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仙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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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贺-

【本以为逃出魔掌，冷不丁耳边炸开这么一句，吓得魂飞魄散】

【扭头看时却没见人，越是这般就越害怕。连滚带爬的一路跑出街市，犹自惊魂不定】


——结束——

【这老板现在才想起来讨好我，本来不想放过他俩，但那几样东西确实好看，想也没想就低价收了，趁着付钱的时候回头看一眼，那小哥居然还跑。】

【远远看着他跑的起劲，把东西包好，手里拿着一个绘了西域纹样的瓷杯，在他身后喊。】

你跑快点，我快追上你了！

-褚贺-

你……你，你别过来！
救……救命！

【他这时候她跟杀人魔差不离。我说话声音都开始抖，死命的瞪老板，老板一见也不好装死，赶紧拿出几件珍藏的瓷器让她挑】

【我趁着她挑的时候，急救忙忙就往外冲生怕下一刻就被女魔头砍了】

【本想要用暗器，针扣到手里忽然顿住，这人是没武功的，挨这一下，岂不是要没命了？虽然性情怪诞，可这人看起来本性善良，还很有孝心，于是追上他，这才觉得，眉清目秀的，生的很好看。】

你叫什么名字呀，你看见姑娘就跑的吗？

我要是一直追你，你是不是会一直跑？

-褚贺-

你……你要干什么！

【我的天，这是个女土匪吧。我连忙后退好几步，抱紧怀里的匣子】

光……光天化日……之下打劫，还有没有王法了

【跟他的距离并不近，一心想看清楚那彩瓷的细节，向来喜欢独一无二的物件，这回居然被迷住了，心知这等品相，不会再造一个副品，这一下变成孤品了，却偏偏很是想要了。】

【还没看够，他啪地一声合上了匣子，有些失望，向着他就追过去。】

你去哪？

再跑我可要拿剑打你了！

-褚贺-

【行动先了一步，啪的一声把红绒包裹的漆盒合了起来。而后对上她的眼神方才觉得自己的行为似乎有些过激】

你……我……

【她的眼神让我觉得有点不舒服，张张嘴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我把剩下的余款匆匆结给老板就往外走，经过她身边的时候，抿抿唇略颔首表示了下歉意】

【老板面露难色，道是早有人定下了一尊上品，祝寿用的，且十分耗时，成品不能露与人看，心中好奇央那掌柜将图样给我看一下，他竟也不肯。棺木抬高了些，几乎坐到柜体上，小手捞着他垂下来的胡须轻轻一扯，刚要开口。身后一个声音传来，回头看他，不小心扯掉了手里的一撮胡子。】

【一撒手长胡子调到柜台上，眼睛亮亮地看着他手里的彩瓷，通体釉亮，那彩绘栩栩如生，色泽饱满，立意新奇，虽没有官窑的东西形制严谨，但成色全不逊色。】

【当即靠近他去，仰着头定定的看着，神色中俱是好奇。】

你这彩瓷好漂亮，能让我摸摸吗？

我会还给你的。

-褚贺-

老板，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我在永州求学数载，红仙窑的彩瓷最是出色。当然比不得景德镇官窑的青瓷，胜在颜色鲜艳奇巧】

【我早在此处定下一套寿星的彩绘给祖父做贺礼。那寿星翁足有一尺多高左手执仗右掌捧桃，三缕长髯观之可亲。我嘿嘿傻乐：】

不错！真不错！

——承平七年——

【前几日看到的彩瓷，见模样很是喜欢，同人打听到这处民窑，出产的彩瓷颇有特色。美物贵精，喜欢的是这份独一无二，于是在架上挑了几样，让老板都包起来。】

老板，可还有在烧制的样式，也给我看一看吧。

【此时哪里还听的进别人的话，一心只想赶快看到我爹爹是否安然，倒是回过神来的红瓷比我镇静不少】

【对上红瓷的眼睛，慌乱地点点头，眼看着红瓷都跑远了，才跌跌撞撞地往家跑】

结——

[握住彩瓷的手，才知她亦与我同样害怕，不敢设想后果。]

[犹自坐于地上茫然，只觉彩瓷用力挣脱了我的手，快速跑向了窑洞，这才突然惊醒一般，从地上爬起来，与她一同往窑洞里冲]

[然而还未靠近，便被人拦了下来]


红瓷彩瓷，你们快回家通知家里来，快去！

[听那人所说，心凉了半截。不愿离开，但却知此时倔强无异。]

[拉了彩瓷，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彩瓷，你赶紧回家，把我娘和你娘叫过来，我去叫大夫。
一定要快！

[确认她听进了自己的意思，强忍着泪，一路快步向医馆而去]

【拉着红瓷的手跑到鸿仙窑，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也明白了刚才的响动是怎么来的。颤抖着握紧了红瓷的手，却说不出安慰的话，因为自己也是害怕的】

【顾不得扶摔倒的红瓷，往窑洞的方向跑了几步，还没靠近便被人拦下了。抓住拦着自己的手臂用力的摇】

我爹呢？我爹在哪？还有…还有红瓷的爹呢？他们在哪啊！

【见她说的有理，却更加茫然。只是突然心里涌起了一些不好的预感，听彩瓷的话，赶紧地向着鸿仙窑方向而去】

【还未靠近窑洞，已见街面上喧闹异常，入耳处只听得哀嚎声不绝于耳，不祥之感越来越甚，一只手颤抖着紧紧抓住彩瓷的手】

彩瓷，我……有些怕。

【及至能看见窑洞，却见其内火光一片，不少人相扶着，脸上身上布满了血渍，终于忍不住脚一软，跪坐在地】

彩瓷，我爹……我爹……

【说说笑笑的也没觉得路有多远，拉住彩瓷不让她往回走】

快别闹了，眼看着鸿仙窑就要到了，就算你要跟我娘告状，也先把正事办了啊

【正说着话忽然听到一声巨响，吓了一跳，半天才反应过来】

我…我不知道啊

【并不比彩瓷懂得多，哪里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才能有这样的情况】

应该不会吧，地龙翻身不会有这么大声音吧

哎呀，我们快去问问爹爹，他们一定知道

【见她听不明白，正想再说，却被她轻轻推了一把。看着她羞红的脸，知晓她听懂话里之意。如此又觉得她十分可爱，反而不再害羞，而起了玩闹之心】

你这鬼丫头，自己想了啥乱七八糟的东西羞红脸，反倒怪我。看我不和你娘说去！

【说着，便是要往她家而去。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巨响，几乎将整个地面震了三震，茫然着脸看向彩瓷】

彩瓷，这是咋的啦？地龙又要翻身了么？

【虽年岁比她大几个月，或许是从小未吃苦，遇到事情前总是多几分惶惶不安】

【拉着红瓷的手一边走一边聊，说着说着就说到及笄的事了，眨眨眼睛不太明白】

打算？什么打算，还有两年呢，不急的呀

【看着红瓷红红的脸蛋，一下子明白过来，也跟着红了脸，伸手推了她一把】

没羞的丫头，你心里想什么呢

【其实自己也偷偷的想过，将来会嫁给什么样的人，那样隐秘的小心思连娘亲都不知道，怎么能在大街上说呢】

【刚出了院门，便遇上隔壁家的彩瓷。她爹是我爹的伙计，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关系甚好，两人之间几乎没有秘密可言，除了——我爹的制瓷秘方。不过这秘方即便是我也是不能触碰的。爹说我将来也是要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所以他现在正琢磨着让我娘再给他添个大胖小子续点香火】

【拉了彩瓷的手一同在街上走着，时不时聊上几句】

彩瓷，再过两年我们就要及笄了
你……你娘有没有和你说过有什么打算？

【一壁说着，脸倒是先红了几分。这话问的隐秘，实是女孩子家问这种问题有些孟浪了】

客串彩瓷

【我家住在永州醴陵县，隔壁家住着鸿仙窑家的师傅，爹爹是鸿仙窑的伙计，两家关系一直很好。我和他家的红瓷差不多大，因为鸿仙窑善烧红瓷彩瓷，我们两个的名字也都成了瓷器】

【这日天好，跟娘亲说了一声就去隔壁找红瓷玩。刚一出门就遇到红瓷，说是要去鸿仙窑找他爹，自己本来就是要找她玩的，便上去挽上她的胳膊】

那我和你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