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崖

[也莫名地看她一眼，掰着手指想了想她说的话，再抬头时眼睛亮闪闪的，面上带了几分小得意]

你说的这些特点我的确差不多符合，不过我既不爱行侠仗义，也不爱劫富济贫的

[掏出匕首切下两块肉，被热意烫得咧了咧嘴，迅速甩手将一块递给她，两指捏住耳垂揉搓两下，用张嘴猛吹了两下，不走心地对她胡诌道]

大侠啊，身高八尺，豹头环眼，相貌英武...嗯，大概是这样的吧

[其实自己也没见过几个大侠，倒是听阿爹说过几句，只是他向来对武林正派没什么好感，讲起来也多有敷衍之意，故而这会儿也只能用说书先生故事里的话混上几句]

你总问大侠的事，是不是也想当个大侠啊？

【甩着长长的木条拨弄着火堆，火越来越旺，残弃的枝桠噼啪作响。有些无聊，四处张望着大侠的踪影。半晌听见身后的枝叶攒动，回过头果然看见她的身影，眼睛一亮】
大侠，你回来了

【听闻她的询问，一脸莫名道】
大侠都是一身好功夫，能飞檐走壁，劫富济贫，而且还性情独特爱憎分明！我看你挺符合的，怎么不对么？

【看着她手脚麻利烤着肉，渐渐地肉香溢出，让我忍不住食指大动，吞咽了口水。】
依你说，大侠长什么模样？

[拎着兔子到了林中溪边，宰了后将兔毛剥下，丢进水中冲洗干净，用一根树枝串了跑回原处。一手将兔子递给她，一手挑拣了两根略粗的木枝削成个简易的架子]

你刚刚干嘛叫我大侠？

[将兔子架在木架上，时不时地翻转一下身子，脑子里回想着爹爹以前给自己讲过的往事，很肯定地对她点了点头]

大侠可不是长成我这样子的

【听闻她道谢，我挥了挥手】
不谢，不谢
【她二指发力，石块从中射出正中灰兔后腿，可见是个有功夫的姑娘，而且还不弱。我心下一喜，压紧下唇，在原地打转：这是大侠吗？我终于见到大侠了。喜悦的小鹿在心头奔腾，再回首就看见她瞪圆的双眼，我继续咬唇，一脸无辜。】
我做错什么了？
【还未念起理由，她便道了缘由有转换了语气。这就是江湖侠客吗？果然爱憎分明，真有个性！闻大侠交代，拍怕胸脯道】
大侠，你专心去收拾兔子吧，我生火，你放心！
【心中的兴奋不减，在原地跺脚、蹦跳。响起大侠的叮嘱，赶紧去拣些枝叶，可惜雨后初晴，地上的残枝都是湿哒哒的，不易燃，有些愁人。四处打量，刚好看见一顿废弃的树枝堆。将上层潮湿的枝桠移去，果然，下面是干燥的。将柴火备好，掏出火石点燃，袅袅青烟升起，我蹲在一旁拨弄柴火，静候她。】

[见那兔子被石块砸得晕头转向，心下微喜，扬脸就冲她露了一个笑，摆了摆手]

谢了，待会请你吃烤兔子

[又追了两步，手中两粒石子夹着力道击在两条后腿上，将那灰兔打得向前猛得一扑，几步跑上前去，拽着耳朵将它拎起来上下打量，见它毛厚肉肥，便笑嘻嘻地拎着往回走。待走回那姑娘面前，脚步一顿，狐疑地盯着她看了片刻，眼珠一转，一手叉腰，瞪圆了双眼]

姑娘，你方才大喊了一句吧，惊了我的兔子

[说完面色忽又转晴，弯眼冲她笑了笑，又晃了晃手里的兔子]

不过你又帮我逮住它了，我也说过要请你一起吃。现在我要去溪边剃毛清理，麻烦你生个火，好不好？

【经过这一唱，精气神都回来了。双手掐腰露出一张大大的笑脸。回头正好见一只肥美的灰毛野兔箭矢一般飞快的蹿过，再看身后紧跟而上的女子，摇头喟叹道】
真是“亡命之兔”呀！
【眼睛不转一转地盯着这一人一兔，听见那姑娘招呼我一起捉兔子。我指了指自己，询问道】
我？
【看了看四周，着实没有旁人了。裂开一张笑脸道】
好嘞！
【撸起袖子，冲着野兔的方向奔去。我的脚程速度都赶不及这位姑娘，不过我有经验。小时候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阿爹会带我去林子里打野味填饱肚子。一打眼瞧见许多碎石块，手脚麻利得捡了一堆朝兔子的方向砸去。】
嘿！追不上你，我砸晕你。
【虽然许多没有投中，但是那倒霉的兔子还是中了几招，被砸的头晕目眩，速度也慢了下来。回头冲着那姑娘道】
：姑娘，你快去追吧！

【经过这一唱，精气神都回来了。双手掐腰露出一张大大的笑脸。回头正好见一只肥美的灰毛野兔箭矢一般飞快的蹿过，再看身后紧跟而上的女子，摇头喟叹道】
真是“亡命之兔”呀！
【眼睛不转一转地盯着这一人一兔，听见那姑娘招呼我一起捉兔子。我指了指自己，询问道】
我？
【看了看四周，着实没有旁人了。裂开一张笑脸道】
好嘞！
【撸起袖子，冲着野兔的方向奔去。我的脚程速度都赶不及这位姑娘，不过我有经验。小时候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阿爹会带我去林子里打野味填饱肚子。一打眼瞧见许多碎石块，手脚麻利得捡了一堆朝兔子的方向砸去。】
嘿！追不上你，我砸晕你。
【虽然许多没有投中，但是那倒霉的兔子还是中了几招，被砸的头晕目眩，速度也慢了下来。回头冲着那姑娘道】
：姑娘，你快去追吧！

[自入夏以来，端州境内连下了几场大雨，将当地的湿热渐渐驱散了些。天晴之后，我动身前往飞云崖去寻几种罕见的草药，山间小径湿滑泥泞，往深处去各色草木丛生，没走几步便被枝叉勾了衣角，左右挪不开步子，如此耽误了不少时间，待寻好东西时已近午时]

[因腹中饥饿，立马调转个方向去寻山中野物，打算逮一只烤来吃。来回绕了几圈，正瞧间树后一只灰毛兔子，悄悄自脚下拣了两颗小石子，眯着眼，手腕发力，瞄准了准备投掷出去，不料不远处忽传来一声清亮的女声，荡到林间还带了几道回声，那兔子受惊之下一蹬腿跑了，留着自己在原地跺一跺脚]

哎！你别跑

[追着兔子迅速冲了出去，跑过几步瞥见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姑娘，急急忙忙招呼她道]

快帮我捉住它

建元八年，七月

【连日来的霏霏阴雨终究卸下帷幕，从河北到江南，一路栉风沐雨，深刻感知江南江北的差异。牵着小毛驴，一如广南路便寻了处便宜客栈歇脚，闻说飞云崖风景不错，且时有江湖侠客在此切磋过招。初入江湖，自然是跟着大侠的衣角跑，闻言更是不肯错过。草草用食，将阿毛借给店家照料，一步一行前往飞云崖。】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沐浴着山间清幽的气息，一步步爬到顶峰。侠客倒是没看见，鸟兽倒是不少，到达最顶峰，站在山尖上呼喊】
飞云峰，我来了！
【连日来的疲惫与烦闷随着呼声全部抛却，这一刻，神清气爽。】

当然是行侠仗义。
【瞬间有了使命感，大义凛然脱口而出说道。倒是听她断断续续的说不出来，后来声音都没了，眼泪快下来了。看此情景，我撇撇嘴，没再说话刺激她。】

“既然这样，那两位就一起上山跟我习武吧。既能强身健体，也能行侠仗义。”

哇哈，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与她拜了师傅，便跟在师傅后面走。】

哼，你赚到了。师傅是武功高人。

=结=

【方才怕吴伯伯不收生人，才把自己会的都说出来，不过会的也就这么多了。心虚地瞟了吴伯伯一眼，看他慈笑依旧，似乎对我的回答挺满意的，不由舒了口气。倒是蒋劲夫，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得意地翻了个白眼，懒得顶回去】

（我看你除了吃，什么都不会吧！）

【可是吴伯伯接下来的问题，却让我支支吾吾起来。我连他教什么都不知道，怎么知道为什么啊！头复低了下去，半天才声音低低地说】

我……我想有一技之长……还有，呃，我没有家了……

【话到尾处，更是轻得没声，酸楚涌上心头。家破人亡，此仇此恨……】

“呵呵，叫梅瑛是么？会的倒是挺多的，贤侄你都会什么啊？”

【听她在一边伶牙俐齿说了一堆，被她吓了一跳，瞪大眼睛看她。满脸不相信得样子，脱口而出】

你还能提水抗米，你一个大姑娘，是吃米长大的么？

吴伯伯，我，我会很多呀。那个，那个反正很多了。

【到底会什么。仔细一想堂堂蒋二郎，我在家除了吃喝玩乐，好像啥也不会。不能说，说出来我会丢人现眼的。】

“收你们为徒弟，倒是可以。不过，我得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拜师学艺？”

【那个伯伯发话了，语调倒是很柔和，就像几年前过世的爷爷一样，抬头看向吴伯伯，原来他笑起来一点都不可怕。觉得吴伯伯莫名变得亲切起来。听伯伯问我是谁，张口欲答，却被旁边那家伙抢先，说不认识我。哼！你不认识我，我还不认识你呢！朝旁边那家伙投了个眼刀，故意大声说】

我叫梅瑛，我也不认识他！

【那家伙原来是来拜师的，吴伯伯是教什么的呢？拜师意味着当徒弟，当徒弟意味着有地方住有东西吃，我不想四处流浪，所以顾不得那么多了】

吴伯伯，我也是来拜师的！请收我为徒！我能提水能扛米，能种田能搓麻，我很能吃苦的！

【眼前得吴伯伯，家父在世时见过几次。知他会武功，那时我就缠着他教我，之后就他就归隐了。趁着这次游历赶紧来拜拜，好好学学武功。见吴伯伯一脸严肃之后笑眯眯看着我】

“贤侄啊，真是好久不见，你上山这是？该不会是找老朽的吧？这位姑娘是？”

【再次见到吴伯伯，很是开心。方想说正题，她在一边也打招呼，吴伯伯一脸笑意看着她，忙解释】

吴伯伯，你不用在意。我真不认识她。小侄这次上山就是拜师学艺的。还请吴伯伯收我做徒弟。

妖精才以身相许呢！你不怕下次救个狐狸变的，吃了你！

【闻言柳眉倒竖，一张脸涨得通红，都不知道是登山登的，生气气的，还是害羞羞的。这个人长得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说话怎么这么流氓！】

【看他拍掉自己的手，分明不信我的话，真是急死了。如果不是看在他先前给我的几个包子面子上，真想狠狠踩他一脚！这么高的山，鸟都不见一只，来人是山贼怎么办？下意识紧拽他的衣袖，我见识过，他挺能打的，可不能让他趁机甩掉我】

【好在是虚惊一场，他见到那人竟然热泪盈眶，跟东村那个二傻子似的。来人长得好生威严，瞄了一眼，还是怕怕的，忙垂下头，学他一拱手】

吴伯伯好。

【我在这边大喘，她在那边又跟到眼前，我除了干瞪眼的份，什么也不能做。满脸黑线，心里默念她肯定不是女人，肯定不是。听她一说，立马炸了锅】

干嘛跟我，我跟你又不熟哪嘛。哦，该不是因为我救了你，你打算以身相许？嘿嘿嘿，我蒋二郎就是喜欢行侠仗义，不用姑娘这么辛苦了啊！

【看她转意话题，扒掉她得手，看也不看。正色一分道】

人什么人，少转意话题。别跟着我。

【起身摇一摇身子，差不多转身继续赶路。一转身，吓了一跳。真有人，一时没看清楚。待看清楚，喜极而泣】

吴伯伯，小侄蒋劲夫拜见伯伯。

【终于看他停下来了，也喘得不行，心里一阵欢喜，赶紧又跑上去，把他辛辛苦苦拉开的距离化作乌有。学着他的样子把上身重量都压到自己膝盖上，果然气顺了很多】

我、我不知道去哪里啊，你去哪里，让我跟着好不好？

【突然看到前路有个人影，从远到近。以为自己是累懵了，看花了眼。使劲眨啊眨，才确定那真是个人。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指着那边】

你看，那里有个人！

【我拿下一把剑，在前面连跑带走得赶路，就是不停歇。听着后面那人还在跟着，脚步不自觉加快了。想想我俏皮蒋二郎在家王霸一时，都是我缠着别人，现在轮到后面的那个人缠着我。对我，简直了丧尽天良。】

【左拐右拐，前跑后跳。就是甩不掉这个家伙。我也快累的筋疲力尽了，就听她大喊。对，这个家伙明明就是个女人，体力强的跟个男人似的。真怀疑她不是吃饭长大的。我弯腰扶着膝盖，大喘吁吁看着她】

你管我去哪儿呢。你你，我怎么甩不掉你呢，累死我了。

===开===
【从村里逃出来后，被这个人搭救。可是之后怎么办呢？家我不敢回，在外地也没有亲戚可依托。我不知道何去何从，唯有跟着他，至少他肯给我买包子吃，不像个坏人。】

【这天一早他穿得郑重，往一座山上走去。我自然也跟着不放，生怕他丢下我自己跑了。路途遥远，山道愈见崎岖。纵然从前帮家里耕过田，身体强健，也累得气喘吁吁。擦下额头的汗，脚步不敢停下，追着前面那个身影断断续续地喊问】

你~~~你到底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