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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独韵] 【双旦活动】《举世荒如海》——陈三余&海鱼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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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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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海鱼跃 于 2018-1-19 15:17 编辑

剧目名称:举世荒如海
参与人员:陈三余   海鱼跃
剧中角色:怀   春   吴越舟
剧目类型:活动
剧情简介:宵同梦,晓同妆,镜里花容并蒂芳,深闺步步相随唱。

关键词:浸猪笼   千钧一发   菩提   相爱相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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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帖际遇]: 海鱼跃在酒肆与人拼酒,喝得烂醉如泥,惨不忍睹,纹银-1 两 . 幸运榜 / 衰神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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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海鱼跃 发表于 文兴三年三月十六日 (春) 2018-1-31 17:12:16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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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舟


【凝视眼前人,半晌未能发一字。】

【十年未见,怀春要比当年圆润些。当年因为幼时亏欠怎么也养不深的靥窝,亦要比十年前明显许多。】

【想必在怀春看来,今日的我亦非昔日吴府中温婉娴静的吴越舟。】

【缓缓扬起嘴角。】

【想起当年与怀春初见。】

【想起当年与怀春第一次听《怜香伴》。】

【想起曲中那间二人结缘的道观。】

【想起吴府院中的石凳。】

【想起夏夜里的荒唐。】

【想起未能为怀春申辩一字的自己。】

【想起十余年前的江风。】

【想起披在怀春身上的那件绣梅大氅。】

【想起李府中独自一人的寒暑。】

【想起风言风语中放下的窗与院门外怀春的衣角。】

【想起方才下车时踩出的长长脚印。】

【抬起左手,想将怀春鬓边碎发挽在耳后。】

【却在半中停下,怕一触成空,怕十年经营亦不过是黄粱一梦。】

【在此前无数个梦里,怀春望来,都要比今日更真实。】

【寒风穿过指尖,周身一颤,门旁梅枝亦一颤。】

【就手折下梅枝。】

【吴越舟离经叛道,一腔执念,从未向芸芸众生倾吐一字。】

【唯独不惧眼前人知。】

【勉力压下左手颤抖,将梅枝插入怀春发髻。】

走吧,风大。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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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春

前几日瞧见院外有株梅花,傲寒绽放,不由得想起小姐读过那句,梅花香自苦寒来。不知为何总觉得这句形容如今的她实在太过贴切。

李府十年,于她而言,比冬日更寒。早些时候小姐劝她,她还兀自觉得出头之日遥遥无期,有些心灰意冷。

但为了小姐,还是咬牙坚持下来了。这一坚持便是十年。

如今,终于熬出了盼头。

至约定那日,早早便沐浴更衣,燃了一屋的熏香。那种既期待又担心,还有紧张的心情,坐不住却又不能不强迫自己安静下来。

她端坐在桌边,时不时望一望窗外,时不时算一算时辰,直到叩门声响起。先是一愣,起身连忙要去开时,又怕是观里的旁人,忙稳了呼吸,拉开门。

门外朝阳升起,院落铺满霞光。她心心念念的人就那么站在眼前,似真似幻,难以分辨。

“小姐?”

生涩又有些枯哑的声音,缓了一缓,扶在门框上的手才不再颤抖。然后又是肯定的喊了一声。

“小姐!”

隐忍着欣喜激动的感情,千言万语都梗在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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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海鱼跃 发表于 文兴三年三月十四日 (春) 2018-1-30 23:49:41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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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舟

【离开李府前一夜,忽而觉得万物寂静。】

【李沛哲因生意之事焦头烂额,几日里都宿在书房。】

【怀春“下落不明”,主宅中无一人敢问。】

【李沛哲自然也不敢,比起闲来嚼舌根的下人,他当然清楚前因后果。怀春是如何一点点将李府产业尽数变卖,又是如何慢慢令李氏织布业渐渐欠下外债,近三年里,他全然未觉。】

【这样的怀春,自然不会将银票揣在身上等他查到下落。】

【他见我时,欲言又止,末了长长作揖,以为此后苦难将有“主母”共他一并担下,竟说出些羞愧后悔的话,还忍不住立了誓。】

【只可惜怀春也好,吴越舟也罢,从来并非他熟悉的模样。】

既是如此,夫人明日便与我一同点理藏书楼旧物以应急。

【我颌首称是。】

【当夜自角门离去,坐上早已备好的马车。】

【城内初冬,尚未有雪。】

【事已至此,庄和只在身旁一言不发。身为吴氏宗女的吴越舟已凭一己之力为吴氏担下十年赋役,吴氏日益破败,再无可能重整旗鼓。生意早已放出,唯余族田得以饱腹度日。】

【马车行至吴族祠堂,庄和请离,允。】

【腰间塞着吴越舟剩下廿年的忠孝仁义。】

【亲自驾起马车趋向郊外。】

【东方渐白,寒气中有雪意,山腰的道观瓦上敷上薄薄霜雪印迹。彻夜奔驰,双膝双手已难蜷伸。】

【仅在道观角门处静静停驻,待双脚恢复知觉时再去叩门。】

【门外,有一枝早梅横斜探出讽冬。】

【门内,有她余下百年的生机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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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春

十年如一日,日日都盼望着这天,可真的到了这天,却又有些惴惴不安,生怕出了什么差池,将多年谋划的心血付之东流。

早在李老夫人殁的时候,她与小姐的书信就提及金蝉脱壳一计,趁着全府上下专心李老夫人发丧一事,默默将余下的一些还没动过手脚的家产纷纷变卖。

出了三七,便携带这些房契地契出逃了。

李府十年,如履薄冰。她除了小姐谁也不曾信任,原本淳厚的心也多了几窍,出逃时没有一丝拖泥带水的犹豫。

离开李府便直奔城外不出名道观,捐了些香火钱,留宿客居,等着与小姐的团聚。

之后倒也传出些消息,说李家公子以为是主母掌权,对她这个恃宠而骄的婢子用了手段。而后就听说李家公子出来寻她。

再然后,她却不想知道了。

忍了十年,终于不用再忍。她竟是一刻也不想听到与那人有关的事。

只是一想到待他发现自家生意被变卖时那不可置信的表情,莫名的就有些快感。

她知道小姐在李府尚有事要收尾。遂安心住在这道观里,一副不问红尘的样子,念了几天的经,就当祈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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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海鱼跃 发表于 文兴三年三月十日 (春) 2018-1-28 21:16:11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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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舟


【自从有了藏书楼的钥匙,白日间便都消磨在其中。】

【在尚未入门前,我便已垂涎此楼许久,当时只闻李府藏书楼绝不许外姓踏入,心下只当入门便算李府人,当是寄托,未曾外姓二字是将媳妇也囊括其中。】

【久而久之便淡了心性,却未曾想到又有这样一番变故。】

【细细数来,李沛哲、怀春与我,竟已纠缠十年。我亦曾想过认命,本本分分做李府主母,再不痴心妄想与怀春能有结局——若不是当日浸猪笼时,李沛哲在两族人面前令我颜面无存,他与我,也不过一对平庸夫妇,举案齐眉也罢,相敬如宾也罢,我亦不会生出旁想。】

【可倘若那日他未曾出手买下怀春,怀春便早已香消玉殒,我也早早断绝生机。】

【这般想来,竟不知怨恨多些,或是感激多些。】

【若有人细看,屋内茶炉内壁早已熏上木芙蓉香气,皆是这些年来怀春送与我处的书信。】

【因着二人字迹相似,我亦帮着怀春在账面上敷衍过数次,好教她不至于埋头生意,冷落李沛哲,教他凭空起了疑。】

【如此说来,终究是我坐享其成,怀春身心俱疲。】

【思及此处,顾不得太多。暗暗招呼庄和将楼内字画藏书一点点换了出去,庄和起初百般推脱,只是李府太君已殁,府内自然由我话事,她若不肯帮我,我迟早亦会请托旁人。】

【届时,泄露出些什么,我一样百死莫当。】

【庄和满面愁容,终究应了下来。】

【三月后,外宅传出怀春“消失”之事。】

【老宅众人皆以为吴越舟掌握府中大权,终于忍不住令怀春“无声无息”,行事间愈发谨慎。】

【只有我知道,大事在即,再容不得拖沓一分。】

【犹豫许久,终于将转卖字画所得留了一半给李沛哲,十年来的珍奇首饰,一样未曾带走。】

【明日,最迟后日,我便能见到怀春。】

【十年亦等,不怕这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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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春


一年又一年,年年岁岁,她与小姐就一院之隔,这一院却犹如王母金钗信手划出的银河,遥遥相望不得。

小姐入门的第九个年头,李公子仍无子嗣。李老夫人应是着急的,也曾念叨过几句。她瞧着小姐将院里的丫鬟换了一批又一批,偏生李公子只留宿二三人,不提纳妾之事。

倒是许诺过她的,若她有身孕,马上提房。偏偏她做了手脚,这一日日下来,从不曾出什么纰漏。

且她一直与李公子说着不在意这些,哄骗他若是纳了房,日后再见免不了要被旁人说三道四,反而不好做人。

李公子觉得她善解人意又不是个爱找事的,便没再提这茬。只由着她捯饬李家的生意,连问都不问。

直到前些日子,李老夫人病重,她听说小姐去跟前儿守了几日。几日后李家就挂上了白灯笼。

她身份尴尬,没去堂前候着。倒是李公子回来后去守了一守,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小姐清丽可人,想与她亲热。

小姐冷言冷语的拒绝了,李公子这才又跑到她这边抱怨。

她一边腹诽着活该,一边面上还做温柔状安慰李公子。李公子沉溺于她的温柔乡,愈发不想提小姐。

李家如今已然没了顶梁柱,她这才敢放心的把当初谋划的事一一应验。暗中变卖李家家产。

如此敛财差不多,趁着李公子不在家的日子,收拾了细软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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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海鱼跃 发表于 文兴三年三月十日 (春) 2018-1-28 17:12:46 | 只看该作者
——开——

吴越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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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入门近十年,我与怀春都无孕息,老太君日复一日焦急起来。】

【她常说应为李沛哲多择侍妾,我自然满口应承。挑了品貌端正家世清白的丫头们放在院中,一个个袅娜多姿,每日里不必睁开双眼便能听到莺燕争鸣之声。】

【孰知李沛哲偶尔回来,亦找过三两人侍奉,只是侍奉罢便不提一句抬房的事。】

【也无一人好彩有孕。】

【身为主母,自然要事事为承嗣之事着想,因此又更换了一批丫头,仍放在老宅内。】

【李沛哲仍然不屑一顾。】

【如此几次后,老太君终于心淡,每日与我闲话时只说些佛经中事,再不提李沛哲。】

【于我而言,母亲去得早,与老太君朝夕相处下,渐渐亦有了扶持之情。】

【老太君病重,我便衣不解带,服侍起居。明知割股入药是徒劳,仍愿抱着妄想一试。】

【灯灭时,老太君紧握住我的手,我只当她要嘱咐些过继承嗣的事,不料她却长叹一口气,对我说道。】

你与怀春之事,我早已知晓。

【我大惊,欲抽出手来,老太君却握得更紧。】

李家究竟未曾亏待你,留一条生路给他。

【老太君浑浊的眼中似有精光透出,我周身一颤,点了点头。】

太君说得哪里话,媳妇何至于……

【老太君却摇了摇手,打断了我,而后便望着我,慢慢阖上了眼。】

【李府大丧。】

【忆起十年来太君关怀,我于棺前哭得泣不成声。】

【李沛哲自然要回老宅治丧,停棺三日,此人色心不改,当真有趣。】

【我怒极,李沛哲便将府内藏书楼的钥匙给了我。】

【我摩挲那枚被岁月包上厚重铜浆的钥匙,踏入了向来不许外姓踏入的藏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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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春


因着度娇那一番话,与李公子面前哭诉了一番,之后没多久,李公子便找了人教她打理生意。怀春机敏,好好学了,而后便接手了李家的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

瞧着自家生意蒸蒸日上,李公子也觉得自己找对了人,对她越发喜欢和信任。原本还会过问一两句,渐渐的连问都不问。

至此,她便慢慢琢磨着如何将李家的生意变作自己的真金白银,暗中动着手脚。

到七夕,依着风俗拜月。她如今身份还不清不楚,虽然李家有组织拜月,但她却是没资格参加的。

于是在自己的院子里摆了一张桌子,置茶酒瓜果等祭品。又用红纸绑了几朵蔷薇花,插在瓶子里,在花前放一个小香炉,于案前焚香礼拜。

心里默念

“愿我与小姐早日脱离苦海。”

“愿我与小姐早日长相厮守。”

这般想着,面上飞红。而后还捂着脸颊,庆幸眼下这副模样没被小姐瞧了去。

不过丫鬟们却瞧的真切,打趣道是不是在想李公子。

她螓首轻抬,啐了一口,那副娇嗔模样更是让丫鬟们哄笑起来。

至于主院那边,她虽不得见,但心里知晓,此刻应也是热闹的。

虽然今日不能相聚,但至少小姐还是有人陪着,不至于太寂寞。心中稍有安慰,然后便与婢子们坐在桌旁,闲话家常。

——第二场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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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海鱼跃 发表于 文兴三年三月六日 (春) 2018-1-26 16:00:30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海鱼跃 于 2018-1-26 16:01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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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舟


【入门时栽下海棠树,而今竟有腕把粗。】

【原以为磨着气性总能渐渐平复,也以为二人中总有人耐不住变了心。】

【可偏偏没有。】

【竟连李沛哲,也未对怀春厌烦,数年来竟未提将怀春抬做姨娘,也未提要再纳妻妾,竟连同房丫鬟也无一个。】

【喜忧参半,心下渐沉。】

【每日同太君一道礼佛敬香,倒越发蓄了些火气,烧遍心肺,忍不住想要将这李宅烧个干净!】

【那日压不住火气,暗示度娇,怀春当年因与内宅私通,方被处以极刑,却不肯点明内宅何人。】

【度娇信以为真,只当怀春勾搭了老爷少爷想做姨娘,没过几日,便趁李沛哲回了老宅,寻了由头站在院门骂上了。】

【光天白日,聒噪得紧。】

【使唤庄和放下了窗,不敢望怀春一眼。】

【度娇见我未如此前一般息事宁人,只当我要与怀春争宠,一时兴致勃勃,左右支招。】

【我皆言可。】

【次日,老宅便传出少夫人要拾掇怀春的消息来。】

【我但笑不语,李沛哲将柜上钥匙交由怀春保管的消息,几乎紧跟着传回了老宅。】

【度娇听罢,行事间不由有所收敛,暗中言语却更急切狠毒,没口子说道。】

少夫人真好脾气!度娇却忍不得等不得!

度娇这便请示老夫人,非要教那浪蹄子收敛些!


【我将双目自手中书卷移开,以书脊抬起度娇下巴,一字一顿道。】

我亦忍不得,我亦等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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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春

隔壁院递了信来,瞧着上面写的也没有什么异常。唯有最后一句“从长计议”意味深长。

她所言所写若被旁人发现,免不了又是一番责罚。但小姐所回,却叫旁人找不出端倪。心中泠泠,终有所悟。

此后时日,常往小姐处送物件。或大或小,或多或少。叫那院的人瞧着,总觉得像是在示威。各种骂言,渐渐入耳。

至春,李公子带她出门游玩,回来时恰巧碰到隔院的度娇。她随口问了一句小姐如何,度娇似是记起她往日种种,便冷嘲热讽起来。

什么比不得姑娘你春风如意。做出那般见不得人的事还能独受恩宠。少夫人当初真是瞎了眼等等。

一番言语讨伐,惹得她梨花带雨,泣不成声。李公子心怜之,问她缘由,她说在吴家犯了些小错。李公子又问是什么错,她却不肯说了。

李公子想着也不会是什么大错,又觉得她自跟着自己也没见做过什么让人拿捏的事,便安慰道,从今后改了就好。

她愣了愣,终是喃喃一句。

“倒也不想改。”

此事过后,李公子未再追问,却寻了个由头,把手里的生意交与她打理。免得她平白受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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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海鱼跃 发表于 文兴三年三月二日 (春) 2018-1-24 21:15:11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海鱼跃 于 2018-1-24 21:18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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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舟


【默不作声将信看完,慢慢撕成几片,一点点塞进了茶炉。】

【若说二人一道度百年,实则并非难事。只是偏偏觉得李沛哲碍眼,一刻都忍不得。】

【昔年家中请来戏班,亦曾唱过《怜香伴》。】

【戏中崔笺云百般说服丈夫纳曹语花为妾,自此三人美满,可李沛哲……却不配。】

【提笔回书,信中只做正室模样,略教导几句妇德,只字不提怀春所谋。】

【而后续上些螽斯繁育之句,末尾一句,写下从长计议,切勿操之过急。】

【若无人先于怀春拆信便罢,若有人,倒是也不妨事。】

【氤氲香气间,仿似听到当年水榭箫管丝竹声,唱“把花笺拂,彩毫抽,一字书成几泪流”,又唱“我和你共枕同衾此夜初”。】

【朦胧忆起去年七夕夜,读至“多谢月相怜,今宵不忍圆”一句,赞其妙绝,多饮了几口米酒,教夜风一打,竟有些醉意。梳洗罢了,只推说头痛,埋首于怀春颈间,赖赖不肯起身下床。】

【待酒劲涌上,又有了作画兴致,嚷着要将上回没画完的梅花画完。怀春见夜深,不敢声张太过,只嘟着小嘴事事依我。】

【不肯让怀春离开身边一步,自己也懒得研磨,仍同当初一般,拿朱砂脂粉略和了水,提笔落至怀春锁骨上。】

【怀春见我鼻尖要碰上她喉咙,忍不住惊呼一声。正值兴头,我心中不豫,解了怀春腰带,蒙上她的眼。】

【怀春不敢动,声音略微发抖,嘟囔了一句痒痒。】

【我未听真切,只顾得答应一声,酒气全喷在怀春肩上。】

【怀春愈发浑身僵直。那羊毫笔尖绵软,还带着脂粉香气,怀春咬了唇,双颊通红。】

【我仰头望她,觉得憨艳,忍不住手下使坏,将她中衣猛然掀开,怀春一颤,却不敢出声,生怕引来了旁人。】

【笔尖凉意带出怀春身上数片小疙瘩,怀春从唇齿间挤出一句“小姐……冷……”。夏夜房内,哪里会冷,我知她怕羞,执笔更往锁骨下盘旋。】

【怀春略带埋怨喊了声小姐,于是故作正经,说道。】

这梅花我画完了,花枝却嫌短了些。

【怀春懵懂,只问那当如何。】

【装作沉吟几声,悄悄凑向怀春耳边。】

还须向下二寸。

【话罢吮她耳垂,蜿蜒向下。怀春顾不得惊惶,我已拿牙齿牵住她颈后心衣绑带,横着一扯。】

【怀春慌了神,再按不住惊惶,便要出声阻我。】

【我便远远将笔丢在案上,就手放下床帏,抽开蒙着她双眼的腰带,静静看她。】

【怀春嗫嚅几字,张口要唤小姐,我伸出右手食指抵在她唇瓣。】

【怀春双唇太过温软,忍不住覆了过去,蛮横衔住她舌尖,吸入口中舔弄。】

【情迷间但觉她身上香气愈发浓郁,忍不住左手同她右手十指交缠,右手从她腰畔心衣探入,一点一点向上,直到那团绵软跳入手中。】

【怀春似是愕住,继而却愈发温顺,握住我左手的五指愈缠愈紧,渐有琐碎声音自她喉间溢出。】

【残酒已醒,知她情愿,方才轻叹一声。】

【一叹却惊醒,方知竟伏在案上睡去。】

【鼻腔中似仍有那日残存香气,亦不知是真是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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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春


十年光阴,她已不是当初懵懂无知的小丫头。

但小姐跟她说过,大智若愚,大巧若拙。

因为可以依赖小姐,所以她从不曾想过,会有一天,需要自个儿盘算,如何度日。

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从不觉光阴难熬。分开后却是度日如年。

她不愿这般一辈子下去,更不愿让小姐也如此。

心里隐隐约约有个想法,但又不知是否可行。所以才借着中秋的由头,送了礼。

也送了信。

她知道小姐聪慧,定能猜出锦盒妙用。所以将信藏于锦盒内,望小姐能觉察。

信的内容,除却诉衷情,便是她有如何打算,但不知道是否可行。

且有需要小姐配合的地方,询问小姐意见。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如此一来还能有个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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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舟


【支开了度娇与庄和,差人将桌上物事全堆入房内,特地支起窗户,好教下人看见。】

【这一件是小叶紫檀的观音像,自是要给太君送去。】

【这一件是南珠的手串,难得颗颗均匀饱满,李沛哲对怀春,倒是真不差。】

【心下略安,继续边翻边作录,收下双股缠臂金,脸上不由一烧。】

【在无人发觉的锦盒下,藏着一封书信。锦盒衬布用了薛涛笺,原是二人旧时玩笑。】

【怀春说锦盒素来无用,唯有买椟还珠时才算是角儿。其实制盒人何尝不费心思,不过泱泱世人多半无知,不懂锦盒中的情真意切。】

【闻言便笑,半是打趣半是认真,向怀春道,若是如此,便该将锦盒内衬布换了薛涛笺,细细反封盒内,待有情人扔下盒内陪衬,细细揭开衬笺,那时才知女儿心思。】

【心下长叹,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

【她原来都记得。】

【这半年里,时常觉得旧欢如梦,也时常颇为嫉恨李沛哲……乃至怀春。明知是自己无能在先,却极难抑制心头酸涩。】

【时而又想,怀春这般走上了……正道,也是极好。】

【立秋时写了“半为怜春半恼春”七字,教度娇裱了挂在房内,旁人只道是少夫人深闺寂寞,伤春悲秋,却不知那个春字落在了何人身
上。】

【唯有午夜梦回之际,总难忘却那缕梅花香气。】

【揭下薛涛笺,怀春字迹有九分似己,昔日亦曾握住怀春腕指带她习字,亦曾就着梅花香气抿上怀春耳垂。】

【这些旖旎之事,旁人如何省得。】

【将笺纸抚平,得见四字。】

“见字如晤。”

【如晤?那便是未晤,心中没来由恼怒起来,竟不知这般年月还要苦捱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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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春

李公子来这边的次数越来越多,随之而来的赏赐也越来越多。小到瓜果点心,大到首饰摆件,她每次都笑着接过,从不拒绝。很快便多到搁不下。

每次下人送了东西来,她总要问几句主院那边什么情况。不知道的以为她是怕那边夫人生气,其实只有她自个儿心里清楚她想问什么。下人们都是见风使舵的墙头草,一边给她送着礼,一边嚼着隔壁院的舌根。

叫她一声姑娘,让她不要担心。那位少夫人好像从来都不在意这些,所以才不讨少爷欢心。说若不是老夫人觉得她知书达理安分守己,不然就是这久不见肚里有什么动静,也要责备一番。

她听了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却又不能做什么。面上应声附和着,心里却一直盘算日后要如何。

马上中秋,李公子又赏了一堆东西抬进来,听说少夫人那边还什么都没准备,她选了些物件,着人送了过去。

那仆人还不乐意,道,姑娘你是好心,可你就不怕少夫人那院儿人怎么说你。

“无妨,你送便是。”

仆人只好悻悻的送去了。

这一番物件里,只有一件是真心要给的。叠藏在那丝绢下面,一封亲笔书信。

以小姐之才,定能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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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海鱼跃 发表于 文兴三年二月二十八日 (春) 2018-1-22 23:37:59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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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舟

【李府拜高踩低的意头多了,连院中侍从都有些人心浮动。】

【太君拨予我的度娇颇有些不平,自清晨便开始摔打东西,指桑骂槐,我本在案边看书,越听越觉得烦闷。】

【究竟是老太君的人,亦不便管教过甚,见将及黄昏,便带庄和去向老太君问安。】

【服侍太君进了斋饭,太君亦不作声,静了许久,方道。】

你倒是个好的。

【垂首只在心内冷笑,嫁入李氏后未曾提一句帮补娘家,我怎能不是个好的?】

【面上却照旧露出恭敬神色。】

姑姑过奖。

【太君拉起我的手,慢慢抚摸几下,只道。】

吴氏一族今年的钱粮,自由李族补上——

【微微颌首,静待下文。】

若是那边闹了起来,你也莫要同下人置气……毕竟亦不算妾室。

【心下一震,还来不及忧心旁的,先担心起怀春安危来,顾不得庄和示意,向太君正色道。】

媳妇不争气,自幼体弱多病,若那边一举得男,养在媳妇房内,亦是好的。

【生怕太君动怒,复又道。】

只是怀春终究犯过些错,再过两年,待族人忘了当年的事,便正式转做姨娘,亦未尝不可。

【老太君沉吟良久,蓦然问道。】

当时她到底犯了何错,竟要闹得浸猪笼?

【一时不知太君究竟知道了多少,不敢开腔。庄和却在一旁伏身跪地,口中告罪。】

太君恕罪,此类罪行,怎好由少夫人来说……

【老太君见状瞑目,手中菩提念珠转个不停。】

不说也罢,今日且退下吧。

【我与庄和闻言告退,待出房转过弯,忍不住双膝一软,脚下踉跄,庄和手快,忙紧紧搀扶,口中不迭道。】

姑娘当心!

【我稳了心神,略拍拍庄和手背以示无恙。】

要称少夫人才是。

【话罢方觉手心尽是冷汗。】

【再回院中,众人窃窃私语,见我转来,个个回避佯装做事。心下动怒,不宜发作,但见度娇怒冲冲走来。】

少夫人,那边差人送来了这些!好大的架势,倒是打量咱们没有吗?

【闻言望去,布匹首饰瓜果点心,倒是杂七杂八堆了满桌。】

【伸手翻了几样,心念一动,却不敢教旁人窥出破绽。】

怀春同我主仆一场,如今中秋在即,礼尚往来亦是常事。

庄和,你同度娇去挑些回礼,挑罢交予我过目,后日便送回去,总不可教人小觑。

【说话间,忍不住挑起唇畔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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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春


入李家,本以为继续为婢,结果李家公子却专门置办了院子,把她当妾室养了起来。虽非主母,但也算半个主子,头一回被人伺候,一时间只觉得如梦幻般不真实。

吴家小姐与李家公子大婚那日,她一个人枯坐在别院,把那大氅放在手心,翻来覆去的摩挲那株梅花,耳边回荡的一直都是她家小姐那句“你琵琶骨处有梅花香气”。也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自此后小姐偏爱梅花,冬日要在屋内插几株腊梅,连手帕、荷包绣的纹样也偏爱梅花。

可李公子还没与吴小姐恩爱几日,就又去了她的院子,偏生对她流连忘返。她想起小姐曾经说过的,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说世间薄情男子均如此。

大约应了那句,妻不如妾。李公子时常跟她抱怨吴小姐如何没有情趣,连二人闺房之事都与她谈论。她只是装作羞红了脸的样子跟着笑,然后依在他怀中撒娇。

她巴不得李公子不再去染指小姐,巴不得他冷落小姐,好让小姐得个清净。小姐那样的人,他配不上。

话本瞧多了,自然知道如何讨男人欢心。尤其她生得小鸟依人,又生带体香,李公子只要埋入她脖颈,便忍不住唇齿辗转。

长此以往,李公子几乎算是冷落了吴小姐。这寂寞大院里的人都是人精,一眼就能瞧出该巴结谁。她院子的门槛快被踏平,俨然已成了半个主母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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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海鱼跃 发表于 文兴三年二月二十八日 (春) 2018-1-22 16:17:08 | 只看该作者
——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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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舟

【自入李家已有三月,见到李沛哲的次数,不超过五回。】

【回门前夜,他嘲笑我“木头也似”,“远远比不上怀春那个小浪蹄子”。】

【一时竟不知身在何处,只觉心魂空荡,无处着落。】

【许是为了教我难堪,我越不发一声,李沛哲便越爱说些怀春承欢之事,我盼他多说些,好猜测怀春近况,可他每多说一字,又令人多受一次折磨。】

【凌迟之刑,不过如此。】

【幸而遵照李太君的吩咐,怀春另置别院,否则倘若朝夕相对,当真不知如何自处。】

【转眼入了秋,院中落叶总扫不尽。】

【仔细想来,人生数十载,原是从一个院子,到了另一个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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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海鱼跃 发表于 文兴三年二月二十八日 (春) 2018-1-22 15:59:51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海鱼跃 于 2018-1-22 16:02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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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舟

【族人见状,多半散去。】

【我仍在人群中,向怀春去处张望几眼。】

【待再回过神时,怀春与李氏族人都已不见身影。】

【庄和静静候在身边,也未过多催促。】

你说……

【不知过了多久,方才开口,出声却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忙清了清嗓子,续道。】

总比跟着我好,是么?

【庄和似是低叹一声,摇头答道。】

姑娘回去吧,江边风冷,莫激了嗓子。

【身为主妇,需修德言容功,自不可于新婚时失态众人之前。】

【又轻咳了两声,示意庄和同归。】

罢了,回去后吊些梨汤来。

——第一场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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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春

江上风大,吹得原本就破烂的衣衫几乎无法遮蔽,冷风顺着缝隙灌入衣内,身上细细密密全是鸡皮疙瘩。抱臂拢了拢,也不敢说话。李老夫人还在跟对方交涉,忽然看到庄和手臂上搭着大氅走了过来。

她先是对李家公子行了个礼,然后道是姑娘叫她过来给怀春送衣服。说着又走到她面前,伸手一抖,将大氅披在她身上,拢好,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

——日后去了李家,把你那些心思藏好了,别给姑娘丢人。

说完直起身子,又装模作样道着,既然跟了李公子,就好好伺候。拍拍她肩上浮尘,才转身走了。

垂眸,正巧瞥见大氅上绣的梅花,殷红如血,刺得双目生疼。

李家公子见庄和走了,瞥她一眼,还笑嘻嘻的说你家姑娘待你可真好。她螓首低垂,只“嗯”了一声,不多言语。

如此,这番闹剧算是结束。她跟着李家公子去了李家,她的小姐跟着吴家人回了吴家。虽说算不上如隔山海难相见,却也真的再无相见的机会。
[发帖际遇]: 陈三余走在路上无故被一幅画砸到,拿去鉴定竟是名家大作,纹银+2 两 . 幸运榜 / 衰神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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