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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独韵] |长风枉问|——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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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目名称:长风枉问
参与人员:陆定权、裴昭
剧中角色:薛羽、晏云归
剧目类型:原创
剧情简介:打又打不过,骚又骚不过

评分

参与人数 3铜钱 +15 谷物 +15 纹银 +4 收起 理由
慕情 + 5 + 5 + 2
江浅漓 + 5 + 5 + 2
隋珏 + 5 + 5 那就开个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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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楼主| 裴昭 发表于 文兴五年十一月四日 (冬) 2019-5-20 21:24:05 | 显示全部楼层
晏云归

[我自云梦来时,临安正值雨季,宿雨初歇,淅沥沥闹了一夜,晨雾尚未敛尽,瓦棱积了水,漫下来,轻敲檐牙风铃,催出几声清脆的响,惊飞了鸟雀,亦撞破了清梦。]

[曦光穿透薄雾,洋洋洒洒铺陈在方寸大小的院子里头,飞花满地,柳絮轻飘,我合衣倚在窗前,目之所及,尽是春色浩荡。天之四时景致,各有各的神韵,我偏爱这水乡的春,闲时于晴岚雾霭中醉卧红尘,凌波俯仰间,洒落一身凡俗。]

[我云梦一门,自古栖养于仙泽之境,避隐方世之外,一脉承学医训,悬壶济世,一脉修习剑术,强身养性。只是云梦历来门徒稀少,如今传到我这一辈,门中只余闭关清修的老师祖,云游四方的小师叔,一个我,还有……]

[思及此,浅叹一口气,才伸手将衣带妥帖地系好,开始浣面梳妆。]

[自师父仙逝后的这三年,我一直未曾停下脚步,我为医者,浊世尘浪滚滚,恰是修心之所,灾荒、时疫、战祸、兵戈……见识越多,越是心怀尘铅,涉世濯情,微末的悲喜便无处安放,久而久之,遗忘了因何而来,又因何而去,我承救世之名,终究困顿,终究迷茫,终究……不知所终。]

[炮制九元丹的药材尚差一味寄奴,百善堂的贺大夫说今日便可到货,顺道还要往医济斋走一遭,给刘婶儿那怪病下的方子想来应是能够对症,还要委托段大夫出诊时捎去平邑镇才行。]

[还有……]

[刚过城门,便见前头围了一圈看热闹的百姓,里三层外三层,乌压压遮了个严实,正打算绕开,便听人说]

“也不晓得这小伙儿招惹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打得都不成人样儿了。”

“可不是,昨个儿夜里还下了一宿的雨,便是没事人淋一晚上也得够呛。”

“嘘,小声些,不要命了……喏,那边儿那个胖子,我给城春馆送菜的时候见过,是周大老爷跟前儿的人,拧人脑袋,跟拍西瓜似的,小心,小心让他听见,没我们好果子吃。”

[微微皱眉,饶是回身强行拨开人群,里头躺的是个小少年,精瘦的模样一看就是不足温饱,雨水宿夜冲刷掉锈色的血迹,白惨惨一张脸,像是死掉一般,身上大大小小遍布伤痕,未能结痂就已经感染,我不知他是如何撑过这漫长的雨夜,但他——]

[活着。]

[我伸手去探他的脉息,尚未近身,便被人拦了去路,是方才那几人口中说的胖子,他似是守了一夜,周身湿了个透,眼下乌黑显出些许疲态。]

“小娘们儿别管闲事,这臭小子坏了我家老爷的好事,今个儿,必须交代在这儿。”

我不信这临安城,没有王法。

[语调平平,听不出起伏,我不恼他们仗势欺人,世事如此,早已见怪不怪,可我,要救人。银针忽闪,封他手臂经络,再双指凝力,一击卸他气劲。]

若要找我麻烦,城外远山小筑,恭候大驾。

[将裙摆敛好,蹲在那小伙身侧,先护其命脉,复将吊命的丹药喂他含服]

醒醒,要想活命,就别睡。

[他身量轻,我多少算个习武之人,索性百善堂和医济斋的事情都先缓一缓,直将人带回远山小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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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裴昭 发表于 文兴五年十一月八日 (冬) 2019-5-22 20:43:16 | 显示全部楼层
晏云归

[出了临安城,入眼便是天目山,远山小筑就坐落在山麓斑驳缭乱的树影当中,虽言小筑,不过稀松平常一方院落,装模作样挂上一块匾额,鸾跂鸿惊勾落“竹韵松风”四个字,却是八方无竹不见松。初至此地时我还对此颇有微词,我小师叔却恬不知耻地称其为——风雅。]

[小师叔生性不羁,师祖由着他便如同师父纵容我一般,他年少时野惯了,昔年在江湖上亦闯出不小的名头,然而风霜历尽,再回云梦山门时,一身风发意气早已被浊浪尘涛荡涤干净,他依旧是个浪子,却道已将尘缘了悟,一去游方,转瞬几载春秋,音讯全无,名下几处宅院便顺理成章空置了下来,我此番游医辗转至临安,无处栖身,索性捡了他半分的涎皮赖脸,鸠占鹊巢,而今不过个把月的光景,四下俨然换了一番天地。]

[少年人的衣衫被我剪得稀碎,坦露出精瘦的躯干,上头蜿蜒遍布的伤痕错落,有昨日刚受的痛击,亦有陈年不及痊愈的伤患。腌臜世道,四海糜沸,不乏在金银玉窟里头泡软的肤浅皮囊,饶是还有饱经风霜而后淬沥出的不屈筋骨。]

[细细诊罢,外伤数来大大小小竟有二十多处,头部与肺腑亦被钝器重创,许是他挡护得当,恰好避开致命所在,断了一根尺骨,终究换回一条性命。只是这般境遇对他而言,幸,或是不幸,我一时竟无从可解。]

[鬼门关来回一遭,哪头才是人间,哪头又是炼狱。]

[药炉微沸,熏得一屋子药香浓郁,拨了几根柴火换小火慢煨,一头为他处理身上的外伤,皮肉之伤并不如何棘手,只是他在雨中躺了一夜,伤口浸水,伤药便需换得频繁一些。待换到第三次时,已至夜深人静,四月芳菲已尽,窗外偶尔飘过一两声蝉鸣,昭彰夏时将至,床上的少年便是此时伴着鸣音悠悠转醒,他约莫着了魇,满目惶惶惊惧。]

别动。

[我生怕他起身拉扯到才上好药的伤口,手便轻轻搭在他的肩头,安慰似的拍了拍,带些哄劝的意味,因着过往一些事,倒还算得上熟稔,眼前人十七八岁的年纪,不过也就半大的孩子。]

你伤得不轻,不过性命无碍,我是大夫,不会加害于你。

[手上动作未停,将最后一圈儿纱布裹得严严实实,才起身掸了掸满是药渣的衣裙,床头是早就搁上的一碗清水,晓他一日水米未进,定然又饥又渴,只是内伤加身不宜牛饮,遂只能执勺喂他吃水]

慢点儿喝,灶上还炖着粥,不能贪多,晚些时候还得吃药,你胸腹俱有伤,左手尺骨断裂,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还得好生将养一阵。

[我本不是个话多的人,对待病人难得絮叨一些]

若是疼就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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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裴昭 发表于 文兴五年十一月十八日 (冬) 2019-5-27 19:36:19 | 显示全部楼层
晏云归

[不期他一声问,那厢干涩的嗓裹进湿热的风,蓦地一咳,牵动全身的伤势,瞧一眼便感同身受似的,忙搁下手中的土瓷小碗,秀眉微颦,埋怨的话到底没能说出口,端出大夫的气势,道是威胁,一张嘴,早泄去了八九分。]

有什么事,待伤好了再问不迟,不遵医嘱,有你好受的。

[一手扶住他的肩膀,使了好些力气,生怕他一个受不住再伤上加伤,十七八岁的男孩儿已然长成,若真使起蛮力来,凭我一人之力还真有些吃紧。]

你还有内伤,止疼的药不宜往重了下,且只能疼着。

[虚弱的一声“好疼”刺中内心,师父生前常说我是个爱操心的人,心思较常人细腻柔软许多,所感所悟便极容易与人共情,师叔也说,我这样的人不适合行医,承受世道之苦、世人之难,又困于本心,迟早会逼死自己。]

[我信他们所言,于是日日行于死路,直至今日。]

[想起往日也有被父母提拎着来诊病的小孩儿,有的怕疼不愿扎针,有的怕苦不愿吃药,哭啊闹的不在少数,当爹娘又哪有不心疼孩子的,抱一抱哄一哄,反倒变本加厉,无奈我也是个嘴笨的,却也只能干瞧着,久而久之才摸到些门路,闲时会酿上一些桂花糖,裹些花生碎儿切成糖酥,小孩儿们心眼儿直,甜了嘴,便不哭也不闹了。]

[看了躺在床上的人一眼,寻思也算个小孩吧。]

喏,吃块儿糖,兴许……就不疼了。

[纤白的手指拈着块糖喂到他嘴边儿,甫一出口连自个儿都差点逗笑,在临安城摸爬滚打的混小子,没由头哪能招惹到那样的人物,怎会贪我一块儿桂花糖吃。]

罢了,想你也是不爱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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