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樟林

【小七这一病确实连自己都吓到了，没想的整天嘻嘻哈哈的他还身患顽疾，汐楼哥哥将他腰间的药包取了下来，果然翻到了药丸，用水服下之后果见了小七的症状有了好转】

【想他此时也没有力气闹腾了，竟模模糊糊的睡去，汐楼哥哥只嘱咐自己看好他便起身去找夭儿姐姐了，不知他二人说了些什么，夭儿姐姐便起身回了马车，看来是相安无事了】

【折腾一天的自己此时也眼皮打架，将外衣盖在小七身上之后也在他旁边闭目休息，朗月高挂，衬着各人心事】

【自己向来随性，却也有逆鳞，此次小七触了逆鳞，让自己无法释怀】

（原来，我并没有忘记）

【过往不想在这里说明，但他的温暖自己收下了】

放心吧，美人哥哥，我没事

【除了逆鳞，心中还有一丝对自己的挫败，一种看错人的挫败】

（以后就当不识吧）

我累了，去马车上休息一会儿

【外面就算有火堆，却也比不上马车上舒服】

男女授受不亲，你们可不要跟上来哦，我不想再被人戳一次脊梁骨

【平日里的笑容又回到脸上，掩饰下的情绪藏进心底】

【将他腰间的荷包里的药取出来，又拿过自己马车上的水囊，看着他服下，倒是比刚才缓和多了，也不知他这是同自己置哪门子的气，瞧着他脸色好了许多心中也没了刚才的恼怒，将他交给温昀觞，说道】

你将他看好了，待他醒来再问问他什么时候该服药...

【心知这小家伙若是一会儿清新了看见自己又要闹变扭，看在他生病的份上也不想与他再费这些口舌，远远的就看见夭儿的背影，竟是连头也懒得回，只怕这小子真是闹夭儿闹得厉害了，方才她的话....胡夭儿一副无法无天的自由散漫摸样，竟不料有过这样的过去，夭儿想来会分的轻重，自己只觉得是慧座教得好，却没想到与她过去的日子有关，慢悠悠的走过去，坐在她身旁】

怎么，连我也不理了？

【虽然不知这孩子经历过什么，但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必然不是什么好的回忆，淡淡的揉了揉她的头发，温声说道】

小时候是小时候了...

【自己自然是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却也不知道怎么言说，见她回过头看自己，一副可怜的摸样，完全没有了方才的神奇和倔强，刮了刮她的鼻子，笑着说】

既然叫了我哥哥，又怎么会没人可以撒娇耍赖呢

【顿，漫不经心的说着】

方才你若是直接说明，那小子也不至于气得急火攻心需服药才能克制，以前他跟我说过如何喜欢你，我只当他不是认真的，看来确是真的在乎，无论如何，等他醒来再说吧

【也不是自己要为小七求情，多半还是懒得参与他们之间的事，若是那杨小七一路上闹着脾气，自己怕是也难做，能劝他们和好最好，毕竟自己还有事要办】

【虽是心内绞痛非常，那女子的话自己仍是一字一句听得分明。自小被爹爹、江伯、流光以及青玉观众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自己，自然无法体会什么叫“没有人可以耍赖，没有人可以撒娇”。今日本并非自己耍赖撒娇，从始至终感受到的，只是深深的背弃】

（若她在意，便在意好了，只当我迂腐，竟为了她寝食难安）

【又听她说与自己初见，便是那时一同去吃豆腐花吧？那时也只觉得这个姐姐明媚大方，却不记得她不过是一女子，本就不能与爹爹和江伯他们比的。自己是男人，多让让她又何妨。想是这样，却疼得咬牙切齿，开不得口】

【这边被人捞进怀中，知道是那人过来，下意识地便要挣脱出去，手里无意识抓到昀哥衣袖，紧紧攥着不肯松手。如今，似乎也只有昀哥是自己唯一的依赖，旁的人如何，都是假的】

不要……你管……

【哪料换来的却是一声呵斥。这一声炸响让自己又忆及武魂殿那晚，大哥也是如此厉声呵斥，而后自己落荒而逃，沦落至此，继而忽地怔住，只余因疼痛难忍留下的颤抖，大口大口喘着气。想起自己的大还丹与小还丹许久未曾服用，分别给了那神秘人与大哥。来冥教三月有余，每日皆是开开心心的，也不曾累过，哪里还想得起来自己心疾一事。牛鼻子叔叔那时每日逼着自己吃丹药，还要喝参茶，想来好不容易被补出来的二两肉，又被自己虚耗了】

【听得昀哥焦声连连询问，知他也是心急如焚。平日里虽是亲密无间，常常去找他嬉戏，却从不曾提过自己心疾一时。一来是忘了，二来，也并非什么好事，不必挂在嘴边。大气已喘不出去，抬手无力又放下，只觉自己被人扶着靠坐起来，呼吸立时通常不少，虚弱道】

腰上，荷包。

【那里有一小瓶红色丹丸，不过米粒大小，是牛鼻子叔叔专门炼化给自己保命用的】

【话刚问出口，小七就气鼓鼓的抱腿一坐，小嘴像小炮仗似的又胡乱嚷嚷，幸好他此时背着自己看不见自己苦笑的摇头，明明是你拉着我过来，此刻还来嫌我了】

你这小子，原是你自己拽着我，既然如此，我还是坐到旁边。

【还没起身，抱腿而坐的他小嘴噘得老高，眼看着就要跐溜起来，他倒要强，硬生生忍着不肯流泪，断断续续的说着什么谁不要他了，一下子记起来，小七的大哥似乎也是冥教中人，怕是跟他大哥吵架才负气出走】

【看着他又怒又气的表情，心里却有一种羡慕，起码他还有一个大哥，而自己只能孤身一人，苟活于世，流落至冥教也只为习得武艺，只待哪日大仇得报能慰爹娘在天之灵，自从爹娘死后，再也不知快乐为何物，欢笑为哪版，宁可让自己整日沉迷于练习只是为了不再回想起当日的绝望和悲痛】

【短暂的思索过后，半天也不闻小七的声音，抬头一看，他竟浑身瑟瑟发抖，很是痛苦的样子，额头上冒出一层层的细汗】

小七，小七？

【自己慌张的叫唤引来了汐楼哥哥，只见他将小七扶起，只是小七虽然难受但也清醒着不肯就范，直到汐楼哥哥呵斥一声，才多少安分下来，捂着胸口不再说话，另一只手却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衣角，这一路上都没见他犯这毛病，所以自己也不知所措】

他，这一路上并未发作，此刻怕是气火攻心。

【从来不知小七有此顽疾，若他自知定会将药随身携带，趁他此刻还有意识，俯下身问道】

小七，你的药呢，药在哪里？

【不是自己要跟小孩子一般计较，只是向来吃软不吃硬，也不会哄人，他愿如何便如何吧】

美人哥哥，夭儿也是从孩子过来的，可是夭儿小时候没有人可以耍赖，也没有人撒娇，所以如今逮着人可以撒泼，就更是变本加厉了

【身为乞儿，风餐露宿本就是常事，世态炎凉也看得多了，如今养成这番性子，便是你不让我好过，我又何必来理你】

初次见他之时，见他机敏可爱，我也存了怜爱之心，可方才的话你也听到了，孩子，孩子说的话就不伤人了吗

【若是因为是孩童便能免罪，那还真是个好借口】

总之，他不认错，便与我再无关系

【说到做到，管他如何，就算他是武大哥的人又怎么样，顺我心者，我待之以心，不顺我心者，我嗤之以鼻】

【那边传来声响，美人哥哥过去查看端倪，自己却不动如山，闭眼休憩】

【夭儿也是个倔强脾气，一个女孩子家家的竟然直白的就说自己水性杨花，真是什么都不管不顾了，还好现下没有外人在场，要被慧座知道他的好徒弟这样非得气死，摇了摇头看着朝着自己一脸生气摸样的她，叹了口气，柔声道】

怎么叫也来惹你，哥哥我亏待你了？

别皮了，好歹算是个年长的，朝着我撒娇耍赖都算了，你同他计较什么...

【听着温昀觞小家伙话里的意思也明白了大半，既然是半路遇上那估计又是偷跑出来的，自己记得杨小七一直跟着大哥，按照大哥的性子怎么可能让他一个人出来这么久，竟然寻也不寻，不赞同的摇了摇头，虽然这边跟夭儿说着话，可也能断断续续的听见隔壁的声响，自己本来便是以乐为器的，耳力自然胜出常人，只听见他委屈的说着什么武三叹不要他了的话，声音越来越小，还带着颤音，然后便是温昀觞紧张的呼声】

【转尔看过去，却瞧见那小老虎缩成一团一脸难受的摸样，快步过去将他扶起，也不管他的挣扎，问道】

你可知道他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怀里的小家伙越发的使劲，这到好，自己紧张他，他到还嫌弃上了，倒不是因为他无理取闹，只是害怕他出事，瞧他的面色越来越苍白，一手捂着胸口，明明一脸痛苦的表情还在跟自己别扭的犟着脾气，只当他的话是耳旁风，他却一再的放肆，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怒意已经漫上了心头，喝道】

杨小七，你若不想我现在就将你绑了回去，就老老实实的给我躺着！

【见他老实下来，自己也懒得在管他的情绪，面无表情的扶着他靠着自己坐下来，才又回头对着温昀觞说道】

这病经常发作？有药吗？

"我本就水性杨花，原来你竟不知道吗？"

【自己心心念念着要负责任的女子，竟当着自己的面说出此等的话，与大哥吵架的余怒本就未消，加之汐楼哥哥在忘川探得自己秘密时的“惺惺作态”，如今更觉得世间一切都是虚假。小胸口气得一鼓一鼓，深深呼吸再狠狠吐出，看他们三人在自己眼前，却原来自己才是那个多余的】

【这边与昀哥坐下，一手甩开他，气鼓鼓地说】

你和他们要好，作什么还要随我过来，和他们去坐好了。

【听他问起自己下山的缘由，不由得又忆起月前武魂殿中那场毫无来由的争吵。自己本是去寻大哥晦气，想仗着自己生辰好好“发泄”一番，哪里知道，竟引得他劈头盖脸的呵斥，暗讽自己没有教养，不懂规矩】

【思及此，小嘴一瘪，眼圈儿通红，泪珠在眼眶之中转呀转的，却坚强忍着没有落下，声音微微发颤】

他……他不要我了……他说，他说我不懂规矩……是没有教养的孩子。
武三叹他，不要我了……

【说完，只觉得许久未犯的心疾又开始作祟，胸口闷得很，随着自己愈发压抑的情绪竟开始绞疼，伸手微微按住胸口，弯下腰去，额上渗出细细薄汗】

【本是躲在一旁看热闹的，岂料小七那倔脾气上来，处处得理不饶人，想来这夭儿姐姐和汐楼哥哥也不愿与孩童计较，只是恐怕也受不了小七这等稚嫩的蛮横，一个直无奈的摇头，一个只孤坐一旁不搭理】

【许是汐楼哥哥想缓和这气氛，上来就提及之前在忘川的事，脸色一窘，颇有些腼腆的说道】

上次是我冒失，望哥哥见谅。至于是小七......

【话还没说完，就被小七拽着走了，这小子脾气上来了是什么也不管不顾，只能有些无奈的回头说着】

小七与我也是半路遇到的。

【被他拉着坐到了无火光的地方，若不是方才汐楼哥哥问，自己还没想起来，虽然与小七是半路相遇，但似乎没问他为何也跑出来了，此次出来历练的人里似乎并没有他】

对了，小七，你为何也下山了。

【自己不曾欺他，当初与他见到时，确实没想着要和美人哥哥同来，可如今他一副“你们就是奸夫淫妇”的表情，倒让自己不想解释了，冷哼了声】

我本就水性杨花，原来你竟不知道吗

【双眼微眯，这是自己动怒的征兆，若不是他跑去了昀觞那边，真怕自己控制不住掐上他的小脖子】

（八岁的孩子，脑子里不知道想些什么，说话竟还这般刻薄，看来我竟是看走了眼，一心还以为他是如何纯良机智）

【本来心中还对他甚有好感，对他也对其他孩子不同，想着他的聪慧与他也有亲近之意，如今却只想着敬而远之】

美人哥哥，你也来招惹我？

【本就气得不轻，听到那句“小情郎”更是炸开了锅】

本就无事，倒惹了一身骚，我懒得管了

【别过脸，走到另一头坐下】

【见夭儿笑眯眯的又开始耍赖，简直是让自己头疼，原本两个人上路，如今给我带来了两个孩子，而这两个还都得照应着，只觉得全是麻烦，真想闭眼不去管，又气又笑的看着她】

如何不舍得，方才这“丑媳妇”我不还是要了？

【之前听小老虎说过喜欢夭儿，但这丫头性子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小毛孩子，何况夭儿一向随意惯了，怕是不是个会惯着他哄着他的】

【远远的就听见杨小七的声音，懒得去计较，这孩子脾气还大得很，敢跟我耍性子，面上一副淡淡的模样，径直走过他如同无物一般，不想跟小孩子计较认真，却也不想听他那些个辩词和讽刺，只怕自己会耐不住脾气】

【原本想着毕竟都是温翘带回来的，怎么不愿也不好真的不管不顾，皱着眉走过去，好笑的看着上次在忘川偷看自己的孩子，温柔的笑着】

怎么不叫姐姐了？你带着他出来可有只会一声？

【正说着话，那小老虎跟炸了毛一样过来抓上温昀觞的手就走，嘴上嘀咕着什么郎情妾意，敢情这小家伙是吃了夭儿和自己的醋，望向夭儿，只见她也一脸气呼呼的表情，啧，枉我风流一场竟然被个八岁孩童酸了去，也不动，对着胡夭儿道】

你那小情郎连我也恨了，你说该如何？

【恨恨瞪了火堆旁那语气慵懒的人一眼，又是一副媚眼如丝，比醉欢楼中姑娘还要娇俏几分，听他口中“夭儿夭儿”叫得亲热，鼻中重重“哼”了一声，转身离他远处走去，口中道】

谁要与这种人待在一起，没的污了小爷名声。

【这边转头看了看胡夭儿，往她走去，站定在她身前后，发现自己不及她胸口，遂又退了一步，免得仰头太累也失了气势。开口便道】

不是说未想好与人同来么？为何与别的男子一起来了？是不是就是因为他才说那些拒绝我的话？
你好歹是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就算是有了意中人，让别的男子看去了身子也不在意吗？

【想起自己曾在忘川时与那人提起胡夭儿之事，如今只觉得那人当时说的话异常假惺惺，又一声冷哼，拉了昀哥往远处无火光处坐下】

我们坐这儿，别打扰他们郎情妾意。

【愣了好一会儿，看小七的反应，定是汐楼哥哥无疑，只是他和夭儿姐姐看来关系不一般，难怪小七一见他就一副要不友好的样子】

【虽然听不太明白他们说什么，但也能清楚他们似乎对我们的到来表示质疑和头痛，既然自己不善言辞就只乖乖坐一旁就行了，于是寻了个离他们三人很近的树干旁坐下来】

【看来是要在这樟林宿夜了，自己也不乐意给人添麻烦，既然小七有人照顾，明日一早不妨自己先行离开】

【看小七和昀觞的反应，竟都是认识美人哥哥的】

真不好玩，原来你们都认识

【想想他们都是冥教中人，认识也不奇怪】

美人哥哥，不睡觉人家会变丑的，你舍得吗

【抚了一下脸颊，甩了甩手】

可不是我带来的，这俩小子本事可大了，自己跑来的

【原本就挺喜欢小七，只是被他满口的“负责”、“媳妇”地说得有些心烦，但也不至于丢下他，而昀觞，则是看在温叔叔的面子上】

我负责？我又不是奶妈

【嘟囔一句，让小七和昀觞做到火堆旁来】

都是男孩子，不该是哥哥照顾更方便嘛

【远远的就听见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心道这丫头该回来了，可近了却听见不止一个人的气息，难道是外人？警惕了几分，不料就听见这疯丫头的话，什么艳冠群芳，怎么说都说不听】

【眸子都懒得抬，直接就回道】

夭儿，今天曲子练不完就别睡了…

【这丫头求着自己学曲子，现在自己到落了下风给她绊住了，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好脾气竟然一路都没有生气过，偶尔也只是觉得她太皮了却也没说过重话】

【直到他们走近才发现有三人，其中一个是上次自己碰到过的温翘的便宜儿子，到现在还死认自己是姐姐，还有便是那大哥的义弟，这两个孩子怎么跑到西夏来了？】

【挑眉打量了他二人，心道这两个娃娃也不知一路怎么过来的，朝着夭儿皱眉道】

是不是你带来的？

【转而才发现杨小七一脸变扭的瞧着自己，开口便是不客气，那日偶然在醉欢楼被他瞧见后回来就一直是这个模样，也不知道是触了他什么逆鳞了，彤红着脸，嘴都要翘到天上了，伸手去拉他，却被他闪开，懒洋洋的说着】

这是又怎么了？我可没再去过那地方…

【本来这几日也确实不需要去，所以自己也不算撒谎】

夭儿，你带来的你负责…

【不及多想，脑袋上又被拍了一记，这些人都什么毛病，有事没事地拍人家脑袋玩儿。想到他大约也只是一时口快说顺了，这石头脸大约还搞不清楚男女之情是怎么一回事情，何况他的功夫比自己高出那么一大截，就是想要反抗，也要好好掂量一下。揉揉鼻头，就当是默认了】

【随着三人有说有笑行至马车旁，火堆看起来在夜色中摇曳多姿，跳跃的火焰将火堆旁那人映照得明暗不定，好似画中谪仙，却分明就是那日与自己在忘川中“分享”过关于夭儿姐姐秘密之人，上前几步看清之后，语气极为不快地道】

怎么会是你？你为什么在这里？

【转头看向身后的胡夭儿，原来她说的都是骗人的，什么独自一人前来，什么你的年纪太小并不在意，是因为，全都有了眼前之人了吗】

【小七一听到自己口误唤了夭儿姐姐美人，小脸一急，语气里都透着吃味，还不忘配上恶狠狠的小眼神，轻拍了下他的脑袋，小声道】

你想怎么收拾，脑瓜儿瞎想什么。

【跟着夭儿姐姐一起到了马车旁的火堆，借着火光，看见一个人影，尽管穿着男装，也难掩美艳，只是怎么看都有点眼熟】

漂亮姐姐？

【嘀咕出这么一句连自己都吓一跳，但是记得小七跟自己说过遇到的人应该是汐楼哥哥，何故夭儿姐姐又唤他姐姐呢，实在琢磨不透，只能在一旁发愣】

————建元八年。秋————

【带着小七和昀觞回到马车旁，美人哥哥已经生起了火堆】

姐姐，看我捡到了什么

【不知小七和昀觞是不是认识美人哥哥，有心戏弄他们一下，所以叫的是“姐姐”】

小七，昀觞，来见见我艳冠群芳的姐姐

【听说不止她独自前来，有些吃味地等着听她说还会是谁，再听得是个姐姐，也就释然不予理会】

【正要开口问那个姐姐来历，想着马上就见了不必多此一举，而后胳膊一紧，见昀哥拉了自己，还唤她美人，闻言不满】

昀哥你……卖友求荣你！

【随之咬牙切齿瞪着他，小声狠狠道】

朋友妻不可欺！你看我待会儿怎么收拾你！

【一行人说说闹闹往深处而去】

=结=

【自己脸皮厚就算了，还得拉着我，幸好夭儿姐姐明事理，可劲收拾了小七，只是他好似乐在其中，不时冲自己挤眉弄眼的炫耀着他身边的美人姐姐】

【看他说的振振有词，心想着也不知道是谁这一路叫苦不迭，连小小的飞虫都怕得直跳脚，现在又在美人姐姐面前理直气壮】

【美人姐姐似乎若有所思，恐怕是觉得我们两个小孩子一路跟着多有不便，拉着小七示意他收敛点】

美人......不是，夭儿姐姐，我们不会给你添乱的，我一定看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