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雪海（所有者：沈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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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你倒是合得来，此处尚有些冷了，我知这附近有处品茗佳所。

你跟着我去，边喝茶边赏梅如何？

【笑伸出手道】

叶姑娘


【结】

「未曾料到她开口便是这样的问题，像是已经确定了自己对源氏的心意，不过也是，自己这么多年以来，最放在心上的人便是他了，心心念念都是他，这份挂念从来最是藏不住，叫人误会也属正常，或许自己也说不清对他到底是何种情怀」

……我对他，难说，也就谈不上是否曾表露过心意了

「和面前的姑娘一时也说不清，索性含糊地跳过了这个话题，转而道」

我叫叶临岚

【也是听懂，这便是闺蜜一般的存在？那男子……倒是质朴得很】

你未曾表露过心意吗，问他喜不喜欢你？

【把玩着手中的红梅，低头嗅了嗅】

呵，还未问及你叫何名？我名尹莲城。

「也是，拿这样的问题去拷问一个和自己萍水相逢的姑娘家，着实不大靠谱」

「自己对源氏当得上是念念不忘，但这样的不忘却是人人都会如此，至少无人能在见过他真容后忘记那样一副相貌，但却绝不是思慕，不是不想，而是从起初便知道不能也不敢」

叫姑娘笑话了，是我认识的公子，对他的一位友人花尽心思，每每与我见面，十有八九就是在怀念那位姑娘

「其实这样说也不甚准确，大多事都是自己的猜测罢了」

——应该是位姑娘吧，他没有和我说过太多那位友人的故事

【初见却是问此问题，此人倒是有趣。】

莫不是你有一位异性友人，对他念念不忘？

你可知你对他的感情是何呢？

噗哧，你也是有趣，哪有这般问姑娘家的。

【颔首应允，行至她身侧，目光向前飘忽而去】

姑娘，你说，你会对一位异性友人念念不忘么？

【话脱口却又觉得措辞不大合适，便又抚扇补充道】

或者说，你觉得这样，你对对方的感情还仅仅止步于“友人”吗？

咦？

【手上微微一顿，不想此处尚有人。将折下的梅枝握在手中，正过身一笑】

此处梅花开遍，实是美景，人赏景入迷已是折下此梅，姑娘不若一同赏梅？

【看她似在玩赏手中折扇，却是桃花扇面，想来是睹物思人罢。】

【耳畔传来有些娇软的话音，一时唤回了自己的神思，转首正瞧见她折下一枝红梅，忍不住问道】

姑娘喜欢梅花？

【听闻他的那位友人，名姓里有“梅”字，却不爱梅花，便是他不曾刻意提及，也能想到那是位姑娘，想来定也是极美的人，才能叫他这样怀念】

【喜欢美景，自然不会放过初好时节梅花绽放。因在附近村镇义诊，闻得此地，故来此观赏】

此处风景独好，倒是美不胜收。

【心中甚喜，轻折一只红梅，拿在手上轻嗅梅香】

----承平八年二月----

「仍带着前几日那副桃花扇面的折扇，扇面画工巧而意境悠远，只可惜不是什么名家所作，不过真是如此，就自己目前带的这点银两也买不起」

「那个源姓的阴阳师行踪不定，认识近四年，从来都是他寻自己，自己根本没有找到他的途径，望梅园是这趟在荆州的最后一程，再往后便又要远行，突然想来此处，则是两月前他又出现了一次，他唱了一曲哀歌，说是送友人魂去」

「星沉月朗，家在远方，何日梅花落，送彼归乡——源氏甚少在人前露出明显的情绪，那日他却极哀伤，莫名便想起那时他的神情，望着眼前梅林，一时出神」

----为楼上的大段君们拉线------

好！！

[一把扶起，朝其点了点头，遂揽上肩膀，道]

那我们就正铺正着。

来，看。。

[平叔已将卷轴在旁边小桌上铺陈开来]

如今你掌着玄机内财，着手做笔帐，我要你做出十万两的假帐，可能做到？

[不给其思考的机会，遂又将一包药粉递于其]

北冥渊有个姐姐，目前知之甚少，她现就在玄机总部，名叫聂小倩，经常一身红衣，你要留意她，并接近她，这药你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她喝下，记住，这件事，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你也不要慌张，那女子生性风流，不拒男色，并非让你如何，你只要骗她喝杯酒，我们便成事一半了。

[嘴角一抹轻笑，稍显即逝，随即端过平叔递过来的酒盏，递于其一杯，一仰颈，一饮而尽]

好戏，开场了。

　　[生分吗？执著取菜，间或一饮，不当讲者半句不漏。自古君臣有别，上尊下卑，信得裴少主忘不了当年事，然哗然取宠挟恩图报只有自取灭亡。]

　　[念头起伏间一把黄铜钥被推至眼前，似有所悟，抬头便听得赠屋之言。虽本能分析利弊目的，而心头微暖，然面上露的却是恰到好处的感激。搁箸便要起身答谢，少主已是把酒对天敬了故人。]

　　[近几日似感不安，频频梦见那场葬了爹娘的大火。被少主勾起思绪，也不知父亲当初如何选的施以援手，在那背信弃义者屡屡获得金银地位的时候。]

　　[怔愣间手中酒卮翻覆，卮中酒水已后于少主倾洒一地。肩上受力离魂回归，再无躲避地看入眼前人眸子，深邃而沉郁，迫人的压力有如实质。]

　　[是时候了。他是这样说的，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耳边似能听得窗外冷风呼啸梅枝飘摇。]

　　[置酒卮于案，拢袖长揖及地。]

　　少主有命，万之万死不辞。

你我，到底生分了。

[过往种种，如幕，偏只有自己记得]

[酒过二巡，已经辣过喉，过心，过了肝肺肠，徒增思量]

[若你说我了解过去的他，那是一个实心人，虽端的有点性子，却会隐隐落下，不在人前显贵，却在人后吃苦，这便是他吧]

[朝其面前推了一把钥匙，声道]

城南，给你置了一个宅院，不算太大，你爹娘的灵位，也设了专有的供房，我已经买了两个丫头在那里侍候，毕竟万叔与我有恩，生前我没孝敬，只有做点身后事了。

[言落，将手中酒，于天一敬，道]

万叔，裴欢这厢有礼了，敬你在天有灵，保佑我和万之，马到功成！

[一杯香醇撒在地上，眸子分明，拍了拍万之的肩膀，声道]

这么多年，只是纸上谈兵，如今，是时候了，你可害怕？

       [恭敬行礼脑中却也念头浮沉，忽见视线里出现一双玉手托扶，自然不敢让他扶实顺着力道站起，再度拱手]

　　礼不可废。

　　[嗓音黯沉，低垂着眼眸用余光探索着周围空间，在满桌振袖旁的糖葫芦上顿了下，便听见邀酒的守岁之言，不由身形一顿。爹娘逝去以来，每年四次的祭扫诚然碍于身份不可行，但纸钱香烛也未缺过。本是按着自己习惯打算除夕夜烧些，不想被一纸传信乱了安排，而且瞧着裴少主的意思这纸怕是烧不成了。]

　　属下不敢违命。

　　[解下大氅递给平叔，依着礼数缓于少主坐了陪座，待酒由坛入壶，挽袍袖执壶为二人满上酒卮。酒香带着寒冬的凛冽，凛冽过后仍有后味萦绕不散，酒液泛青虽色浅却带着粘稠之感，端的是陈年窖藏的好酒。首杯自是要敬主位之人，双手执杯却未出酒词，简简单单三个字平缓吐出]

　　敬少主。

　　[四目相对，眼中平静无波。酒栀取近唇边，一手以袖掩另手执卮饮。果然好酒，入口甘冽，转瞬如火烧灼由喉入脾，回味悠长却并无不适眩晕之感。道是裴少主要个不醉不归，自己功夫低下若真醉酒定会出差池，只望可早些引出正题，再做打算。]

　　[望见眼前人同样饮尽再度提壶济满，右手搭著并无动作，只是瞧着另一副著取用着桌上什么]

[望梅园里共有四个庭院，我们定的最里间，站在门前，望站满园的梅花出神，不时耳边听到一个俏俏的声音]

叔叔，叔叔，给你糖葫芦。

[我低头望去，原来是个五六岁的小童，一脸稚气未脱，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拿着一枝含苞待放的梅枝，我没有拒绝，接过那只糖葫芦，遂又从怀里掏出个红包放到小家伙的手里，声道]

乖，去爹娘那，可别乱跑。

[望着孩子跑开的身影，不觉感怀深深，手上的糖葫芦还跟当年的一样，只是，心境已大相径庭了]

[不时，满桌珍肴精致罗上，确是梅园有名的八品，在荆州上下，都是数得上名的，如此会经营之道，连年夜饭都能一如既往的用心精致，这老板不发家，都是难的。]

[自平叔，走过来，身后跟的人，低着头，我看不分明]

[放下手中的糖葫芦，我负手而立，只是难掩心下激动，见其上前俯拜，忙出手扶起]

万兄，你我兄弟，不拘此礼。

[只是抬手间，四目相对，十年的光阴瞬间即逝，似从未流转过，他的眉眼，亦如曾经，还是记忆中的那个人，不曾变过，亦如他的心]

今年除夕，裴欢一人，了无生趣，有万兄相伴，这守岁大抵是件大事。

[顿，扬手做个请，再道]

来，我们落座，边喝边聊，今日休要躲，你我，不醉，不归。

        [暮色渐沉。]

　　[跟从裴少主十年有余，尚无些要事托办，每每事毕想来总是似喜似忧。黄使回归后经了自己手的事务少了不少，也愈发地好起了读书饮茶之类的文雅事，仗着丝绸玉石店老板的身份倒是和几家公子哥儿打得火热，时不时相约游园玩乐。一行人坐而论道也无甚实在本事，旁人看着活脱脱就是几个纨绔。]

　　[然自家人知自家事。]

　　[年三十儿各家小官人都被逮回府去听长辈的教训，店面后面院子里帮工的也被斥回家去，瑟瑟寒风一吹空荡荡的好生凄凉。]

　　[其实大可不必如此。]

　　[对着半身铜镜系着鸦青大氅，面上随时带笑却见不出真心实意的爽朗或大气，一双眼睛也是普普通通，没什么吸引人的却能见出买卖人的市侩。这副样子已经维持了些年份，极为符合明面上的身份，暗中关注的那些人也知此作态为自己一贯的掩饰，这种有些小聪明却无甚大能耐的做法也极和某些人的口味。]

　　[阁里最近有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乾使面容多变又来去无踪，探听情报的那一干人也栖身市井，万事多小心些也好。]

　　[再次打理了毛皮领子确保一低头大半张脸都可埋进去，伸手熄了油灯，房里顿时昏暗一片。低眉敛目推开屋门，反身上锁自院墙侧面开的小门而出。仅是稍稍挺直了脊背，就叫人一眼看去无法联想到那个颇有豪富的万之万老板，或者另一个身份，玄机阁坛主坤。]

　　[是时家家户户刚开了年夜饭，满街玩耍的小儿也都回了家等着难得一见的肉食；空气里弥漫着些许硝石硫磺的味道，纸糊的窗子透着暖光，映出的人影不时闪动。脚下不疾不徐，步步却皆恰好踏进阴影，鸦青色似乎和夜色融为一体，转来绕去就走至偏僻处。环顾四周未有发现，便加快步伐朝望梅园行去。]

　　[远远望见那园子的正门，放缓脚步再次确认无人尾随。沉重的大氅被风吹得扬起个弧度，棉袍下的躯体也被寒凉侵浸，少不了面上丝毫不露端倪心里却颇有微词。裴少主约定此时此地相见意图如何也得明晓三分，此番任何话语出口都需多加斟酌。]

　　[再走几步，只见一中年人提了只大酒坛朝内而去。认得这人身份，不敢托大紧走两步上前喊了声平叔，暮色里看不清人神情便只顾低头行走，待听得一声通报才前跨一步抬起头缓缓推开门。跳跃火光映入眼帘，接着便看清了火光旁的那个人的模样。隽逸如玉的面容依稀辨得出幼时痕迹，眉心似有一股压抑，薄唇抿起个优雅的弧度，发觉客至深邃的视线投向了这边。]

　　[心中蓦地一动，右膝点地半跪抱拳，仍是眼观鼻鼻观心。]

　　万之，见过少主。

承平元年，春

[已经记不清楚年，是什么滋味了]

[红袖夜年饭，吃的多，早早就睡下了，看着她粉嘟嘟的小脸，梦里还在巴着嘴，许是又梦到好吃的了，浑是守了一柱香的功夫，直至平叔挑帘进来，方才离开]

客串平叔：

万之回信了。

嗯。

[在我意料之中]

[犹记当年，初见如故，那时彼间黄口小儿，却有同根蒂深的情谊，一根黄瓜，洗净了，一人吃一头，钻河里去摸鱼，他不敢下水，被我硬生生的拖下水，一同去偷他家柜上的钱，跑出去买糖葫芦，而被发现后，他被他爹打，我挺身而出，索性爬他身上挡板子，似乎记忆的种种，都会让彼此有种不愿生离的感觉，想来，万之也该记得，只是我走的突然，还没来得及告别]

[似乎那年也是冬季，也是年边上，四处逃窜，死了爹，丢了娘，赤手空拳，还落下咳疾，北冥氏却没松手之意，必要赶尽杀绝，本以为自己保不齐便会在惶惶不可终日中升天，可惜，天不亡我，父辈之恩，自有涌泉，比如万之的爹，护我一夜周全，却让我有了生的机会，我允诺万家，若有一天，必是齐福同享，但凡我有的]

[起风了，刮在脸上，冷嗖嗖的，平叔将披风拢在我的身上，声道]

少主，怎的选望梅园，那地有点偏远，为何不。。

[未及其话落，便回道]

因为那个地方，有意义！

[因为那里有故事，想来，思绪如潮，那一夜的相守，不畏风雪，兄弟的拳头是拧在一起的，相扶，相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出来的]

[显然，望梅园已经比之以前，有了太多的变化，当年这个园子虽无人问津，却花开最艳，而如今似被一商人相中，买来，装点一新，成了荆州一景隅，倒也不失风雅]

[习惯了早到，因为，只有早，你才能看得清周围，看得清天，看得清人，等在那里，示意道]

平叔，让客家把那坛珍藏好酒送上来，再备些下酒好菜。

我要与万之兄畅饮一晚，一同守岁。

【闻言也不多问，当下扶她起身，缓缓行至亭内。见她吹了火哨，想是会有人来接她，倒不太担心。】

【寒天雪地，将她一人丢于此处毕竟不妥，解了裘绒大氅披于其身，负手凭栏，观雪静待。直有人将她接走，方告辞离去。】


===结。

【抱着红梅点了点头，总归是能回去的，见他接了那琥珀，心底更是高兴。】


【因为她行动不便，但总不能跟别人走，想起挂在脖子上的风火哨来，一会吹一吹，总该有人接她的】

呃……可以扶袖儿到亭子里么，等裴……袖儿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