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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迷影] |何不潇洒走一回|——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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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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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目名称:何不潇洒走一回
参与人员:萧逸之 萨拉阿满
剧中角色:赵云     祝君好
剧目类型:原创
剧情简介:岁月不知人间多少的忧伤,何不潇洒走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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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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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楼主| 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4-19 21:23:39 | 只看该作者
祝君好

【毕业班旅行是由人称“妇科圣手刘公子”的班长刘英俊全权安排,旅行地点是三国蜀地balabala之类的地方,活动主题就是“三国自助游”。他幽默自称祖上是刘备直系一脉,因为他姓刘,这就是他的依据。班长家是开连锁酒店的暴发户,抛弃了家族产业来当医生。我的地理概念很差,但是读完他邮件里的介绍还是蛮期待的。他兴奋的发邮件询问旅行意见时,大部分人都在医院各科室轮转里残酷pk,虽然大家都很挑剔,然而此刻对此几乎一致选择默认。

【忙碌使我们逐渐对时间变得麻木不仁,二十出头的人生还很青葱,走上与时间赛跑的轨道,真的一去不回头。已被校院妇产科录取的刘公子,每天面对很多脾气差劲的产妇,依旧能对生活保存一颗赤子之心,经常组织各种文艺活动,这精神是难能可贵的。相比之下,我呢,总感觉自己每天生活里缺少一点激情或者说是潇洒。然而经常被闺蜜阿茜嘲笑“缺少男朋友”,长期如此才导致内分泌失衡以至情绪会失调。内分泌科女医生和儿科女医生都是女人,可是感情观还有各种观,差异是非常明显。】

【当初主动选择人人避之的儿科,因为很忙,从此以后吃睡几乎都在医院。最后的考核结束,儿科也选择了我。实习期间和肿瘤重症病房的小朋友们待在一起的时间最多,那是我人生最触动的片段。医生除了医病,更重要是照顾好孩子们的情绪,药苦不苦,治疗痛不痛,最后存活机会还有多少。我不专业的在他们面前掉过眼泪,反而孩子们都能带着天使般的笑脸安慰道:大姐姐要开心。】

【旅行出发的前一天,刚跟完石教授的一台手术,手术很成功,凌晨三点钟走出手术室,身体疲惫的厉害,心情却蓦的轻松,脱下手术服就在更衣室里被动睡着。惊醒已是清晨,晨光从背后的磨砂窗浅浅而来,睡眼惺忪的拖着步子走近洗漱台,一手慵懒的摘掉头上的无菌帽,一手沉重的将牙刷送进嘴里。藏在帽里的长发一股脑的顺散而下,发尾略微的卷曲在身后释然像跳舞。】

【这里一直都是消毒水的味道,不知谁关窗漏了道缝隙,末春清早的凉风里闻到了一阵久违的花香,放松的旅程即将要开始。在恒温的水流里冲洗好脸,戴好手表,麻利的为自己绑起一个马尾,镜子里的女孩,带着一对浓重的黑眼圈。从前不忙,我是爱美的典型,当忙成了生活里的必须,也就成了遗忘开始的借口,很好。】

【背着包赶去与同学们集合,迟到五分钟,阿茜焦急的将我拽上车,数落我极差的时间观念,我的旧手表走慢五分钟而已。她身上喷过香奈儿的粉红邂逅,那是我去年送给她的圣诞礼物。大巴车开后,刘公子拿出诗朗诵的激昂语调,说本次旅行由他老爸在x山的酒店全全赞助,人声欢呼雀跃沸腾了好一会。阿茜特意在最后一排占位,对,我形象不佳时不爱见人,角落很合适。与她动作一致的戴起太阳镜,然后把座位调整到一个最舒适的角度,睡觉,这就是七年闺蜜的黄金默契。】

【醒来是傍晚,已到达目的地。山下有缆车接送,五指贴着缆车窗,目光穿过夕阳的余辉,地面的景象变得渺小而遥远,情绪跟着一同脱离了尘嚣。半空里透过缭绕雾气看夕照,面庞被染上了绯金色,微笑与飞鸟招过手,天蒙蒙暗时顺利的登向位于半山的酒店。接着听大堂经理说,我们今夜正赶上英仙座的流星雨,大家的情绪变得很激动。】

【天黑之后,不只是黑色。】

【天幕的蓝被夜的黑替代,单调色掩盖白日喧嚣,光年外漂浮不定的星云,陪伴一年又一年的单调,敢想时光可以直线到达永恒,星体大多已衰变在半途。惯性想起地铁重复播放的珠宝广告,无比梦幻的女声憧憬的宣言:他与今生,爱情永恒,如璀璨星辰。广告的概念将事实替换成想象中的浪漫,然而珠宝并不是星辰,可是人往往最先爱上的是感觉,并非现实。】

【洗过澡后立在酒店房间的阳台,夜风盘桓自山下扑面吹来,肆意总是无阻。一直喜欢在医院天台上吹风放松,头发在身后飞扬时,疲惫就此吹散。这样对我来说,比睡眠管用许多。天幕层云此起彼伏,层次明显结构却不规则,蕴藏其中的星云,若隐若现,隐晦朦朦的视觉里,繁星已成海。】

【阿茜拿着毛巾擦着她满头的卷发,赤脚自洗澡间踩出一串水痕,熟练的那着手机不停的打着字,不时还能笑出几声来,神不知鬼不觉她已斜身靠在阳台的落地窗前,手里掀起半透明的窗纱盖过眉骨,娃娃音飘来暧昧不明】

“祝—君—好,今晚有人约你去看流星雨嗳”

【背对着半山的黑暗,没有打开过阳台上的灯,这里是酒店的第三层,左手边的路灯正好能照亮半侧面庞,双唇无力抿过一回,没有说话。她锲而不舍的招来好几朵桃花,我没空。她总说我在找借口,我没否认。呼吸着风的味道,沉默就是“不“的意思,拉开可乐的拉环,递进她的手中。】

“君好,我快订婚了,没我的周末,你总不能永远泡在病房里吧?张智霖唱的祝君好,真是唱对你。八月十五的月光里,张智霖演的是哑巴,感情上也是个哑的,你不是哑巴,比哑巴还难接近。”

张智霖演的电视剧是十月初五的月光,不是八月十五…

【转身替自己打开一罐可乐,喝过一口,差点呛进气管,哭笑不得的对着她。高中我们就在一起,她恋爱她失恋我都在,而她对我也是很清楚。她并未正面提起那件事,指的是我那还没有成为恋情就以友情结束的往事。现在林初人在美国,偶尔会微信问声好,后来我把微信卸载,就再没联系。】

“是八月还是十月并不重要,错过不要紧,你现在敢跑到美国去找阿初,我举双手支持,机票我包”

错过不是搞错,是已经成为过去。我很自私,不想争取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我起码能把握好自己现在的生活。

“那你想变成你导师石教授,年近五十也不肯嫁,灭绝门下出灭绝,当初就不该放你去儿科”

教授很潇洒,是个有追求的人。我喜欢儿科,就如你喜欢内分泌科。

请问,你能陪我这个灭绝去看流星雨吗?

【带着微笑,眼睛明亮的看着她,可乐的气泡在口中跳跃,风继续在吹,撩起一侧发丝别向耳后,离开倚靠的栏杆,向她走去。她把手机递给我看,原来她男朋友也追着一起来了,明白的点头,额贴在她肩处,她用的洗发水味道与我一样。意见不一样,眼光总是一致】

酒店房间都满了,你要他过来住吧,今晚我不回来。

【顺手翻过一下她的微信,原来是刘英俊约我们二个去山顶看流星,想起刘公子平时为人,要真有什么,起码大家说开,他可以继续寻找更合适的人。指着屏幕上刘公子的文青头像,朝她点头肯定道】

我去赴约,你放心了。

【夜晚风大,丹宁衬衫外披上双排扣带帽斗篷,将帽兜向头上,背起包就出门。手机的电量只有百分之三十五,山上信号够差,够联络就好。走出大厅,见到有几行人都向山顶出发,等了刘公子半小时,其实是不记得他约的地点,总觉得可以撞见,想想,人也许在山顶。】

【喝完一杯热摩卡,决定跟着前面的人一起上山,体能比较差,走不动就坐在木椅上休息过一会,再起身,前方已经没有人影。前面有一块路标,画了两个箭头,地理学的跟历史一样差,凭借感觉,自信的朝一个方向走去。记得刘公子说他祖上是刘备,前几天还看见网易一则关于“三国你最想嫁谁”的投票,统计结果表明大部分网友都想嫁给赵云。】

【对于三国的理解,就停顿在小时候看的电视剧,只记得战乱四起,唯一感觉安静的,只有诸葛亮手里那把鹅毛扇。思绪随着脚步漫漫流淌,直到前面的台阶变得很陡,台阶窄到不够放下一只脚,适才发现扶手的铁链也断去几条,嗅觉里充斥着铁锈的味道,应是刚才走错山道。冷汗在颈下蔓开,风吹陡凉,天端星辰开始摇摇欲坠,眼前生起阵阵眩晕。手里攥着的铁链在摇曳,直到它断开来,一直都没有从害怕里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跌了下去。】

【英仙座的星云今夜约莫离地球最近,而星雨的开始是几颗寥落的孤星从北边的天空滑落,山顶上的人群不断发出了呐喊声,刘英俊和几个同学架起望远镜对准天幕,偶尔他会问有人看见君好没有。不知谁发出一声惊叹,天上星云有一点蓝紫色划破明亮,接着无限星光由天幕坠下。】

【待能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我想已错过流星雨,居然在山上睡着,梦里我从山上跌落下去。可是双手上有明显的刮痕,渗出的血迹已变干,身上衣物都有破损,我又怀疑,是否是脑震荡的缘故。勉强扶着石头站起身来,拿出手机看时间,与手表上的时间一致,现在明明是凌晨二点半。】

【手机一格信号也没有,只好崴着只脚缓慢的朝前走,这里山路比记忆里的平坦,没有看见铁链也没有台阶,更看不到半山酒店的标志。迎面走来一个穿着怪异头顶盘着发的老伯,他目瞪口呆的迟钝在十五步开外,喊出一句带地方口音的话,便快步转身跑掉。不禁心慌的留在原地,安慰着自己会没事的,老伯逃走的方向是平坦的大道,等他走远,就去那里等待来往车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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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之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4-19 21:28:57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萧逸之 于 2016-4-19 22:20 编辑

[深山处林道荫蔽,万寂无声,虽然方过立秋但仍是伏旱延续,变化无常的天气只能从枝头渐萎的枯黄中看出秋意袭来的苗头,长长的山道上陆续出现一队人马,当前一人跨坐在马上,手握长枪,一身铠甲姿颜雄伟]

[两骑副将左右,身后是长长的兵队,但仔细看去却容颜颓色者多,盔甲凌乱,外袍多有损坏甚至有不少伤残拖着瘸腿跟在队伍最末,手中兵器自然也算不上精良,若非旗手手中扛着“刘”字的旗帜,很难想像这样一支队伍是出自荆州刘表名下]

“偏将军,前面不远就是博望坡,此番诱敌之策可有胜算”

[驱马近前的副将脸上隐有忧色,也难怪他会多虑,领着这样一支队伍打前锋不怕对方轻敌,就怕对方不会轻易上勾]

[手中长枪调了个头负手背后,一手勒着缰绳神态轻松,目光依旧看着前方却是掀唇道]

若一切都在诸葛先生计算之内,应无大碍

“可那诸葛亮之前仗都没打过,如若不是手拿令剑让张、关两位主将威服,如何能当此大任,谋此大计”

[眼风一扫止了他的声,目光又眺前,云淡风轻的脸上多了几道重影,声出如定]

我信主公

[既随主公必一心效忠,他三顾茅庐请诸葛亮出山自有他的眼界和道理,我信诸葛自也信他]

此话不可再提,否则治你动摇军心之罪

[开弓箭已出,亦无回头路,何况在我看来那曹操自官渡一役大获全胜后便一路势如破竹,有所谓水满则溢,月满则亏,而且听闻此次派来的几员大将也多是刚愎自用,这一战未偿不可胜]

“将军,前面山道上有个奇怪的人!”

[思绪被派去查探的士兵唤回了神,听了他的来报一愣之下脱口道]

可是曹军?

“不像…只有一人”

[一人?莫不是也同样是前锋探路的?]

[蹙眉之下一笑而舒,一拽缰绳踢腹而出,等马蹄转过一弯山路果然看到前面走来一道人影,一声喝下驱马速近,堪堪停在她面前勒绳扬蹄,出手如电,长枪横扫锐芒枪头点止于她颈前半寸,战蓬扬落覆肩,目光居高而下睨望,将她全身上下打量,才算明白刚才小兵说的“奇怪”是何因]

[她这一身打扮古怪异常,不像兵亦不像民,若不是面貌特征分辨出是女子,她那一头束发实再难教人想像]

[眼中好奇逐升,马蹄来回踱动,长枪稳如磐石,睇望之下突是笑出了声,黑眸扬起于日光中踱了一层光晕,唇角微翘,出声道]

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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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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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4-19 21:30:00 | 只看该作者
祝君好

【天风拂过脸颊微显燥热,不像五月春末入夏暖风,将头上连衣的帽子摘下,顺便解开领上排扣。四周空气包含一丝肃杀秋意,仔细看过山道两侧参差不齐的林木,除却松木针叶深绿成苍,其余已近大半枯黄渐成凋零。风停,树静,人迷茫。】

【平道呈右弧大半没于山野回转处,地面并非水泥塑造的平地,像是经年累月碾压的土道。忽得记以前去偏远贫困区做志愿者的时光,在都市中生活久的人,蓦然的转换至山地,多数不适应是生活条件限制。可,这里是旅游胜地,不是山区。】

【在路边等待半小时,看过手表,不见车辆经过,查看地面无轮胎压印痕迹,山上不见信号塔,沿途必设的电缆也消失不见。手表指针还是指向凌晨四点,眼前的季节恍惚的颠倒,公共设施统统不见踪影,加上刚刚遇见一个举止异常的老者,心绪不宁的抱着手机。】

【双肩包里东西没有动,证件都还在身上,连给阿茜带的阿莫西林,也没来得及拿出。咬过食指的指甲,想着旅游开发也有疏漏的地方,可能昨天迷路,走错方位也不一定。关于不熟悉的地方,平时连前后都难辨记,更别说东西南北。纠结不过五分钟,蹲下身体重系一遍鞋带,决定朝前路右拐道走,碰碰运气也好。】

【右边脚踝的韧带受过拉扯暂不能恢复,坚强的拖着独影走在无人道上,丛丛灌木生长杂乱无章,奇怪的鸟鸣不时回转于其中,忽然听到一阵哒哒有力之声,似乎以很快的速度由远踏近。不禁踮起脚来极力眺目而看,缭绕重叠的光圈以外,即是随那速度飞扬而起的尘土。淡金里一道穿越天光的身影,驾驭马上的人,稳稳的身形被光线勾勒,咽过一下燥痛的嗓子,骑马的人正朝这里过来…】

【此刻不知怎么形容心境,仿佛坚持到希望的到来,紧绷的心漏了些缝隙,眼前不真切的一切就像电影里的场景。手掌心遮挡过头顶,眼里是那折出银光的铠甲,一秒间并不是电影3D场景的转换,岌岌的视线立刻被湛湛寒光给打断,锋锐之物自高处而下直指喉咙。惯性力并未要它刺穿颈项,手机啪的一声从手中落在地面上。】

【扬起的面庞定格在他连贯的动作间,没有转圜的机会要思绪反应,难以置信的瞪大一双眸,逆光面看不清来人的脸,光影交错里却看见他嘴角弧度,握紧沁着汗的手心,窒息间不敢眨睫,沙哑着声音在颤抖中回答那道清亮的男声】

我是…来…旅游的…我迷路了。

【没问出他是谁,惊魂未定,猜想是否是拍电影的人,大约是在跟我开玩笑,可是接连一气呵成的画面,让我的逻辑迟钝许多。干燥的风吹过脑后有些松散的马尾,蹙着一双眉头,不知该与他说些什么。地面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每日定下凌晨五点钟的闹钟,开始启动。】

【Charli演唱的 Boom Clap,是维密秀里一首经典曲目,此情此景,富有活力的女声开始了第一轮闹钟提醒,垂眸看着地上不停震动的手机,脸色泛白,嘴唇咬紧。】
[发帖际遇]: 萨拉阿满参加马球比赛名次倒数,从此发愤苦练,纹银+1 两 . 幸运榜 / 衰神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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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之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4-19 21:33:32 | 只看该作者
[视线猛地被掉落在地上的一物给吸引,没太看清是什么东西听到她的回答才又将调回,脑子里还在回想她口中说的“驴游”是什么意思,突如其来的一阵响声顿时惊到了身下的马,它长嘶着马蹄乱窜躁动不安被我一再勒绳按住,身后渐近的马蹄声传来,是副将带人赶到,他们还没来得及出声询问我便翻身下马将缰绳一递,几步上前弯腰将那物捡起,响声还在持续,杂乱之中似乎是个女人在唱歌,只是这曲调从来没有听过]

[这四四方方的物体也是从来没见过,上面还闪动着奇怪的画面,摸了半天也没搞清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碰到哪里那声音突然停了,好在是停了,要是再这么闹下去引来曹兵后果不堪设想]

[拿手里又看了好一阵仍是没有头绪,旁边上前的副将倒是先开了口]

“将军,这人打扮好生奇怪,说不定是曹军奸细”

“我看这人也是诡异的很,将军还是不要再碰这奇怪的东西了,小心有诈”

[他们一左一右说的头头是道,对我手中之物也是颇有忌惮,我虽生来胆大却也非鲁莽之辈,先前看到这东西从她手中掉落显然是猝不及防,而她若想要在我面前动手脚恐怕还得再有几年功夫,所以我倒不担心这其中有诈,只是很好奇这到底是什么,又怎么会发出奇怪的声音]

[在他们谨慎害怕的眼神中又惦了惦了这巴掌大的四方盒子,看着眼前这张略是白晳清秀的脸,再仔细了近看却发现她与寻常女子又有许多不同,最明显的就是她的眉,竟不是用黛画的,还有她的肤色也较常人更白些,好像并不是敷粉所致]

[心中有些纳罕,而因方才那动静赶过来的士兵也纷纷举刀相向将她围在其中,她眼中的惊惶害怕倒也不像是装的,想了片刻便开口问道]

你说你迷路了,那你从哪里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又将手里的东西举了举,挑眉看她]

这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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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4-19 21:36:51 | 只看该作者
祝君好

【这长道虽陌生,但一直很安静,想起几年里独自走过的路,一人怕也不怕。没想过会有这么样一个人,突然纵马出现,一臂横过手中锋锐,挡住了我的去路。他问我是谁,而他又是谁?】

【他到来的一瞬间,动作的一刹那,纷扬的尘埃落定,蓦得心动过速。吃惊,惶恐,意外,心境好难形容,没有办法分辨究竟,大约记起曾在红灯时刻站在马路中央的感受。】

【指尖僵硬到无法合拢,逼近颈前的寒光已不在,而寒意依旧不断的渗进肌肤。双手拿过手术刀,一直不会惧怕锋利,却为他手中所执感到害怕。手机屏上炫彩的画面显示与当下不匹配的时间,这期间多出来的和缺失的,在脑海中交织成一片混乱。随后又赶过来一行人,所有场景几乎凭空改变,恍惚中摇了摇头,眼前晕眩,这一切都很真实。】

【紧张不定的留在原地,可他将要走近。彼此几步距离,光线被他留在身后,下意识的侧身躲去,他却是去取我落在地上的手机。心悬在分秒,目光为他的装束怔住,从双靴、甲衣、系于身后的飞篷,再到头盔,全是古装历史剧的标准配置。】

【接连有人随他而来,都是身穿古装。视线刻意的避开,而闹钟铃声持续,眼睛用余光小心的看过去,他正拿着我的手机仔细端详,众人视线都集中在那一处,好像从没见过手机一般,甚至他不知该用手划动一下屏幕锁。他们之间的对话,我听得懂,毫无理由,就被当作“奸细”。】

【手机的声音停止,宁静归复,不断朝后慢慢的倒退,双眸环顾过四围,当雪亮刀刃逼在周遭,又不知所措的调转脚步。扬起脸来,彼此目光正遇见,才看清楚那是一张英气逼人的脸。用阿茜的话来讲,他,绝对是电视剧男一号应有的水准。】

【结合他的穿着和容貌,想着经过,尽量尝试冷静。假想他要打劫,只需拿一把匕首就足够,或者打晕我也好。跟随他身后的这群人,来势非常专业,所有迹象只有一个解释:他们在这里拍剧。现下的综艺节目总是花样百出,可能不小心被摄制组设定成整蛊对象。】

【惊慌过度,体力也很快透支,不愿参加节目,更没有与演员接触的幻想,只想快点回半山酒店休息。于是从背包的侧边的口袋拿出学生证,主动的走近他,把学生证打开递他看。个人照片、学号以及班级,在上面显示的很清楚,稳着音,耐心将所有讲清楚】

你看,这是我的证件,我不是奸细,我是申城医科大学的学生,我们班级来这里毕业旅行。

昨晚山顶可以看流星雨,我登山不小心跌伤,醒来就已经天亮了,接着就遇到你们。现在确实迷路,不知道怎么走才能回到半山酒店。

【顺便将袖子推上肘部,把刮破的伤痕给他看。然而,他身后一台摄像机也没有,更没有工作人员走出来解释。说着话,身体又累又痛,眼眶里不禁泛起泪水,抬手掩着立刻擦去,然后继续看向他。不过,脸颊开始有些潮红,他拿着手机像盘问犯人一般,到一定程度也是会生气的,伸出手去向他拿】

那是私人物品,与你无关,把手机还我

我真的没有力气了,拜托,不要这样,好不好?

【很努力的控制住情绪,长久习惯压抑自己,最后终于放低了声音,恳切的说起拜托。不管对方整蛊也好,拍戏也好,应该是明白事理的。就算刚才阴差阳错的不小心打扰了片场,他们也不该再继续为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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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之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4-19 21:38:28 | 只看该作者
赵云

“你看,这是我的证件......”

[她走上前从她背上那造型奇特的包袱里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红皮,翻开竟是一张张粘连的白纸,上面有字还有画,那文字一眼扫过去竟看不太懂,只几个字是识得,而那画更是来不及看就已经被她收回]

[然而她说的话太过匪夷所思,绕是脑子再灵活也一时转不过弯理解她的含义,突然就觉得这女人是不是脑子不好使,竟说胡话]

[见她欲是上前抢夺,手一抬轻易躲开,目光一低扫向她眼里隐隐的泪光却是一顿,这种无助又失落的眼神压抑不得,平生所遇女子不是大家闺秀便是农家粗妇,在这群雄逐鹿战火不歇的年代,对官对兵非惧即惮,像她这样无所畏惧且情绪表露不加掩饰的还真是少见,但仍叫心中一软,凭着多年的察言观色又因着对她越来越多的好奇不知不觉间就去了几分排斥嫌疑]

[手腕一落刚想把东西还给她,就听不远处有人喊道]

“曹军来了!”

[众人一时陷入慌乱,唯我出声为镇]

领兵者何人

“禀将军,是夏侯惇!”

备战!

[是曹军主力,也是这次伏击的主要目标,二话不说转身朝战马走去,翻身上马适才发现手中还拿着她的东西,目光眺越,此次出征虽非良兵猛将但也是有备而来,不消片刻便已井然有序,而在一众人群中她孤立的身影显得格格不入,正如此刻她眼中的惊慌失措,无处安放]

[身下战驹似乎也感受到临战的气氛蹄动不止,被勒绳而制,朗声唤道]

陈英!

“在,将军”

[兵队中走出一人,俯首恭命,我顺势将手中物抛入他怀中,复道]

你带着她跟在队伍最末,尽量护其周全

[他堪堪一声“是”刚出口,不远处号角长鸣迫力仿佛近在咫尺,众人战欲激发,收臂将马头调转继而一声喝下策马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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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人数 1铜钱 +10 谷物 +10 纹银 +2 收起 理由
萨拉阿满 + 10 + 10 + 2 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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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4-19 21:40:22 | 只看该作者
祝君好

【学生证上几字列表,浅显易懂,他看着学生证,我便看着他。正顶日光照映他轮廓,看起来,我们年纪相仿,他身高大约一米八几,而一米六五的我,额在他肩位以下,视线交汇的角度,他俯我仰。一分钟时间,收起证件,伸手够过,并未能拿回手机。他动作像是与我开玩笑,但目光从来坦然,未有玩笑的意味。】

【轻压声缓和了话音,可他并不回应我言语,好像根本不理解我所说。交流存在着障碍,对话里就只他问我答,多数时候在距离间沉默对望。眼里沁了咸味,伸出的手指端只有风,启唇也讲不出焦灼,潜意识已感到不对,他演的未免太过逼真。】

“曹军来了!”
“禀将军,是夏侯惇!”

【第二遍听见曹军两字,回首看见的画面都是出自一本正经,毫无夸张。但对于我来说,这大部分概率是剧本台词,然而置身在这迅速集结的莫名气氛里,唯独我像严肃画面里的突兀一笔。他马上号令,众人严阵以待。伸出的手迟迟垂下,背包肩带沿着上衣滑落,眼睛带着惶恐搜寻他去的方向,所有无从知觉。】

【从前天文系的人总会感慨气象的神奇,气象台每日会定时播送天气预报,可见这世上最令人琢磨不定的是天气。此刻,若将风雷雨电所有激烈的天气累积在一起,都敌不过眼前景象的演变。】

【思维平时太仔细,现在并不好,完全过滤不了铺卷而来的信息。一切若是真的,那我是谁。双手捧住太阳穴两侧,眼中发呆,视线最末端,马蹄踏出,飞蓬一角扬起。气概一词无端浮现心中,他去的道上风云骤变。】

【旁侧有人递回手机,接过看也不看。只是机身被握久有了温度,贴放在冰凉的手心,眼波在颤。现在的样子肯定很像暴雨中的花树,憔悴也沉重,低落出声问旁人“他是谁”,旁人答自己名叫陈英,他携着一样奇怪的目光看过来,把手指向队伍最前再问,他憨然微笑,满面骄傲的答道:那是我们将军赵云。】

【旌旗既列,号角作响,疲惫心上又如擂鼓,忐忑间不住的回头。赵云,这里是三国旧地,加上刚刚他们提到的曹军,直到现在,想起穿越一词。小说和电视剧里的穿越,看起来很无稽。回想起经过,如果我昨天从山上跌下,生还的几率很小,穿越却能解释这一切。想到这里,宁愿被人整蛊,也不要真的穿越。】

【来到队伍最末,放眼看去都是伤残的士兵,稍能有气力活动的人已是提起手中武器朝前冲去。先埋着头坐在一棵矮松下,不敢深想,不敢多想。不多久,忍不住起身检查伤者的伤势。陈英守在身边,但是看得出来他心系前方。】

【在校学的是西医,但是古代医疗水平则是中医,包扎伤口用的全是草药,用我从前的观念来看,这是会引起伤口的炎症,可是大部分人伤口愈合的很好。担心前方的情况,也担心自己,已经认识到这里是真的战场,不是拍戏,因为人的伤口不能作假。后来要陈英过来帮忙,一起调整伤者绑缚夹板的位置或者绷带的包扎方式。病患减轻了痛苦,心里就好受许多。】

【额下布了不少汗珠,做好,又换到下个人面前,他腿部的伤需要清理化脓部位,现在没有手套也没有口罩,只能用双手来做,怕是二度感染,但是再不处理,他的腿恐会溃烂。拿出包里的纸巾,一点点的为他蘸净伤口外渗出的液体。聚精会神下,暂时忘掉其他,医生做起事来最为忘我,却再感知不到任何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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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湖路
46 岁
20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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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之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4-19 21:42:01 | 只看该作者
赵云

[博望坡北负伏牛山,南面隐山,西倚白河,为隘道通衢,地势险要,昔日张骞出使西域,功绩卓越,被汉武帝封“博望侯”于此,博望坡一名流传至今,现如今汉室衰落,群雄并起,曹操更是挟天子以令诸侯,昔日马踏匈奴扩山河,今日任人宰割为鱼肉,汉室百年基业数代帝王,一朝付毁,大势已去]

[然这天下落入谁之手都不能落入曹贼之手,曹操虽有治世之能,却是乱世奸雄,窃执天衡,阶祸四方,而主公刘备乃汉室之后,弘毅宽厚,知人待士,盖有高祖之风,英雄之器,匡扶大业,承禀大统乃名正言顺,现虽投于刘表名下,然鸷鸟潜伏,熊罴栖蛰,只为鲲鹏展翅的那一天,我相信,不会太远]

[与夏侯淳交战于漫岗之上,他领兵十万,麾下携于禁,李典两位副将,为引他们入局,率先锋猛入敌阵,长枪横扫,红缨所指皆是血光漫天,厮杀在这秋日的树林间将人间萧瑟染上如枫嫣红,身下青骢马蹄奔洒在银枪之下,不惧兵戈,不畏修罗,是战场上相伴多年培养的默契,驱马两将逼近,长臂一振,长枪发力前击,直逼夏侯项上人头]

[他以长刀劈开攻势顺势架住长枪不动,浓眉斜眺亦是唇吐戏屑]

“区区千人也敢来打前锋,我看你是活腻了!”

[咧唇一笑,眸若精芒]

我一个,打你十个足矣

[双腕使力逼他数寸猛然下斜上挑以出奇不意的角度冲开他桎梏,枪点如雨急扫而落,与刀刃相碰的声音仿如连珠刺耳,沉喝之下你来我往招已过半,趁他攻势又起的空当看准时机在他大刀劈落时稍是放慢身速,战场之上,争息以争命,就这一滞盔甲就被锋利的刀刃砍出一条血痕,有了这一突破,枪势显败,数招之下面露挣扎,再一击大力将他回挡过后不再犹豫勒绳便撤蹄回奔,耳后劲风还传来他不屑的笑狂]

[眸色一闪,提枪撤兵的讯号迅速让四周的士兵纷纷回撤,一时马蹄纷乱,身后趁势追击的曹军依旧凶如猛虎,回头看了一眼,先锋队伍虽是败阵但伤亡并不多,因着事先的准备就算战事没多久诈降退兵之下也难教曹军看出端倪,仍信以为真追了上来,不得不佩服诸葛先生心思周全]

[很快,等行到窄林深处的时候起先还成颓败之态的士兵突如迅速,瞬间与身后追击的曹军拉开距离,待他们觉察出异样时却已太迟,埋伏在林道两边的张、关二将纷纷命人点火烧林,曹军受制于道路狭窄再退已来不及,又处于树木交杂之处,火势一发不可收拾,一瞬间哀嚎遍野,响恻林间]

[浓烟滚滚目不所及,只有凌乱的马蹄声和嘶吼声回荡在山林间,而等到火势渐退,待要一网打尽时却发现夏侯淳及其副将皆已趁乱逃离,绕是如此曹军这次也是损失惨重,一切都在诸葛先生预料之内]

“这次曹丞相吃了这么大一个憋,夏侯淳就算跑回去也不会有好果子吃咯”

“曹营还趁他们追击的时候让我们给后袭烧了个干净,真是痛快”

“此番胜战也多亏子龙诈败在前,诱他们入了埋伏,才好教这火烧实施顺利”

哪里,都是诸葛先生神机妙算,子龙不过奉命行事,那夏侯淳太过轻敌又狂妄自大,才教打了这么大的败仗

“诸葛先生真乃神人也”

[战后与几位主将分享战况,众人面上无一不是喜悦之情,要知主公在穰山一战中被曹操打败之后,这还是头一遭以多胜少赢了曹军,得报前仇又能让曹操吃一记闷亏,何不乐乎?]

[因受了伤便先起身去伤兵处找军医包扎,待行到附近却见好从人远远围在一处小声嘀咕便也好奇的凑上去听]

“你看那姑娘打扮的好生奇怪,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

“而且看样子她还会治病疗伤,手法熟练的很,你看我身上这伤就是她包的”

“唉呀,听说好像是赵将军从半道上捡来的,起初还以为是奸细”

“长得这么细皮嫩肉的,怎么会是奸细,我看莫不是赵将军的相好寻上门了”

“有道理,有道理........”

[听到这里实再听不下去了,猛咳了一声将还在议论纷纷的众人给惊醒,回过头看到自己皆是白了脸,一声“将军”还没出口便被我斥了回去]

要是觉得伤不重回头还让你们打前锋

[他们被我佯怒的神情唬住,边是俯首道歉边是脚底抹油跑得飞快,挑挑眉将视线一收,径自就朝她走了过去]

[她正小心翼翼的帮一个士兵处理伤口,目光关注且丝毫不在意伤口血肉模糊,真真是奇女子也]

[眼睛也就这么盯着她的动作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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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4-19 21:43:39 | 只看该作者
祝君好

【我生活在最繁忙的都市,那里从来就是人来人往,万般浮躁化为景象,无限喧嚣作为声音,充斥在人生的每一篇,一页替换过,还是旧样子。忙碌,再忙碌,我尝试用现在手里的工作,暂时压住心头的恐惧,将逃避继续下去。很久,不喜欢去面对一些问题,习惯跟着时间四处躲藏,直到无处遁形的时刻。大约人只要活着,路总是要向前走,这就是我跟自己说的潇洒,一直都有做到。】

【手中的纸巾用到最后一张,患者伤口部位的脓液暂清,屏住呼吸是因为发现对方的汗水有浸透衣衫。疼痛是他生命里承受的压抑与忍耐,坚如钢铁的意志要内心更多是震撼。可以肯定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怀着同样勇敢的心。不同于安慰儿科的小朋友,沉默的把阿司匹林拿出,由于不清楚他是否会有过敏反应,先要他服下半颗白色的药片。守在旁边认真观察,直到病者面部表情能迅速得到舒缓,确定药效用的准确,才是放心。】

【汗珠淌落,压在睫毛之上,短暂里打湿过眼眶,不同于眼泪的咸涩,眼底有清晰的侵入感。眼里泛着黯淡,脱不开情景和人物之间的对话,一切被证得再清楚不过,内心不得不承认这是个不一样的时代,是生死容易的时代。下一秒无助感油然而生,垂着眸靠向身后的树,想起来时道上那用长枪指喉的人。偏过头,逆光的方向是晦暗的林翳,再看不见他人在哪里。】

【即便知道这是三国,是有刘备诸葛亮曹操的时代,但是关于过去的历史连同地理位置,只能说一无所知。他叫赵云,是三国群英里的一颗璀璨夺目的星辰,除了网易的那则八卦投票,再想不起还有什么能参考。我猜他人可能很严肃,想起来还是有点害怕他的。躺在口袋里的手机安安静静,信号依旧为空格。我整个人就如这空格的信号,完全失去能证明身份的所有信息。他一定听不明白我刚才说的那些话,我们的距离算起比千年还要久。】

【后来,陈英带着我和伤兵转移到战场后方,他们说的兵不厌诈我懂,没有永远的战场,也没有永远的太平。乱世恐怕是影视剧都无法呈现的,莫说是人命关天,连同地面上的泥土都饱受战火,寸草不生遍地焦黑。无论前方正在烽火里以命奔赴的人,还是在这里躺卧受伤流血的人,性命从来都为旗帜上的那刘字。以前理解不了联合国的作用,也不知道伊拉克等地的战争,现在也没有任何新的见识。女人天生的心性,只觉得太平就好。】

【他们知道我是赵云在道上碰见的女子,会医术。随军的医者,纷纷对我包扎伤口还有安置夹板的方式提出质疑。待到他们查看过后,我尽量用合适言语说明理由,有人称赞,有人不解。见识到古时“望闻问切”的医法,银针与砭石通过穴位扎针去除体内淤堵,各味草药精确的搭配成止血良药,不能够立刻明白原理,所以表示只会些外伤的包扎,未提身上带着阿司匹林。医者仁心,眼下正是战时便被留下。虽奇装异服引人注目,做起事来人前毫无违和。】

【营帐前悬吊在火焰上的药汤翻滚在不同的容器以内,浓郁的药味散发出苦香,各汤剂针对病症内服,石杵碾药可外敷。来人手臂上被利器伤害,判断伤口深度约莫一寸,其实需要缝针才不会留疤。此时医用布织还比不得现代棉制纱布的吸附力,压迫在伤口上反复几次才止住血。手中的布再放进在盛有温水的盆中,很快就浸出了浓重的血红。这场战役刚刚结束,血腥味一直在指端蔓延。从血水里洗出那原本素净的布,眼神起了哀伤,论起原本,他们都该好好的生活。】

【熟稔的替人完成包扎,单手举起揉过酸痛的颈项,手肘处轻轻在发上一带,松垮的头发轻易散开,转身霎那,被那一身银甲恍住了双眼,不知他来了多久,自然而然朝后退一步,只是那道破开甲衣的血痕,再醒目不过。他们说起赵云就像描述一位英雄出生入死的传奇,他眉目间却寻不到半分刀光血影的痕迹。凝滞的注视他片刻,连忙走上前,俯身目测过他受伤的位置,动作带出些拘谨。轻声的说着话,就若以前在儿科与小朋友在一起,怕交流再有障碍】

将军,你的伤势需要卸下盔甲才能看的出轻重。这帐下,只有我一个人。

【抬起眼睛来,不知他愿不愿我帮他治疗,毕竟我在他眼里是个来历不明的人。想起心里的那层害怕,也想不清楚在怕他什么。药的味道弥散在周遭,不知不觉染在身上,这里与医院常年乙醇味道不一样,时时刻刻都提醒,我跟他根本不是一个时代的人。初步判断他的伤是自肩处劈向胸膛的位置,伤兵大部分都得到救治,他拖了许久时间才来,疑问他是不痛,还是不在意。将双手浸在清水里,水纹安静的宕起,等待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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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之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4-19 21:44:16 | 只看该作者
赵云

[那一双手明明素净白腻却沾入血水中没有丝毫犹豫,动作娴熟的仿佛演练过无数次才有现在的镇定自若,泰然处之,目光凝神,似有所思,却又被轻微一声细响而吸引目光,抬头时那一头青丝散肩,纵然遮住了脸但掩不住女儿娇态浑然天成,初时束起的长发洒脱亦如男儿,此刻长发披肩才真显出她的不同,虽女子并不少见,然久处军营,征战四方,甚少会在行兵打仗的时候接触到女人,或许正是硝烟下的绮丽妙曼更教寻常不可多见,所以才教视线停在那青丝上微微出了神,直到她的声音飘响在耳边,才一个激灵回了神]

哦哦.....

[呐呐了两声以饰失态,刚下意识的把手伸向衣边却又猛地顿住,视线又一抬对上她坦然的目光,当即有些别扭的移开,正巧看到她浸在水里的手,透过清澈折射出的颜色美如朴玉,有些晃眼,略是犹豫过后仍是认命的把手搭向衣边,将盔甲尽数卸下,扯到伤口时也不过蹙眉吸了口气便又揭过,彼时已出了一身闷汗此刻重甲不在经风一吹也微觉凉意,先前一直压着伤口注意力也始终在战场,痛意早已麻痹,这风一吹倒似如刀割锯,适才觉察夏侯淳这一刀可是用了全力]

[头盔卸下,汗湿的鬓发粘在耳边觉着有些痒不由伸指挠了挠,顺势偏过头看她出声道]

你懂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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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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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4-19 21:46:05 | 只看该作者
祝君好

【不能确定的心情下,石教授也不可能给我导引,我还没有正式出师。做为医生,最怕自己医治的病人会因为自己的失误导致误诊。战场上的生死,和医院里的生死,生命向来无价,而我目前所做到的,是否是对生命同等的尊重。】

【听见他单字的答应声,眼神触碰,他肯要我医治,确给我了现下最好的鼓励,心里怀着的阴霾,有阳光正入驻。他抽开目光,也随着垂下眼睛,专心将手上的清洗程序完毕。保持平时习惯的姿势,肘部在最低位分开恒定的距离,而指尖在胸前位保持朝上。走到在他的身侧,用揩手巾拭干手上的水珠。细心发现他的不自然,想来那是伤口牵制了他手部的动作。听见铠甲金属连联处发出沉沉的音色,这些重量加在一起统统压在身上,对他来说不是一时半刻,而是每一天都是这样。】

【他带领着这么一支庞大的部队,意气飒然在这时空里要我遇见,从视觉到心理对我来说都是极大的冲击。想起医学院连饮水机的桶都抬不起来的师兄弟们,如果他们穿越来这个年代,最好穿越成一位姑娘比较稳妥。不管如何,古代虽然女性地位不佳,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候,女人却能得到保护。】

【侧转身走近他身边,他恰解下头盔,古代男子是束发,刚刚治疗病人起初还惊奇,现在见多就不再惊奇,稍观察过他的脸色。要他坐下来,正面相对,手指隔着一块薄布织,迅速替他擦拭过面上的汗水,再将它递送到他手中,刻意放慢的语速与快速的动作不甚协调】

这里有风,记得为自己擦汗,如果风吹,会着凉,身体发热,会影响伤你的口。

【面对他的问题,刚刚他给予的信任,难道不是信我会医术,那又是为什么。动作根本没有停顿的意思,继续蹲膝在他面前,只是他只记得除了铠甲,却不知道脱掉里衫,目光左右看过,寻到一处带扣,伸手直接去解,在此空档简短的如实回答】

将军,我会的医术并不多。
衣服脱掉后,我暂时不会多说话,我问你,你都要记得回答。

【抿紧双唇,替他将受伤那侧的衣衫褪下,血迹半干,衣物与伤口有些黏粘,揭开的动作变得轻些,看来血是止住了。待那狰狞的伤口全部曝露,望着那皮肉翻卷的伤处,胸口不禁倒抽了冷气。以前在外科轮转,这样破坏性创伤很少见,何况他还有坚硬的甲衣,如果没有那层防护,后果不堪想象。目光只停留在他的伤口,左手托住他的小臂要他做“伸”,“收”两个动作,之后偏头不对伤口,问过他的感受。判断他血流的不少,真皮层受损,好在肌肉层未曾被破坏。】

【做完最基本的清理,另外需要敷用的药物,只有那几种可选,已经能独立作出判断,在伤口上涂药,这样必定会疼,平时面对最多的病人是孩子,暂且就用安慰孩子的目光一直看向他。随后绷带穿过他臂下与肩胛,绕过胸膛几周后,又询问】

痛不痛

【调整好了位置,完成了最后的包扎,还想给他测血样,检测他的血液指标里白血球数目变化,看来完全没可能。手心贴向他的额头去试温度,再贴向自己的额上,简单的知道温度对等,没有明显发热的状况。看着那堆甲衣,这刻他必定不好负重。弯腰先替他把衣衫整好,衣上的扣带不知原来怎么系,随手绑成一个蝴蝶结,身后已经是夜的暗色,一样慢声的交代】

这二天,不能穿铠甲,而且你今晚一定要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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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之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4-19 21:46:45 | 只看该作者
赵云

[面对她伸过来的手下意识就想一避但只缩了缩脖子还是忍住了,任她把脸上的汗水擦干视线又开始游离别处,直到她把白布放到自己手中才低头看了一眼]

[身体发热?现在好像就有点热......]

[还没斟酌的开口,她便蹲在跟前伸手去解身上的衣服,眉毛一跳将要有所反应却被她接下来的话给止住了,继而被她脸上表现出的肃静给震慑,鬼使神差的应了一声便任她动作]

[其实也没什么,以前又不是没见过女大夫,大丈夫当是不拘小节——心里一个劲的诽腹着,但当她的视线紧紧胶着在胸前伤口,呼出的气轻轻喷出时带起一层层颤栗,直达指尖,不禁攥拳,复又配合她的动作僵硬的抬起胳膊,一伸一收,她说什么我就答什么,完全不过脑子]

[好不容易等上好了药方是舒了口气却不料这表情落入她眼中可是因为伤痛,继而她投来一记温柔的目光直教对视间心漏了一拍,别过头脸微泛红,她再近身包扎时身子亦不敢乱动,等包扎完该以为是结束了,却不想她的手毫无征兆的就靠了上来,带着秋意般的清凉直抵入心,震惊大过无措,等她那轻飘飘的一句话入耳才将回了神,继而皱眉]

你......你就算是女大夫,也不必......不必这般事无巨细.....

[男女有别,这些事完全可以由其他人代劳,纵然我还未曾娶亲但也知道这等亲密无间该是夫妻之间才有的,不过看她的手法似乎很熟练,难道这种事没少做?]

[对她的好奇真是越来越大了,平息了一会儿内心的躁动,才又将视线转向了她,目光如晚秋凉月]

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

[这已是我第二次问起她,白日里她说的话简直是答非所问,半句没听懂,但我并不认为在语言沟通上有阻碍,或许是我初初吓到了她,可大战临前怎敢有丝毫大意,此刻战事已歇,对她的嫌疑也尽排除,再问便不再有探究质询之意,纯粹是因为好奇,她异于常人的举动以及她身上很多未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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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4-19 21:48:18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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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影总在忙碌,甚至,眼睛也不会多去关注他。如果能像拼胶片一般将所有的片段对接,就会发现,虽然我的动作一直娴熟连贯,可是灵活的手在某个时刻,会不受控制的颤过。这些不和谐的细节,全是受内心驱使。倘若我是以专业之心对待赵云,却不像对待其他兵士那样一直保持平静。】

【总之,在他面前,筑着隐约的害怕,他是名著里我不曾仔细读过的历史人物。有他的年代,有他的辉煌,我从来不存在,我是个不相干的人。】

【在身边能真实的感受到不断从他身体上透过的温度,汗水的味道是他从战场上带回来的男子气概。儿科医生会和其他科室不一样,因为照顾小孩,就意味着要学着照顾到生活细节,所以没多少人愿意来儿科。我不经过他的允许,主动解开了他的衣衫,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去开口要求,那就把他当成自己一贯面对的病人。顺利的得到他的信任和配合,心理奇怪演变成了一场矛盾,一面得了阳光,一面得了紧张。】

【努力的专注他的伤口,他对我有问必答,可是话音在我听来,他情绪始终是淡的,期间用目光给予他安慰,他别过头去,我依旧保持。等到想要舒口气的时候,他却皱起了眉头,手腕停在半空,放回身前时,指端摸起一截没用完的绷带,眼睛停留在他的眉心。从解他衣到现在,一直刻意的忽略他的感受,将手里的绷带反复的折叠,望着别处回答】

医者仁心。况且我一直是这样为人疗伤的,对将军你也是一样。

【说起一样,大多是儿科的那些孩子。他们打针脱衣穿衣都会调皮的扭捏身体,只是没跟他再提起这些,他不会知道什么是儿科,什么是医院。说完就转身,帐外是文摘里描述的暮云合璧的景象,卷起的帐帘在手中放下,挡住不断钻进的凉风。那一直烤着银针的灯火,暂被挪用到手中。正朝他看去,他目光来的些许凉,心里不禁波澜,手中火焰不安的跳动,轻声里下意识降低半音】

我叫祝君好。

【知道处理伤口时,他会避开我的目光,这就是那不自然的感觉。可他从没有打断我,也许因为太陌生,或者他太将就我。用手护住胸前的灯火,将它放在离他最近的位置。不医伤,倒是不再走近他,反复思考该怎么说起这段来历,他才能够接受。无所适从的向光线稀薄的角落里走去,一个人无端的来了,回的去吗?】

我来的地方,离这里太远了。

等等

【眼里蓦的发现止痛治伤的草药还在桌上,匆匆的又从角落里跑回他面前,慌张的找到刚刚盛药的容器,神情变的十分紧张,敷在他伤上的药是用来散热的草药。昏黄里,视线担忧的向他的伤处,他必须得知道。】

我上错了药,那是散热的草药,不能止痛。

如果现在不及时换药,恐怕要多痛两天。我这就去请人来。

【伤口愈合期,二度清理的及时,重新上一次药,不知可不可以。现在去请其他的医者也许还来得及,此刻,内心最不信任的人就是自己,说不出由我为他换药,也无法做到。不知他现在伤口感觉怎么样,万一之后他疼的厉害,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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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之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4-19 21:48:55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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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祝君好。”

[眼中划过了然,原来白日里她给我看的那纸上就写着她的名字,那三个字还是认得的,只是其他的字为什么却是不识,难道这不是中原的文字?]

[脑中还在思考却冷不防被她突然紧张的模样吓到,待听到她说的话后愣了愣神,遂就 “噗嗤”笑出了声,也不知是笑她还是笑自己,明明方才那么专注认真的样子让我以为她定是妙手回春的名医大夫,此刻却因这简单的草药失误而顿时慌了神,形象对比之下就没忍住,一手捂着嘴,唇角还上勾,一手止了她的动作,复道]

不用了,只要能止血就行,疼个两天算什么,只是皮外伤慢慢总会恢复的

[行兵打仗什么样的伤没见过,比这更重的也有过,比起让我重新折腾一番我倒宁愿再疼上两天,况且这疼尚且还受得住]

“偏将军”

[帐外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对话,抬眼一瞭声处,却见月已上弦,深黑的夜透着月色洒进帐帘,只怪帐中烛色太耀如白昼,竟让我一时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听声音像是主将身边的人,定是还有要事相商,不敢耽搁复是起身欲掀帘而出,手方抬触到帘门恰又停了脚步,偏过头带着几分烛暖的笑意睇语出]

仗还没有打完,眼下暂时还抽不出人手,此番劳烦祝姑娘照顾军中伤患,等队伍结束返程的时候一定把你安全送回

[虽说按例军中不收女子,但事有从权,何况军医向来稀缺,光凭她医治伤兵时的细致专心就足够服众了,此间正好去和几位主将商禀一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这样想着也丝毫没有把刚才她上错药一事放在心上,只觉得能得这样一位“医者仁心”的大夫相待,亦是伤兵们的福气,嘴角笑意愈深,和了月色一片清朗澄澄]

有什么需要直管提,在下先告辞

[转身掀帘而出,恰是一阵秋风吹入衣襟,没了盔甲护身觉出丝丝寒意,想起她的嘱咐让人去取了外袍便径自朝营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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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4-19 21:50:25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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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跟任何人介绍自己,都乐意补上一句,你可以叫我君好,君好是你好的意思,可我没有对赵云说这些。他是古今里从来不朽的传奇,也是现代很多女孩幻想要嫁的人物。若是在现代,他这么优秀,模样又好的不得了,一定会有非常不凡的人生。我发现自己一直坚持称呼他为将军,内心总是重复提醒着他是谁,而我,是祝君好。】

【静止的目光穿过飘忽的灯火,回转间沉落在他的笑容里,即便随后他会遮挡,一双含笑的眼睛在轮廓里尤其深刻。没能够很快的反应过来,固执的认定自己的错误对他造成了很大的困扰。他几句话把痛描述的云淡也风轻,可我知道事实上还是会痛。愧疚就像伸出长长钩须的菟丝子,牢固的生长在心底。帐外有声音传来,话语就在嘴边,连简单的“对不起”也没说。】

【为他准备好的那剂良药,原封不动的留在角落里,散发出的药味,无处不在。他挺拔的身影在灯火面经过,投射过来的长影一点点的随他脚步收去,我正侧立在灯焰的明光后,手指在身后用力的结在一起。想不出在这须臾间,能做出什么补救。】

“仗还没有打完,眼下暂时还抽不出人手,此番劳烦祝姑娘照顾军中伤患,等队伍结束返程的时候一定把你安全送回”

【他与身后那轮卧于云端的月轮一样的清晰,这夜倾泻的月光看进眼中并不是冷色调。距离间点过头,表示对他的感谢还有歉意。抬起腕来与他告别,一眼看见手表里分开的分针与秒针,十二格的客观轮回里,一个绝对快,一个注定慢。拖延了许久,喊过一声“将军”,帐前只留下茫茫的夜色。】

【他开口留下我,并且给了我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让我现下忽的轻松许多。可是,这里的天涯海角,都不会有我的家。将他留下的甲衣拾在怀中,仔细的拭过上面布着的血迹和尘灰,最后抱起这沉甸甸的衣交还给他的士兵。听说他穿过外袍才去忙公务,愣在人前一小会儿。夜晚这里有了一处属于我的居所,在军帐间最不起眼的位置,小小的却很安全。】

【睡梦里听见阿茜在叫我的名字,可我回答不了,闻到医院里最熟悉的味道,就安心很多。醒来的清早,阳光照进狭小的空间,情绪比昨天稳定很多,手机的电量只有百分之二十,最后看过春节与爸妈的合照就关机。心里满是自我安慰的话,祝氏夫妇呢,万事一定要学着放宽心,愿望回去的第一眼就能见到他们。】

【与人打听过那天有什么奇怪的事情,有人说看见北坡有星辰降落,但是这种天象起码几年轮一次。流星雨就是回去最好的契机,读过的小说屈指可数,物理虽学的一般,但对相对论的观点很感兴趣,甚至以为出事的马航就是进入了时空的黑洞。只要找到类似的天象,就一定有机会回去。哪怕几年,我会等。阿茜的话在耳畔响起,她说:“这个世界的困难很多,等难倒祝君好的,只有祝君好本人,哦,对了,还有‘生孩子’,因为人类不能孤雌生子。”回头去寻找,她并不在这里。】

【留下的几天里,穿着换成军中最小号的男装,衣裳在身体上经常在风里晃荡荡。特意裁了块合适的头巾缚在发后,暂且挡住两侧垂落的发丝。强迫症般总跟在制药的老医者身后请教问题。没有辜负赵云的嘱托,照顾着不同伤势的士兵,会笑着与人交谈,人前偶尔拿出水笔,画几笔自己都看不懂的卡通图。夜间如有人不舒服,毫不犹豫的留下来陪护。对赵云用错药的事,惦记很深,每日有别的医者去探望,听说他没事,还是忍不住在意。就见过几次他的背影而已,根本看不出所以然。但凡他的汤药都亲自守着,每次为他反复滤过药渣,总会不放心的试过一口,不过还是换给别人去送药。】

【深夜经常仰头望向天空,设计着下一场星雨到来的时候,我会闭上眼睛从最高的地方跳下去,醒来时,就回到了原地。】

======第一幕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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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之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5-10 10:59:17 | 只看该作者
赵云

[博望坡一役全胜后便撤兵豫州,曹操虽郁但胜负乃兵家常事,何况彼时他的注意力又被北方的袁谭与袁尚胶缠,一时无暇再顾及荆州,而若不是趁他北上的功夫后袭来个出其不意,也未必能这么顺利赢战博望坡]

[军队撤返荆州,诸葛先生的名号一战打响,传遍四野,起先张飞、关羽二位大将对他尚有轻视不满,皆因主公请他出山入幕后诸多依赖亲近,为将者向不喜纸上谈兵,一介文弱,经这一役想必已大有改观]

[其实自知晓主公请他出山时的面聊会话,我对这诸葛先生就已刮目相看,他安坐隆中只凭一双耳一张口就能将天下尽谈,三分大计述详局势,目光骛远皆非常人可比,此番博望坡退兵之策似是一眼深谙曹兵,量身而订,细枝末节关乎成败大局皆操控于手不差分毫,不由更印证了自己的想法]

[往后这天下,必有刘氏一杯羹]

[军队出叶县一路向南,又经泌阳县时再做休整,本不该多停留,但这次博望坡一战生擒的曹军将领夏侯兰却是因伤染疾,重病不起,他与我是同乡,少小相识,只不过后来各自为主,因这幼时情份我斗胆请书免他一死,主公为人向来宽厚,一向礼贤下士,这夏侯兰又有几分才名威望,遂可免死,等到荆州复职再任亦不是不可能]

[只不知是这劳途奔波让本就负伤的他病如山倒,找了许多大夫都不见好转,眼看那脸凹陷的将看不出原貌,我也是心急如焚,却是灵机一动间想到一个人,虽还有些犹豫但都这时候了只好死马当活马医,挥挥手就让人去请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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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5-10 11:17:24 | 只看该作者
祝君好

【我自博望坡现身在三国两军交战地点,概率不偏不倚,赵云是第一个遇见我的人。这是我的幸运,因为我陆续的知道,在军中能得到照顾,只是因为他,并非因为我是女人。其实我也不知道博望坡是什么地方,在笔记本上记下了时间和地点,然后在页扉的位置画了个奥特曼代表那是赵云,画了颗星表示我的来历。】

【随军走过很多路,生活当然不方便,尤其是洗澡最难,精神就算洁癖,凡是也不敢大意,只能夜深人静躲在自己的住所将就为之。时而想起花木兰的故事,她从军数年,无人能识她女儿身。尤其那句“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成了一句克服困难极有说服力的座右铭。】

【病者渐都康复,仅留下几个重伤士兵需照顾,不在战期,营中医者不会太繁忙,心情逐渐轻松许多。这天上午配好例药,仰颈见金色的秋阳推开云端,不远方开着大片蜀葵一样的花朵,双手举起绕过颈指尖朝向头顶并合,心情极好的做出一个标准的瑜伽动作。听过有人说赵云派人来寻我,第一反应则是他哪里不舒服,是不是之前给他的药有问题,只见对面半开的花盏被风压在枝头歪斜,整个人也随着那阵过枝的风险些跌倒。】

【背起药箱只管低着头匆匆跟在人身后,虽在营中有段时间,可是除了医人并不走动,周遭依旧会投来好奇的目光。低头见影子轻描淡写在地,知道是去医人,少听几句,吸气深,心事重重袭来,累积好多天的担心挥之不去,衣衫显然是太宽,很好的掩住胸口的起伏。几近帐前,耳畔听人有规有度的禀报,自帐外一步步的走进,抬脸有意看向赵云,呆过五秒对视】

将军…

【看出他原来无事,很自然就松了口气。双手抱过肩上的药箱,目光落走时忘记对赵云笑,因为此时发现床榻上躺着另外一个人。没有走近,就能听见那人呼吸音不对,之前有医者说过那久医不愈的,大约就是这个人。原来赵云是想我来医他,转过身将药箱放下,目光询问过赵云可否,在榻侧揭开覆在病者身上的被子,双手隔着衣物触向病人胸前,心脏跳动的速度有些快。而病人面色很差,身体消瘦的厉害,这样的状况并不乐观,没有听诊器,只好朝榻前更近,俯下身,头巾下的发丝下滑在肩,侧耳听过他胸口里的声音,仿佛随着呼吸他肺部有异常,一面听着声音的节律变化,一面向赵云仔细问道】

将军,他身上受过什么伤,这样持续了多久,清醒的时候说过哪里最不舒服?

【态度就若平时询问病者的家属一般,目前这病人不是很清醒,想来赵云陪在他身边,于是就只能向他多作了解。这样对他说起话来,句子明显就长了许多。对他用错过药,于我行医的自信很是打击,可是他又是我那几将跌倒的自信最有力的搀扶,不过这些都在心底放着。】

【阿茜以前说我“不说不说”会不会憋死,我以为自己的选择不会错,掩于唇齿,岁月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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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之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5-10 11:21:03 | 只看该作者
赵云

[犹自愣神突然听到一声“将军”抬了头,正对入帘而进的身影,日光在她身后踱了一层金,一身便服迎风鼓动仿佛能将她娇小玲珑的身形描绘在宽服下,这一身打扮明明再正常不过,却不知怎地硬是愣了愣神才反应过来]

唔…

[方是应了一声还没接话她就径自走到夏侯兰的床边放下药箱,看样子是准备马上就诊,对上她投过来的目光,一个“你”字刚现出唇形却还是咽了回去,默认的点了点头,反正左右也是找她来医治的,虽然她这淡然处之的态度实再有些不习惯,大体可能是较寻常女子比起来实再有些异同吧]

[就站在旁边也认真的看她一举一动,见她把脑袋贴在夏侯兰的胸口上有些不明所以,我本以为一般大夫都是会先号脉的,正纳罕却偏巧她转过了脑袋跟自己四目相对,那水眸的涟漪都能清晰入目,发现脑子又有些迟钝了]

啊…哦,他被箭射伤过后腰,我已经找人处理过了伤口,想来应该是没大碍的,却不知怎地又发起了高烧,一直不退

大概从出叶县之前就有这症状了,有时清醒有时糊涂,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到底哪不舒服

[把知道的情况悉数告诉她,发现面对她的专注时也禁不住会格外认真,哪怕心里并没有抱太大的期望,毕竟那么多大夫都看过了,但她问的细,自也答的细,或许从心底还是存着那一丝希望,她有这本事,能让夏侯兰真的好起来]

[气氛一时变得微妙,数日前在博望坡我尚且拿枪对着她的咽喉出声质问,此刻站在她身旁略是低头,眼中似有的忧忡竟也随着她的举措安心缓和,外头似有微风拂过,吹过眼帘,带动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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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5-10 11:23:08 | 只看该作者
祝君好

【秋天温度不热也不凉,对赵云用着小心翼翼的心情,就像双手里端着颗晶莹剔透又易碎的水晶球,生怕在这个年代对他的所作所为会产生蝴蝶效应,不敢想象在历史里留下不能抹却的痕迹。写过几页的日记里常常会出现他的名字,很久很久,不曾对人产生过多的关注,可是对赵云似乎太过度。】

【感觉通常会比时间的轴线慢半拍,可是世上没有规定说人干什么一定要快,我不要快,也就是适应了慢,这回一慢,眨眼倒退千年前。】

【从进来到现在,不由自主会对赵云的表情和举动发生反射性的敏感。他们说,女孩和男孩子不一样,男孩想看什么都会很直接的投射目光,而女孩总喜欢用眼角的余光去偷看。刚才他表情的细微处,以及喉结至唇上的那几动,当然捕捉的清晰,下颚轻调一个微角度,恰是垂敛睫下起的变化。身前病人的状况不甚乐观,注意力就逐渐转移。】

【认真使表情会淡化,因此在医院的学术会议上气氛一旦变得紧张,外表更是冷漠平静,加上平时在儿科里多是忙碌,原本可爱和感性面都留给病房的孩子们。赵云耐心认真的回答着话,眼中是自旁侧映射过来的他,两颊忽的牵引起一点笑影,清清淡淡的抿在唇上不失】

将军,我会尽力的。

【没想到赵云沙场马上点兵的人,对待关心的人是如此细心至微。想来病人是伤口感染,手边没抗生素可用,炎症继续恐怕会引发肺病,病人呼吸音不对便是征兆。身上带着的药只有阿司匹林,古人的体魄未曾经历西药,记得上次为那腿脚化脓的人试过阿司匹林,猜测对未曾产生耐药性的体魄用起这药来更是见效。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确定的将话说的很慢,因为赵云可以拒绝我,上次他可是因为我多痛了好几天。】

我从家乡带过来的药,现在暂且能试上一试。

【即便不确定,还是自药箱底部拿出来那棕色药瓶,打开蓝色的瓶盖,从里面倒出来一颗洁白的药片,指端用力将它对分为两个半颗,放在盖中搁置在榻边。起身衣衫起皱,挽袖为病人倒过一杯水,水在手心隔着杯试过温热,立身在赵云身边,偏过头,仰着脸望向他,不知为什么,却想这么说】

若我医不好他,你会不会很失望。
这药确实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若是医不好他,我会负全责的。

【对于病人,对于赵云,怎样能两全,我在意赵云,可是最后我选择了医人。即便治不好,起码能为病人争取活着的一线希望。至于药用下去管不管用,我不愿继续想这么多。将药片的半颗拿起,另手端稳水面偏移的杯,与赵云一同面对着榻上昏迷不醒的病人,我选好了,而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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