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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羲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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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州] 罗浮山温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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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兴三年 秋

[血淌下来,浸入斗牛官服,紫红本是祥瑞,相叠却是悚杀,揉皱这衣冠楚楚的官威,凌乱脚步里是后劲难续的逞强,秋意掠过树顶,剥夺过生机,萧索乘着那片落下的枯黄,铺满整条山道,密密匝匝是通向不知名处的恐慌]

[“咻”弩箭射来,贴着我胸后背心脏的位置,已近麻木的身体下意识避身撤位,劲风贴面,杀气横溢,短小精悍的箭通身漆黑,唯箭头寒芒摄人,毫不留情在脸上刮出条血痕,是体力近耗的代价,翻避的身子还未扎地,接二连三的弩箭迎面招呼,猝睇的眉眼里汹涛拍岸,抽刀出鞘,饮血饱欲的刀煞气再开,随极快的手法连挡飞来的暗器,风声里挟了轻脆的敲击,接着便是散落一地的利箭,出师未捷]

[官帽不知散落何处,汗水贴着狼狈的头发,身上大小伤痕遍布,唯鹰隼双目,傲不服输,抖腕听刀吟,光可鉴人的刀身还附着未干的血,那是之前收割斩杀的凭证,我踏足益州地,不小心与当地教派发生冲突,这种位处大宋极南,通海夷道的荒蛮地,多的是数不清的宗教门派,奉神祇信仰,自成一体,天子威远鞭长莫及,至于朝廷敬畏就是狗屁不通]

[他们杀了我一名察司,我怒起斩了十余人脑袋,结果就引来倾巢围杀,誓不放过一人走出益州,当真是眦睚必报,好得很,若放我回京,今日之仇我必当十倍奉还]

[箭上有毒,极痛极痒,但不能碰,否则就会皮开肉绽,忍着脸上痛苦,我心里暗暗盘算胜率,毒性扩散,是受制我行动的最大阻碍,围剿到现在只剩我一个人,盘龙丝菩提血用尽,浑身上下只有这一把春水刀,是许久未曾面临过的绝境,到如今也不慌,抬手在臂肘上来回揩尽刀身,直至脏污不复,才握着刀在左掌心慢且狠的划过,顷刻淌下血,手掌连心之痛直逼大脑,血性沸腾翻涌,双目激起战意嗜红,唇一挑,露出挑衅十足的笑]

[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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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寒山 + 2 还说不是美强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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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做过梦,挑刀走戟的半生,梦里也是刀光剑影,凌乱纵横,有幽云伐盟之战,楚王初掌儒门,当时年少,青涩的脸尚无披甲之力,但班师凯旋的心依旧感同深受,梦里走马观花,有时是燕山路的雪,有时是河北路的山,到最后着一身戎装,胯下坐骑踏过五路十六州,尘土激扬,让出一条笔直官道,城门大开,送目是巍峨皇城,大宋国都,伴君一侧,登顶这万仞江山,及目皆是王土,气吞山河]

[胸口仿佛被重物压住,喘不上气,窒息的痛苦驱散了黑暗中的海市蜃楼,迫使自己张开口,呼进一口湿潮的空气,激凉灵台,意识归位,眼睛随之艰难的睁开,昏沉前的记忆排山倒海压来,梦境最后一点模糊的尾巴也让现实击碎,我身处益州荒地,离京城隔了十万八千里]

[抬头是黑漆漆的天,不辨时辰,但我能感受有力的心跳,我还没死,下意识去摸手边的刀,却摸了个空,心一提转过头就对上一张陌生稚嫩的脸,震惊的表情缓过许久未收,她说的话也足足慢了几拍才分析出意思,迟钝的身体与大脑让危机感始终盘旋,我沉下脸,无视一身伤痛折磨,气势先发制人]

你是什么人

[嗓子哑得很,想必是身上余毒加重伤导致,但不妨碍挟了恶劣杀气,眼风亦如刀,毫不留情朝她审视逼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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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出于习惯,在剥析她身份的同时又看准哪些位置好下手,咽喉、心脏,或是废断手脚,首要就是削弱敌人的战斗力,而前提是自己能动得了,意念招呼沉重的手臂,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费尽气力,贴一背黏稠湿汗,也只让手指挣扎的动了动,片刻泄气地躺回原地]

[余光追着她,心却沉到谷底,这伤比自己想得重,虽然捡回一条命,可眼下这糟糕的环境,实再不利养伤,何况那些教徒不能确保没有漏网之鱼,到如今又只剩我一人、]

[视线睇回那叽叽喳喳的身影,似乎在判断她话中得真实性,“走马镇”三个字过眼微亮,又很快被提防淹没,看着她送到嘴边的汤匙,浓郁白汤里飘浮着所谓平菇,色香占全,的确馋腹,但我却是眉头一皱,将脸撇开,冷冷甩了句]

拿开

[身上的伤应该被处理过,虽然麻效未退,但那阵灌肺润气的清凉贴在皮肤上,和着淡淡的药香从衣领钻进鼻端,只是刚熬了场恶战,虽死里逃生却也是前所未有的惨状,实再难教我心平气和去跟一个素未谋面的生人周旋,何况强烈的戒备心时时作祟,我甚至怀疑这汤里被下了药,那一派纯善关心都是假象]

[我从不吝以恶意度人,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保全自己,我手中虽握锦绣前程,却也是入刀山下火海,浴血拼杀得来,你在天下权势之地挣扎过,贪渡过,就该知道世上最可怕的莫过人心,颜面身份尚全时或可施以辞色虚迎,然眼下一副致命狼狈,连皮上伪善都装不下去,何况我之棱角经年打磨不见圆滑,愈是锋芒毕露,戾气萦身,欲教她知难而退]

[趁我还没有杀人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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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絮叨的话并不为其所动,我心里想法没必要道与外人听,我的乐趣也无需一个生在穷乡僻壤的丫头来置喙,当下要紧的是怎么与外界联系上,替自己搬来救兵]

[脚步声离了又近,皱眉瞥去,以眼神警告无果,双眼蒙布遮住了视线,蜷缩的五指微张,又慢慢虚握成拳,肿胀的脸有些微麻意,待眼布一揭,最先映入她慌张失措的脸,扫到她手上裹伤的布条,情形的确不容乐观,怔忡之后鬼使神差的开了口]

乌头…..

[这是益州当地特产的一种草,它的根须可入药,但草叶却含毒,经常被用于涂抹在兵器上,从伤入口,容易引发心率紊乱,神智不清,但这明显还加了其它料,才会导致皮肤溃烂异变,即便见多识广,一时也没头绪,只是下意识脱口的话又很快被残酷否定,醒后疲乏拢身,又受伤痛折磨,只想好好休息,至于她,也没指望能帮上什么忙,干脆阖了眼躺在温泉边,再未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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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来如山倒,我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其实这种程度的受伤大大小小也经历过很多次,但没有哪一次的治疗环境像现在这么恶劣,溃烂的伤口发炎,引起高烧不退,滚烫的温度仿佛浸在水深火热里,偏身体动弹不得,连喝口水的力气都没有,嘴唇皲裂到出血,脑子也是时昏时明,我知道一旦熬不过就只有死,意识在漫长挣扎中败下阵,陷入长久地昏睡]

[有时也是清醒,但苦于睁不开眼,身体的沉重细到指甲皮肤,都不受控制,模糊里能感觉到身边有人,额上的冰凉让我无声舒叹,在离开时又遽生不舍,病时情绪的表露让我像个孩子般,不懂遮藏]

[待再次转醒,努力抵抗住疲倦,我撑着仅有的力气朝前看,终于看清了她的脸,那洋溢笑容让我恍惚,恍惚是梦里见过,却追不到源头,我想我一定病得很重,连现实与梦境都分不清,一身伤病落拓短短两日就削骨现瘦,看着递到嘴边的碗,里边黑漆漆的汤汁,我这次没有选择逃避,我甚至都不知道她说的药对不对症,但在黄泉路口徘徊,强烈不甘的求生欲让我抓住眼前这一根稻草,以冀将我浮泅出水面]

[于是眼一闭,就着她手中碗将药饮尽,但后程喝得太急,几乎是灌进喉咙里,烫汁浇过,呛得咳嗽不止,停都停不下来,少许未进的药汁淌下来,将胸前衣领打湿一片,面色咳出异样的红,仿佛要把肺咳出来,而等这折磨平息,才尝到嘴中的苦,当即扭曲了脸,涩到牙根都发苦,恨不得将舌头都拔了,却只能默默承受,倒是眼角一通咳,又被憋到眼眶发酸发红,竟是蓄出层泪来,如抿起的嘴角强势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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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倏暗,头微抬,刷过她掌心纹路,条条纵线一目到头,就像她的人,纯如白纸,一目了然,对这幼稚的举动牵了牵唇,大抵是觉得好笑,又或是对她的提防已有松懈,才会不自觉泄出轻松一面,意识时笑意微敛,阖目轻吁,并未接她絮叨的话,而是一径靠回墙壁上出神,嘴中涩意依旧无法忽视,咂摸回味过,禁不住咬了咬腮帮,颇有几分难以启齿的开口]

有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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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怕苦之人,长这么大,凡身体上的伤痛都可以咬牙忍受,更不用说区区涩嘴之物,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并付诸行动,话刚出口就后悔了,觉得羞耻,好在她没多问,亦或对我不熟,若换其他人,难以想像那尴尬场面,强装镇定将送到嘴边的糖衔进嘴里,甜绵的滋味才刷过味蕾,又被她一番话别扭住]

[嘴里含糊没回答她的话,或者没有必要回答,其实细算,除去醒来第一面对她的厉问,刚才算是第一次主动跟她说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她自问自答,对我生产的敌意排斥也浑不在意,而是一味的悉心照顾,相对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来说,她的善心实再纯粹得罕见]

[我浸淫庙堂十数年,替天子耳听八方,江湖之远也曾涉趟,嚣张是我作风,凌厉是我行事,肚里算计说不上腹有乾坤,也至少曲折蜿蜒,眼断是非,擅察人心,但我头一次觉得拿捏不准,这世上真有不求回报之人,甘心付出,她这么做是图什么,图她口中“当官”二字么,可我见识过那些亡命教徒,朝廷威望在这边缘之地不受感化,有时还不如一块竖起的破石头生敬畏之心,她一个没见过世面,靠海为生的渔女,又何曾有如此精明市侩的觉悟?]

[或许有的,只是她外表太容易欺人,若真如此,反倒落了踏实,一旦了解了一个人的目的,就不会走上岔路,即便只是猜测,我仍是将迄今为止第二个话主动抛了过去,相较之前或冷或淡的态度,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为什么救我、你知道我是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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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一耳朵莫名其妙的话,果然如自己预料难以捕捉重点,追本溯源,大抵因为我在她眼里是个值得相救的“好人”,这词听得新鲜,我许久没听过人这么称呼自己,从来都是利益驱使立场不同,我还记得那日在皇城司教训崔瑶的话,声色俱厉的驳斥她头脑简单的是非,可如今对着她,我竟说不出逆悖之语,反而觉得若世间恩怨黑白都像她想得那么简单,或许人活着就没这么累罢]

[崔瑶是投身权道身不由己,而她,涤净初心也未尝不好,扯下腰上象征身份的皇城司令牌,递了过去]

你拿着这个,去走马镇,找当地官差,他们知道该怎么做

[我与外界失去联系,皇城司应该会加派人手寻找,以他们的速度,找到附近只是时间问题,说不定现在已经到了走马镇,她若携令牌出现,寻迹至此便无后顾之忧,怕只怕那群教徒,泼胆天借,不肯放过任何一个出现在辖地的皇城司众,毕竟这官服惹眼的很,若是那样,就很棘手,毕竟之前带来的精锐也悉数折在他们的阴险歹毒上,想到这眉一皱,觉得不妥,又将手收了回来]

算了,你先去镇上药铺抓些滋补的药

[将身上仅留的碎银子掏了出来,送到她手中时扯着僵硬的身子凑近,毫无征兆的捏上她的衣领,抚平痕迹,便又难得的露出点笑意安慰]

衣服有点皱

[那抹龙涎香只剩了指甲盖一点,被我全部抹在她衣领上,皇家御用之物独一无二,被我掺了迷踪散,味道绵延数里不散,是平常派不上用场的江湖把戏,眼下倒合适,这香,别人闻不出,皇城司的狗鼻子一定不会错过,而我为何失踪,定是因伤所绊,导致行动不便,这点判断力还是有的,那么蹲守药铺就在情理之中,而用到此物,只有一个隐喻——行事务必低调,不可张扬,引人耳目,现在只需一个“传话人”]

去吧,来时捎点糖,挑你喜欢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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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药还是起了些作用,脸上身上的毒明显缓和,体力也在恢复,而之前丢失的春水刀也在一次醒来时发现躺在身边,血迹斑驳,刀鞘不知所踪,应该是她特意去捡了回来,虽才匆别两三日,但久违的握上刀柄时,仍让我觉得安心]

[她在这时候回来,捎了满兜,看着摆放在面前琳琅满目的零嘴吃食,有些无语,目光挑剔的扫过,却还是听了她的先捻起一颗桂花糖,不急着送嘴,瞧稀罕似的来回翻看,罐上烟雾袅袅,我循语追望,她的容貌变得有些模糊,我想有这层屏障,她应当也看不清我打量的目光,于是任由自己出神般望了一小会儿,才开口答她之前的话]

陆定权,一言为定的定,争权夺利的权

[很好辨认的名字,画蛇添足的两句解释,似乎是我半生写照,说与她听她也未必会懂,但还是脱口而出,下意识从心里铺开一条路,容她走近触摸]

你呢

[话一出脑中灵光一闪,好像记得她跟自己提过,但当时思绪混乱完全没放在心上,干脆把手上糖往嘴里一丢,自缓这尴尬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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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并未因我忘性而放在心上,悄悄松了口气,这次将她的名字反复咀嚼在齿间,随她这些天的悉心照料,汇成暖流淌喉吞腹,终是牢记]

[我经常会习惯一些事,比如刀不离手,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比如奔走庙堂与江湖间的纵兴肆意,狂兴不羁,又比如,无数次手起刀落的麻木与冷漠,沾手的人命有如过江之鲫,让我有时觉得自己只是一个杀人的工具,这些,都是日积月累下的习惯,深刻入骨子里]

[唯独不习惯人情事故,不喜欢应酬交友,风月靡情,终来结局想过很多种,无非马革裹尸,风沙掩埋的惨状,虽不信佛,但自觉生前杀戮总会记挂名下,换来不得善终的因果,有时自己侥幸未死不是命大,而是大业未成,阎王不收]

[但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拖着伤残之躯被人悉心照顾,也没想过短短时日就能放下戒备去相信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相信她的善不掺伪,相信她的德性凌驾于蝇营狗苟之上,虽身处荒缘不沾尘碌,所以才更显珍贵,才会在不自觉中去在意她的想法]

[敏感捕捉到她细微的情绪变化,捻过一颗桂花糖送到她面前,却不急答她的话,反挟了关切夹眉]

怎么了,不开心,吃颗糖吧

[嘴里未化的滋味溢满壁腔,随淡淡笑意落唇,补了句]

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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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寥寥几语不掩失落,为天下聚散离席,我本作散胆浮萍,有了心系根种,才栓绳拧聚,宠渥荣辱加身,眼中看到的始终是万里疆土,声振寰宇,不曾也未曾将眼界屈缩于小小的走马镇,却头一次感同深受她的低落而生些许怅惘,不清楚这萍水相逢的遭遇缘何会迸生不舍]

[我鄙厌世故,是因为见过太多所谓正人君子,奸佞小人,为成王败寇代价所有,最后都会变成争权夺势的丑恶嘴脸,峨冠广袖的铠甲再是光鲜亮丽,每一个甲片的背后都蹈浪踩棘过无数人的血才磨出逼人锋利,鲜血一次次溅眼,成就强大的同时堆出冷漠乏味]

[这与她眼中的方寸明澈是天壤之别,而这无污无浊的天地将你融进时,便感觉到一股纯粹的温暖,能慢慢融化冰冷的外壳,继而横生出超乎想像的情绪,可以称之为贪恋,七情六欲本就是人之常情,我一介凡夫俗子又谈何避免]

[端过汤药的手迟迟未送,碗中涟漪不平的药水浑不见底,我却在这一刻察见渊鱼,仿佛是窥探到同样微澜的心,沉默片刻抬起头,望进那始作俑者的目光里,喉头一动,话音将迸,分外之心倏忽捉到不寻常的动静,瞬间崩直了身,手捞佩刀,竖耳细探,拧眉纠出厉纹,拽上她手臂猛一起身的功夫,洞外就挟鹤唳风声,眨眼射来几只弩箭,狠准稳钉在二人方才所处之位]



[将她往洞外偏道一推,转身就抄刀迎挡,漆黑利箭被四散劈落,熟悉的暗器教心一沉,直坠渊谷,我没想到等来的不是皇城司,而是邪教余孽,而我如今尚无自保之力,何论还搭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姜小鱼]

[一波攻击暂落,趁他们还未探出虚实,我带着她埋头奔在密林里,我带伤她又不会武,二人脚程拖沓,不用多久就会被后兵追上,我撒手决意,掏出之前就拿过的腰牌,喘气对她道]

你熟悉地形,赶紧离开,他们目标是我,你带上这个,去走马镇找官差,告诉他们我的情况,赶得来最好,若是赶不来、

[话到这停顿,其实心中计较已预呈了大致结果,却不愿说丧气的话,只故作轻松的提了笑,揩指抹去她脸上沾到的泥点,抚言轻声]

去吧,记住我的名字,叫陆定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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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人数 1铜钱 +5 谷物 +5 收起 理由
李湛 + 5 + 5 陆大人骨子里还是有温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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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少女大概十五六,近一步的了解也只限那碗汤药的余温还未在掌中散尽,堪堪记住她名字而已,仓促又浅短的接触,却已刻画了许多人终其一生未有的险象遭遇,这感觉很奇妙,倘若不是眼下不合时宜,可能会静静在心里谱一段枯木逢春的悦曲,但现实的冲撞容不得分神,只在悬于生死一线时意外她的冷静与顽强,这与她习惯展露的温顺乖巧大相径庭]

[本抱着拼死一战的决心又惯于发号施令,却被她一语驳回,反客为主的另僻明路,让我所谓英雄救美刹时没了用武之地,初时怔然,而后由她牵手指引奔走在陌生的林间,烈风飒飒,与喘气声纠缠,仍是教温热占了上风,有自己的,也有前边她呼出的,拂在脸上,淡淡暖意,索性放任开,难得不谋后路的顺从,是以往没有过的任性,我想我护她的心是真的,却在她一意孤行里体会到不愿分开的意图,就像此刻互牵的手,在我五指用力下,愈发紧密栓牢]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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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老天既已眷顾侥幸过一回,就没有事事顺意的大方,我横刀立马这些年,哪次不是拼尽全力置之死地而后生,才有了无数次的虎口脱险,就像几天前我以一挡十困兽中尚收十余条命,这次本不该例外,但偏偏有了牵挂顾忌,所以天公皱眉,拧绞得我愈是不安]

[追兵如恶犬欺咬,是一路追踪里探得我重伤未愈的事实,进攻愈发肆无忌惮,以至于东躲西藏下,始终未找到合适的守形位置,眼看距离缩得越来越短,我只能借助石块藏身,避过一巡箭雨,瞄到几个所谓冲锋陷阵的位置,当即立断现身,在他们还没来得及二攻时,振腕甩刀,刀口直戳一人胸膛,惨死之状即惊且分了其余人的心,匆忙再应敌却已给了我缓冲功夫,运气行空踏走于树身,借以避箭,落下的踩点在那横死尸体旁,春水刀直直矗进心脏处,我矮身欺步时手握刀柄,杀气昂然重回,睥睨在手,纵横捭阖,凌厉手刃了几条命,在速度攻防里占了侥幸优势,却几乎熬尽这几日休养来的体力,苟延残喘在粗声里,每一下呼吸喉咙就像被风箱撕扯着疼痛,是身上旧伤未平,新伤又起]

[握着刀的手垂臂腰侧,颤颤发抖,后背尽是发力过的冷汗,透支吞噬着我站身笔直的毅力,我掀开沉重的眼皮,朝石块处看去,以无声的唇形下达着最后的命令,在苍白又决绝的表情里,送她几个字“走,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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