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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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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室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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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我在香室街宴饮无意拾得一块美玉,玉主人老鸨留有几分印象,颧高目色异于大宋人士,引得我几分好奇,便让她留心打探,果不然没过多久就传来消息,他欲寻回佩玉,并约在次日在香室街酬谢]

[特意把官服换了,选了件淡色常服,眉眼凌厉减去几分却依旧犀峭,入得楼内随老鸨指引入厢房,已见来人安坐,案上一蛊茶在这色香之地添趣风雅,目光先是巡过他的脸,果然与老鸨所说无出入,却又不尽然与外番同辙,应是占了几分血亲缘故]

[走至跟前掏出玉佩轻轻往案上一压,推了过去]

好玉,下次可得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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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邀入座,便大方而应,召来酒女作陪,这种逢场作戏的伎俩是惯已熟练,任那温软蹭怀,兀自举了杯与他轻轻一碰,抿口入喉大半,寒意直刺心肺,激得胸臆起伏,缓后才道]

在下陆定权

[蓦地一纤素指抹上唇畔,捻抹游走在角口,潋媚含情的目光盈盈盛水睇来]

“公子这里…..沾到酒了”

[酥麻的声音衬着那软骨缠磨,抹了所谓可有可无的酒水在指腹,当着我面含入那檀口中,姿态妖娆,含了味笑,低声问她]

好喝么

[倾了身,眸低对,那抹似笑非笑的凉薄让她一时恍惚在漆黑眸瞳中,怔怔道了句“好喝”]

那就都喝了吧

[剩下酒杯毫不留情朝她面上一泼,惹她花容失色几欲跳起,再看他时,掩不住的嚣张气焰懒懒散出]

你找的这些都太丑了,影响喝酒的兴致

[这是有些牵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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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的我一枝花

明月松照,映世故俩俩,自清辉里兜漏风月妩媚的多情,而心自抵处,大都凉薄
“如今有人公然悬赏朝廷命官的人头,我当然不能坐视不理,借你风流趋名一回,去钓一钓这嫌命长的嚣张货色,毕竟谁不知李大人雅兴,多谄胭脂裙下,这是最合适不过的饵料了”
现这个“饵”披着李侍郎同等的锦袍绸缎,腰带松系,一屈一伸的两条腿随意又懒散,斜倚在栏边,手中举杯,邀月同饮

月色普照下的国都,入目繁华囊尽,夜市喧琅,璀璨了黑白分明的眼,这时的楚王将将登基,改元承平,册先皇幼子为储君,儒门伴随新帝旧势尚为肱骨,如日中天,皇城司之名未诞,那日后焰扫四方的人物尚未行冠,淹于众流中,不过是新月之外,还未壮大的一颗星子

但倚栏望月的那双眼,漆黑光亮,满城华色也未能从中喧兵夺主,就像对着官阶不等的侍郎李易,眼高于顶的气势也让他嗫不敢言,因为背后新皇的撑恩,是不言而喻的风向,在诸多精明大人的眼睛里,仿佛是一种预示,是他日朝中掀风弄浪的预警,于是只有积极的配合,默默于立功的青云路上,造势铺垫

做戏做足,不知情的妓娘左右簇拥来,争相为杯子满酒,有只闻其名未见其面的,咯咯含笑覆手抚来,传情的媚眼里盛满倾赞“竟不知李大人是这等青年才俊,年纪轻轻就已任职四品侍郎,真是好生艳羡”衣襟上的丹寇火红如血,映进眸露出今夜第一个笑,斜鬓亦扬,让她看愣了神,又被接下来的话化成了惊

“夜黑风高,最合适杀人放血”

平平无奇的话,却无故生寒,陡然惊变,自破窗而入的动静,带起一股杀意腾腾的风将摇晃的烛火追灭,惊慌逃窜声顿起,明暗交替的视线未让我行动受阻,久候的戒备自掀身翻落栏台,躲身滚地,松垮的衣服一下散形,被我抓拢一甩,现出劲服,笔直贴身的站起,月色下如饮辉的刀,恻恻生寒,半张脸隐晦,薄唇撬开寒齿,勾出嚣胆轻蔑的笑

“我可等好久了,血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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戾血恶狱,永不超生,多阴暗的心思才会起这么鬼魅避光的名字,光听着就仿佛身临十八层炼狱,蹈浸血海,逆施于良知与道义里杀人敛财,这种鬼蜮伎俩向来为正派不齿,何况血狱里栽培的杀手,来路不正,手段残忍,早已毁誉的名声又添数桩孽行,是它林立于歪门邪道的资本,但这些都不算什么,江湖事江湖了,它错在不该跨出泾渭分明的线,被狂妄糊了眼,收不该收的钱,杀不该杀的人

既然嫌命长,那我就“替天行道”收了它便是

我闻腥风来,月透刀尖一点光,逼眼而至,旋步转身,轻巧避开,刀锋始终未露,我在探、生擒需几成力,那血狱人事不做,培养的杀手却从不让顾主失望,只可惜今天这个,太年轻了,夜行衣紧裹的身量不足窗棂高,虽然一声未出,体形也模糊难辨,但我还是认出了她是个女人,或者还称不上,只是个半大的孩子,仓促迎面的招子沉得不见眼白,就像衣服一样融于黑夜,喂刀一斩落空,攻势瞬变,劈开的幔帐悠悠尚未着地,她已如幽魂般匿身,伺机蛰伏,于是我脊背一紧,四面八方的黑暗中都像张了眼,危机后知后觉得渗入毛孔

顺藤摸瓜的线近在眼前,一如想像中的棘手,但这时,我动了,极轻的一记开鞘声,紧接着白芒倏闪,撕夜的长刀猝然挡于额前,是我千均一发的转身,与她打上照面,借刀上寒光,我看清了那双眼,一双杀手该有的眼神,狠辣,毒性,戾气如鹰隼,于眼角盘旋,但这些似乎她都不沾边,只是冷静,又带着杀招未逞的不甘,仿佛只是执着于使命的执行,多余的情绪概不相奉

“珰!”将她抡开,很快削刀反击,像是回敬她之前的主动,不给对方喘气的机会,也不给她再次躲藏的机会,沉猛的刀招与稳扎的步法紧逼着她,十八岁的刀法未磨圆滑,未练刁诡,更像是初出江湖的少年刀客,刀啸生风,至威至利,那股子霸道由骨浸手,饶是挥出无坚不催,石破惊天的气势

相较那稚嫩的身子骨,各方面的差距拉抻出愈发勉强的招架,甚至星火猛擦过匕首,让她险些失力松手,惊怔之际被我趁机往衣襟抓去,却警醒侧避,五指一转,毫无防备的拽住面罩拉下,眉一拧,刀柄接势掼向她胸口,猛力十足,闷哼之中仿佛听见了碎骨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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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易很会享受,这间坐北朝南的房间是他开口钦定,推窗外便是州桥夜市,再远些就是瞩目的金水门,各类赌坊喧闹不输粉巷,天上明月清冷,月华虽广,到底盖不住人间形色,倚楼将盛景踩于脚下,声色犬马里尽是欲望恣纵

那一声吃痛是自交锋以来听到的首音,我知道自己下手有多重,所以从这短促隐忍中断出她骨头有多硬,继而在其反攻时又添一注——抗打,很快就被凿证,她几次险避致命招,却顶着新伤旧伤的触目一次次试图接近,刀剑无眼,她的匕首亦在刀芒下式微,却仍是拼死挣扎,每一次我认为要结束的时候,都会出乎意料的反击,在苟延残喘中顽强不息,我识破她意图,但形势由不得我独断,血味从她身上源源不断传来,一如跗骨之蛆的身影,甩脱不掉

月相大开,一路泄进窗,驱散了半室阴暗,仿佛是一道对决的分水岭,从她跃上刀身的一刻,我始终位处上风的优越霎时被紧拧成一条线,直直崩在脑子里,呼吸有瞬间凝滞,几乎是下意识闪避,比任何时候都显得急,“刺啦”声挑动体内沸腾的血,那根线一下子崩断,不顾会有后招的危险持刀将她拍落,刀上聚满内力,这一拍将她彻底压垮,屋子里的血腥味更加浓了

我低头看向心口位置,她若再用些力,可能会当场刺穿心脏,本来是有这机会的,但鏖战这么久,她早已是强弩之末,这一击的力道不足以支撑她的野心,我将视线移去不远处,那宁可鱼死网破也不愿逃跑,即便重伤,也只有凌乱呼吸,甚至一句开口求饶都没有的无名杀手,心里起了一丝波澜,但脸色依旧冷峻,朝她走去时还一脚踢开了挡路的茶壶,居高临下的气势在我开口说出一个“你”字时突变

眼里惊震一闪,侧身急扭又连退三步,每一个踩点的位置都被掷来的暗器精准无误的照顾,抬头照面的功夫,从屋外又窜出数条人影,二话不说就将我围住,安静不到片刻的屋子再次被兵器声替代,使我分身乏术,再无心顾及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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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那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掣刀一记拍挡,清脆的撞击声在屋内回了一小段音,便再没了动静,打斗戛然而止,几个遮面掩护的“杀手”齐齐停了动作,一改前态朝自己恭顺低头,未沾杀腥的刀利落归鞘,我将目光延去她逃遁的方向,沉问“派人跟上了么”得到肯定答复便不再出声

壶碎是暗号,我需得放线钓鱼搜刮证据,他们手段阴暗,藏得也深,想要一举端下需得施计,我本欲生擒撬开她的嘴,但半途改念,不说这小崽子年纪不大,骨头却硬,怕就算费尽心思也撬不到值钱的线索,就打算找个机会将她放跑,又不料她一根筋的不予自己退路,宁可被打得浑身是血,奄奄一息,我只能施以后招,好在她脑子灵了这一回,这几计都是事先商量好的,算是配合得天衣无缝

“放话出去,李易没死,下令通缉逃跑的凶手,务必把背后黑手揪出来”

这背后黑手没指名道姓,买凶杀人的肯定慌张,血狱也一样,前者只需要李易自己排查就能摸出端倪,而后者我装作不知杀手身份,又以朝廷下令捉拿,血狱要撇摘务必与任务失败的杀手划清界线,以防被供,那怎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当然只有死人的嘴最牢靠,我钓着这根线,等血狱自己送上钩,当场捉个正着,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窸窣声后,月色重投,空荡荡的屋内却已没了人迹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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