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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霓虹] 太平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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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ray

[夜里有风,冷森森剐过高楼厦间,吹起站街妹半短红裙,白花花大腿露出,比涂脂抹粉更吸睛,黄毛红毛烂仔吵吵嚷嚷路过,将阵阵口哨音短促地落,活像气短肾虚,撑两秒就散了劲。这元朗的暗道里沾了灰,连寻欢作乐都是惨淡颜色,不像隔街永利皇宫里灯红酒绿,果真是衰鬼和大佬一线之隔,堕落颓废也要分一分高低价。]

[只有老天最公平,头顶浮云一团,几颗雨滴砸下来,两边都挨浇。而夜总会后身的巷子里,正有人顶着骤袭的微雨上演全武行——一根钢管在墙壁上划出白痕,几声闷叫,几人倒地,高壮男人从发臭堆叠的垃圾袋上滚落,被一只黑色铆钉鞋气势如虹地踩住脱臼左臂,钢管斜杵在近腰泥地,泛金属的冷光。]

问你服不服啊死扑街?!

[脚腕被染血的手攥住,力道不肯减,非一手揉捏耳钉,悠哉听个求饶字眼才罢休。等“服”字一出,便要勾着唇角笑一笑,大发慈悲松开脚,目睹残兵灰溜溜滚蛋身影。]

滚呐——

[回楼里去,扑面是舞厅里宇宙球变幻的灯光,音乐声嘈杂,吵到令人发癫。脱了沾雨的外套狠狠一抖,有光打过来,抵在皮肤上像危险摩挲的刀锋,照见裸露小臂上一条长而浅的旧疤,短发张牙舞爪地支棱,眸利唇薄,一滴鲜血沉在眼尾处灼烧。一团扰乱的火,一道爆裂的闪电,少女时期不知收敛的刺芒燃起,劈开了糜烂的景——]

[格格不入,要避。]

[于是人往走廊里钻,咬一根烟,打火机在修长手指间转成风火轮,细腕上一圈洗得发旧的红绳坠铃铛叮咚乱响,跳跃节奏里迎来一队舞小姐,唇色朱红,眉心写艳俗,香粉气钻进鼻腔里,侧头打个喷嚏,急停脚。]

等等

[倒退两步,凑向那最后一位,越是遮掩便越是要看。歪头贴近她低垂面孔,唇里的烟袅袅掀出,白雾撩在脸上,熏得眼角拖曳嫣色的痕。]

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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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空间逼仄,两侧墙壁上沾满不知名的涂痕,一点油渍,一点劣质化妆品的残迹。雨天的闷热在密闭里愈加凸显,头顶空调机年久失修,连呼带喘地抱病工作,吹一阵风就呻吟哀叹,真像中年人患了咳疾,要人忍不住想给它发一笔全勤奖金,以慰辛劳。鞋跟就在这节奏间隙敲出闷响,不合时宜笑一声,抑扬顿挫拖长了音调。]

阿pink啊——

[取下烟,是半弧用力咬出的齿痕,遇故人当然想起旧事。我做的梦,千金小姐从维多利亚港出发,横穿热带种植棕榈树的旷野,纵越西伯利亚人迹寥寥的冰原,多唯美,细想不过电视机里播过的风光片,充斥臆测猜度,凭空幻想。假象走过,白炽灯的惨光如雪花般扑在脸上,照出自己红肿的面颊,淌着血的唇角,和碎酒瓶割破手臂的伤痕。]

[大小姐和烂赌鬼园丁的女儿,一条明晰长线,真实又深刻,拼死不忘记。]

[伸手一挡,削瘦身躯落下一道影,蔽住大半光。走廊尽头的妈妈桑停步转过身,烫成大卷的长发晃动,神色瞧不清,但一双唇最突出,几层口红覆上去,妩媚热烈到挣出分明的棱角。身上金属链哗啦一响,展臂高扬,一只手送去个飞吻,冷眼弯成月牙,一副赖皮模样。]

借你个人喽,靓女

[听回应,箍她肩膀,富家女力气哪里能敌,转眼就被抵上灰色墙面。瘦骨与瘦骨横撞,肌肤相触,贴的越发近,雾气将散未散,露出一双寒星似的眼,一股热气并着烟草味呼进她耳朵里,唇要吻上柔软的脸。]

那不如叫阿樱,不是更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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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紧细指,温热掌心里仿佛仍存搏斗中一泼灼热血液,一把燃烧的火,握着冰冷的玉,只要从纠缠里劈出一点间隙,就足以看清,无论命运是否偏移颠倒,这巨大反差裹挟的怀念将永远不变。]

[那些年老豆烂人一个,在闻人家做园丁也要偷人家东西,被扫地出门就变赌鬼,输了钱酒气熏天回来,提着拳头宣泄够。分分秒秒忍受,囤积愤怒苦恨在学校里气势汹汹地奔流而出,无辜者蜕变暴力狂,多顽固的基因,推着人往宿命怪圈里走。这一大一小两只恶魔,眉眼轮廓愈发相像,吞噬阿妈所有人生希望,啃她的肉,食她的血,逼她抛夫弃子,唯一遗留是一圈祈福红绳,宽松套在女儿手腕上,等一个永不会回头的人。]

[一切苦难起因都在穷,想要钱,书又没得读,只能剑走偏锋,跟在君姐身后混,杀人放火金腰带,以命相搏也值得。再想那梦中半边景象多美妙,像乌托邦勾勒的蓝图,在漆黑无光世界里,唯一明亮短促火花是那悬空清辉,而今月亮要沉进泥沼里,当然要伸手将她捞出。]

[认错了人,又怎么可能?]

[一根中指嚣张高举,应对调笑嘘音,目光却不离她覆妆面庞,一寸寸逡巡五官,显然感到一点慌张的虚张声势。挑起眉,神色懒洋洋,语气敷衍又质疑,心里却急跳一瞬——距离太近,连唇齿间呼吸都缠绵起来。]

哇——这么火辣啊,怎么还要脸红?

[手向下,按上她细腰,再肆意顺延,一点不重不轻的力道,像抚上一朵柔软待放的花蕊,等待枝叶花瓣舒展。但惊心动魄也就走到底,已能感到她身躯震颤,指尖停在大腿一侧,触及冷刃寒锋比肌肤更凉。]

[一把匕首。]

[不出意料地了然。攥紧刀柄抽出来,另只手撑墙,这一刻反倒与她隔开些距离,垂眸在刀刃上吹口气。]

哪个大佬喜欢玩的这么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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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汲着水的眼睛看过来,脖颈纤细,尖高声线含着颤,就是用这样的脆弱易碎姿态,拗出宁死不屈的一支铮骨,搅翻我天生破坏欲蠢蠢欲动,想要将她碾碎、吞食、彻底重塑。于是伸手握住她白皙细颈,拇指撑在咽喉处,体温不比钢管凶器要暖,但手底下疯狂跃动脉搏,像奔跑于烈烈风中一颗战栗心房,鼓动起粘腻湿重的渴欲。]

[唔,多想咬一口。]

刀不错,够利

[落开手,指腹在薄刃上划过,一线狭窄的痛楚烙下,鲜血在刀身刻印一道歪扭的痕,启唇吸吮,舌尖卷过铁锈的味道。我想我此刻形象说不定和变态杀人魔相仿,但皎皎明月要回到彼岸天际,垂眸低望,地面火焰的光就太过晦暗,满腔珍摄烧成灰,埋进泥里无人知。不甘心,不甘心,非要涂一点恶劣画迹,印下浓墨重彩在她灵魂。]

猜猜看喽

[多有趣,起初是她拼命遮掩,现在是自己刻意回避。退出安全距离,扣紧她手腕往外走,无鞘短刀挂在腰间晃晃悠悠,反射锋利光芒。一脚将后门踹开,迎面是夏风冰雨,睫上覆一滴水,坠下来洗净眼尾血迹,而回首时飞扬得意的笑与一颗尖锐虎牙同时露出,仿佛恶作剧成功,要看她乍惊乍喜才满意。]

乖妹还是早点回家的好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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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身浸在雨里,水珠顺着冷硬的发丝坠下来,光晕里透出风与水缠绵色彩。猛把头一甩,无数雨滴四溅,勾一勾唇角,隐约带一点猫逗老鼠的得意,掩不住眼瞳里散开的笑意。]

就这么走喽

[得意不过一瞬,就被接连不断疑问打败,绵软声线震动耳膜,钻进心里,就成了入魂的魔音,叽叽喳喳像鸟雀在吵,单枪匹马搞刺杀,对着未知陌生人碎碎念念,不知该说她痴线还是胆大。不认输是原有生存本能,但野草藤蔓此刻也要软下腰,抖开外套罩住她,黑色皮衣蔽住淋漓雨幕。]

对,想帮就帮。我认识你,你不认识我。

[起初是有问必答,但舌尖吐露言语到底,喉咙里仿佛被塞入一颗石子,将漫不经心语调梗在半途,动薄唇,无论如何也讲不出“宣静琴”三个字,忍不住又一次鄙视老豆,不知从哪里翻出来的老土名字,有够烂,有够弱,叫人讲都讲不出口,只能扬眉撇嘴,恶声恶气。]

拜托大小姐,你问题也太多了吧!到底还要不要走啊?

[转过头,双眼被亮光晃住,一时睁不开。砍刀反射的光泽与残留的血腥气息围杀而来,被落雨掩住的纷杂脚步声也一同追击。半眯起眼,嗅到空气里暴露的凶戾狞恶——胆小鬼低头做完狗不甘心,单枪匹马报复做不到,只好召集更多个软弱无力白斩鸡,送上门来当炮灰。]

是你啊

[手指一紧又一松,将她推回门里,自己一马当先走上前,将来者从头到脚打量遍。手臂像是接好了骨,但废料破烂旁滚过一圈,真是始终如一的臭不可闻。人多势众又怎样?我十八年来穷鬼一个,什么都没有,只有自尊心高得顶上了天,不打过就要我乖乖低头,送他三个字——]

[办不到。]

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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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惑仔斗殴仿佛有既定程序,先放狠话,不论强弱优劣,总归气势不能弱,要拔高,打输了求饶也能说句尽力,心安理得躺尸养伤。至于女人打架,又是另番光景,九阴白骨爪狮子吼接连上演,扯头发划花脸,放声尖叫像遇见变态杀人犯,凭音量便足以令人退避三舍。]

[自诩是遵守规矩,又脱离疯婆子范畴的社团精英,于是不搞突袭,站在原地掏掏耳朵,耐心听对面讲完冇新意的废话,拎着刚到手的尖刀迅疾前冲。凹凸不平的地面有浅水淤积,靴底踩踏,泥点迸在劲瘦小腿,森冷刀锋劈出,破开连绵雨幕,将钢棍斩出软软的塌陷。一声重响,冷铁相撞,震荡自虎口上泛,将麻意传导至整只小臂。身未退,腰肢一拧,索性换只手一拳砸过去,骨节沾上黏稠的血。]

[单打独斗,刀又短,桩桩不利。但一场架打得大开大合,杀气腾腾,不要命劲头更胜以往,或许是冲天气焰保佑,混战里只被砸出几处淤青,堪称奇迹。疲意牵扯神经,间歇里稍停,抹一把眼上雨滴,喉咙里急促地喘,呼吸间刚尝到腥锈气,就听闻一声喊落在耳畔,矮身匍匐泥水里,铁棍击出的呼啸擦着头皮飞过。]

[就势滚过,两条长腿一绊一绞,抬起拳敲在倒地烂仔太阳穴上,送他晕陶陶沉睡入梦。我听见,风雨声、痛呼声、呐喊声,搅成磅礴而杂乱的一团,催我急迅爬起,夺命狂奔,飞踢向黄毛仔无防守脊背,护住闻人语樱身前一点明净空地。]

[然而后背空门开,又遭袭击。旋身去避,闪过劈来一刀,却仍被刃尖剐过,遗留半寸长伤口兹兹涌血。拧着五官扮鬼脸遮掩疼痛,狠狠蹙眉,暗啐一口。]

真衰运啊

[烟熏妆被落雨洗个彻底,顶着苍白一张面孔飞溅血痕遗迹,映衬乌黑瞳眸更深更厉。我在黯淡的灯光下望她的眼,静谧过一秒,露一个顽劣坏笑,伸手攥紧她细腕。]

腿脚快不快啊,要逃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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