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绮罗香（扬州）

【春风和煦，撑起之后便在庄重闲晃，看着日头大好，想着若是搬个软榻在日头最好的地方看书，颇有一股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味道。】

【惬意的伸了个懒腰，眼角余光恰巧瞧见了同样无所事事的无极，在院子里瞎晃，微微勾起了唇角，招呼他一道来聊聊。】

【聊着聊着便想起了上回同五哥去了青楼，看那些姑娘们的热情模样，很是有趣，便当做笑料吧当日的情形同无极说了遍。】

【哪知道话语刚落便引起了他极大地兴趣，央着他带他去见识下。见他尚且年幼，自是不肯应允。只是又拗不过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几番缠斗下来，最终还是心软应了下来，暗想着最多回来被大哥罚跪祠堂。】

【拉着无极，偷偷下了庄子直奔五哥开的青楼。恰巧五哥有事未曾来铺子，这倒是给了他一个瞒天过海的机会。】

【麻利的要了个雅间，看了看早已伸长脖子翘首以待的无极，忍俊不禁。伸手给了他一个爆栗子，板着脸道。】

青楼我是带你来了，不过记得对家里人保密，不然大哥非得扒了咱们的皮，知道么？

【也怪他一时口快，将那天的情景说的有些夸张了，如今也不得不自食其果，将这麻烦揽了下来。】

【知道无极就惦记着姑娘和行酒令，看来今天不带他都看个遍，下回还不定会闹出什么事。】

急什么，菜要烧起来吧？姑娘们也要叫起来吧？不准备好了，人家怎么出来。

【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看了看收在门边伺候的老鸨，忽的坐正，轻击掌三下，便有姑娘端着酒菜而入，除了弹琴的烟儿和常给他倒酒的毓儿，其余顷刻间便纷纷围住了无极。】

“哎呦，这位小兄弟长得好生水灵，啧啧啧...真可爱。看这皮肤都能掐出水...

”真的么真的么？让我来试试！

“我也要我也要！”

“小兄弟，可要吃点什么？喝酒还是吃点心？”

【执起酒杯轻抿一口，饶有兴趣的看着被一群莺歌燕舞围在中间争先恐后的讨好的无极，等着看他会如何反应。】

【好整以暇的笑睨小九，瞥见细嫩的脸上嫣红一片，不知是因为酒气的缘故还是被姑娘们捏出来的，似抹了胭脂般娇俏可人。】

【淡淡勾唇，不忙回应他的求救。仰头饮尽杯中酒。】

诶~来青楼不喝花酒怎么成。

再者说姑娘们喜欢你才赶着喂你，你不喝两杯意思下怎么对的起她们？

【说无极酒量清浅他是不信，少时曾无意间撞见大哥偷偷用筷子沾酒让他尝鲜，想来从小训练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

【只奇怪的是，大哥对九弟的态度有别于其他兄弟，初时以为是因为爹爹老来得子的缘故，如今想来却多少有些不太对。】

【更奇怪的是九弟同其他兄弟相貌以及脾气秉性莫说是一点都不像，发色更是中原少见。大哥说是无极随母，不管是容貌亦或是性格，这让他十分在意这名异族女子。】

【眼见小九又被灌下好几杯酒，心知不该闹得太过，若被大哥知晓少不了一顿责骂，却又不想放过这难得一见的场面，不好好利用了讹他一下，白白错失良机日后有的后悔。】

【思及此，正了正色，半蛊惑道。】

呐，要我帮你可以，你先答应我一个要求。

【倒也不是头遭来此，对此场面是早已见怪不怪。相较于等同无形存在的自己，傻萌又好奇的小九更值得楼里姑娘们去逗弄。】

【不用刻意安排，他便心中有数。没有阻止不过是想杀杀小九的好奇心，什么地方该去什么地方又不该总要早些明了。】

【见小九听了他的戏言规劝对敬酒来者不拒，不多时眼底已现微醺，知晓玩的差不多了，也该进入正题了。】

【抬手制止了姑娘们劝酒的动作，唇角斜斜上扬。】

来这里不喝酒，那便要给我们大家表演个节目...

【话至此忽然意识到此番是在五哥的店里，以他和小九的交情，若让他知晓了自己这样逗弄小九，也不知会不会怪罪。】

【想了想，够了勾手指示意小毓低首，在她耳畔低低吩咐几句。领命的小毓留了古琴领着意犹未尽的姑娘们出去，合上了房门。】

【见人都走光，才懒懒的翘起了二郎腿，缓声道。】

人我都给你支走了，这样——

就跳个舞吧，别说不会。想来她们也还没走远，我只要喊一嗓子，她们必定乐意再回来伺候你。

【看小九爽快的应承下来，倒是出乎了意料。从不曾听说大哥有替他安排过舞蹈课，这回期待着看他该如何舞。】

【不过看他踢鞋子的动作倒是一点也不含糊，利索的赤脚踏上毛毯摆了个动作便开始快速旋转，口中吟吟着的是一首诗歌。】

【他记得是叫《胡旋女》，看他一套动作轻盈飘逸，如行云流水般顺畅，仿若此舞步早已镌刻在脑海中一般，寻不得一丝瑕疵，可以说是舞的漂亮至极。】

【那头异于常人的银发飘舞，倒是印证了歌谣中的那句回雪飘飘。甩脱外袍中衣飘然而落，背后刺身隐约可见，美轮美奂。不过倒是有些眼熟。】

【少时阅万卷，依然记不清到底在哪本书曾看过相同刺身的记载，两者或许真有什么关联也未可定。若真是如此，那眼前少年究竟来自何方？】

【深思间无极的舞蹈已然渐近尾声，瞧着少年双颊因剧烈运动微微泛红，略带得意而又埋怨的眼神让人不禁觉得好笑。】

好！我也说话算话，我可没在叫那些姑娘进来了。不是要玩行酒令？

【微微挑眉，拾起散落在地的衣裳替他披上，拉着小九回座。】

对了，方才舞蹈除了我可别再在人前表演了。如果你还记得的话。

【笑盈盈替两人满上酒，随意出了个对子，看小九半醉半醒一时对不出的所以然，拍着手让他罚酒，一来一往间，壶见底，半扶着人回庄。】

=====结======

【暮色渐深，夜幕降临。护着淡青色人影行走于夜游之熙攘人群，尽量隔开人群冲撞。行至绮罗香前方才舒口气，却也轻蹙起了剑眉。】

【想起黄昏当口，他本欲唤人传膳，见今儿这天色大好，想必又是个朗月当空晴好夜色正适宜备些小菜在院内小酌怡情。】

【谁曾想刚叫来人，却被突然来访的八妹打破了计划，不知这丫头啥时从无尽啊听说了青楼之事，也跟着学了无极样央他带去开开眼界。】

【说来也该怪他说漏嘴，无极那藏不住话的，又怎会乖乖向别人保密。见着八妹期待的眼神顿时一个头有两个大，鬼使神差般硬着头皮同意了，至此却又打起来退堂鼓。】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今日大哥似乎要来我那里，不然下次再来吧？

【语方落便被这丫头推搡着向前进了一两步，反应未及便已有温香软玉贴身而来殷勤招呼要带他进去，模样有些眼生。不由将眉峰锁得更紧，赶忙把手臂抽出来，讪讪笑。】

姑娘自重。。。

【似乎是个新人并不知晓他之身份，好在她见我不喜并未过多纠缠，舒一口气，回头本欲责难，却觑见她乞求眼神，顿时招架不住。不禁摇首，头疼捏了眉心。】

进去可以，你的先答应我到了里面要紧紧抓住我，不许离我太远。还有，要听话。

【也不知五哥今日是否在，上回无极之事，已经是弄得他心虚不已。此回又加上八妹，真不知五哥会怎么怪罪。】

做不到，我们就回去。

【真真是被自家这个妹子打败了，无奈着人安排一间相对清幽的雅间，让人上些稍显温性的果儿酒，以及可口小菜。】

【由伙计作引，入雅间，烟儿毓儿早便在那候着，见他来欲福身行礼，被他抬手制止。】

今日同上回一样，就我与八…弟来此小坐，不必拘礼。我这八弟年纪尚幼，烟儿只管看着弹些曲子即可。至于毓儿么…替我二人斟酒即可。

【安排好一切，待酒水上桌，方才回应八妹之前的提问，只不过，略去了捉弄他的部分。】

我与无极上回玩的就是普通的行酒令，你如果要玩在家里就可以，还能叫上无极堂哥一起热闹一些。特意跑来这里不免多余。

【瞧见自家八妹古灵精怪的眸子，知晓是瞒不了她，怪只怪无极亦不懂事惹上这事端。】

那是无极酒量太差，怨不得旁人。

【自然省去了其中花娘灌酒的部分，只不咸不淡评语。复瞧一眼烟儿毓儿，勾唇。】

问她二人也问不出什么，无极喝醉我怎么能让他跟姑娘在一起，不信，八妹大可去问一问无极。

【气定神闲兀自倒了一杯果酒慢饮，笃定无极那日醉的够呛，早便把那日之事忘个一干二净。】

【聆八妹后话，险险将口中酒水喷出，这无极嘴巴如此不严，若是让大哥知晓他不是惨了？】

【虚咳一声，打哈哈。】

咳，是么，那是无极诓你的，不可信不可信。

【她三句不离被姑娘调戏，又言自己不怕，直想扶额。她自是知晓她女儿不怕，只是女子入花楼终归对名声不好。】

八…额，八弟，别闹。你还小，我们只喝花酒，七哥陪你行酒令，看表演，叫姑娘伺候就算了。

【使了眼色给烟儿毓儿，让她二人奏乐，一璧儿给无暇倒酒。】

来，先喝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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