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久山

客串村田诚

啊，真是稀客，尊贵的雪乃小姐。
【脚下的木屐“吱吱”作响，一步一步从暗处走到她身后，于五步远处停下】
您的到来，真是让鄙处蓬荜生光。
【左手拿着土制烟袋，不停地放在嘴边吮吸。玄色浴衣前襟大敞，从颈部以下缠绕着绷带，一直隐匿于衣物中。及肩的长发让人看起来有些散漫，眼窝深邃，鼻似鹰勾。因为常年不见光的关系，肤色偏白】
小人自信，这间陋室藏得还算隐晦，您能寻来，似乎你我因缘颇深。【抖了抖烟屑，复言】
不知雪乃小姐驾临此处，有何贵干？

村田诚

啊，是小人失误。尊敬的立花小姐。
【满脸歉意，嘴角堆笑，讪讪道。方才她一系列之防御动作，皆尽收眼底。心内吹响了口哨，果然是名不虚传，师从柳生宗严，一切行动决不拖泥带水。在她身上，似乎能看到一些那位的影子，实在有趣】
【对方既说明来意，想必已经对所谓的“武士的天恩”有所了解，倒费去一番口舌。对于这点，自己相当满意】
【瞟了一眼她腰间的武器，复笑言】
那么，请随小人来吧。
【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带着她出了内厅。出内厅左行，踏上青石板狭道，行至路末见一石门锁路。抬手三击掌，石门缓缓打开一人宽，内中黝黑不见五指。从怀内掏出一枚火折子擦燃，继续前进。走两步便是向下台阶，出于好意，提醒道】
立花小姐还请当心脚下。

村田诚

【聆对方提声询问，答曰】
快了，就在这石门背后。
【语毕，灭掉手中的火折子，四周立即陷入死气沉沉的黝黑。面向石门，往左移动两步，而后重重用拳头击打在石壁上，只听沉闷的“轰隆”声，重达千斤的石门缓缓开启，内中透出刺眼的光亮。眨了眨眼睛，适应以后，便抬步前进】
立花小姐，请。
【石门后的洞天是天然石室，入内正前方十步开外有一静水池，其上十丈高为一线天，日月之光从中而下。石室为左右狭长型，入内后往左行，便有一张座椅摆在中央，左右放着稍高的木制桌台，仔细明辨，能看到发黑的血迹残留】
【听着她跟上的脚步，顺势转身，正色道】
在开始前，请容许小人为您立下两点规矩：
第一，请把所有兵器，包括毒药、暗器除下。
第二，在小人对您进行“改变”的过程中，如果承受不了，请敲击座椅扶手。
【顿了顿，复言】
那么，您准备好了吗？

村田诚

【带着颇具玩味的眼神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心里十分明撩，佩刀对于一位武士的意义，曾经的自己也有那般的骄傲，现在却只能握着一些铁具器材，整日研究那些令人恶心的药草。罢了，接受现实才是自己的武士精神。自嘲地笑了笑，转身去准备接下来所需的器具】
【等自己再返回石室时，小姑娘正在给自己捆绑。这意思似乎在说：我都能承受】
（真是越来越有趣了，立花家的骄傲，能否重现？）
【一边迈步，一边听到她坦然的声音，不由笑了笑，敬言】
很乐意为您效劳。
【弯下腰身，不可避免地接触到她胸腹前雪白肌肤，静若处子，说的就是她现在的状态吧。放下一切兵器，她也只是个孩子，表面的】
【按照她的指令，用白布牢牢把她左手与座椅扶手捆绑。也不再询问她是否准备好，既然选择坐在椅子上，那就表示她的决心和坚定。从右手的桌台上端起一碗乌黑药汁，略带戏谑道】
那么请开尊口，把这碗药给喝下去。

村田诚

哈，恰好小人也是这么想的。
【颇带笑意地看着她把药汁喝下。在听到她最后的直怨时，不由真心笑了。这么一位心直口快的人，当真是对谈起来不费事，也就只有孩子才会直面自己的喜恶。看着她逐渐变化的面色，想来药效已经开始了】
药效已经开始发作了，立花小姐可要顶住了，哈哈哈哈！
【一把将瓷碗摔在石岩上，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受尽折磨。时辰愈久，药效愈强烈，已经能看到一层又一层的薄汗从她额际冒出。直到她全身都被汗水浸透，腰间的层襦已然完全湿透，这过程中，她还是不可抑制地嘶吼了，那疼痛绝不是开玩笑的】
【在她逐渐适应药效之后，首先变化的便是眼神，从清明到模糊，再从模糊迷离到清明，这说明第一关她已经挺过去了。有些出乎意料，这小姑娘的意志倒是坚强出众】
【听到她喘息间地要求，扬笑上前给她解开桎梏，将一条白布放在她膝盖上，笑言】
做事要循序渐进，今天的‘折磨’结束了，立花小姐好好休息吧。

===结===

村田诚

【蛾子破茧而出，成了美丽动人的彩蝶。正如眼下，看着立花雪乃经受前四次的实验后，她已然逐渐适应药石和针灸带来的极限疼痛，每一次从迷离转醒的时辰愈来愈短，不得不说，立花家即使落魄，但这副小小身体里，却蕴藏着无穷潜力】
【限制双手的布条换成了特制绳索。这一点确实大大超出自己意料，不过幼学之年，其气力却如成年男子般，第三次实验便挣脱布条桎梏，要不是趁着她虚弱之时，手起一击她后颈，自身下场难以估计，实在是有些凶险】
【然而，带着一些凶险意味进行实验，却让人血液沸腾，开始期待被自己打造的“兵器”，最终会是如何模样？在她双眼被蒙住之时，不会察觉自己眼里隐隐燃烧的兴奋，还有珍视。是的，就是发现瑰宝般无与伦比的激动……】
【今日是最后一次为她进行改造实验。才踏入石室，幽幽转醒的坐上之人立即察觉，哑声低笑地询问，混杂着微喘。要透视四层黑布的遮盖，对她来说应该不是难事。随手抽出一把苦无，步步逼近，一声不响朝她左膝刺去！】

村田诚

重要的样本？是嘛，原来小人的意图都被立花小姐一一窥破了。唉，没有一点点神秘，实在是有些羞愧，现下，小人都不知该如何动作，该如何是好……
【嘴上一边说着羞愧、无法落手继续，动作却异常坚决，一瞬间将苦无从肉体里拔出，鲜血直射喷出，溅了一身。闻着鲜血的味道，桀然而笑，提起苦无放在嘴边，稍稍伸出舌头尝了一下，腥味浓重却带着温度】
【看着她将痛楚尽碎于唇齿间，不由暗暗佩服欣赏。论年纪论心智，她已然超出幼学之年的孩子该有的态势。但是，这还远远不足够】
立花小姐，我希望下一次，你能够躲开我的苦无。因为下一次，小人瞄准的，可就是您的膝骨了，哈哈哈哈哈哈！
【刺耳的笑声回荡在石室内。这是发自内心的嘲笑与戏谑，目的何在？为的是在粉碎淬炼后让她脱胎换骨，从此无坚不摧，无往不利。如果有幸，能为她所杀，何尝不是种夙愿达成？而且，一切都将往自己所愿的发展下去……】
【思及此，扔掉手中的苦无，端起放在桌台上的药碗，略微粗暴地抬起她的下颚，将最后一碗药慢慢灌入她口中】
喝吧，快喝吧，这便是小人给立花小姐呈现的最后一个“绝密”。因为——
【话锋一转，错身在她耳畔道】
这是属于您的“礼物”。

村田诚

【既然被躲开，亦不作勉强。看着她，大口大口地把药喝尽，眼中精光一闪，看来离目标达成越来越近了，突然有种欣慰、兴奋的感情油然而生，那感觉，就像是自己养大的孩子，一下子成长为自己所期望的状态。眼底里的药汁已然收干，起手将药碗砸碎，转身离开】
【虽是离开，却依旧留在石室内，桌台左前方端放一张石椅，那是为了自己能欣赏受训者的每一个蜕变过程而准备的。是的，偷窥嗜好。他们越是痛苦自己就越是兴奋，然而，从没有一个人能像眼前这位十岁小姑娘，给自己带来太多惊喜】
【算计着药效的时辰，应当比前几次略短，跟随她挣扎的动静大小，便可明晰，啊，自己心里的期望终将达成。双手兴奋地撑着扶手，迅速起身，面上浮现一丝诡异笑容，一步步接近她，直到突破了两人的防线距离，扶着木椅靠背，俯下身子，耳旁是她挑衅的话语，不由得引人发笑，肆意地、嘲讽地，还带着兴奋】
我尊贵的立花小姐，小人也还是那句话：我也这么想。
【一边说着，一边将禁锢她的特制绑带一根根拆下，动作轻柔细腻，就像抚摸新生婴儿般，耐心，从未有过的耐心】
不必说感谢，能帮到您，小人一生荣光。

村田诚

【手上的触感，是温热的液体，源源不断从体内汩汩而坠流。就在她动作的一瞬，明知自己无法抵抗，唯有迅速抬起左手捂住颈间伤口】呵……
【想要发出声音，发现只能是气音，颇为无奈地笑了笑，转身面向那孩子。方才那带着药味的吻，似乎是最后的安慰。悲哀的是，还未来得及回味，性命就要岌岌可危，是否有一些中原人所说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自嘲地笑了笑，一步步朝她走近，视线有些模糊，然而心里只能默默祈祷，她最好下几次重手，然后迅速离开】
【视线虽已模糊，思维却无限清晰。借用自己下颚刮落遮眼布条，并不是迫切需要光明，而是为了麻痹对手。对此心里不由暗叹，她不过是个十岁的小女孩，却知道男人共同的弱点——食色】
小人，就只能，为您做这么多了……剩下的，全靠凭您做主。
【即使是气音，也要把最后的恭敬演完，她现在五识全开，微小的空气浮动，她都能放大百倍，更遑论气音？】

【甜蜜的痛苦，大概就是这般体验？在缓缓向前倾倒的那一刻，脑海里这样问着自己。小孩的喜欢和仇恨都是纯粹的。那么，立华雪乃的喜欢也一定是纯粹的，只不过，这纯粹里还带着一些取巧用心。再也没有闲心在意她之后是如何离开，只知道，在她孩童声般的呢喃中，自己是带着微笑的】
【没有无奈，没有嘲讽，没有志在必得，有的只是解脱和欣慰】您……可一定，要……要成功呀……【睁大了眼睛，仿佛不能瞑目般，手指颤颤巍巍抖动着。倒下的位置正好是一线天之下的所在，阳光就这么毫无预警地透进，洒下一片金光，将躺着的人包融】

===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