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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独韵] |牧野流星|——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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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原恕 于 2017-12-5 11:45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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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目名称:
牧野流星

参与人员:容玄 原恕
剧中角色:
杨湛(容玄),隶朝将军杨籍庶出三子,生于隶朝末年战乱纷争之时,幼时与母遗落在外,见识了百姓的潦倒与敌军残忍无道,八岁时归家。勤于武学,与父习兵法布局,心中怀有天下百姓,投军以抗蛮夷。性格刚烈,认定的事情会一无反顾去做,撞破南墙不回头。
公羊翳(原恕),隶朝宰相公羊越幼子,性格激烈时犹如烈火,遇事斟酌时又沉稳如冰。生于隶朝末年内忧外患之际,本想投军以抗北蛮护卫国家,却觉朝廷腐朽当由内改革,故参加科举入朝为官,参与变法维新,竭尽全力挽救近乎颓败的大隶江山。
剧目类型:原创

剧情简介:
隶朝末年,北方蛮夷兵祸,朝野党派纷争,国家民不聊生。
他们——
一个是当朝将军三子,自幼流离在外,见尽了百姓疾苦,敌军残忍,归家后勤于武学,研习兵法,后投军以抗蛮夷。
一个是当朝宰相公子,本欲投军以抗蛮夷兵祸,却又深知朝廷参天之树,溃烂于根,遂弃武从文,投身变法望以文治匡扶朝廷。
他们,是自幼同在太学念书,结为至交的好友。
他曾一人一骑,在敌军营帐中将他救出。
而他,也曾凭一己之力,在朝廷之上为他抗金牌。

正所谓——大地忍令浮劫火,风霜历尽订三生。少年豪气任纵横。折戟消兵歌牧野,沉沙洗甲看流星。难忘最是弟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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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原恕 于 2017-12-7 10:54 编辑

第一回  少年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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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春,是二十四节气的第一个节气,也是一年的开始。每当这个节气来临,便意味着冬雪的融化,春花的复苏,万物的重新生长。只不过对于位处中州中部的京都汴京来讲,此时的立春节气并没有让这里的冬天有什么太明显的变化,因为在元宵之前,总会还有几场大雪,来为冬天郑重作别]

[大隶王朝和北边叶鲁族的战事,大约是从晖帝继位后四年开始的吧,议了和,和了再打,断断续续已有八年之久。国家连年兵祸,好像叶鲁人打不进京都,什么马革裹尸,什么流离失所,什么饿殍遍野……不仅仅是对于生活在京都的王孙公子哥们来讲,对于天子脚下活着的百姓来说,也像茶馆里说书先生口中的故事一般非常传奇、好听]

[但故事毕竟是故事,故事就如同故事它本身,它仅仅是一个故事而已,没有人会觉得故事是真的]

[昌平大道年关时挂上的红灯笼,早就换成了五颜六色,街道两边也扎好了各种彩色的小人,只等着夜幕降临,点上灯火,迎接一年一度的元宵灯会。兴隆轩内又一次爆发出了慷慨激昂的喝彩,一阵又一阵叫好和鼓掌似乎也无法表达出大家对这故事的喜爱。百姓的情绪都被那说书人挑起,恨不得自己此刻就能像那故事里的人一样,披挂铠甲上战场,扫荡敌寇震皇威]

刚才那个故事真好听!男儿就该去当兵,上战场,斩敌寇!成天在这歌舞升平的地方,一点儿意思都没有!拂冬儿你说对不对?

[走在街上说话的,是刚从茶馆出来的一个七八岁大小的孩子,这孩子穿着绣着银线盘纹的锦衣,腰挂玉佩,身后跟着一个虽然身穿衣料不如那小孩,但同样不显俗气的豆蔻少女]

嗯……对是对……可是少爷……老爷不是想让您长大后考取功名,入朝为官吗?

[拂冬儿歪着头,手指点着自己的下巴,回忆着每次在府上陪小少爷读书时,老爷来检查时说的话。小孩双手一垫脑后,仰着头叹气道]

是啊是啊!入朝入朝!真是想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不许我去参军!

[小孩将目光停在了一盏绘着将军战马的彩灯上,入迷一般走了过去,伸手撩了撩灯下的穗子,自言自语道]

北边的战事也不知道停了没有……那说书先生说的,到底是不是故事……啊,如果不是故事,那有朝一日打入京城,父亲不让我参军,我也能上战——

少爷要买吗?

[少女的话将又沉浸在方才故事里的少年唤过神来,少年瞬间如梦初醒,觉得自己背后冒起阵阵冷汗,方才……他到底在想什么?]

不买,买回去一进门就要被来叔收了。

[少女看着小孩撇嘴摇头一脸悻悻然的样子,不禁掩嘴笑了起来,但她还是给摊贩老板付了银钱,帮着小孩拿着那盏他方才看上的花灯。夜幕降临,街道上的花灯都点上了烛火,让这京都的盛世之景,更是一派光彩夺目]

哇!元宵节的花灯真好看——哎?拂冬儿,今天是元宵啊!

[小孩似是想到什么,忽然扭头对着少女兴奋说道。少女也一下子意会了小孩的意思,同样兴奋地点头笑道]

是啊是啊!少爷您明天就可以去国子院读书了!

太好了!

[小孩一下子从地上蹦了起来,小小的拳头被他紧紧握着,仰头看向明月的目光异常坚定]

国子以道,教之六艺。六艺是什么?!不仅教礼、乐、书、数,还教御、射!如果我御射学得好,父亲就不会再有什么理由不让我去参军了!

[拂冬儿自幼伴着这小少爷读书,少爷虽然年纪小,可是脑中装的经典已经不下百余本,当她听到少爷说要专攻骑射,不禁为少爷放弃打小读过的经典有些可惜。而这时候,她似乎也有点明白了老爷为什么要让少爷长大后入朝,正想开口劝解一下,却被小孩抢先道]

快走快走,快回府上,快回去帮我把明天去学院的东西整理一下,我都需要带什么……

[小孩此刻的内心非常愉悦,他丝毫没有注意到少女那欲言被止的样子,径自地赶紧拉着少女的手一路小跑,往不远处永昌街拐去,而永昌街上只有一个府邸,那就是当朝宰相公羊越的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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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原恕 发表于 文兴二年十二月十二日 (冬) 2017-12-15 23:40:3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原恕 于 2017-12-15 23:46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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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还未等丫鬟来唤,公羊宰相府上的小少爷就已经早早起身,一声又一声的“拂冬儿”叫唤着,打破了整个宰相府拂晓的宁静。因为这一夜对他来讲,真太漫长了]

[洗漱完毕,他便迫不急待地去向父母请安,在过去任何一个早晨,他都没有像今日一般兴高采烈,他甚至连早饭也吃得不如往常耐心,只嫌平时手脚麻利的拂冬儿,今日为何如此拖沓]

[大约半个时辰后,一身书生模样打扮的小孩终于得以站在相府大门前深深吸了口气,胸口起伏间,私有微风吹动他方帽前的前搭。待他深呼吸完,立马转身拿过拂冬儿手里的书箱,就往自己背上背去。拂冬儿赶紧护着书箱]

少爷,还是让我拿吧!我还要送您去书——

我公羊翳,堂堂宰相公子,第一天去书院,还要个丫鬟送,成何体统?今后,还怎么在那群王孙贵族的子嗣面前抬得起头啊?

[公羊翳一听那少女的话,登时打断,撇嘴摆起谱来,他才不要第一天去书院,被老师和同窗笑话。只见他用力将书箱扯了过来径自背上,而一旁的少女看到自家少爷这后却不由得抿嘴]

那少爷,我是不是也不用去送你了?

不用!

[小孩铿锵说着,背着书箱大步走下台阶,往国子院走去。虽然国子院距离宰相府并不远,拂冬儿拂冬儿还是待那小背影消失在街角后,便小心翼翼地提足跟了上去]

[国子院位于昌平大道和会昌街交汇的东北角,与永昌街的宰相府之间,只隔了一条定昌街,而国子院背靠的祈昌大道之后,就是汴京皇城,可谓是天子脚下第一学院。能来此处上学的,大多都是王侯将相的子嗣,而在此教书的也都是翰林院的院士]

[公羊翳站在国子院大门前,周遭往来新旧学子,有和他一样自己来的,也有带着家仆来的,更有乘着马车停在学院会昌街街角的……不管什么,此刻都无法在他心里与这学院相比。因为有一种他从未感受过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的血液都在沸腾——这是他,梦即将开始的地方。他今年八岁,十四岁便可报名参军,六年时间学习御射,他的时间真的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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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院虽然是官办亲贵子弟的贵胄学院,但是除了只招收亲贵子弟这一条看似不近百姓人情的规定外,其他规矩设立的比起寻常官学更为严格。因为这些学子,本就生于官宦之家,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会获得得天独厚的资源。有朝一日他们入得官场,上得战场,会比寻常百姓学子更容易衔接皇朝的血脉]

[所以就算是亲贵子弟又如何?车马软轿一律不准在学院外百丈停留。百丈之内,一律步行至学院,至学院门口,除了学子,其他陪读、陪从、陪送一律不准入内。公羊翳将目光从“国子院”三个大字上移下来,看了看周遭越来越多的人群,那些来到学院前的学子,大多和他年纪差不多]

[这些来上学的孩子公羊翳大多眼熟,有些他也认得,比如户部侍郎薛琛之子薛青,枢密院枢秘史蒋温之子蒋明征,还有监察御史容炳滔之子容肃等等……这些官员和他的父亲公羊越之间经常走动,而他们这些小孩子也得以相互认识,年龄相仿者大多还会一起约着玩耍]

[忽然一个小小的身影引起了公羊翳的注意,这个小孩旁边虽然也跟着随从,但那个小孩却面无表情,沉默的有些可怕。待到临近了,公羊翳才发现,这个小孩眼睛里,竟然好像含着熊熊怒火。公羊翳惊讶地揉了揉眼睛,等到再看去的时候,那小孩已经迈过学院大门,把那个一直跟在后面嘱咐的随从甩在了门外]

[公羊翳赶忙抓紧了肩上的书箱肩带,加快脚步也随着往学院大门而去的小孩一起,进了学院大门,他甚至都无暇和与他打招呼的朋友说话,只是对他们一笑便伸着脖子寻找方才那个奇怪的小孩]

(莫不是方才,做梦了吗?)

[公羊翳一边想着、疑惑着,一边跟着指引老师,和今年这批新进国子院的学子站好了队伍,听着国子院的大学士老师在台上宣讲,开头第一篇便是公羊翳在五岁时就已熟背烂透的《大学》。公羊翳嘴唇动着,无声跟着念了几句,余光一瞥忽然注意到自己斜后方站着的,正是方才他在门口见到的那个小孩。只见他高兴地小声说道]

喂!我总算找到你了!原来刚才没有做梦,你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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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原恕 发表于 文兴三年正月五日 (春) 2017-12-27 11:54:4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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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羊翳一看那小孩回复了他的话,登时高兴的想要再说几句。反正方才随便听了听这大学士讲的东西,应当只是开学第一天的致辞和规矩,与日后老师所教授也无太大干系。再说了四书他早就可以流利背诵,而他的志向也并不在文]

[结果在他准备张口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了台上正在讲话的大学士停了下来,数着什么第三列第四位……公羊翳也不禁顺着这个什么第三列第四位数了起来,谁知数下来确定后,这个人正是自己斜后方那个小孩]

[公羊翳的心思根本不在大学士提出的问题上,也根本不在这个叫杨湛的小孩没有回答出来那个在大家眼里浅显易懂的问题。他的全部心思都在好奇这个叫杨湛的小孩身上,等到杨湛把大学士的问题以一句“不知”回答之后,公羊翳便又小声地说道]

原来你叫杨——

[他话还没说完,就感到身旁一阵躁动,议论之声此起彼伏。什么庶出,什么老三,什么一直养在外头,什么粗鄙浅显……周遭看似小声的窃窃私语,似乎根本害怕旁人听不见似的,刺耳的令人心生不快]

粗鄙?粗鄙之人在说谁?

[公羊翳不禁开口说道,声音虽说不上洪亮,但却比那些刻意让人听到的窃窃私语而显得光明坦荡。他看着方才说出这话的小孩,嗯,这个人他认识,是陈尚书家的二公子陈忠第。要说认识的源头也很有意思,大概是小时候有一年京都大雪,他们这些城里的小孩无关达官显贵还是平民百姓,都跑到小伙伴最多的地方玩雪,然后他砸向蒋明征的雪球不巧砸到了陈忠第的头上,后来两个人还打了一架]

哼,粗鄙之人当然是在说——

[陈忠第一看开口的也算是老熟人,虽然他们父亲同朝为官,但他们二人却从来玩不到一起,态度虽然不比方才说杨湛差,碍着眼前之人的父亲是当朝宰相,语气自然收敛些许,但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谁知他话将要说完,却才反应过来又着了这小子的道,登时气地大喝道]

公羊翳,你竟然敢骂我!

[公羊翳看到陈忠第急败坏的样子,心里也算是为杨家公子出了一口恶气,别提有多舒畅。但被陈忠第逮着说他骂人,这在场学子老师甚多,又显得他给相府丢了面子,心甚有不服,只是他面上没有表现,反而是脑中经典一转,眉头一挑,立马神采奕奕地说道]

哎?听说忠第兄近日也在读《诗经》啊?

[陈忠第一看公羊翳不接他的话,也道这小子知自己理亏,倒是比小时候收敛多了,所以他也没做多计较。只是听其说到《诗经》,念在在列诸位又都是官员之子,各家比拼较量早就隐隐形成,自然是不可在此丢了尚书面子。只见他眉眼一瞟,甚是骄傲答道]

《诗经》已经念到《小雅》了。

[公羊翳一看自己这招请君入瓮竟然还真请进来了,当下强忍着心中得意。几番来去对话,他也似乎摸准了陈忠第的脾气,果然和小时候没什么两样。公羊翳面上仍是一派谦虚,继续询问道]

那《相鼠》一篇,定是会念了?

[陈忠第被公羊翳这一个又一个问题问得有些烦躁,怎么好端端的来学堂上课,反倒被个同龄人揪着问问题不放。他本不想再回答,但此时场面已变成他们二人这样一问一答,他方才已经说了《诗经》念到了《小雅》,此时若说《鄘风》的《相鼠》他不会背,岂不是方才挽回的面子,又让公羊翳给折了去?]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

[陈忠第不耐烦地开口背了两句,只想快点结束掉和公羊翳的对话,谁知他又是正要念完,登时才又反应过来这一步步被公羊翳这臭小子算计,现在把人丢的更大了。他方才略微好转的脾气此刻显然已是气急败坏,只见他指着公羊翳的鼻子说道]

公羊翳——你!你——

[在场诸位,若是读书不明的学子,恐怕不知他们二人在说什么,但读书有明的学子,却早就在一旁掩嘴偷笑了。就连在旁的老师们,却已经被这两个小孩子弄的忍俊不禁。心道是这个叫公羊翳的孩子真是小小年纪就牙尖嘴利,上下嘴皮子一撞,就能搅得风起云涌]

[这个公羊翳先以言语讨巧,将“粗鄙”二字还之,又以《相鼠》相引,诱人说出“相鼠有皮”,一旦这诗开口,陈忠第就已经落得个进退皆是失仪之境地了。若是他将诗念完,那就“相鼠知有皮,人不知自己脸上有皮”,若是将诗不念完,那就是“相鼠知有皮,人也知自己脸上有皮”]

[陈忠第长这么大,还未受到如此屈辱,此时周遭哂笑声传进他耳,他已然气得再也按捺不住,俨然向公羊翳扑了过去,又要和这个那年打雪仗总打自己的臭小子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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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原恕 发表于 文兴三年正月六日 (春) 2017-12-27 22:07:0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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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忠第和小时候真是一点儿变化都没有,三年言两语就容易被人激得动起手来。公羊翳一看陈忠第向他扑来,正打算向旁边找人躲一下再说,毕竟他在家里,父亲是从来不准他舞刀弄枪的,一直教导他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所以论打架,他是真的不行]

[但公羊翳这一躲也并非怕事,人都扑过来打你了,你不会打架还不躲一下,让人就那么白白打了吗?再说了他若是躲过这一扑,下一轮就轮到他主动了。该他主动他还是会选择躲,毕竟若是上学第一天就跟同窗打架让他父亲知道了,他回家估计就要去跪祖祠了。虽然这一通闹,他回家也免不了跪祖祠……]

[谁知就在公羊翳准备躲的时候,突然陈忠第被人一绊,登时向前一趴,正是一个五体投地的大拜之礼。这一摔得“狗啃地”,周遭学子也是哈哈笑了起来,而公羊翳一看,也忍不住大笑调侃道]

噗!哈哈哈哈!忠第兄,你这个大礼,我可受不起啊!

[公羊翳说完,便朝伸脚的那个叫杨湛的小孩欢快地挤了下眼,有道谢的意思,也有对他们两个这算作出其不意的天作之合一招而欣赏。陈忠第这一摔,再加上公羊翳在旁边幸灾乐祸,更加火冒三丈,被公羊翳欺负也就算了,这个杨湛,一个武官的庶出之子,竟然也敢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出如此大丑,简直让人忍无可忍]

[陈忠第带着一腔怒火爬起来,二话不说直接朝杨湛扑了过去。眼看杨湛不躲,他心道此人还算有些识趣,正想要一通乱拳痛揍,却被杨湛一下子抓住双手手腕,任凭他怎么用力都甩不开,二人斗力的功夫,更是叫他满头大汗]

都是未来朝廷栋梁,如此扭打一起成何体统!

[威严骇人的声音从台上的大学士口中传来,这群小子们一人一句,你扑我扑的让人应接不暇,待到此时僵持,台下老师将那打在一起的孩子拉开,他才有机会重新整顿学堂秩序。虽说国子院历年开学也会遇到些突发状况,但这种三个学子打在一起的局面,他也是头一遭]

学子公羊翳,扰乱学堂,罚站一天。等下杨湛去那边抄书,你就在他旁边站着,他抄一个字,你诵一个字,直到他十遍《大学》抄完为止。徐翰林在旁监管,如若二人有一人偷懒,皆以戒尺掌左手五下。

是,大学士。

[徐翰林在旁点头领命,心中也是对大学士这惩罚方式不由称奇。但是罚那两片嘴皮子就能搅动风云的公羊翳诵书,已是常人所不能想的惩罚方法。而公羊翳听了自己领的这个罚,也是说不出话来。这老师罚他一天不坐就算了,竟然还罚他……罚他大声念书……]

[不过大学士到底是大学士,赏罚极为公允,这场儿童闹剧他也是从头看到了尾,虽然此事起于陈尚书之子的口头挑衅,但念在陈忠第已是得了教训,所以也就不再另行施罚。但也不能姑息放任]

学子陈忠第,此事起因,也与你有关,下学后,等杨湛和公羊翳二人交了罚,你们三人一起留下来打扫学院。

[大学士说完,看三人重归队伍站好,秩序重归井然,便缓缓念道着今日开学的结束之语]

今日之事,望诸位学子引以为鉴,无规矩,不方圆。能进国子院,说明你们出身达官显贵,但国子院可不是你们来玩乐的地方。你们身上肩负的,是大隶的未来。今日国子院开学宣讲到此结束,诸位夫子引一下已经分好学堂的学子,便准备授课吧。

[大学士说完,各位老师便引了各自的学生往分好的学堂而去,陈忠第虽然心中仍是不忿,但看在公羊翳和杨湛受罚比他重,也算是出了口气,甩下一声“哼”,自己提着书箱扭头就走来。不过多时,方才还满当当的大院只剩下了三人——徐翰林,杨湛,公羊翳]

[场面一散,徐翰林看着自己面前这两个八岁大的孩子,一时也就稍微收了收老师的架子,跟这两个小孩轻松玩笑道]

两位小少爷,走吧,该抄书的抄书,该诵书的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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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原恕 发表于 文兴三年正月二十四日 (春) 2018-1-5 16:40:4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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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羊翳听了徐翰林的话,又想到了自己领的罚,登时气鼓鼓地瘪着嘴,一声不吭。他自幼读书写字常能一心二用,且不落功课,倘若让他去抄书,那他这张嘴可就管不住了,必然会与杨湛言语几句,因为说话不妨碍他写字啊。可是如今罚他在一旁站着,背上十遍《大学》,不得不说对他是一种很厉害的惩戒]

[毕竟他总不能让一边背着书,一遍写小纸条给杨湛吧?就算他能写,一直抄书的杨湛恐怕也没空看。同时这个惩戒,也让他更加意识到言语上的艺术问题。所以他虽然面上不快,心里也不怎么高兴,可他一琢磨着这大学士惩戒学生的手段,也是打心底里服气]

[到了静室,公羊翳在桌旁站好准备等杨湛落座后抄书来念,却忽然见杨湛将座椅抽走,铺了纸张研了墨,竟然是半蹲马步开始抄了起来。他不禁睁大了眼睛准备问上一嘴,却听到杨湛对他说道研墨,他有些愣愣地点了下头,拿起墨来开始研磨]

[他正寻思着趁杨湛还没下笔前说些什么,却见浅黄的宣纸上已然落下了《大学》开篇“大学之道,在明明德”的“大”字一笔。这起手一顿一回,向右行去,看似磅礴有力却极为不稳。嗯,不稳,远不如杨湛马步蹲的稳。他正在那儿看着,忽然左手手背被戒尺一打,惊得他刚忙张嘴念道]

哎呀!大——

[公羊翳拖着长音一边念着,一边时而看着杨湛那有些飘的字,时而看杨湛极其平稳的马步,心中顿感奇怪。他想到了方才打架时,被杨湛紧紧抓着手腕就动弹不得的陈忠第,不禁更加好奇起杨籍将军的这第三个儿子。他正思索着,却见杨湛第二个“学”字已经起笔,未免手背再挨戒尺,他赶忙念道]

学——

[就这样,他们二人一人蹲着马步抄书,一人站着研墨诵书,虽然他们二人是在领罚,可是公羊翳那时而拉长的音节,时而单崩的字音,让这本来受罚用的静室,丝毫没有起什么“思过”的作用。杨湛面无表情地抄着,只是苦了徐翰林手中的戒尺,是该不该再去抽打公羊翳的左手]

[大约过了三个时辰,他们二人终于将各自罚领完,徐翰林拿着杨湛的字点评了几句,就带着他们往教室去了。而公羊翳这么背了三个时辰的书,早就口干舌燥,纵然心中有千般疑问,却是什么话都不想说了。二人去了教室后排落座,不过一会儿就下了课。看着之前落座满满的学堂霎时间没了人,想到一会儿还要打扫学院,公羊翳便有些悻悻然地趴在了桌上,像大冬天蔫儿了的小白菜似的,丝毫没有注意到此时说话的杨湛已经是提箱欲走又折返回来了一遭]

嗯……

[公羊翳长长“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已经听到,但是声音却非常的闷闷不乐,像是懒得说话一样。他心里琢磨着,人这一天还是不能说太多话,不然真是一句话都不想说。公羊翳觉得自己现在张嘴出来的就是什么“致知在格物”,已经丧失了说话的能力。他趴了半晌,才缓缓开口,带着些富家子弟的少爷娇气,幽幽说道]

我说不出话了,我想喝水,拂冬儿我想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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