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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赤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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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州] 【观津书院】风雩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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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平十年   冬

[从收到消息到最终确定,半个多月的时间部署围伏,将整个观津城盯防的密不透风]

[十二月初八,镇州迎来自入冬来最大的一场雪,纷纷扬扬盖满屋脊山峋,放眼雪白竟无忍踏之意,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寒风驱不去雅兴,于山涧梅林边寻香咏诗的骚客不绝,驻足冻骨之处忽闻脚下颠震,蹄声由远及近,一骑数十人俱着黑服长靴,不冗繁赘,不饰华纹,却是简单利落中透着一股寒冬凛冽之肃]

[骑队驰来,山客纷纷让道,厚重的铁蹄踏进积雪中印出一个个漆黑的窟窿,如羯鼓急点的闷声沉甸甸敲在耳膜心口,是比隆冬萧索更肃杀的寒意,随劲浪刮过衣袂脸颊,不禁畏而生怯]

[梅梢覆枝簌簌落下一捧新雪,露出里头艳红花苞,竟也不堪动荡,折下一朵落在皓白中,却是再无开绽之日]

[到达观津书院的时候,里面静无人声,应是大雪停课,两指一并,右手边领命去书院通知一干师生不要轻举妄动,食指划了个圈,左手数人散开分守书院各个出口,成围笼之势,剩下的随我下马入内,天边阴云环绕,隐有雪势积蓄,偶尔落下几点薄片,不成气候]

[观津书院外的城镇关隘也皆安排了人把守,外圈套内圈,让他插翅也难飞]

[长靴踩进雪地的“嘎吱”声在寂喁空旷中作唯一音符,如这满目的雪,单调又乏味,忽见雪地尽头的长廊处窜出个人来,看打扮应是院中学子,一张稍显稚气的脸被眼前这群突然冒出的不速之客给吓得雪白,唯唯缩回廊室中,目色一凛,加快了脚步往事先就探查好的住处去,一脚将大门踹开,见里面空无一人,抿唇如雪色泛白,冷冷蹦出个极寒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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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雩夹杂在一起纷纷落下,本是安静规律,瞻景入画,却被一道道来去如风的黑影搅乱激荡开,扑朔在脸上冰棱棱的刺骨,给人以萤弱雪花亦作冰锥之误]

[观津书院只有这么大,此刻尽埋塌雪中成皓白一色,倒教人难分东西,院中师生授了令不敢踏外半步,漫天飞雪中也不见半只鸟雀活物,如卷雪景拉轴,挥毫点墨,彼时风一吹,扬起的斗篷下就显出那慑人的官服来,渐渐笔下人物清晰,五官肃杀,俱是身高八尺的佩刀锦衣郎]

[视线一拉,转到高高的风雩亭,亭中对立二人,一男一女,温柔含情,脉脉低语,气氛如这落白拂柔,教人不忍去破,可身后一众脚步并未停顿,却也不急速,一步一个脚印踏在雪地里,浑身的肃杀与戒备厚重在这踏雪之中,一步一碾,一碾一杀]

[渐成围势,冠帽斗篷皱褶里都攒了雪,积少成多,随着抬头簌落下些许,淌过光滑的布料就成了水珠,染进那墨色里深邃了杀意,视线落到那二人身上,眼里胜翘出誓在必得的决心,那是一种看猎物濒死挣扎的屑傲,堆聚在寒气苍冷的眼角,即便勾勒出味笑,也是绝冷]

五雷盟逆党,赤龙——战清泓!

[仿如堂官判了阶下囚死刑,这一令声如洪钟毫无压力穿透雨雪挟我威芒慑去,在我眼里,她便已是死人]

[目光移到她身侧之人,泛眯的双眸似从漫天雪舞中倒回到了那一场空前战役,彼时两军厮杀,天地皆红,那袭儒雅俊影往来幽云二州,教人印象深刻,本该殒命在十多年的濡河之战中,可如今却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与那五雷叛党隐姓埋名,妄想逃过朝廷洒出的天罗地网]

杜玄冲,你早该死了,死在十几年前还能落个身后名,现在同匿叛党,那十年寒窗苦读,十多年宦海效忠,怕是都喂了狗了

[语嗤冷冷,鄙同垢草,领手抽刀出鞘,身后纷纷效同,声声铁器杀意聚成一线索命,寒芒抖落雪珠,映出这天地一色,白练如霜]

今日你二人束手就擒,我可枉开一面不造杀孽,如若不然,我不介意拿血祭一回圣人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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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时歇意的雪逐渐有了转密之势,连其中夹着的雨珠都变成了如鹅毛般的大雪,一片片砸在所有能憩容的地方,层层堆积,终成厚丈]

[那一声“嗤”破开轻如细语的落雪声,连同不愿身降的激战悉数借由那临危不改的傲目传来,訇然战书已下,她自亭中走出,娴柔已褪,刀拾粹芒,恍惚给人又回到当年那赤壁鏖兵的一战,使我有几分谑看的心随目色牵凝而重,视线滑过她手中切厉刀锋,突道]

都说五雷盟有泼胆无畏之心,我以为这么些年的安逸足将人棱角磨平了,看来赤龙依旧,你还算配得上这名字

[由衷一叹,也仅止于此处怀柔,下一刻眉峰结起煞戾,震声如排浪而出]

拒捕者格杀勿论!

[随这一声信号数十人持刀而上,将她四面围得密不透风,当先与她长刀交锋,兵戈交击声清脆短促,但深厚程度依旧明辨,无不卯力相拼才致这声声有如敲心震肺]

[较比她手中长刀,春水刀身狭刃短,易施巧劲,可我仗她女子之身力亏不足硬要比拼内劲,几次扛对劈面刀式,皆是不避不闪格档,甚至能感觉到兵器摩擦过的火花零星烧触手背,刀柄攥握的温度始终灼可化雪]

[惊叹她刀法攻势的迅猛刚硬,丝毫不拘以女身,才觉自己大意在前,她定是使惯了长刀,才能在沉臂掣肘下还能挥洒地虎虎生风,如此一来反倒使我如陷泥淖,锋芒大减,心一沉,腕上招式换了路数,不与她硬扛,专挑她顾及不到的细末下手,而默契使然,身旁众人见我招式变换便纷纷斩雪迎刀,或上下分扫,或声东击西,若说那柄长刀如雪中虎啸龙吟,那我这十余把春水刀便像隐藏在暴雪中的风刃,来去无形,却能将人剐得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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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越下越大,越积越深,放眼望去皓白无痕,只在亭下激战的地方被凌乱变动的脚步或划或踩,横竖扭曲成一副杀阵图]

[两道刀锋疾划,前后矫矢并围,威势腾腾如成恶龙,张牙舞爪,森冷刀光直捣肋下,眼看就要得逞,千钧一发之隙那身子扭成诡异弧度,巧妙完美的避过了刺来的双刀,散力纵跃蹿于半空,健姿轻盈,落地坠雪悄无声息]

[劲之道可如猛虎压敌,内息敛亦化鹤纵云天,如此收发自如,久攻之下仍难破其劣门,十打一却成平手,这可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唇抿成内收的厉弧,一双寒目随下压的剑眉而蓄雷霆滔光,抖手振腕,在她起手刀架的同时毫不犹豫的迎上,脚步疾踏溅飞地面的积雪,蓬蓬扬洒于两边,让出这一条狭路,拭看谁能将勇胆留到最后]

[“铿”一声两刀相逢,短暂的胶着让我近距离看到她脸上未干的血痕,不知是被谁的刀划出极细的口子,落在眼里似她浑身硬壳破开的一条裂缝,让我忍不住敲打粉碎的欲望灌力喷出,一擦刃,星火激溅,内力狂催下刀势若蛟龙掀浪,越翻越高,刀风披向方圆三尺之地,双目镇杀,隐然主动发力之下意要将她守势全盘吞噬]

[却又非一味强攻,她长刀招往间春水寒芒生生四下折转,随飘忽的身形影影绰绰幻化无定,已然将刀法的刚柔并济运用到极致,眩惑耳目的同时身法依旧霸道催逼,一招撞上她格挡刀刃,刀锋陡然折返,瞅准她颈项空门反手切了过去,银光诡诈如蛇,闪电一般跃近,但她反应太快,身子一拧避过要害,锋利的刀只在她颌下锁骨切扯出一条血口,刀势已然收尾]

[回合甫落,她全身多处刀伤已将那身素衣染尽血色,刀尖还滴着血,洒开在雪地里融晕成一团,手腕一翻,将刀身正回,看着她挑出一抹衅谑的笑]

[竖口哨音一吹,四面刀风又呼呼而至,不给她喘气的机会,就算武功内力再深厚也抗不住人海战术,拖也能活活将她拖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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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杀气中,穿梭着无数白光刃芒,相辅相成,攻势迭增,配合默契的织成一张磐牢密网,将她越兜越紧,大开大阖的刀势虽还威猛,却处处泄出后劲不足的破绽,只凭着一股力在强撑,而这股力能支撑她多久,被我一双鹰隼般的眼在猎网外一瞬不瞬盯锁]

[在她一记抡腕劈空身子不受控制的要栽下去,却以刀杵地勉强稳住时,一声尖细的哨音紧随而出,短又急,且厉而煞,四面攻势陡变,只听“啪”一声响暗藏乾坤的袖腕中飞出一条银丝一下缠裹上她执刀的手,紧接着第二条第三条如蜘蛛吐丝先后绕上她的手,脚及腰腹]

[此物既为皇城司特制,自然非比寻常,细而近无却韧劲十足,轻易折斩不断,有道是上善若水,以柔克刚,银丝至柔可成缚器,然而一旦绞杀亦是神佛无挡]

[她行动受阻,只能扭钻成生硬的角度,企图切锋斩丝,然而在外力作用下难免滞缓,而先时的激战已消耗掉她大部分体力,如今所谓挣扎落在眼里不过成了困斗之兽,双眸一黯,身子如箭而至其后,快得不可思议,随着飞旋起的衣角手中刀不偏不倚没入她腹下,深磨过血肉穿出]

[入刀那一刻觉察到她背脊微僵,只是抬头冷冷刮了眼那笔直的背影,嘲弧跃过唇角,不过来回呼吸的功夫,我握着刀的手往外慢慢抽出,刀尖饮足了血,几滴雪花飘落,顷刻染作腥红血珠]

[胜负,已成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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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刀绞尽我满腹杀气,将她强弩之末的余血吞噬殆尽,四周凝滞的一刹,仿佛风雪同滞,几乎将整个战局画上圆满的尾符,苍天穹幕下我看到她微仰的头颅似是不甘,可这江山万里,日照之蔽皆我王土昭及,予她苟活十余载已是偷来的侥幸,又有何不甘]

[静幕里划过一道白光,冷气飕飕的劲风里藏着凌厉无匹的杀意,她将全数的愤恨仇怨都孤注一掷在这霍霍刀光里,如山洪崩塌之势又迅又猛,我只来得及打了个寒噤下意识侧了侧身,却仍是免不了斩腰之痛,入肉三分,忍退一步旋及剧痛来袭,手捂上腰间止不住鲜血从指缝不断淌下,印在足下雪地触目惊心]

[再抬头时是她以刀跪地的身影,方才那一击耗尽精血,现只剩了油尽灯枯的皮囊留着最后一口气,见她已近涣散的目光中覆了与雪一样的皓白茫茫,随着身子缓缓倒下,那抹雪色终也不见,而她最后倒下的地方仍是朝着亭中方向]

[伤口撕裂的疼痛使我弯腰蹋肩险是站不直,喘了几口粗气仍是提力朝前走去,一边早有人上前查看情况,并禀了声“人已气绝”,不管不顾勾脚将那落地的长刀踢到手中,攥拧了力狠狠一掼,扎在她心口位置,直直竖着,这才满意说了句]

果然死透了

[说罢目光霍然一抬,盯绞那亭中人的目光里几分戾几分衅,还有几分杀之未尽的嗜狠,随着腰上这一刀涌出的大片鲜血,一并染尽赤目里,逐成扭曲,却仍抑制在一股莫名躁动中,只为了欣赏那一向波澜不惊的儒容此刻会迸生出怎样精彩的波动]

战青泓已死,你为叛逆同党又对朝廷有背弃之罪,死不足惜,但只要你能将潜逃在外的其他逆党名单及落脚处告诉我,或可网开一面饶你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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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也没指望能从他嘴里橇出点什么,不过是站在得至高点一番言语激将折辱,我料想他有几分骨气但没想到竟是绝决如此]

[促狭文人总是满嘴大义却安弱守雌的印象致使我在他掏出那尖刀时反应已慢了一拍,切管破喉之力没有半点拖泥带水,绷在五指间尽数没入,刹那血花飞溅,瘦长的身躯轰然倒地,一小股血水殷殷滩延在雪地上,越积越大,予这漫天风雪里不过是再添一笔杀伐之业]

[一时风声喝起,撩刮过衣摆猎猎作响,宁静片刻刚抬开一步,扯到伤口疼蹙了下眉,仍是大步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看着那苍白无血的脸,生命力一点点在流逝,张张阖阖的话也是极艰难的从他口中道出又穿过几重风霜来到我耳朵里,沉静下的目光黢墨临渊,蓦地扯笑一声,极轻极嘲,接着用脚去踢他攥在手心的东西,却奈何他握得紧,即使已没了气依旧难以掰开,脸一沉,已有人弯腰去扯他五指,终是一个木雕人像滚了出来]

[看清那雕刻的五官眉眼,冷冷移目梭了眼那失血青白的脸,旋即转身离了亭,却是脚步一跄]

“大人你身上的伤…..”

[低头松开始终捂着的手掌,血肉黏稠在掌心,腰间大半衣袍俱已教血印透,黯了黯目光,重新将手一盖]

先把这里处理干净,赶紧回京覆命

[宽旷的雪地上拖曳过长长的血痕,有大有小,有新有旧,深浅交纵不一,便成了副天然的落梅图]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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