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哉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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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如果真要说有什么一技之长，怕就是这铸造之术了】

没问题，有什么要求，你可尽管告诉我

【自己凡事愚钝，诗词歌赋，无一能记入脑海，唯独与铸造有关的事，不用笔墨，也能了然于胸】

那位弟子可与你一道？若能让我见上一面，对铸造更有好处

【武器铸造，差之毫厘谬之千里，马虎不得。但也并非强求】

【与他再说过几句，才双双离开】

————结————

【不妨也是个出路，我点头附和。观津书院在河北地界昆嵛派少不得庇护一二，学院在明隶属于朝廷可其中却隐藏不少的江湖人士，打眼过去可是有着不少“老朋友”】

洛兄客气。说起来我还有一事托求兄长……
我门下有一弟子伤了筋脉，此后于武学一脉恐难有进益。只是她速来又是个心气高的，我便想为其求一件防身的暗器

【我原还打算过些时日去寻他的，没想到竟然在次巧遇了，便也就说了出来】

【喝了一口，竟有枣子桂圆的味道，有几分像从前庄里厨娘的手艺】

不错

【茶在自己口中滋味大多一样，这倒有些特别，勾起几分对山庄的思念】

小女儿，是绯儿吧，确实比她兄姐活泼许多

【绯儿霞儿明明是双胞，性子却截然不同，也是有趣】

【胤堂也同自己说过一些山庄的事，只是自己并无意去寻，隐退一事，堂兄堂姐思虑再三，定是考虑周全，自己不欲干涉，但也不会阻止胤堂】

白兄弟这话，少殇铭记于心，便以茶代酒，先行谢过

【举杯相敬，一切尽在这杯茶中】

胤堂的意思，是想我能留在观津做个夫子，舞文弄墨自是不行，不过教一些粗浅的拳法还是可以的

如此，小弟僭越了

【指着水牌点了一壶当年的龙井并四样茶果，其后又单点了一盏秋白茶】

洛兄尝尝看

【这家的掌柜是个秒人，把这白茶加了枣子桂圆一并煮了出锅钱再用上一钱的红糖调味很有几分意思喝过的人无不赞赏，也称得上茶楼一景。将一盏秋白茶放到他跟前】

算起来我亦是许久不曾见过莫师妹了，她一向可好。听我徒弟讲她家的小女儿是个极伶俐的，于山中常来常往

【我微顿了下接口说道，并将与萧胤堂同寻刀剑山庄的事一并讲了，末了道：】

萧兄现在观津书院做了夫子，想必洛兄是知晓的。来日若有不便可来昆嵛寻我，不说往日如何且说我与二位的交情就不该这般见外

【此前只想着不要喝酒，其实对茶也没有这许多的讲究】

都行

【自己随意，所以任君挑选，喝茶这事，自己向来是个陪客】

【等小二上了茶，两人的茶盏中都被斟满，才又开口】

早前才如果棣州，只是独自一人，未上昆嵛叨扰，只去采访了小洛心兰一家

【看他们如今生活顺遂，自己这个大哥才放心。况且心里觉得，如今山庄隐退，自己一个滞留之人，若常出入昆嵛，恐为昆嵛添上不必要的麻烦】

甚好

【相比起酒我更好茶。因着江湖人好饮者众故而才相约，如今他既有此提议，自是无不可，心中更是记了他一分好】

【出了彭祖祠相隔不远就是一家茶楼，二层高红番招展。因着庙会茶楼热闹非凡，让小二专门寻了一处僻静的所在】

洛兄喝什么茶？不如明前，正是时候

【这时节正好是明前新茶下来的时候，故而有此提议】

【转眼间，他们都收了徒弟，唯有自己，除了妹妹，再无牵挂】

那就……

【来镇州也有数月，对附近也是熟悉，记得此处有一茶馆。四下张望，果有发现】

去那处喝茶怎样？

【自己酒量差，平时轻易不饮酒，况且现在为人师表，还是要时时保持清醒才好】

洛兄误会了，我今日只是带了顽徒来凑趣的

【闻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摇头失笑道。小道童一见我借故脱身便知无望转而跑去缠其他人，不多时便领着一个女子并婆子到了卦摊前，说来果真还是女子对姻缘一说更在意些】

洛兄可有闲暇共酌一杯？

【于海外回转中土之时，庄主以宝剑相赠言道：倘若得遇山庄故众烦请代为照顾一二。江湖道义、朋友之谊，于情于理我都无理由拒绝。况且我还有事相求与他】

【至于不止猴到哪去的小徒弟天黑自会寻到客栈】

【尽管已过而立之年，仍改不了那爱听书的习惯。今日有庙会，自己平日喜欢听的说书人也早说了，庙会这日会加两场，保证过瘾】

【虽说还未开场，却早早到了庙会，心兰来信说是这次要带着绯儿来镇州游玩，想给绯儿买些礼物】

【礼物没买着，倒是见到了熟人。先前屡次前往昆嵛，昆嵛上下大都见过】

白兄弟

【他乡遇故知，算是人生一大幸事了，只是自己出现得似乎不是时候】

白兄弟要算卦？

----------承平九年夏---------

【五月十六，快哉亭的庙会始于何时已不可考，却是沧州城的盛事，热闹之处犹胜端午。因着师尊性格活泼每年便带着我到此玩耍，及至师尊亡故便鲜少踏足】

【此次拗不过小弟子便跟着前来。将将日出市集已然初具规模，街头的馄饨与那是的味道一般，只是主家的头发已经隐隐见了白，眼角鼻翼也添了皱纹】

【故去的终是追不回】

【太阳高悬于顶，鞭炮声后锣鼓喧天，舞龙队穿街而过众人欢呼叫好声不绝于耳紧跟在龙队之后涌向彭祖楼。受人群感染我亦生出几分兴味】

【彭祖楼香火繁盛，多有善男信女，况这时日。】

公子算个因缘吧！我师父算的可准了

【小道童七八岁的模样，圆嘟嘟的梳着包子头。他指着一侧的老道说着，那老道长鹤发童颜合目端坐手执拂尘香火缭绕中很有几分仙气。我正欲开口拒绝，抬眼从小道童头顶见到一人，唤道：】

洛兄！

成交。

【干脆的颔首应下，这条件，其实，可有可无。怎么看都是她亏了，不过这个人……她看着喜欢，便信了。】

一死一伤，其他两个还不错……

【抬手取出一封信置于桌上推了过去。】

这是地址。

告辞。

【说完起身径自出了凉亭，想要找她，自然不难，至于事儿，想到了再说，想不到，也只能算她运气好了。只是招揽，故主难忘，是优点，也是瑕疵。】


结

【态度骤变，白骨一愣，却即使敛了心神】

我可以答应你四件事，不论何时何地，生死伤人，永生有效。

【白骨轻易不立誓言，立下誓言即为君子一诺。这其实本来就是准备给这人的条件，银子只是试探，未曾想。。】

若你同意，既是成交。

若不同意，就此别过。

【白骨本就除了钱财，唯一能拿得出手就是一诺千金。白骨能在不落城立足多年，亏的也不只是心性、未曾落座，只是垂眸看着她】

不错。

【静静地将人看着，不错，这性子，她喜欢。对于故主的维护，亦是让人欣赏。】

坐啊，站着不累吗？

【态度一改，似是多年好友，在招待多年未见的老朋友。】

【银子她从来不缺，那生意，做不做她也不在乎，反正她的职责，从来都不是消息买卖。】

不如说说你能拿出的筹码？

【她很好奇，她这样的人，会拿什么做筹码。】

当然，如果你想要拿银子说事儿，还是去寻别人吧！

【呵，人之生死中有命。这四人若是命中注定死于她人手，白骨救下一次救不下第二次，只是如斯嚣张】

阁下莫不是忘了，冥教是作何生意的。

纵然冥教退隐江湖，不问世事，也论不得你一个，玄机阁的人呢，对我指手画脚。为你所用，也得看你，有没有那层脸皮。

【顿、道】

若是阎王要他们死，我又何必废了事去救他们。阁下要知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殆，否则便是，自取其辱。

【白骨收回剑，负手而立】

若是阁下不想做这单生意，本夫人自然还可以找他人。若是你玄机阁有意派人来羞辱我，那也将与你玄机阁，奉陪，到底。

【白骨转身欲离，四年，呵，四天都没可能。】

呵……

你不觉得，你的问题太多了吗？

【不屑轻嗤一声，扯了那半面轻纱抬手扬了出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寸寸化为齑粉消散在空气中。】

我今天来，不是来给你解惑的，或者……

多加一年，我考虑下。

【这一手，是警告，也是表明立场，她任她作为，并不代表可以任她欺凌。】

条件我开了，至于答不答应，那是你的事。当然……

再拖几天，说不定你能省点儿时间。

【她能等，他们可未必等得起。】

四年。

【白骨敛下眸中神色，右手一转解下腰中软剑，剑锋清脆轰鸣直逼这人面门】

你，是谁？

【白骨虽成了帖子去玄机，却也未曾指望能有什么玄机阁身份位高之人出面，毕竟，白骨买的，只是个小消息。微微运功，手腕翻转，面纱被剑风轻掀】

四年，你倒是真敢开口，是你的意思呢还是玄机阁的意思？

若不是。

你又是什么意思呢？你

【眸微眯，抬眸瞧她，一字一顿】

你想叛出玄机阁？

【白骨心下陡然生疑，虽不惧麻烦，却也懒得处理这等麻烦。更何况如今还有。。】

五万两……

【闻言垂眸，低笑一声呢喃道】

确实不算少，可惜……

【抬眸看她，眸光中几分轻蔑。】

我不喜欢。

【转身在亭中的石凳上坐下，葱白指尖轻扣桌面。再抬眸时，只剩一片冰寒。】

我要你为我所用，四年。

【每人一年，还算可以，至于其他的，还需再观察，目前，没必要透露太多。】

若允，他们的下落，即刻奉上。

那要看你能给我提供多大的消息。等价交换。

【白骨白衣飘然，对方红衣烈性，一红一白，截然不同，却各有各的遗世而独立。白骨向来喜欢爽快人】

我要不落日城分坛主的生死消息，四个人，一人五万两。

生死不论。

【白骨最近总觉得不安，这几人都是追随白骨多年，忠心可鉴之人，自是不希望除了什么事情。没有了冥教的庇护，总会有许多麻烦。然而温翘。。白骨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若你不要银子，就请你开条件。

若可，我便求助于你

若不可，那就此别过。

【江湖，总是瞬息万变的，静静地看着呈上来的帖子，这种事儿本不该她出面，可那相约的人，却让她很感兴趣，若是……】

【美眸微眯，唇角妖娆勾起，一个念头在心中浮起，若能如愿，想来也不错。】

姑娘……

接了，茗儿，去帮我准备下。

【看人应声退下，抬手将手中帖子扔进火盆，明亮的火光跳跃，照亮了人儿那精致的容颜。】

【红衣似血，轻纱遮面，哪怕是戴了面具，却依然习惯性的多重防备。片刻间，陌生的脚步声渐近，闻言回眸看她。】

你打算用什么来换？

【直奔主题，没有半分的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