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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萨拉阿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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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迷影] |何不潇洒走一回|——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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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湖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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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之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5-10 11:23:57 | 只看该作者
赵云

[目光在她带笑的眼中微忡神,那笑,浅得像帘外的风,看不见,却能清楚感觉到它的存在,让我心安]

[看到她从药箱里拿出那奇怪的罐子,就连倒出来的药丸都和寻常见到的不一样,眼中除了一闪而过的好奇却是不会再有太多的惊讶,似乎这些发生在她身上已经司空见惯]

[她将目光调过来,沉静中说出一番话让自己久未开口]

[虽然找她来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态,但到底还是不希望夏侯兰有事的,从认识她到现在不过短短月余却是带给我太多不同的感受,那感受就像她明明就在我面前,可却仿佛隔了好远,远到触不可及,明明是一介女流,手无缚鸡之力却一次又一次冲击着我的认知,仿佛是天外来客一般从出现的那天起,用无数未知的迷雾塑造而出,却能让我一步一步卸下防备直到今日,甚至她所说的家乡药,即使从不曾见过这样奇怪的药,但听了她的话心里一瞬间就已偏信了几分]

[这种感觉很奇怪,但却无法用言语形容]

[自我纠结了一会儿,才发现她还在等着我,于是失笑的摇了摇头,笑自己在这时候还能走神,目光放定缓声道]


我找遍名医大夫自然是希望他能醒的,若是真的就这么走了,肯定多少会失望,但这并不是你的错,他本就重病如此,不医是死,医了也未必生,你不需要把这看成一个过失都压在自己身上,直管放手去做就是

[她的一句全责怕也是因医者本心,费尽周折却最终徒劳眼睁睁看着病人死去,难免会内疚于心,一番话除了诚心相对也是希望能让她缓解压力,莫让过失蒙心,我虽位高将领之位,但也绝计不会与一个女人为难,医得好最好,医不好也罢,总之尽力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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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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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5-10 20:28:39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萨拉阿满 于 2016-5-11 00:35 编辑

祝君好

【拿药的手停顿不动,胸口不再紧张,赵云的目光虽在静止中,却尤是晴朗明亮,记着他刚才的表情变化,干净的男孩气清新的印进眸中。感觉不陌生,也不想刻意区分时空。今天是我们第三回见面,写日记时常常想过,我会不会到最后连道别的机会也没有。】

【既是不熟,有天我不见了,应该也没事情。他的世界,我从没存在过,重复许多次,这句话是事实。】

【穿越是时间和经纬出了错,我想这个错误也挺有趣,画下奥特曼还有那颗lucky star时,内心的状态不再继续延伸下去。忽然想到以前考试用的修正笔,再是涂改修正,涂层下面依旧是之前的错,一笔一画都还存在。以后时空转换回去,我想我会永远记得他。】

【爸爸说人之间的相处,靠的是感觉和对话,并不靠一味的想象。在记忆中搜寻文字和影像里见过的“赵云”,所有叠加起来,都组不成近在眼前的他。反复告诫过自己要把他当作历史博物馆的国宝,但是在他身边立了这么久,不可避免真实的对望,靠近在两步的距离,不安的内心被他的话语抚慰,认真的望过他,低下身,却抬起头多看他几眼后,为榻上正昏迷的人喂药。】

【当然打算留在这里值夜,临床上有很多个万一,医院也有病人因为医疗细节不幸出事故,本着长久的谨慎,重症病人一定是要重点看护。这里没有护士,所以医生是我,护士也是我。可是赵云呢,他是家属?都忘记了,这里是他的军帐。坐在病人的榻沿上,替病人掖好被角】

将军,我先回去拿些东西,去去就回

【起身收拾过药箱,注意到帐内布置的井然有序,不经意处总看见他的优点,是书里戏里都没法表现出来的。匆匆走出,才想起要向他说理由,揉了揉额,动作像往常在医院里一样,大概是小时候学过跳舞的缘故,短距内很喜欢垫起脚来退步子,半转身的探向帐中补充】

不过,整夜我都得留下观察病人状况,不会太打扰你

【其实就是打扰,军营中没有女子是纪律,这里也不是普通军帐,来去不好大意。说完朝回路小跑而去,长发在身后扬扬落落,内心不知卸下多少负重,整个人变得轻快起来,心情好,日光也灿烂。带上几个药枕,因为病人躺得比较久,药枕是用来垫住他身体,为他做些康复按摩,促进身体局部的血液循环。回去翻过包里的东西,发现一罐可乐,考虑过,还是把包背在身上。】

【再回到赵云帐中,赵云的名字到嘴边,必定还是称呼他将军,心理逐渐在变更,过程不明,相处大约能够平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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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湖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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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之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5-16 16:02:25 | 只看该作者
赵云

[等她将药喂完但听她要留夜观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待要出声却发现她已经走远了,望着那空空的帘门一时有些无语,向来自诩脑子灵活,怎么这时候老是慢半拍]

[懊恼了一会儿也不管那么多了,径自到夏侯的床前左看看,右瞧瞧,吃了这“灵丹妙药”是不是真的会好起来,但是看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同之处,暗自叹了口气大咧咧坐在床头边,歪头撑着脑袋,直勾勾盯着床上尚还昏迷的人,好像能盯出朵花来,思绪却不知道飘到哪里]

[直到她折返回到帐中才正了正身,眼看天色近晚,便吩咐了人传饭,趁着等饭的时机便予她说道]

晚上我也留下帮忙

[因为夏侯兰的病耽误了许久行程,若是真的回天乏术也只能认命了,左右这两天必须启程前往荆州,主公身边离不得人,这仗随时可能再打起来]

[瞧了一眼她的神色,虽清瘦了一些但气色还算不错,想来跟队这数日已经有所适应,要知道一个女孩子家跟着一群大老爷们儿行军打仗还是很少见的,何况那次博望坡她也算亲眼目睹了战事的残酷,要不是她身为医者不惧死伤,光那残肢断臂就够吓人的吧]

[这样一想,又生了几分钦佩,恰是士兵端了饭食入帐,身为主将若说优势那可能就是清汤寡水的菜中多那么几块肉片,其实都不够塞牙缝啊….]

[瞥了一眼饭菜,便招呼她先吃,蓦地想起之前的承诺,脱口道]

先前答应等战事结束会送祝姑娘回乡,眼看就要出豫州了,不知祝姑娘打算何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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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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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5-17 13:57:10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萨拉阿满 于 2016-5-17 19:31 编辑

祝君好

[医院实习期里大多时候都在忙碌,现实不是老妈每天看的电视剧,她觉得我应该非常容易就变成剧集里的人物,然后经历在她脑海里出现的浪漫情调。我明白老妈这种小情怀,多年在爸爸面前她都是那样快乐,何必去戳破那些梦幻的气泡。可是真实的每天平淡如水,喝完一杯,下一杯还是同样的味道。如果没有意愿打开门走出去,那么就一直在门内与固执作伴,我是非常固执]

[时空都出了错,惯常逻辑同样也相对出了些问题,习惯闭合的门内,忽然不知被谁造出一道窗口。之前脚步踯躅来回又反复,找出各种合理的理由最后还是阻挡不住走近窗口的心。清楚的明白,即便从前拘泥,现在就算不说话只在赵云身边待着,也是愿意的]

[刚才走回帐门处,那会儿他正专注的守在榻前,凝视他的背影,不禁想就这么静静的多看看他。表上的秒针不知不觉走过几圈,才将视线的焦距缩短,与他的位置交替过,带着同样的心照顾着同一个人。他所关心所担忧的,他没有说出来,我也没有问,我感觉到的,就放在心里面]

“晚上我也留下帮忙”

[诧住放下药枕的双手,不再思考从前多想的那些,直接就答了“好的”,回过头后,伸手触向病人的胳膊,将病人的左臂挪起,才发现药枕早已换向右臂,叹了口气给自己听。目前状况还是有希望的,起码病人对阿司匹林不会有过敏,顺利度过第一关,出现好转的机会应该会有]

[医院大厅每天都挤满了排队挂号的人,有人说医生再好的心肠也会随着时间变得疲惫麻木,最后只是知道机械的在岗位上行使责任内的事。战场上的生死与医院里生死真的不同,我才明白投身过战地的医生和一辈子坐在科室里的医生的区别,会看见他们眼里充满了对生命的敬畏和尊重。起初穿越的惧怕心,后来能随军而行的日子里,用医疗知识挽救过生命,做到真正医生该做的,一路感激也感动]

[晚饭不再是日常热闹的大锅饭,跟着赵云在桌前相对而坐,为病人做完按摩后,手心酸痛的厉害,筷子拿在手里好像随时都拿不稳。现在的气氛,之前来就想象过,其实现在还好,记得上次为赵云包扎伤口,也是这样一个黄昏]

谢谢你

[筷子沉沉的抬起来将一口米饭送进嘴中,但是听见他的话,一只筷子从手中掉落在桌面上,左手挡住不稳的右手,不好意思的朝他一笑,着实已经忘记什么时候该是离开军营,多数时间想的只是回到现代,毕竟留在军中不是长久之计,迅速捋清楚思绪,拭过双筷暂搁在碗上]

如果病人有所好转,那就在出豫州之前与将军告别。

我都听他们说了,这么久全是因为将军,我才能留在军中受到照顾

[他不怪我为他上错药,他信我,照顾我,感激多半都因为他。起身把包里的那罐可乐拿了过来,这个时候忽然想起它的用场,拿过两只杯并放眼前,食指穿过可乐拉环,将它打开后,带着细腻泡沫的可乐被倒入杯中。我这个身处异时异乡的异世人,真诚祝愿赵云万事都能可乐。杯递至他面前时,无数气泡从杯底一齐涌上液面,发出滋滋的响声,初遇的景象再次浮现眼前]

我不太会喝酒,这个也是我从家乡带来的,它叫可乐,今天就以它代酒,敬将军一杯吧

[捧着手中杯,茫茫这二个字说的是空间茫茫,现在觉得时间也是茫茫的,一切都若杯中那变幻不定的气泡,视线越过桌前的那盏不动的灯火,目光被衬得雪亮,含着平时最多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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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之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5-19 14:19:18 | 只看该作者
赵云

[睁着眼睛看她在眼皮子底下就这么把夏侯从头摸到脚,心里诧异的同时大概也知道这是一种医术手法,虽然不太了解有什么用,但想起之前她替自己包扎时的场景,原来她说的是真的,她果然对谁都一样,就算是个昏迷不醒的人…都这么面面俱到]

[一丝异样涌入心底,连眼神都变着奇怪,眉头打着小结也不知道在别扭什么,等听到她的话才正经的回神摆了摆手示意这点照拂不算什么]

[但笑意还没完全爬上唇角,目光又被她手里的罐子给吸引了过去,就听“咔”一声的脆响,杯子里就被倒了大半,凑上前看到那黑乎乎的东西还冒着泡,最关键的是还有“滋滋”的声音,顿时头皮有些发麻]

[这….这是砒霜吗?….]

[抬头见她举杯朝自己敬来,嘴角半挂不挂的样子不知是哭还是笑,犹豫着拿起那杯子凑到鼻子下面闻了闻,一股怪味…..嘴更下垂了]

[可是对面的少女,带着纯真灿烂的笑颜,似乎是见面不多以来难得的诚心大开,让人觉得哪怕这杯中是毒药也愿意一饮而尽,况且我一向信她]

[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带着几分无奈划过嘴角,双手举杯朝她拱了拱仰头饮尽,颇有几分壮士一去不复还的气魄,直到入口喝完把杯子放桌上一放,眉头打着结嘴巴抿着不说话]

[好涩好苦….不好喝…..]

[但至少肯定不是毒药,抬起头时又一展眉宇扬起笑脸,若无其事道]

恩,味道还不错

[说完就不动声色的把碗筷拿过来往嘴里塞饭]

肚子有点饿了

[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其实是想把那奇怪的味道快点掩盖,顿时觉得往日一向嫌弃的青菜肉沫竟是如此美味,不由大快朵颐,在军营里用饭讲究的就是速战速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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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拉阿满 + 10 + 10 + 2 绝对是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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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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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5-19 21:03:30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萨拉阿满 于 2016-5-19 21:17 编辑

祝君好

[不知该怎么形容这段时间,不算长,也不能说短。确实要我一改从前的生活节奏,包括一贯持有的心态。能带着笑容专注的看着一个男生,是读书以来第一回这样的坦然如是。也许就在刚刚,在心里徘徊的那份担忧,随着做好决定而落定。所以现在的笑容就该是毫不保留,发自心底全部所有]

[手心由于酸痛发起烫来,拿过瓷杯的手正捂在一片冰凉之上,这罐可乐真真实实的能证明我的出处,望着瓶身上的Colacola的标记,再来看待心里所想,觉得决定离开也挺好。习惯独立,即便以后离开军营,在回到现代之前,自信会适应下去,起码走一步是一步。只那份担忧应不会再继续,也好]

[诗词古文记载,总是讲究临别对饮,镇重端起杯向赵云说着话,内心的复杂程度并不是想象中那般简单。随着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唇里说出,特意一直看着他。这是他是第一次喝可乐,而他仰头饮下的瞬间,真想拿起手机将他的模样录进内存里,杯中的可乐浮现出灯火前我一双忽黯下的眼睛]

[低下睫让阴影遮挡灯火,将杯中的可乐拿近唇边,很秀气的一小口一小口喝下去,只觉得味道和从前不一样,待到最后一口喝完,还是没有体味哪里不对,搁下杯,视线里,对侧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嵌在笑容中,我想到文献曾论证过,味觉和心理时常挂钩]

[古人是食不言寝不语,刚刚有心打断,简短的用一杯可乐表达了长久想说的话。现在继续晚饭,便也拿起筷子与赵云一起将这顿饭安静的吃完。手里攥着那枚可乐拉环舍不得丢下,我以前跟阿茜说这拉环很像个戒指,阿茜说我脑子进水,戒指不该都要有钻石的么,这破铁怎么会是戒指。我时常会想念着她,仿佛她就在,朋友在心里,就如在身边,永远不会相隔太远]

[夜晚就坐在病人的榻前,我没问过病人叫什么名字,因为在古代没有病历要填,就凭记忆记住每个病人的病情进展是不可能的。从包里拿出笔记本,前半写的是心情,后半的反页会简略的记下每个病人的情况。把面前的病人编为60号,恰是我在这个时代治疗的第60位病人,赵云则排在第3号,在他那页写过不少的字,中心思想就为上错药提出的各种假设]

[写过两段字后,水笔写不出来字,拿在嘴边吹了吹,在纸上来回划过,笔尖墨水依旧干涸。回过神,好像看见病人的眼皮动了两动。连忙立起身来,笔记本就从膝上滑向地面,顾不得捡,松手丢开笔就将手心探向病人的额头,发现他身体正在发汗,拿起布巾细细朝他面上蘸过去,只见那双眉头也皱了起来,约莫是将要醒转的样子,于是连忙调转身寻赵云]

将军,病人好像苏醒了

[病人不再昏迷,证明机体有了复原的迹象,我带来的药,是能救活他的,作为医生真的开心。只是首先想到的是赵云,我想这回真的没有辜负他的信任。手放在左胸,平复过心中的激动,低头看好表上的时间,待会等病人意识清醒,就再要他喝下另外半片药,循序渐进下去,可一定要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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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之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6-22 11:20:22 | 只看该作者
赵云

[夜很长,很静,隐约只听到帐外士兵换岗巡逻的声音,月光擦着帐角一路洒进,火烛下是她埋头拿着一根短木头在画来画去,好奇的目光频频扫去,又在她将抬头时一个撤回,专注的盯着某处发呆]

[直到她突然起身走到床榻前,方才画的东西从她膝上滑落,下意识的弯腰捡起,触手柔软似乎还能用来写字,只是那文字我又是看不懂,匆匆扫过两眼就被她唤到床前,看着夏侯眉头滚动的样子亦不知是痛苦还是难过,不过听她说是苏醒的征兆也不由喜从中来]

[果不其然等了片刻,那双浑目缓缓睁开,疲惫的眨了两眨又阖上,却是真的醒了,待他将目光扫过来似乎有话要说忙是制止,让他暂作休息,用碗倒了水喂到他口中,明显气色要好了许多]

[心里重石放下,脚步动作都要轻快几分,将空碗收回时转身对她道]

祝姑娘辛苦了,离天亮还有些时辰,你不如先回去休息一下,这里有我就好

[投去的目光是带着真诚和感激,看她年轻尚轻却已有这一手了得的医术,更难得是菩萨心肠,救好了夏侯兰予我来说已是恩情,若是能一直呆在军中就好了]

[….我怎的又生这种奇怪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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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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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6-22 14:20:27 | 只看该作者
祝君好

[趁着赵云去倒水的时候,有水入瓷碗的声音,配合着手中滴水的声音,将布纱在水中浸透,拧到半干轻轻为醒转的病人擦拭过脸,向他微微作笑,发现他视线正在搜寻赵云的位置,便是通解人意的侧让开,人一松懈太阳穴开始有点胀痛,真心为赵云感到高兴]

[在旁收拾好药箱,把阿司匹林的棕色药瓶拿出,放在桌案上,影子顺延,烛火安静的照在手背上,暖暖的火焰对映着对面的两个人,友情至暖至可贵,他们两个大男人什么都不说,只看一看就能明白]

[赵云端着碗走过来,目光停落在桌案上的药瓶上,释然自心底,从前对他施错药的心结,好像就此就解开,失了内心自我强加的负重,清浅的舒出口气,自然肯好好对着赵云的眼睛看]

药瓶我留下,将军,可要记得隔着六个时辰给病人服下半粒,大概需用七日

[我想这个时候就不该留下多打扰他们,背起药箱,头脑也有些晕眩,看什么都有重影,包括赵云那张刚毅阳光的脸,眯住眼睛直到那两影又叠回清晰的一张脸,长得真的挺帅气的么,古人啊古人,我怎么跑到了古代,遇见他,他真诚且感激,是然我辛苦有所用处]

不用祝姑娘,祝姑娘叫我了,我的朋友都叫我君好

将军自己也注意休息,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就是,希望你朋友早日康复

[端起袖向他颔首为作为告别的礼貌,也没想到还有什么没有收拾,想来得赶紧回去好好睡上一觉,脖颈酸痛,头重脚轻的,夜凉如水,阻他相送的脚步,只心跳突突的有点快,还是自己一个人走回去的路]

[晚来风凉,星辰明晰,星光入眸睫,顾盼天幕可有流星,只是星子都稳稳不挪的悬挂高空,天风拂拂每根发丝,轻盈的走着步子,军营驻扎在郊地,林木茂密,夜晚鸟都在栖息中安静,没想到明显听见有鸟扑腾翅膀的声音,察觉蹊跷步履就靠近过去。忽有矫健身影敏捷至身旁,粗粝手掌盖过口鼻,挣扎间药箱从肩头滑落在地,药品洒得七零八落的,还有那枚可乐拉环,挣扎时从手指上坠下]

[被拖身在厚密的草丛间,双足蹬不开便被强硬禁锢,再见数道黑影亮出兵器,眼里模糊的望着赵云军帐的位置,不停的在倒退,倒退,直到再看去已然是茫茫一片黑暗,眼角跟着滑落一行清流,呼吸窒住片刻便陷入昏迷当中]

[天光明亮的时候,双手被捆缚住,口里塞着团麻布,荒郊的地方不知所在,且望身旁的人手臂在淌着鲜血,面色几近苍白,我想是他们一定是输了吧,因为他们的对手,可是赵云,不自量力也可悲。但明他们没有将我杀死在当场,已然是一念仁慈,被松绑后,就开始为人止血处理起伤口,倒是以医者姿态向众人,仁心只是救死扶伤罢了,不过傍晚,便寻到机会逃跑,一念仁义换一念仁义,只是这岔路口太多,已然辨不明方向]

[想得不多,就看缘分了,抬首,背着袖,闭上眼睛,朝前随机的选了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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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之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6-22 15:43:18 | 只看该作者
赵云

[她的眼睛一直很清亮,就算对视男子也从不避及的坦然,可以让我一眼就望进那水眸深处,此刻又带着如释的笑意,似乎在轻轻说着“幸不辱命”]

[耳边隐隐记下她的嘱咐却见她面色有些苍白,欲是相送被她制止,只目光送离,娇小的身影消失在月光也遍及不到的黑暗中,我未曾想这次的匆匆离别,再见竟是隔世之久]

“君好,祝君好”

[心中默念了一遍,竟有些窃喜,却到底还是没胆子当着她的面,待折过身看到夏侯兰在床头眯着眼笑,仿佛被看穿一切的尴尬一闪而逝,却突见她之前写画的东西留在了帐中,柔软的纸张是从没见过的材质,还有她曾经拿在手中的短小木枝般的东西,竟如笔一样可以记字]

[待夏侯兰又睡去后便坐在案前发了会儿呆,到底没忍住还是拿起来翻看,就是好多字都不认识,而且这字体写的这么小,她手中的笔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就算看不懂写的什么但想到她方才埋头认真的样子,竟也含着笑一字一字去揣摩,大抵是想了解的她多一些]

[直到士兵急急进来通告,手中的本子慌乱落地….]

[次日正午,秋日的光线将渐进严冬的寒意打消泰半,本是暖意融融,然而在营中却是寒霜冰覆]

[昨夜的偷袭太突然,方经博望坡一战又将出豫州,谁会想到还会有这后招,虽未有什么太大损失但他们竟将祝姑娘劫走,凡在军中受她医治的士兵无一不是愤慨万分,虽说兵不厌诈,但劫持一弱女子委实让人鄙夷]

[奈何全力追击也未能将他们彻底追回,连带着她也一并杳无音讯,只在附近找到了当时离开时所带的医箱,散落一地]

[夏侯已渐好转,次日便能勉强下地,当知道救他的人被掳之后亦是一声叹息,拍了拍我的肩头,不用说,我也都明白,回荆州之行不可再拖,我不可能再费功夫去寻找一个女子,军规不允许,主公也已等不得]

[正午过后,号令队伍即刻出发,一惯的随和是下了战场后时刻放松的心态,而此刻翻身上马策令的姿态却是厉如风雷,蕴霜入眸]

[牵马行在一侧,只在折身回望之际才蓦现一缕轻柔,隐入眼底,带着听不见的叹息,留在渐行渐远的身后]

[若你无恙,可会等在原地,我却不得不走,君好,只愿君…安好]

[回身策马一声喝,尘起风扬间,重山万里远]

第二幕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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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之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6-22 23:58:54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幕====

赵云

[时光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已,建安十三年,曹操平定北方,野心勃勃,亲自率军南下荆州,同年八月,刘表病逝,蔡瑁、张允等拥立刘琮继任荆州牧,然此子即位不久闻曹军已抄捷径,疾趋宛、叶二城时竟不战而降,以荆州投降曹操,却瞒于屯兵樊城的主公]

[直到曹军直达宛城时才发现状况,遣去问琮,方令宋忠前来宣旨,众人惊怒之下主公仍不耻将宋忠斩杀,匆匆率众弃攀南逃]

[诸葛先生曾出谋建议主公趁此时机攻打刘琮,此子弃业于贼,荆州麾下数众皆归顺主公,更有十万百姓愿随主公逃亡,如此天时人和若能一举将荆州拿下便足有对抗曹操的资本,然主公念其同宗,又为刘表基业不忍相夺,遂遣一部众以水路先向江陵进发,却仍是被曹操得到先机]

[江陵为他囊中物后,曹操竟亲自率五千精锐骑兵前来追击,于当阳长坂坡与行军大队碰上,刘军虽数拥十万,但多是民众,粮食辎重,披甲者少,哪里是号称天下骁锐的虎豹骑的对手,交手之后迅速击溃,如一盘散沙,我与张关二将一路护送主公逃出重围,数十万大军,最终破围者不过寥寥数骑]

[正是胶战混乱之际,眼看将出敌军重围,主公身边人数虽少但个个都是精兵强将,暂且不足为虑,然此行家眷众多,包括主公的子嗣妻妾皆来不及逃脱将围在曹军之下,胆向天生,手持红缨枪回马调头,便与逃围者拉开了距离,随着尘土飞扬渐渐消失在视线中]

[此时紧要关口已来不及多说,成王败寇往往一念之间,奋战杀出一条血路往着与曹军对阵的人群中驰骋而去]

[银甲寒光,以一当百,红缨落绕,热血涧洒,所过之处,鬼魅无以遁其步,风霜不能改其色,真正的战场如杀场,义贯金石无以为撼]

[战马不在,红缨在,枪身贯穿双掌招出招去间强劲如松,手中枪头长八寸,杀人不过入三寸,凭着战场上厮杀的蛮绝狠辣,即使面对虎狼一般的骑兵亦是何惧,直挑得曹军怯怯不前,任我十步一扫,足下生风]

[得见与曹军僵持人数最多的地方,正是甘夫人与主公之子刘禅所在,精神为之一振,啸声自口中破空而出,以横扫千均之势一路杀到他们身边,待见怀中幼儿无恙,厉眉下的目光才稍缓了口气]

“将军,你带夫人与公子先行离开,我们断后!”

[看着已明显疲惫不堪却仍自强撑的士兵,唯那双眸熠熠生彩,主公弃逃是强迫不已,然众人心如明镜,不怨不悔,于信念支撑下的希冀因我而来为之大振,这份义胆之心让我动容,目光投以励,再无二话转身朝着最近的曹军骑兵一枪扫去,仰翻而落时缰绳于手一拽,一手托着怀抱幼儿的夫人便上了马,随后翻身上马,一拍马臀撒蹄而奔]

[然曹军横挡围路难开,便听喊声四起,八方涌来寥剩的刘军就替我们杀开一条明路,好容易破开防线却是回目间只见刀剑相戈,壮士矣已,悲痛于心]

[马身奔出数里直至不见追兵却已是累极四蹄瘫败,护着夫人与幼子从马上滚下,发现这是一处树林,不知已离长坂坡多远,主公此前欲去江陵,可江陵被占,关将军率领的水军也不可能再在那处靠岸,却是突然想起诸葛先生提及过江夏,也许主公会去那里]

[是与不是都要碰碰运气,眼下只要护得夫人与公子安全,便总有能与主公碰面的一天,但是带着妇孺要如何避过曹军的眼线,委实有些犯难]

[正当发愁时,却听甘夫人声唤,原来是怀中孩子哭啼不止想是饿了正被她小心抱哄着]

我去找找有没有水和吃的

[将他们安顿好便离身去觅食,战甲不敢脱,掌中握枪已磨出血口仍是紧箍,防备的眼神无时不四下警扫,直等到看一处溪流才在那眼中闪过雀跃,几步上前掬了水还未入口,耳廓一动突然回身,长枪横扫来人,沉喝出声,气势如绝]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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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6-23 12:45:50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萨拉阿满 于 2016-6-23 13:17 编辑

祝君好

[没方向感,地理历史更不通。来到三国如身处异乡,可幸语言能通。六年前,被一场星雨带至这里,遇见赵云,这如是注定,后来没能在告别前告别,这更是注定,到现在,我的日子一直在赌运气,运气好,就活着]

[我幸,我命,散文里虚无缥缈的话,每每想起赵云,就能格外理解。‘云有天高,命拓朗朗乾坤’,听人这么夸他,留足在簇拥的人群里,听说他,再垂笑走进人海里]

[战很残酷,女人命贱,甚至会被烹煮作食,随各方战势激烈,毛乎悚然的事实已不鲜见。六年前赌过的那条路,路上艰辛执意走到底,仍未能回到军营。之后,未动寻找的念头,选择走自己选的路。一段终将告别的结果,似遗憾,似不遗憾]

[就当那晚的一顿饭是践行,在豫州本就要分别,不是今天也会是明天。或者只是段留我心中作经过,且明白他是要做大事的人,胸怀里挤兑不下别他;而我安生在人海一偶,继续等星辰落成雨]

[这六年里,最好的运,被我占个全。留在一个镇子的药铺里,古时有一技之长,如现代般不会饿死。是不是在原地,我不知,只是走不动了,也走不远了。我住的院子里有一棵很矮的树,每逢春上,会开起大朵大朵的花,我学过拿花衣,花萼制药,颇有点小的成就]

[称呼我‘好娘’的人太多,开始听到,身形总是颤抖一凛,几乎抱着药筛跌进井里,他们当真不懂好娘是什么意思么。时间久,自也就习惯。好娘,好娘,会推拿,会接骨,会配药,发早早全部梳起藏进头巾。不言明来历,旁人也不多猜测,征兵过后,多少乱世离人孤零漂泊]

[手机,笔记,包,都留在赵云的营里,大概都已如我般遗失。证我来时的物品越少,我就越习惯在这里,待在小镇的岁月真的消磨过我想回去的心。流星雨来过一次,我自房顶义无反顾跳下去,除了摔折腿骨,人依旧在此时空。爸爸妈妈,他们怎么样了,我真是平安的,请要放心]

[战祸再度逼紧,跟人几经辗转,山野里居下一多年,后来他们嫌日子苦,还要继续朝前逃,人一个个走掉。我不想走,便留下侥幸过活。茅屋被简单修缮,暂能挡住风雨,土墙勉强围起的院子,养下一块田,喜见茵茵绿叶从泥土里冒头,是些水灵灵的萝卜]

[窗下坐对半块铜镜,执木梳将发梳好,铜镜映照女子虚像,不像从前跟完手术摘落帽,抛开一头卷发的我。妇人身份习惯,只是听妇人间说私话,偶困惑,反应出来,从生理学答起,比她们知的还多,更证妇人之名]

[近午时,云落尺光,手表面扩开光圈,内里指针依旧机械在动,非这边的时间。包好发巾,就抱起盆衣裳,欲要去溪边清洗,途经无人居住的废屋,数月不打理已然萧索颓败。我的屋靠内,平素掩在荒废之后,再好不过]

[ 溪涧离居处不远,谨慎不走平坦大道,小心沿着灌木里隐藏的弯曲细窄的小路走出,忽发现溪边来人,心咯噔不止,望见他背影,人正是取水饮用,低头便想走,转步踩折脚下散落的树枝,即时发出咔的一声,那人反应很是敏锐,锋利锐光蜿然刺开曜日,颤目,倒是为他沉声那一喝,惊吓的丢开手中的盆,衣物裙衫从内翻倒而出]

[缩回手来想赶紧逃,溪畔的泥地过是松软,反是力不从心,倒着足,从遮挡面前的绿意里滑身出来,同散落的衣物一同跌在他面前,吃痛着撑起身,脸一仰,眼里瞪着的人,连同度过的短短岁月,在脑海几经滔天浪,依是完好]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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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之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6-23 14:46:35 | 只看该作者
赵云

[力贯长枪的手稳如磐石,锐尖直抵人前半寸,带着浴血而出的杀伐凌厉,气势逼人]

[却是在看清来人时,竖眉下的目光微之一顿,维持着握枪的姿势,经久才从那初时害怕又渐恍然的双眸中觉醒回神]

你…

[破开唇的第一字已化戾为惊,又或疑似不确定]

祝…君好?

[六年之久,我本以为已将她淡忘彻底,随主公征战四方,正是各方势力雄据崛起,主公名号渐响于荆州,麾下大将亦有我赵云一席,男儿志在四方,本就不会为余情留恋忘返,博望坡那一遇更如镜中月,任时光荏苒消磨于连年战事里不见芳迹]

[然而此刻一枪之隔,当我再次用手中长枪抵对她的时候,脑中一下子浮现出六年前的场景 ,与之现在并影重叠,即使她已将长发挽起,即使她不再是奇装异服,但她的模样一直烙刻在心处,原来六年的岁月始终未曾将她遗忘,教我一眼,便认出]

[心底某一处似如溪流淌过,手中力道放松,长枪放下,却因着此刻一身浴血脏乱怕是与她印象中的自己南辕北辙,脸上不觉闪过一丝尴尬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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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6-23 17:06:49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萨拉阿满 于 2016-6-23 22:54 编辑

祝君好

[从来时,可能什么都会陈旧,连同我的腕表,一年比一年走得缓。在我这里,依旧崭新如初的,唯是记忆里的一个他。岁月尘沙滑脱指尖留不住,向来攥不住的时光却留他朴素在心底,恍目一望,从害怕他到能认识他,再到莫名左右的悸动,直到愧疚解开的那一天]

“祝…君好?”

[慢慢的朝他点着头,但把睫低落,紧紧的皱过眉心让它们阖住,期能敛住双眼滚起的热烫,高兴夹杂的酸涩成了眼里的咸味,把手背盖在眼睛上面,一片水迹猛的就沁开,胸里屏住,不要这情绪演变成抽泣,唇上真心把笑漾开,笑着笑着,轻轻的挪开沾着泪水的手]

是我,将军...真的..
是你

[向他自问自答,对笑间,泛红眼睛望着景象,好像过去在重演,博望坡上我在一线长道,他策马踏过日光,也是用枪指来,锋利穿过时光所阻,一指却到现在,我却欣喜非常。不论是现在还是过去,骁勇之气与他如影随形,银色战甲上满布战火噬出的痕迹,暗红血污要心收紧]

你的手

[随着枪身有力的归回他臂,视线也随了去,长枪在他手用起来仿是轻松,可知道那是我用双手都难抱起的重量。并是发现他手掌上为兵器砥砺所磨出的伤口,拿出身上的手帕,已跑至他面前弯身,触过他握着的枪的手,握不住他整个掌心,那里宽厚,有着长期磨出的茧意,小心询声]

先用帕子包着

[一时也忘记将手拿开,可能相见就一时,他本就是队伍里的主将,说不定队伍就在附近等他,脸色被林翳的日色衬得有些泛白,对着他烽火气也掩不住的深刻面容,仔细看过一会儿,视线直直收回,记起方才,取下携身的竹器,溪边盛满水,捧在手心递在他手]

你刚才是不是想喝水

我是来溪边洗衣裳的

[身后散掉一地的衣裙,转身去,眼睛低垂,目光散散的并不是在看地上的衣物,心里想的是不知怎好问他去向,走出两步,又回首,还是开口]

我就住在附近,将军,你....可不可以先跟我回去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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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之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6-24 10:35:36 | 只看该作者
赵云

[真的啊….是她]

[与她处过不多的画面随之浮于脑海中,唇边不自觉漾起笑,望进她那双亦是欣怀的眼睛里,是此刻邋遢模样,更是失笑,双目光彩如星辰]

[见她注意到手上的伤,低头看了一眼,一笑而过]

无妨,只是小伤…

[话未说完她已跑到身前端起手掌,却是粗厚的感觉不到她纤弱的存在,却光看着这画面就有点心跳如擂]

[巾帕细滑如丝覆在掌中大抵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然而却带着灼热的温度一路伤到心口,面上应是有些泛红,好在皮糙肉厚不宜察觉]

[竹器递到手中,又有些呆愣,似乎印象中她便是这样一个面面俱到的人,什么事都会主动帮你做好,因着那颗医者仁心,此刻,或许,也是一样罢,眼中的欣喜也至多因故人的久别重逢]

[不知为何心如竹中水有些微凉,一时未接话就见她转身像是要走,熠熠目光有些黯然停在她背影之上,却突见她一个转身,脸上带着的小心却掩不住目中隐隐殷盼]



[回答的爽快至极,唇挑起弧度笑望而睇,心似拨云见日般的豁朗,起身就走到她身边]

不过我不是一个人

[未多犹豫就带她找到了夫人与公子所在,大抵因心中对她是极信任的,即便已隔了六年不见,即便只需要一个告密,就能让我们立刻身陷囹囫,却丝毫不曾有过怀疑]

[将手中竹器里的水递给甘夫人,让她先喂了一些给怀中幼儿,暂且安抚,才转过头对她道]

希望不会太打扰你

[说是这么说,但带着一妇一幼,我一个大男人根本无从照顾,免不了要她一番帮忙,除了与她重逢相见的喜悦之外,这也正是解我燃眉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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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6-24 13:01:04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萨拉阿满 于 2016-6-24 13:33 编辑

祝君好

[我曾以为光阴的深处,唯是学业最为重要,年华的大多时间是在学校一级一级朝上念,一直到最后的毕业典礼,待校长将我学位帽上的垂穗由右边拨到左侧时,眼帘里的垂穗拂过的天地即我所想要]

[可我没能来得及走进那番天地,就跟着一夜星雨把脚步倒退千年,千年里会发生很多故事,我在千年前的轴线上走过六年,赵云在哪里,就在眼前了,忍不住的回首,发丝在我眼前由右拂往左]

可以吗.....

[尾音无声延在嗓中,即便黑夜浓稠覆藏万物,都会有星光明亮透露,就算我总是不会对他如骄阳般直接表达想法,黑色的瞳里现当有繁星冉冉而起,追溯过时光里无数的积淀,泪雾又将朦胧满目时,连忙抽身奔几步,赶紧收拾起地上的衣裳]

居所简陋望将军不要嫌弃,所处位置还算隐蔽,现在就余我一个人了

[多吸气就不会有空要眼睛落泪,感性起来就怕自己没完没了。胡乱的将衣物捧进盆里抱入怀,原是非他一人,点首相随。还没想好如何问他近况,于战,在我心底他就是那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英雄,于人生,他营帐里的布置到现在我都还记得,但寻到他所说的同行人时,那刻,我...]

[脚步竟也走不动的落在原地,眼里的画面我不曾预料,他把盛好的水递给一位怀抱幼子的夫人,夫人虽形容憔悴,难掩那明媚容貌,与赵云对话的时候,雪颜颦眉露出浅笑,声音也是温柔好听]

[面颊和额头都开始在发烫,看着那美貌夫人怀里的孩子,而赵云就在他们身边安抚,彻然的明白所有,他也该是成亲生子了。相见欢喜,而心里有处重重的溃塌的要我现在无从躲避,低落,难受,我不该这样的,怔着还是朝他们挪开步,只是每一步都好沉]

[立在他身侧,尽量的打起精神,但知他一人带着妻儿不便,我亦真心为他分忧。我们也没有什么,在现代,我跟他最多不过就是朋友。脚步不再那么近他,刻意的开始把握分寸,点首认真对他道]

六年前将军救我的大恩,君好无以为报,快跟我来吧

[眼眸落在夫人怀里的稚儿,乖乖的依在娘亲的怀里面,以前在儿科也很喜欢跟小孩在一起,多看看他,仿佛就能减轻内心的局促和难过,自觉在他们面前表现自然,行过那片树林,带他们归于居所]

[茅屋当初建有两间,药铺的阿朱出嫁随夫君离开,屋子就空了,便把自己住的那间收拾妥当,领夫人进去安顿好,她举止打扮已看出身不俗,况她是赵云的夫人,赵云亦是要陪同在她身旁,于是一人走出房门,在门前与他们道]

只能委屈将军和夫人了,你们稍作歇息,我这就去准备午饭,水已经在烧,还有干净的衣裳,一会儿,一并给你们送来

[最后笑了笑,与夫人相形之下,我不过是个山野村妇,心有点恍惚,快步去了厨房。切菜的时候心不在焉的看着窗外的那片田,一刀一刀的节奏,忽的就切到手指,殷红成珠感觉不到疼意,将指含进口中,另手去将烧好的水从灶上端下,铜壶嘴冒出的滚烫的蒸汽都冲在眼睛上,一时觉得自己做什么都不好了,自言自语的安慰自己]

没事的,没事的,君好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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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之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6-24 16:54:53 | 只看该作者
赵云

[随她到了偏僻的村落茅屋,乍看是久无人住待走到里间才发现打扫的干干净净,别有洞天]

[屋内虽简陋但也是一应俱全,待安置好甘夫人与公子就见她又勤快的出去做饭,看着她的背影有点怔怔,却听见身后一声笑]

“将军也应该多去帮忙一下,姑娘家一个人怕是忙不过来”

[她眼中闪过了然的神色让自己有瞬间不自在,挠了挠头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转身追了出去,一路到厨房见她忙碌的身影眸色一软,跨步而入]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

[目光一扫,瞥见她手上的伤口却出声道]

怎么受伤了,还流着血

[几步上前端起她的手,相较六年前磨砺粗糙了许多,却仍是想像中她双手伸进水中透出的莹白美好,这一晃就晃进心底数年]

[将身上银甲卸下,挽起袖子就开始摩拳擦掌,精神满满道]

要做什么你告诉我,我来就好了

[能从曹军手中救下主公妻儿,又能与她再度重逢,该是天之幸,在这战乱纷飞的年代,虽不奢能静久安好,但能争得一朝相处,已是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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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6-24 20:05:34 | 只看该作者
祝君好

[是我感觉出了错,害怕相见,他又会走,而他没有走,我又发现他已然完全有了自己的幸福,难道我多年念念不忘,真的就是放不下他的缘故吗,甚至在庆幸我依旧留在原地。感情这回事,说来对我真的挺难的,真的不懂,不知自己想要什么,现在内心多是有了清楚的折磨]

[可能手指上的伤口比较深,血的咸味在嘴中一直聚集,唇上也应被这血红染上,他来的不是时候,我认为我现在难堪,握住铜壶提柄的手放开,双手并握身前,声音尽力平复,不要被看穿]

我没事...

[还没有说完全部,我想说我都习惯这样子了,可他的掌心托起了我的手后,要我一瞬间失语,再遇见他的我,碰着我手的他。凝望着他乌沉沉的双目,比盼望的星雨还要期待。等着时间将我送走,没有忘记我的他,要我能再见一见,距离有点近,双手感悟的热度让心房在颤]

[温度错开后,左手心盖着右手背,看他卸开战甲的背影,吸进口气,热着眸看他挽起袖,手臂的线条很是好看,声音却平淡的推拒,有我自己的理由]

将军陪在夫人和孩子身边就好,我这里都挺好

[军营里男子英姿飒爽,即便卸甲,男子气概依是十足,平素执着兵器的男儿,却想帮我去动锅铲,破开心中那番思绪,朝他抿唇作笑]

不用担心我,我倒是担心将军的伤,待会你们用好饭,我来为你上药

[只是他盛意而来,也不好轻易拂却,想了想,就望着院子里的那片菜田,心里有了主意,这样他手上的伤也不必蘸着水。彼此距离在这小厨房里并不远,窗口吹来的风扬起我的衣摆触向他那端,以请求帮忙的语气向他]

麻烦将军去院子了帮我摘两只萝卜

[不好意思继续说些什么,总不能一直这样独自别扭下去,当是该坦然对他说句祝福]

忘记恭喜你,没想到,将军已经做父亲了,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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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之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6-27 11:13:57 | 只看该作者
赵云

[刚准备拿帚刷刷锅子甫一听到她的话愣了愣]

[拔萝卜?]

[扫了眼窗外那零零落落的菜叶子,扬起唇干脆的应了一声]



[脚步刚动就听到她后面的话顿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说的什么意思,待回过神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口,哈哈道]

那可不是我的孩子,那是主公的夫人与公子

[难道跟我长得很像么,这也能认错,犹自还暗笑着,却突然心思一转,收了笑觑过目光看向她,半晌没说话]

[沉默半天才吐出一句话]

我没有娶妻

[带着几分低沉失落转身就出了屋子,走到菜田边上蹲下身,扒拉了两下叶子叹了口气]

[就算误会我娶妻生子也没见她有什么异样,难道…真是我多想了,在河边她折身看来的时候,我当真从她眼里看到了挽留和不舍,还以为…]

[扯了下嘴角,笑得有些勉强,手伸进泥地里就开始拔萝卜,别看这地有点荒但她种的菜倒是肥大,这拔出来的白萝卜又白又胖,一看就很可口]

[转念又想到,这六年她是怎么过来的,又怎会从豫州一路辗转到了当阳,如今这战事比以前还要紧张,看她样子像是孤身一人,又怎在这颠沛流离中度过每一日]

[想着想着,便不由出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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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6-27 13:29:05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萨拉阿满 于 2016-6-28 22:42 编辑

祝君好

[寥寥的说出的祝福,六年里我回不去,日日但是能够忆起他,心便也不怎么会变得孤寂,当有媒妁临门,自言有夫在从军,绾发只为待他归,说过谎话心是真,无形将赵云当成一处真挂牵]

“那可不是我的孩子,那是主公的夫人与公子”

[侧过身,低下睫,护住手指的位置,不想他再注意,当他朗声笑出,余光只见隐约青青胡茬下喉结在动,直觉就像从前在锦江乐园坐过山车时,陡然扑面的强风穿透我身躯,垂眸朝更低处沉落]

“我没有娶妻”

[望着着脚上米白的鞋面发呆,震动轰隆贯过视听,心刚刚在磨刀石上来回的折磨,都是因为他,睫毛湿漉漉的抬起,门框那端他挺拔的背影模糊已走出,把缝隙含得很紧的双唇才开] 将军

[将泪擦干,我为他多想下许多。从前与他靠近总反复告诫自己,我于他从来都不存在,提防着自己向他靠近,现在的我,才看清楚自己多是会为他敏感,深呼吸,窗外那片绿意里,一眼只有他]

[战荒,时蔬仅仅两样,很快就出锅,粟米也已蒸熟。不见他回来,从窗口遥遥窥去,他那双执长枪的手正捧着只胖悠悠的萝卜,心里默数到十,他当风不动。拿起瓢从缸里舀了水入盆,再添些热水,试好温度,端着走到院子里,蹲身在他侧,顺手就接过萝卜,歪首相看]

在想什么?

菜都备好了,将军净个手,帮我端饭菜吧

[二人对着片青葱的菜田,手将盆中泡在温水里的布巾拧干,自然探向他沾着泥的手,手指抵在布巾之后,以点轻轻的划线慢慢经过他掌心,拭去田里的泥污还有其上已干涸很久的血迹,几经悲喜为他在意,低声]

这一战,是不是很辛苦,生死都置之度外了,我说的对不对

[历史学得再差也知道长坂坡他救幼主的故事,后来刘备怒摔阿斗只为险些就折损赵云这员大将,原本就是凶险的境地,生死一搏后,我在溪边得以见到他,万幸他好好的。交集的视线里,将他面庞仔细端详,心意愈是自知,叙语就愈是经年里未曾流露过的女子温贴]

我们走吧,不要夫人公子饿着了

[其实根本没准备用萝卜做菜,别话没有再多说,饭后收拾好,待甘夫人更好衣,哄着孩儿睡着,她自也能歇息片刻,便去了阿朱房间为赵云忙碌。将阿朱相公之前留下的衣裳选出一套大体合适赵云的,唤了一声将军,要他进屋内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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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之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6-28 16:04:06 | 只看该作者
赵云

“在想什么?”

[一抬头见她望来的眼睛,清亮如初]

[撇过头说了句“没什么”就见她蹲下身子拿着布巾就将手掌包裹其中,脚边水盆中倒映着两个人相依的身影,掌心点点酥麻却不再如六年前那样抗拒亲近的接触]

[大掌倏地一握,隔着白布将她素手包裹在掌中,笑着道一句“我自己来”便几下把手上的污泥洗净]

[而后用了晚膳,将夫人与公子安顿妥当夜还将长,见她依旧忙碌的身影出声道]

君好,你坐,我还有很多话想问你

[带着她坐在桌旁,屋外寂夜无声,偶有虫鸣,桌上的烛火摇曳出通暖的光亮,照在她脸上,容颜一如往昔记忆中的模样,却凭多了几分柔和]

六年前在豫州,你是怎么离开的,我曾经派了很多人去找,都没有找到你,那时候赶着回荆州,实再刻不容缓

[那时的离开带着于她未知生死的欠疚,一直鞭笞在心,或许她一弱女子在这飘零乱世中是微不足道,但我承恩于她,亦是承诺于她,却最终因受牵连而下落不明,那时的记忆中她便是黑暗中的一点灯光,在我尚且稚涩甘苦的军营生涯中带来了与众不同的光亮,而我尚未及感受更多的温暖,就被阴风吹熄了光明,怎教我不留下遗憾]

[好在如今又能重逢,曾经于风雨中摇摆的红烛,如今看来不需要护挡亦可安然于世,只现如今天下大分,风起云涌,骓马之下的男儿气慨却唯独被这处弱不禁风吸引,欲是让我紧紧抓住这久别重逢的光明,将前路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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