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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霓虹] |与过去有关的青春|——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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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目名称:与过去有关的青春
  参与人员:萨拉阿满  战清泓
  剧中角色:阿满饰白珊    战清泓饰宋亚宁
  剧目类型:原创
  剧情简介:时光已逝永不回,往事只能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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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楼主| 战清泓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6-26 18:58:49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战清泓 于 2016-6-26 19:11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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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

[六三年的冬天有些冷,纸片似的大雪从天际落下,足足下了有一个上午,吃完午饭后我洗了头发,白毛巾往脑袋顶上一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面擦一面看天,头发干了,雪也停了。起身将吸足了水的毛巾送回洗手间,嘴里哼着“祖国颂”的调子,脚底下也不自觉随着节奏走。]

[长发被梳子理顺,用手指分好缕,编两个整整齐齐的辫子,皮筋套了三圈,抬起头往外一看,正瞧见一顶黄呢子军帽在院子里时隐时现。人一激灵,三两步到窗前,一把拍开]

哪儿去啊?宋卫国

[我叫宋亚宁,有个比自己大三岁的哥哥叫宋卫国。干部子女,小的时候整日里听得都是父辈的革命故事,同时也会白日做梦地畅想一下自己未来光辉的革命形象。在我们眼里,血与火的交织,生与死的搏斗,其实更像是一场既神秘又刺激的游戏,因为实现不了,所以念念不忘,过剩的精力与向往无处安放,就只能投身于打架斗狠的日常生活当中。]

[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兄妹,谁不知道谁呀。我看他一眼,就知道这人要去干嘛]

是不是又要去冰场喳架?小心宋参谋长回来收拾你

[趁人还没走,以百米冲刺的绝佳速度冲出门去,一蹦高就拽住他自行车后座不放,北风呼啸着往衣领里钻,辫子只编了一半,登时被吹了个满头疯,糊住眼睛,什么也看不清。宋卫国的一条腿撑在地上,用力一蹬,一下子就往前蹿了五米。]

“一边玩去,没你事。”

[他走不要紧,我人站不稳,顺着力道一下子向前扑倒,半个身子都压进雪里,不疼却十分狼狈,挣扎着爬起来,抹了把脸上的雪,气冲冲就往家走,裹上军大衣,编好另一边儿辫子,手艺有点草,两边并不是很对称。到院子里推出自行车,红围巾往脖子上缠了两圈,很神气地踢了下脚撑]

还不信我治不了你了我

[往冰场的路正是顶风,骑着车很费力,走到一半就累的要死,半趴在车头上不想动,气先泄了一半,但想想实在不甘心,硬撑着到了目的地,小脸煞白煞白。冰场上时有打架斗殴的事发生,还有调戏姑娘的流氓。我胆子大不怕,却也不怎么来,到了地儿张望一圈没找着人,往前几步竟真遇见个拦路的流氓,积了一肚子的气一股脑撒出来]

哪来的狗东西,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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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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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6-26 22:16:36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萨拉阿满 于 2016-6-27 00:40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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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住在二区大院,离后海特别的近。我爸是白副司令员,与隔壁楼宋参谋长是多年老战友,四三年同属一个团的两个营,参加苏北反扫荡战。峥嵘岁月,炮火纷飞的年代,这两营是出了名的爱较劲,立起战功可是谁都不让着谁。宋参谋长当时是一营营长,我爸还只是二营的一个连长,后来抗美援朝,我爸在战场军功显赫,被升为军区副司令员,从此我们两家就一并被安排在这院里住]

[这年代,名字大概都是往“前进”“援朝”“卫国”方面起,数着班里的作业本,这些名字在手里重复出现很多遍。我是学委也是校里的文艺骨干,傲着劲能把红灯记唱个完整,和我不差上下的那就只有宋亚宁了。她是宋参谋的女儿,我两一同长大,感情超好,性格有像的地方,才谈得比较来,个性都撒的出去的那种,不至于是遇事畏畏缩缩的姑娘。那些恭维的话听得多也烦,说是我们恰是有大将风范。倒是她哥卫国,行事冒头冒脑的,从来没个正经形]

[我爸粗人一个,多是希望能生个小子搁身边好好教育,以后也能在部队里大放异彩。可惜我妈梁梅死得早,他就只有我这一个丫头片子,一面严厉管教,然而一面惦记着的是以后要我当个文艺兵,找个根正苗红的好女婿。我心里不服,根本不搭理那回事,继续念我的书,倔着说以后去念北大。我也瞧不上知识分子,可是能跟我爸这战地英雄横上脾气,却满心雀跃]

[将作业本送到老师办公室,对镜子检查下佩戴胸口的徽章是否摆正,扬起两只辫子踮着脚转了个圈,俏丽一笑,背起黄书包,戴好帽子和围巾,手里拽着手套和冰刀出了大门。窗户玻璃上的冰棱花结得厚实,层层叠起的有棱有角,冰清玉洁分明枝干,雪晴,想是先去后海溜个冰]

[倒是知道那里聚着几帮“兵流子”,无所事事的人组个队喜欢玩战地游戏,各有自编的军衔上至参谋长下至连长再到小兵,有模有样的手里拄着根树杈,在地模仿起战地军事策略,要我们真正的干部子女看见情何以堪,只觉得好笑,但是老北京的各个弄堂四合院群里,无不都是这样,对战地英雄崇拜极了,一腔热情涌起来无知,想也不必与他们一般见识]

[是啊,我傲气十足,姹紫嫣红我都不爱,独是喜欢白桦,枝干挺拔,直白人间,革命人的后代,脊梁都是直的,见过的市面懂的东西都要比别人多。我不爱文人那套,但是会把书读的很好,眼里就是喜欢小瞧人,往往搁在心里不说出来]

[后海冰湖结成厚冰,放学后很多人都会去那边溜冰,人多无妨,望着沿岸垂柳上了冰妆,真是北国潇肃的风光。包的严严实实就露出两只眼睛,脚底的雪被踩得咯吱咯吱响。今天亚宁找她哥去,倒不是爱黏着哥,只她得好看着宋卫国,免得又惹是生非]

“妹子啊,我们来一起唱国际歌,唱完国际歌,我们无产阶级就是亲人,你就是我的亲人”

“哎哟嘿,脾气大着,说话这么难听,陪哥几个一起溜个冰,咱不就能认识了?”

[离冰场不远,地空旷,声音听得极清楚,那几个穿着军大衣的,护耳冬帽歪着戴头上,话说得可佻,站也没个站相,准不干什么好事,绕路改道想避开,怎么忽然听见宋亚宁在讲话,调转的步子在雪里一滑,弓腰从人缝里看见了她,自行车倒在雪地里,人被围着。果断从地里团出个结实的雪球来,急急的冲那即将触她手臂的人脸上砸去]

干什么呢,你们!

[拿起有唱功的喉咙喝出声来,响亮的要树上的积雪抖落了些,大着步子朝亚宁走过去,狠着劲朝那两大块头的棉衣上推搡两把,正好把怒着的亚宁护在身后,手拨开挡在嘴上的围巾,呼着白气瞪着为首的流氓,面色镇定,打着的就是正直的官腔,可不是伪造]

毛主席语录说了,在拿枪的敌人被消灭以后,不拿枪的敌人依然存在,你们分得清敌我关系吗?

[手里的冰刀鞋折射着冰那边的冷光,手朝后悄悄的塞给亚宁一只鞋,想是不能恫吓住这群人,只能真刀真枪的来一把,总不能要他们光天化日无法无天,既然摊上这破事,就要有敢斗敢拼的斗争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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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府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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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战清泓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6-27 19:17:26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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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宋参谋长,年轻的时候是师范学院的学生,言辞十分锋利,经常把隔壁楼的白叔叔给气个倒仰,人看上去斯文,骨子里却有股厉害劲儿,细皮嫩肉的竟能走完长征。他追求我妈的时候,见第一面就说要娶人家,凭借“稳、准、狠”的风格,愣是走在了一群光棍的前头。]

[我和宋卫国其实都有些像他,天生暴脾气,炮仗似的一点就着,唯一不同的是我行事比他有章法,不会总乱来。我爸对我是个慈父,却总爱管着他,父子俩脾气都拧,经常在家里上演全武行,我哥正叛逆的时候,自然不肯乖乖认错,我怕他总挨打被打傻了,一有功夫就黏上去,力求将一切罪恶行为扼杀在摇篮当中。]

[但有的时候也会受些无妄之灾。自行车倒在一边,扶起来可得费把力气,人又被围着,想逃跑都跑不了,只能硬着头皮跟他们比眼神,这帮人穿着军大衣不假,但一听口音就知道,是平民子弟,胡同里出来的,不知道搁谁那儿扒下来这么一身,学干部子弟赶个俏。要我说,这就是赤裸裸的嫉妒。]

[轻蔑地白了他们一眼,正想说话,个子最高的那个忽然往前踉跄了一步,连带着嘹亮的女声高高响起,一闪神,就被白珊给护住了,她一上来就打官腔,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字正腔圆,很像学校里时刻板着脸的教导主任。我憋着笑,偷偷接过她递来的鞋,冰刀朝外,眼珠一个劲儿的转,瞄准了最瘦弱的一个。]

“哟,又来一个,正好了,跟哥几个一起吧”

[一人伸出手去拽白珊,没去管,趁他们不注意猛的往前一冲,举着冰刀就往那个瘦小子身上来了一下,可真是没留力气,他受没受伤我不知道,反正是能看见棉絮顺着一条大口子往外飞,被风一刮卷的到处都是。这一手显然将他们惊住了,要的可就是这个效果,趁人还没反应过来,一手拉住白珊,一边使劲朝被我开刀的倒霉蛋身上撞去,硬把包围圈扯出条口子。]

[敌强我弱,可不能打持久战。]

[向着人多的地方玩命飞奔,跑出去几步,气沉丹田,撂开嗓子大喊一声]

宋卫国你哪去了?你妹子要让人给欺负死啦!

[宋卫国,关键时候掉链子,天天嚷嚷着去打架,真有架干连个人影也没,战略重点分不清,简直丢了宋参谋长的脸。多少次想告他黑状都忍住了,我是为谁辛苦为谁忙?他竟然还不领情。]

[心里把大哥骂了个狗血喷头,没太指望他出现,反正到了人多处总能有救,但脚下不敢慢,也不敢往后看,总觉得快被追上了。正着急着,就听见“嗖”的一声,一块板砖贴着头皮飞过,后头跟着惨叫一声。转身瞥了一眼,见一人给砸个一脸血,又往来处望,还真就是宋卫国领着同院里的一群哥们,站在不远处。我没吭声,顺了顺气,和白珊跑到他们身后站好,边跑边怒气冲天地瞪了他一眼。]

[都什么时候了还显摆身手,也不怕砸着自己亲妹妹,得瑟劲儿!]

[没跟他描述是怎么被“欺负”的,反正也用不着。大院子女和平民子弟之间的梁子结的根深蒂固,前者觉得后者是上不得台面的小流氓,后者觉得前者少爷习气,互相看不顺眼。这架是没法劝,当然,我也不大想劝,看着别闹出人命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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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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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6-28 00:07:44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萨拉阿满 于 2016-6-28 00:39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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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区大院两老首长出名的倔脾气,一个文化劲十足,一个就草莽汉子,两人争论起军国大事可以说是吹胡子瞪眼没完没了,偶尔端起白酒杯碰上一碰,醉着还是各执己见。我跟亚宁他们兄妹打小一起长大,宋卫国大我们三岁,个子很早就冲在我们二个前面。总归男女分帮,男孩们很少喜欢带上女孩,特别是我这种会去打报告的人,大院的一堆怂人谁没吃过我亏,也从没见人敢跟我撸袖管,真也奇了怪,所以我的正直,就是二区大院直直屹立不动的标杆]

[亚宁喜欢跟她哥掐,掐的整个大院都能听得见动静,这个时候我就在窗口静静的看着他们二个拉扯,宋卫国流里流气总戴个歪帽沿,红五星被特意扭到脑袋一边去。亚宁批评教训他却从不告他状,她心疼她哥,生怕宋参谋抽得她哥几天都下不来床。但是一般情况下,我会如实向学校以及宋参谋打报告。宋卫国是知道的,也没跟我黑过脸,我更不心虚]

[流里流气是指做事脱轨不服从家里的管教,宋卫国就属于这类。但是流氓,那就是行动以及思想出格,以前旧社会地主资本家的恶风气,换到新中国成立后依旧存在,这是非常严峻的。风吹过行道木上蓄的厚雪,成了大片朦眼的雪气,护在围巾里的脸被刮得生疼,脸色保证庄重肃然,对流氓持批评教育态度根本不管用]

亚宁?

[吓得一个激灵,让心跳在嗓子口,刚把冰刀塞进她手里,还没排演好对策,她已大喇喇的动起手,把那瘦瘪的小眼镜的棉衣给拉出条大口子,瞬来的锋利气势把在场的兵流子们都给唬懵了,没抽出神,就被她暖和的手拽着朝前奔跑,手里的冰刀握着没有用武之地,已与她一同闯出“流氓”的包围圈,她脑后扎着那对不对称的辫子,正骄傲的甩向我眼前]

[大冬天人都穿得臃肿,在雪里歪歪跌跌的跑出去许多步,挨着亚宁身边目瞪口呆的看着块砖飞过去,投掷砖头的人正是宋卫国,循着那声惨叫回头,出声阻拦也来不及了,那面的人一脸的血污,伸手去拉亚宁的袖口]

快要你哥别动手,我们可以去公安局报案

[还没说完整这两句话,那边的兵流子就已经一股劲捡了砖冲过来,这边的宋卫国正热血沸腾,带着人把自行车全部一拎丢路边,双方就开始打了起来,见着宋卫国的脸上生生挨上两拳,他便就把人一扑摁倒在地,二个人在雪地滚作一团。场面混乱异常,势态愈演愈烈,雪地里落下斑驳血迹,扯着亚宁赶紧去拉架,身边却没她人影,使劲的高喊着,却没有一丁点用]

停下来,快停下来啊

[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刚刚准备喊公安局的人来了,立马看见不远就有着白色上装的一行队伍朝这里很快赶来,那就是公安局的警察。这场架打得真是轰轰烈烈,二区大院的人全部沦陷,挨个的跟着进公安局里接受讯问,跟亚宁坐在一起说明情况,被要求写下保证书,包括:名字,父母,学校,板着脸,握着笔一直没有动,很生气,笔尖恨不得把草稿纸扎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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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清泓 + 2 竟想当我后妈,我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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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战清泓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6-29 15:49:21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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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我常年盯宋卫国的梢,对喳架这种事多少有点心得。按一般程序,双方人马碰面得先撂两句狠话,壮壮声势,比如说,一边会喊“孙子,你活腻味了吧”,另一边就跟“找死吧你”。不过今天这茬架有点例外,所有的铺垫都被我那一嗓子给吼没了,什么话都甭说,直接就打起来了。]

[这年纪正是容易热血上头的时候,劝架的往往边劝就边跟人掐上了,我在旁边看着也有些蠢蠢欲动,可是不行,因我妈陈萍同志说过,女孩子得有女孩子的样子,不能成天跟野小子混。其实在小的时候,宋家兄妹都是二区大院里的混世魔王,我哥六岁的时候,扒了一个把我欺负到哭的小男孩的裤子,愣让人家在院子里裸奔了大半圈,后来我上幼儿园大班,旁边男同学趁老师不注意,往我碗里倒了他不爱吃的胡萝卜丁,直接被我连饭带碗扣了一脑袋。]

[可惜称王称霸的好日子没过多久,就遭到了宋家两位家长的残酷镇压,我乖乖地再没惹过事,宋卫国几年前却开始放飞自己,而今天,注定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拦不住

[半张脸埋进围巾里,透过呼吸间冒出的白色雾气观察着眼前的情况,袖口被白珊扯住,晃了晃脑袋答她一句。大院里的孩子第一次见时,打招呼时是要问父亲所在的军分区的,来路问题很重要,外行人根本说不明白,那这群臭流氓听得懂么,肯定不懂。党史军史都背不全还敢到姑娘面前搭讪,不打他们打谁?]

[怀着一腔无人能懂的骄傲情绪站在一旁观战,是真没想动手,无奈形势变化太快,一打眼就瞧见对边儿里有个落单的,正悄悄往宋卫国身后去。心里“咯噔”一声,想都没想就扑进去了,走之前还记得把冰鞋放下,严守住动真格时不动刀的底线]

臭小子,想下黑手是吧!

[宋卫国就好比我军大将,人家主将单挑,赢了就是“擒贼先擒王”的壮举,有你个小贼什么事,简直坏了规矩。别人没功夫管,我可是得保护自己亲哥,借着奔跑的冲力把他撞倒在地,不等对方反击,先抓起一捧雪糊他眼睛上,缠斗时看他帽子滑掉了,露出个刮得泛青的光头来,双腿死死将人压住,使劲把个光脑袋往雪地里按。这一招本来很有效果,可惜男女气力有差异,过了一会儿就被挣脱,嘴角被他挥来的拳头一蹭,火辣辣地疼。]

[顺着力道往旁边一骨碌,想寻找机会再来一下,不料后领子被人给拽住,挣了两下没挣开,回头一看,警察叔叔。后续事不必多说,在公安局里老老实实写下保证书,写完看看,宋卫国站在一边,一肩高,一肩低,流里流气的样子,我趁警察不注意,踹了一脚过去,动动口形]

端正态度!

[教育完他又去看白珊,好朋友板着脸坐在一边,纸上干干净净,一个字也没写。脑筋一转,立马知道她这是生气了,白珊和我不一样,我努力品学兼优是为了不丢我爸的面子,后来渐渐学成习惯,其实骨子里仍是个有些散漫的人,而白珊,却是个很“正”的人,正派,正经,待人严,待己更严,有一丁点的污点她就受不了。]

[至于今天这事,的确是我们连累了她。托着腮想了想,把剩下的纸分成两半,“刷刷刷”写了几句话,先悄悄递过去第一张,上面写着:“对不起,我认错,不该热血上头瞎掺合”。见她看进去了,抿了抿唇,又连忙递过去第二张:“回去我就跟大院里的叔叔伯伯承认错误,绝不堕你白主任的威名!”]

[“白主任”是白珊的外号,二区大院里的孩子都这么叫,因为她自认有责任围护二区大院的良好名声,喜欢告状,不是打小报告那种,是光明正大的告,告的都是错处,谁也挑不出理来,我自然也不会讨厌她。开玩笑时就叫她“白主任”,她也不生气,大概是把这当成对自己的赞誉,闪亮的军功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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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7-3 00:03:33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萨拉阿满 于 2016-7-3 00:40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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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气不好,并不是只有二区大院是这种情况,其实各区大院的干部子弟都喜欢聚集扎堆,有派别有组织,斗争里分个你我他,窝里殴斗事件也时有发生,风气里胡乱以此作为革命光荣。二区大院上下能团结一心,全愿意听从宋卫国一人指挥,秩序井然的做出格事,内部从来太平。我并不提倡他们不端正的作风,那股团结一致的力量从未走上正途,中国革命一直前进的道路上,所面临的困难由此可见一斑]

[派出所里挤在两边罚站的人,几乎都挂彩,鼻青脸肿鼻血还一直在流,回想刚刚惊心动魄的场面,激烈里我也是能感受到他们想发泄的力量,和平年代的热血沸腾走错道路就是进派出所。然而我平常总是自视清高,没想到也被卷进风波里,也有可能被留下来拘留管教。他们始终坚信自己是与众不同的,却无视自己作为共产主义污点的存在,从根本忘记烈士用鲜血染红的五星红旗的意义所在,我不屑与之为伍]

[唯独我不想多在心里过多苛责的人只有亚宁,刚刚挥拳拿雪砸人的那模样却是我始料未及的,知她性格风风火火的,大院里连同宋卫国都要看她几分脸色的,今天她比她哥还骁勇敢为,在她嘴上挨上那一拳的时候,我在几步开外,想能够一步冲上去把那人狠狠撂下去,正如刚刚我从冰场那边赶来时所怀的心情。警察同志比我先赶上一步阻止,此刻我个人力量在集体混乱事件里尤显薄弱,甚至沦为参与混乱的罪魁祸首之一]

[亚宁的保证书已经写好,大院的几个男孩拿眼觑我并发出憋不住的笑声来,幸灾乐祸的人不以自身为耻。亚宁悄悄的教训着宋卫国,我的目光正好和他对在一起,他收敛的把头别开去,我便冰着一张脸继续对着那纸空白。坚持不愿意承认错误,笔尖下墨水已晕开一大团污痕,像在嘲笑我现在的情况]

[正准备把那纸张揉成一团,亚宁适时递过来一张字条,读完之后,低头沉默不语,准备揉纸的手没有继续动作,而她递来的第二张字条,没有看她,垂着眼睛摇了摇头,不吭声的拿起被丢开的钢笔,朝地上甩了甩墨,把保证书一笔一划工整的写好,眼泪从眼眶里滚落]

[后来大家都写完了,我是最后一个,自然全可以被放回家了。把保证书连同钢笔朝桌上朝桌拍去,动静特别的大,情绪显激动,从靠背木椅上起来,腰一直挺得太正从而酸痛,低头,还是在掉眼泪,手背拭着没想把墨水也蹭在脸上,充着泪的眼睛看过一眼亚宁,从宋卫国身边经过定直脚步,将围巾绕过好几圈挡住脸,隔着厚度吸住鼻子镇定好声音]

错误认了,不曾更正,这就是问题所在,你们摸着胸前的毛主席徽章好好想想,我会先做好自我的检讨

亚宁,给你的

[低下声来,看着她嘴角上的伤,张开的嘴唇不知再说什么好,还是从口袋里拿出两张中央芭蕾舞剧团的票。本想邀她去看革命舞台剧,现在我不想去了,就想着她和宋卫国去吧,票刚刚拿出手来,肩膀忽被那为首的兵流子不轻不重的搡了把,票被他夺过在手]

“哟,你们是好高贵啊,还要看白毛女呢,看啊,好好的看”

[他脸上的伤比宋卫国严重,咬牙切齿的带着挑衅的笑,把票撕成了碎片丢回我们的面前,根本不惧是否还在派出所,破罐子摔到底的态度,明眼人一看就是在打算激怒宋卫国,从而大家同归于尽。两伙人对比,他们这场架确实吃了大亏。手立刻握住亚宁的手臂,并拽住宋卫国的袖口]

不要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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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战清泓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7-11 15:38:24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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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嘴角挨了一拳,起初感觉只是疼,滚在雪地里被混着冰碴的雪一抹,像是敷了贴镇痛良药,麻木了神经,写保证书时顾不上,满脑子想的都是“认错态度要良好,遣词用字要情真意切”,这会放松下来才觉出不妙,左边脸颊绷得紧,仿佛是嘴里边塞了半个馒头,又摸了摸右边,两边并不对称。]

[大概会被其他区大院里的丫头片子笑死,捂住脸不肯撒手,瞥了眼不吭声的白珊,心情更加灰暗,看什么都不顺眼,听见笑声立马转过头,眼睛瞪的滚圆]

干什么呢!别嬉皮笑脸的

[正想教育教育他们,谁知“梆”的一声震天响,把人吓了一跳,到嘴边的话就没说出去,好死不死咽回肚子里,噎得直打嗝。握拳捶前胸两下,桌上一只钢笔滚过两圈,“啪嗒”摔在脚边,甩出几滴墨水来,顺着往上看,见白珊一张脸上又有眼泪又有墨水,实在是很狼狈]

这怎么...嗝....还哭上了...嗝...擦擦...嗝...擦擦...别哭了

[我和白珊都不常哭,除了特别委屈的时候,因此她这一哭便威力十足,瞬间就把人震住了,讷讷地说不出一句话来。边打嗝边去掏口袋,手帕好端端地藏在衣服兜深处,干干净净地没沾一点灰,拿出来塞到她手里,又看到那两张捏着的票,苦笑一声,摇摇头]

[老宋同志肯定要大发雷霆的,说不好就要“关禁闭”,到时候除了做功课就是做功课,舞台剧是不敢想。]

[但我不看是我的事,这群流氓是哪根葱?竟敢撕我的票。气往脑门上冲,往前迈一步,手臂立刻被白珊箍住,没挣扎,因我本来也没想打架,这群无组织无纪律没文化的混蛋是怎么想的,心里门儿清,警局里斗殴,当谁是傻子?]

你不看,你厉害

[不动手却不肯示弱,一气之下嗝也不打了,张口就回了一句。脱开白珊的手,从她背后绕着扯住宋卫国的衣服,脸侧着,拿眼角瞥了那兵流子一眼]

去了你也看不懂

[说话时情绪激动,捂着脸的手不知不觉就放下了,露出半边儿肿起来的腮帮子,宋卫国本来还想往上冲,看见我的脸倒老实了,盯着就不转眼。我跟他眼神一对,一瞬间福至心灵,直接亮出杀手锏]

哥,白珊,咱们走吧,我浑身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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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萨拉阿满 于 2017-3-24 23:08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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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渐渐变得模糊,拿到亚宁塞来的手帕,很快挡住憋了很久泪的眼眶,棉布湿透到捏著手帕的指尖,哭得没出声音,效果似乎很吓人,二院的那些个人都没有一个再吱声,围巾包住了脸,嘴角在里面轻轻的抿了抿掉进去的泪,亚宁的嫌弃,也印证我不愿多做纠缠的原由,因为我很嫌弃]

[门外面的雪开始下大了,天气灰沉沉的,北京这个冬来得浓重,银装素裹像毛主席沁园春.雪里描述的景象,现在漫空飞扬的雪片大比鹅毛,北风呼呼一吹,剐蹭脸上冰凉凉的融化,行道的路人眉毛睫毛被涂上一层寒刺刺的白。泪眼里为亚宁濛起一丝心疼。就若一旁本要大挥拳头的宋卫国,亚宁总有法子治他这孙猴子,就算我崇尚要有白桦树那般挺拔坚定,为她逐渐将不肯原谅的傲放低了下来]

脸怎么样了,疼不疼,回去别去医务室,我爸去部队了,一会去我家

[医务室里的阿姨们可都是会打报告给首长的,宋卫国每回打架鼻青脸肿,其实走漏消息的人大概另有人在,我本不赞成大院的他们吆五喝六的集结成群,明明不务正业还口口声声捍卫革命,破坏我心目中革命的光辉形象。即便有人把报告的事冤枉我头上,我不屑去辩解什么,大家各自固执的坚持自己的信念,真理经得住时间的考验]

亚宁你的红围巾掉哪里去了?

[拨下挡脸的围巾,吸住了一口凉风,寒气里的白雾从嘴唇哈出,把围巾解下,贴着身的那面还是温热的,沾湿几滴泪,风雪里站定,朝她空空的脖子上绕过三圈,将鹅蛋清秀小脸裹得严严实实,哭过的鼻尖被风吹得红通通,耷拉泪干的眼帘,看着脚下踩压的雪,深一脚浅一脚,一步二步牵着亚凌的手走]

宋卫国,能不能听我一回劝,不要继续了,我不想大家再进派出所

我是一定要考上大学的,你们呢?

[对跟在旁边的宋卫国说了句难得和气的话,我一般不怎么会去搭理他,说我人做得太过清高,或者假清高,都好,反正我乐于被区分成一派另类。但这句话是出自肺腑的,从小一块长大,跟亚宁一起跟在后面喊哥哥,不知不觉长大就生疏起来,各自憋着一口气,不再说话,各为各的想法而活。]

[亚宁好像在看着我,低着眼睛帮她把围巾系了个结,紧紧的箍着,不要冷风漏进去。这会儿路上骑自行车的人好几个倒歪进雪地里,景象滑稽,路上有人在笑,可是看进眼里,就觉得路人在嘲笑我们,雪花的味道清冷的吸进去,与鼻里酸意混杂。走了一段路,我还是没有放下,一有深度,就想到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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