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期场景】定海路（高级小区集聚地）

【期末最后一科考完，高一年级的楼层热闹的不行，对比之下高二这边就冷静许多。马上就要升入高三的孩子，哪里还有完整的暑假，今天考完回去休息四五天，收成绩单的日子也是假期补习开始的日子】

【已经与各科老师商量过了，这几天不布置作业，让孩子们好好享受一下最后几天轻松日子。简单交代几句就宣布放学，看他们的样子，一颗心怕是早就飞到了校外去】

【学生还有五天小假期，老师却是一点休息都没有了，明天就要开始阅卷，下班还要备课，真论起来我可能比班上那些孩子还要紧张】

【这是我第一次带高三班级】

【车开进小区前忍不住先下车点了支烟，细长一支夹在指间慢慢烧，快燃尽时情绪也差不多平稳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添的毛病，过度紧张过度兴奋…总之一切过度的情绪，都要靠烧一支烟来缓解。其实很少有需要点烟的时候，车里这盒还是去年买的，这才第四支，也不知道烟有没有保质期】

【房子是入职那年林叔买的，离学校近，环境也好，稍微想了想就大方收下，十八年了，除了那一声爸爸始终叫不出口，其余各方面都与亲父子别无二致。房子不错，就是地下的车位有点远，下车绕过一个转角才能看到通往七栋二单元的门】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单元里还有同校的老师】

【我与简老师分属不同年级，也不教同一科，工作上少有交集，至多不过是擦肩而过时彼此颔首致意的关系】

简老师，好巧

嗯，简老师是新搬来的？以前都没见过你

【既是同事，上下班时间自然差不多，车位离得这么近，没道理一次都没碰见过。正想着再说点什么，手机忽然响起来，只得简单说一句再见，然后才拿出手机接电话】

喂，林叔…不行啊，明天就要开始阅卷了，真没时间…

【通话不影响走路，确认车锁好之后就往家的方向走，简老师就在前方，五六步的距离，不远不近。心中又有些惊奇，难道不止是车位离得近？思绪渐渐拉远，很快又被电话那头的声音喊了回来】

啊…林叔我在，地下信号不太好…嗯，那我先挂了，争取下周回家吃晚饭，林叔拜拜

【手机收进口袋，人也到了电梯口，这会儿简老师已经不在五步之外了，他就在我身边】

简老师也住七栋？

【这话问得实在没有意义，人都已经站在这儿了，不住这一栋难道是为了到一楼再走出去，地下怕迷路吗？实在是状态不佳，话都不会说了】

【电梯来得很快，落后他半步走进去，眼睁睁看着他按下了17楼的按钮】

十…十七楼？

【与人交流时看向对方是基本礼貌，但这会儿显然没心思管这些，看着电梯门上贴着的寻狗启示久久回不过神，电梯上了好几层才缓缓眨了眨眼】

我比简老师早一年搬来

【同一所学校的老师，到底是怎么做到门对门住了三年都不知道对方是自己邻居的？忍不住想起去年回外婆家时陪她老人家听的相声，什么出去的早回来得晚的，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一偏头就看到简老师略带迷惑的眼】

咳，想起点事情，简老师别介意

真没想到…简老师不嫌弃的话，不如来我家吃个晚饭，就当是替孩子们庆祝考完期末吧

【一时嘴快发出邀请，电梯又叮了一声才想起来，宋阿姨家里有事，这两天都不过来了。冰箱里倒是什么都不缺，可我那只会煮泡面的手艺，实在是不好拿来招待客人】

【强行端出面对学生时才有的稳重成熟，试图从气质上弥补小小的失误】

简老师有没有喜欢吃的…外卖

【按照这短短几分钟的相处来看，简老师绝对不是那种自来熟的性格，他能邀请我大概也是因为我先请了他。站在原地沉默两秒，迅速点头】

那就麻烦简老师了，下次…下次我请简老师出去吃

【就这么愉快地确定了晚饭归属，其实我是不太想吃外卖的…但邀请他吃饭也是真心实意，并非为了反过来蹭他一回】

【低头咳嗽一声，想要借此掩饰尴尬，不想恰好捕捉到了简老师的小动作。他这是…在紧张吗？】

【简老师…有点可爱啊】

我先回家换个衣服，等会儿过来按门铃简老师可要给我开门啊

【生活嘛，还是要有仪式感，第一次到人家做客，不好太随便的】

【开门进屋，也不急着换衣服，先溜达去厨房看看冰箱，刚好有一袋宋阿姨昨晚买的樱桃，拿出来一颗一颗洗干净了装进保鲜盒，待会儿带过去给简老师。初次登门，这礼物多少有些敷衍，家里倒是存了几瓶酒，都是林叔让人送过来做装饰的，我半点儿不懂，万一送错了反而尴尬】

【其实这樱桃圆滚滚红艳艳的，瞧着就不错，简老师应该不会嫌弃，应该…】

【樱桃放在玄关处免得出门时忘了，衣服换到一半突然发觉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居然哼起歌来了。盯着镜子里自己的脸，有点茫然，不过是去同事家吃个晚饭，值得我这么高兴？】

【显然这不是一个能够很快得到解答的问题，也不为难自己，想不明白不想就是，也不是什么大事。从出门到敲门都不需要十秒，但愿可以和他相处愉快，以后还可以多多来往】

简老师，是我

【门开得很快，家里的简老师和外面的简老师好像不大一样，具体的又说不上来，反正都是很好看的简老师】

我是不是来得太快了，要先吃点水果吗？

【说着举起手里的樱桃塞进他手里，弯腰换上放在门口的拖鞋】

简老师需要帮忙吗？

【但愿简老师能听出我这话只是出于一种成年人的客套，千万别当着，否则我可真不好保证这一餐还能不能好好吃上】

【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人进了厨房才转回视线，简老师这边很有家的味道，相比之下我那儿只能说是个住人的地方。明明格局相似，难道问题出在装修上？】

【各色零食占据了半个茶几，薯片话梅牛奶糖…简老师有女朋友？想到这种可能性，一会儿的晚饭好像也没有那么值得期待了啊】

【等等，好像哪里出了问题！我是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的来着？正想着我是不是因为高三即将开始压力过大而神志不清，突然听到了一声猫叫，下意识抓住了手边的抱枕，简老师养猫了？？？】

【五六岁的时候被邻居家养的狸花猫抓破过手臂，现在还能看见一道浅浅的印儿，不大明显，可几针狂犬疫苗的疼痛给幼小的叶昶带来了巨大的心理阴影，以至于我现在都有些害怕猫狗一类的宠物。顺着叫声的方向看过去…原来简老师家不止有猫，还有狗！与一猫一狗对视不超过三秒，果断丢开抱枕去厨房找靠山】

简老师，我觉得我还是应该过来帮你

【折腾了好一会儿终于搞定了晚餐，坐到了餐桌旁我还是不太好意思看简老师，如果没有我的“帮忙”，这会儿我们应该已经可以洗碗了…安安静静吃完了面，老实乖巧的模样像极了班里某个认错态度良好的学生。鉴于刚才的糟糕表现，打消了帮他洗碗的念头，匆匆聊了几句就告辞回家，除了控制不住对宠物的恐惧，也想早点回去查一查，被我打碎的那只碗能不能买到同款…】

结——

【半年来与简老师往来渐多，越靠近越是忍不住被他吸引。年近三十从未对什么人动过心，不敢确定这一次到底该算什么，更不敢将心中疑惑说与人听。除了那一项爱好，又多了一个秘密】

【路上有些堵，比约定的时间晚了五分钟，推开包厢门果然看到简老师已经到了。目光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停留两秒，还是坐到了对面去】

对不起，我来晚了

【这家餐厅来过很多次，闭着眼睛都可以把菜点好，不过这次有人同桌，要尊重对方的意见】

简老师有什么喜欢的菜吗？给你推荐他家的金沙虾球，还有自酿的杨梅酒…简老师不喜欢也没关系，大麦茶也很好

【撑着下巴看着对面的人，每多看一眼就觉得他更好看一分，怎么看都不会厌。进门之前还有所疑惑，此刻却已有了答案，看来有些问题真的不用过于费心思考，说不定什么时候，自然而然就有了答案】

简老师点菜吧，我都饿了

【有什么心思都得压下，这种事，能进一步自然最好，若不能，可就没有退路了】

【糖果纸是亮闪闪的粉色，应该是草莓味，前几天在鱼儿那里见过一模一样的，那么简老师递过来的这块很有可能是准备给简瑶的。被当成中学生了吗？感觉…居然很不错】

【接过糖果时指尖轻轻滑过简老师的手，是完全可以避免的触碰，我尽力做得自然，低着头剥开糖纸，水果糖的味道在嘴里化开，很甜，不过不是草莓味】

【下回，咱们，都是让人愉快的词语，笑着点点头，舌尖将糖果推到一边，左侧脸颊鼓起糖果的形状，不影响说话】

我和简老师的口味差不多，以后按你喜欢的点就行

【其实不是口味相近，而是因为我们简老师专治各种不吃。起初是因为蹭人家的饭不好意思挑剔，什么茼蒿香菜西蓝花，平时不吃的统统接受，后来…后来也不是因为什么感情作用，只是习惯了】

【菜上的有点慢，糖都含得差不多了，桌上还只是多了一小壶杨梅酒】

简老师没什么话跟我说吗？

【简瑶的手机还在我这儿，她十有八九会找她小叔说情】

【半年来与简老师往来渐多，越靠近越是忍不住被他吸引。年近三十从未对什么人动过心，不敢确定这一次到底该算什么，更不敢将心中疑惑说与人听。除了那一项爱好，又多了一个秘密】

【路上有些堵，比约定的时间晚了五分钟，推开包厢门果然看到简老师已经到了。目光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停留两秒，还是坐到了对面去】

对不起，我来晚了

【这家餐厅来过很多次，闭着眼睛都可以把菜点好，不过这次有人同桌，要尊重对方的意见】

简老师有什么喜欢的菜吗？给你推荐他家的金沙虾球，还有自酿的杨梅酒…简老师不喜欢也没关系，大麦茶也很好

【撑着下巴看着对面的人，每多看一眼就觉得他更好看一分，怎么看都不会厌。进门之前还有所疑惑，此刻却已有了答案，看来有些问题真的不用过于费心思考，说不定什么时候，自然而然就有了答案】

简老师点菜吧，我都饿了

【有什么心思都得压下，这种事，能进一步自然最好，若不能，可就没有退路了】

【糖果纸是亮闪闪的粉色，应该是草莓味，前几天在鱼儿那里见过一模一样的，那么简老师递过来的这块很有可能是准备给简瑶的。被当成中学生了吗？感觉…居然很不错】

【接过糖果时指尖轻轻滑过简老师的手，是完全可以避免的触碰，我尽力做得自然，低着头剥开糖纸，水果糖的味道在嘴里化开，很甜，不过不是草莓味】

【下回，咱们，都是让人愉快的词语，笑着点点头，舌尖将糖果推到一边，左侧脸颊鼓起糖果的形状，不影响说话】

我和简老师的口味差不多，以后按你喜欢的点就行

【其实不是口味相近，而是因为我们简老师专治各种不吃。起初是因为蹭人家的饭不好意思挑剔，什么茼蒿香菜西蓝花，平时不吃的统统接受，后来…后来也不是因为什么感情作用，只是习惯了】

【菜上的有点慢，糖都含得差不多了，桌上还只是多了一小壶杨梅酒】

简老师没什么话跟我说吗？

【简瑶的手机还在我这儿，她十有八九会找她小叔说情】

【手指轻轻敲击桌面上的手机，眼睛却盯着对面男人微微发红的耳朵尖儿，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杨梅酒香，难不成这就已经醉了？心思开始跑偏，疑似害羞的简老师看起来格外…可口，比起久久不来的菜品，更想尝一口他的味道】

【被自己一步步滑向危险地带的想法吓了一跳，咳嗽一声又端出沉稳来】

那简老师准备怎么帮那孩子求情，嗯？

【端起酒杯先喝了一口，认真的简老师也很值得好好欣赏，静默了足有两分钟才又开口】

这话说的…王科要是不玩手机，你会没收？他们两个也真是一个敢借一个敢用，王科看起来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有什么错，至于简遥…简老师，胡乱揽责可帮不了她

【到底是他侄女，还是要给他些面子的。用公筷夹了一颗虾球放进他跟前的碟子里】

先吃饭，手机的事晚点再说

【一餐饭吃得略有些安静，小心观察着对面的神色，不像生气的样子，入口的菜才重新有了滋味儿】

简老师…

【某些心事一旦确定，再看人就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连头发丝都好像要比旁人好看些，一举一动也都是我最喜欢的样子。杨梅酒这一点点酒精含量，再喝上一壶我也和醉沾不上边儿，不过这不耽误我借此说些平日里不好意思开口的话】

简老师没有女朋友吧，那男朋友呢？如果也没有，不如考虑我看看

【想要起身靠近他，到他身边去说出原打算藏在心底的话，又怕吓到他，只好停留在原位，在他回答之前继续说完要说的话】

本来没想这么快告诉你的…可我过去的感情生活一片空白，怕是想不出什么高明的追求手段，索性直接一点【身体略向前倾，隔着餐桌看进他的眼睛】简老师听懂了吗？我在说，我喜欢你

【抿了抿嘴唇，有一点点懊恼】

我是不是应该选择一个不那么糟糕的环境来表白？现在真是…太不浪漫

【简老师的酒量好像很差】

【他看起来倒也还算清醒，醉得不算太厉害，只是反应略有些迟钝。果汁一样的酒都能让他变成这个样子，若是度数高些的…不得不说，简老师酒后慢吞吞的样子，实在可爱】

【环境真的不是重点…一时也说不出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懂了，也怪我没有选好时机。会考虑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我一向很容易满足】

好，是该考虑一下的

【餐厅离家很近，步行只需要几分钟，跟在简老师身边慢慢地走，保持着朋友之间的礼貌距离，一句无话各自回家】

【简老师…应该不会拒绝我吧】

——结

【距离那一场乱七八糟的表白已经过去三天了，三天里很少在学校以外的地方与他相遇，学校里见到也是点头微笑擦肩而过。时间好像一下子被拨回到了半年以前，可那晚他看起来明明没有什么厌恶反感的情绪，难不成不是不弯，只是不愿弯向我？】

【心里有些慌，忍不住开始怀疑，他那晚说的考虑，到底是真的考虑，还是一种委婉的拒绝方式？】

【私人生活影响工作情绪很不专业，这样不负责任的行为一直是我极力避免的，今天却有些控制不住。人在办公室里坐了一个下午，教案一个字都没有动，电脑屏幕上的文档也是一片空白，心思早就飘远了】

【可怜的孩子们，晚课只能让你们做卷子了】

【到家已经接近十一点了，站在门口纠结挣扎了足足五分钟，最后还是转身敲响了对面的房门】

【湿润水汽里裹挟着沐浴露的清爽香气扑面而来，我盯着他滴水的发梢发了好一会儿的呆，不知不觉红了耳尖。之前那五分钟里想了好几套说辞，如今千百个字哽在喉间说不出来，一句应答都磕磕绊绊】

嗯…好…好的

【相识以后就莫名想要靠近，熟悉之后情愫暗生，未察觉时尚可以好友身份相处，确认之后又如何甘心只默默喜欢？所以那日才借着那点儿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酒意剖白心意，想要一个肯定或者否定的答复。我以为我不介意给他时间考虑，但等待实在让人焦虑，明日复明日，我等不起】

【站在玄关弯腰换鞋，暖黄色的灯光打下来，一切都显得温柔起来。直起身子重新看向眼前的人，简老师的眼睛也像是带了水汽，有种纯情的可爱】

简老师…

【两个人就这么站在门口，他不往里走，我也不好动。一时摸不准他的心思，明明刚才还邀请我进门，这会儿停留在玄关，难不成是早点说清，早点赶我回去的意思？扶住手边的鞋柜寻求一点支撑，屏息等待最后的宣判】

【简老师一向温柔，语速缓慢像是在给我时间接受现实，叹息一声想要装一回潇洒，可…等等？简老师说，可以…试试？】

【心间苦涩退去，甜蜜漫上来，之前那杯蜂蜜柠檬水的味道又开始在舌尖跳舞，再没什么事会比心上人的喜欢更让人高兴。一时狂喜竟忘了回应，险些惹得简老师误会】

谁说我不想！我…

【我的表白出自真心，我喜欢你是真的，没有什么不想，我想，我一直都想…表明心迹未必要靠语言，行动也很有效力】

【倾身靠近他，直接跳过了牵手和拥抱，合目吻上简老师嘴角。也不知他是没反应过来还是默许，总之不会给他反抗的机会，略微使力将人压在门上，还记得把手垫在他身后做个缓冲。初次与人接吻不得要领，只知道轻轻啄吻他的唇，温而软，舍不得放开】

【他的回应使我安心，一时的冲动不能算是唐突冒犯，呼吸交缠，不可描述的音节自唇角逸出，自己先被吓了一跳。简老师一定也听到了，所以才会突然将我拉近，并不介意将主动权交予他，跟随他的步调进了客厅，身体陷进柔软的沙发里】

【原来和心上人接吻是这样快乐的事，身体贴近到能听见彼此的心跳，仿佛下一刻就要融为一体。有水滴从他发梢落下，顺着我衬衫领口钻进去，不过只清醒了一瞬，很快又被身上的人拉进情与欲的深潭，全身心投入，沉溺其中】

【这一吻过于绵长，直到呼吸都困难起来才终于被放开，缓着气睁开眼慢慢适应光线，然后便瞧见男人已经红透的脸。眼神闪躲，吐字不清，摆明是在害羞，仿佛刚才那个扣紧我的腰与我唇齿交缠的是另一个人。这样的反差越发显出他的可爱来，低低笑出声来，抬手解开一粒衬衫领口的扣子，继续向上攀住他肩膀，仰起脸去亲他的耳垂】

简老师，在害羞啊？

【身体中翻涌的欲-望尚未平息，情之所至，进度快慢倒不是问题，只是理论知识不够充分，直接实践也不知可不可行。在继续撩拨更进一步和就此叫停回家睡觉之间反复横跳，最后还是决定由他来决定我的下一步动作】

第一次交男朋友，简老师要庆祝一下吗？

【简老师的声音相较于往日的温和，多了几分难以忽视的甜，看来受情思影响的不止我一人。温柔克制的人突然撒娇，这样的冲击谁能受得了？灯光下寻到他的唇再度吻上去，稍微掌握了一点点技巧，直吻到彼此又一次乱了气息才松手放开他，声音略有些沙哑】

我先去洗个澡，也给你点时间再想想我们怎么庆祝

【轻轻推开他从沙发上离开，来过这么多次早记住了屋内的布置，一边走向浴室一边抬手解衬衫纽扣，握上门把时衬衫已经完全解开，停下脚步回身看向还坐在沙发上发呆的男人】

简老师这次可要快点想

【温热的水洒下来，镜面很快结起一层水雾，我看着镜中模糊的影子，忍不住开始回想简老师接吻后闪着光的眼睛…冷水澡容易感冒，明天还要上课，老师本就不好请假，何况是高三班主任。不用多思考就给自己找到了合适的借口，关掉花洒走过去把门拉开一点，探出头去喊人过来】

简老师可以帮我拿条毛巾过来吗？

【客厅里的人应了声好，真的找了毛巾给我送来，半点防备心都没有。抓住人的手腕把他拉进来，任由新毛巾掉到地上，湿漉漉的身体贴紧他，埋首在他颈侧蹭了两下，放软了声音怕他生气】

是你给我机会的…简老师思考得太久了，不如我来替你决定

【几厘米的身高差让我不得不踮起脚才能吻上他耳尖，分神去看洗手台上摆着的瓶瓶罐罐，小女生的东西不好拿来用，简老师的东西又怕用完之后他再没法面对，人类的联想能力有时候真的很奇妙…指尖顺着他脊背一点点下移，隔着薄薄一层衣料，别有一番趣味。手继续向下探进睡裤，略略发抖的身体明显一僵，心中隐隐明白了什么，笑着去吻他眼角】

简老师怕疼吗？没关系的，我不怕…

【与心上人做快乐事，何必计较谁上谁下…理智筑起坚固的围墙，蠢蠢欲动的兽强行被囚禁在身体深处，今夜有情爱在墙外不断引诱，终于让它冲破禁锢，逃出来肆意逞凶】

【后背贴上坚硬的玻璃墙，看着他的眼中渐渐染上情 欲的色彩，我好像不小心开启了什么隐藏的开关。被掌握，被控制，身体和思想全部交付于他，残存的羞耻心让我说不出什么更露骨的话，只能发出几声简单的音节】

嗯…简老师…

【在站立不稳之前抓住他手腕，咬上他下唇算作暂停的讯号】

别在这里…

【第一次踏足简老师的卧室，没想到会是以这样的方式，艰难地匀出一点时间让彼此可以坦诚相见，他的身体覆上来，紧密相贴再无阻隔。灼烫的气息喷洒在皮肤上，刚要浮出水面又被他重新拉入深潭，神思混沌，伸手拥紧他，不让他看见我因疼痛而扭曲的脸。失败的表情管理…幸好卧室没有开灯，在他发现异样之前发出轻哼，邀请的意味浓厚，尽全力放松身体，咬着耳尖引诱他继续深入…】

【睁开眼时天光微亮，睡了大概不到两个小时，身体上的不适难以忽视，腰酸腿软，以及某个不可说的位置。手臂盖住双眼，想不起来昨晚到底是怎么失控的，有一点点后悔，不是后悔发生这一切，是后悔选错了时间，为什么不能等到周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