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忘川

————————————建元八年 夏————————————————

【来到冥教有一段时日了，冥教的构成也渐渐明晓了。看到其他堂口无不人丁兴旺，自己却只是孤苦一人，想来心中也是一片凄凉。奈何前任武尊下山之时带走了全部武尊精英，一场恶战之后居然无一人存活，如今想来也是冥教的损失。】

【建立自己的势力迫在眉睫，就这几日的观察，冥教表面虽然平如止水，实在内部波涛暗涌，如果不能尽快拉起自己势力，他日只怕也会被人吞并。如此眼线头等大事便是在冥教之中招收我自己的势力。其实冥教中对于各堂口招收各位弟子也是默许的。被鬼无心带入的各弟子全部被安排在三大城，如此为了充实武尊实力，三大城一行是不可避免的。】

【不过想来若是三大城如传奇杀手这般成名之辈都是性格孤傲之人不愿臣服，想来即便收服成为我的麾下只怕也不会服我这个新来的武尊，如此这一趟估计也是毫无希望。】

【心中不爽，于是便去冥教忘川河畔散步。据说喝了忘川的水便会忘记忧愁，想来此时正是还让我喝一口水，忘一忘忧愁了。】

【正随意游走，不想一个汉子的举动却吸引了我的目光。】

（这汉子的手好灵活！）

【所谓外家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本来是无意散步而来不想竟然让我看见一个成为天下第一指的胚子！】

【瞧这个汉子的双手，只看他手腕翻转，五指顺次旋转开来，又快速合拢收回，收势，如此反复不停，原本平静的忘川之水让他指劲波动荡起涟漪。这一开一合本没有什么特殊的，特殊的是他开合旋转指力之强让人咋舌。原本水面若有冲击便有波纹，收合手掌自然也不例外，但是他特殊就特殊在他击打水面而产生的水波距离之远，水波动荡之强都是从未见过。此人指力之强生平未见，假以时日，好好培养说不定他日真能成就一番事业。于是几步走到他跟前，问道】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你的指力真是惊人，不知道你的师父是谁？

【这冥教之中藏龙卧虎，却不知道他是谁？若是寻常教众我倒是可以考虑收他为我的麾下。】

【方无，自学，无师……】

【这一连串的话语登时让我心绪难宁。一直在刻意寻找一名潜力十足的手下，可以情愿甘心为自己卖命的人，如今我看到了这个叫方无的汉子一切都明白了。】

方无兄弟，你好！我叫武三叹，是新任武尊。今日见你在河中练功，心中好奇所以才有方才一幕，如有打扰还请见谅。

【自然知晓但凡有一技之长的人都有他的骄傲，如果践踏他们的自尊只有两种可能。其一，你彻底激怒了他，自此与你不在往来；其二彻底征服了他，他将对你心悦诚服，全心全意的听从你的安排，成为你的得力助手。现如今我在没有把我的前提下是绝对不敢招惹他的，我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方无兄弟，你也知道前任武尊下山遇险，同行的手下一个都没能或者回来，如今我武尊手下并无一人可用，不知道你可否愿意来我武尊麾下。如果你同意我便不将你当手下来看，而是当作兄弟。希望你能认真考虑！

【血肉至亲竟然会残害自己？这话听来心中也是一惊，不想人间情谊竟如此之淡。当年自己还尚年幼便失去双亲，成长在昆嵛之中都是羡慕那些有父母的孩子。如今听他说来竟是被亲人所害，不由得对亲情之事有了新的看法。不过今日得到此人是志在必得，若不能将他收入麾下，今后又怎么能够完成复国的大业，心中一横接着耐心回答道】

兄弟，你可知何为真兄弟？今生能为其生死之同辈同性之人谓之兄弟！是方才你说的那个兄长为了自己的一人私欲而迫害你又怎么能成为兄弟呢？

【看他眼神飘动，似乎对我的话有几分信服之意，又接道】

你也知道，我武三叹是初入冥教，对冥教之中的人可以说是毫不了解。为了完成老武尊的遗愿我才继任武尊之位。如今看到武尊一脉人员凋零，渐渐有被其他堂口压制吞并之意，心中悔恨，若是老武尊还在，他的兄弟们还在，谁又敢如此小视武尊一脉。所以我才诚挚邀请你，不为了别的就为了逝去的故人，为了让你相信人间还有兄弟之情在，请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

【听他居然想和我比试一番，心中不由的激情澎湃。只有征服这个强者的心才能真正征服这个人，如此通过绝对实力的压制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想到此处，哈哈笑道】

如此甚好，我到早有了与方无兄弟切磋之意。今日既然是我有意请方无兄弟入我武尊门下，如此便用方无兄弟最擅长的指法来一较高下吧！

【说罢，一展双手来了一个起手式，微微笑对方无。我武氏独门绝学之中多为内功心法的修炼，讲求以气御形。我虽然对指法并没有太多的了解，但是武功乃是想通相生的。将《金科杀律》中的掌法拆解开进而演变成指法想必对他一个无师自学的天才应该是绰绰有余了吧！】

【思绪方断，只见他一起身奔来，一指直下，直奔我气海丹田而来。此处乃是人之大脉所在，任督相交相汇之处，以他的指力寻常之人若是被他点到只怕轻则武功尽失，重则当场毙命。只可惜他遇到的是我这个无脉之脉的奇人。想来若非当年轩辕湖一战自己被儒门无缘打成重伤也不会有机会遇到神医鹿平风，若不是遇到了鹿平风也不会因祸得福修炼成了经脉倒转，诸穴乱行的绝妙神功。只是我经脉乱行，奇穴早已变化，丹田要穴早已不在原处，所以这致命一击对我来说无非是隔靴搔痒，毫无伤害。】


【他见我被点要穴居然没事，心中也是一惊。可是若是再变招数已经晚了，我内力倒走反冲之劲接连而出，直迫使他连推数步方才止住后退之势。正要如何对付，我一指已到，直指他咽喉桑眼。这一仗便在一瞬间胜负即判。】


方无兄弟，承让了！

—————————————建元八年     夏———————————————

【从城外极乐引归来心中就是一直有种难以落下的感觉。一张藏宝图对于我的诱惑力完全超越了一个冥教武尊，只要有了这张藏宝图我就可以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进而购买武器，成了军队，等到一个天下动乱的时机到来，我登高一呼，武周复辟便是大有希望。只是这一段时间黑后对于天照大神弟子出现广南之事念念不忘，多次想我说及希望我能寻找机会查明此事，只怕近日便要让我远行。这藏宝图之事只怕又要往后拖延了。】

【走在路上正自发愁，不知不觉之间居然走到了忘川河畔。河水潺潺，虽不湍急，却有一种奔流不息的绵长。忽然只见一个身影从河里钻出，定眼观瞧不是别人，正是我前些日子收下的兄弟——方无。说到方无，这个汉子手底下勤快，天资又高，这几日经过我的指点进步神速。如今已知道呼吸吐纳，攒气运功了。只怕他持之以恒，假以时日连我都不是他的对手了。不过就是如此的天纵奇才居然在冥教埋没四年想来实在是有些浪费。】


方无，过来！


【我站在岸边高声呼喊，只见他回头见来人是我便一个翻身跃出水面，落在我面前。精壮的肌肉上水珠滚落，在早夏的阳光中泛着七彩的光芒。】

【看他精神百倍，心中也是极为欣慰，于是便有了考验他的武功的想法。】

方无，最近我见你勤于练武，进步极大，今日特意前来考究一下，不知道你可愿意吗？

【方无的武功底子很好，这源于他刻苦练习的结果。如今若是能够掌握吐纳吞吸之法便可可以将力量达到最大。就好比一个有力的拳头只有学会了收回才知道如何才能发挥他最大的力量。顺手指了指河畔的一颗大树，对方无又道】


你现在的手指可以说是极其灵活了，指力在慢慢练习中也有了极大的提升，但是如何能将柔软的劲力得到最大程度的爆发这正是我要对你功夫的考验。前面有一棵大树，你在树上取几片叶子，如果你能将柔软的叶子插入粗硬的树干之中便证明你的内力可以说是小有成绩了。


【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必紧张。】

【见他单膝跪地，我连忙将他扶起，心中对他还是十分赞许。】

【是方才我是故意刁难于他，毕竟这个飞花摘叶皆可伤人的境界绝不是一天两天能够达到的。能够有两片叶子正中树干已经证明当日我眼光不差，并没有看错人。心中一喜，连连拍着他的肩膀笑道】

方无兄弟，其实我方才是在试探你的。这飞叶伤人的绝学乃是到了指法的至高境界方才能够实现的。你只不过经过我短短的月余指点，便有如此成就实在是证明你的指力已经到了一个较高的层次了。对于一个你明知不能完成的任务还愿意去尝试，更证明了你的意志是如此的成熟了。如此我认为我可以将那个任务交给你了。

【说着，走到忘川河畔，看着涛涛河水，心绪纷飞。】

我听闻荆湖路金陵有一家金陵会武馆，那里藏有一张藏宝图，我希望你能够前去帮我把他取来。原本此事是我要自己去的，但是由于黑后对我另有安排，所以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思来想去，能够让我完全放心又能替我完成任务只有你一个人了！

所以此次我才制定计划，一来考验一下你的武功进展，二来确认一下你是不是真的可以接受困难挑战。幸好我得到了我最喜欢的结果。

【听他话语就知道他错意了，黑后与我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此时我们早已是心知肚明，而没有向外人说明白。他担心我被黑后利用到是还有一份感激。于是接口回道】

黑后与我此时的关系还很微妙，阎王闭关不出暂时我还不能忤逆她的意愿。所以扬州之行若是她有吩咐，我必然会去。只不过金陵藏宝图一事事关重大，那是慧座弟子胡夭儿与我醉酒说出的。未入冥教之时我与胡夭儿便是相识，以我对她的了解，我想他应该不会骗我。更何况我已探听消息，琅缳玉洞乃是宝物藏处，没有地图必然铩羽而归，所以这张藏宝图对我们来说太过重要了。

【自从我得知这个消息后，我便多方打听，居然又有一波人进入了玉洞，结果丝毫没有发现，也许我可以得到这个机会？只不过方无似乎没有安全感惯了，我的丝毫言语都能触动她的心，看来我平日还是需要多喝和他聊聊为好。】

————————————建元八年   秋————————————

【自从黑后给我说了要我陪梅霁雨一起出去散心，我便一直纠结此事。我二人毕竟只见过一面，如此便要我与她相约同游只怕有些困难。但是黑后的命令没人能够违抗，即便是我这个她极为器重的属下也不行。所以我也只得默默答应。】

【遍寻雾霭流岚也没见大小姐的踪迹，听下人们说最近她思念成疾几乎不能自已，这几日终日游走不曾回过家。如此到是急坏了我，眼看西夏鬼市就要开市，若是再不寻到她的踪迹只怕便会错了时间。这日听有人说于忘川见过大小姐的身影，于是连忙赶去，希望能见到她的身影。】

【遥远看去，只见忘川水畔一女子孤身独立，从姣好的身形和穿戴服饰上可看出此女应是霁雨无疑。急忙赶上前去，走到他身旁说道】

大小姐，可算找你了。武尊武三叹拜见王女。

【真心没想到再次见到霁雨的时候会是这样，面无暖色，冷若冰霜，仿佛我眼前的梅霁雨已经换了一个人。难道炎照的死了许久还给他带来如此大的打击，而且她显然是越陷越深无法自拔。当然这里面其中缘由我是不会知晓的。】

大小姐，我……

【突然觉得此时提出黑后所说的计划是如此不成熟，莫说会被完全否定，甚至原有的一份好感也会皆尽丧失。但是如此便不能完成黑后吩咐的任务，黑后做事雷厉风行，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儿，我若违背她的意愿只怕也不好过。翻来覆去思想斗争，终是理智战胜了意愿，于是低头道】

大小姐，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若是不便，我下次再来可好？

【说罢后退几步，顺势转头要走。】

既然大小姐说了，那三叹就直说了。

【本来打算转身离开，不想梅霁雨居然没有让自己离去，看她这般神伤我委实不知如何安慰她。只不过之前见她之时虽然面带惆怅，却不似今日这般失魂落魄。我外出调查天照大神以及神影斋人之事近月余时间，莫不是我不在冥教这段时间冥教又出来什么事情？】

大小姐，三叹多事了。若大小姐把三叹当做朋友便请告诉三叹今日为何如此失魂落魄。不瞒大小姐说，上次我们相见之时虽然短暂，却不似今日这般愁容不展，三叹月余不在教中，难不成在这段时间冥教之中有发生了什么事情触动了大小姐？

【此事竟然与温翘有关？怎么可能？】

【我与不染城城主温翘虽然只有过一面之缘，并不算是熟悉，但是也知道此人极为仗义，应该是冥教一种年轻一派中的人中龙凤。只不过想不到居然和不染城城主是旧识。当日小七来我武魂殿久居，为了不要太过尴尬，特意吩咐主事带上一份厚礼前去，一来为了说明小七之事，二来也是自己初任也是为了表达一份情谊。】

【这日听霁雨在此提及，更是不明所以，不过从她话语之中说什么拿她问罪云云，应该是霁雨与温翘有隙。若是二人有什么事情不便说明，我倒是可以帮忙在这中间劝解劝解。于是只得道】

大小姐，你好像误会了。在下求见并不是要拿你问罪，更不是为了什么特殊的事情。只不过我与不染城城主温翘还有过一面之缘，虽然谈不上有多深的交情，但是递句话想来还是可以的。我知道大小姐与温城主之间必是比三叹熟捻，但是若是有什么不好说的话，或者是不方便说的话，我这个外人恰恰可以帮到你。

【玉笛深深戳在我胸前，到像是一把把刀直戳我心间。只见她不知怎的竟将那只玉笛抛向忘川，眼泪滴答滴答流了下了。一时，我竟然傻了。 霁雨说得没错，我月余不归要做的应该是了解教中大事而不是听从黑后的安排来做这个说客。】

【自始至终我一直做着别人对我要求的事。委身昆嵛十八年是为了死去的父母；舍命刺杀楚王赵衍是为了先人；继任武尊是为了前任武尊；而这次来劝解霁雨居然是为了黑后。霁雨的笛子戳醒了我，第一次，第一次觉得有些事自己应该做自己的决定。这一次的西夏之行不为黑后，只为我的朋友霁雨。】

【默默走下河，拾起那支被梅霁雨抛出的玉笛。默默走回霁雨面前，将玉笛递给她，道】

大小姐说得是，三叹却是没有搞清教内之事便来多嘴。但是三叹见了大小姐的反应便知晓了大小姐很不开心。三叹虽然不知道如何安慰大小姐，但却知道一件事，我是大小姐的朋友。就如这笛子，若是你欣喜时，我便陪你欢畅；你悲伤时即便丢了，我也会送回来彼此做个依靠。

【顺手把笛子塞到她手中，走几步，望着流淌的忘川，怅然又说道】

西夏有一鬼市甚是神奇，不光出售世间货品，更有人间奇物，却是一值得放松心态之地。我不想知道你到底因为什么不开心，我只想让你开心。也许西夏是个不错的选择。

【回头看着她的双眼，真诚希望他能点头答应。】

———————————————建元八年 秋—————————————————

【自上次与梅霁雨不欢而散之后，自己便没有再去主动找过她。回到武魂殿听主事向自己解释才知道梅霁雨居然捅了温翘一刀，至今温城主生死不明。这件事已经闹得冥城人尽皆知，满城风雨。唯独我，因为外出的原因错过了这件事情。更不幸的是我，在霁雨最需要安慰的时候在他的心口上插了一刀。如今看来她对我的记恨也正是从那日开始直至一生都不会平复。】

【忘川的水不动，夏日的懒散已不再于湖面重现，寂冷的湖水展现的更是秋意的寒。此时的我又站在忘川水畔，轻抚着左胸隐隐作痛，回想起当日霁雨一下下用玉笛戳向自己，这才知道什么是疼，什么叫伤。】

大小姐，三叹有愧于你。可能你并不把我当一个朋友来看，但是我却是真心认你这个朋友。自知你我二人隔阂今生难以平复，但求你今后安好。

【拾起一块石头，抛向平静的湖面荡起一串串波纹，漾起一道道涟漪。水纹间依稀一个女子倩影立于身后，回头一看竟然是梅霁雨！却不知他什么时候也来到忘川，更不知方才我的话她有没有听见。】

大小姐...你...怎么来了...

【缘分有时候真的妙不可言，但是今日此时，我却不知道与他如何面对这份缘分。】

大小姐，确实没想到又在这忘川湖畔见到你。上次相见，三叹出言冒失，伤了大小姐的心，还请大小姐不要在意。

【虽然时间过了许久，但是那件事对我却历历在目。一个女子原本已被伤透了自己的心，这道伤痕又被人狠狠戳痛，那痛楚滋味常人绝对难以接受。只不过由我看来，我和梅霁雨的再次相见应该不会是坦然放松的，伤痕一旦有了就不容易修复，更何况人心。不过今日她主动和我说出了“忘川便是与我的缘分”，似乎我们之间还不至于向我想象得那般僵硬。于是我也坦然问道】

大小姐，今日怎么有兴致来这忘川湖畔观景？

【同去西夏？】

【几日没见不想她思想竟然转变这么大，之前明明知晓我如此约她同行西夏最初的本意是受人指使，如今怎会思念大转变同意与我同行呢！】

【如此看来只能是有什么必不得已而为之的理由，否则她也不会这般。猜出她的心思也不说破，能得她同意已是万分欣喜，自然不敢有过多奢求，连忙回答道】

如此甚好，大小姐能答应三叹也算了却三叹一件心事。

【西夏鬼市之行本来也让我充满期待，据说期间还会有前朝遗物出售。我武氏一族前朝遗落了很多残卷神兵，这趟去碰碰运气也许自己还能淘到不少宝物。】

【听她解释清楚此事，心中隐约有点落空。果然她愿意同我去西夏是有别的原因。】

【安魂玉这东西自己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对于它的样子、形状以及作用更是一无可知。梅霁雨平日深入浅出，出了温翘一事更是换了一个人一样，终日郁郁寡欢，不知为何竟对这安魂玉感兴趣了。不过既然是大小姐要的东西，便一定有他的道理，我要做的就是帮她把玉拿到手就是了。但求做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得到她的原谅。】

【想至此处，低头行礼，道】

大小姐既然要那安魂玉，三叹定将皆尽全力替大小姐得到此物。

【不管究竟过程如何，最终霁雨还是答应和我一同共赴西夏。只不过由此她应该也看出我是受黑后指使了。黑后白慕娆与王女梅霁雨虽说是名为母女，实际却是两个对立面。纵观古史至今，还没见过几个例子能够说明后妈与孩子能够和平相处，更何况这对“母女”年纪相差本来便不大。】

【不过对于争夺利益的我来说，谁能给我最大的权益我变听从谁的安排。一旦等我羽翼丰满，那么眼前的一切都是我将要扫除的对象。毕竟冥教武尊只是一个起点......】

大小姐客气了，若能帮上大小姐是三叹的荣幸，怎敢说辛苦。只是西夏远在千里之外，三叹需从长计议，这便告辞了。

【说罢行了一礼，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