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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霓虹] |漩涡|——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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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萨拉阿满 于 2016-8-12 17:19 编辑

剧目名称:漩涡
参与人员:洛无缺 萨拉阿满
剧中角色:秦炔 关晴
剧目类型:原创
剧情简介:若可贷以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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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无缺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8-10 11:19:24 | 只看该作者
【人,总会有一根神经,不经意间就会刺痛一下。何况,有些人,总有办法,去点燃你身上的每一根神经。比如,关晴。更准确的说——】
【也只有关晴】
【原木餐几,亚麻桌布,执着银质刀具,细细切割着一块上好的神户牛扒。白而亮的灯光,舒而缓的音乐,仿若置身中环某家高级餐厅。然而我比任何人都知道,这是嘉诺撤疗养院,我以为我永不会踏入的禁地,可我还是来了】
【紧闭的门洞开一条缝,平和的空气里突然冲入一股浓烈的福尔马林气味,迅速席卷了整个房间。微有不适的皱了皱鼻】
如果你向我宣布死讯,我不会感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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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8-10 12:53:26 | 只看该作者
关晴

[到纽约这边快两年,接受他的安排在NYU读物理化学专业。黑夜白天,与国内的时间线完全颠倒。纽约这个多元化的都会,承载美国开放自由的文明,可我没空去体会。白天安分的念书,夜晚会乘着地下铁穿梭过城市中心去打工。我在努力的挣钱,哪怕在他眼中,那是微不足道的钱]

[我一直记得,9岁那年跟在他背后的情形,即便之后岁月拉长了回忆的风景。命运之手从不会在人的意料范围内作弄,我没想过,我和他有天会从邻居变成兄妹,再后来,我妈错手杀了他爸,我知道,他永远都不会宽恕的人,是我]

[无论他对我做过什么,我都选择承受,没奢求他不恨,至少我在替我们家还债]

[每月我会打电话给疗养院,想知道妈妈的状况,她那年从高楼上跳下去后,从此戴着呼吸机躺在医院,再也醒不过来。供妈妈高额医疗费的人是他,却一直欠他,这么欠下去]

[医院说妈妈情况不好,我自作主张的飞回来。病房里,呼吸机粗重的抽吸声进我的鼓膜再送入心跳,颤手抚过那张两鬓已斑白的容颜。听到门口的护士提到“秦炔”那个名字,泪光静止,心惊胆战的站起身来,只能是我主动去见他,只能是这样,好不容易走到餐厅的门前,动手推开道缝隙]

"如果你向我宣布死讯,我不会感到意外"

[瞳紧在眼眶,悲伤溢流与门内音乐格格不入。将门的缝隙推到大,他优雅的坐在餐桌前,手中餐刀折过吊灯给予的白光,照过我黯在门前的眼睛]



[我们变成家人那天,他爸爸温和的将我手递交他,我改口这么叫他,这些年,次数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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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无缺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8-10 14:27:30 | 只看该作者
生命在他里头,这生命就是人的光。光照在黑暗里,黑暗却不接受光。
【虔诚的颂了一句新约。将银亮的刀刃嵌入肉质,顺着纹理切下细小的一块,放入口中】
我一直以为,一个行将就木之人成不了什么气候。然而,你又一次刷新了我的认识。
【肩头一耸,两手无所谓的一摊】
既是这样,我想,嘉诺撤没必要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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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8-10 15:35:47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萨拉阿满 于 2016-8-10 15:39 编辑

关晴

[两年了,我无声无息的回来。一直猜不清楚他想法,自顾自猜过很多,企图找到方式解开相系的绳索。以至于他每的一个表情,一个动作,一句话,都能要我在原地紧张很久]

[门开着,不想关门,外面是很深的走廊,光线比房间内暗许多。脚像灌铅,轻着步走近他面前,手在衬衣的一角握住,视线直接对焦他的脸。那双既要我怕又曾接近咫尺的眼睛,看也未看我,低声]

妈妈身体状况不好,我想回来照顾她一段时间

[齿抵在唇上,抿咬过,有痛。他闪电般与大企业的千金结婚,之后又将我送出国念书,他给予妻子的笑容,我未见他有过。迟迟的,找到个牵强的解释]

对不起,我想你公事很忙,所以没有跟你讲

[想说,大嫂也需要你照顾,可是住口了。港人都清楚,嘉诺撤整年的费用高昂到可以供下半山的一套房。想越多越压抑,他态度要我无所适从,没像从前随时掉眼泪,垂下头,连他睫毛都看得清]

是我们一直在求你,这次我还是要求你,医生说过,我妈还有救。
你放心,等我毕业后,都会还给你,以前,也全算是我向你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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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无缺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8-12 09:37:51 | 只看该作者
【饶是微若蚊呐,却也可听的清楚。盯着手里的牛扒刀,屋里的气压一瞬间骤降。还债,呵,不过就是两条命,三身债,九场回转的往昔。她拿什么还】
【窗外,乍起一阵阴风,卷起台风过后的一地狼藉,打着旋又落在地上。看似归入平静,却失了先前的温度】
【彭。服务生歉意的关紧窗户。将二人不同的纠葛和执念,牢牢锁在这方并不大的空间里】
OK!
【突兀的两个字母,打破先前的沉默。说突兀,也不该突兀。从13岁起,我就没有拒绝过她。除了上床这件事。她不得不从,没得反抗】
【微押了一口红酒,微微蹙起的眉头显然是对喉间滚过的酸涩表示不满。添加过多的单宁,通常会影响葡萄酒的涩感。而同样,关晴心里那些在意的,不在意的,在打破了彼此相谐的制衡后,势必又会引起一起不必要的麻烦】
【比如眼下,她又成功地给自己制造了一个大麻烦。而正在局促的她,心虚的她,一定又在将衣角绞出一层层褶痕。这就是关晴】
在资本主义社会中,经济进步意味着动荡。显然,两个月不见,你已经为你的不安分,积累了贫瘠可笑的财富。
【鼻息轻轻逸出一息轻笑,将她的努力,她的勤奋,她的自强自立,她的自以为是,统统蔑视的一文不值】
但我记得,你读的并不是经济。当然,我也乐见你的成长。
【关晴最该懂,这般温言有礼的说辞,不过是一曲前奏。眼角流出一缕笑意,嘴角褶纹深上一分】
不施不惠,而物自足。马上停呼吸机。对于时点债权,是该好好清算清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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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8-12 15:33:35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萨拉阿满 于 2016-8-12 18:50 编辑

关晴

[音乐里舒缓的音符,让时间慢到似把钝器,厮磨开我长久的卑微,比被剥光衣服更难受]

[包里有两张卡,其中一张,是他供我的卡,里面的钱我在纽约没动过多少。而另一张卡,是我打工存下的钱。离他远,我过的并不快乐,惦记还债,没一天能心安]

[外面的风骤然吹开披肩的发,目光漏在拂面的发丝间,为关窗的声音惊得不小心撞了下桌角,站稳后,心在胸口抽搐的砰砰不停。他终于肯理会我,当然,我记得很清楚,每次我为我妈向他伸手要钱的时候,声音几乎都是卡在嗓眼很久,才好不容易能发声给他听,等他最后应我]

[现在,依然在等,等他应。]

[解释后,反更令我像根绷紧的琴弦,随时都会断掉那一线坚强。没底气拿出存下的那笔微薄的钱,但我好想告诉他,我也是有活着的能力,不需一味的向他伸手讨。外面天气不好,要内里无形的压抑一直在持续,脸色在灯光下更淡,两片唇嗫嚅觉凉,为他的话,倒抽过一口气]

我不想一直都用你的钱

[他有权利嘲讽,更有权利践踏我的无能为力,这么久,明知他恨我,还一如既往的在他面前乞求。这个世界,我能求的人,就只有他了。无端一次次,偏偏又想端起自尊,那皱到不能抚平的自尊]

[15岁,我想告诉他,我很喜欢化学课,是因为他的名字很特别。恨着我的他,根本没给我说出口的机会。身体反射般颤了颤,窗户玻璃前刮过些焦枯的叶,几年寥落度过,23岁的我和15岁的我,在他面前都是一样。眼里酸痛非常,每每熬夜拿到报酬,内心抓住的那点慰藉,如实薄的可怜]

[他出现在任何场所,高雅的品格,绅士般的形象,一直在完美的那端无懈可击。他对我所用语调,已提示暴风雨不远,红着眼眶等到他宣判,慌张如潮淹来,松了绞着衬衫的手,无所依附]

不要停下,哥,我妈还有救,求你,求你现在不要这样做。

[秦炔,一直求你,你大多都会答应。也许大家都麻木这种方式,可是折磨的过程还是要持续。悬空的手,冰凉的手心,触向他有温度的手背,和着凝止的表情,声音尽是破碎]

放过我妈吧,她的生命已经垂危,根本没有知觉感受

债都是我的,是我一直在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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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无缺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8-12 20:28:04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关晴,就似一剂毒药,一剂强行注入我的肌体里,总不得开解的毒。我从不会拒绝她,因为我从来拒绝不掉。就好似一张网,一点一点,把你粘住,一点一点,牢牢缠住,一点一点,紧紧裹缚。密密麻麻,顺着每个气孔,深扎入心里。让我不能呼吸,无可抗拒】
【两个月,久到两个月不曾碰她。眼下,她竟然主动的靠近,主动的将她的手覆在我的手背上。那一点点的冰凉,就如万千蠕动的小虫,噬咬我的内心】
【反手紧紧握住她的手,掌间的暖意中和着她冰凉的柔软。手下力道重了几分,我能在她的眼里看出她的吃痛。但我没有释下一分力道。我要让她知道,此刻,我的愤怒,和决不允许】
我答应你
【我知道,这一次,我又输了】
【关晴就是这么可恨,明明知道她的主动,她的求饶,比任何武器都更具杀伤力,偏要百般施展。也许故技重施,屡试不爽,就是她对我最大的报复。她总是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提醒我,我是多么的离不开她,多么的想要她。而她是多么的想要逃离,她离开我,依旧可以过得很好。而我,什么都不是】
只要你乖乖的回去,我什么都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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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8-12 21:54:12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萨拉阿满 于 2016-8-12 22:35 编辑

关晴

[无意碰到他无名指上的婚戒,他结婚了,找到想在一起过一生的女人。离开香港的前晚,我独自整理自己的房间,发现有个小罐子,里面封存已烧成灰烬的镁,它在空气里燃烧会发出强烈的白光。那是初中第一次上化学课存下的,我当时特想问,他的名字是否与最明亮的光和最暖的热有关]

[在纽约的两年间,他会飞过来看我,我们之间的不伦关系保持如旧,不过,我已记不清楚15岁那个夜晚眼泪掉下过多少。他不是我哥,只是因为两个残缺家庭勉强拼凑在一起,才成的家人]

[神经习惯为他的喜怒敏感,他确然生气了。手被他紧紧的攥住,力道之重,连同他手背的血管都清晰凸起,疼痛要淡着的脸色发白,忍着不哼出声音,没有挣扎,任由他怎样都好。无声像在对峙,无关乎胜负,我本没资格,他只需一字拒绝作判,我便再无力争取]

[这种关系的危险就像立在悬崖边,而他的回答,要我克忍的泪水瞬涌眼眶前,过分收缩的臂肩不敢放松开。虽犹获赦免,口连舒气都是小心的。我对他只能是低头恳求,下巴轻轻的抬过,不敢怠慢,敛住眼泪的眼睛将目光递他]

我回去

[只要妈妈能得到治疗,我也什么都肯答应他。恍惚的想,这是一直在心中安慰自己的话,从他那里说出一样的形式,他是想我回纽约,没有问为什么,和他之间,向来只有应该,而不可能有原因]

[手仍贴附他掌心热度,五指僵过,在他留给我的缝隙里动了动,想抽离,毕竟这里是公共场所,他有他的不便。但,只能由他来做主,由他来放手]

我想再上去看一看妈妈,刚给她买的花,还没来得及插进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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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无缺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8-12 22:55:50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人,总有奢望,永不餍足】
【我仿佛又一次看到了那个女人充满讽刺的嘲笑。她的每一下呼吸,每一个呼吸机上的拐点,都好似一场盛大的笑话,嘲笑我的不能自己】
【她平生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就是把关晴,种进了我的心里。却也是最错的,大错特错】
【头顶的水晶吊灯垂在半空,明晃晃的光线投在眼睛里,顺着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层阴影,将阴沉的目光拢深几分。既未同意,也未否认,并没有回答她,只是突然起身,不置一词的抓起她的手,就往门外走去】
【从来顺受的傻瓜,并不会在人前展示出一丝不堪。所以她的乖觉与温顺,让二人很是惬意的并行了一截】
【穿廊过阁,走过嘉诺撤精心设计的沿路木石,脚下花草。突然脚步一滞,身子微转,很是得意的让身旁之人依着惯性撞入怀中】
【林下暗夜,山巅不着一片云彩,天上未有半爿星月。只有远处值班医师的楼上漏出几缕昏黄,曼进林中,只泻下一片朦胧】
【猝不及防的一低头,紧紧攫住她的唇。在两个月后的一个夜里,第一次吻上她,我自是不会吝啬,全部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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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8-13 18:15:16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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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没落下都滴撒进心底,好想念妈妈酗酒之前的日子,那个时候爸爸和秦炔的妈都活着,他们在同一个警局上班,我们两家就住得超级近,如果生命中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世界若允许这如果,时光倒退回去,宿罪避免,眼前的他又会在哪里,起码,肯定在不再恨我的地方]

[不安的瞪大眼睛,没敢再作主张,惶恐他会改变主意。刻意躲开服务生的目光,人前,我心虚的学会躲避。从前活泼开朗的我已无影无踪,总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怕路人一个眼神就会将我看穿,知道我的真面目]

[被带起向走廊暗光里走,他表情更教我看不清,手握得就算没那么紧,分不开,这禁锢是无形的。脑海嗡嗡一片作白,根本不会看前方,脚被门槛刮破,知觉里就不懂得发声,安静随他像个小女孩]

[小时候,他也曾这样带着我走过,方向他来掌控,脚步只需跟他,就不会走丢]

[夜色在天空罩下巨大的幕,房景轮廓被覆成一体,鞋踏过凹凸的石子路,花草香息弥离的深处,是静寂到听不到声音的地方。前处参差的树影提示这里的方位,视觉刚适应黑暗不防一步跌撞他胸膛]

[怀抱太过熟悉,身体的感觉总比心清醒的要快。以前开始时,本能会躲他,人会崩溃,后来全是自己主动,不堪的原本就是我。因为我知道了,要施舍继续的代价,唯独是这样]

[唇上的吻来得热烈,不像平时了,节奏变得不一样,柔软厮磨到滚烫。他今天的怒气终要发泄,我才好安心离开。呼吸紊乱间半张眼眸,只模糊看见他身后来自远处的一点点光。手不像木枝般滞留,皱了眉心,指尖攀上他肩,绕后贴抚,要他更近,纵使疼痛我不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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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无缺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8-13 19:40:25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狂热的吻,带着几近发狠的力道,疯狂的袭向她的唇舌。她的唇,柔软,带着熟悉的独有的果香。这便是我贪恋的一味,独一味】
【她援在肩颈的手臂,将二人贴的更加紧实。急促的喘息,将周围空气烧的热烈。肆意掠夺的唇舌,不断搅动着腹下炙热的欲望。体内飙涨的肾上腺激素和滚在齿间滑入喉舌的甘津不断充斥着大脑,直逼的人有些恍惚,有点眩晕】
【身后不远处的灯光,垂下些许光影,将她的面容映得模糊。但我却能在最浓的夜里精准的搜寻到她那双明亮的眼睛。我痛恨这样的明亮,好像一眼就能把我洞穿】
【微微皱了皱眉,突然,一把将她推开】
【是的,我推开了,如她所愿。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每一次她都会仗着我的洁癖主动迎战,每一次我都会在荷尔蒙即将冲破理性的边际线上,停止战斗】
【她是有多么的,可恨】
我在车上等你
【滚烫的身体,在微凉的夜风里,一点点凉透。我能听到身后之人,飞快的碾碎一地落叶奔向那处光源,那般明亮之地。我只把眼里最深的阴郁,蔽进前方无边的暗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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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8-13 21:00:45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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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饮过的红酒,酒味一点点进我唇,酒特有的涩度还停在舌尖,感到一点似有若无的苦在蔓延下去,直到胸腔的位置便不见了。恋人之间的拥抱和亲吻,在我们之间一直都做得太逼真]

[风使满地树影交错再分开,人和人之间也应该是这样的]

[他身体有团火,我放心的将手臂放开环抱过去,再等到他把我推开来,很快的侧过脸收敛目光。即便这夜色浓郁到要我看不见他的脸,还是垂下睫来小心掩饰,内心并不在庆幸什么,鼻尖略微有点泛酸]

[他还是放我去看妈妈了,凌乱的发在指间整理过,立刻转身向大楼那边奔跑过去。边跑,边感到夜风扑面的凉,也许是刚才他的怀抱太暖。病房里,把握好分秒,为床上昏睡不醒的妈妈擦好身,将那束淡蓝色的勿忘我插进花瓶,便只能离开。明天,又要回纽约了]

[机票在仓促间被预定为明天上午,在车上我们没有对话。后来在他车的后座上睡着了,梦里回到曾经住的旧屋,而那里早已经被政府改建成商厦,不复存在]

[新闻会连续提到他,他是香港金融界的青年才俊,更是邵氏集团的乘龙快婿。邵氏集团的千金邵华瑛正是他的妻子,我叫她大嫂。他们别墅二楼最后的房间是大嫂特意为我留下的,因为朝向不错,景色也很漂亮。大嫂人很好,二年过去,依旧将我房间保持得一尘不染,我当也知道大嫂怀有三个月身孕]

[二个月的时间,我独自在纽约,过得比从前自由。听不到香港任何讯息,其实我有担心过他,只好猜想他公事太忙。听到他家里的佣人对话,原来是自从大嫂检查出怀孕,他每天都会回家]

[时差的缘故,今晚我注定失眠]

=======第一幕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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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无缺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8-13 22:05:46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开——
【我轻微洁癖,要求纤尘不染,喜欢衣冠楚楚,尤其对于喜好之物,处在盛怒之下,比如眼下。将台灯调到最亮,手机切到静音,心无旁骛的擦拭着手中的克莱因瓶】
【今晚的华瑛很高兴,自从怀孕以来,妊娠反应不停折磨着她,少有的欢颜将三人本该单调的晚餐衬托得格外温馨。我也终于在她的再三恳切下,答应将关晴留下】
【台灯的光线将我的眼映在玻璃瓶上,也将对面之人所有的情绪,写进我的眼里。她低垂着头,像一个犯错的孩子。不,她本就是个孩子,还是个犯了错的孩子。她本可以一走了之,偏要留下来,偏要违背我,激怒我,挑衅我。她以为,留下来,我就可以放过她,就不会在夜里折磨她?太天真】
【我不置一词,不喜不怒,不疾不驰,只是一下,一下,轻而缓的擦着我的玻璃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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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8-13 23:11:36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萨拉阿满 于 2016-8-13 23:33 编辑

关晴

[整晚没休息,早起眼圈严重,大嫂想为我用冰敷下眼睛,我便多留下那五分钟,然而她忽然弯腰捂住腹部说肚子痛了,我担心她和baby会有事,只好放弃航班,送她赶到医院检查,结果是虚惊一场。但医生特别嘱咐,胎儿发育到五个月之前,孕妇需被小心看护]

[忧心忡忡,在医院看到检查屏幕上出现的baby形象,宽慰许多。大嫂看出我忧虑,她说我独自在纽约很辛苦,非常想我能留在香港,一家人,总归团圆好,我想她开心,没忍心拒绝]

[他晚上下班回来,佣人准时备好饭菜,餐桌前,我绽露出笑容,轻松到几乎完全沉浸在家的气氛里。大嫂为我夹菜,眼睛的余光偷瞄过他,他嘴角一直提着笑,当他同意要我留下,摁耐住呼之欲出的心跳,妄图这一切都会是真的]

[但,我又错了,晚饭后,大嫂早早的睡下。我捏着手机,手机屏幕从明亮转暗,轻手轻脚从二楼的这端,走进另端的书房内。进门便低着头,是知道怕的,记得昨天答应他的话,现在又忤逆他,心惊胆战,害怕妈妈的治疗会被终止]

[张开口想能真实的解释,声线被和缓的摩擦音给拉住。他沉默也平静,瓶中那不可定向的拓扑空间,我根本走不出。他是在惩罚我,心力在忐忑里被绞尽。一无所有的人,现在能拿出什么,为自己救赎]

[过几个月他就要做Dady了,也看得出他对大嫂的温柔。侥幸想放下些,就能得到些,比如今晚,我好珍惜,磨到最后,等不到他开口,目光沉落,唇顿了好多次,才开]

我今天看见baby,就拍在手机里

[手指将手机屏幕划开,点击相册,把上午在仪器屏幕前拍下的胎儿图递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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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无缺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8-14 00:31:43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白色手套,白色帛巾,其实世界本可以这般干净简单。便是如手中的克莱因瓶,也不过只是个玻璃瓶子】
【放下这个没用的瓶子,慢慢脱着雪白的手套。凉薄的声音,穿透一切没有温度的白,刺进她的耳朵里】
怎么?想要孩子了?
【冷冷瞥她一眼,眼角嘴角尽是冷透了的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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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8-14 11:40:56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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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活的地方,我可有可无,我生活的地方,满是他气息。在纽约,即便我拥有更多的自由,他已入侵我生活的所有。回香港,留他身边,他很不高兴。惧怕亦混杂悲伤的情感,他不可能会在意我感受]

[房间大部分位置为黑暗所遮,更显他身前白光炽目,凭光刺入眼睛,他表情在眼里清晰无比,被动也好,主动也好,他成了眼里全部。说及baby,是不是又猜错他,还是因我不配来说这些给他听]

[手机里的彩色照片,有个很可爱的小生命。脸在灯前,应如伸进光那面的手,雪白到苍白,他的冷,冷到将我始拿到的温情冻碎成冰渣,心开始乱蹦,将手机搁在他面前,抽手,交互握紧背向身后]

我不要

[答得很快,在他面前更坚定,我不会要孩子的。内心向往美好,不代表能够拥有,我没这个自信。亲眼看着家支离破碎,碎得那么惨烈,余留他和我,在世上以亲人之名,活成现在这个样子]

[窗后是别墅安静的庭院,视线勉强落降在一片柔和的灯光上,可是它们毕竟太远,根本不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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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无缺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9-7 15:11:17 | 只看该作者
【台灯的光影拢成一束,打在书桌一角,映出一身决然的她。盯着隐在那束光影背后的人,嗤然一笑】
你不要?你凭什么会认为,我会要?
【突然,很是突然的灵光一现,几乎奉为神来之笔。找到了她的痛脚,找到了她的珍惜与排斥。越被她奉为珍惜的,越是拿来蹂躏,岂不快哉?比如那个女人】
【一脸玩味的看着她,慢慢直起身来,慢慢朝她走去。离得不远,可能一步,再一步,就会走到她面前,可是一次,又一次,却总有一截距离不可逾越】
【我想,大抵是光影作祟。我想,大抵是我与她心中那团彼此不可挪除,又彼此挣脱不开的阴影作祟】
【微笑着,看着她,伸出一只手,将她背在身后的手慢慢牵起,移到嘴边上。充满怜惜的看着决然的她,充满怜惜的吻着她冰凉的手。手下力道微施,并不算温柔却又不算蛮力的将她禁箍在怀中】
原来,你便是如此排斥,跟我有关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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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人数 1铜钱 +5 谷物 +5 纹银 +2 收起 理由
谢无衣 + 5 + 5 + 2 心疼我的黄宗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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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9-8 00:13:41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萨拉阿满 于 2016-9-8 00:53 编辑

关晴

[他的声调,他的笑,很准很快的捅破我纸一般脆弱的虚妄。不敢离开他太远的视线,震颤在凹凸多变的光圈里。戛然而止的是浸在暗中游离的困惑,我到底在想什么,才能失态的带起情绪说出“我不要”那三字坚定。内心塌陷的措手不及,我能不要什么,我要过的钱,他都有给,都有施舍]

[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反复念白在心底,有好多蚂蚁在啃噬我的心。在美国还好,到现在我才清醒的意识到,他有妻子,还将有将出世的孩子,这栋宅,这个家,没有一个地方能摆下他恨着的我]

[灯内纠缠成螺旋的钨丝,发出来强烈的白光,燃成在眼前缭绕的W形。任由一双眼睛被强光灼烤,痛就从瞳孔开始扩散。他世界崇尚干净,尘埃不染。我羡慕尘埃,可以与他的人生擦肩而过。我的命运,从哪个时候,就打断他本该更好的人生。玷污留下来,擦拭不去,正是令他痛恨吧]

[他的身影来临,时而挡住灯光,时而又让过,眼睫晃动在光与暗之间。恍惚的辨清楚,我们的两点之间,是一条曲折弯绕的线。光触及不到的地方,暗影亦失去轮廓,临界模糊的位置,他的微笑片刻间令我惶恐到想退躲,但是手被端起的瞬刻,脚步颠簸在原点]

[肌肤上的暖来自他唇上的柔和温,我弯下手指只会去握自己手心里的冰凉。逃避开他的表情,却在他的臂弯里陷入熟悉的怀抱,无论何种方式,我都是熟悉。他喉结触动在额心,话语间,猛地仰抬脸颊,不知带着什么表情,是对自己困惑,更多困惑于他]

[没有解释,因为我没有答案来解释。只是想起昨晚在嘉诺撤,挣过身体想要脱离目前状况,然而,经过这漫长的时间,才醒悟般开始低声认错]

对不起

我会找机会跟大嫂说。我不会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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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结剧目0
荆湖路
45 岁
82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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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洛无缺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9-9 15:43:54 | 只看该作者
【骤然紧缩的瞳孔中映出她一双困惑无助的眼睛。这样的认错是我熟悉的,是我所怜惜的,是深深植入我心,是与我所熟识的,所珍爱的关晴所该呈现的状态最为一致的】

【她总是像一只受惊的羔羊,一个怯弱的孩子,一次一次的犯错,一次一次的认错,一次一次的答应悔过,一次又一次的,食言】

【微俯下身,将桌角的光束遮在背后,投给她的世界一片阴影。我喜欢这样一个蔽在阴影里的她,如墨的世界,拨不开的云雾,挣不开的阴影,她伸出手,奋力抓住的一线光源,来自我,也只能是我。我拉着她,在这样一种禁锢里沉沦,自鸣得意】

【双手捧住她的脸颊,双额相抵,微微摇头,连带着鼻尖在她的粉砌的玉鼻上轻轻扫了三下】

可惜,我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了

【说完,嘴唇攫住她的嘴唇,舌尖探过她的贝齿,在她的唇齿里辗转,研磨】

【绵长的一个吻,不似在嘉诺撤那般疯狂,带着浓浓沉沉的爱意,在唇舌里倾注】

【我不爱华瑛,却比任何人都呵护她。我不会傻到把华瑛当做关晴来呵护,华瑛就是华瑛,我可以完美的履行一个丈夫应尽的职责,甚至可以做到最好。但是面对我之所爱,面对关晴,我更可以在我想要表达爱意的时候,全心倾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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