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scipline|——原创

剧目名称：Discipline
参与人员：孟韫欢  狄戎
剧中角色：Richeal Madsen  霍擎
剧目类型：原创
剧情简介：一个重口味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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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heal Madsen

【麦德林一处隐秘的分局矗立在南美旺盛的雨林中，几十年树龄的高大乔木上爬满莲蕨，枝干弯合，树上生树，叶脉伸入高耸的屋脊，遮住这茂密阳光下的恶与引诱。恶魔一旦披上交易的伪装，便来到人间，为狂徒所推崇。钱，是这世上最好的东西。】

【可如今却被凌晨两点的爆破炸成废墟，罗德斯本人被手下逼到破窗而逃，大口径子弹打透了肺叶，挨了数十枪打成碎肉才咽气。夜幕漆黑，升起死神的蝠翼。此处并非麦德林戒备最严的分部，然而罗德斯选了这研发最新式武器，调动了多位科学家及博士，意图打通东欧全线，吞并当地大部分散帮。】

【当晚科学战略部所有人盯着铀元素的分子形态，在几乎要研究出新元素原子排布时，不知从哪里来的血雾喷溅而来，脆弱的科学家来不及记录结果便被堵在实验室扫射暴毙。致命的喊叫甚至没有持续多久，待那些狂徒的枪口转向另一处时，一只染满血的手拿起新元素磁场反应器悄悄穿过已被屠戮过的走廊，然而还没有逃到救生梯，迎面撞上一个十分眼熟的身影，枪管较长，9.5mm，科学战略部两年前最好的作品，亲手刻上去的名字，整个麦德林也只有十几挺而已。】

【如今看见却只觉得喉咙收紧，两腿像被向后扯着，他再向前一步便要跪到地上，仿佛已经感受到子弹爆裂燃烧的痛，眼睛瞪地惊恐，脑中一片空白。所幸这种痛苦没有持续太久，不知是被他敲晕还是早已支持不住，醒来已经是在一个昏暗的地下室。】

【头痛，膝盖和手肘也磕破了，但没有枪弹伤，醒过来之后缓了一会，想到新元素，才四处张望，听见脚步声害怕极了。平时只在研究试验时才见过那些子弹的威力，对于日常只在实验室和打靶场出没的人而言，枪械，就像是那些数据一样，倒背如流，却并不构成威胁。】

【如今当枪口指向自己，真实地感受到战争的残酷。新元素的代价，想到就不寒而栗。当年为了得到铀元素和一系列稀缺原料，罗德斯下过一道命令，虽然并不知道确切的指示，但隐隐可以感觉到，今天一切，都是为此而来。】

【脚步声在面前的铁门前停了下来，本能地向后一缩，咽了咽满口的苦味，躲闪着眼神冲他看了一眼，血污狰狞完全看不清面目，内心在恐惧和争论中纠结，看他没有说话，大着胆子扬起脸。】

我是Richeal，你想要什么？杀人狂。

Richeal Madsen

【粗硬的气息带着血腥味迎面拍过来，随着他靠近，僵硬的脖颈和起伏的呼吸都因恐惧而慢下来，终于在听到那句发问后紧紧闭上眼，余光中看见乌黑的枪口，想到死亡就近在眼前，努力克制住颤抖，直到喉咙被扼住甩到地上，忽然觉得他的确没有立刻灭口的打算，稍稍镇定了片刻，呼出的气息受到阻滞，胸前像压了一块石头，胸骨几乎被踩地陷下去几分。】

【两手抓住他裤管又扯不开，白而肃穆的长褂在污秽的地面蹭上黑泥，麦德林虽然行的是走私、贩毒和屠夫的勾当，但身处科学战略部的每一位都曾是学术界享誉盛名的佼佼之才。科学至上，精明头脑所附加的骄傲和妄自尊大，让每个人都不屑于同刽子手多有来往，虽然，他不同。】

【如今被踩在地上如此卑微地遭受诘问，对于先前的慌乱和颤抖感到羞耻，手心紧攥着沾血的裤管，头一回近距离地看清这些雇佣兵的衣着，只觉得布料粗糙而坚硬，如同一贯的印象——粗陋而蛮横。】

【重又竖起一身刺，拾回往日命令式的目光，即便声音因胸前的压迫而喑哑，却如同为科学献身般光荣。】

我说，我是Richeal，你听不懂吗？

【一向认为，人类历史的前进，是由科学铸造动力，自蒸汽时代始，科学便应该如同文明之父一般被供奉追捧，可是总有这么多愚蠢的人类，妄想用自己短暂而渺小的生命阻碍科学进步。历史的更替何曾不是由枯骨铺就？何况麦德林向来以其顶尖技术闻名于世，这对于科学史的发展可算是居功至伟。】

【眯起眼睛，在昏暗的地下室中狭长眼光如同星辰上高高的俯视，怜悯而嘲讽。】

你们中国人不是说，一寸山河、一寸血，你罗凡一路爬到今天，端着麦德林最好的枪，脚底下又有多少条人命。

【仰起身来艰难地够到枪管上刻上的名字，出自己手的瑰宝，它怎么会向主人开火。目光转回他脸上，冷笑。】

偏偏去关心十年前的事情，篡权就是篡权，何必要再这种地方让自己这么高尚！

Richeal Madsen

【对他的猜测不尽明白，只觉得恨意来地无凭无据，历历数来是挂在殿堂中夺目的荣耀，然其中迸裂的恨与愤怒更为刺耳难忘。若仅是凡人对于尊荣的渴慕，合该留下自己研究新元素武器，而当他手里的枪托打断如刀割一样的视线时，忽而猜到，霍珅之死，竟招来后人寻仇么？】

【眼圈晕开红肿的血块，他下手毫不留情，一只眼睛已经睁不开，本就头疼欲裂，枪托上的钢条一打恍惚了片刻，刚要出口反驳，柔软腰身狠狠受了一记，凌空朝墙面撞过去，脊椎受力几乎被冲散，连内脏甚至都颤了颤。然而诸多疼痛都不及膝盖上近距离的一枪，子弹高速楔进骨肉，膝盖骨碎裂，筋膜扭转的痛楚使得整个人蜷缩起来。废骨之痛超出人体极限，两手紧紧抓住左腿动脉，直到躺在台上叫喊声仍旧响彻地底，令人胆寒的喊声仿佛正在吐出生命源源不断的力量。眼目通红，转过头来狠狠瞪着他，激起斗志，手指扣住他握刀的手，却似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借力抓紧，指甲钳进肉里，伤痛俱现。】

【往事忽然历历在目。】

【十几年前罗德斯抽调人手组建科学战略部，名为新式武器研究中心，实则不断在进行新元素的探究，后来有一天接到重要资料，其中许多算法都是我们正在努力探索却不得解的精妙答案，包括铀元素反应堆的核心材料，统统来自于一次最高级别的保密行动。对于个中细节，甚少有人知道，但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即便事先知道代价，科学战略部也不会有一个人会放弃这样的机会。】

【新元素的命名人，在科学史上意味着一个崭新的时代创造者，如果没有牺牲的骨血作为故事，怎么可能会被封为人类的瑰宝，世界的明珠？】

【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

【手上用力将他拉近，废掉的腿传来灭顶的痛感，脸上的汗汇成滴，落在解剖台上烫出一道道痕迹。牙关咬紧了才忍着说出完整的话，痛到几乎失焦的眼睛里聚起打不碎的嘲弄和冷冰。染血的唇角勾起来，冲他一字一笑。】

五年前，罗德斯为了找到霍珅留下来的笔记本，派A队炸平了那一条街，霍珅的小儿子当场就死了。还有个小女儿，那么小，脆弱地像小羊一样，连踢人都不会。

呵，在捡你回来之前。

【轻笑。】

霍珅真的不适合做父亲，不仅自己的家没有保住，连少为人知的大儿子，如今也在魔鬼手里杀人，我猜对了么？

【纤手慢慢滑下去，顺着男人坚实的肌肉和装满武器的腰带向下游走，握住炙热而敏感的根部，缓缓挑逗，垂下眼去盖住神色，露出的目光中像是不慎泄露的伤疤，痛且悲哀。直到手中物变得硬如铁杵，方抬头，呼出一口气。】

γ射线在磁场反应堆中的交叉算法，当时没有人解的出来，多亏霍珅的笔记本，其中详细解释了近十种算法的具体试验，我们最终在其中找到了答案，只是那么繁复的前期工作，同样没有人能想象到，怎么可能由他一个人来完成。

【神色忽然暧昧，不愿否认同他之间的感情，然而在自己心中，无论什么都无法与贵如星辰的自尊相比拟，因而此刻甚至拿出情感来变作尖刀，直戳进他心窝还不满足，非要将其捣个干净。】

好几次你在实验室之外跟我聊天，里面的电脑正在运行你爸爸的算法，这是他的陪伴，你居然做了帮凶，再一次把他捣毁了。

【那些美好的、纯粹的感情，在这样的地方无疑是一束光，也正是同他各自保存完好的东西。而如今张开粗糙的一面，只有污秽和恶果。指尖在那巨物尖端绕了绕，吐纳的气息几乎扑到他的脸，满脸的得意和捉弄，意指他诚恳的反应，顺带挑眉。】

我原本以为你跟那些只会爬树和射击的人有点区别，没想到，不过也是、庸人一个。

Richeal Madsen

【“你是最没有资格置喙霍珅为人的人。”后悔，有那么一瞬，因感情生出尾刺，在我拔刀向他的同时，同样被甩出来的长长的蝎刺狠狠地戳痛了心。然听到这句话，忽然仰起头来大笑，明眸里带着含凉了的泪朝他看去，扬着下巴，眼神因下垂而显得凶狠。黑暗与罪恶之所以能在这世界诞生时就存在，绝不是因为那点儿稍纵即逝的畅快诱惑，而是保护，是庇佑，让走在这些光明之子倒影下的人能免去伤害，同样安然无恙地活着。】

【越多人挡在我身前，就能多活哪怕一刻。】

【视线迟钝已经跟不上刀尖上残酷的冷光，只有柔嫩皮肤上激起的一层层颗粒，衬衫落地便被染红，还带着不知是多久之前沉积的骨殖与尘埃的飞灰。月光明亮地照射进来，将一切映地纤毫毕现，蓝宝石的反光直接且犀利。几百个切面众口一词，倒映出他的脸，无论是要找出回忆妹妹的借口或是其他什么，清晰地、直白地看到他方正脸庞上无法隐藏的爱情。】

【有如雷击。】

【如果说曾经那些同他在一起的时刻是源于爱，倒不如说是像童话书一般，抛开现实和身份的纯粹感情。美，但难以为继。心中清楚这一切不可能战胜黑暗现实的本质，爱情只能生长在温暖田园，但凡有任何动荡便不堪生存。这也是自己一向的看法。】

【然而此刻，他脸上蒙着一层令人足以看到至真之国的微光，不同于人世真理所能到达的所有彼岸，见之哑口无言。】

【直到他话音落下才重回思绪，这才知道，如今遭受的一切，都是他的妹妹曾在那群野人手下曾受过的。可是，这怎么能一样呢。】

【头靠着墙壁，因项圈的桎梏而硌地难受，却依然浮起浅笑。】

罗凡，也许你永远也不能理解，我不可能体会到你妹妹万分之一的痛苦。

【对方是你，这一瞬间心中无比清晰，我将怀着爱所具备的强盛力量去死。二十几年来所有的不平和痛苦，似乎都消失不见。原本对于他口中妹妹的妒忌也荡然无存，一直以来没有人救我，即使是如今手中握着无上荣光，心中倔强的小女孩依然躺在氢氟酸中无法得救。】

【原来这种坚定的、真挚的、无限的爱和炙热，我也有份。】

【纤长的双腿高高抬起，左腿膝盖发出钝痛，隐秘的花瓣暴露在他眼前，丝毫不觉得羞赧，甚至在花径贯穿的一刻，弓起身子，溢出一声甜美呻吟。】

罗德斯跟我说过，你与我们不同，但他依然给了你权利和地位，你知不知道为什么？

就算是创造黑暗的人，也一样会对你怀有欣赏。

【看向他的眼神中溢满爱和无限柔情，情欲的反应让人在皮肉的磨蹭间逐渐升温，干裂的嘴唇张开不住喘息，肉体深处的交合逐渐变得贪婪而契合，一切如此真实而不可捉摸。像是荒诞王国上架起的欢愉楼阁，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开口带着呻吟和喘，一字一句地问他，语声轻而软，仿佛某种诱惑，却真诚坦率。】

你叫什么名字，你……本来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