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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灵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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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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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嵬城错落的矮檐房屋鳞次栉比,多族群居也使得这不大的城廓更添一丝神秘,比起中原的富饶,这里只有无尽战后留下的残破不堪,深巷静处无人声,偶有一两声惊呼的短促,也似树上蝉鸣转瞬即逝,无数阴暗浮魅的勾当在这鱼龙混杂的遮幕下上演着一出又一出,迎来送往,乐此不疲]

[午后正是暑气最盛,透过一茂大树下的窗隙,昏暗的房间内传来阵阵“咯吱”声响,是不知多少年的破败木床经不住猛烈的晃动发出刺耳声,盖过窗外一重又一重蝉鸣,仿佛随时都会散架]

[床上躺着赤身裸体的女人,面朝下,长发盖住了容貌,只依稀透过那半张的嘴发出阵阵鸣咽声,有时候嫌太吵了,便伸手握住她细嫩的颈子用力扣进那霉旧的被子里,使她再发不出声,这才继续酣畅淋漓的贪欢,不轻不重的喘气和着细密的汗沿着脖间胸口一路滴淌,最后化在她白晳的背上成了一滩,直到彻底释放才伏下身将手缓缓收回,却见那白嫩的脖间已然一圈红印勒痕]

[床上的人也似死了般躺着不动,离了身下床将衣服披上,经过床头瞥一眼仿佛见到那凌乱发间流下的眼泪打湿了被褥的一块,面无表情的离开屋子,迎面走来几个壮汉,面上带着讨好,只那眼里的猥亵恨不得透过自己直飞到屋里,只说了一句“不要把人玩死了”就听一阵压抑的低声欢闹,一帮人互拥着走进了屋,房门一关,不再去看]

[这次从中原贩来的几个都是上等货,卖进鬼市一个,还剩下几个是准备送去其他地方的,只不过到了西夏自己地头,行事多少方便,何况跟着的手下也辛苦了几个月,怎么也得犒劳一番,就暂时休整几天,倒不想真有一桩生意又上门]

[像我们这样的路子,中间没熟人搭线是很难直接见到的,一来是防着官府追查,二来也怕不知好歹的人多管闲事,所以若是生人买家欲要从我手里提人,那都是要经过重重筛选,眼下这个汉人,也是磨了个把月,派人查过算是干净,开价也高,这么一来二去算是入了眼,派人让他上接洽的地点会面,其实也就离这暂居地不过隔了条小巷]

[耽搁了点时间,去得晚了,人倒是已经来了,乍见就觉得那眼神带着几分犀利,看模样也不像是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隐在斗蓬下的眸子闪了闪,径自坐到他对面,声音一度又恢复了散漫,单刀直入]

阁下要货?那应该知道规矩,我这只按黄金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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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袋子钱扔上桌,听声音就知份量不少,金子的重量可比白银沉多了]

[眼底没有动容,钱我见多了,但眼前这让人琢磨不透的,明显更让我感兴趣]

[重金买人,不过是做暗娼的生意,先割点肉回头大可以慢慢捞回本,但若不是这等营生,单是个人名义,那可就值得深思了,毕竟我做的是贩买人口的勾当,不是什么寻人找物]

[天气明明闷热,在这逼仄的昏暗房子里,却渗着让人难以觉察的寒意,大概是他那笑过于悚然,于以往所见买家不同,那眼中压抑着的阴毒刻骨仿佛随时可教人生吞活剥般,让人非常不舒服]

[一记故弄玄虚的嘘声让自己皱起了眉,旋而那电光火石间出手的速度让自己一惊,待反应过来,那手影已从头顶晃过,指端突现的一只蜘蛛不过垂死挣扎片刻便被他碾指而碎,星点红色映出他黝黑的眼,仿佛也浸上了嗜血的红,本是散漫的心思不由凝重]

[觉察到他目光,故意放松了姿态,身子往背椅一靠,慢道]

我还真不知,阁下重金所图,为的什么

之前线人说你想要汉人,我手上是有几个,但哪一个挑出来都不够你这预付的价钱,还是说….你醉翁之意不在酒?

[笑着回睇,是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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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子谁都喜欢赚,但我这个人向来谨慎,不是所有钱都一个劲往钱袋里收,不然怎么能活这么久,有些东西再诱人,也是轻易沾不得的]

[一倾身,两指拎起那钱袋往前一甩,甩到他跟前又激起一片灰尘,眼里灰扑扑的没什么起伏]

那不好意思,要让你失望了,我手上没你要的货

不过,其实我也很好奇….你有这钱,上哪不能得人,中原那些人贩子奇货可居的多了,哪个不比我手上的好,你千里迢迢来西夏,到底要找的人…是谁

[说话的时候,手掌是按在桌上的,来回拍的功夫一番话也进了尾声,也就最后两个字刚吐出口,掌心一用力将那破旧的桌子瞬间掀翻,身形陡然前窜,从那隐藏的袖管中抽出一把弯刀就这么一滑反握手中,屈肘对着他脖子,弯刀的弧刃刚好抵在他颈间,居高临下的看着,手上的利索却清楚昭示要他老实不要妄动]

[门外有人听见动静闯进来,见这阵仗亦是明了,纷纷亮出家伙只等我一个开口]

[但我此刻耐心极好,眯着眼将刀子在他脖间上下滑动,那平滑不见喉结的脖子像极我来之间握过的白嫩,眼底笑意就这么泄了出来,刻意压低了身在她那脸上来回打量,遮布下的唇角止不住上扬,却又透着凉薄的寒意缓缓出声]

我还是头一次见女人上门,你若不是做暗娼生意,那让我猜猜,你要的物有所值,其实,是我的命?

[从入这个活开始,警惕小心就始终如影随形的跟着自己,天生的敏锐教我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手下原本不服管的也随着那日涨船高的进帐而彻底臣服,能玩上漂亮的女人,能收获大把的金子,谁人不愿意]

[她以为自己伪装的天衣无缝,但其实一开始那眼里的仇恨就出卖了她,极高的价钱,匪夷所思的要求,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接生意不光光只看钱,还要看保不保险,毕竟,我的命在我看来是最值钱的东西]

[还有,我跟人谈价从来都是单刀直入,哪来那么多机锋废话,兜来兜去也不说清楚,她有耐心,我可没有,我有的,只是一双能将人剥开见光的眼,此刻就将她彻底暴露]

[抬手将她发带一抽,墨发披散下来,柔和了原本冷峻的五官,这才满意的笑了笑]

这样才顺眼多了

[旁边有懂汉话的将西夏语又说了一遍,顿时让四周壮汉哄笑不止,有不存善意的目光已经直直压过来,不住在她身上来回游移]

[我们做什么行当的,她清楚,落在这群人手里会是什么结果,她也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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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只要这刀往前压半分,我就能让她立时毙命,但长久以来于弱势的操控让我一时忘了危险的存在,只当这是自己的地盘,强龙再是彪悍如何能压过地头蛇,何况,她只是一个女人]

[对啊,她只是一个女人,我接触最多的也是女人,那些好看的,漂亮的,妩媚的,妖娆的,不管是否愿意只要让我盯上就难有逃脱的命运,识相的乖乖就范可以少吃点苦头,至于宁死不从的,那下场可就惨得很了]

[女人于我眼中不过就是可以换钱的玩物,能值得几分稀罕,更别说有威胁,所以当那原本胜券在握甚至已经想好怎么将她发配处置的自信破开一条裂缝时,眼中不无震惊,她以进为退逃脱刀下的束缚,不惜自毁时的决心和癫狂是屋内灯光暗灭前最后捕捉到的景象]

[握刀的手心湿起了一层汗,教我再度紧握,仿佛它的存在才能给我最后的安全保障]

[这的确与我见过的女人不同,够狠,够绝]

[我不擅长于黑夜中视物,摸不清她的底细,在那无畏无惧的声音再度响起时,心底陡然生起浓烈的不安,教我一出口就生生打断她的话]

住嘴!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她以为她是谁,不想伤及无辜?在这里的每一个可都不是善类,会随便听一个女人的调遣,不过一时大意让她逃了,还真把自己当回事]

[身子往墙壁上一贴,循着杂乱的人声小心移了过去,门户大开,一泄月光倾进来,照亮半边屋子,也将那窗边立着的身影映入其中,双目一眯,杀意无限漫开,薄唇一启,只说了三个字]

杀了她

[这人,留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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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那歇斯底里的喊声在我说出那三字后拔高而起,尖利的声音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跟着我的虽然大部分都是西夏人,甚至还有辽人,但在中原呆久了多少会听得懂中原话,就算不懂,对于金子数量这类的敏感字仍是极易捕捉]

[但如她这样胡乱开价不啻于疯子般的行径倒的确起了一些震慑作用,他们没有动,甚至还有些迟疑,本来么,都是一群亡命徒,因利而聚,自然也会因利而散]

[然而我此刻的注意力都被她说的话给吸引,脑中仔细去回想,才恍然从一众记忆里挑起块零星碎片,看向她的目光愈发冷漠无情,几乎在她以为自己的话已起到一定作用时残忍的一勾唇,压眉下的目光毫不留情的如一把利刃直直刺去,开口卸去之前的戾气,转而像叙家常般娓娓道来]

哦,你说的那个女人,我记得,你猜我为什么会对她有印象

当然不是因为她长得多漂亮,最多不过算模样周正清秀,身材也就一般,倒是这烈女的脾气让我们驯服的时候花了不少功夫,实再不听话,弄伤了我好几个弟兄,可是能怎么办呢,总要教教她规矩

五六个人把她脱了衣服绑在方桌上,教了一晚上,那气就差有进没出了,啧,身上也没处能见人的,好歹把衣服一穿看不出来,就这么送进窑子里,可惜啊,没撑过三天,回头老鸨还跟我算帐,说不值那点银子

[不错过她眼中变化,放开的笑意愈发张狂不羁]

你听的没错,是银子,不是金子,因为差不多被玩坏了,连金子的数都不值

这里每一个人,都碰过她,你确定还要“大发慈悲”?你都说了自己睚眦必报,现在还有谁信?哈哈哈哈……

[若说之前还有动摇,那么现在,每个人眼里都写满了杀意,这种带毒的利刺既然沾不得就只能毁掉,否则以她这种心机城府谁能保证下一个矛头对准的不是自己]

[钱固然诱人,前提也得有命去享]

[慢慢收笑,眉下阴鹜的目光直点她身,沉声开口]

还等什么,赶紧把她收拾了,省得夜长梦多

[抽刀的声音在夜里激起一层毛骨悚然,寒刃纷纷将她对准,已是板上鱼肉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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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倾泄下是她绝望到极致的脸,与之相对的刀身亦泛出寒光,映出一张张狰狞面目,皆如索命的地狱恶鬼,一步步朝她逼进]

[然而变故就在突发之间,一记记风声挟裹的暗器几乎肉眼捕捉不到,却精准狠的将数人击倒,直到视线对胶上那一张张死前恐惧的脸,才发现喉间要害皆被嵌入了暗器,一招毙命]

[极快的危险感随着脊背一路上窜,使得头皮阵阵发麻,脚步往门外不过稍挪了意向,旋而被飞来的数枚暗器牢牢钉住,膝盖,肘臂,腰腹,肩膀一处不差,锋利的划过血肉,入骨三分,这才看清他手中飞出的,都是一枚枚再普通不过的铜钱,往日连正眼都瞧不上的东西,此刻却成了夺命勾魂的利器]

[脚步无法挪动,疼痛使自己弯曲了身体,四肢随便一动就牵扯到血骨里的铜币,直将面罩下的脸生生扭曲]

[耳边传来他漫不经心的话,额上汗珠几将面罩打湿,黏贴在脸上唇开唇闭间呼吸不畅]

“玉姑娘,我一共赏他了五文钱,你猜,依他这副身板到底能接住几文?”

[头皮炸开,恨不得将牙盘咬碎,那边已有剩下活命的夺门而出,仿佛眼前站着的是阎罗,翻手间就能掌人生死,只怕那铜钱下一刻就招呼到自己身上,成了那地上死尸一员,哪里还会再顾及我的安危性命]

[深知自己不是对手,耍阴谋诡计可以,但若论武力就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最多只能杀个出其不意,眼前这明显内力深厚的家伙,想杀死我,简直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痛意麻痹,眼皮也只是懒懒的一抬,对上那嗜血的目光,尽全力扯了个嘲讽的嘴角,即使隔着面罩她看不见,也依旧透过那淡薄的目光传递,做着最后的威胁]

杀了我,保证你们走不出这省嵬城

[不会真天真的以为,我能走到今天,就单靠那些没用的喽罗,西夏虽不及中原富饶繁阔,但也有着自己的组织运作,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他们不会不懂,妄想到别人地头上杀人,也要惦量自己有没有全身而退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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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的酷暑留着余温依旧热的人喘不过气,一屋子的药味浓苦的药汁伴了我整整数月,期间还因为突发的一次剧毒险些要了自己的命,后来被揪出来幕后黑手竟是受那姓玉的娘们儿主使,在我药里下毒,当时听了就恨不得将牙都咬碎,一千一万个能想到的恶刑都在脑子里将她凌迟了一遍,但一想到她身边那深不可测的高手,还是只能生生压下这口恶气]

[自然,那拿了钱替她卖命的也没好结果,连着家里老幼妇孺统统一把火烧了干净,让他亲眼看着,却无从施救,绝望中再一刀砍了他的脑袋,似乎这样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腿上那一刀扎的极深,虽然没扎到骨头,但若非西夏有特殊的偏方这条腿也因创口大失血多而废了,在床上躺到昏天地暗,直到下地走路那刚着地的痛苦仍让自己憋了一头的汗,把这些帐统统计到她头上,才教我咬牙忍了过来]

[玉簟秋,这辈子别再栽到我手上]

[因着养伤,一直没出去,手下虽也到处找货,但找回来的总是差强人意,又因为没有关系铺路还折了几个兄弟,其实自那天夜里弃我而逃,他们起先还有些担心,但见我并不放心上才慢慢大了胆,后又纷纷表忠,听过那些话,一笑置之,亡命徒的心思我最清楚,我本也不指望他们能舍命而忠,不过一群利益之徒,只要还有钱赚,自然一呼百应下趋之若鹜,我缺的是可靠的人手,忠心这种东西,我自己都没有,还指望别人?]

[因为玉簟秋的事,脾气一度差到极点,连着很多弟兄都不敢轻易忤逆,直到最近伤养的差不多了,才稍渐好转,但眼睛里时不时透出的阴骛还是让人不寒而栗]

[今天庆功,祝我伤愈,一帮人喝的胡天乱醉,因为伤势的缘故不好太放纵,他们说给我备了礼,等我回到屋子里看到豆黄烛光下缩在墙角的瑟瑟身影时多少懂了来之前那几双醉眼狎笑的意思]

[还略显苍白的脸在昏暗光线下摇摆不定,停了片刻反手将门关上,无视那自进屋时就投来的畏惧视线,走到桌子前坐下,倒了杯水,刚才喝了几口酒,不太舒服,将水喝了才稍稍缓解了那干涩的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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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是凉水,也不知道是哪口井里舀上来的井水,透着刺骨的凉意直逼牙关,咬了咬腮帮咽了下去,这里一切的粗暴简陋早就如肤上汗毛般融为一体,落在眼里自然又淡漠]

[我也会花钱享乐,找最漂亮的女人,喝最贵的酒,但与生俱来的粗犷似乎就是西夏人的标志,不似汉人般讲究衣食起居,何况这里住着的,都是血性方刚的壮汉,谁也不会刻意营造出舒适安逸的环境,毕竟我们这类人常年在外奔波,为了生存更是朝不保夕,唯一的乐趣也就是金钱,和女人]

[凉水一路灌进咽喉腹肚,冲刷着缠绕的燥热,使得身上有短暂的凉爽,稍抒了口气才将目光慢慢转向角落的身影,看不清样子,但落在衣裙外的纤足白晳小巧,应该不落下乘]

[想来他们为了上次的过失而刻意讨好,自然是千挑万选,就算这段时间找来的女人不如之前惊艳,但也一定是挑了最中意的送到我房里]

[说起来,我为了身上的伤也着实禁欲了很久]

[一瞬间的欲望毫不掩饰的涌入眼底,教腹中一热,身子腾的就离了位朝她走去,走到墙根慢慢蹲下,身子微倾就觉察到她向后瑟缩的举动,教我眼疾手快的握住一只裸露在外的脚,微微用力使她动弹不得,继而泛着茧痕的手掌缓缓上移,由脚踝抚至小腿根部,这滑腻的手感竟教我一时爱不释手,顺着那修长的腿就欲一路深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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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踢若按往日轻易就能躲开,但注意力始终在游移的手上,待看到那抬扬的腿时,胸口已挨了这不轻不重的一下,蹲着的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摔过去]

[耳边传来她挑衅的话,冷冷一抬头,本是欲望的眼底烁满寒光,手慢慢拂过她的脸再伸到她脑后,霍然五指一张,插入她发间,拽着她的头发就半提了起来,起身一气呵成的拖往床上一扔,“呯”地一记撞击声,这一下扔的力道可是不轻]

[她身子痛的蜷曲起,又因为绳子的束缚僵硬着不能动,欺上身虎口擭住她精瘦的下巴,两边脸都被挤压的变形,那张刚才伶牙利齿的嘴被迫张着,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睛映出一张冷戾低寒的脸]

我脾气不好,你最好乖一点,别惹我不开心,否则我不能保证会做出什么事

[说的很慢,好心的“警告”不仅仅是为了提醒她,还因为这难得还算入眼的货,可不想因为一时冲动就被自己毁了,回头还指着能赚上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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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拉阿满 + 2 什么时候肯shi随时戳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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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青风 于 2017-5-3 10:46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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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终于被挟制动弹不得后脸上露出的惊恐与绝望,这才稍稍抚平了这段时日以来一直硌在心头的那根刺,本来么,女人就该这副乖乖就范的模样,像玉簟秋那样的世上又有几个,实再是倒了八辈子大霉让我遇上她,如今不狠狠施威一把找回昔日的自信我就不叫乌密]

[那泪珠子成线串似的淌进虎口心带起一片湿滑,使我箍起她脸时有几分阻碍,索兴松开了力道,在她还没来得及好好喘口气,随着视线下移双手蓦地扯向她衣前领往旁边用力一撕,随着“刺啦”声猛地响起,那单薄不堪一击的衣服应声而裂,垂荡在她胸下如一块破布,露出里面白皙姣好的皮肤还有那唯一缠在胸前遮挡的胸衣]

[她尖叫着双手要来推挡,被我一掌擭住两只手腕拉向头顶,双腿拢住她不停踢踹的双脚,低下头抵在她身前,背脊微张,如一头迅猛的野兽傲然睥视着身下垂死挣扎的猎物,垂下的长发扫向她颈前胸前也无暇去顾,不理会她乞求怒骂,空下的一只手扯下那胸衣带子,方露出半边春光却在看到那坦露在胸前的一块红色胎记时身子顿时一僵,瞳孔中的视线猛然一缩,手上力道也不知不觉松了开,她双手何时挣脱也不知,只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的目光盯在那处,整个人就像被钉子钉住一般呆滞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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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听不清她说的话,只是目光死死看向那块胎记,与记忆中的渐渐重叠,位置,形状,几乎分毫不差,但也不尽然,毕竟那时才六七岁年纪,如今长开了身体,自然要比当年看的撑长些,可究竟,是不是…..]

[眼神里几乎许多年不曾再泄露的复杂犹豫间或还有点点殷盼一下子就将本是阴戾的脸柔下寸许,眉间折起的痕,目中拾起的追忆,与这当下仍保持着的霸道居高的姿态形成鲜明反差,狠与柔的突兀转换,矛盾冲斥,顷刻如一团黑沉沉的迷雾,将彼此笼罩]

[压近了身,拇指抚上那块红色胎记,触到肌肤时明显激起颤栗,指尖一烫,似生了心跳的率动,甫而抬头将她五官再次仔细描绘,下意识就觉得与印象中的稚容越描越像,胸口本被堵石的心越拉越大,仿佛临到一个界点只需一根引线就能彻底燃爆]

[嘶哑声中找回自己的声音,努力平下微起的抖意,漆深目光与她对胶,视线不错]

你叫什么名字….家自何处,这块胎记….可是出生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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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

[愕然从脸上一闪而过,确然从她脸上再次证实那并非谎言时脸上微起的变化才慢慢消失,直至又恢复一片死寂沉默]

[也好…..]

[若是让她记起有这么一个曾经温情却现又肮脏的自己,将翻起的丁点呵护珍贵恐怕又会被打入原形,直至万劫不复]

[眼中闪过决然,于她面前再落了个笑,却透着几分入骨的哀凉,便迅速拢过那被自己撕碎的衣服将她胸口遮挡,略显仓促的起身在屋子里兜了半天才翻出件还算像样的衣服递给了她,一句话也没有留转身出了房门]

[门外厅内尚横七竖八躺着几个醉酒的大汉,将其中一人狠狠踹了几脚,看着他睁开迷登的眼,擦着嘴里流出的哈喇子张嘴叽哩咕噜的说不清话,不耐的将他连领带人拽起来,浸到一旁的水桶里,冰凉刺骨的井水瞬间将他刺激的打了个激灵,酒已醒半]

带上钱,把那女人送回去,别问为什么,再多问一句割了你的舌头

[一记狠厉的眼风止住他欲要开口的话,让他生生噎在喉咙口咽了下去,这算身边比较得力又听话的干将,事情交与他办还算放心,现将她急急送走就怕那帮人醒来夜长梦多,毕竟这种例子从来没发生过,我不能保证若当着他们的面是否有这个能力镇压住,毕竟他们费了不少的功夫才捉来她,甚至折了人手,恐怕不会轻易听我的话,界时问起缘由,我又如何能道出]

[塞给他的钱足有十两黄金,我知道免不得要被从中搜刮,但得了好处他才能自己站在一条线,也便由着睁只眼闭只眼,趁着夜色将他们送出门,从始至终再没正眼看瞧过她一次,直到那背影融入黑夜里许久,才将视线收回,拖着有些疲惫的身子回屋,床案上还留着零乱的痕迹,豆大的烛火依旧轻轻晃动,盯向烛芯的目光渐渐涣散]

[记忆里破败的老屋前有棵葱高的大树,常与妹妹在树下嬉耍,而母亲就坐在不远处的房檐下补着衣服,时不时投来的目光满是慈爱疼意,一阵欢呼,是父亲打猎归来,便与妹妹双双奔前缠住,讨要着礼物,那时自己总跟她较劲,从父亲手里抢过东西看她扁嘴要哭才大发慈悲的让给她,小丫头便立马感激涕零,每次都这般单纯好欺负,这时候父亲母亲只在一旁笑着看,那时的生活窘迫,却是我至今留下的最好回忆]

[但从她七岁被拐走后,一切都变了,父亲到处奔走相寻皆是无功而返,母亲整日以泪洗面,那时候的家,总笼罩在一阵凄雾中,而我只能乖巧的坐在门槛上,一次次盼着父亲能将妹妹找回来,但带来的只有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再后来,母亲实再熬不住,亲自出去找,这一去却再也没有回来,父亲得知后急急就出了门,直至傍晚才归,低垂的脸埋在阴影中瞧不清,我惶惶然问他却只作不闻,拖着略显踉跄的身子回了屋,只留我一人孤零零站在屋门前,弱小的身影慢慢被黑夜笼罩,害怕惊慌涌上心底,颤粟着一夜未眠]

[次日父亲再次出门,这一次,他同母亲一样,再没有回来,直到三天后才被邻居阿叔唤去指认尸体,那被打得变形的脸及满身的伤痕险让自己认不出,这还是昔日笑意朗朗的亲人,一夜之间就阴阳两隔,扑上去嚎啕大哭,哭到后来眼眶都干涩的再流不出半滴眼泪,围观的人摇头唏嘘,从零零碎碎的言语中我才知道了前因后果,原是母亲知道报官也如石沉大海,便去城中黑巷欲托关系,却不想她孤身一个女人如何能在那种地方全身而退,被人盯上直接就被拖进暗巷里被迫做皮肉生意,父亲闻讯去求,却拿不出钱来赎人,打了一顿回来,次日抱着必死之心别了把腰刀在身就再去讨人,这次真的是有来无回,人没要回来,自己也送了命,先是妹妹,再是母亲,如今父亲也走了,可怜那时的我才十岁,如何能熬过这艰苦磨难]

[我进黑巷欲要报仇,结果自然是以卵击石,意外闯入一方势力,身上那股子不要命的狠劲得人赏识,自此入了黑道再没有出泥之日,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母亲自得知父亲身死,便于房中自缢而亡,尸体早不知被扔到何处,我却连最后一面都未见到,可如今,我真正是成了父母眼中最厌恶的那一种人]

[苍天有眼,让我再有机会一遇幼时失散的妹妹,但我不能相认,让她知道有这样一段惨淡的往事,还有一个如今如此不堪的哥哥,想到刚才自己差一点。。。。差一点就。。。。]

[身子猛然往椅背上一靠,仰起头,拿手盖住整张脸,喉头滚过两圈,像是把眼中的酸涩生生憋下,自双亲走后,许久不曾再有这样的感觉,尝遍人情冷暖,我以为自己的心早已硬如磐石,原来还是会动,会跳,也会心痛]

[乌雅。。。乌雅,这在记忆中碾滚过无数次的名字一度尘封多年,如今再次涌出牵起连骨伤筋的痛,那时曾想过,若有朝一日还能寻回亲人,便过回那无忧无虑的日子,安静的守着她,看她嫁人生子,幸福圆满,可随着自己泥足的深陷,越发觉得这是遥不可及的梦,方才险要出口的话最终还是化作一场无奈的笑,就当命中过客匆匆一别,不记得了,也好,那些过往的伤痛让我一人去承担,送她回原来的轨道,而我,依旧是那个连自己都憎厌的乌密]

[掌心传来凉意,闭上眼,扯出一味笑,唇线泯出无限感慨沧桑,最终化为一声叹息,幽幽送入烛中,随一声乍起的哔剥,再无声息]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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