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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迷影] |Wars of the Roses|——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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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目名称:Wars of the Roses
参与人员:战清泓 萨拉阿满
剧中角色:安塔莉娅女王 伊莎贝拉王后
剧目类型:原创
剧情简介:从此在仇恨和权欲的世界里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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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战清泓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8-12 21:13:13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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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

安塔利亚

[晴空湛蓝无云,明媚的阳光泼洒在狄刻城堡的尖顶上,灿烂的光辉宛如一条金色的长河,自顶端流泻而下,透映在巨大的玻璃窗表面,勾勒出一幅斑驳离奇的画卷,飞鸟低行着向水面滑去,爪尖轻轻点过,在庭院中的水池里漾下一圈圈涟漪。这宁静并不持久,“哗啦”一声,我踩进水中,踉跄着躲闪挥打过来的马鞭,华丽繁复的裙摆此时成了负担,因吸水而变得沉重,脚下绊住,跌坐在池子里,鞭子破空袭至身边,一鞭抽在肩上,余下的在背部,空气被堂姐凯瑟琳愤怒的尖叫填塞满满,利音穿刺进脑壳。]

[急促地喘息,我全身颤抖地垂下头去,在晃动的池面上看清自己破碎的面容。发带不知掉到哪里去了,金色的长发散下来,凌乱的贴住面颊,掩盖滑落下的泪珠,湛蓝色的眼珠盯住一点,仿佛蕴起风暴的海面,海底下搅动的是刻毒的仇恨,它们深入骨髓,融入血液,随我一起生,一同死,似乎永远不会消失。]

[凯瑟琳与安塔利亚,兰开斯特家族的两位公主,血亲却如宿敌,多么扭曲的关系。]

[火辣辣的鞭伤与冰凉刺骨的池水如两重地狱,不断撕扯着身体,我听见凯瑟琳的声音逐渐远去,我感受到或嘲弄或讽刺的目光落在背后裸露的肌肤上,午后的日光带不来一丝暖意,正义女神狄刻的雕像矗立在远方,利剑在手,直指苍穹。不,不对,凯瑟琳是公主,而我只是俘虏,是她任性发泄愤怒时的工具,是叔父里克王的一颗棋子,是白玫瑰王朝最后一个孤魂野鬼。]

[狄刻究竟是一位什么样的神,竟会庇护里克·兰开斯特这种卑劣之徒,他是盗取王位的窃贼,是手刃兄长的刽子手,红蔷薇的颜色是用亲人的鲜血染成,被权欲与杀戮污浊,再不复白玫瑰的高贵。无耻的背叛者,有什么资格享受兰开斯特家族的荣耀!]

[站起身,水流哗啦啦从裙摆中漏下来,摇晃着跨出去,穿起不慎掉下的一只鞋,低下的头始终不曾抬起,城堡里的众人早已看惯了我的狼狈,侍女们在为今晚迎接王储妃的盛宴进行忙碌的准备,更是要无动于衷。环紧双臂,一路回到房间,我走进浴室,门关严在身后,颤栗陡然停止,双手捏紧长裙上的红蔷薇刺绣,揉搓成皱。用力剥掉衣裙,背脊挺的笔直,细瘦纤弱的蝴蝶骨舒展开来,针扎般的疼痛自伤口处传递过,浑不在意地踱几步,偏着头,侧身透过镜子看向后背上交错的新旧伤痕,怯懦全化作冰雕般的冷漠。]

[世人身受苦难,神灵无暇顾及,若想活,唯有自救。而救赎之日,早晚都会到来]

就在今晚

[我低语。十余年的时间,等的实在太久了。]

评分

参与人数 3铜钱 +20 谷物 +20 纹银 +6 收起 理由
宁庸 + 5 + 5 + 2
孟韫欢 + 5 + 5 + 2 我说要给你撒十天银子
萨拉阿满 + 10 + 10 + 2 能不能说是因为我是女人渣的缘故,所以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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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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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8-20 14:12:24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萨拉阿满 于 2016-8-20 20:31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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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贝拉


[威尔士边疆的领主——赫灵家族,固守在兰开斯特王朝的领土最北。巍峨的拉格伦堡面朝伊斯坦海峡,背靠一望无际的苏尔坦大草原。雄伟建筑揽下波澜壮阔的海域,高傲的矗立在悬崖之巅。族徽以人鱼抱海为标志,象征浩瀚和力量的旗帜张扬海风间,权利沉浮,屹立不倒]

[家族传说载入皇族史卷,几百年前,家族主人拉格伦娶下一位半人半鱼的女人,一夜之间城堡就在大海边出现。岁月侵蚀,时光就若海上容易幻灭的泡沫。日月星辰之下,浓重而神秘的色彩一直与古堡同在]

[崇尚无上神力的时代,传说总令世人心旷神怡]

[赫灵家的女人们,因为那传说,身份变得神秘也高贵。四方的贵族们,乐此不疲的竞相追逐取悦,可他们梦寐以求的,并非单单是征服女人的虚荣感。他们眼里还有赫灵家的肥沃土地,粮食、美酒和马匹。这些供养权欲地位的必需品,才是最终的诱惑]

[贵族是历代王朝统治的中流砥柱,朝代更替,伴随一批新贵族的崛起,必然有旧贵族随之没落。上一代白玫瑰王朝惨淡收场,权利在新王朝的土地上发生剧烈的翻新,然而,毗邻国境的赫灵家族始终保藏自己的实力。家主伊丽莎白女爵审时度势,在其中煞费手腕,捍卫家族威望与声名的同时,更成为促成两代王朝政治斗争不可或缺的功臣。胜为王败为寇的戏码,精彩绝伦的背后,定是白骨累累的残酷]

[身为伊丽莎白女爵的嫡系孙女,我无比荣耀。因绝伦美貌而著名,因尊贵地位而傲慢,秉承赫灵家对海的崇拜,野性也任性。同坐祖母身侧,总是淡漠的注视着家族里那些行跪礼的人们。太习惯人对我恭敬的下跪,内心虽恶心这样,但也绝不允许有人随便违逆]

[与强大的兰开斯特王朝联姻,是祖母伊丽莎白的英明决断。虽根本没有选择婚姻的权利,我非常乐于成为政治的交易品。我将带着赫灵家族在安茹的土地,嫁给兰开斯特的王子。丰厚的嫁妆决定我作为妻子的强势,欲以得到那份与王同冕的荣誉,登上王朝的后位]

[装饰着宝石和雀翎的斗篷将我从头覆盖至脚,圣洁的白纱遮掩住我容颜,待女黛黛在身后提住我华丽的裙裾,一步步从庄严的台阶走下。与前来迎婚的理查王子一同坐进马车,棕绿色的眼珠透过面纱,特意的观察过王子的一举一动。如同传言中描述,作为兰开斯特王朝唯一继承人的理查,天生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傻瓜]

[他是傻瓜,我也不可掉以轻心。我已怀孕,之后必然步步为营,秘密绝对不能被任何人发现。王室婚约早就缔结,我还是忍不住与外人私通。那个无视我美貌,敢用佩剑对准我喉咙的男人,刺激我的自尊后也成功的勾引了我,我迫不及待的要他拜倒在我裙下,如此,便怀上了他的孩子]

[对爱情有觉悟的女人,天生就该是个演员,既可忠贞不渝,又可无耻背叛]

[马车停下,鲜艳的裙拖曳在地,手持一朵怒放的红蔷薇,款款的走过蜿蜒的红毯,在广场的神像前,端手面对众人的跪拜。狄刻城堡确实美得要人窒息,我会是红蔷薇的女主人,更将是王国的第一女主人。抬手将花枝抛向人群中,转身只留下美丽的背影]

[王朝仁慈的收养了约克国王的女儿,而她的兄弟姐妹却被残忍的方式杀害,唯独只活她一人,真令我好奇。她这个可怜的败者,会拥有比我还要好的容貌么?不, 不可能。我觉得,她能活在这世上,完全就是个笑话,希望她至少不要出现在有我的晚宴上,她不配]



评分

参与人数 2铜钱 +10 谷物 +10 纹银 +4 收起 理由
宁庸 + 5 + 5 + 2
孟韫欢 + 5 + 5 + 2 美满满,玫瑰陛下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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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清泓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8-31 21:23:49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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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塔利亚

[我踏入漾着热水的浴池之中,身体浸进去,一层皮被烫的颤栗,双手捧一汪水在掌心,闭目从头顶淋下,串串水珠掩去眼角坠下的一行泪。哀声低泣从来是故意留给敌人听,软弱无力的声音意味着跪地求饶,为我赢得喘息的时机,无人时却毋需假装,因无处排遣的悲哀不可言喻,铁石心肠,不会认输。]

[缭绕的水汽遮挡住视野,上泛的温度将人熏的昏昏沉沉,陷入朦胧的梦境。仿佛又回到瓦尔基丽城堡,透过窗能够看到盛放的白玫瑰,如云般点缀在葱郁的草丛中,罗德哥哥与凯尔哥哥骑着马在庭院里跑过,母亲安稳地在摇椅上哄着小雨果入睡,而父王陪在她身边,轻轻翻过一页书。我推开门,风将一切声音送至耳畔,我听见马蹄踩上草地的凌乱声响,听见母亲温柔的低语,还有书页轻擦时细小的音。]

[可他们看不见我。死者的世界里,我是一只隐形的幽灵。]

[梦境旋转成一团茫茫的影,模糊不清是一块块瑰丽的色彩。提起裙摆拼命地向前追,一头扎进转动不止的漩涡中,耳边风声大作,人忽然间站立在千尺高的山巅,顶端云雾遮绕,白苍苍的落在视野里,轻柔的雪无声无息飘下来,扬起头看,隐约窥见一座金色的宫殿深埋在云层。繁复优雅的古语自天际传来,我按住迅疾跳到的心脏,沸腾的血液鼓噪起来,仿佛聆听某种神秘的召唤。]

[这里是什么地方?]

[刚迈出一步,震耳的敲击声袭过来,猛然从已变冷的水中坐起,眼眸里是未曾褪尽的迷蒙,女仆在门外焦急地催促着。深深叹息,我缓缓站起,裹上雪白的浴巾走出去,脚下一线隐隐的水迹。在落地镜前舒展双臂,紧身胸衣牢牢箍住纤细腰身,露出白洁的胸,白色的蕾丝绕成繁复的花边,绕一圈嵌在领口边缘,蓝色的长裙套下去,重重的花层盖过,缀上圆润的珍珠与银色缎带,红蔷薇的刺绣暗纹隐在褶皱里,随行走时而显露。]

[侍女将我的长发盘起便退出门外,以便在宴会开始前留给自己一点私人的空间。我将一朵蔷薇花别在耳后,半转过身,宽大的裙摆如海洋般盛开在周围,在地面投下泛泛的影,重叠的影分散开,房间里就多出一位高挑的女士]

“请小心,殿下。”

[菲利希娅的声音低低响起,我看向她隐没在斗篷下的脸庞,这美丽的容貌也被时光刻下印记,她是母亲最好的朋友,在瓦尔基丽城堡陷落后想方设法来到我的身旁,藏匿在无人知的昏暗角落里,给予我最耐心的教导。来自遥远的北陆王国,昆泽尔家族的人精通各式魔法,仍记得幼时菲利希娅在庭院里挥洒整片晶莹的冰,一眼望去,日光照耀出剔透的光芒,化作我童年里一段美好的记忆]

不必担心,就请在约定之地等候我的归来

[长裙在地面迤逦的拖曳,我穿过灯火通明的回廊,进入到喧嚣的宴会厅。侍从们忙碌地穿梭,四排长长地宴席摆在厅堂中央,上面盛放着整个东陆的山珍海味。里克王举办的宴会向来无聊透顶,吟游诗人拨弄竖琴,夸夸赞美着国王的英勇,杂耍团的人说些低俗的笑话,贵族们听过就爆发出洪亮的笑声,国王会在王座上露出得意的笑,塞丽娜王后则整夜仰着高贵的头颅,向其余的贵妇夸耀自己美貌的女儿。]

[自然就是凯瑟琳,这位堂姐总是要在宴会上喝一些酒,今夜似乎饮的格外多,不知是不是为又一次寻到机会鞭打过我而感到兴奋。她的杯子空了又满,醉醺醺地打落身旁的酒瓶,半瓶酒都泼在我身上。正是要借着这个机会提早退席,自然不会真的去躲,装作受惊般的往后退,撞倒椅子,碰翻盘子,溅出满桌子的酱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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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萨拉阿满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9-2 23:02:54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萨拉阿满 于 2016-9-3 22:17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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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贝拉

[雕刻女神像的铜柱之顶蹿起熊熊烈火,迸起来的焰舌丛丛拔高,明亮嚣张的舔噬天幕的暗蓝,在夜来临以前织造出来一幅瑰色异彩。庄严空气弥起初燃的松脂油味,那是威尔士进贡给兰开斯特的上等燃料。熟悉细腻的味淡着一缕黑烟作尾,攻城掠地在无形间喧宾夺主,将夏时盛放已久的蔷薇芳香突得燃点成它的味。当嗅感从含蓄的花香化身成激烈的浓郁,披萦淡夜来自威尔士故乡的香息,优雅婀娜的身段停顿过一步,侧颜回眸来时的路,纤臂掀开次第繁复的丽,举眸向上天诸神,做出绚美的祷告]

[独步来到广场最中央的喷泉池,池的底部铺陈着篆有蔷薇徽印的金币。堆袖下繁绕的曼纱轻盈的滑进手掌心,小臂平举一把将它摆开的那瞬,风势虚张似蝶翼,缭开一幕飘渺,洁白如银的泉流涌过一波晶莹的雪浪,心境迫不及待随之奔涌入权利的围墙当中,我甚至能聆听灵魂底处的欲望,正发出尖细的叫嚣]

[城堡大门大开,身披坚硬盔甲的卫兵们穿过夜的广场,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震慑过王都每块地砖。兵器擦出亮耳的金属音,黑甲纵横在眼前演过精彩的大阵,兴致昂然的审视王国最精锐的部队。有天,他们全都属于我伊莎贝拉·赫灵,伏倒我脚下的铁骑该是多么的壮观。待顿挫行停的纷影立剑收盾,列回道路两侧的时刻,整个广场都为之变得鸦雀无声,唯独王朝旗帜卷起白金色的滚边,风间猎猎作响]

[围观人潮未随夜色退散,大多数人定是慕我在东陆著名的美貌。不管他们是来自鄙陋的下流,还是华丽的上流,统统都该把自己的腰弯折下来。纷叠身躯夹道行礼迎接,轻快脚步扩开斗蓬续连前行,经过那些压得不能再低的视线,犀利的碾压垂首在殊色面前的卑微,振睫俯视,环周为傲,贵贱有别,不是吗?]

[景象和着思绪澎湃到临,心神变得恍惚,几乎将城堡与繁景纳为独尊,竟忽略到来身前端起我手的理查王子。待一双糙唇触碰我光洁的手背,湿热粗重的呼吸喷洒过来,挡在面纱阴影后的睫毛抑下一合,并拢起的手指予还他最得体的礼节。着笑的双唇将扭曲情绪拧进唇隙,忍住甩他一记响亮耳光的冲动。对,蠢货若挂以丈夫之名我必嫌弃,哦,傻瓜就是这么令人难以忍受,但,一切都是为千方百计想得到的后位]

[手不着痕迹的从他那儿抽回来,视线烦恼的盯看过指尖,双手交握到背后,用丝制的绣帕用力拭过手背。众目睽睽之下,隔着面纱的翘唇吻过手帕,将它掷向理查的手里,借此回应他对我的亲近。一点调情的伎俩,被我拿来掩饰对他的洁癖。理查必然是我前路的踏脚石,凝他而笑,理智的将刚才络绎不绝的欲想打住。耸起的细眉在尾处高挑,聪明的避开理查再度伸过来的手臂,指端捻起腰侧的裙带,葆以绰约之姿行过逶迤宫道。宽大裙摆漾开高低错落的花台,就此潇洒浮绘盛宴每一角的奢华]

[进入宴会的大厅,众人退避开,两位衣着不俗的待女上前除去身上的斗篷,抬手亲自摘落脸上面纱,眼中含着壮阔的伊斯坦碧海,向头发灰白的里克王及半老的塞丽娜王后行礼。容貌呈现在六架水晶吊灯的映照下,光与影柔和的在美轮美奂的宫殿形成烘托,正中央的我朝理查伸出柔软的手臂,揽上他肩,将宴会的开场舞点燃,欢快旋律回荡在偌大的厅堂内,裙大气的旋成一枝怒放的鲜花,艳将惊动整座狄克城堡]

[浆果酒味掩盖过其他的烈酒,奶酪味尤其的奔放,各种烤肉香气以及洋洒的花香簇拥着每个角落的风流,宴会声色并容,不过就是滋生暧昧的暖床,贵妇以及贵族小姐们将放荡的眼神藏在手扇之后,而绅士们面对此等韵事从不会脚软。将手盖过锁骨下丰满的酥胸,慵懒的避开那些直视不讳的眼神。我从不会去勾引人,然而想勾引我的人,我想他品格不要下流,手段亦要高明,而这些面对王储妃公然轻浮的人,真是该死]

[虚以委蛇的在王座前待过片刻,与醉醺醺的凯瑟琳公主饮过几杯酒,彼此做了一个短暂而愉快的交谈,对她身边的那位“小可怜”视而不见。可那小可怜身上的华服以及不能忽略的美貌,要我心里特别的不舒服。在场说说笑笑的走过几回合,就要黛黛先扶我回去休息。意兴阑珊的离开灯火通明的殿堂,外面夜风吹拂过走廊的花架,攀生在上的红蔷薇摇曳生姿,视线敏锐一瞥那些锋利的花刺,却注意到迎面过来的影,脚步不疾不徐的对上,手扇合拢在手中,引得旁侧点燃的烛焰一个倾倒]

瞧,那,是什么东西?

[开腔刻薄的询问待立旁侧的黛黛,黛黛一时觉悟不出,可我也不指望她作答。褐绿眼珠挑视来人,手中的扇骨捏紧后发出极不和谐的声调,像是在嘲笑这个没落王朝留下的“公主”。在我眼里她就是一个残存的物件,或者是一个无用的摆设。随便供人嘲弄的失败者,本就无处立足。扇在手心里拍过两下,压抑整天,怀孕亦令身心疲惫。既然相逢,玩弄一把这“小可怜”,权当是消遣。她身上那片狼藉很碍眼,可惜了那套裙,别开视线,嘴角凛开一个好看的上弧,静待她识趣的前来告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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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清泓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9-30 21:41:31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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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塔利亚

[大半的酒往脸上溅去,下意识偏转一点角度,微阖下双眼,规避着刺进眼珠里的辛辣琼液,红宝石般的透薄酒水自眼角淌下,仿佛柔凝肌肤上一行血泪印记,淋淋漓漓顺着下颌尖朝下滴,一滴,一滴…一秒,一分,是钟表指针迈开长腿一圈一圈的走过。这一刻似被无限的拉长,真清晰,洇湿的胸口,油滑的汤水黏腻的贴服住腰眼衣裙,少年少女们聚集的起哄取笑声,从围过来的侍女间缝里溜进的讥讽目光,都如此清晰,触觉与听觉,一切感知敏锐至巅峰。]

[侍女递来洁白的手帕,绵软的丝布擦过面颊,呼吸深深埋进两秒,五指握拳,悄然痛掐手心,指甲微微刺入,憋红眼圈。我脱开侍女们的包围,安静而怯弱的走向王座,低脸恭谨地行礼,声线颤抖带拂发丝,像是暴风雨中翻覆起浮的帆船,诡谲浪涛里小心翼翼的祈求与期盼]

陛下....陛下,请容我失陪片刻

[或许是过于可怜的姿态激发了里克王的胜利感,他毫不犹豫满口应下,似乎真诚的饱含着对侄女的关切与慈爱。弯颈不肯抬头,细弱的声几乎湮没在喧闹的殿厅里,一转念间像吞下一大口泼来的酒,喉咙里窜上扑不灭的灼烧痛感,我紧咬住牙关,绷住快要脱目而出的冰冷视线,阒然退往厅外。这无耻龌龊的伪善者,将瓦尔基丽城堡上下屠尽后又要彰显仁慈,留下年幼侄女的一条性命给众人看。贵族们说我衣食无忧,自然该感恩戴德,低调安分的听从王命,成年后往他国联姻,为红玫瑰王朝奉献忠诚。]

[可谁知,若没有他,终生都会是幸福而欢欣的,亲人与朋友会伴我无忧无虑的成长,不必在深夜里受噩梦困扰,不必在暗影里学习杀人与潜行,不必任刀剑磨破细嫩白皙的掌心。我愤怒着,却并不是突如其来的暴烈怒火,在草丛中高高窜起便难以平复,时刻都能看见胸口那簇火焰寂静的燃烧,长久的伏趴在饱受欺凌的毒辣白日,与每个无法安眠的幽寂夜晚。]

[仇恨与耻辱无法持续的灼烧,维持火焰燃料的是我全部的意志,它不计后果的抽取着生命,又一路支撑着我艰难的前行。]

[回过头,见一众侍女搀扶着醉酒的凯瑟琳亦退出大厅,缓慢地往另个方向走去,冷眼看了片刻,略略加快脚步沿走廊行走。除菲利希娅外,城堡里仍有几位忠于白玫瑰王朝的旧臣,他们一直谨慎的潜伏在里克王的统治下,在今夜爆发一场不大不小的动乱,消耗各侍卫的精力。依照计划,我当趁此逃离城堡,不过离开前仍有两件事必须要做,一为复仇。]

[还要取回属于我白玫瑰王朝的一件重要物品。]

[绕过拐角,风送来红蔷薇的浓烈香气,没头没脸包裹过来,气还没透过,脚步却骤然慢了,竟觉得一阵凉,一阵热的难以挣脱。没想到遇见伊莎贝拉,在这种要紧的时刻…不愿有任何的纰漏,我停下步伐,装作没听到那句刻薄的问话,温声与她行礼]

夜安,王储妃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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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萨拉阿满 发表于 文兴三年五月三十日 (夏) 2018-3-9 18:58:14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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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贝拉


[兰开斯特王朝的可怜虫在曳落的光影包围中趋步走来,一条道路的修造注定尊卑有别,灰败失色的影子就该被踩在脚底下享度它卑微的宿命。作为正在行走的笑话,她胆敢以毫无自知的破落模样靠近我,看来王朝还没人耐心调教过她。今夜的无聊变作暂且慈悲的消遣,丰润的唇半弯作天上新月,似笑非笑盈盈琢光,沉风抚摸裹身的瑰丽裙束,点缀布料恰到位置的珠宝晶细迸发隐秘而灿利的光芒,一同天星绚烂,却难掩浮动眸面的一缕暗翳色,白皙修指哒声柔辗半弧香扇,张扬如同美貌天生]

你的衣服脏了

[[戾艳过分的蔷薇花铺张渲染庭院四壁,带着关切的问候溢出贝齿和腻动听,声调缠绕花香诱人的浓烈甜芬。旁侧佝腰行礼的黛黛似乎从没听过我用这样的语气说过话,吃惊有余但不敢太过夸张。睫毛一掀序幕,眼珠夺夺碧辉勾勒一副惨败人原来该有的颓貌,未等待她再度有礼的抬起牛乳般白嫩小脸露出可怜楚楚状,半开手扇搭架她颈部秀发之上,腕蓦地下沉,俯视目光给予一梭迟来的凌辱感]

[居高、临下,风趣的说]

里克王的两位公主告诉我

[我习惯人低着头跪着同我对话,所以将她理解成了那一类人,被一贯征服的那类嘴脸驯服的人。]

你原本就这么肮脏

[开始变得生硬的言语,逐渐剔除刻意纠正过的王都口音,大气泄露伊斯坦碧海字字上扬的傲度本质,咸涩海风中屹立不倒的人鱼旗帜,其实更具资格压碾这些居住在花海中的平庸。无论是被人砍掉头颅的白玫瑰王朝,还是歌舞升平的红玫瑰王朝,我背井离乡费尽心机嫁来的王朝,岂是曾经与现在的人所能够驾驭的?我要的王朝,不该在原有的土地上坐地生根,它定要像藤蔓一般广阔伸展,吞纳更多的海域和土地。既然他们慷慨的倾杯予我,我笑逐颜开的戴上象征未来权利的储妃王冠,游戏开端我要为自己庆祝,这位体内流淌着败落王朝血液的女子,或许配得上作为我首涉成功的低贱纪念品]

[风停下,绯色花海随后停止簌簌摇摆,一丝不乱的头发和清洁无染的华服,高贵纹丝不动,纤长手臂用舒适的姿态利用灵巧的手扇循循善诱,令面前如同花枝的细瘦躯体不住曲身,耳畔一侧剔透的蓝宝石耳坠散射偏冷的海水色光泽,肩胛施力渐重,宝石一漾一漾随着笑颜欢快的来回交错肌肤,抬指一摘,蓝宝石落进手心中,力道一个定格瞬间放过了她,同时扬腕将宝石像丢石子似的扔进花丛中]

[深紫夜空好像蔷薇烧不尽的余留慢慢被焦黑重重染透,抚碰耳颐一侧空却,扬颌朱唇高调张启,合理的给予判罪。罪恶可以凭空捏造,现在,我即攀登上王国权利阶梯,我要新的主宰并尝试,]

瞧啊,我的宝石,是你偷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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