂寥江湖人，互相取暖罢了。】

嗯，那以后日子就全靠小九音了。

【轻笑着应诺。却忽听他说起迷路一词，不由失笑。】

得了，跟着哥哥走吧

【随意将衣衫拢起，丢了最初无聊拿走的女子心衣，同九音一道摸索前行。】


=====结=====

【闻其言不免眼神微亮，实则心下并无底气能够说服他，毕竟不过数面之缘，随着年岁流替早已被记忆抹去了那些微同病相怜，只是他居然答应了，或许是因为与我一般孤独想要在这十丈软红找一个陪他沉沦的人，可总归他是答应了的。】

我会陪你，戒掉杀人的瘾。

【抬手覆上其掌心握了握，算是安抚也好，算是图求坚定也罢，只是想要这般做，便就这样做了。】

【一触后放开，顺势摊开自己的掌心放到他面前，常年抚琴的手修长却布满一层薄茧，原也是很漂亮的纹路，规则清整。】

无人说过我的掌纹紊乱如麻，注定孤苦无依，可我依旧家破人亡、师友亡故、数年流离。


可即便如此，走到这一步，我们并非毫无选择，不是吗？

【至此，却不愿再多说，许多事情他比我明白，只是若要看破参透，旁人只做提点。】

【翻掌在身侧一撑站起，拍了身上灰尘，抬眼望了四处稀疏林木，侧身看他，微微摊手。】

其实我在这里迷路了。
@岑寂

九音 发表于 2016-10-3 16:52
【被一指弹在额头上，下意识抬手抚上，指腹轻轻摸索着，却也并不疼，只是有些痒痒的。】
【再问其叹息，不 ...

只是不为钱而杀人吗？

【他望向少年平静而稍有些期待的眼神，喃喃反问。在这世上已经鲜少有人如此关心他的生活，而他自己其实也并不在意，杀人不过是谋生的手段，寻求刺激的途径，亦或者说是摆脱孤寂的最好方式。他略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沉吟半响，方挑了挑锋利的剑眉】

我这个人吧，向来没什么节操，也从不懂得什么是承诺和约束
所以，如果没有小九音的监督，我怕是很难做到呐

【他的目光凝聚在掌纹凌乱的手掌上，轻笑着抬起让对方瞧上一眼，自嘲道】

早些年，有人为我看相，说这掌纹紊乱如麻，注定这辈子孤苦无依，家财尽散。
我本不信命定之说……

【可是信与不信、该发生的事情，一件都不曾落】

【被一指弹在额头上，下意识抬手抚上，指腹轻轻摸索着，却也并不疼，只是有些痒痒的。】
【再问其叹息，不由挑起眉梢去看那人，见惯了嬉皮笑脸的他，难得这般正经倒像换了个人，怔怔将人看着，缓缓放下的手搭在膝上，一下一下揉着衣角。】

我只不要你为钱杀人，因为我，也会杀人。

【我从来不以好人自居，可我也不会认为自己是个坏人，人生在世，并不需要为了旁人的法则来约束自己，拟定功过，可我总希望，他能不必活得这样无奈。】

只要你答应，我就相信你。

可你始终都不愿答应，是我强人所难了。

【微垂眼睑，看着指尖纹路，食指自下而上一遍遍划过，枯黄的叶被风吹落在掌心发出清脆声响。】

可你也不曾直言拒绝，你在害怕？怕连累我？

【复抬头有将人看着，面上无甚悲喜。】

你只是不相信你自己，所以怕我也不信你，是吗？

九音 发表于 2016-9-29 22:00
答应了就是答应了，不存在试一试。
【有些执拗地回身将人看着，微微瞪着眼睛仿佛数年前倔强地拦在师父身前 ...

——“答应了就是答应了，不存在试一试。”
——“答应吗？如果反悔，除非杀了我。不答应，就当我没说。”

【少年一本正经的瞪大双眼，固执的盯了过来，语气决绝而又倔强，仿佛不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誓不罢休。而他，在这样的眼神里，看清了许许多多，对方的隐忍，孤独……还有，害怕】

【屈指，弹了一下少年的额头。渐渐收起了嬉皮笑脸的那一套，叹了口气】

小九音呐
我是个刀客，更是个杀手，被许多人雇佣，为许多组织办事。
我不杀人，人便杀我。
入江湖容易，离江湖难。
你说，我如何能够为你作出保证？这样的保证，连我自己都不信，你能信？

答应了就是答应了，不存在试一试。
【有些执拗地回身将人看着，微微瞪着眼睛仿佛数年前倔强地拦在师父身前阻其下山，终究什么也没留住，那一别竟成永诀，我行千山寻芳踪，佳人却成红颜骨。】

【眉头扬了扬却又在敛下，不愿再想过去，若无其事偏过脸不再看他，指尖拨动着别黄沙掩盖的胡杨叶。】

【落叶归根，终也安定，根叶相伴，不可离分。】

【一念至此，却又生了执念般回过神对着那人，一手搭在其肩头将人推在树干上，孩子气地开口。】

答应吗？

如果反悔，除非杀了我。

不答应，就当我没说。

【我想，我大概真的太孤独了！】

九音 发表于 2016-9-28 22:13
嗯，确定。
【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低下头仔细清理着伤口，无视那微微颤抖的伤口，似乎方巾上蘸着的不 ...

——“嗯，确定。”

【那样平淡的声音，仿佛答应他，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让向来语不着调的他有了片刻的恍惚。曾几何时，那时他还是潜伏在杀父仇人身侧的不苟言笑的少年，他也曾在一个人面前应诺过，日后会努力赚钱养她——然而，他当着她的面，亲手杀了她的父亲。从此，他们之间再无情爱。】

【或许是那些年将一本正经发挥得淋漓尽致，以至于而后的岁月，他只能 吊儿郎当。】

省？那怎么能行，哥哥我可从来不省。

【金疮药撒满伤口，疼痛感渐渐袭来，疼得他龇牙咧嘴，可嘴上却没有停】

哥哥我杀人也是凭乐趣的
不过嘛……小九音的想法倒也不错，可以试上一试。

【嘴里胡乱答应着，可心中如何作想，此话能否当真，便不得而知】

嗯，确定。
【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低下头仔细清理着伤口，无视那微微颤抖的伤口，似乎方巾上蘸着的不是烈酒而是麻药。】

【反正我又不疼，伤的人自己也感觉不到疼。】

我赚多少你花多少，不够你就省着花。

想杀人的时候我陪你比剑，可你若是杀了我，也没有人会给你一个铜板。

【酒精擦了伤口，顺便也消了毒，这才从怀中取出金疮药抖撒在伤口上，因着伤口实在太长，竟是去了半瓶，再看他身上那些纵横交错的旧伤，仿佛整个胸膛都充斥着金疮药的味道，不由拧了拧眉头，随手扯过他身上被扒下的外衣撕成布条给包好伤口，之后便不再理会，径自转过身去盘膝坐于树下。】

我不觉得你杀人求财是错，可我觉得，你可以试试另一种方式活着。

我草，十两？十两都不够你方巾沾上的酒钱

【他突然想起了曾经何时的那个开棺材店的老朋友一直念叨着店里有副上好的棺椁正好送他安葬。可这也得他能死得全尸才行呐。】

【腰带被扯开，衣衫松散，靠着树桩，任由胸膛袒露、面色由一开始时伤势引起高烧带来的潮红，随着灼热体温的逐渐冷却，化作毫无生气的惨白，他懒散抽着烟也不甚在意。】

【沾着酒的方巾贴上胸前伤痕，那冰冷的触感，没由来的哆嗦了下，随即半响后痛觉才迟缓的蔓延来。】

——“别杀人了，我可以弹琴赚钱养你。”

咳咳咳……

【正舒坦抽着烟的他竟被小九音冒出的一句话给呛着。惨白的面色稍稍有了些许红意。】

从来都是我拿钱养姑娘，嘿，这还是头一回竟会有人想养我
小九音呐，哥哥我可是很难养的，你确定？

我若买凶杀你，标价就十两银。

【他不在乎生，不在乎死，便如那早已烂了的名声，这一身皮囊也烂了，十两银刚刚好够一副棺材的钱。】

【可若是这般说来，我与他又何其相似，否则又怎会想都不想尾随他入了这迷地。】

【半跪在其身前，一手握着滴着酒的方帕，一手去扯他衣物，听他故意说些不羁言语，面上虽是冷然，耳根却是一阵发热，只管将那衣服扒开了些，裸坦胸膛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疤，触目惊心，靠近胸腹处一条细长血痕蜿蜒而下，仿佛指尖弹拨便可弹响一曲生命的绝唱。】

【眉间微蹙，手上握着方巾毫不犹豫贴了上去，感受着那人隔着巾帕传来微微颤抖，没眼敛了一半。】

以后，跟我浪迹天涯吧，别杀人了。

我可以弹琴赚钱养你。

买我的命？这点儿小钱哪够啊
这钱，顶多让我去睡一次醉云阁的花魁小青怜

【打从阿绣病逝后、他就成了这秦淮软阁里的常客。红尘软帐，美人枯骨，日子那么短，当求尽兴。】

【肩头被其一推，顺势靠着树坐下，任由他孩子气般扯下自己腰间的酒壶，唐刀背在背后，从怀里掏出一根烟枪，吸了几口，淡淡的熏香混合着烟草的独特香气，格外的舒缓神经。】

【半眯着眼瞧他的举动，白皙修长的手指，轻易点上对方的额头。轻笑道】

怎的，不过两年未见，小九音这么热情奔放了？
你都发令了，怎敢不脱。来来来，帮哥哥宽衣解带

【嘴中调侃着，却随意扯开了衣袍，哪里有伤，他还真不太清楚。】

七载已过，你可以把小字去掉了。

【初识我也不过二八年华，转眼已是年华几转，他依旧一人一刀一坛酒，我依旧一人一伞一琴，仿佛不曾改变，可人却已迷失在经年里，寻不得。】

【低头漠然看着脖子上闪着冷光的刀锋，抬手将其推了开，再偏头看那人衣襟带血，眉头不可查皱了皱。】

真不知道那些钱，买的是你的命，还是旁人的命。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我没有立场去评价他这样做是对是错，却也不知道这是对还是错。握着人肩头将人推了一把让他靠坐在树下，毫不客气扯了他腰间酒壶将烈酒倒在白净绢帕殇揉了揉，淡淡看着他。】

脱衣服，给你清理伤口。

【他钻进了胡杨林，额前凌乱的发丝，被汗水浸湿，黏贴在那张带着淡淡倦意却肆意张狂的脸上，他毫不介意的屈指弹开了额前的发。若非前日夜里的那一战消耗颇多，就这么几个人，哪里至于躲进这林子里啊】

【挑起刀尖上的肚兜、拿在手里把玩，半眯的眼，唇角略扬，猝不及防间一个回身，刀锋直直劈向身后尾随那人，刀尖横在其脖颈前定格。】

【目光落在来人身上，不由得吹了个响哨】

哟，人生何处不相逢
小九音，别来无恙？

【收刀回鞘，无奈耸耸肩】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都是任务，任务。

【总有些地方倔强地不肯随着时间轮回，如江南的水乡，远辽的沙漠，沉寂的破败和末日的辉煌，正如这鞠王陵的高傲，独自衰落在万里黄沙中。】

【清晨的阳光穿过胡杨稀疏枝叶打落在眼睑，夹带沙漠里特有的干冷，仿佛松针拂过扎的微痒微疼。睁开双眼，入目依旧是被黄沙淹没的王陵入口，不知早些年的时候经历了什么，如今已是破败不堪，却依旧不甘落寞，借助着风与自然就着前人的智慧形成这天然的阵法，似是在报复世人对他的不闻不问。】

【抬头望了眼越发浓烈的日光，撑着伞依旧不疾不徐往前走着，纵不知方向，此心已无牵挂，生死也随它罢。】

【只缘绝地不逢生，却是逢故人，站在远处看着那人狂刀笑对，倒也并未出手相助，垂目沉吟片刻，再回神那人已是跃身入了胡杨林，再闻旁人言语，当下不思索竟也是尾随着入了林子，见着他的时候，他也像着他手中的刀，在岁月里倔强嚣狂着。】

【自冥教一别，转眼又是两度春秋，至今五年春，他依旧不曾半分更改。】

数度见你都是一身伤，上了瘾吗？

【是不是不痛不伤，就不会觉得自己还是活着的。】

【湛蓝色衣襟被暗红色的血渗透，也不知是对方的还是自己，并未察觉任何痛楚，脚下木屐踏着大步，肩上扛着的唐刀，刀尖上挂着的是一件女人水红色的肚兜，回头望了一眼那杀气腾腾的追兵，一脸张狂，挑衅一笑。】

【只是他并不恋战，几个月步，钻进了那幽深的胡杨林里。风中隐约还能听到那些人说着什么迷宫阵法，他却不以为然】

【这鬼地方黄沙漫天的，还好有这片胡杨林，不然能呛死】

@九音

看着我洗能当你洗了？你以后饿的时候也找我替你吃饭吧

[抬步走入水中，舒适的阖眸]

下来帮我搓背

[趴在石上又有几分慵然欲睡]

结

美人入浴，这等美景怎能错过？

[摆了摆手示意其继续]

就当我看看自己沐浴的样子，你继续。

[还真是、赏心悦目啊。]

你别这么看我

[一把将人推出几步]

走吧

[溪水潺潺，让人心情舒缓。搁了酒坛解衣，蓦然一顿]

不是要洗澡么，脱啊，你看着我干什么？

不会你上次便是在那里遇上了个美女吧？

[提起一坛酒在手里掂了掂，分量很足，就这坛了。]

不过这墓里的阴秽之气，确实该及时洗掉。

走吧，先出去再说。

[他也确实想痛快洗个澡了。忽而转头看去，眼波流转]

要一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