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市

——楼上拖戏大王，楼下我开戏，你们娘俩别打我——

客串：刀狂——殷乘风
建元七年 冬

【朔风卷地，白草尽折，天色将暮，狂雪乱舞。殷乘风驭马迎风雪由东南方而来，一路未歇至此坐骑已显疲敝。暮色渐退，夜幕初降，西北灯火明灭似有人声熙攘不绝。殷乘风所携干粮不多，这马匹也该进食，索性调转马头往有光亮处而去】

【本以为是百姓居所，走近后方得瞧清，周围皆是摊铺，呈环形依次整齐排开，兜售珠宝玉器，亦有古玩字画，摊铺虽小却若麻雀，五脏俱全。环形中央的空地上，一方人造高台耸立其间，高台饰以五彩绫罗，绫罗之上又缀铜铃。夜风袭过，绫罗曼舞，铃声杳杳】

【殷乘风寻了家酒摊，将马匹交予小厮饮水喂草，自己则挎弯刀携包袱，捡了处临近高台的地儿坐下。酒摊不大却热闹的非凡，在座酒客衣着长相各异，一看便知来自于江湖各处。殷乘风把包袱往桌上一甩，发出一阵珠玉金银撞击的脆响，那些原本对饮谈笑的立马将目光投向他这边】

【包袱里装的不是旁物，正是前些日他下斗得来的古物，个顶个的珍品，不用过眼，但从方才的响声便可断出。召来伙计点上二斤酱牛肉又添一坛纯酿，抬眸时正迎上周遭一束束如针芒般的目光，殷乘风略一摆手，示意那小厮去了，且待小厮刚一转身，出声将他叫住】

哎、这是何处？
“此地名为鬼市。黑天开市，天亮即收。专门贩卖道儿上的珍奇异宝，客官瞧见那方高台没？那叫献宝台，每天都有高价玩意拍卖，时而还有倾城绝色。客官这包东西想来不凡，不去试试？”

【打酒小厮长了双狐狸眼儿，不笑时便觉刁滑，说话间眼角带了笑意更添狡黠。殷乘风见他往包袱上瞟，单手覆上刀鞘，拧眉睇了一眼。小厮识趣，看出这不是个吃素的主儿，咂咂舌头，不再多言，端着漆盘往别桌去了】

【彼时风雪渐歇，羌胡慢起，鼓声乍作，雀跃喝彩此消彼长。淑姬伴乐起舞，弦鼓一声广袖轻扬，左旋右转不知疲惫，似若回雪飘飖。乐声变换势如急雨，圜转不止，奔车旋风不及其速。待至高昂处，一跃而起引众齐呼】

【殷乘风捏盏笑顾美媛，俄而香风袭面，柳腰半折，素手呈上夜光酒樽，低眸一看酒色妍艳，竟是葡萄美酒。秋瞳盈波，媚态天成，朱唇慢启，音如莺啭。殷乘风搁下手中酒杯，掌心覆上细瓷玉肌，反手牵其皓腕带入怀中】

真香

【鹰眸半眯，尤有回味之意。虽未沾酒，然话中已蕴微醺】

我是说你

【将酒杯推至樱唇前，颔首凑近舞姬耳畔，低语间呵出热气】

葡萄美酒要沾了胭脂味才更为甘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