丨你是医我的药丨——原创

【女人是男人的陪衬，男人是女人的倚靠，仿佛在漫长的时间岁月里凝成了既定。】

【看着她离开时潇洒的背影，笑容渐渐冷了，冷到极致便只剩下一声讽笑。】

虚荣的女人，哼！

【狠狠擦去嘴角那女人留下的口红印，将手帕随手丢在地上，路过的时候不忘踩上两脚，却不知是怨愤自己更多一点，还是怨愤她多一点。】

【可是生活不是一直这样继续着的嘛？我花钱买她们的身体，买她们的美貌，她们卖给我青春，不谈情不说爱，所有的一切都从支票上开始和结束，最后干干脆脆毫不拖泥带水。】

【可是，这样的生活还是太过于无情，过于冷淡了。就像昨晚此刻我还拥着她共度良宵，今天此时，她拿着我的支票爬上别人的温床，而我，心下竟也有留恋，无关情爱！】

【那个女人走进公园的时候，我刚好掐灭最后一根烟，突出一口白雾，她的脸就出现在眼前，运蒸雾绕之间，或许她就是我今晚需要的人。】

【嘴角冷笑，自衣内掏出一张支票走到她面前将其塞进她黑色腰带里，长臂一捞将人带进怀中，凑近她耳边，语声低沉。】

我觉得，你的身边缺一个男人。

就凭你现在在我怀里。

【带刺的玫瑰总是能够激起男人想要征服的欲望，尤其这朵玫瑰对于男人有着致命诱惑力的时候，即使用尽一切手段也要抓在手中，即使满手都是刺。】

【夜月之下，她一身黑裙好像融进了整个夜色，却又在最黑暗的地方散发着最迷人的魅力，就像天生合该被人追求一般吸引着我的眼睛，我的全身心。】

【揽着她纤瘦腰肢的手轻轻隔着顺滑的衣料抚摸着丰润后臀，一手把玩着她修长光洁的手指。】

其实不需要原因不是吗？在这样的夜晚，你需要一个人陪，我也需要一个人陪。

而你遇上了我，我遇上了你，不过春宵一度，计较那么多做什么？

【她的手指并不算细腻，即使肌肤赛雪，却留下时间沉淀的茧，我不知道她以前是做什么的，有着什么样的故事，我只知道今夜，我要定了她。】

【这就是声色犬马的世界，是这个尘世的悲哀！】

哦？

【美丽的女人总是很聪明，知道什么时候妥协方能为自己带来更好的利益，而她，无疑是其中佼佼者，从她软媚的笑，我知道这是一个与我一般凉薄之人。】

【又或者只是因为想要的没人给的起，所以我们要的都是这些俗不可耐的东西，用来填补内心的空虚与寂寞。】

【指尖挑起尖细下巴，居高临下直直望进她眼睛里，那里的光很冷，冷到兴不起波澜，好像死水一汪，可她活着，又是为什么？】

你想要什么？只要不是很过分，我想我应该不会对你这样的女人吝啬。

【松开手靠在身后合欢树下，任合欢花拂打在肩头，双手插在裤兜里将她看着，玩味一般。】

我这样的男人，什么是能给你，什么是给不了的，想必你比我清楚。

【所以，你只能要我给的起的。】

【她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干脆，却也许并不如我想的那样聪明，傻得令人唏嘘不已。】

我从不会白要女人的身体，有些东西你现在不需要，也许日后会需要。

这张支票你留着，我允许你一次纠缠。

【这样的女人不会成为我的麻烦，所以我不会吝啬时间或者精力，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床下。】

【一场醉生梦死，她的身体像我想的那样美妙，与她交欢就好像一场疯狂的派对，只是主角唯她和我而已。】

【激情过后，我并没有离开，懒懒靠在床头点了根烟看着她雪白的肌肤上残留着夜晚的糜烂，像过去的很多时候一样，我望着头顶白亮的灯光回忆第一次和最后一次，回忆着我是什么时候开始了这样的生活，可我却再也想不起来。】

去洗干净再走吧，免得不舒服。

【男人在床上，总是极尽温柔的！】

【吞吐着烟雾，我没有做过多的挽留，望着烟圈一圈圈散在冷白的灯光下，仿佛蔓延的腐朽里，她离开的背影干脆的那样做真实。】

说到底，都是一样的。

【男人也好，女人也罢，身体的交流永远都只限于身体的交流，色和欲的交易在夜里总是开始的那么自然，结束的这样不留余地。】

【那之后我再也没见过那个女人，又或者我见过，可谁还记得呢？她和我都不会记得，不过一场风花雪月，色欲横流。】

【我以为我真的是不会记得她的，但事实告诉我这个女人对于我的眼睛和记忆，可能是特殊的。】

【老头子见不得我整天花天酒地给我安排了相亲，说是什么豪门名媛，嘴上应着脚下却是踩着油门一路狂飙，在风里，阳光下挥洒我的不满与不甘心。当夜幕降临，我走进再熟悉不过的MOON酒吧，推开艾伦定的包间，第一眼我看到那个女人，她和其他三个光鲜亮丽的女人坐在那里聊天说笑，而我却只注意到她而已。】

我该说，有缘千里来相会吗？

【眉梢一挑，推开迎上来的女伴在艾伦怀中，长腿一跨坐在那个女人身边将人捞在怀里，却引来陆谦一声不满轻哼，我知道，她是他的女伴。】

【凑近女人，勾唇冷笑。】

不管你是谁的女伴，今晚做我的女伴怎样？

【陆谦拉着正要发作的我的前女伴坐在一边喝闷酒，我旁若无人吻上女人的薄唇，我想我是喜欢她身上的味道的，否则不会为她得罪陆谦。】

【灵巧的舌勾着她的小舌共舞，她的回应比上一次娴熟自然不少，这令我心下满意的同时却又生了不满，只是转念作罢，终究不过耽于情色，管那么许多！】

【揽着人在怀中，扑鼻的乡像是一种蛊惑人心的药，让人着迷上瘾。听着其他人调侃，也只是不以为意笑了笑方才低下头抬了那柔滑的下巴。】

原来你叫小舞？

‘楚少一来这一颗心都放在小舞身上了，做朋友的原来也是不重要的。’

【徐倩，我的女伴终究还是没忍住，手中高脚杯随着凝白手腕晃动着，将整个包间都暧昧起来了似的。】

啊！

【忽然，徐倩将手中被子往前一送，猩红酒液泼洒出来，目标正是我怀中之人，想也没想将人整个圈外怀里，直到周围再次安静下来我才看清挡我我们身前的正是一直闷闷不乐的陆谦。】

‘陆谦你居然为了这个狐狸精……’

【徐倩终究还是顾忌着脸面，撒了气就跺脚离开，干脆的好像之前我的任何一任床伴和女友，我没有说什么，只是将视线落在陆谦身上。】

陆谦……

『是兄弟，帮你挡刀子都行，一个女人算什么。』

【他也没再多说，推开包间大门离开，我楞楞望着他的背影想起过去花天酒地的荒唐日子，只觉得眼下才是最荒唐。什么兄弟，什么亲人……我都不相信的东西，你们给我做什么？并不稀罕。】

【一时无言，只是懒着怀中人自顾自地喝酒，喝着喝着人就散了，艾伦带着一群人离开，我站在路边什么也没说，直到车子消失在视线里才回头将她看着，伸手送了送衬衣领子。】

还是去宾馆吗？

【手中的烟也是一种药，一种麻痹和藉慰空虚的药，食指和中指夹着细细的一根，吸在嘴里，吐出眼圈儿，就好像是无尽的沉沦和自我放逐。】

【她从浴室出来，穿着洁白的浴衣坐在床边，她告诉我她叫云璃，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告诉我她的名字，像我们这样的人，没有长久下去的必要。】

【我等着她像我提条件，可我看了她许久，两人沉默着，到最后我不再执着，掀了被角将人拉上床拥在怀里，没有缠绵，也没有激情，只是让她安静躺在自己怀里，一手轻轻顺着她的长发。】

我总觉得你跟其他那些女人不一样，不过我也实在不知道你跟她们到底是哪里不一样。

【她比那些女人来的干脆利落，从不纠缠，可这一次她却没有离开也没有提出任何要求，让我不能理解。】

楚轩，我的名字。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来交往吧。

有吗？我只是不喜欢纠缠我的女人。

【却不包括我想纠缠的女人。】

我知道你不会纠缠我，这一点，我很喜欢。

【她需要一个男人来滋养她的美丽，而我需要一个女人满足男人的虚荣心，所以她和我该是最般配的一对儿，没有太多的为什么？即便有，也和我们没有太多的关系，欲望这个东西原本就是最好的理由。】

我会对你好，你想要什么，我能给的都会给，而我想要的也会自己来拿。

如果有一天你厌倦了，可以提出分手，你觉得怎么样？

【我不相信长久，之前我不相信自己会有这个东西，所以我选择及时行乐，即便荒唐到令人发指。】

现在，陪我睡会儿吧，有点儿累了。

【说罢伸手按了按她肩膀，搂着人在怀里闭上眼睛。】

【这世上没谁是不自私的，唯一的不同只是我不屑掩饰罢了，人生短短数十年，及时行乐方为正道，我有俊郎的外表就有风流的资本，我有丰厚的家产就有挥霍的权利，我找不出不自由的借口。】

【累了的时候有人抱在怀里，闻着她发上的清香，鼻尖轻轻蹭着她后颈，直觉骨子里都溢着柔情，唇角弯了弯缓缓睡去。醒来的时候人已经不在，看着落地窗外被暖光裹着的世界，想起她说只有晚上才会出来，不免觉得可惜。】

【将那间房间长期订下后转身离开，我没想过想我们会维持多久，似乎这样的问题我从不关心，人来人去，这世界上人还多的是不是吗？】

【可即便这样想了，事实总会告诉你，世界上这么多人，可他只有这一个。】

【陆谦失踪了，我去他家找他的时候被人用扫把赶了出来，艾伦拍着我的肩膀无奈摇头，我却调动所有力量去找这个我似乎从来没有重视过的人。】

【人总是很贱，一定要到失去才知道自己其实很在乎，在乎这个兄弟。】

【我找了他两个月，我从来不知道那个白白净净的少年有这样的手段竟然能跟我玩儿这么久。】

『他得了绝症，只是瞒着你一个人而已，他的心思你始终都不了解，不过这也正常，你除了了解自己那点儿龌龊的心思，你还了解谁。』

【躺在漆黑房间里望着头顶，我想说他笑起来时明媚的样子，以及他说是兄弟为你挡刀子都可以时落寞的背影……那时候艾伦的笑讽刺的让人觉得喘不过气来，我揪着他的衣领问他陆谦在哪里，他说】

『陆谦为你错了这么多年，最后的时间里，让他安静点不好吗？』

【不好吗？很好，很好……】

【拿起手机点开联系人列表，放眼望去，却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联系谁，点开云璃的号码，那边传来的铃声正是张爱玲写过的一段话。】

（柳源在细雨迷蒙的码头上迎接她，他说她的绿色玻璃雨衣像一只瓶，又注了一句：药瓶。她以为他在那里嘲笑她的孱弱，然而他又附耳加了一句：你，是医我的药。她红了脸，白了他一眼。）

【直到这句话说完那边才接了电话，听到她的声音心中更觉酸涩，说出来的话低沉的让自己不习惯。】

忙不忙？老地方，我在那里等你。

【好像我们之间本来就没有太多的话要说，所以只能选择沉默，望着漆黑黑一片，我等着她的答复。】

没什么。

【伸手覆上她交握的手，转身将她看着，只觉的我们认识好像很久了的样子，可现实告诉我们，那些自以为是的认知永远是荒唐。】

真奇怪，我本来想了好多话要说给你听的，现在却什么都不想说了。

【转身望向窗外的世界，霓虹灯照亮了原本应该是漆黑一片的世界，歇知了光明，时间却依旧在继续，在夜里洋溢着暧昧与欲望，有多少人沉沦和迷失……】

你看看这个世界，漆黑黑的一片，没有一点温暖，没有一点方向。

我不干相信的，我相信的，虚虚实实，都看不清楚。

【就像陆谦，他给我的真真假假，也是分不清明的，连现在心中的感觉都是模糊不清的，仿佛隔了这厚厚的夜幕。】

嗤，你倒是看的明白的很。

【活在当下么……生来什么都有的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可唯有真心这个东西是我不敢相信也不敢追求的东西，可当有一天知道有这个人这样真实地对我，一切都像是一个笑话，像一闷棍将我打晕了似的。】

【更多的是讽刺吧！陆谦与我，原本该是酒色朋友，在霓虹灯下的笑脸最适合逢场作戏，可是他说兄弟情，艾伦说是爱情，可哪一种都不是我配的起的，像我们这样的人难带就应该是一生虚与委蛇没有真心的。】

我可没有惦记谁，云璃可别吃醋。

【许多东西想不通就最好不要去想，就这样装作不知道岂不是很好？云璃说的没错，不过是这个世界上的过客，反正他……活不长了！】

【冷冷一笑，掐灭手中烟头踩在脚下，转身将女人柔软身子抱在怀中将她放在床上，欺身而上。】

你说的没错，活在当下才是我的一贯准则，当下，只有你和我。

【只有你和我沉沦在这样的夜里！】

【只有你我在这样的夜里相互陪伴……】

【我不知道想念是什么味道，但我好像真真切切地开始想念一个人，她不在身边的时候我会想要见到她，她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又想让她更久地留在我身边，可她却总在我睁开双眼的时候离开我的世界，仿佛她只属于夜晚。】

【我让人查了她的住处，私家侦探告诉我她很奇怪的时候我也只是一笑置之，我知道她很奇怪，却没有问那个人她究竟怎么个奇怪法。】

【开门的是个老人，花白的发和橘皮一样的皮肤毫无美感，让我有些不适的同时依旧保持着绅士的风度。】

您好，请问云璃是住在这里吗？我是她的朋友。

我……

【一扇门隔绝了所有，我看着这座安静的房屋，只觉那老人实在奇怪的很，这样的性子倒是嗯云璃有几分相似，倒也难怪，否则也不会住一起了。】

【索性云璃不在，倒也不再纠缠，驱车离开，回去的时候沙发上坐着一个人，那是我很久没见过的一个人了。】

艾伦，你怎么来了？

【自从那件事之后，他就再没见过我，我也没找过他，今天他来找我，我想一定与陆谦有关。】

陆谦，去世了。

葬礼结束在上周，没有通知你，抱歉。

【一眨眼，葬礼都结束了，没有通知我，只是没有通知我，而已！】

那么，现在通知我做什么，既然不想通知我就该一辈子不要让我知道。

【让我知道，我们终究错过，陆谦，你是在报复我吗？】

【抱着双膝坐在地板上，我才想起距离陆谦消失在我的视野里很久很久了，细细算来也有半年多，他从未与我联系过，从未让我知道他的消息，就连死他都想与我撇的干干净净，我究竟让他多失望！】

【电话里传来熟悉而让人眷恋的声音，心下便觉得苦的厉害，却还是柔和了声音。】

没事，只是想去找你看场电影，刚好你不在。

现在回家了吗？我想起第一次见面那个公园，出去散散步好吗？

【也许当你真的难过的时候，这个人总是在你身边才是最好。】

你，知道？

【有些惊讶地将人拉出怀抱，转而又低下头将下巴抵在她肩头，笑的讽刺。】

【这世上，除了我，怕是所有人都知道陆谦死了，只有我被瞒着而已。】

我没有自责。

【我不相信如果我能回应陆谦的感情他就不会死，只是如果没有我，他也许不会死的这样绝望。】

【这是艾伦说的，他说陆谦死的时候喊了很多人的名字，那都是他曾经最重要的朋友，可他唯独没有叫我的名字，但是艾伦知道，他的心里已经叫了千百遍楚轩……可楚轩从来没有听到过。】

【拉着她的手开始一步一步沿着鹅卵石铺就的小路往前走，像所有的最平凡的情人那样相偎相依，我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将珍藏的回忆说给她听，说给这个原本与我没什么交集的女人听。】

我第一次见到陆谦，他还是个大学生在酒吧做调酒师，我喜欢跟他搭讪，逗他笑，因为我觉得他笑起来的样子就像阳光照进了冰渊，好暖……

【两个人缓慢地走着说着，夜风吹的有些冷，我将她揽的更紧，交握的手始终没有放开。】

我从来不知道怎么去珍惜别人，所以当我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开，我只当这个世界本来就无情，其实只是我自己太过混蛋。

【摇头笑了笑，停步扭头看她。】

你是不是也这么觉得，我很荒唐吧。

【陆谦的感情就像包在寒冰里的火，即便内在多么炽热，却永远暖不了身边的人。】

【风花雪月的外在将所有的真挚掩埋，在我眼中，在所有人眼中他不过是酒肉朋友，他什么时候动的情，他的执念有多深，如果他不说，也许这世界上没有人能够看得明白。】

【所以，不是云璃打破了他的梦，而是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让我知道，怪只怪天意弄人吧。】

他不该……

【不该认识我。】


【警觉自己说的太多，往日不曾像今天这样多话，也许只是因为面对着她，所以心里的防线瓦解崩溃。】

【转而一笑，弯了眉梢。】

你既然知道我是凉薄之人还敢和我交往，莫非，你……

【吊了眉梢眼角，笑得邪魅。】

你爱上我了？

【我们两个谁都不值得，不值得别人真心相待。】

【我没有回答她，正如她巧妙绕开了我的问题，看似不过两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却都藏着不为人知的试探。】

【只是结果却并不尽如人意罢了，可是偏偏又让人觉得这样的结果实在是再完美不过。】

好了，不逗你了，今天叫你出来只是想跟你好好说说话，怎么就说到这个上面了。

【有些人在一起只能上床，有些人在一起只能聊天，有些人在一起只能一起哭，一起笑，而我和她在一起，却只能互相欺骗。】

【抬腕看了看手上的表，不知不觉已经快凌晨了，看着时间也不早了才拉着她往公园外面走去。】

时间很晚了，今晚去我家吧，明天送你回去。

【并没有勉强她，只是与她一起前往早早定好的宾馆，一切顺理成章，事毕搂了纤弱身子在怀里沉沉睡去。】

【她离开的时候我是知道的，透过缓缓关上的门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越来越模糊，就好像我和她之间永远阻隔着什么，是我们永远跨不过的鸿沟。】

【在她离开不久后穿衣离开，跟着她的车一路缓缓行驶，偏头看着倒车镜里的自己，越来越觉得讽刺。】

【从来薄情的我，竟也会对一个女人这样上心，倒是连自己也没想到。】

【我并没有可以地去隐藏自己，可她却好像并没有发现我，直到车子停在一个地方，我认得出来那是她的家，她几乎是跑着回到了家，那背影看起来很狼狈，我不明白她究竟隐瞒了我什么，为什么她与我只能在夜晚相见，所有一切就像一个巨大的漩涡将我慢慢吞噬，我点燃一根烟在手中并没有抽，只是摇下车窗望着那房间的灯亮了许久。】

‘咚咚咚……’

【第一缕晨曦照亮整个世界的额时候，我还是没忍住敲响了她的家门，我想，这样白天我该与她来一场浪漫的约会。】

【苍老的声音像是穿透了黑夜传到耳边，不知怎么信下没来由一凉，许是这声音太过于干燥了无生机，所以听起来怪怪的。】

咚咚咚……

【依旧只是有一下没一下敲着门，并没有开口回答我是谁，屋子里传来缓慢却像是高跟鞋踩在地板上清脆的声音，我能感觉到屋内的人在慢慢地向门口移动，忽然之间就不想再继续了。】

【转身想要放弃离开的时候，门却从里面打开了，挪动的脚步又再停下，入眼却是一张皱巴巴的脸，而她身上的衣服和她的装扮……】

你……你是……

【这一身的模样分明就是云璃，可我却实在难以置信刚刚还是美艳绝伦的女人转染已是迟暮之年，让人无法相信！】

你是谁？云璃呢？

【只当这人是有什么别的意思，说话的声音也冷了几分。】

【我想我还是难以接受的，在她说出她就是云璃的一刹那，好像整个世界都在嘲讽楚轩，纵横风月场所多年，竟是讲一个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女人勾到了床上，而自己竟对她痴迷到了这种程度，实在是可悲可笑的很。】

原来是这样！

【我几乎是逃着离开那个地方的，也许是她丑陋的另一面吓到了我，也许是我实在觉得太可笑了，反正她后来怎样我都没有在去理会，飞奔到车上不管不顾，驱车离开。】

【透过橙黄的街灯，我看见窗外有雨渐渐飞落。】

【接下来的很长那个一段时间我都在醉生梦死，回到了从前的生活，花天酒地，一夜风流，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知道艾伦再次出现在我眼前，他抡起拳头将我挥在墙上，我扶着墙根将人看着，冷笑。】

怎么，这么久不见面，一见面就这么热情。

楚轩，你就是个混蛋，你看看你现在这个鬼样子，陆谦的亏是死了，不然看见你现在这半死不活的样子，该要多伤心。

【陆谦，陆谦！又是陆谦！】

我怎么样跟陆谦又TMD什么关系，不要总拿陆谦说事儿，人都死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直到这个时候，看着艾伦泛红的双眼我才知道陆谦死了，对我意味着亏欠，对艾伦却意味着失去了一生的挚爱！】

可云璃呢？自从她不在你身边之后，你看看你变成了什么样子，失魂落魄，行尸走肉，你以为你骗得了别人，骗得了自己吗？

【一句话让我再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看着艾伦，没错，我选择了自欺欺人，我以为只要离开不去找她我就能够做回以前的我，可是我发现我永远也回不到过去了，那个女人好像占据了生命里的所有感情与精力，没有她，我像是病入膏肓等待死亡宣判的病者，而她就是医我的药。】

可是……我跟她不可能。

云璃……

【她的不寻常是我们之间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与其以后痛苦不如快刀斩乱麻，只是我没想到，这过程会这么难受而已。】

【我以为我们不会在见面了，可她，却再次出现。】

【艾伦什么时候离开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将她抱在怀里，想要揉进骨血里。】

【没有回答她的话，我将她抱起塞进车里，一路飙车到那个我们共同度过了无数个夜晚的宾馆，肆意的侵占好像要把所有的思念通过这种爱和欲的方式传达给她，即便她痛的抓破了我的背脊，痛的流出了眼泪，我依旧没有停下疯狂的抽送。】

【我不知道我们做了多少次，昏昏沉沉中天渐渐亮了，她终于没有力气逃离，我看着她从风华绝代变成白发苍苍，靠在床头抽着烟。】

其实，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我需要时间。

【当一切在眼前变得真实，反而觉得并不那么可怕，反而她的无措让我疼惜，伸手将人拉了在怀里，轻轻抚弄着一头华发。】

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也不会去问你，只是想你长久的陪着我。

我的身边，不缺美丽的女人。

【人会放纵，只是因为寂寞，可当你找到了想要一直陪伴的人，很多东西也变得没什么意义。】

如果你介意，我们可以去国外，不用担心。

【我从不喜欢多想，只喜欢随心所欲，所以不愿去想自己对她感情多深，我们能互相陪伴多久，只知道眼下的我，非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