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鲁山

——承平二年春——
客串王斧头

[望鲁山下，两座茅舍相连，红泥糊的围墙已经被刮过的山风刻上岁月的印记。左侧茅庐顶上的烟囱冒着徐徐白烟，舍内坐着个青年，正望着炉火出神]

诶……这可如何是好？

[爹娘在幼时便双双身陨，幸亏山下的村民可怜自己和妹妹，靠着他们的接济，总算撑到了如今。前些年跟着于老伯学了些打猎的技巧，又得彭大叔他们带着自己一块狩猎，总算能保兄妹两人吃穿不少。可是，去岁在即，跟着彭婶一块绣花的妹妹却忽然晕厥，经大夫诊治，她患上奇疾，需以天下奇药医治不可]

[然而，家徒四壁之境况，何来多余钱银买药材给妹妹治病？真是让人愁死……]

[灶炉中的星火逐渐旺盛，柴木在燃烧殆尽之际突然爆出星火，小块木屑飞出炉灶，在下落之际又化为灰烬，了无生机]

王斧头

[闻得人声细如蚊蚋，一个机灵立即起身回头看去]

妹妹！你怎么就起来了！

[说话间立即大步上前将人扶着回到床榻旁。知道她不愿多躺，只是扶着她，两人坐在床沿，让妹妹靠着自己的肩头]

妹儿啊，都是兄长没能把你保护好，让你染上这劳什子怪病。

爹娘在天之灵，如何宽慰……

王斧头

不可这么说，兄长恨不能将自己这条贱命舍了给阎王，也要保妹子你周全无虞。

[右臂轻轻将人拢向自己，左手却恨意满满地紧攥，锋利的指甲深入掌心，感觉有温热的液体自手心流出，却不甚在意]

傻瓜，没有你，兄长何来在这世上存在的意义？爹娘去世得早，没有你的陪伴，恐怕兄长也熬不过这漫长的十几年。

无论如何，兄长都要保下你这条命。

[前些日子听闻邻村有人喝了什么神仙水，卧床多年居然能下地行走了。不管是不是真的，只要有一线希望，就必须尝试一番]

王斧头

不，妹儿你听我说。

[既然心意已决，就算像彭叔他们说的“死马当活马医”也要去一趟，不亲自为妹妹打来泉水试试，又怎么知道这偏门不行？]

待会儿我跟彭叔去十里外的村子给你找‘神仙水’，这‘神仙水’可以给你治病救命用的。

即使、即使这泉水不一定有用，起码咱先试试再说哈。

[正说着话，隔壁家的彭婶走进来，将小妹托福给彭婶后，就跟着彭叔到那传说中的“神仙水”附近去了。在路上，彭叔说了些在隔壁村的见识，确实有好多得了怪病的人，大夫都说药石罔顾，却在喝了那“神仙水”后，奇迹恢复了。听了彭叔说的话，心里又踏实了几分]

王斧头

妹儿，感觉、怎么样？身体还像之前那般虚吗？

[简直只能用跋山涉水来形容自己同彭叔这一路上的经历，虽然就短短十几里的路程，却走得比任何时候都要感到心酸和煎熬]

[亲眼看着妹妹把“神仙水”一饮而尽，喉头不由自主地跟着一起上下动了一次，心里一直祈祷着要起效要起效。扶着妹妹站起身子，小心翼翼带着人走动]

咋样？有什么好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