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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州] 荷叶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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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湖路
年年
31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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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酒静静在窗前穿针引线,口中随意哼着江南的小调儿,时断时续,并未成曲,纵然如此,心情也是难得的片刻明朗轻快。

“笃笃笃”,她家院门响了三声,她探头望去,问声,“谁呀?”言罢提裙一路踩雪应门去了,薄雪上便留了两行脚印。

原是那王家大哥来送了新鲜豆腐,南宫酒侧身展臂,请他到家中小坐,先把豆腐放到厨房,又提了刚烧开的白水算作款待,捋好鬓侧碎发落座,“多谢王大哥跑一趟了。你今日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那汉子挠了挠头,有些为难地开口道,“我今日一早便去永州城赶集去了,城里来了许多东瀛人。”她略微惊奇地看了他一眼,“东瀛人?”“是啊,估计也是慕名来咱们江南行商的。我知道柳生先生是东瀛人,所以才想到来找他问一问,东瀛做生意是怎么个规矩。”她闻言了然,面上有些恍悟的神色,“这样啊……我知道了,可是羽之介现在出去了没在家里。王大哥,要不这样,等到他回来,我替你问问他吧?”

王家大哥一听,直连声道谢,倒教南宫酒不好意思起来,“瞧王大哥说的,这也不费劲,有什么好谢的。”他饮尽杯中水,便说家中老爹有事,先告辞了。南京酒将他送至院门口,正巧遥遥见了巷口的羽之介带着樱丸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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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瀛
樱丸总思(犬)
41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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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一切都遮了一层白霜,这天冷的呼气都肉眼可见,一身布衣,站在门口听着她说话,对着她笑了笑

“真的没有事情,不用在担心了,南宫酱”

如果不去采药,怎么才能支撑起现在这个一贫如洗的家呢?除去自己之前的药钱,她也需要这笔医药费,跟她在一起久了,怎么能不明白她的忧虑。

带着樱丸走出小院,听着她那句等你回来,仿佛更加有了干劲,脚下迈出的步伐也更矫健,除了院落,迎面碰上,许多邻居熟人,轻声打招呼

“阿婆,早上好。”
“李二叔,早上好啊”

一路行来,在这里似乎已经生活习惯了,这宁静而悠然的小镇,才是自己最终的归属吗?脸上不由泛起了阳光的笑容,以往的阴霾似乎都已经被吹散,被远去。

走过镇子门口,又有人准备去大城市做生意,这一次直接去山上采药,有雪,要小心一些了。只是走过他们身旁的时候,听到他们在交谈。

他们没有可以压低音量,而是直接交谈“最近永州城里来了许多东瀛人”听到东瀛人三个字,不禁格外注意了一下,最后错身过去,走向山脉。

只有那里的草药最多,抚摸樱丸的狗头。

“今晚给你加骨头。”
[发帖际遇]: 柳生羽之介 与朋友打赌赌输,被罚半夜在高阁上唱歌,因扰民被衙门抓走,纹银-3 两 . 幸运榜 / 衰神榜
生命的意义在于你是否活着,死人没有资格去了解
人生如戏雾中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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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湖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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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用罢,她还在屋里桌边捡拾碗筷,羽之介已预备带着樱丸出门了,南宫酒端着盘子走向厨房时觑见天色,有些不大放心,“云重雾厚的,今天就不要去山里了吧?况且你的身体才刚有些好转,真的没有关系吗……”

她立在小院里驻足片刻,见他仍是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只得轻叹一声,温言叮嘱,“唉,好吧,那你和樱丸都要小心啊。”她舒展眉头,勾了勾唇角,露了笑给他,“我等你回来。”

目送一人一犬出了门,年年跟着也跑到门口去往他们走远的方向张望,南宫酒叫了声“年年回来”,便进了厨房去刷洗碗筷,而那狸奴果真十分乖觉地回到院里那棵老槐树下蜷作一团趴着了。

她忙完这一应杂事回到屋里,坐在桌边拿出那册薄薄的账本来瞧,阅毕有些黯然,还是将它收到原处,拿过绣棚去绣帕子了。南宫酒天生有双巧手,她绣出来的绣品在镇子上一向不愁卖,只是这女红于她而言实在不算轻松,但如今为了生计,也只好多多做一些贴补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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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瀛
樱丸总思(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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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平十年 冬

云雾天气,但前些日子,为了治我的病,已经一贫如洗,答应了要好好照顾她,就该好好照顾她,所以就算是在恶劣的天气,也要去碰碰运气。

去那山上,在多摘些草药来,背上竹筐,拿起斧子,一拍樱丸的头,轻轻道

"准备走吧,樱丸”

她也早已起来,冲着屋里面放大了点声音说道

“我准备去采药了,南宫酱”

回头去望,她的身影还在,明明可以多睡一会,她总是这么早,跟自己一样的时间起来。对着她还是那抹熟悉的且温柔的笑容,柔声道

“你在家里好好休息,乖乖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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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湖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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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略微吃痛的闷哼落入她的耳朵里,她有些惊惶地把手松开,本欲脱身仔细看看他的脸,不料被他回抱住,便不再挣扎,安然任人拥住,泪中带笑道,“对不起,我弄疼你了是不是?”

听到羽之介允诺给自己的誓言,南宫酒将满是泪痕的小脸埋入他的颈窝,无言浅笑,怕他看见她笑涡红透。她待到脸上火烧似的灼热退去,略微使力挣脱出来,定定地望着他的眼睛,二人相隔,不过咫尺。

默然半晌,南宫酒拉过他的大掌,将她二人的小指勾在一处,这是他曾说过的东瀛风俗,郑重其事地约定好的事情,就要拉钩。“那,我们就说好了啊。羽之介要一直一直陪着我,保护我,不可以丢下我自己一个人……”她长睫微颤,眼眸一撩,与人相对缱绻低语,“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支针。”

言罢,她没有等他作何反应,便去拿过桌上的汤药,这会儿晾得正恰温可入口,用勺一点点喂他服下。

一辈子能有多长呢?她也懒于细想,唯独贪眷这片刻的静好,即便知是眼前不过镜花水月,身处一场长长的幻梦之中,也不愿意提早醒来。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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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瀛
樱丸总思(犬)
41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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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门口出现一个身影,是那么的熟悉与亲切,只是这几日让她憔悴了不是一点半点,看到她的时候就已经下意识的笑了起来,用这苍白的面颊和嘴唇给了她一个不算难看的微笑。

这已经是用尽力气去笑。她还是流下了眼泪,让人看着心疼,瞬间冲了过来,自己就保持着两边嘴角一同勾起的笑容,一直到她跑过来将自己抱住,抱的是那么使劲,那么用力...

被她弄疼了一下,内腹里翻江倒海的疼痛,但只是呼出一小声痛音,尽力去隐藏,不忍心打扰现在这一份难得的相拥。

“谢谢你,南宫酱”

一如那一次的谢谢,这一次直接说了出来,她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这几天,真是辛苦她了,抬手将她一把深深抱入怀中,闭上眼睛细细嗅着她的发香。

“我会守护你一辈子的,南宫酱~”

一声“喵~”一声“汪!”重叠交合在身旁,樱丸和年年这一狗一猫就是今天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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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湖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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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之介昏睡不醒已有两日多了,第三日午后,她照例在厨房忙着熬药,药气苦重,缭绕在空中将她包围起来,引得她深咳不止。

不知是冯叔开的方子终于见效,亦或是逝去的母亲听到了女儿无助的祈祷,他每日清醒的时间愈发变长了。当然,这所有的一切,是她停了自己调养身体的药、当掉自己的首饰与母亲留给她的遗物之后才换来的。尽管日子过得较之往常要更加清贫,但若能以此换来他的日渐好转,南宫酒也心甘情愿。

她从来不曾奢望过天降福缘,只想着倘使有失有得便是天命公允,已很值得她去感激了。她换做荆钗布裙,也不再去想什么花园和秋千,现下唯一的心愿,就是羽之介能够快点好起来。

南宫酒端着汤药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看到樱丸撞开了那道房门,她情急之下大声喊着,“樱丸!”脚下步伐不由加紧,看到的却是羽之介正在抚摸樱丸的头。先是怔了怔,继而那一瞬的欣慰与喜悦,冲开她郁结在心底的苦楚酸涩,激出泪花来,这次,是实实在在的喜极而泣。

她放下手中的药碗搁在桌上,径直扑入他的怀里,瘦骨嶙峋的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腰间,像是很怕他消失不见,除了一遍一遍地低唤他的名字,其余什么都说不出来,仿佛过去几日的煎熬和难挨,俱在此刻化作飞烟,飘往九霄云外去了。
[发帖际遇]: 南宫酒诗会表现出彩被天字玖玖陆录入文兴十一载高才卷,纹银+2 两 . 幸运榜 / 衰神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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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丸总思(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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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是几天,是几月?又像是在黑暗中迷失了几年,头脑似乎开始清晰,身体渐渐开始有了力气,睁开眼,是空无一人的房间,缓缓起身背靠在墙上。

年年这只黄色的小猫,也在旁边安睡,似乎被我嘲笑,朦胧的眼睛睁开“喵~”喵喵的叫声,它的体形已经不似原来那么娇小了,它已经开始长身体,虽然还不是很大,但已经有了变化。

伸手抚摸着猫的毛皮,暖和又舒服,这些日子浑浑噩噩,只记得她给自己吃药以及吃饭时的情形,她一日比一日憔悴,不由握紧了拳头。

昏沉的记忆中却知道她在耳边每日都说了不少,但却不知道她再说着什么,每一次在黑暗中都想听清,但又觉得有她的声音在就足够了。

一股浓厚的中药味道扑鼻而来,是药味,想要大声喊她的名字,喊出口,也想温柔的再对她笑着说“南宫酱”但是现在都说不出口,在这里说她听不到,大声却又没有多余的力气喊。

“汪汪!”听到了狗吠的声音,是樱丸。

“樱丸....”

门被撞开,樱丸先进来了,晃着脑袋摇着尾巴一溜烟跑过来,跳起来前腿搭在床上,狗头近在咫尺,摸着它的大狗头,它用舌头舔着自己手。

“看来...南宫酱,将你们和我,都喂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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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湖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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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她说的一切,他没有再作回应,尽管如此,她也还是没有任何想要放弃的打算。

南宫酒原本的娇柔动听的嗓音此刻变得有些许喑哑,还带着浓重的鼻音,“你不用担心钱的事。我的身体已经恢复大半,冯叔说,可以不用再吃药了。还有啊,妆奁里有我的一些头面,”她哭得体力有些不支,后头的话有些类似于喃喃自语,她细细数着自己为数不多的家当,“三对耳环,两只镯子,和一簪一钗,嗯……那个妆奁也是镇东头的刘木匠拿上好的木头打的。我本来也不爱打扮,把这些零碎的东西连着一起当了,能值些钱。”

由他静静地抚着发顶,虽是无言,但她能够感受到,羽之介还在自己身边,“如果还是不够的话,我还可以去陈员外府上当丫头。反正寻常的家务,没有我不会做的……听说这个陈员外呀,为人乐善好施,摸不准他可怜我,还能从账上赊给我一些银两,等你的病好了,我就在他们家里帮工,慢慢还清。”

他手上动作渐渐停了,南宫酒没由来的好一阵心慌,连忙坐起来叫他名字,“羽之介……?”他闭着双眼没有应声,她便探出两指试他的鼻息,即便有些微弱,还是令她安心不少,原来他只是睡着了。

她便没有再打扰他的休息,悄悄地从房间里退了出去,顺带抱走了年年,让它到院子里去。

南宫酒果然开始清点自己的妆台,摘下发间镶玉的发簪,和素银的镯子和耳坠,置入匣中,犹豫再三,摘下颈上的一块温润玉牌,成色上佳,那上面还沾染着她的体温和余香,她将那块玉放在掌心摩挲不止,直到棱角把它的掌心都硌疼了,“娘……女儿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您若是在天有灵,就保佑羽之介能够挺过来吧。等到女儿赚够了银子,一定,一定再把它赎回来。”她终于将那木奁并上玉牌仔细包好,拿着出门,去了镇上的当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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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丸总思(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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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好听的声音就在耳边回放,这一刻的柳生羽之介就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身体内的疼痛,明明是那么痛,但只要一看到她的脸,就忍不住的更加疼惜起来,反倒是身体内的痛已经不重要了。

她在说着要带自己去其他地方治病,路途遥远艰难,自己如今又与废人无二,怎么忍心,她如此操劳,明明之前都告诉她,不要管自己,不然,最终,被拖累的还是她。

自己的身体又怎么会不知道,这幅已经被这一生磨空的身子骨加上蛊虫,恐怕无力回天,就算是能拖延,也只是养着自己的身体,在逐渐被被蚕食,延缓死亡的日子罢了。

治病就需要大量的钱财,如今这个家里哪还有那么多钱财去买药材,平日里照顾她,为她已经在花着所有的积蓄。

可惜现在,已经开不了口,就这样昏昏沉沉的听着她的身影,抚摸着她的体温,还有她那泪水中,就此又沉睡过去。

柳生月桑,南宫酒,师父,数不清的名字,但如今惦念的就只剩下了南宫酒。満天神仏お高くとまったあなたを聞いているか聞いたか私は私のこの具命南宮酱の1世の平安を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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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南宫酒 于 2018-2-4 12:27 编辑

他的笑容是那么虚弱,明明是想要给她安慰,却惹得她心头愈发酸涩。她多想要问他,为什么不把中毒的事情告诉自己,而是要等到时至今日再藏不住了,才让她知晓这个令她猝不及防的晴天霹雳。但南宫酒注视着他,注视着他因病弱而格外苍白的脸,还有几乎失掉血色的唇,她的埋怨就即刻化为了无尽的疼惜,绵绵地又咽回腹中。

“你这样怎么会没事呢?羽之介,方才冯叔都同我讲了……”她话到一半,生生哽在喉间,怎么也说不下去,瘦掌叠在他抚着自己脸颊的手背上,用力握着,另手慌忙抹着眼泪,可那泪关难收,水珠儿乱淌,竟是她怎么也擦不净的。

“不,不……”她摇着头,还是止不住地哭,她怎么想过自己的英雄有这样轰然倒下的一天?“我须要找到能够治好你的法子。羽之介,从那天我带你回来开始,我就从来没有想过要不管你……那会儿我都已经想好了,若是官府来查问,我就说是我那一伞把他敲死的;后来我们在山里遇见了狼,我也不能任你赤手空拳地一个人同那畜生缠斗……这次,我也定然会想出办法来的。”

南宫酒俯下来伏在他身上,若同削素的肩有细小的颤抖,她滚烫的眼泪将他衣襟打湿一片,口中念念有词,是她从未有过的执拗和倔强,“荷叶镇瞧不好病,我就去永州找,永州没有,我就去京城……羽之介,你不要离开我。”

她自顾地说了这样长的一番话,也不知他究竟听见了多少,但她还是说出来了,她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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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丸总思(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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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中在听,还是那一片漆黑中,传来她的声音,仿佛遥远在天边,又似乎近在尺咫。缓缓睁开疲惫的眼睛,眼中倒映的是她憔悴的神情。

她似乎都哭成了泪人,两行泪水在她的脸上怎么也止不住,仿佛决堤的江湖。缓缓伸手,艰难的抬起手臂,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对着她一个温柔却有些疲惫的笑容。

手指沾上泪水划过她的脸庞,最终用宽厚的手掌包住了她一侧的脸颊,还是这么的温柔的笑着,不忍心她为自己变成这个样子。

“我...没...事”

喘着气,另一只手臂想要撑起来,却最终徒劳无功,怎么忍心她一个人为这个家操劳,自己想要站起来,重新照顾她。

“不...用...管..我,你...要..照顾..好自己”

家里还剩一些药材,但却绝不够以后生活所需,最终又缓缓闭住了双眼,手还在她的脸上抚摸着,掌心冰凉,衬托着她脸颊上的热度,让人足以安然入睡。

[发帖际遇]: 柳生羽之介外出放孔明灯,许愿让自己变得更美,纹银+2 两 . 幸运榜 / 衰神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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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平十年的雪落得很早,薄薄的一层,覆上青砖黛瓦,压灭了这方小院里微弱的些许生气。

羽之介倒下的时候,南宫酒还在给那枚香囊收尾针。她是听到了樱丸不同寻常的狂吠,才推开窗往院里望了一眼,就那一眼,却惊得她走针刺破了手指,指尖上骤然的疼痛告诉她,这不是她夜里偶现的梦魇,而是真真切切的现实。

她撇下绣棚,手上的伤也无暇多顾,步履匆匆跑入院里,口中高声叫着他的名字,“羽之介,羽之介!”樱丸在主人身边显出了几分焦躁,这使得她原本就担忧的心更揪紧不少。她不知道,昨日还健朗如常的他,为什么会突然这样毫无征兆地倒在雪地里。在他身边唤了几声,也不见他有醒转之意,她只好再度拼尽全力把人背回屋里,在榻上安置妥当,她又一路跑着去请来医馆的冯叔。

南宫酒到医馆那会儿虚弱得厉害,一时间又是咳又是喘的,喉间还隐约有些腥甜,但她已来不及考虑自己病中的身子是否经得起这样大的折腾,连忙上气不接下气地与冯大夫说明了羽之介的情况。冯大夫怀着医者仁心,当即便提着药箱随她往小院赴诊。

床上躺着的羽之介双眼紧紧闭着,显然是不曾醒来过,冯叔捻须搭脉,她就在旁盯着冯叔的神情,任何一个细小的变化也不放过。她看到冯叔的脸色愈发凝重,心沉了又沉,待最后听闻冯叔也说束手无策时,脑海里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像是忽然断了似的,将她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您说救不回来了……是什么意思?”南宫酒娇音颤颤,带着显而易见的强忍哽咽,那老者惟余长叹一声,同她作揖赔罪,“南宫姑娘,请恕老朽无能,这位公子身中奇毒,而毒物吞血噬肉,已与经脉俱为一体,先不论老朽医术不精,不知如何化解,即便是寻来法子,奈何毒性太深,贸然拔毒恐怕亦会伤及根本,也是时日无多。”她闻言的惊愕已无法用言语形容,登时便痛洒两行清泪,不可置信地摇着头,“不会的,不会的……”她提裙给冯叔跪下,若不是被人拦着,就是连首也一并叩了,“求您救救他吧,延三载也好,一刻也罢,但凡您肯尽力医治,小女子愿效犬马,给您为奴为婢也使得!拜托您……请一定要试一试!”冯叔虽非遐迩闻名的医者,到底悬壶多年,最见不得这番模样,他将南宫酒自地上扶起,“使不得使不得。唉,姑娘既如此说了,老朽便开个方子吧,但终究只治标难治本,姑娘还是要早做准备。”她怔怔地望着羽之介,低声泣道,“我明白,多谢您了。”

送走冯叔后她到床前挪了小凳坐下,枯守在不知何时才能苏醒过来的他身边,年年也一改往日跳脱,不时舔舐他的脸颊。

院门被人叩响,南宫酒见是隔壁的阿婶,原来是她儿子的皮球落到院墙里来,阿婶见这家主人哭成个泪人,也不好再行叨扰,直说换个方便的时候再来。她到门槛时仿佛听见里头有咳声,快赶几步,看到他艰难睁眼的样子,南宫酒心疼地握着他的手,仿佛从来没有流过这样多的眼泪。“羽之介,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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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丸总思(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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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平十年 冬

天愈加冷冽,这里的寒冷还加了一股子潮湿,冷气甚至能窜进屋内,还清晰的记得那一日,倒下的时刻,冬雪初降,落在人脚下,清晨本来想再去采摘草药。

却在瞬间,有些呼吸急促,整个人已经开始失去知觉,超前面倒了下去,最好的记忆停留在一片漆黑当中传来了樱丸的声音。

再次醒来已经在屋子里的床上,望着天花板,与一旁的猫,神智还不是很清醒,甚至动一下身体都很难,那种疼痛来自于身体内,仿佛已经将整个人麻痹。

视线之中,是年年这只猫在一旁,舔着自己的脸颊。

“咳咳”

虽然动不了,却又忍不住的咳嗽,手臂都在颤抖,疼痛还在继续,是蛊虫,蛊虫已经在吞噬心血了吗,还有自己身体当年出现的问题,与蛊虫这是结合到一起了吗?

无数的疑问在心里,明明还不想就这么离去,我离去了,她该怎么办?还有樱丸,年年该怎么办,一切明明才刚开始。

缓缓闭住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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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晓现在自己的身体尤为虚弱,只是不想让羽之介担心自己,所以她才强撑着不曾显露出什么异样,若认真论起,她并不敢保证自己能够坚持下来。

此时羽之介提出要代劳,南宫酒便没有再作坚持,反而一副很欢喜的模样,立直起腰背,眉眼盈盈,“恭敬不如从命,那今天便当作允我一日的小假,多多麻烦羽之介了——”她双手交叠置在膝头,“刚好之前喝了药,嘴里净是苦味,用拌菜爽爽口再合适不过了。”

她听了羽之介的建议,在小院里环顾一遭,沉吟片刻,瘦指摩挲着下颏作思量状,“我看这院子总显得有些杂乱,等来年春天可要好生整顿一番才行。嗯……东边这一小块荒地,就听羽之介的,可以种些蔬菜;那剩下来的开支,再加上这些年的一点积蓄,就可以在西边简单修个花园,种些能入药的花草。”南宫酒一边缓缓的说着,一边仿佛已经看到这个属于她和羽之介的家尽现眼前似的,她将双掌合拢,满满的都是对未来的期许和盼望,“啊,真希望冬天可以快点过去,我都有点等不及了。”

她的脑海里又不时地冒出许多新奇的点子,都一股脑儿说给他听,甚至追着他到了厨房,“等到小花园落成,我们还可以扎个秋千呢!”南宫酒自从有了这个主意,就忍不住总是去想象自己坐在秋千上的样子,那该是多么惬意的一幅图景呀,所谓幸福,不也就是如此这般吗?

待到把所有的设想都告诉了他,她才慢慢挪回屋里去,拿起绣架,一针一线地绣起那个完工了一半的香囊。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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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丸总思(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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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出来南宫酱是非常喜爱这一猫一狗,只要她喜欢便好,有的人总会觉得养宠物是件麻烦的事,就连樱丸总司这只秋田犬,也是当初在暗部训练时所予。

到如今樱丸已经成了自己亲兄弟一般的存在,已经是不可缺少的,南宫酱那只猫长得也很可爱,这一下樱丸也有了伴,这时候南宫酱似乎看见樱丸受委屈,要给它骨头吃,立马高兴的舔舔嘴摇尾巴。

听到她继续宽慰自己,对着她笑了笑解释道

“这没什么,本身就是我应该做的,南宫酱,你风尘仆仆的归来,还是我来做吧,正好有你喜欢的四国蔬菜沙酱。”

听她说到院子里种什么的问题,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可以来些蔬菜之类的,到时候我来种吧。”

种些蔬菜,自给自足想必都够了,南宫酱想吃什么便种些什么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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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认可了自己起的名字,南宫酒笑得更灿烂几分,连着叫了数声“年年”,注视着小猫亮亮的眼睛,“听到了吗,你往后啊就叫年年啦。”也不知那狸奴究竟是听没听懂,唯见它安分不少,收回爪爪蜷在她怀里蹭了蹭。

樱丸很是委屈地在羽之介脚边寻求安慰的样子,南宫酒自然看在眼里,恰逢药香已随风四散,她便把年年放到那棵老槐树下,自己走回厨房,经过樱丸时一边给它顺背一边说道,“知道你今日是让着年年,等一会儿开饭,姐姐给你添个骨头。”

她在灶边掀开盖子往里瞧了一眼,约莫是火候已到,便拿小帕垫着将壶自炉上提下来,又熄了火,腕肘轻提,那深棕近黑的药汤就被她倾入小碗。南宫酒这时才环顾了这间厨房,她走了这几天,无论是食材还是柴火都没有任何短缺,想必是羽之介的功劳。

“这几天真是辛苦羽之介了,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一会儿我来做。”她捧着碗在唇边轻吹,天气已经很冷,没一会儿,那滚烫的汁液就到了可以入口的温度,她饮下后又捻了个蜜饯祛了苦,才回他到,“眼见天要冷了,种下也怕不活,何况打理起来还费心劳神的,不如……这一冬呢我们先偷个懒歇一歇,待到明年开春再打算。”南宫酒搁下药碗,回到院里寻了小凳坐下,屈臂作枕,趴在石桌上看着羽之介,“等到暖和些了,我们一起种些花儿吧。这院子里都是些绿树碧草的,看着好没意思。”
她一时间还没有意识到,在她没有把羽之介带回来之前这方小院就是现在的样子,可往昔的她并不会觉得无趣。

他的到来,正不知不觉地改变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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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闲暇时光,有樱丸和年年,还有她,这样平淡的生活,才是让人为之羡慕的,并不无聊,却又充满了生活的意义,这个小院子里越来越热闹了。

只是她的身体,还有自己的身体...真是让人担心的事情,听到她说话,叫年年吗?年年有余,很喜庆的名字,但在这里应该还有另外一层意思才对,年年岁岁有今朝。

“好,就听南宫酱的”

笑着回答了她,那边猫狗大战,却不是想象中的大的欺负小的,反而樱丸是被欺负的那个,樱丸跑过来,蹲下去抚摸着它的大狗头,轻轻拍拍。

“你怎么还被一只小家伙欺负了,嗯?八嘎。”

抬头正好对视南宫酱的笑容,不由被她的笑容吸引望着没有移开目光,随后继续温和的回答着

“是阿,往后,这个小院子会很热闹了。今天我去采药了,顺便看了些柴回来,你看这小院子里,我们继续种点什么菜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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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之介有力的手臂拦住她的腰际方不至跌倒,她同他目光相接的刹那心跳莫名加快,脸颊连着耳根的地方浮起了不大自然的粉红,羞赧间慌忙低垂眉睫没敢再看他,“我没什么大碍,不用担心我。”她虽如此说,可待面上霞色褪尽,又是纸般病态的苍白,“只是这几日在外耽搁了吃药,难免会这样,待往后请冯叔再开副方子就好了。”

她在院中水缸里舀了水盛满,添罢药材,把壶坐在炉上,添柴点火,应声而道,“那我可要随便起了啊。”南宫酒随手拿了蒲扇在一旁不时扇着,沉吟半晌,“就叫——年年吧。它是只狸奴,取年年有余的意思,好不好?”

听到羽之介郑重其事的一番话,她自厨房里头走出来,连声说着“没有关系”,却在看到猫儿追着樱丸满院乱跑的时候哈哈笑了,“羽之介,你看它们——”因为身体还有些虚弱,她笑了没几声便捂上小腹倚着门框,浑身脱力,但脸上仍是很开怀的神情,“哎哟……现在是不是要换我向你保证,不会让年年欺负樱丸啦?”

南宫酒放下手中的小扇,迈过门槛去拦狸奴,她在樱丸跑去找羽之介的时候蹲下朝年年张开双臂,年年也很机灵地跳入她的怀里蹭个不停,她伸出食指轻挠它下颌,自顾朝它说着,“看不出来,你胆子不小嘛!”年年又伸出小爪在空中乱挥,喵喵地叫着,她抱着这只小猫站在不远处,朝着羽之介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这下……我们平日里可有的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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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结剧目0
东瀛
樱丸总思(犬)
41 岁
124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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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出声询问他,却一瞬看见她有些昏沉,似乎...站不稳,脚步开始踉跄起来,眼疾手快直接出手,揽住人腰,继而倾身,四目相对,一瞬定住防止她跌倒。

头号扎着马尾的墨发从脸庞测划过,几根发丝还贴在脸上,看着她的样子,似乎极度削弱,这三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南宫酱?”

关心的看向她,待她能站稳了,抽回在她腰畔的手她扶着额,来回睁眼闭眼。听她回答之前的问话,还是对她笑了笑,继而说道

“这只狸奴是南宫酱带回来的,那自然要你亲自来取才有意义了”

笑容之后,却是一抹担忧,她的身体远没有之前看起来的健朗,甚至是这么的柔弱,这么的虚弱,自己既然住在了这里,那么就要负起这个责任,保护好南宫酱阿..

风吹起发丝飘舞,几片残叶在背后飞走,她后边倒是好多了,没有再出现刚才那种状况,让人微微安心,说起猫狗的问题。

“南宫酱,请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允许樱丸去欺负它。”

只是话语刚说完,就听到樱丸几声“嗷呜”,循着声音看过去,那只救回来的小猫不知道怎么被樱丸激怒了,挥着小爪子,追着樱丸后边跑,樱丸可怜兮兮的在前面逃着。
生命的意义在于你是否活着,死人没有资格去了解
人生如戏雾中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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