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暮|——经典再现

剧目名称：朝暮
参与人员：扁络桓、宋行止
剧中角色：龙溟、凌波
剧目类型：经典再现
剧情简介：虽有遗憾，并无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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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溟

【眨眼一瞬，一瞬眨眼。十字妖槊从天而降，重重插入花妖身前，溅起千层浪土，迷蒙视线。紫衣身影似魅窜出，巨大花妖犹如厉鬼。不及呼吸的功夫赤红枪影已锁花妖周身要害，只凭手上功夫，硬生生将花妖逼退数丈。旋即转身枪势凌厉如风，正中花妖天灵。一声哀嚎，影随风散，负手冷睨其消失无踪。转首一瞬，已复素日淡然神情。】

姑娘无事吧？

本就是武人该为之事。

【翻掌化去妖槊，拱手一礼。姿态不卑不亢，浑然天成。】

姑娘未曾受惊便好，在下还担心……

【目光忽而一顿，停在她身上。却不是看见美貌女子的痴迷，而是略显讶异。但这讶异有几分真几分假，也只有当事人知晓。】

姑娘原来是玄门中人？看来……是在下插手姑娘的事情了。

【见她目光扫来，收手立人面前。目光交错刹那，似是明白了她心中所想，若是寻常人士，此刻定露笑意掩去心中情绪。但多年君王生涯，早已明白喜怒不形于色，因而眼睫微垂，声色犹是淡然。】

在下本是欲往开封城，但途中却闻丹枫谷景色甚好。因而便转了小道前来，却不想此地妖异甚多，在下也是一路杀来，才到了姑娘面前。

【微微颌首】

却不想是在下多虑了，还望姑娘莫要取笑便是。

【听她赞誉，依旧是平和的神情，并不为其所动。只是继续谦虚道】

只是学过一些防身的功夫罢了，拿不上台面。

【正欲续言，忽闻她师命二字。】


师命？

【声调微高，似是有所疑惑。】

却不知姑娘师从何门……啊。

【忽然想起什么，赶忙自我介绍】

抱歉，在下还未自我介绍。便问姑娘之事，着实失礼。

在下龙溟，从西域而来的一介行商，却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原来凌波道长是蜀山门下，早闻蜀山仙剑派以除魔卫道，护天下苍生为己任，龙某便十分佩服门下弟子。只可惜龙某惯于游走四方，却从未到过川蜀一带。不过如今能见凌波道长，也可知晓蜀山门下是何等风采了。

【再次拱手，微微躬身，声音依旧温和且淡然。只是略倾斜的刘海，遮挡了眼中冷然。也只是片刻，起身回望四周一圈，再抬目看她，轻轻颌首】

相见即是有缘，道长可要继续在此地检查是否有妖类出没？在下可以协力。

妖类善于躲藏，刚刚那花妖想必也是被道长逼得急了才得以现身。如今道长既已查到妖气所在，赶快追上吧。

【轻淡三言两语指出问题，对她一颌首，眨眼功夫她已身如月华快速离开。凝望着她背影有一会儿后，心念一动，紫色法阵临空而落，融入枫红一地。再闻远处数声哀嚎，想必这附近的妖类都已清扫。呵了一声】

蜀山弟子么……

【紫影如风迅速跟上，不一会儿便与人并肩而行。未等她询问，淡淡解释】

刚刚看了一下附近，有没有妖兽生了灵智。若有灵智，怕是会麻烦连连。

在下仰慕开封文化也是甚久了，今日凌波道长愿意做东，在下自是万分喜悦。

【拱手一礼，微微躬身。如此做，也只是想说明，未曾把面前这个蜀山女弟子当做一般的女人对待。】

那就有劳凌波道长了，还请引路。

【族中典籍有记，盘古创世之时，并无六界之分。后因神魔之战，伏羲拔天登云，蚩尤怒坠九幽，始有神人魔区别。魔界与人世一样，地大族多。可内容资源比起人世这片创世之地，却是十分之一也无。有时候真是觉得好笑，明明是这么混乱的地方，六道众生皆可入内。却偏偏由最弱小的人族掌握。】

【至明州，登酒楼。暮色倾洒，浪声涛涛。闻人世有海，海者，三水为边。这水，却恰好是自己最需要的东西。起身踱步至窗前，望向窗外。但见日落海线，波光金灿。手指轻掠木制窗沿，而后一敲】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

水何澹澹，山岛耸峙。

【知房内还有一人，却仍是低声而道。凝望海天一线处，在那里，可有我要的生机？】

【微微转目，望向坐在桌侧的人。神情仍是那般波澜不惊，哪怕下一刻天动地摇，也不会损半分气概。】

【而凝望着来者的瞳中，亦多了几分沉思。但旋即出口的，却是一个奇怪的问题。】

道长可有出过海？

这明州海景，果真名不虚传。

【似是未注意到她的表情，转头又望窗外海天一线。眸中似是多了一丝回忆，沉默许久后，垂下了眼，转身来到桌前坐下。】

道长想必也看出来了，不错，在下的确是在追寻一件东西，与海也有关系，但准确点说，不是海，而是水脉。

【自行取杯两个，放在桌面提壶斟茶。微棕茶汤在夕阳之下亦带金灿。然而背对而坐，光影中表情看不分明，只有不急不缓的声音，直接了当的说出自己的目的。】

我需要水脉。

【仿佛是察觉到她的心思，却没有表露出什么。只是端起茶盏，触唇未饮。】

我亦知晓此事，因而离开家乡第一件事，便是前往苗疆查探。只是查了半载，却什么也无。兴许水灵珠是上天神物，不愿为我这凡俗之人现身。

【慢慢抿了一口茶水，或许是酒喝多了，这茶，倒是有种别样的滋味。】

况且我族中能支撑全族者，仅有一位长辈。为了我能出行寻找水源，长辈一力担下所有事情。为了家乡，我只能加快动作。

【举目看人一眼，放下茶盏】

行商身份并未欺骗道长，只是私心之上我已无心思再去采购货源。还望道长莫要心生疑虑。

终有一日么……

【忽而沉默起来，低着头看着杯中茶水。闭了闭眼，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刹那间，房内只余彼此的呼吸声，与夹杂着咸湿气息的海风。充斥着房内每一个角落。】

【原以为会继续安静下去。但只过十个呼吸，睁眼一瞬，目光坚毅了不少。】

我想起来了，出玉门关时，有听闻西域楼兰多年干旱，但城中至今有民众生活。

【顿了顿，又继续】

若有水脉，应能开田种地，再不济也不会干旱多年。难道……

【立刻起身，尚记得礼貌拱手一礼】

承道长吉言，若此番前往楼兰能寻解救之法，龙溟一世感激。此番先行离开，告辞。

【脚步一转正欲离开，忽闻她这么一说，居然停了下来。看似愣住，只是昏暗视线中，谁又看得清谁了？】

【背对着人半响后，点了点头】

也好，有劳道长了。不过西域之地，我尚熟悉，这一路上需要出的费用，就让在下全包吧。

【回首看她一眼，忽露一个笑】

还望道长不弃。

中原地大物博，为了不被说落后蛮夷。琴棋书画诗酒茶，在下都略有涉及。只是在道长这中原人面前，只怕是班门弄斧。

【笑容如蜻蜓点水，眨眼便消失无踪。转首再望窗外，神情中多了一丝怀念，但到底是在思念什么，也只有自己才知晓。】
在下这是第一次见到大海，若有失态，还请道长见谅。

——  第三幕 ——

【风沙满天，断壁残垣。】

【至楼兰外已有三日，却仍未入城。无他，此地既是楼兰城外，为何这三日里，不见任何居民进出？事有蹊跷，却只能观察。也许，与那求雨之法有关。】

【只是等候许久，仍不见人出没。正欲寻同行而来的凌波道长商量是否此刻入城，却有巨石从天而降。】

【见到那红衣公子时，明显怔了一下。非是未见过他，正是因为见过，才感觉奇怪。他此时在这里出现，难道……】

【将人交予了自称精通医术的道长，转身出了帐篷，去外面询问情况。】

【交谈一番后，已从那黄衣少女口中知道了不少情况。看来并非是那人的推波助澜，不过意外一场。只是这意外，也未免太过意外了。拱手一礼后，正欲离开，却见那黄衣少女略有心焦。不动声色看了看帐篷内中，淡淡开口】

姑娘安心，凌波道长为蜀山弟子，又精医术，那位公子不会有事的。

【正说着话，有人已出了帐篷。望着那一袭蓝衣，纵已同路多时，却仍是不远不近的模样。】

道长，那位公子情况如何？

【沉默听着他们交谈，直至折剑山庄四字入耳，眸光微动，忽出声道】

据传近年的中原江湖，南林北沈已逐渐退隐，如今已四大世家马首是瞻。

【转目对上那白衣公子的视线，气度不凡堪称翘楚，只是心中太过拗直，成了破绽。】

二位姓氏乃是皇甫、夏侯，莫非与四大家族有关？

【此言刚落，那绿衣女子便笑言，这二人正是四大家族中的少主。面上微露讶异，心中却无波无影。微微颌首】


原来是二位少主，龙溟失礼了。

【并不是喜欢多话的人，因而与那两人一番寒暄后便继续听着他们交谈。哪怕听到蜀山二字，亦是泰然模样，并无震惊与不解。】

【也不知交谈多久，那昏迷的红衣公子终于起身出帐。又是一番交谈后，便将这几日的信息全部告知了他们。只是当问及为何要入楼兰城时，看了凌波一眼，便淡然一笑】

蜀山派向以斩妖除魔，卫护众生为己任。此地怪事是因什么妖魔而起，凌波道长与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的。

【话音甫落，能察觉到凌波视线扫来。却依旧是那番模样，未曾看她，而是看着那夏侯瑾轩，见他目光中带着好奇和跃跃欲试。也不多话，静等他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