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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魑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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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良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4-18 20:13:23 | 显示全部楼层
【白茫茫里,如雾亦如幻,仿佛永恒的路看不到尽头在哪里,踽踽而行,间或的回望,起点又再哪里?是那年裴欢对着我笑的街头,是春暖时我常坐的枝头,是决然离去时月照下的小径,是我抱着裴欢走下的绝望雪山……可到最后也在烟云卷散后,寻不得,望不见……】

【像一个人被抛弃在这滚滚红尘里,摸爬滚打受尽心酸苦累,这是一条通往哪里的路,我问过裴欢,他说只要他活着,终点便在他心上,可如今斯人已去,我却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寻寻觅觅,拨开重重雾霭,似隔开一帘,迎面刀剑寒光照映眼眸,身一纵跌下万丈,深渊下刀林剑雨,血雾弥漫,有泠泠清音想起,沉重压抑似来自无间的计时,计算死亡来临……哒哒、哒哒……一声一声重重落在心上,击在心上,击碎这沉沦不愿醒来的梦境。】

【身似割裂千丝万缕,疼痛从四面八方袭来,缓缓睁开双目,入眼是沉,是重,是黑,是死亡的羽翼包裹着冰冷石壁,勾连妖冶烛火明灭,映照高处那一黑影更似鬼魅般肃杀诡谲,心头一凌,意识逐渐回笼,下意识动了手脚,只闻一阵铁链撞击的声音,被缚于此,如困兽难斗,真是可笑!】

【全身皆是伤痕,下意识颤抖着,铁链轻微晃动奏着一曲低哑沉郁,那人无声无息站在那里,颀长身影在地上投下一片阴影,唯有一头雪发似一道月光在这死亡绝地给人一种沐浴众生的错觉。】

咳咳……

【喉间干涩瘙痒,随着森冷的风随呼吸灌入肺腑,引起一阵猛咳,牵起全身肌肉收缩,又是一阵凌迟般的疼痛,死死咬了双唇,待那黑衣人身后之人得令离去,方才喘着粗气颤抖开口。】

有……有酒吗?

……咳咳,可以……给我……给我一坛吗?

【嘴角噙着笑,好似完全不在意般将人看着。】

【昔时洒脱不羁只当酒便是逍遥,直到潜身江湖,终于知道,这世上并非什么都能考咬牙撑过的,总有撑不过去的时候,唯有用酒来麻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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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良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4-19 21:24:42 | 显示全部楼层
【早料到他会拒绝,闻言越发觉得好笑,于是便又再笑了起来,这一笑又再乱了气息引起一阵猛咳,随即又一波凌迟的痛如潮涌而来,却仍是狠狠扯了嘴角,看着他的眼中也带着调笑。】

咳咳,你这男人……真是……小气。

【不以为然的语气,并非不在乎生死,只是有时候,当无能为力的时候,坦然方是维护尊严的最好方法,从容,才能留有更多的余地。】

【阴暗潮湿地牢内冷肃寂然,不知是因为没有其他犯人关押在此,亦或此处隔音效果极好,此刻竟是听不到一丝其他的声音,唯有冷风自天窗灌入,吹的昏黄烛火摇曳摆弄,犹如鬼魅,赞颂这世间的残酷。】

【连带着端坐之人的轮廓也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阴郁与沉抑,他的声音低哑似玉石沉谷,仿佛一支陈年的曲,沉淀了峥嵘岁月,方得今日君临天下。】

殷良。

【清晰吐露着自己的名字,甚至每一个音节都咬的很清楚,我竟希望他能记住我的名字,如若我死了,好歹还能立个碑,转瞬却又觉荒谬,若死在这地牢中,尸体莫不是喂了狗便是腐烂在乱葬岗了,哪里需要什么墓碑?谁还管你谁是谁?】

我刚刚……刚刚还在想,如果……咳咳,如果我死在……这里,还能……还能入土为……安。

【我不畏死,可我不想死,我还没找到孩儿,怎能这样死去?且不说九泉之下无颜面对裴欢,孤留稚子无依,死不瞑目。】

可我……还不,不打算死……

【见人已是些许不耐的样子,扬眉冷笑。】

我,来寻一位故人……故人之子,她喜欢的男人,咳咳,到死都……都不要她……

【说至此,笑意更冷,不自觉垂眸不愿别人看到眼中的落寞,只偏头使垂下的长发遮去所有神情,可眼眶有泪欲落下,不得已只得像一只骄傲的孔雀般仰着脸将其锁回眼眶。】

她是个失败的……咳咳……咳咳,失败的母亲,没有尽到一天,做……做母亲的责任,如今……想要弥……弥补,咳咳!

【在这极短的一句话里,迅速收拾好自己混乱的情绪,依旧傲然。】

二年冬,彤华村,一名穿着……斗篷之人,带走了一个孩子,我……我查过,就在冥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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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帖际遇]: 殷良中秋节吃月饼不小心吃坏肚子,拉稀三日,纹银-1 两 . 幸运榜 / 衰神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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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良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4-20 12:51:20 | 显示全部楼层
【他很敏锐,不过几句话便知那位故人便是我自己,原也没想瞒着谁,只是以故人的身份说出来,似乎比较容易启齿罢了,至于同情……那不是殷良需要的东西,所以对于他的无情拒绝,并没有太大的失望。】

【只听他后话,便如一根刺深深嵌入心口,抛弃,失去,拥有……当初为了能够忘记裴欢,我将孩子寄养农户,多少私心,如今都剥离成鲜血,他说的没有半分虚假,可那又如何?即便曾经放弃过,只要我活着,一切都不算晚。】

好与不好,如何?

若我不来,他……便在此过完,咳,一辈子。可我来了,自然……给他,另一种生活。

【没有什么能够比亲情重要,即便荣华富贵,若孤身来去,这世间又有何益?】

【似是同情般看了对面男人一眼,其眉峰微蹙,不怒自威,一头雪丝趁着一双冷峻的眸放入孤月般照映苍尘,看尽沧桑浮华,拥有天下却又失了天下,他坐在那里,虚怀寂寞。】

哈!

【像是顽皮的少女般看着他微有促狭一笑,无有半分恶意地勾着唇角,微微眯了眼睛,如果此刻双手自由,或许会轻轻抚上他的眉眼,为其抚平怅惘。】

你在这个……位子上,过的……好吗?

手掌乾坤,咳咳,翻手为云覆手雨的王者……听来威风八面,却……却每日在刀锋血雨里过着勾心斗角的生活,今天担心这个要篡位,明天……明天担心那个要……要刺杀……这就是,你说的好?

【身体似乎是习惯了这种一波一波传来的疼弄,最初的痛不欲生过后渐渐变成麻木,嗓子干疼难耐,却也逐渐适应,呼吸也比先前顺畅不少。】

【深吸一口气,知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身为王者的骄傲,这样的话对他无疑是一种讽刺,自己也不知怎的便莫名其妙说了这么多,许是压抑太久了吧!自裴欢故去紧接着一系列的事情,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发泄,为了保持清醒便是酒也不能再沾,如今好不容易可以暂且放下那些小心翼翼,寻求刺激的快感,心里不可谓不痛快。】

即便颠沛流离,尚能……快意饮酒,你,敢跟我喝一场吗?

【看看,醉后的你我,谁比谁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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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良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4-20 18:41:11 | 显示全部楼层
【他沉默了许久,就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像一个冥想者一般时而皱眉,时而垂目,仿佛大千世界在这时段里被他看尽,想透,认真的表情一丝不苟,严肃让人想笑。】

【可我却没有笑,只是这样静静看着他,想要从那双冷峻的眼眸中看到除了冷漠以外的东西,却终究什么也看不到。周边燃着的火光依旧在跳跃着,却明显比方才压抑了许多,好似通了灵气般不愿打扰男子沉思,舞出一段柔情来。】

【不知道这样的沉默持续了多久,我盯着他的眼睛没有眨动,头疼的厉害,就在双眼酸涩将要睡着的时候却见他顿悟般抬起头,一样冷冰冰的表情,毫无波澜的语气,却明显比方才有所不同,至于究竟是哪里不同,或许这酒能够告诉我。】

【被人从邢架上放下,手脚早已麻木,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扶了桌角顺势坐下,两坛君山佳酿飘溢着浓浓酒香,勾起肚子里的酒虫蠢蠢欲动,小舌舔了舔干裂嘴唇,凑近使劲儿闻了闻激的胃里一阵绞痛吗,却还是拿了两只碗拎起一坛倒满,含笑推给他一碗,自然的像是自己家似的,直到那碗中清凉液体映出此刻狼狈的自己,方才顿了顿,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索性抱起一坛浇在手上冲个干净。】

【将手在衣服上蹭了个干净,方才拿起酒碗一口干了,醇香入喉,烧起一团烈火在五脏,有洒落的酒液划过伤口,疼的过瘾,拧眉连喝三碗方才舒服不少,似乎这些日子压在心头的那些不快与阴郁也被这火烧的一干二净,竟是空前的快意,眉眼随之舒展。】

现在我相信了,做教主,哈哈,的确有好处。

至少,喝的酒都比……寻常人好。

【一本正经说完,见人依旧冷着脸的样子,扯了嘴角。】

身为一个阶下囚,我赚了。

【说完又再自顾喝自己的,许是伤重,又或者长时间没有碰过这么烈的酒,才六七碗下肚便开始头晕眼花加犯困,支着手撑脸眯了眼睛,神识却还清醒,身上渐渐渗了薄汗,刺激的身体一阵阵颤抖。】

那个……

【依稀记得教主是叫这个名字来着,可我与他本不相熟,亦非他冥教下属,此刻却也不知如何称呼。】

我有点儿……咳咳,困了,我得先睡会儿,一个……一个时辰之后,可以咳咳……咳咳,可以用水把我……泼醒,我得……我得跟你谈谈条件……

【脑袋疼得像是要炸开,额上冷汗一层一层,身上也开始忽冷忽热,这时候才终于想起来有一种死亡方式,叫作死!全身是伤,居然还喝酒,此刻定是伤口发炎导致高热,这下死定了!】

【感觉到双颊已然开始发热,眼皮渐渐重的撑不开,索性闭上眼睛,唯有一只手屈指在桌上轻轻敲着,显示自己还是醒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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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良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4-21 18:07:32 | 显示全部楼层
【头很重,渐渐的身上似乎有一把火在灼烧,血液却是冷的仿佛凝冻,冰与火的胶着更像竞逐,沉浮乾坤。】

【冰火两重天夹击之下,身上的力气像是一下子被抽了个干干净净,趴在桌上闭着眼睛,对面传来叩击桌面的声音,想回应却只是滚了滚脑袋没什么力气,索性便不管,反正我打过招呼了,不算没礼貌。】

【这样想着,睡的也心安理得起来,许是病来如山倒,没一会儿脸意识也开始涣散起来,迷迷糊糊的感觉天地都在旋转,脑袋像是随时要从脖子上滚到桌上,再从桌上滚到地上,下意识捏了桌角,却被一双手揽住后腰,下意识伸手推拒,然而在感觉到那一阵温软时,还是忍不住靠近,乖乖枕着一个肉垫继续睡,至于之后再发生了什么,已是全无记忆。】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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