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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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元七年 春 ==========

（客串  采茶女）

【又到了春日，漫山的新茶随风摇曳，枝间蝴蝶翩跹起舞。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世世代代以采茶为生，自己亦是自小便跟着父母学采茶。极少离开生活的村子，极少接触外界之人，远离尘世的生活却也清静安然。】

【又是热热闹闹的采茶季，带上斗笠，披上薄衫，一大早便出了门。如今采茶于自己已是一件熟的不能再熟的活计了，熟练地将片片嫩绿收入篮中，周身茶香萦绕，阳光正好，心情也是不错的，愉快地哼起了乡间小调。】

［从汴梁到大理，一路走走停停、兜兜转转，由槐序行到霜天，由冬去走到春来。不知何时堤旁垂柳黄芽簇簇，满山新绿渐没马蹄，想来已是谷雨。眼前一片连绵的山丘，遥遥看去苍翠欲滴，扬鞭几步，只瞧得郁郁葱葱中人影闪动，一曲小调自山间袅袅传来，悠扬婉转。快马上前去寻那哼唱的人，但见一抹俏丽身影。］

［还道是什么，原来这大山之上全是茶树，那采茶姑娘十指尖尖正在忙着采摘今年的这头一茬新绿。下马上前，拱手有礼道］

敢问姑娘这大山叫什么，你们采的这茶是要出售还是自家享用？不知可否让于在下一些尝尝？

【正陶醉于这茶林间的风光，观见远处惊起阵阵尘土，一个身姿影影绰绰。正纳闷发生了什么，那身影由远及近，停在了自己面前。原是一青年男子，一匹白马于胯下，风度翩翩。】

【那人下马行至自己身前，便也停下了手中的活计，与他搭话】


这里名叫梅子菁，人们世代以种茶为生。再往那边不远就是大理了，我们这里出产的茶叶色青味甘，是方圆几十里都出名的，因此不时会有些大理来的商人来此收茶。我们便以茶换些物件银两，以谋生计。有朋自远方来，你若不嫌弃，不妨随我回家中坐坐，我娘烹茶的手艺，那可是全村无人能及的。


【村子虽然偏远，却不时会有游人来访，村民也大都热情好客，遇到这样的游客，也都会邀着回家中坐坐，一杯清茶解解旅途之乏。】

梅子菁，这名字真是酸甜可口，哈哈哈

［一路行来正是饥渴，闻得此名，口中津液顿生。摘了一片茶树叶放入口中咀嚼，生涩中带有一丝青甜，片刻后咽下，唇齿留香。心道不知做成茶叶又是什么一种风味，大概与中原的茶叶确是有所不同。听她意思，相邀去前方村落品茶小憩，盛情难却，更是求之不得，忙应道］

如此好景好茶，在下求之不得。

［心中想着烦请姑娘带路，话刚到嘴边，突然眼前一黑，顿时天旋地转，只觉身体一沉，不消片刻便不再有意识。］

【含笑道】

这可让你说对了，我们这里不仅产茶，出产的梅子也是极为好吃的，你看前面，那不是有很大一片的梅子林。

【伸手指向更远些的梅树林给他看，又略带些遗憾的说】

只可惜你来的早了些，那梅子还需月余才能成熟。每到夏天，我们都喜欢以梅子煮酒烹茶，或单单用青梅煮水，都是很不错的解暑之品。

【说了半天，打算带着他回家，却不想还未走上两步，那人竟摔倒在地没了意识。这边的动静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只是这采茶的多是女子，一时没了主意。好在有反应快的，跑回村中叫来了男人，将他背回了寨中，又请来大夫为他瞧着，忙活了好一阵子那人才醒过来】

你没事吧？感觉怎么样？

［辗转醒来，脑中一片空白，睁眼便见一方帐顶，左右打量才知道自己躺在床上。身边围着一众男女老少，面孔甚是陌生。］

这是哪里，我怎么了？

［强撑坐起，眼前却又阵阵发黑，听到轻柔女声，努力抬头看去，一张不施粉黛的俏脸，满是关切之情。张张嘴却不知要说什么，脑中还是混沌一片，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是谁，看眼前人脸色神情，莫非。。。这便是我娘子。。。这里便是我家。］

娘子，我。。。这是怎么了？

［握住娘子的手，一阵心酸，我竟忘了自己有位这么漂亮的娘子，真是对不起老天爷。顾不得家里还有其他人，一把搂住娘子懊悔的直捶腿肚子。］

【眼见着那人悠悠转醒也很是开心，关切地凑上前去询问，不想他却一把把自己搂进怀里，嘴里还娘子娘子地叫着，吓了自己一跳。】

【拼命挣扎着，在周围乡亲的帮助下才从那人怀中挣脱出来。乡亲们对他这般表现自是不满，纷纷上前想为我讨回公道。】

【本也是对他这一举动很是气愤也很是害怕，平白无故被人叫娘子的感觉可是不好的，但转念一想，他许是方才晕倒乱了心神，才稍稍平静了些，劝了那些乡亲们，又转头向着他，不过，这番也不敢再离他太近了】

你看清了，我可不是你娘子。你叫什么名字啊，家在哪里？

【方才大夫说他是走了太久的路有些脱力才会晕倒，便叫妹妹去给他泡些茶来解解乏。】

［不知是何原因，娘子从自己怀里挣扎开来，难道自己之前做了什么难以原谅的错事？正失落之际，娘子确又回转来到自己身前。心中一阵安慰，到底是娘子心疼我。刚把心放肚子里，却又听到她的问话。这心里落差忽上忽下，太过于跌宕起伏，刚刚转醒的自己实在接受不了。］

为什么？为什么！

［些许疑惑，些许伤心，些许不甘，些许彷徨。只觉血气上涌，喉头一甜，打了个饱嗝。这时，见一豆蔻少女手拖茶盘急急走来，容貌似曾相识。］

女儿！

【在离他不远处仔细打量他，休息一会儿他应该就能记得自己姓甚名谁从何而来了罢。只是一声“女儿”又打破了自己的幻想。回头看看，那不是妹妹端着茶过来嘛，什么女儿。心道这人不会是刚刚晕倒伤了脑袋，现下完全迷糊了罢。】

【看看大夫还没有走远，忙追出去请他再来为这位公子诊治一下。】

［正欲父女相认，娘子却突然跑了，女儿也一惊打翻茶盘跟了出去。怎么会这样，难道自己已经众叛亲离？起身晃荡两下追了出去，准备问个究竟。］

咦？

［走出门被凉风一吹，前尘往事全部忆起。再回看了看农舍，自己的马竟也在，顾不得多想，翻身上马飞也似的逃走，哪敢再多留一刻。］

————————————————结——————————

===建元八年春===
客串玛哈萨

【跟着多年搭档的老伙计，每天在这茶园里进进出出，看着采茶姑娘身子婀娜，听着她们嗓音如鹂的采茶调子，生活要多惬意就有多惬意，如果能够忽略站在陶胚蒸炉旁这一点，简直就像是在小戏园里白听一天的曲子】

【昨天跟婆娘睡觉的时候，说到一个问题，一早就想问老伙计是什么看法，但是一直忙碌到现在，才有些空闲。瞅准时机，开口了】

喂，问你个问题。

客串尔白雾

【自打小就没见过别的人，只有那个玛哈萨，天天站在自己旁边，嘚吧嘚嘚吧嘚，苍蝇都没他这样烦。也好在有他，不然这个茶园太无趣】

【忽然又听到他说话，是个问题，那就回答一下】

哦

【应了一声，擦了一嘴口水，嗯……袖子有点咸了】

客串玛哈萨

【这白雾，与他打小就认识，能说一个字，绝不说两个字，能躺着决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早已习惯他简短而精炼的回答，一个“哦”字完完全全表达了一句话：有什么屁你就赶紧地放吧。挠了挠头，不知道怎么开口】

【先拿起桌上的大茶壶，对着嘴儿喝了个爽快，这才开口】

老白，你那话儿能给你家婆娘爽多久？

客串尔白雾

【要问问题的是他，现在卖关子的又是他，吹得胡子扬了一下，表示自己很生气，瞪着他把那茶壶的水喝光，拿手摇了摇，又没有给自己剩下！】

【先听他话没理解，后看他眼神戏谑盯着自己下身，忽然泛起一丝寒意，这个玛哈萨不会又想了什么怪招，要拿自己做实验吧？子孙根可不能让他胡来，可不是拿皂角煮粥药耗子的把戏】

咋？

客串玛哈萨

得了，现在不是一个字就能表达了，别耍嘴皮子，问你正经的，快回答，别磨磨蹭蹭的。

【用肩膀碰了他一下，眼神挑了挑】

快说说，你跟你家婆娘做那活的时候，你到底能不能给她爽快了？

【就这点装傻充愣的心思，还能瞒得过自己这双火眼金睛？未免也太瞧不起自己这几十年的老友。家里已经三个女儿，但是一心想要个儿子，努力了半年也没见什么效果，有些愁人】

客串尔白雾

【虽说和他几十年的交情，也甚少没羞没躁说这些，平时这个人不正经，也不会扯到别人家的床上来】

【不过他这么一说，还真的认真想了想自己和自己家那货的床第之事。想得深了，不免皱了皱老鼻子，拿布满粗茧的手搓了搓鼻孔】

松了，没劲。

【又挑眉看了看那边的茶女】

那个，有劲。

【说完，嘿嘿嘿笑了起来】

客串玛哈萨

【顺着他的眼光望去，确实是，这么一想，心里那点邪念有点被放大，但是想想自家婆娘在榻上的表现，还是很让自己满意的】

【得意地看着老白道】

不是老伙计我自夸，我家婆娘还成，就是什么时候才能给我生个男娃娃，我这心里叨念着已经很久了，你说你老白家怎么就净生儿子了，说点诀窍吧~

客串尔白雾

【看他一副得意嘴脸，心里很是不爽起来，恨不能领了自己几个膀圆腰粗的儿子在他面前气气他。转了眼球子，不怀好意地说】

嘿，老汉我身体好，像你和个小鸡崽儿似的，当然生不出儿子。

【又抽抽鼻头】

想生儿子？让你家婆娘和我来一发就行了！

客串玛哈萨

少来了你，老汉老汉的，还说我是小鸡崽，有本事咱现在就比一比，谁的长得更大个！怎么样！老伙计你敢不敢跟我比？！

【就喜欢用激将法激他，每次激他他都一副“走开，我嫌弃你”的样子，不知道有多逗人】

【说着就要把裤子脱下来，那边的采茶姑娘还在专心致志地采茶，并没有注意到茶篷这边的情况。就像预料中的一样，老伙计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