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惑仔之甜蜜蜜|——原创

陈乐宜

[双眼微微瞪大，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满面惊疑半天回了不了神。他原来还有这么无赖的样子...脸色微柔，嘴角一抿就有些笑意偷偷泛上来，可一发现自个是想笑陡地心就一沉，慌慌撞开，忙低眼侧过头一避，自顾懊恼着，低低闷声]

不要

[侧着头抬手往外挣，可刚一提起胳膊就被他顺势一拽，整个人就跌跌撞撞的往前一冲]

[又往外抽了抽，可怎么都拽不出来，只能顺着他的力道往前怏怏的，一步步往前挪。像是跟他置气一般扭脸就低看着旁边，唇角一抿，眉头也慢慢皱起来，一股极淡的怨怪就在心里慢慢转着，可也不知道是在怪他还是怪我自己，只能闷着不做声]

“在这等我啊”

[转头一望，他正三步作两就大跨加小跑的赶过去，阳光下他身形漂亮矫捷，但总觉得背影有些仓惶。怔怔眯眼望，不自觉就噗嗤一下笑出声]

[可猛地就被他转望过来的视线一撞，嘴角一撇立时尴尬的收了笑脸，佯装无事的偏看向旁边，脸颊泛红，一双眼左右游荡着，偏也不敢往那边偏一下。]

“走吧”

[深吸口气才故作镇定的转过脸，眼神飞快的在他脸上一飘，就急急又落向了旁边。含混低“嗯”了声，还没迈步手又已经被他拽起往前了。整个人一顿，手指僵在那动也不敢动，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任他抓着。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却见他好像根本没注意到还拉着我的手，只望前头带着我一个劲往里面走]

[一时也不好多挣扎，只能生硬的挺直手臂，极不自然的和他掌心相交]

[直到踏进了场，沉静的气息迎面扑来，顶上缀着的小灯光芒温和，柔柔罩下来，让人不自觉就松一口气。压着满腹心绪转头四处看了看，凑近他就压低了声音轻问]

坐哪里？

[说着话就从他掌心慢慢抽出手来，先前都僵硬着，这时手指微微一动，才感触到了他皮肤一寸寸的温度，让人心慌意乱。]

寥问天

[进了场发现看的人还挺多的，本来想随便坐的只能借着暗光找到对应的座位一路带着她坐了下来，才舒了口气看了看四周凑近她道]

好多人

[其实长这么大也没进过几次电影院，一来是没时间二来也是没兴趣，不过女孩子都喜欢看电影这是众所周知的，刚才也不过情急之下才拖她进来，心想能拖多久是多久了]

[电影很快开场了，一看是爱情片不由笑着斜她一眼，见她专注盯着荧幕也只能把注意力暂时集中在电影上]

[本来以为会很无聊看睡着但就这么一看最后随着邓丽君的歌我居然都把它看完了，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惆怅，尤其是电影里的豹哥给我印象最深，江湖深似海，从八面威风到客死异乡似乎已经算是一个混混很好的人生经历，至少他辉煌过，也爱过，不后悔]

[何其感同深受]

[女主角最后再看一眼他已冰冷的尸体却只为了背上当初特意为她纹的一只卡通图案，泪流满面，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忍不住将目光移向身边的她，荧幕光照下也似受了电影的渲染眼里含着盈盈泪光]

[心情莫名有些沉重]

[两个小时的电影期间没有一句话，直到散场跟她走在外面，夜色已黑，街灯绚照，默默地走在她身边见她只低着头不说话，便笑了一声]

你说….我们会不会也和电影里一样，很早以前就见过，迟迟到现在才认识，一切都是老天冥冥之中的安排

[就像第一次见面她给我的感觉，真的很像故人，但我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也许这就是缘份吧]

陈乐宜

[灯一盏盏暗下，也就坐正定睛看过去，面前的屏幕缓蹦出“嘉禾”的标志]

[随着音乐声四周一下安静下来，就看屏幕里铺下一道亮光，火车轰鸣声由远及近，叫嚷嘈杂声混在一起，男主角狼狈又笨拙的上了手扶梯，憨笑着迎向璀璨的未来]

[仰坐在椅子里，双眼一眨不眨，直看着那一幕幕的故事。画面里婉转悠扬的女声吟唱，伴着故事一下下拨动心弦，听来看来，爱情总是最动人，一颗心随着那些情节跌转起伏，不自觉就在眼里朦胧聚了些水光，又不时抿嘴一笑。到最后，男女主角在美国街头相遇时，却笑不出来，随着他们一勾了勾嘴角，又怅然的落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灯乍然一亮，像是大梦初醒般]

[却还在想着那场梦，浑噩的站起身随着人流走出去，耳边仿佛一直淌着那首“甜蜜蜜”，提起一脚又落下，完全是无意识的跟着走。眼也不往外抬，低垂着身边旁人匆匆踱过的步伐，一切一切仿佛都还铺着电影里的那道柔光，混混沌沌]

[直到微凉的夜风缓缓吹过脸颊，才略醒过神，仍有些惆怅的往前机械的提脚落步，突听他一声问话，清亮亮的。脑中不由又回溯进那种种，凝眉仔细想了会儿，眼神空空的往上一提，望向前头苍茫夜色，就有些疑惑怅惘。伴着又一下脚步声]

该遇到的总会遇到吧

寥问天

[两手插裤袋里，脑中回想到电影里女主角抛弃男主跟豹哥走的那一段，提了下嗓子]

如果.....

[两个字出口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摇了摇头]

算了

[看向她]

现在想去哪，我家就在附近

[话一说完愣了愣，怕她多想忙摆了下手解释道]

我今天刚搬了新家，只想请你去看一看，没别的意思

[面上倒是难得的真诚，看着她的眼神有几分期待]

陈乐宜

嗯？

[听他一声又消在夜风里，就一扭头，浅浅疑了声]

[接下来是他低而沉的一句“算了”，亦不在意的低了眼，转身便要继续往前走，可头微微一侧，他下一句又生生砸得我僵在原地]

“现在想去哪，我家就在附近”

[错愕的一抬起眼，不可思议的瞪看向他，整个人都绷紧了，只有双眼既惊又慌的紧盯着他。月声风声都柔柔的沉下来，惊愕的眼睛里，就倒映出他一刹又有些着急的脸。听他忙不迭的解释，呼吸一缓，心跳声才渐渐安稳了，可定下神忆起刚才自己想岔的，不觉就红了红脸，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眼，慌张低一声闪躲着]

哦

[又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抬眼望着前头，眼光左右乱飘，及一落到前头个小巴站，顿时想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眼神一亮。急忙就往前几步，刻意拔高了轻快的语调，遮掩着慌慌的心跳]

那有个小巴站！我还是先回家吧。

寥问天

[她目光一避我还想再追的时候她已经将注意力移到前面的巴士站台，错愕中带了点失望，跟上她的脚步脱口道]

不用我送么

我可以去拿车

陈乐宜

[摒着心跳声，发慌的视线一直浮在站牌周围，仓促脚步里也不回头，急急的丢下这几个字]

不用不用

[一拔腿又往前冲了几步，直到站牌旁脚步才踌躇的一滞，接着一落步子，迟缓的就顿在了那儿。有些想逃，可又没有借口再往前走了]

[不安的直直站好，不时佝腰往车流那一望，焦急的张望着。略一踮脚尖，眼神一擦掠过那些绚烂灯光，掠过对面的高楼大厦，又凑头往来车处一望，漫处游移着，总之不往他那儿看。]

寥问天

[默默跟着她一路跑到站台，大巴还没有来，几次望向她都故意避开自己的视线，有些尴尬的伸指挠了挠额头]

[扫了圈看到旁边有卖报纸的就跑上去要了一份，顺便问摊贩借了只笔在报纸首页最上角写了电话号码]

[将报纸一折，回身的时候大巴刚好到站，我跑过去把报纸递给她]

路上看

[她匆匆拿过报纸就上了车，眼见她踩着车前台阶就要进去便冲口而出道]

陈乐宜

[她略有停顿的回过头，我看着她郑重道]

我等你找我

[没有得到她肯定的答复但我还是目送着她上了车走到后面的空位坐了下来，车子开动我小跑了几步，对着车窗做了一个打电话的动作，眼睛一直朝她张望，嘴里还说着口型]

“打给我”

陈乐宜

[不住轻往前弯腰一晃，眺望着朦胧夜景，唇瓣微抿尴尬的挪着目光，两人一静，就越显得有些难捱]

[心里迭迭默声催促着小巴，不时皱眉往那一望，满心焦灼。局促里见又有辆车披光驶来，便不自觉的就往前小踏了半步，紧皱眉眼死盯着，等“至观塘”几个字一现在眼睛里，顿时心就是一落，双眼不由也略弯扬起来]

[恰好旁边有报纸一递，也就微侧过身去。依旧刻意不看他眼睛，抬手一抽报纸就佯装匆忙般，低眼看着前头，大步跨上了车]

“陈乐宜”

[步子一顿，犹豫了再犹豫，还是转过头。他站在几步之遥，夜光映下的脸色庄重而沉静，而一双眼又十分清亮，仿佛光影都聚在了其中。一时整个人都有些迟钝，就怔在那儿，愣愣看着]

“快点走啊”

[后面的人大声一催，立刻提步就往里头冲，头脑还有些迷糊，却仓促得跟落荒而逃一样]

[坐好之后也不敢往旁边看，捏着手心的薄汗死攥紧了那份报纸，双眼带着丝烦躁急促的往前望，只怪这车不再快点开。直到车往前窜了好远，才松了口气靠在座位里，良久抬手一擦窗户转头望过去，路灯连成绵延一片，车流不息，已看不到那人的影子了]

[又有些黯然的一颓手，随着窗户漏来的光，报纸上一串电话号码就明晃晃的照出来]

[陡地就含了些笑，指尖一寸寸的摸过去，却又在半路生生停住蜷起。脸色微僵，心底一霎波澜起伏，撞得整个人都有些懵懂。我想我明白是为什么了，为什么我会怪他会和他置气，为什么时常会觉得羞窘，为什么一接近心里就会慌慌直跳，为什么一直想要逃，不是因为我怕他，而是...]

[微一咬唇，止住了满腹的遐思，心里沉甸甸的说不清什么滋味，也不敢去分辨，只能凝紧眉眼空望着前头。半晌才无力一笑，好像有些难受]

“牛头角到了”

[站起身来下车，脸上平淡得没有一丝表情，脑子也空落落的，提步落步，一直往前走]

[经过一个垃圾桶时步伐微微一滞，抬起手中的报纸就要往里面丢，可手刚往上一悬，脑海里又不断浮现他的样子，或笑或厉的，还有郑重的无赖的...指尖微一松，又一根根握紧，过了好久，才用尽力气使劲一攥那份报纸，捏紧了急匆匆往前头跑去了。]

寥问天

[见车子渐渐消失在视线里我还有些发呆的站在站牌那，脑中突然有熟悉的画面一闪而过，有些疑惑但想了半天没想出来索兴放弃了]

[徒步往回走看着这满街的霓虹灯第一次觉得身边少了些什么，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叹了口气，等走到家的时候突然见楼下坐着一人]

[远远看着，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人影就一下子站起身窜过来抱住了自己]

“天哥...”

[一愣之下借着月光我才看清她的脸]

KK？

[皱眉道]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去你以前的地方没找到，他们说你搬家了我就要了新地址找过来了”

“你去哪了，我等了好久”

[她抱着自己的胳膊不放我只能带着她往楼上走，等开了房门按了灯她一下子惊讶又欢喜的跑到屋子中间]

“天哥，这是你的新房子啊，好大啊”

[我靠在墙边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怎么又跑来找我

[她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挪着步子到我跟前道]

“我跟阿飞分手了，天哥，我没地方去了”

[她低着头，我却看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黯然，嘴边挂起一抹自嘲]

[她是我上一个女人，也是在一起时间最久的一个，曾经我很喜欢她，明艳活泼，敢爱敢恨，甚至一起被人追着砍过，受伤的时候她都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跟她在一起我很开心，几乎可以说天天粘在一起形影不离，我甚至想过...要娶她]

[想想也很可笑，连自己都不知道哪天会被人砍死在马路上却还想着给别人一个承诺和安定]

[但我当时真是那么想的]

[冬哥曾经说过，这世上除了手上的刀和兜里的钱，什么都不可信，事实证明他是对的，在我亲眼看到她和别的男人睡在一起的时候，我真的很想直接给她两刀，可我还是什么都没做，那次走之后到现在都没见过面，我也再没有找过其他女人]

“天哥我知道错了，那时候是阿飞他威胁我恐吓我，我才没办法的，我本来也以为他会对我好，可是....可是他回头又找了别的女人，一个又一个，天哥，是我错了”

[以前再苦再难的时候她都没有在我面前哭过，永远都是要强好胜的一面，可现在她捂着脸，泪水却止不住从手缝中流下来，这模样真的很容易让男人心疼和可怜]

[更何况她本来就有着一张让人移不开眼的脸]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叹了口气就擦过她的身子]

今天晚上你在这住一晚吧

[我没有看到她抬起脸时的惊讶和茫然，她不知道为什么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将她搂在怀里安慰她哄她，冰冰冷冷的态度是她意想不到，就像这入秋的天气，丝丝寒意侵人]

[因为刚搬家只搬来一张床所以我自己去了沙发，KK靠过来的时候我没有排斥，当她的唇碰向自己的唇，身上沐浴后的香气带着她特殊的味道死死缠着全身感官，柔软的身躯紧紧相贴，傲人的丰满一直摩擦着我的肌肤，唇舌相交在空气中划出暧昧的情丝]

[外衣被她慢慢撩开现出大半的纹身，一路向下直到裤带解开时我猛地抓住她的手，她疑惑的抬头眼中还带着情欲却对上我一双黑沉深邃的眼睛]

[将她一推推离了自己的身体，起身将衣服裤子穿好，拉开大门转手就关上，从始至终没有看她一眼]

[直接上了顶楼的天台，今天的夜色很亮缀着不少星星，我伸腿坐在天台边缘，以前和阿文经常晚上这么坐着喝酒，后来再没有人陪我就很少再上天台了，而且这也不是以前那个杂乱群居的公屋，那种熟悉的感觉再也找不回来了]

[点了根烟，目光眺向远方，隔着无数高楼大厦我却一眼认定那个方向，不知道看了多久]

=第二幕结=

陈乐宜

[双眼朦朦胧胧的睁开条小缝，强烈刺眼的阳光一笼，又忙侧过头去翻了个身，紧闭着眼]

“乐宜，几天前的报纸了哦，怎么还不丢掉。我帮你带下去”

[陡地一吓，立刻就翻身跳下床，一把从老妈手里抢过那份报纸。手指一捏紧了那薄薄的几张纸，才微醒过神来，在老妈惊疑的眼神里越来越无措，低着眉眼，支吾了好半天]

这报纸上有篇找了好久的文章，我还没看完。

[默声忐忑了好久，才听见老妈低嗯一声续着门“咔嗒”一下合上。顿时长叹口气，皱紧了脸，懊恼无力的往后一仰，又跌进绵绵软软的床褥里]

[干嘛要抢啊...]

[心里不停埋怨着自己，手却不由自主的一动，缓缓展开那份报纸来，视线挪过去，有些泛旧的号码就一个字一个字的落入双眼里。漫漫光线从窗户透过来，将整个房间都照得发亮，连那些细小的尘埃，都好像可以看见在缓缓游动。心念一动，指腹又慢抚上那串数字，轻柔摩挲着，目光就缱绻流出抹笑]

啊……

[一醒悟过来就低低讶出声，满心懊悔的慌忙反身一压，又往中间塞了个枕头。脸埋在被子里，死死压住那份报纸，好像这样就能将刚刚那些完全抹去一样]

[好半天才平复了起伏不定的心情，拖拉着双腿，怏怏的去洗漱。站在镜子前，刚挤好牙膏放进嘴里，老妈就拿着些衣服走进来，看了眼，又有些心虚的转眼盯看向镜子]

“你昨天是不是跟安琪打了好久的电话？还说到什么酒吧的？”

[刷牙的动作一僵，猛地就皱眉盯望过去，一张脸都有些泛白]

“你也别怪我偷听你打电话，我只是担心……你也知道你爸那件事，后来就剩我们孤儿寡母的，有多难熬。妈妈虽然管你管得严了些，但是总不是要害你，你要知道，要你也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可还怎么活。
……
总之，以后不准和安琪联系，也不准去那种不三不四的地方。”

[舌尖上的泡沫都像泛起苦味来，急急灌了口水，一个不稳又呛得不停的咳。不知咳了多久，无力的一撑扶靠在水龙头上，水声哗哗的流，捧了一把水往脸上一泼，抬起头，镜子中一张湿漉漉的脸。]

[闷声往外走到客厅，一仰靠卧在沙发上，双眼空空的望着，心里像是压了块大石头，连喘息都觉得费劲]

“我先出门了，你今天没课，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吧。你的钥匙我也带走了，别乱跑。”

[也不说话，就这样僵直身子虚张着眼，直到门一关，才慢慢的俯下头，蜷起身子将自己紧拢在一块，眼里缓缓地就有些泛红。总是这样，每次稍微有点事，老妈就一遍遍念，一遍遍的怕，直到我也开始牢牢拘束着自己，不敢这不敢那，把自己困得死死的。]

[手颓然的一耷，忽地“嘭”的声一落。应声抬起有些泪水朦胧的双眼看过去，是原本搁在茶几上的电话——]

[不由就半坐起身，弯腰捡起来双手捧着，熟练的摁下那串数字，看了会儿，又一个个的删掉，再又一个个键的摁上去。直直看着不知过了多久，挣扎而压抑的眼神就渐有些迷蒙，痴痴的坐在那，手捧着电话]

“嘟，嘟”

[回过神一看，却不知道怎么已经拨出去了。沉寂的心陡然一跳，手慌脚乱的忙把电话摁挂了，又慌张地把电话往靠枕下一塞，避得远远的，才觉得稍微松了口气。可坐在那儿，颓丧悔恨的眼神不自觉又偏过去，看向靠枕下的依旧暗着屏的电话]

寥问天

[这天之后KK一直没有走每天都给自己做一日三餐还包换洗衣服，只是我经常早出晚归有时候也碰不到几次，甚至很多时候都是故意避开，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开口让她离开]

[手机带在身上头两天一直拿出来看生怕错过了电话，可是一直等了好几个星期她都没有打来，本来还期待的心情也渐渐沉静了]

[既然不愿意又何必一再勉强]

[狠狠抽了口烟，就带着几个弟兄出去收帐，花了不少功夫才打探到那人下落守在楼道里，直到那肥胖的身影缓缓爬上楼梯互相使了个眼色，上去两个人就跑到他面前，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拽到了楼道口，对着一群面色凶狠的人吓得就差尿裤子]

“你们…你们干什么”

[把手上短烟吸了一口然后掸开，走到他跟前抓起他的下巴吐了一口烟雾]

干什么？你欠了那么多帐还好意思问我们干什么

今天不把钱交出来就让人来给你收尸

[将他脑袋狠狠往墙上一按，就听他吃痛的叫了一声，手一松冷冷撇下三个字]

给我打

[身边弟兄一拥而上，拳打脚踢直把他打趴在地上爬不起来一直求饶，偶尔有人路过楼道好奇的探出脑袋也被守在外面的兄弟给打发了]

“看什么看啊，有什么好看的，走别的路”

[就在这时候电话响了，拿出来刚想接却已经挂断了，疑惑的看着这陌生号码还在猜会是谁打来的，却猛地一个念头闪过，心里狂喜]

[按了回拨键放在耳朵边，又嫌身后打骂声太吵走远了些，电话通了，听着这嘟嘟声等待的感觉有点焦急]

陈乐宜

[手臂松抱着膝头，有些难耐的一拢，又换了个姿势，如坐针毡般。四周安静得只有自己心跳声，怦怦的]

“叮铃铃”

[铃声陡地一炸，立时扭头看过去。忐忑的视线在那屏幕上跳动的电话一扫，是他，唇瓣就不觉微微咬起，矛盾纠结里平涌出股欢喜来]

[明明知道不应该的...心仍跳得整个人都有些揣揣，但抑起的唇角压不住的就往上一扬，双眼略略弯起，像是阳光突地就铺洒进来，先前那股压抑的沉寂一扫而空。将电话一抄拢在掌心里平举在面前，另只手一抬，凌空放在那个按键上，犹豫了又犹豫，从这头走到了那头，脚步都像心跳般不时一踮，好不容易一闭眼抬手使劲一戳。又飞快的挪到耳边，竭力屏住气息平稳的喊了声]

喂？

[还是有些发颤，一时紧张得不知该看向哪里，站在窗台前唇舌发干，偏偏从心底又能感受到那股甜蜜不断往外冒]

[不是怕，也不是后悔，就是觉得焦灼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避着逃着，可这仓皇里又有绵绵不断的欢喜……指尖一用力，牢牢攥紧了那部电话，低敛的眼神里亮晶晶的，认真听着他那边传来的声音]

寥问天

[电话响了很久，视线一直没有焦距的乱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的紧张，咬着下嘴唇就希望能有接通的一刻，终于那头通了，听到久违的声音心里一块石头松了下来]

喂，是你么....我是廖问天

[声音连自己都觉察不到的温柔又似乎带着一些轻怨，叹道]

我等了你很久

[注意力都集中到电话上，身边什么都听不见，只静静等她的回复]

陈乐宜

[抿了抿干涩的唇瓣，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低垂的双睫轻闪，扭捏着低应了声]

嗯...

[静静的听着他气息声音，绵绵不断的从话筒里传过来，特有的浑厚低沉，分明隔了那么远，却还是熏得头脑发蒙双颊通红。深吸口气一紧手中的电话，像是有些湿滑的抓不住，语气也轻飘飘的]

你，你在做什么？

寥问天

[屋外的光线透过空隙洒在破旧灰败的墙面上，满是涂鸦甚至还能看到一些幼稚的表白字，嘴角牵了牵]

我？我在外面随便逛逛

[身后突然传来特别突兀的哀嚎声，侧了侧身子，拿电话的一边隔开那吵闹声，若无其事道]

路边疯狗太多了，真吵

你今天有没有空，我想约你吃个饭

[她既然主动打电话给我，应该不会拒绝吧，要是拒绝的话干脆直接去她家楼下等她？]

[面上虽然不表现，但心里一直在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