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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气东来] 无梦楼-梨落(广南路)——莫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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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湖路
背锅的莫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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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陌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3-3 15:43:2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沈陌 于 2016-3-3 16:13 编辑

【一路疾驰回了不开道,还未回房,却先被他引入鱼藻居。锦帕遮目,握于他掌心的手不觉紧了紧】

莫寒,你……

【不晓得他做些什么,只听得衣袂翻动,似在忙着。心中更疑惑,自江南而归,总觉他比往日多了两分孩子心性,叫人猜不透。】

【不知几时,眸前骤然一亮,却为所见惊得怔住。疏淡月华下,玉兰皎如霜玉,灯海灿若星芒,红丝飘曳,若临仙境。他,竟是用极了心为自己准备一切。低头去看浣雪塞入怀中的物什,触手滑软微凉,正是大红的嫁衣。抚于一角,衣上一对龙凤羽羽勾画,纤毫毕现。】

【这样的惊与喜,一时间若临梦中,不知该如何。他言语声声,直扣心扉。未及应语,浣雪已连声急急催促自己去换,急了索性拉着自己往园中小屋而去】

等我。

【匆匆落下这一声,人已被拽着没身树影。昏暗豆烛,掩不去嫁衣红艳华绚。镜前梳妆,抿唇染一泓薄嫣,绾丝为结,描眉添两抹黛色。收拾停当,未覆盖头,只将红缎拢于广袖之中。起了身,自沿那一径蜿蜒小路向他慢行而来。】

【不过片刻,被扶臂而对,他目光灼如月华,温然与自己相视。时日长久,残存心底的那一点薄冰点点化尽,只余融融春水,熨热温暖。这一路虽波折,却从无后悔。心意既定,再无犹疑,微微颔一颔首,将字句坚缓轻吟,答他方才所言】

嫁君为妻,一人一心,白首不离

【浣雪将红帕盖过,眼前光暗,双手端叠于身前,垂首与他相对,迟钝的涩然此时终究腾起,盖头之下,两颊红热如灼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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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风 + 2 包子美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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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沈陌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3-3 23:19:56 | 显示全部楼层
【莫寒长身英挺立于回廊处,闻得环佩泠啷,便回过头。灯火映了他如玉面冠,一瞬恍惚,尤是那个梨花如雪的初见夜晚。盖头覆面,眼前昏暗,只低首捏着那一缎红绸,愈发将指尖收紧了紧。听得浣雪朗声念颂成婚之礼,几乎失措。直到绸花另一端稍有扯动,才忙跟上他,并肩叩首,同成礼节。】

【行了两礼,忽然没了声,正疑惑间,却听浣雪更是欢欢兴兴的嚷了第三礼。不知是莫寒用了什么法子哄的,忍了笑,慢说浣雪,经了江南那段日子,便是莫寒,至今也时常会忍不住将他看做小孩子。】

【入了室内已被盈盈花香浸润,正是自己所爱的水仙。待他将浣雪哄了去,覆面盖头方被解去,红绸高垂,别是喜庆。凤冠累珠,珠串垂坠,压得人几乎抬不起头。由他引带弯臂相交,合卺酒热了心脾,饮了,便是一生一世。】

【因那暖酒添了三分微醺,长发披落,犹觉身在梦中。握了那簪子,烛火下,莹玉润泽生晕,雕兰如生,亦合自己心意。静静看着他将两缕乌丝绾缠为结,只看着他,看不透亦是看不够。】

【直至并身横歪于绣榻,一路奔波的倦意与接连的欢兴终于此刻松懈下来。呼吸缠绕,连气息也是绵软闲肆的。至他温言入耳,微微垂了睫羽。在自己眼中,他何尝不永远是那鲜衣怒马的英姿公子。没了昔日的冷冽与疯癫时的痴懵,男子眉宇间一片清明温和,那样好看。红烛摇曳,他眸深如泉,映着自己,手指与他缠握】

那是因为,你在我身边。

【枕首在他臂间,盯着帐顶悬坠的长串流苏,幔遍绣连枝纹样,穗穗红影漾开一室暖意。今日的灯火,昔日的流萤,恍若浮梦,唯有在他身边,才知真切。安静半晌,轻声道】

莫寒,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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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陌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3-6 16:00:4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沈陌 于 2016-3-7 10:03 编辑

【莫寒扶在肩上的手用力一带,整个人便窝在了他身上,侧首贴于胸膛,喜服繁厚,隔不去灼热。脸上本就红热,听他语声喃喃,垂了眼帘】

你又说胡话了。生娃娃......哪儿是那么容易的事。

【提起孩子,便想到允儿,柔软红皱的小娃娃,磨了昀华整整一日一夜才落地。吐蕃落雪的夜,屋外黑沉沉,熬到破晓前听了那一声啼哭,自己眼圈儿也欢喜得潮热热的......孩子,那个时候,原以为自己再不会有这样的幸福。】

【耳边灼烫将思绪带回现实,听他唤了声娘子,心蓦然化开。伸手环住他腰背,迎着肩头热息伏身贴于他怀中,两人再无间隙。温存辗转,被他覆于身下,呼吸微促起来,含混不清的应着他的话】

我......

【他指尖的热度让人心猿意马,却偏有好多话在胸口堵成一团,想一点一点说与他。侧了侧脸,阖着眼,就想起那段日子】

刚到吐蕃的时候,觉得那里那么冷,风沙那样大,人要怎么活下去。

【梦一般的呢喃,那时,逃得慌不择路,只想着躲他躲得远远的,不意就闯入了那一片浑黄苍茫的天地】

可是过得久了,又喜欢上那里了。

【细碎的念着,眼前好像又浮现了茫茫戈壁。孤烟无垠的滩漠,泛着银光的雪山融水,还有永远明晃炫目的阳光。莫寒的气息喷在脸上,像极了沙地里刮风时被面纱蹭得酥痒的感触】

夕阳西下的时候,整片天都是红彤彤的,人就像立在火焰里一样......

【烛火映着大红帐帷,闭目也觉明晃红烈。那个时候,常常自己一个人盯着沙海出神,一坐就是一整天,不动,也不说】

莫寒——

【忽然唤了一声,眸里就滑了两汩眼泪。负了那一场气,以为就此心灰意冷,想着于那黄沙中老去埋骸便也罢了。后来,偶然遇上不开道的下属,与自己说起他。玄羽说他伤了,只是不信;说他疯了,仍是不屑。直到那好脾气的人也炸了,说城主痴心空付,犹自冷笑,认定他的心意与自己无关——不过是对“求之不得”的一点儿替补,哪儿有真心。】

【直至江南重遇,几乎不敢相信,那是他。】

【自己纵然只身远走,却仍是幸运的遇上了两位姐姐,时时照拂开解,不曾孤寂。回了江南,更是有哥哥护着。可是,他呢。玄羽说,他常常把自己关在院子里,说他栽了满院的玉兰。偌大的宅院,他一个人培土扶枝时,会不会寂寞。他那样高傲的人,造挫受伤时,又是怎么过来的。】

【扶在他脊背的手极轻得抚过,他是瘦了许多的。泪痕未干,凝着他的眼】

你告诉我,那段日子,你是怎么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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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陌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3-14 21:13:1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沈陌 于 2016-3-14 22:47 编辑

【没有答话,只是阖着眼静了一会儿,然后,手臂极轻柔的环上他颈后,略一侧脸,便吻在了他耳垂。指尖所触,绸服滑腻生凉,不经意便捏出些微褶皱,忍不住去细细抚平。眸里残蕴的水雾随睫尾轻扫化开在他颊上,眼光交对,只余水般脉脉情缱。封抑在心底的情念终似静流临崖般渲泄而下,再无回路。】

【柔软微凉的唇沿着他灼烫的轮廓寻觅流连,落下缠绵而生涩的细吻,直至应上他的唇,两人紧贴无余。洞房花烛暖融悱恻,这动作轻易地便点燃男子的情欲。鼻尖摩挲,额头贴抵,舌齿交融间连呼吸也舍了,只兀自不肯松开分毫。腰下的指掌几乎将丝缎嫁衣烙穿,寸寸躲,寸寸寻,犹嫌他抱得不够紧,只将臂弯攀得愈发用力。】

【初夏的夜那样静,玉兰淡淡流芳如醉人的梦境。额前沁出薄汗,衣衫不知何时松落,更往他怀里缩了缩。眼梢也染了酡色,只微微张目,烛火晃如星海,最明亮的,仍是他的眼眸。身旁热息点点绕环,几乎将自己吞没。帐帷扯垂,隔去灯火直映,微暗之中火簇灼烈。似是多了两分勇气,更睁大些眼,却将他微微推起。】

【莫寒的眉眼早已熟烙,他亦因自己的顿止而略停了动作,耳边急促呼吸,幽如泉泓的目光深邃而专执。抬手将他额前汗珠擦去,他在自己心里,一直都在。勾臂带力,头一仰,再次吻住了他。双手在他带引下伸向他腰间,柔缓,却没有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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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陌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3-22 14:48:5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沈陌 于 2016-3-22 14:52 编辑

【呼吸淹没,沉浸在彼此的似水柔情之中,往日怨怼残痕抹褪,一止一动皆是爱怜。他气息呼于面颊,柔如羽毛拂拭,耸臂微颤,发丝散覆,下颔抵于他肩窝,折首将柔绰之姿尽埋他怀内。】

【红帐红烛,启眸阖目皆是明烈灼赤,身落炽焰,却不逞躲避。挺极了腰肢,指扶其背缓缓紧扣。他是温滚的泉,融缠血脉,渗透骨骼,最终跌醉其中。】

【静夜漫长,闻不见蝉声,潮热疲乏直极,枕于他臂间沉沉睡去。恍惚听见烛芯一声轻爆,暗了一室暖香。】

【月影沉沉,兀自好梦不愿醒。】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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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逸辰 + 10 + 10 + 2 咦~恭喜恭喜
温翘 + 1 坐上来,自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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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沈陌 于 2017-5-30 07:47 编辑

承平二年 暮春

【金乌沉于西山迟迟不肯落去,伴着晚风泛起荼蘼终于将光芒敛没,月照云隐,暮春的夜总是宁静安详。还未到蝉声鸣泛的时节,林中偶有响动,是开到盛极转衰的花朵承受不住饱满的萼瓣,坠入尘埃。】

【落花如雨,撑伞独往林间深处行去,裙袂逶迤便染了草香,恰是“啪嗒”一声落在履旁,住了步】

“啊——你!”

“啊,是,是沈姑娘啊,咳咳......沈姑娘这么晚出来也不提盏灯,磕绊着可怎么是好。”

【转面望去,赔笑的嬷嬷已有了年岁,早活成人精里的尖子。方才虽将她吓得不轻,不过转瞬便又自若如常,正含着几许慈爱出言关怀,教连半分疑影都瞧不出来。如此轻轻一笑,无意颔首,眉间一点勾成梨蕊的花钿映着她手中灯火,令看得真切。她诚然是极沉得住气,匀息了方才没惊呼出来的声响,可分明瞧见那脸色压抑不住的青白两分,跟着反问道】

那嬷嬷以为,我是谁呢?

【她眼神闪避着,我便知晓答案。时光漂浮,去岁养伤时不记得哪个午后醒来,四下静悄悄的。煎药煮水的丫鬟也得了闲,倚在门外私语。那正是梨花开得极灿的时节,阳光得眼晃晕,连空气中细密的微尘都能瞧得一丝不落。身子还不大能动,倚在被子里便听见门外声音压得极低】

“从前初晴姑娘最喜欢姣梨妆,可沈姑娘不爱弄这些,你说她要是也描了这个,是不是就更像了?”

“嘘——都说了不许提的,城主听见了你还活不活。”

【听入耳中不曾上心的话如今随着记忆拨开,仿佛都成了一道道无形的沟壑,不知就里的就将自己填埋进去。半晌无言,老妇人又轻咳一声,将灯笼提转指林间,岔开了方才的话】

“城主在林子里站了很久,姑娘去看看也好。”

【眼眸略眨算作答允,一壁接过那灯盏,仍旧撑着纸伞缓步而去。绕过水塘前的嶙峋小路,石亭里炉火熄灭,一壶未动的茶早已冷透,他反倒站在亭子外。临着水光月色,仍是负手孤立的姿态,不必想也知,那眉头笼着,眼眸深深。】

【停在身后半步,提灯照明了脚下,连带将池塘潋滟出一层粼光,隐隐还能看见吞吐冒泡的稚鱼。伞沿正掩过他这半边肩头,莲花淡了,梨花香却浓起来。也不在意他是否回身,只含着极淡的笑,一会儿方才开口】

一年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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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沈陌 于 2017-5-30 18:28 编辑

【在他回身的一刻,我心中满满充斥期待与彷徨。整个人仿佛被劈成两半,一半迫切希望先前的猜想得以印证,以免再终日惶惶难安;而另一半却期盼他看到的是我,眼中也只有我。】

【但他眼神明灭不过一瞬即过,那双深潭似的乌墨眸子里,我只看见了娇美如梨花的影。而眼中波澜反倒更像是火焰生生扑朔殆烬,只留给我一片冰冷。武尊大婚不过数日,我俩竟已生疏至此。不意他甫一开口便问出这句话,胸口登时闷住,稍稍侧开脸。那日我听见的话似道无形的隔阂横亘于前,而他仿佛也因我的疑惑勾起重重猜忌,步步紧逼。】

【扶了扶鬓角垂落的碎发,轻声作答】

巧逢一故人,叙几句旧罢了。

【我说话时并不去看他的眼睛,实言实语,心中却有股不可名状的虚怯,又或者是更怕看着那双眼,会忍不住将积存已久的疑问和盘托出以至于无转圜余地。这清清楚楚的心意被拨散,我曾以为他的心在我这里,可我错了。随手收了伞,花便落在发间,这才仰头看他】

你呢,站了这样久,有心事?

【久已不曾遇他这样傲然气势,仿佛时光一瞬倒转回最初那些日子,怀揣翼翼谨慎仰望之如神祇,为他只言片语便可甘之如饴。可少女心肠最是抵不住他这冷清,好似捧着冰,顾不得寒意,只心心念念着将融作春水,不舍他独自苦。】

【惯如常日的伸手扶上他衣袖,碰着那凉薄衫子才不觉一怔。动作微微的僵硬掩饰不过,柔指好歹是合在他掌心了,只是他的手却也不热。眉心颦住,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默然相携步入亭中,牵住手仿佛只是因经年累积成仪式,躯壳依偎,灵魂已经不知何处。】

【添火开炉,侧身陪坐。细细将水烧滚三开,熹微火光映得脸颊发热。行云流水将杯盏烫过,侧过首便瞧见他正看来。柔情牵动压倒方才的疏淡冷落,何况我也晓得,我今夜是不同的。眼波低垂,无限娇柔】

新学的姣梨妆,好不好看?

【红泥小炉滚开细泡,茶汤盈沸,仍旧从腰间绣袋中取出一颗白腻沁芳的药丸,匀开在一杯新茶里。水汽蕴散在我俩之间,这才发现他手中握着茶盏,并没有换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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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沈陌 于 2017-5-30 18:36 编辑

【一句“教中之事”蔽过,我辨不得真假也是无话可说。想起早起在浮光居抚琴,失神之下竟将它摔断,琴弦七零八落的散作一把,嘲嘲哳哳同我现下的茫无无端的心绪。烧水泡茶的工夫暖过手,便覆上他手背想将他握热】

多虑劳神,你——

【意识到自己多言,住声。先前曾因教中之事有过龃龉,便自那时形成默契,凡关乎他教中之事我皆缄口不闻不问,哪怕仅仅是出于关怀。他也不以为意,投来端详的目光自我眼角眉梢转过,最后落在眉心。我迎视相望,便看到他的笑意只虚浮在嘴角,墨深的眸子依旧是沉沉冷冷的。待听所答,心下果然转凉,他仿佛是刻意的教我知晓,美的只是“姣梨妆”。】

【新烹既得,他却饮了冷茶,提壶添水间自顾从容,直至香蕊丸化开也不曾看一眼我为他调的新饮。那热气腾腾杯盏正带些尴尬的隔在我俩中间,悄然无息融消芳泽。慢慢收回手,淡淡的凉已转作薄薄的冷。他看穿我今晚着意的试探,正是含沙射影的反挟。】

【“新旧”两字如一块滚入静水的巨石,一下荡起我心中千层波漪。他掌中小盏轻轻摇晃,将今时往昔同酿。新茶旧盏还是新人旧妆,又或仅是这梨落林里渐次取代满地残败梨花,初初展露娇容的玉兰。触动起记忆,往事虽然蒙蔽阴翳,可那份心境却是毕生不可多得的纯粹欢愉。笑仍是淡的,眉眼间却暖了】

是啊,去年我来时梨花也开得正好,那气息虽淡,可满院子都是清香的,把玉兰也掩下去了。

【梨花美在清皎洁白,香气十分淡薄,而玉兰则馥郁端庄,只消一两株开花便是满院都是芬芳。他大约不知晓我钟爱玉兰,整座不开道也有浮光居院墙外栽着两株,去岁这个时节我为树枝绊了衣裙莽莽撞撞跌在他怀里,他眼眸深邃幽胜千万灯火,轻易就走入我心中。时值四月里,正是梨花渐殒,玉兰愈盛的时候,沾衣流转不散仍是梨香,可见花树之多,生长之旺。轻轻一叹,似乎下定了决心,看着他】

莫寒,再过一个月我们就要成婚了。

夫妻之间,是不该有相互隐瞒的,对吗?

更何况我......

【要说出口并不容易,何况他是我深爱仰慕之人。这揣探仿佛是火中取栗似的危险举动,是忍着焚骨锥心的痛剥出真相,还是堕入火中自取灭亡。又倘若万一冤错他,我拿什么弥补挽回。心是浮躁不定,低垂的睫羽跟着颤动,说这样的话本该楚楚娇羞,可我费力牵扯情绪,脸上只涌出两团不健康的潮红,更像是久病之人闷溽的症候。额角微微见汗,声气更轻弱】

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短短言语含着晚风凉凉自唇角转出,许的是我从身到心无不相从,没留退路。这话在情人之间诚然在不算新鲜深刻的表白,但于我已是力之所及的最卑微不过的哀求。那秘密倘若是真的,也该由你亲自告诉我。我不会怨,可你不该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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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沈陌 于 2017-6-1 13:23 编辑

[素来不擅套辞问话,何况面前坐的还是他,我自觉已尽力将话说的顺帖,恐他心虚,语气里还夹杂着歉疚与卑微。可不想他还未答话却是一把将我扯了入怀,腰间的手几乎扣得我闷过气去。]

[脸上三分晕红登时腾作十分滚烫,强压着砰砰乱跳的心,正欲说不要胡闹。不想这一抬眼,我却怔住。他神色自若,嘴角仍挂着那弧似有若无的笑,幽长深邃瞳已不再是能将我旋入溺毙的温柔归宿,鼻尖萦绕着熟稔的清甜,横在面前小小盏茶将我与他隔出千山万水。而他说出口的话无异于将我往冰窟里推了一把,兜头兜面的寒彻入骨,更将方才坦然相对的期望生生打破。在他眼中,我已赫然是个罪行累累的贼。]

[他左手不停的动作一如往日撩得人灼胜火焚,合着花影月色几令梦沉魂醉,我最受不得这个,此刻也成了他严刑逼供的一把好手段。那淡漠无惊的神态刺痛我的眼,情欲加身少的是旖旎多的是屈辱。泪光一闪,忽然道]

有。

[斩钉截铁打断他欲更进一步的动作,抬眼相望,毫不躲避他疑惑眼神]

去年在机关城的时候,师姐打伤了我脊骨,只要天气反复便会作痛不止。今早我起身时腰背皆疼得厉害,想是旧伤发作,浣雪不擅此道,敷药躺了大半日才缓和,此刻已经无碍了。

可我——

[语气一顿,明知这番话非他所要的答案,偏刻意娓娓讲来。当日师姐恨我助他破了机关,囚禁折磨要我了断生望,记得初被他带回来那几日,矫正伤骨每每疼得求死不得,可偏能忍着一声不吭。想那时虽受尽了苦,心中却因为他分忧甜蜜,比之如今貌合神离步步试探,只觉无限缅怀。]

[后来偶然听人说起他当时本是最先堪破机关,当得首功,但因涉险救我贻误了战机,回来时已给另一位城主拔得头筹。等伤势渐愈,附骨之创不易根除,冥教御医圣手加苏徊那半个神医也只说日后仔细将养,自作聪明要人别告给他知道,其实不开道上下莫不对他唯命是从,哪里瞒得住?往日我宜喜宜嗔皆由他兜着,真真只作不知,大夫的嘱咐他比我记得牢,隔不上三五日寻个由头灸艾推拿,都是他亲力亲为。他总这样将我的小心思呵护得这样好,我是真爱极了他,一时一刻都不能同他分开的。]

[可现下,依然是相依相偎的姿态,但他今日身上所穿的薄衫,口中饮下的清茶,都不是出自我手了。说“几日前武尊大婚”,其实他没发觉,我已有整整七日不曾见他一面,听他说一句话。心口发酸,又向他凑近些许,好似寒冬里寻着暖源。低头就着他的手将那杯冷透的、仍然泛着蜜香的茶水喝了干净]

可我一时失手,把你放在浮光居那张琴摔了。

[气息稍急,又提出一点决心,继而推波助澜往他痛点上敲打去]

就是琴身上雕着梨花,你十分心爱的那张。

[这话一出,只觉得扶在腰上的手似乎剧烈一抖,我紧绷的神经反而松快。月又上了几分,可惜被云遮蔽住,突起的风将灯火扑灭,就算这样近我也瞧不见他神色。心一横,索性待他判罪发落]

你若恼,别一个人闷着,要打要罚我都甘愿领受。

[这话仍顺着方才的意思,我已是个甘心臣服于他的人,却也清楚告诉他,此刻宁可像个随从下属受他打骂责罚,不肯再由他拿捏轻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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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端的静谧里不觉生出中诡异,我原本自信他能使出来的“惩罚”,我也都可领受。哪怕真个动了怒打骂一场,也无非是教我更看清自己的分量,可我万万没想到我承受不得的是他这个人。大篇絮絮赘言自然没能引起丝毫怜惜,反而更为最后摔了“玉梨绮”一事添柴拨火。这显然是捏到了他的七寸,不言不语的,我已经落在他掌控之中。]

[伴着冷风吹来一声“夫人”,阴测测令我整个人都生出种无端惧怕。从前他只唤我“小陌”,眼中淌着无限温柔怜惜,仿佛将我视作掌中珠玉,偶尔戏谑时才称“夫人”。在那一桩事上他风度也极好,若非我所愿便绝不勉强,从无冒犯轻率。而今日接连几声夫人满满皆是轻蔑鄙夷,手上再度不安分的动作比先前更添了七分轻佻三分狠辣,不知何时便穿过纱衣侵袭上我肌理,推走停行皆是催命一般的酷刑。]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床笫温情有过两回,我身上敏感所在他岂会不知,这一吹一抚无不是在命门上挑弄,腰肢不自觉扭避想摆脱那桎梏的手,不想反而让他加紧了动作]

嘶——

[猝不及防他扺掌摁向腰背两侧气海,一瞬睁圆的眼倒抽冷气又生生噎住——前头有人经过!这梨落林里每一株梨花他都视若珍宝,下人不敢怠慢,入夜也偶然会入林培土看护。亭中无灯,即便被人看见也只两道相依缠绵的人影,可我若此时呼出声便会立时引人注目,被看作轻薄放荡使颜面尽扫。他是故意的。]

[克制不住颤抖只得阖上眼默默承受,而他春风化雨般的温存抚触里又含着种巧妙的手法,乘着撩拨情欲之际一一按压我着阻滞闭塞的穴位,力道不大却拿捏得精准,这来回连番催发使淤滞愈重,不消盏茶时间已是大汗淋漓浑身酸软。呜咽的呻吟被我强行压制在喉咙里不肯发声,艰难维持着卑微的自尊。]

[等人走远了方想松出口气,他气息却陡然逼在我耳上一咬,肩头耸动,微凉的皮肤猛然上激起层薄粒。吹入耳中森冷的语气似条冰凉的蛇拖着滑腻鳞片吐着信子在我周身逡巡游走,背上撤开的一手却是落在我身前,衣带宽解卸去仅存的遮蔽,他之所触皆如烈火焚烧,无穷无尽。眼里慢慢噙出泪,我恨他的这般玩弄,更恨自己身不由己的反应。]

[他落在身前身后的手只是反复挑弄揉捏,许久不见更进一步的意思,仿佛我天生是件该在他掌心由他作弄的面人玩偶。耳垂被含得滚烫,火自外烧起与内里的冰寒绝望几经重撞,而他气息平缓如常,语气里丝毫波动也无,这情欲端的只是操纵我的手段,由他收放自如。这夜间短短一个时辰之内,我几乎要再认不得他,可不动声色就令我如此狼狈不堪,当真是好刑罚。杏目陡然睁启,使出最后一点残存力气猛然推开他——不过是自己往后踉跄跌去。后腰往石台上重重一磕,顺势倚在那桌上,瑟抖不止的手几乎连拉过纱衣的力气也无,好容易才扯出小衫将身子略作遮掩]

为何,为何不把我送到止道,由我,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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