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菁

月牙

【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打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要问我阿爹

【见他忽然跑去“采茶”，吓了一跳，赶紧跑过去拉住他的胳膊】

你还是别帮我了，像你这种采法，好好的茶都被糟蹋了

你在这儿等我，我们再采一些就带你回去

【先是摇了摇头，又赶紧点了点。摇头是因为自己不会做茶叶，点头则是希望她能带自己回去，让她阿爹给自己找个活干，最起码，能给顿饭吃也是好的。】

【见她心肠这么好，便是往前凑了凑，笑道】

我不会做茶，你阿爹还能管我么？

【怕她反悔，赶紧学着周围人的样子，把手伸进矮树，左抓一把，右抓一把。】

不如我帮你采茶啊！

月牙

【也不知道他到底听没听懂，我觉着是没完全懂的，阿爹说了，采茶制茶是门很高深的学问，要很用心才能学去几分】

【我只管采茶，往下要怎么做，就不是我说了算了】

我还要再采一些才回去呢

【以为茶叶采下来就能用的人，会做茶叶？月牙才不信】

你会做茶叶？你没有饭吃吗？你要不要跟我回去，我问问阿爹能不能给你找个活做

哦！

【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不舍的闻了闻茶香，这才把茶叶丢在地上。看着她们把茶叶摘下来放在背篓里。只问道】

你们现在就要去做茶叶么？

【如果是去做茶叶的话，自己也可以去学啊，帮着干活，也许她们会管饭。】

我如果也做茶叶，能吃上饭么？

【没见过新采下的茶叶的人也不是没有，原来他们都以为茶叶一采下来就能放到壶里泡的吗。抿了抿唇，不过眉眼间的笑意还是没掩下去】

茶才下来之后要晒过炒过还要…

【制茶工艺太繁杂，一句两句的也说不清楚】

反正啊，要经过很多道工序茶叶才能变成你说的那个样子

【听到一声笑，抬头看见几个苗家姑娘，打头的那个就是和自己说话的人，脆生生的声音真是好听。】

茶叶？

【揪起一片在指尖一转，原来这叫茶叶，茶叶我知道啊，但是茶叶不是这样的啊！】

茶叶不是小小的么！黑的！

【举起手里的叶子，一脸你别骗我没见过茶叶的表情反问。】

客串采茶姑娘月牙

【雨水刚过，正是采茶的好时候，和姐妹几个到茶园里，各自分开采茶去。嘴里哼着不知名的调子，伸手采下嫩叶扔进身后背着的竹篓里】

【摘下竹篓看了看，觉得采的差不多了，可以歇一歇了，四处看了看没发现同来的姐妹，倒是看见了一个把茶叶往嘴里放的人。果然看到他刚放进嘴里就把茶叶吐出来，噗嗤一声笑了，大声招呼他】

哎，茶叶不是直接吃的啊

=====八年初春=====

【那天在市集上大汉给的银子一点也不尽花，才没两天，自己又变得身无分文，摸着瘪进去的肚子自个寻思，这几天我吃了什么，就记得很好吃，然后，钱就没有了。】

【昨天晚上找了个地势高的地方就睡了，今个睁眼才看到满山的小矮树，绿油油的，很香。伸了个懒腰觉得更饿了，从地上趴起来拍了拍土，顺着香味就进了小矮树。】

【低头闻了闻，没错，就是这个香味！难道这叶子能吃？能吃也不奇怪啊，在寨子里的草啊，花啊就是吃的。伸手揪了一片，放在嘴里一嚼！又苦又涩！】

呸！呸呸呸呸！

客串尔白雾

【看他说得更是把鼻头抽的厉害，推了他一把，挥手像赶了苍蝇一样。真是失心疯了，干嘛和他扯自己老伴的闺房之乐，就他这样的，生不出儿子才对了】

【不理他脱着裤子，头不回地走，口中嘟囔一句】

滚。

=========结戏。

客串玛哈萨

少来了你，老汉老汉的，还说我是小鸡崽，有本事咱现在就比一比，谁的长得更大个！怎么样！老伙计你敢不敢跟我比？！

【就喜欢用激将法激他，每次激他他都一副“走开，我嫌弃你”的样子，不知道有多逗人】

【说着就要把裤子脱下来，那边的采茶姑娘还在专心致志地采茶，并没有注意到茶篷这边的情况。就像预料中的一样，老伙计不耐烦了】

客串尔白雾

【看他一副得意嘴脸，心里很是不爽起来，恨不能领了自己几个膀圆腰粗的儿子在他面前气气他。转了眼球子，不怀好意地说】

嘿，老汉我身体好，像你和个小鸡崽儿似的，当然生不出儿子。

【又抽抽鼻头】

想生儿子？让你家婆娘和我来一发就行了！

客串玛哈萨

【顺着他的眼光望去，确实是，这么一想，心里那点邪念有点被放大，但是想想自家婆娘在榻上的表现，还是很让自己满意的】

【得意地看着老白道】

不是老伙计我自夸，我家婆娘还成，就是什么时候才能给我生个男娃娃，我这心里叨念着已经很久了，你说你老白家怎么就净生儿子了，说点诀窍吧~

客串尔白雾

【虽说和他几十年的交情，也甚少没羞没躁说这些，平时这个人不正经，也不会扯到别人家的床上来】

【不过他这么一说，还真的认真想了想自己和自己家那货的床第之事。想得深了，不免皱了皱老鼻子，拿布满粗茧的手搓了搓鼻孔】

松了，没劲。

【又挑眉看了看那边的茶女】

那个，有劲。

【说完，嘿嘿嘿笑了起来】

客串玛哈萨

得了，现在不是一个字就能表达了，别耍嘴皮子，问你正经的，快回答，别磨磨蹭蹭的。

【用肩膀碰了他一下，眼神挑了挑】

快说说，你跟你家婆娘做那活的时候，你到底能不能给她爽快了？

【就这点装傻充愣的心思，还能瞒得过自己这双火眼金睛？未免也太瞧不起自己这几十年的老友。家里已经三个女儿，但是一心想要个儿子，努力了半年也没见什么效果，有些愁人】

客串尔白雾

【要问问题的是他，现在卖关子的又是他，吹得胡子扬了一下，表示自己很生气，瞪着他把那茶壶的水喝光，拿手摇了摇，又没有给自己剩下！】

【先听他话没理解，后看他眼神戏谑盯着自己下身，忽然泛起一丝寒意，这个玛哈萨不会又想了什么怪招，要拿自己做实验吧？子孙根可不能让他胡来，可不是拿皂角煮粥药耗子的把戏】

咋？

客串玛哈萨

【这白雾，与他打小就认识，能说一个字，绝不说两个字，能躺着决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早已习惯他简短而精炼的回答，一个“哦”字完完全全表达了一句话：有什么屁你就赶紧地放吧。挠了挠头，不知道怎么开口】

【先拿起桌上的大茶壶，对着嘴儿喝了个爽快，这才开口】

老白，你那话儿能给你家婆娘爽多久？

客串尔白雾

【自打小就没见过别的人，只有那个玛哈萨，天天站在自己旁边，嘚吧嘚嘚吧嘚，苍蝇都没他这样烦。也好在有他，不然这个茶园太无趣】

【忽然又听到他说话，是个问题，那就回答一下】

哦

【应了一声，擦了一嘴口水，嗯……袖子有点咸了】

===建元八年春===
客串玛哈萨

【跟着多年搭档的老伙计，每天在这茶园里进进出出，看着采茶姑娘身子婀娜，听着她们嗓音如鹂的采茶调子，生活要多惬意就有多惬意，如果能够忽略站在陶胚蒸炉旁这一点，简直就像是在小戏园里白听一天的曲子】

【昨天跟婆娘睡觉的时候，说到一个问题，一早就想问老伙计是什么看法，但是一直忙碌到现在，才有些空闲。瞅准时机，开口了】

喂，问你个问题。

［正欲父女相认，娘子却突然跑了，女儿也一惊打翻茶盘跟了出去。怎么会这样，难道自己已经众叛亲离？起身晃荡两下追了出去，准备问个究竟。］

咦？

［走出门被凉风一吹，前尘往事全部忆起。再回看了看农舍，自己的马竟也在，顾不得多想，翻身上马飞也似的逃走，哪敢再多留一刻。］

————————————————结——————————

【在离他不远处仔细打量他，休息一会儿他应该就能记得自己姓甚名谁从何而来了罢。只是一声“女儿”又打破了自己的幻想。回头看看，那不是妹妹端着茶过来嘛，什么女儿。心道这人不会是刚刚晕倒伤了脑袋，现下完全迷糊了罢。】

【看看大夫还没有走远，忙追出去请他再来为这位公子诊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