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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萧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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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迷影] |月迷风影|——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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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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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6-10 15:28:03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萨拉阿满 于 2016-6-10 19:29 编辑

谭芳龄

[参军后依旧会回义塾,于松伯面前请教问题,其皆慷慨不吝的给予解答。明阳视我为兄长,我则无视自己女儿身。麦州里县位于舜最西,临海地势里县属最低,丘陵俱以俯首呈盆势环绕,乃州内川流入海要塞,州土得失皆在里县,足见麦州侯朱峰对常纮极是看重,才堪以重任]

[极国寒地,此季虽寒,麦州多是雨水。雨季若起,潈水将涨,去年朱峰筑堤岸,以修改河道之举缓解当季水患,现下州内河道隐隐涨水,可见隐患未曾根除。虽未有人真见过徇麒向朱峰叩拜,流言传颂得很是顺利,举州上下仍对此深度迷信,愿团结一心跟随州侯大人]

[几日潮湿意甚重,空里云聚走走留留愈压愈低,松伯暗叹雨季将要提前,田间将要成熟的粮食可能会毁于一旦,是否这是天公的意思,无道自有道。果真清早天开始降下雨水,以滂沱势浇行过大地。乡里有妖魔出没,昨日袭县长私宅,宅院家眷被困。自告奋勇肯受命领兵前去营救,蓑衣斗笠抵挡厚重雨势,三骓蹄踏泥浆前行,单手提缰,朝后摆手为令,五指关节上以布条缠裹,执绣针的纤手如此,更能握物有力,落目指端,时常想起徇麒]

[雨水聚流刷过视线,水来得是直线不止,目取得是恒波不移,唇线暗自微微挑起,自是有所算计。天地界限一直模糊,雨水联成白幕,将剑靠于肩窝,听见一阵马蹄音,打探之人自前方回来,由着他下马叩膝在泥水间,雨水击打那颤抖的背脊,水花大朵大朵肆意溅开]

“禀谭司马,宅邸的院子发现一獠牙巨犬”

有谁愿跟随我前去斩杀妖魔?

[凉意水声中朗朗音起,舜无王之后,常受妖魔袭击,惧妖魔是人之常情,况所领士兵皆是来自州师刚招募的百姓。众人踯躅不肯靠前,有告家中有稚儿,有告家中有双亲,闭眸待这些声湮灭进雨声中。双足果敢踹过身下三骓,以疾速朝常纮私宅奔去,一番激斗难免要演,举剑与班渠利齿相格,数个回合,故意受伤在身,不过就是计谋,班渠按照原定之计匿无形。最终解救常纮家眷,护其幼女在怀,归营复命]

[虽伤及常纮私宅内无辜仆众,然而可从速展示能力得到青睐。知道常纮作为朱峰的心腹管辖麦州重地,在他重重设防的府邸里,无论是徇麒的下落,还是那叛逆者的秘密,我想计划里牺牲一些比较不重要的,只要结果值得就好,如今,我已可踏足那守卫森严的府邸]

[雨水不停,数日之短,潈水暴涨,之前朱峰以‘壅防百川,堕高堙痺’之法,使得水患平息一时,如今河水从四面暴涨开来,里县的粮草来不及收割已全淹没。另,朝中冢宰谢忠却向其余八州列出麦州侯私扩州师诸多反逆之举,更陈述朱峰连着两年升山都不得徇麒垂青的事实痛驳荒谬流言,麦州再遭遇水患天灾,故而之前可观的势头变得岌岌可危]

[州师依旧遵循旧日套路治水,堵塞河道,加高低处来抵御上涨的洪流,人力耗费不见有效,州师一时无法发难王都。屯兵一日亦要养兵一日,粮仓有储,属坐吃山空。现下水灾蔓延之际,为了募集粮草,朱峰不得不向州内额外征收赋税外的粮食补充军需,民间逐渐有哀怨声]

[常纮府中一处守备与别处两样,故意不去靠近,之前有好奇者,无故皆被暗中处置。每日行职责分内事,待到朱峰再次到临,见其脸色欠佳。他想伪王命,朝中谢忠以其故往升山失败来阻扰,其他州侯怎肯为之所用。那么,接下来,他最该做的,就是要以事实服众。是了,他若真的拘禁徇麒,万不得已时,一定会带徇麒到人前]

[徇麒,我头一回感到上天的意思,麦州发洪水了,天帝在发怒,你看得到吗?我反正是知道的,若你遭遇不测,我也活不了多久。未登上玉座,舜国也不知我的存在,那么,我就专心专意为你我好好的赌一场生死]

[是夜,雨水停歇,立在廊下门前,为常纮和朱峰守卫。眸沉沉的看着布满阴云的夜空,门扇开启时,与被召令的三人共同上前受命,连夜需护送朱峰与一个神秘的贵人回州府。阴色的云在头顶被风揭开一角,露出一轮崭新的月]

[重门被常纮亲自打开,跟随他身后走下凹凸不平的台阶,迎面潮气浓重窒息,火光被潮气压得极是黯淡,心跳异常加快。直到最后扇门被打开,见到地面被锁链困缚的身影,并非我可想象,眼底一酸,克制着垂睫敛收,那就是我在蓬山壁画里见过的麒麟模样。洁净身躯被禁在狰狞黯影中,身形似矫健白鹿,独角在顶更显神圣,淡金鬃发在昏暗里亦不改从前光泽,何时何地都是倨傲天地的灵物]

[徇麒...,内心紧缩,走到这里,我对自己打得赌一半成真。他曾说过有使令能自保,区区锁链怎可能就牵制他。他从也没有在我的面前现出本来的面貌,视线垂坠下去,即便在低处,依旧是不容亵渎的高贵。朱峰和常纮不知用了什么卑鄙手段将他绊住。我在客栈等不到他,终靠自己见到他。徇麒不知道我加入麦州师,以两司马的身份用心计接近常纮,得到信任后,才有靠近的机会]

[理所应当,我现在挥起均天就可以将徇麒身上的锁链解除,我亦觉得自己只要立刻呼唤宾满,就能够将常纮以及身边几人杀死,他们伤害徇麒的心和那些凶残的蛊雕有什么区别,低低唤出体内能支撑自己的力量] 宾满

[而此刻,随行其中一人惊吓失声唤出‘麒麟啊,那...是..台辅’,他慌张的声音盖过了我的声音。四人里先乱了阵脚的只是那一人,常纮很快递了眼色于我,我在无形的力量支持下拔出手中剑,剑尖从常纮身前移过,抉择来得很快,眼神从徇麒那侧走过,内心蓦然改变主意,侧身架剑在另侧人的颈项,剑刃开始有力的切入,血未喷溅,就像当时我斩杀第一只蛊雕的景象,那时的我并不愿意,这时的我以为自己是别无选择,揣着杀尽蛊雕的心,做到杀人]

[骇人的腥味蔓延时,收剑的腕滞力一颤,强行掩下剧烈的不安,我在徇麒面前杀了一个人。无表情的拭净剑上血液,待命常纮身后,很轻易的一次结束,我没有去看倒在旁侧的尸体,他无辜与否,我不能判断,但是我没有杀常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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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湖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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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萧逸之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6-10 22:00:07 | 只看该作者
徇麒

[浑浑噩噩不知度了几日,只知道空气中的潮湿越来越重,凭直觉,是大雨将至,雨季虽是常见,只是这次的雨,似乎不寻常]

[没过几天,地牢再次来人,只不过不是朱峰,当我目光扫向常纮时,却第一眼注意到他身后的一个人]

[麒麟与王定下契约,一生相系,就算灵力被封,我亦能感知到她的存在,何况她的身边,还有班渠]

[心内震惊,莫非她已被朱峰所擒,但接下来发生的事超出了我的预料,手起刀落间,昔日柔弱的少女轻易将人斩杀于脚下,刺激的不仅仅是那浓重的血腥,还有昏暗烛光下,她眼中一闪而逝的冷漠和无情]

[眼中透出悲意,却不知是为那死去的人还是为了她]

“台辅,还请你跟我走一趟”

[常纮的声音传来,比起初见时少了恭敬,更多了几分隐藏的急切,我虽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至少对朱峰来说,台辅的身份举足轻重,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有生命危险,我更好奇那王又是怎么混到常纮身边的]

[失了失神,就有人上前来解来锁链,金属摩擦的声音在这阴暗寂静的地牢中格外清晰,我抬头望向常纮的方向,却是真正越过,看向他身后人]

“台辅,王来救你”

[黑暗无形里是班渠传来的声音,我微垂目,同样以默声相告]

告诉她不要轻举妄动,我的灵力被封,就算现在救了我也无济于事,去柳国找刘台辅,他可以解了我的封印

[自从知道可能有其他国家干涉其中,便不敢轻易找邻近的国寻求帮助,即使巧国只有一海之隔,但真正信得过的,只有刘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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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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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6-11 14:14:39 | 只看该作者
谭芳龄

[暗牢里的黑暗伴随潮气涌起足下,一双酝起杀意的眼睛被清晰的倒映过剑身,冰冷剑气收敛入鞘,挽剑同时将血迹拭过腕袖,直觉里不想血迹玷污均天,就如徇麒将它交付于我时,今生我接住了,就要拿得起]

[蜡油在潮湿里流逝的非常迅速,厚厚烛花儿堆积蜡炬以下,昏黄里我接触着彼端来的视线,徇麒的眼睛依旧是清澈至深,凡世罪孽若起一分一厘,在他那里无所遁形,未避开视线,静默里,接受着必定的事实,痛过的地方终会愈合。知道什么最重要,我便肯放得下]

[未鲁莽的将常纮杀死,便要旁人牺牲,徇麒,我改变主意,当下不救你。我惶恐过这般铁石心肠是被逼无奈还是理所应当…,都不重要了]

[现在朱峰已经在走投无路的边缘,求教义塾松伯的时日里,知故往商贾讲的‘天时地利人和’的道理。天将要废黜朱峰,毁他天时地利,唯今他欲要保住人和,我想是多么的可笑,他本拥有整个州民的爱戴,在舜的九州内亦享治州贤达之名,他将徇麒现于人前时,这就是最后一步棋,致命也在最后一步]

[孤独感和害怕被生命里所起的意志一刀一刀割舍,我终明白,能对别人多残忍,就先对自己一样的残忍。硬下心肠继续听命于常纮,骑上三骓跟随在徇麒马车旁,那轮辐不断的滚动过旷野暗夜,连夜将徇麒和朱峰护送至州府]

[翌日去潈水巡查治水进度,出城时候将三骓留在道上,呼唤出班渠向柳国出发,与徇麒短短的见过,最重要的是知道如何救他。坏心情里,有点值得庆幸,他和我想的一样,昨晚我并没有轻举妄动]

[只是为什么不是去拥有治世两百年的巧国求助,大抵猜不出究竟,但是能封印住徇麒的人,岂是平常人物。驾驭班渠避开巧国,途经庆与雁两国的海域,未入内陆,海上遇过蛊雕,相逢必抱杀之心,每每收剑时,闭着眼睛,没有回忆]

[到达柳国,找到刘麒的过程比想象中容易,未到达柳国王宫,大抵就是在热闹的街景里,班渠告诉我那就是刘台辅,他的发色漆黑如墨,长身立在骄阳下,背后是一片灿烂的繁景,与他陈述过徇麒的原话,他渲染在日光下的神色变得肃穆非常]

[与刘麒从柳国沿着我来时的路线向舜出发,他是个开朗活泼的青年,发色不同于徇麒的淡金,这是我见到的第二个麒麟,原来麒麟也会这么多话,他提到徇麒时,我不自觉会露出笑容]

[当靠近麦州府时,从远远上空俯瞰,洪水侵袭的土地疮痍满目,有很多人聚集在城楼以下,仿佛今日有很镇重的仪式将要举行,城楼上走出来一人正是朱峰,侧首告诉刘麒]

徇麒被困在州侯府,此人正是麦州侯朱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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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湖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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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萧逸之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6-12 09:01:36 | 只看该作者
徇麒

[由于力量被封,始终不能变成人形,便以本体一路被押解到麦州府,除去常纮和朱峰,很少有人见到我的真身,到了州府也不过被困在环境稍微好一点的囚牢内,但空气中的湿气始终不退,即使隔墙雨声依旧淅沥不停,这么大面积的降雨于舜国都是少见]

[果然朱峰按捺不住告诉我麦州已成水患,耽搁了州师进攻王都的计划,一向沉稳自信的脸上破开防线,即使他想掩饰依旧能从那眼中看出一丝焦头烂额,他询问自己可有治水之法,我只告诉他这是天帝的惩罚,只要他肯收兵并放我离开,天灾自然会停,否则遭殃的只会是麦州百姓]

[然而他听完后是缄默,继而冷冷一笑拂袖而去,显然权力的野心和欲望已让他迷失了方向]

[这一天,他盛装出现在自己面前,眼底跳跃的簇火炽热了他的目光]

“台辅,即使真有下地狱的那一天,只要有你陪着,那就够了”

[从他眼中露出的孤注一掷使我清楚感受到他宁可受到天罚也不愿意放弃想要的一切,玉座,王位,魔已入心,即使他深知自己并无扭转乾坤的本事也要剑走偏锋,哪怕赌上所有]

[抗议对他来说已经无用,何况对于以仁善为身的麒麟来说,想要妥协有太多的办法和手段,所以我顺从他,从州府走到城楼上,这时候又开始下起了雨,密密麻麻的雨珠就像城楼下挤满的人群,透过被打湿的双目,惯以慈悲的目光俯视着,听着他们口中高呼的“台辅”“王”继而人群渐渐跪拜,不顾雨势的狂乱,浇不灭他们眼中的灼热和崇拜]

[抬头,看向空中,随着那黑点越来越近,望入那一双眼,即使隔了重重雨幕,即使已有月余不见,却是第一眼,就能看到她]

[舜国真正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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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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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6-12 18:05:46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萨拉阿满 于 2016-6-12 19:07 编辑

谭芳龄


[麦州的天际阴沉如同随时会被捅破窟窿,天怒化作一发不可收拾的雨水,州城外的堤坝已经溃塌大半,士兵们吃力的在沿岸重复做功,洪水攻势明显猛烈,防御工程已呈节节败退势态。身后的刘麒一同跟进雨幕,这就是我的国家,舜,而叛逆的州土上,狼藉满目]

[刘麒乃柳国台辅,柳国当然不会插手舜国内政。天帝创十二国,国与国之间相互孤立存在,各自不得干涉别国政治,对他国国策产生侵犯的君王,即犯渎面之罪,将与麒麟一同受天谴。然而刘麒此行,完全只为解救被封印的徇麒。期间刘麒亦不全部告知因由,疑云重重下,前路直行不误。将近城楼,雨势渐起,与刘麒之意点到默契处,回眸为笑,遂即分头行事]

[雨水触体带着渗骨寒气,没有什么能替为阻挡,不再惧怕,冰冷覆在受磨砺的心上成为坚硬的铠甲。城楼上正上演着滔天罪恶,朱峰对徇麒所做的一切亵渎,势必要在今日被大雨冲洗干净。湿透的衣物饱和过雨水的重量,哪里比得心的沉重]

[倚班渠背部身朝前倾靠,适时曲肘朝后,布条缠绕的长指稳稳握向剑柄,身上水流成股沿小臂向手心一点点聚去,冰凉的水溅开时剑光出鞘,锋锐抹开豁然弧度斩却雨幕,低颌做好俯冲之势,目取前方不改,城楼上的弓箭手已搭箭于满弦]

[箭雨到临时刻,雨水清亮洇过青丝与双眉,不知是因为心里有徇麒,还是视线已经在雨水的尽头找到他的影子,柔唇启一声嘹亮,贯穿纷杂雨声] 宾满[剑刃横断成线的雨水,在身前划开一色水势,身姿与啸音尖锐的羽箭连续交错,颊上刮破一道伤痕后,血色绯丽氲开在凌厉,愈是乘疾速,疾风大雨里必争光阴]

[依靠班渠破开城楼防御阵势,风雨斜织身后成密不透隙的大帐,袭住一身猛烈水势,立在面向徇麒的垣墙之上,兀是一影清晰隔挡意兴正盛的朱峰。到来便是注定,徇麒在这里,我便是要在这里,眸中最后柔丽给予一瞬间,凉彻的淡色很快攀上睫,但闻朱峰身侧的常纮失声]

“司马…你,你斗胆敢亵渎王威”

[高墙下跪拜的人群起了慌乱,剑尖重重抵向石砖,划地,发出刺耳摩擦音,撑展身姿,面庞上凝不住的水珠不断滑落,冰凉蔓开盖过容貌的稚气,凛冽之目与朱峰正面相接,声音强势亢然四下]

敢问何来的王威,威又在何处,威在于麒麟,却不在于你!

“麒麟代表天意,既然麒麟现在选择了王,天意岂容卑微的你质疑?”

[望着那假持天意的人,却面对着上天降下的灾难无动于衷,嚣张的挟持徇麒,向天下证明自己是对的,可悲。转身向着城下聚集的人群,长长的睫压下风雨,弧光蓦得一旋,剑所指向,锋芒犀利,将近身擒拿的士兵逼退几步]

一个国家有了王,那么就会得到麒麟的保佑,整个国家将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一片繁荣昌盛,请问麦州哪里有风调雨顺,哪里有国泰民安,哪里有繁荣昌盛,有的只是你的狼子野心

堤坝溃破里县将淹,就要牺牲整个里县吗?过度征用军饷,百姓无粮草过冬,还无休无止吗?麒麟是上天赐予舜的至善仁兽,台辅此刻何以不能执言于此?

朱峰你挟持麒麟叛逆天意,恣睢无忌,天谴在此,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愤怒戟指向朱峰,他面部表情在扭曲中狰狞异常,汗水像雨水般遍布他焦灼的面孔,与朱峰对峙在此,信任着刘麒的动向,不知他此刻是否勘破徇麒被封印的究竟。从城楼上的士兵到城楼下的百姓,异议洪水般的到临,眼下局面可能演变到极致,绷紧手中的均天,脚步飞快向徇麒奔去]

[我,保护你,保护舜,以王之名立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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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湖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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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萧逸之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6-13 09:34:42 | 只看该作者
徇麒

[一身粗布袍衣将她女儿身掩盖,本是一双素手纤纤此刻却握着锐利的剑锋所向披靡,宾满在她体内发挥着最大的潜能,却是从未有过的契合在那双睥睨傲视的双眸中,再看不见庆国边境那无助绝望的少女影子]

[雨势在她挥落的剑上激开珠浪,以纵横开阖 的姿态倚于高墙上,向天地告示着王的蜕变]

[朱峰被她话语所激,身处渊崖边缘早已濒临崩溃却抑不住心魔滋生,一番质问字字珠玑轻易将他内心丑恶揭露,如何不恼羞成怒,他抽过身边士兵的佩剑就冲了上去,誓要将她亲斩剑下以慑王威,那一身华服在雨势下早已脏乱不堪,就如他的人,不过是披了羊皮的狼]

[有宾满在她体内,相信不会轻易被朱峰打败,就在众人都聚焦前方的时候,身边已然慌乱的士兵突然厉声朝着一侧喝道]

“谁!”

[从暗处走出的人影渐渐清晰,唇边总是挂着三分笑意,一双眼灿若星辰]

[说起来,也是有好久没见]

“什么人!”

[常纮被围护在后朝着突然冒出来的人影斥问,面上已不复镇静,崩起的脸无时无刻不透着紧张,正因他也知道,朱峰为王的背后,是多么肮脏的手段,天怒已让他们失去了冷静,却仍是不肯罢手,执意下去的结果他们也许不知,但不代表不害怕]

“好久不见,徇麒,没想到再见是这幅模样”

[调侃的语气传来,我只淡淡扫了他一眼就撇开目光,却让常纮大为震惊,能与麒麟这番熟悉又亲近的非王则仙,哪一个都不是轻易能招惹,然而已到如今这地步哪里还有收手的余地,他面上狠色一现,手一挥,身边的士兵就欲冲去,却突然凭空出现一只獠牙凶兽,发出一声怒吼将众人吓退数步不敢靠近]

“是…是妖魔!”

[本是围困的士兵被吓得不断后退,眼睁睁看着一人一兽轻易走到我面前,刘麒那总是一幅笑嘻嘻的面孔此刻却是一叹气,带着无奈的语气道]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转变,无异于脱了衣服被人看光,徇麒,你可欠我一个人情”

[已经习惯他这样戏谑的样子,大概也是懒得理他,只用眼神催促他快些,适才他黑发一扬,突起一阵风浪逼得众人抬臂遮眼,等风平浪静的时候睁开眼却让眼前所见震惊了所有人]

[这是一只通身黑色的麒麟,黑色鬃发散覆在头颈上,额上的灵角泛着润泽的光芒,清澈双目蕴含天地星辰,它微微低头,灵角触碰上我额上的角,灵力发出耀眼的光芒,慢慢的,在我角上画着的血符就渐渐消失,直到彻底没了踪迹]

[本是趴着的身体渐渐站起身,却未急着变回人形,走向城墙的一刻经过早已吓瘫的众人身边时,淡淡对常纮说了一句]

你早该知道,天意不可违

[他本是灰败的脸上更是瞬间像抽去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地,不再多看径自走向墙头,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朱峰与她的对峙恰好结束了一回合,要说这麦州侯也是有些实力,能与宾满相抗这么久,只是二人都已气喘虚虚也没结出胜负,不过,已经没必要了]

[我缓缓走到她身边,不顾墙下百姓惊呼的声音,头点地,灵角抵在她脚边,将那日誓言复念出口]

尊奉天命,迎驾主上,从此以往,不悖诏命,不离御前,誓约忠诚

[周围已是一片寂静,大概除了刘麒,所有人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望着这一切,我微抬头,对她道]

请你坐到我身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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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6-13 13:43:41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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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伯曾言舜前代徇王薨的数年里,九州侯中唯朱峰治麦州有方,图治之心放眼在国内,无人能超越麦州政绩,足十令人钦佩。当下,观他以仁义起事又与天意背道而驰,终究为王位玉座显露出诈谲,高楼起于平地非一日之功,唏嘘全数崩塌只在一念之间]

[寒冷的水在身体上肆意淌流,目里交织起炽烈的情绪,垂首望向足尖位置,在垣墙上提膝跃起,目光俯视前方的朱峰。习惯宾满在体内操纵的感觉,是我非我相互制衡相互配合,制约的线牵制在自己手中,终使薄躯可竭尽全力。密密排列的砖隙里隐藏的污水已是满溢,脚步有力的奔踏在水渍乱溅的地面]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此刻的朱峰犹若在人前被脱下那身虚伪的华服,丑恶人前被揭,理智崩溃可想而知。先用言语激将于他,因是怕他会动邪念伤害被封印的徇麒。直到他拔出剑气势汹汹向我攻来,拧紧的心弦当下漏去柔软所系的一拍。徇麒与我本是同生死,感情与自私向来共生么,自问不能自答]

[齿当即轻咬过下唇,神情倏得专注,翻腕聚力,持平剑在手,惯性加之在剑,身前撩开虚空经受朱峰猛势一击,开端取速的优势化解朱峰的猛烈,不得不被那承受不住的力量震退,几步间幸而寻到依托,背部重重抵靠住墙壁,借撞击之力撑起发生疼痛的身体,可听见体内骨骼发出的声音]

[相互较量下,可见朱峰身形显得高大在前,双臂运力浑然灌注整个剑身,所有攻击着数皆成刚劲的劈势,斩势,压势,甚至剁势,疯狂的心纵剑将占上风。未曾攻他,处在守的劣势里,正熟悉着他一层不变的套路,明目晃动飘渺的水光,挑衅凝那双满布红血丝的眼]

朱峰知道你治水失败是为什么?因为你就是个不懂变通的人

[风吹雨成就州城颓唐的画面,每个人的脸都浸在这停不下的大雨里,有希望,有失望,有没有人比朱峰更绝望?均天与他那把普通的铁剑相格,错身时两剑之刃擦过边缘,身量不敌他,借机展现出应有的优势,巧劲化作绵柔的收势,要他的这番攻击落空时,吊着他一路相随,再反客为主,掌握主动权,抡剑本作收,剑尖忽从身后起,化作半弧挑起我第一轮主攻,布满水珠的剑身为力抖落,点滴坠地的距离和光景里,剑尖不偏不倚欲直攻他面门,却是振腕斜挑刺向他肩]

你作为麦州侯的威严,本来就有,然而,一切都是由你自己亲手毁灭的

[其实与朱峰各有弱点,剑光在手中第一次变得如此凌厉,与男人拼力道全都靠宾满在支撑,体力耗费的也非常快,成功的把朱峰诱向边侧,与徇麒的位置拉远。缠斗时我看见了刘麒,他亦投来目光,感激也安心,偏首灵敏的躲开朱峰的剑,真心想对刘麒微笑,徇麒,有救了,疲惫的身体宽心再度一搏]

[待到和朱峰都将耗尽,挺起剑身掀开他的剑,均天早是要他手中的那把铁剑损破不堪,所以他还是不明白,而我也不曾开口告知,天命所属,并不需要任何手段去证明,喘息在唇,只是朱峰忽然丢下剑,如若常纮一般溃坐,惊恐写满他的目,所有人的视线都追随着徇麒的每一步,充满惩罚的恶境里唯一的圣洁]

[眼波平稳的倒影着徇麒,经过了这么久这么久,回想起锦州潭府的火海里,他的样子,他的表情,他对着火光里颤抖的我讲过的每一个字,蓦然知道珍贵,时光和泪光想是要澎湃,且无声的沉淀在他眼目中的清澈里。向着徇麒,锦州的我,麦州的我,同声的宣告不同感情的三个字]

我宽恕

[剑尖拄向身侧,扶在柄上的手磨出许多水泡,发红的指端握得用力,数感交集下在徇麒面前踞身,没有华丽庄重的衣饰,没有盛大喧嚣的仪式,全部只有徇麒。相视下无以表达,然而为他所言怔住]

“请你坐到我身上来”

台辅

[鸦雀无声的时候,才发现天幕混沌的雨水业已消弭,空里云层在散,露出一角久违的靛蓝,移目看向刘麒,他倒是波澜不兴,沿途相处并未告知我身份,他爽快答应同来舜国,便该知道如麒麟灵性怎会猜不到,凡是不说,是不必说]

[立身,面颊贴黏的散发微干,一缕墨黛缭绕过睫影,轻盈短暂的遮挡目光的颤震,抬指拨开发丝别向耳后,眼神平敛后折出雨水后天幕的光华,均天在手熟稔一挽,利落的归回剑鞘。常纮等人早惊吓的跪拜在地。深作呼吸,最终在与徇麒对视下,迈开那一步,朝向倨傲天地的他靠近,坐身在稳健的背脊上,手心柔和的贴附他的颈,垂顺的鬃发将淡金抚过手背,正目扫视高墙下的众人,他们的身后是洪水泛滥的麦州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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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湖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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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萧逸之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6-13 14:39:08 | 只看该作者
徇麒

[麒麟孤高,如果不是自愿,没有人可以强迫它成为骑兽,然而此刻我对她发出了邀请,她顺势爬上了背脊,足下一跨,腾空出现在众人上方,以睥睨之姿俯瞰众人]

[不需要说任何话,方才的一切就足以证明她的身份,在底下百姓逐渐从震惊中回神后呼声四起]

“是王!”

“只有王能驾驭麒麟”

[人群渐渐跪拜,即使违背了他们想像中的意愿,但天威无人可逆,骨子里的顺从让他们由心而跪,为那一国之王]

[对面的朱峰亦是失神的盯着这一切,胶战让他力竭,半坐于地,此刻倏而放声大笑,不可抑制的笑声将面目扭曲,目中隐有泪光涌动]

“原来….原来我才是最愚蠢的人”

[麒麟早已择主,那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场天大的笑话,笑声中的悲凉预示着他久为麦州侯立下的卓越功绩一朝尽毁,毁在那不切实际的野心权欲中]

[缓慢起身,他手中的剑一个翻转横在颈前,看着我们的目光不知是哭是笑,再是来不及开口阻止便血溅当场,倒了下去]

[皱了皱眉,心中一声叹息 ,他本可以,很好的辅佐新王,奈何自断后路,在这治理数十年的州土和百姓面前,再无颜苟活]

[墙下百姓也是一阵唏嘘,血味漫来,略有不适,正当这时,远处天际出现数道黑点,近时可见成排的骑兵出现在上空,手中旗帜猎猎作响,旗上龙纹醒目,那是舜国的精锐王师]

[在麦州百姓犹还震惊于王师的出现时,为首的一名骑兵率众人降落城墙上,一身盔甲英姿飒爽,上前单膝一拜,声如洪钟]

“卑职奉冢宰之命特来迎接台辅和主上,救驾来迟,还请主上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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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6-13 21:02:20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萨拉阿满 于 2016-6-13 22:27 编辑

谭芳龄

[身体被徇麒有力的托起,腾空风间之际轻声与他说一声抱歉。背对着徇麒的目光,自持平稳的眼波里划过的痕迹,有不忍也有尴尬,好似被旁观的刘麒勘破,望见他唇角饱含意味的笑,回首发丝朝脑后潇洒拂开,余留背影,与徇麒跃向初绽晴色的长空里,徇麒之意坦然,我必坦然意]

[人群里竟然发现许久不见的小明阳,可是未见松伯身影,众人叩拜在地,明阳迟钝的与半空中的我对视,距离里朝他微微一笑。义塾松伯的年纪很长,在舜教授过许多学生,我在道上曾听闻当朝冢宰从前受教于他门下。当真与同样来自大明的明阳缘分不浅,因为他,我见到松伯,更得机缘混入麦州师,常常听松伯解惑,到如今真正解救徇麒,再证王之身份,事事且一环套一环,真难预料]

“原来….原来我才是最愚蠢的人”

[与徇麒再看向城楼那端时,朱峰的话要我心中凛然成肃,他到底是最初那位受人爱戴的麦州侯,还是现在为王位亵渎天意的恶人,直到他拾起剑来自刎,抽回思绪来,胸口擂起心跳清晰,松伯说过,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与坏,人都在变]

台辅,他曾对你无礼,你依旧会不忍心见到这一幕,其实,我想那就是他最合理的结果

[音蓄在唇边,临空话语就在二人之间,我终看见有人选择了路,即便回头也已无路可走。从前我是当真不信的,而我的路呢。风势略起吹拂额发,前方上空出现骑兵数众,旌旗显威严,麦州师未动,觉察旗帜上图案。信任徇麒的反应,随他静待那些的到来]

“卑职奉冢宰之命特来迎接台辅和主上,救驾来迟,还请主上原谅”

原来是来自王都,那么,王师该听从何人的命令?

[视他恭敬之姿,铠甲银晖过目,天上的水势已作停,寒凉从地上的洪水到天际都是存在,冷冽的眉目,眸光全注在他身上,视线定然一瞥入深]

是听命冢宰么?若是如此

月前冢宰在王都以升山之事抨击朱峰谬言时,早就该来麦州营救台辅,是你延误之过,还是冢宰之过,请你现在清楚的回答我

[目光忽如炬,扫视适时前来的精锐骑师,眉目并不为迎接阵势有展,遇事论事只提声所问,反不显怒色,委实也不清楚朝中官员的布置和各自权限,心中只为徇麒被拘麦州时王师不曾所动感到了蹊跷。谢忠这般无视徇麒生死,真正观鹬蚌相争的人,是他?我不屑他这番盛意]

[传闻中谢忠一手把控朝局,麦州蠢蠢欲动欲要冠他伪朝之命,现在看来是否实至名归,然而这些官员布置无论如何究其根由,都是上位徇王亲自任命的。目前麦州洪水肆流,正缺乏人力,无心应这迎接,眼下的试探暂作权宜。想是与徇麒商量治水对策后,再作打算,目光望着那些百姓,不可能就这么回王都]

台辅,麦州的洪水不能再拖延,眼看里县就要淹没,洪水未得治理,我便不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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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萧逸之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6-14 14:29:59 | 只看该作者
徇麒

[奉命而来的王师显然没想到她会如此犀利的拒绝,也许是因为没看到她方才与朱峰对峙时的从容威严,又或许是早已习惯了冢宰于朝上的权威,对于眼前这弱不禁风的少女能说出这样一番话实再是意料之外]

[众人脸上皆是无措,亦不知如何应答,只能将目光转向我寻求帮助]

[冢宰久居王都把持朝政,想来有他的远见和大局,所以并未料想到那一层,麒麟仁心至善,总以好意相看,然而治国远非想像得这么简单]

[想了想,便出声道]

既然王已开口,那当务之急便先留在麦州将水患根治,冢宰那里,你告诉他,此次出行耽搁太久,等水患事了我们便要回蓬山接受天敕,待天敕结束便会回到王都正式登基

[届时再正式见面,有的是时间]

[我开了口,王师亦不好再多说,他们本待离开却被新王留下辅助救灾洪患,只派了一人回去通告,见那众人脸上颇为按捺的表情也是失笑,若按官职划分,台辅一向是各国首州州侯,这王师亦为管辖之内,只是新王还未登基我也未正式领权,尚为冢宰所用,但如今看来,这尚未登基的新王已是有意聚拢人心,回收权利,这份胆魄着实教人不敢小觑,相信远在王都的冢宰迟早有一天能领教]

[麦州侯殁,常纮亦撤职下狱,从一众州官中选了一个从未参与此事又颇有威望的暂接州侯一位,与新王一同治理眼下水患]

[州府为临时住所,变回人身后与刘麒长谈了一次,他待知道麒麟之血时亦颇为诧异,若真有别国的王欲干涉舜国朝政,那可算大事,此后也审问过常纮,事败之后他已是心如死灰,对朱峰一事也是知无不言,只是他也不知这暗中接洽的是谁,只知道朱峰告诉他有办法对付让麒麟认主并一早就收到我会来舜国的消息,一直在等,至于新王的事他是一概不知]

[这其中蹊跷太多,但我眼下分身乏术,只能托刘麒帮我多加打探,他笑说我又欠他一个人情,要还的话等以后带着新上任的女王来柳国做客,对于同为“胎果”的刘王来说,可是等不及想见上一面]

[应承过后他也不便多留,带着使令消失在麦州上空,城楼上的风将他的身影吹得越来越远,才缓缓将视线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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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6-14 17:41:39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萨拉阿满 于 2016-6-14 23:59 编辑

谭芳龄

[我的世界曾是如此的狭隘,所有行为发生,犹如长线控缚的偶人,行为失去了生气,从来没有个人意愿。奴役我的并非是夺走潭府家业的人,我固执的舍不下偌大的潭府,将此视作我为人的尊严,甚至想亲手毁灭它,最终是我自己奴役了自己的心]

[没曾敢想我会在这异世为王,因为徇麒,我先认识了懦弱无用的自己,所起悲哀皆无以成事,经历期间种种,换作今日的我。面对受尽磨难的国土,属于与被属于,我当领悟,就算是与徇麒之间是天命注定,我也不会把他看作是属于。将象征舜的均天横执胸前,抬起手臂示均天向空里,日光寸寸甫出云端,向下可及万丈,遍布我整个舜,慨然与麦州的百姓发出号召]

灾祸就在脚下,而脚下也是我们人人的家园,各位可愿同我一起作为领土的主人,与这场洪水作战!

[与王师对过话,才发现前路有无形的阻力,比这穿透身体的风还要强大,喜闻徇麒的一番话,正能补足我认知现有的缺陷。然而,我并不会轻易放过这些师部,慨然煽动城墙下的百姓后,面庞拢着的阴云正面曜日光芒,镀着光影的唇畔展开亲和的笑容]

王师,请留下一同协助吧

[笑影映倒在徇麒眸中的清澈里,他是明白我的意图的,不感激也不感动,是另外一种触动,我说不清楚,我并没有独自一人立在云阶之上,所以再高的地方,我都不会胆怯]

[与徇麒、暂替州侯一职的李蒙、义塾松伯共同商议过治水对策,结合麦州本土状况,相互商议后,明确麦州河流数目,以及入海口的位置,避开填土挡水的旧策,取疏通水道之法,引洪水向海去,工程设计无微不至,甚耗人力,连同田间小沟皆不放过。恰假王师骑师之力,正是事倍功半,民众积极参与之下,几日时间便使受灾最严重的里县的洪势消退不少]

[自平定麦州之乱,再到治理洪水,我虽不在王都,已向远在王都的谢忠,镇重宣告为王的能力和决心]

[现在麦州不再降雨,各个河道的水不再暴涨,天气晴日居多,这日阳光极好,从州府走出,登上城楼愿再看看州内景象,疲惫的脸有着真心的轻松感。清晨散开头发时将李蒙吓了一跳,也许因为他太专注于治水,一直将我当作是男性。男女当真有差别,我从前根深蒂固的那么以为过,想依附徇麒的那个我,想到这里刚刚想笑,那抹淡金和着日的光泽写在风和日丽里,篆成我目光里如刻的明媚]

徇麒

[忙于麦州的治水工程,多时是疏忽刘麒,有徇麒在,我都是安心的。抱住手臂端放在怀,这可是从前作为闺秀不曾做过的动作,在他肩侧站定,静静的看着一切都觉得好宽阔]

那是刘麒么,为何不跟我道别就走了,真没有礼貌

[挑起半面的眉,其实我也没正式向他道谢…,不满到底只有那么微不足道的一点点,轻松说出口来,扬起颌,目波揉过笑意,眼里是麦州逐渐恢复的大地,舒语在唇]

还没来及跟他炫耀治水的状况,可真是遗憾。替任州侯一职的李蒙虽比朱峰资历浅,我想接下来以他的才干,足够使麦州得以重建,这也是对他最重要的考验,台辅,你以为呢?

[定声台辅的称呼,如心中所定。亲自在舜负起肩头的责任,整个人的状态也随时日潜移默化,然而正是有肩上的这份重量,才知为王之前把握好自己尤其重要,我是属于舜的王。柔韧的手臂交互在身后展开劳累的身躯,卸下所谓的疲惫]

是时候出发去蓬山了,可是答应过玉叶的

[本想说这阵子好累,可视线对着徇麒的脸,便是略过不提,不想在他面前曝露与脆弱相关的样子。不过,刚刚故意数落刘麒时,眼睛倒是看的是州城的景象。有件事放在心里很久,只是忙碌间从想不起来问徇麒,目光转向他的金发,翘起唇角的笑,是好奇不是关注]

那个…,刘麒的发色,为何是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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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萧逸之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6-15 11:02:06 | 只看该作者
徇麒

[回过目光是并肩站于身侧的挺拔身影,似乎来到这世界的数月已将那娇小的身躯拔高了不少,连带眉宇间的舒阔都隐含雷厉,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她变化成长之快出乎我的意料,将出蓬山就遇到这样的险境,很难想像往后还要面对多少的明枪暗箭,但这次麦州之行她能孤身一人临危而不惧,并以绝对宣王的姿态出现在舜国百姓面前,怕是一般人做不到的,阻力未能让她怯步,那即使还有更大的磨难在后面等着,相信也不会轻易认输]

[舜国的王,当是如此罢,而我,也将永远站在她身侧,携肩共进]

[有些话,不需要说出来已是彼此心照不宣]

[接过她的话,掀唇]

麦州百姓相信你,自也相信你举荐的人选,假以时日定可以重振麦州

[只不过她在麦州城墙留下的光辉绚影,也一定会牢记在每个人的心里,挥之不去]

[听她提及刘麒的发色倒是一愣,复是失笑道]

刘台辅是罕见的黑麒麟,百年才难得一见,力量相对其他麒麟来说要强得多,所以能轻易解开我身上的封印,如今十二国也唯他一匹黑麒麟

[转过身,目光对视]

既然水患已经解决的差不多,那准备好回蓬山了么

[准备好接受天帝敕意,当再次降临这片土地时,便是真正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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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6-17 09:45:24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萨拉阿满 于 2016-6-17 09:47 编辑

谭芳龄

“麦州百姓相信你,自也相信你举荐的人选,假以时日定可以重振麦州”

[日光灿烂到刺目时,可以看到七色的光彩从一色明晃的白练之光中分辨出来,看久后双目灼在这交错幻变到曲折的景象里,一时只见黑暗,手搭在旁侧的墙垣的石砖上,微笑的脸颊迎上经过万物的季风]

初时只想怎么救出徇麒才好,麦州只是国的一偶,我的心其实一直在不安

[艰难困阻挡在前方,我在原地焦虑不安,也许就知道前方有个位置,我必须走过去,才肯这样一而再的放开心怀,适应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下去。手心贴着的石砖遇见雨水会冰凉潮湿,而吸纳过日的热度,显现本来的坚硬。光和热尚且如此,于我,徇麒就是那道光,明亮着我,有时是暗,有时是绚烂的彩,昂首释然]

却不再害怕面对前路,我知台辅会在身边

[阖眸再睁开,日光跳跃在他金色的发丝上。十二国里能找到刘麒救下徇麒,再多的辛苦都不白费。转过身仰面对着他的目光,点首,风拂不动地面相对的影]

这里是麦州最高的位置

会有一天也能如今日一样,与台辅在国的最高位置看风景

[麒麟是天地里至善的生灵,然而他们的性格迥然不同,善良本性带着自己独特的性格,通过与刘麒的接触,能与他交谈许多话,从侧面更能明白徇麒,多主动了解徇麒,是为王的本责,另外刚刚故意指责刘麒的话,认真起来应是这么讲]

柳国刘王有刘麒辅助,这次柳国王都逗留短暂,目所见国情一片昌隆,当会亲临柳国与刘王正式道谢

[归州府与李蒙交接好事宜,与松伯以及义塾的孩子们告别,便与徇麒出发向蓬山而去。作为胎果的我,回归这异世的时候,胎壳褪下,首先容貌发生改变。性格随后发生本质的变化,想起在锦州拿起绣针扎进凤盏手指说她是废物的时候,那时,却是意念压抑到极致的样子,或许,从前柔弱隐忍是覆在心上的鞘,而我的心不需要剑鞘,那里本就是一把锋利的剑]

“说我宽恕”
“从此你背负着期待,而我将背负整个国家”

[过黄海,袤云深处就是蓬山,将是于蓬芦宫受天敕。一步步,我所向,心中的国,还是为国的心,已经有了自己的定夺,徇麒,我记得,我会不负。]


====第三幕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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