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雾山

【想着有人结伴同行，心中立即开朗几分，又听她说是聂姐姐，便乖巧着问了声好。】

【听她问起来因，自然不肯说是自己置气偷跑出来玩的，只简单告诉她】

我这几日在京城里闲逛，听那街口卖糖葫芦的老头说了许多故事。

【说着从身后里面摸出两串糖葫芦，递一串给聂姐姐】

他跟我说，这山上可好玩了！唔，还有一种神奇的蘑菇

【说着伸手比划了个大圆】

长这样的。

不过要日出前才有，这会都出太阳了

【抬头看了看天色，离出门已经两三个时辰了，摸摸有些瘪了的肚子，往山下看了看。有些想回去了】

【走得近了，便能看清她的脸上的神情，只是如今却略显尴尬。愣了愣，这才注意到她身上穿着的是一件男式长衫。她乌黑的长发高高束起，露出光洁的额头，乍一看，倒真像是个还未长开的小公子。只是看着她因着雾气而沾在两颊边的几缕碎发，还有白皙的面容上因爬山而显示出的红润，衬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怎么看都是个娇柔可爱的女孩子，尤其是她耳垂中央不甚明显的洞眼，故而一开始便直接忽视了她的穿着，喊破了她的身份，想来她大概是因着这个而尴尬吧】

【看着她的模样，亦感觉有些尴尬，轻咳了咳，还未开口，又见她似模似样的施了一礼，便是报上了名号，听到“昆嵛”二字有些惊讶，只不过惊讶也只是一瞬，瞬间便隐没不见。】

【看着她年纪不大的样子，大概是昆嵛下山历练的弟子。想到她或许便是陆哥的师妹，不由有些亲近】

我姓聂，你可以喊我聂姐姐。

【聂柒柒的名字，想来是个江湖人都听说过。有心想交好，却不想她听到自己的名字后因江湖的传言而对自己有所成见，故而有所保留】

林小妹妹，怎的一个人上山来了？虽说陵雾山属于京城范围，但多少还是有些危险的。
你是要来找什么东西吗？

【对于她口中所说上山游玩，却是半点也不信的。哪里有一大清早便上山来玩的】

【东方渐白，雾气却不见消散，人行走其中，便如腾云驾雾一般。见那雾中人影慢慢地走近，听清了人言，方才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放下心来】

【随即又意识到自己乔装打扮一番，原以为天衣无缝，却是被人一眼便识破了女儿身，不觉有些尴尬】

呃……我也是上山来……呃，游玩的。

【走近了一瞧，确是个温婉可人的漂亮姐姐，身上绝无半分邪气，不由对自己的胡思乱想感到羞愧难当。只是经过这番波折，自己是再不敢一个人在这山上晃荡了。忙学着书中江湖侠客的模样，像模像样地与她抱拳施礼，意图结伴而行】

昆嵛山林洛书

【雾气浓重，三寸之外，便只能见树影斑驳，不甚真切。歇了口气，真气运行一周天，便觉萦绕周身的寒气渐渐消散。抬手拭去额间薄汗，继续前行】

【突然，左后方传来一声喝止，音色稚嫩却带微喘，隐隐有颤抖之声，虽辨不出男女，但却能知这发声之人年龄不大。想来大约是这山中哪位猎户的孩子，只不知这大清早的怎会出门来此】

【想到这，便柔声道】

莫怕，我不是坏人。

【一壁说着，便朝着那方而行，渐渐便看清了那方人影，原来是个小姑娘。只是她面色有些苍白，想着先前听到的声音，猜想着她莫不是身体不好，或是被自己所吓。若是后者，不免有些歉疚】

小姑娘，别害怕。我是上山来采药的，没有恶意。

【许是已入秋季，日出较昨日出得愈发晚了些，至半途时，天色仍是灰暗。四周清风不时拂过，木叶乘风飞舞，雾影重重中沙沙作响，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一时后悔起来，早知应该拉一个相熟的人来作陪才好！只是路途过半，倘若回头，未免显得怯弱。只得默默地紧了紧藏于袖中的匕首，硬着头皮往上走。】

【这几年在山上野惯了，身子也不似看上去那般弱，此时不过是出些薄汗，并不十分力竭。】

【抬手抹去额角汗珠，忽然听见前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玉指瞬时摸上随身匕首，蓄势待发，仔细一瞧却不过是只山中野兔，虚惊一场。】

【正欲擦去惊出的冷汗，目光却凝在了前方才空无一人的小道上——一名女子踽踽独行，身形曼妙，只看一眼便觉得是个美人。自知此时应该冷静，可往日在师兄那里混来的话本里美女画皮红粉骷髅的形象一时纷纷涌在眼前，吓得后退一步，喊叫出声】

谁！……是甚么人在哪里！

【已是入秋时节，清晨的空气虽然清新，却是带了些许寒凉。陆哥早年所受内伤虽已痊愈，身子骨却是落下了病根。原是打算就此与他归隐山林不问尘事，在回仙居谷的途中，听闻陵雾山有珍贵药材，恰是给陆哥调养身子的药方中的一味药。故而便改了行程，在京城停留下来】

【提前一天做了准备，给陆哥的房间点了安神的香，天未大亮便出了在京郊借住的民房，朝着陵雾山的方向而行】

【天将明未明，雾气却是浓重。带到达半山之时，身上衣袍已是半湿。稍歇了口气，喝了口药茶暖身，待气力恢复大半，便接着先前的道路继续上山】

——承平元年·秋——

【京城人士与昆嵛的师兄师姐们都不大相同，连小贩们瞧人都时刻带着打量的眼神，十分的不真诚。而此次出游历练，也确是明白了许多。】

【听闻陵雾峰上出产一味药菌，应雾而生，见日则死，十分珍贵。想着此番来既然来了，便是碰不着运气，去那山上走走也不错。】

【正是天色微明之际，背了装饰用的普通小剑，巡着问清楚的路线，往陵雾峰方向去了。】

【女儿身在外多有不便，故而穿的是常备的男装，因着身形不矮，又有几分飒爽之气，虽仍有些稚气，但刻意作为之下，倒是不大教人看得出此身是个十岁的小姑娘，只觉得是哪家的小公子罢了。】

【至那山脚下，抬头仰视，只觉如仙境一般，愈发想要登高一探。】

[客串]做好事不留名的大侠
[听到小姑娘天真的话语，不假思索话已出口。]
吃饭倒是不必，我送你一程，免得天黑路滑出什么意外。
  [将刀换了个姿势重新背好，一路跟着她到了京城的某条街。似曾相识的地方，只是那其中的往事却记不太清了。婉拒了她家人盛情相邀，沉默转身离去。负刀的影子缓缓融入夜色中，消失不见。]
—结—

［看着面前人一脸正气，好哒是好人！又遇到好人了呢…京城果然是好地方。］

那那那…叔叔你同我回家我请你吃顿饭吧~

［被问道家…唔…应该自己回去吧？一人找一个草找到就回去什么的因为急着用…那那那现在他们应该就回去了，天黑了估计会出来找我，那现在天色还好，那我就自个儿回去好了。］

我家…以前在藁街…现在我忘了在哪条街了…不过我记得路！叔叔你要跟我回家嘛！

[客串]做好事不留名的大侠
[她也是个聪颖的小姑娘，一点即通。很快那个小小的身影就顺着木枝爬上来了，顿时松了口气。本来想摸摸她的头以示友好，但瞥到黑乎乎的手心也不好意思去做了，只得将手悄悄背到身后。]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看眼天色不禁皱眉，不知不觉中竟然已经这么晚了。将心比心，她若再不回去家人只怕会担忧吧。留她一个人独自走山路也不太妥当，不如就好人做到底，再送她一程。]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哼着歌站了起来擦了擦尘土，还蹦了几下试试是否行动还是利索的。看着那个断枝惊讶了一下，默默吞了口口水，想着如果这个是坏人，怎么办！打不过！！］

知道了！

［爬树？那太简单了。小时候最喜欢用爬上高处这种方法来躲避领居家娃娃的怒火。自然很快就爬上去，因为是不太方便的裙子，所以衣裳有些勾破。看着这个救上自己的叔叔，默默后退一步，然后整理衣裳。］

谢谢叔叔！

［对其恭敬鞠躬，算是表达谢意的一部分吧。］

我叫鹿梨~不知道叔叔你需要什么谢谢呢！

[客串]做好事不留名的大侠
  [听着下边小姑娘孩子气的哼起了儿歌，不由哑然失笑，小孩子可真是单纯，刚刚还是泫然欲泣的模样，这会却又莫名开心了。思及家中的幼女，心间最为柔软的地方被牵动了，先前的惆怅已是烟消云散，脑中一片清明，似是想通了什么。功名利禄，江湖声望又能如何，与其守着一个虚名孤老终生不如携着妻女安逸归隐。困扰自己的心结终于化消了，说来我还要感谢眼前这个天真淳朴的小姑娘。]
[退回方才经过的树丛，细细观察后选定一个较粗的枝干，大喝一声，背上的刀霎时出鞘，枝干应声而倒，树上只余下一个平滑的切口诉说着这一刀的威力。用力扛起那截断支回到原处，试探性的将它小心翼翼推下去，一边呼唤着她。]
  小姑娘，你爬过树么？试着抱住它，看看能不能通过这个方法爬上来。

［莫怕，不是坏人什么的。突然想到了，哪有坏人会说自己是坏人嘛！好吧不过说说归说说，我还指望着人家把我救上去呢！希望世上好人多。］

嗯嗯嗯，知道啦！叔叔你加油！

［现如今，只能给人加油咯，也不知道能干啥，幸好因为知道有人来营救了，放松下来休息了会子，又是元气满满啦。］

［坐在下边儿哼起了歌，表示自己的好心情，不是自己一个人的感觉，真好。］

[客串]做好事不留名的大侠
  [嗯？离的较远看不清她的具体模样，不过从声音可以辨认出她尚且年幼。眉峰微皱，向下望去，这石壁不算太深，不过对于她一个小姑娘家来说，也是难为她了。]
[更何况…她的轮廓与家中的幼女远看有些许相似，倘若换成爱女，我又会如何？天色渐晚，若再多加迟疑只怕救援也不易了。思索了下低头俯视着深坑里的幼童，沉声唤道]
  你莫怕，我不是坏人，待我想出解决之道，这就助你上来。
[虽然尚存几分疑惑，不解她为何孤身在此，家人当真放心留下她一人？不过救人要紧，她被困的缘由等到救她上来再问也不迟。]

[救命喊着喊着便没了力气，只好扒着草数叶子，边数边继续用已经疲倦的声音继续喊救命，可能久了都要无聊睡去了。猛地听到一个声音，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终于见了个人儿真是太不容易了！]

不好！！

[睁着眼睛望着他，营造出一副我是个弱女子的模样，好吧我本来就是！好让人可怜可怜，不过距离却是……有点儿远。只能看到一个脑袋，应当是个男子，所以该叫什么，叫哥哥甜一点吧。]

这位哥哥……你能救我上去么……我一个人在下面好害怕……

[声音有点虚弱，肯定是方才喊得太久了现下没力气了，如果在多讲几句的话，我估摸着也再也大声不了了，希望这是个干脆利落的大侠。]

[客串]做好事不留名的大侠
[只不过离家数日，心里甚为挂念发妻，婉儿的倩影又在眼前浮动，盈盈水眸载着诉不尽的爱意，只轻轻一笑便让我难以自拔。摇了摇头，面上却是有着说不出的惆怅，仰天喟叹。]
  身在江湖，感情本就是切忌不该有之物，我也曾立下豪言壮语，誓要闯荡出些名声光宗耀祖。可哪里想过竟会这般不易，而今更是有了结发妻子，彻底沦陷在她的柔情之中。
[思及前尘旧事，只觉人生如梦，世事难料。唉…听天由命罢！将思绪集中在脚下陡峭的山路，踩过碎石，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一心只想快些回家与妻团聚。]
[路经一处却闻有微弱的呼救声传来，辨认出这声是由小姑娘发出，姑且前去一观。待找到了那地时却有些愕然，还真是麻烦啊，出于善意，还是决定揽下这个烂摊子。探头运气朝着下面喊去，声音散的很远，足以让她听到。]
   小妹妹！你还好吗？

————————————建元八年春

[连续数日的春困，仿佛将整个人都困在迷雾当中，说是什么春雨绵绵后正好上山感受一下凉爽的气息，再顺便上山寻找一种野草还是野菜的，明明就是要去找东西才是正事儿吧！]

[长了一岁却像是有了更多的花不完的经历，不一会儿便把姐姐甩再身后自个儿往前，脑袋里仔细回想着方才那个瞧过的草的模样，歪歪头便看到一株颇为相似的。]

[小心翼翼的敛裙蹲下，所以中原人最是麻烦，漂亮倒是漂亮可惜不大方便。早知道今日不是单纯的踏青，就穿个方便的衣裳出来了。伸手去够一旁的姑且称作野草的东西，不料却翻身坠下，期间被藤蔓划破了裙子轻轻蹭到了脚腕。]

[仰望着差不多是两个我的高度的泥壁，叹了口气，连忙呼救。]

{客串-鬼无心}

【他眼中的坚定让自己知道自己成功了】

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听他说起那个村子，自己确实也要去一趟】

好，我先带你安葬你爹娘，然后再去那个村子

（只不过，要不要让你们见面，何时见面，就由我说了算了）

【将他抱起，用轻功飞向他家，与他一起将他爹娘安葬好，这自然也是为了得到他的信任】

走吧，带你先去安全的地方

————结————

【面对着强盗的尸首，惊魂未定，杀人，总归是害怕，坐在地上不断的发抖，身后一双大手慢慢平复着自己的心情，耳边不断传来声音：你没错，你没错......】

【听着他的“安慰”，心中的天平渐渐失衡，他是强盗，他杀了爹娘，让自己流离失所，不该死吗？他们还想去洗劫村子，他们都是恶人，他们死了，村子就会安宁，他们死了，就不会有悲剧发生，既然如此，我这么做有什么错】

是他们不该存在于这个世上，有他们一天，我便要杀尽他们这样的恶人。

可是，我现在什么都不会，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让自己强大起来？

【此时此刻，那人在自己眼中仿佛救世主一般，突然想到了那些强盗要去洗劫村子，穆先生一家会有危险，一定要在强盗之前赶到村子通知大家】

大侠，能不能求你再往前面的村子去一趟，看看村里那家姓穆的一家可是安好？

{客串-鬼无心}

【一把按住他的肩膀，轻声安慰道】

别怕，他是坏人，你杀了他，就救了他想杀的好人，你没有错，不用害怕

【对错正邪本就是一体两面，谁能保证自己是完完全全的善，谁又能说谁是彻头彻尾的恶】

你做得很好，可是还有很多坏人，他们想要伤害那些无辜的人，就像你的爹娘，会有其他的孩子和你一样，成为无父无母的孤儿，他们会失去自己的亲人，失去自己的家，而你，现在可以帮他们

【蛊惑，要从心底最深的伤痛着手】

你愿意帮他们，让那些坏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没有办法再去伤害任何人吗

【握住他拿着匕首的手，上面还残留着那人的血迹】

我相信你，相信你可以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