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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独韵] |几人灯火坐黄昏|——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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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结剧目1
23 岁
1605 两
2 条
5
剧目名称:几人灯火坐黄昏
参与人员:赵玉姚 赵暄            
剧中角色:林妙菩 吴观雩
剧目类型:原创
剧情简介:“时至薄霜重九,祝眉目舒展,顺问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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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结剧目1
阿福|温添
17 岁
76 两
2 条
2
万历十五年 微雨众卉新,一雷惊蛰始

[泉州府惠安一日,如换旧月,更始之间,岁序至此,又见惊蛰,飞火如刃,破苍茫,引天漏,万象众生,如沥轻丝]

[独坐廊下观潮雨,时风卷帘,点点湿意如笼纱拂面,不着痕迹。抬手抹面,干净如初,搓摸指腹,也不知是暖意生潮,还是那点轻润凭手可得。兀自哂笑,颓靠廊柱,便闻得跫音短促,渐次落近。眼皮也不必掀,心知来人必是僮仆阿湛,暗数三数,声见人未到]

“清哥,清哥!书院训导遣人来召集,请、请学子们明日卯时五刻往临水宫,需——”
且住,阿湛你将气顺罢,再予我讲话。不过,你所言为何,我已知晓。

先生教我等,明日往临水宫是为誊抄县诗,启蒙来年童生备下,可对?

[那厢闻人料事如神,头点如蒜捣,其状甚是憨厚。手起招阿湛近前,曲二指点他眉心,悠哉道]

行了,屋里有谭妈所做杏酥,全留你独享,爷我出宅门一趟,欸,不可告阿娘知晓,若是文晴来请,如何回应,你该明白。

[起身先入了里间,将换檀青外袍,思忖一二才又拢上轻披,全当抵风御雨不得近身。撑着一伞,迈入雨幕之中,往宅院侧门而出。今日十五,临水宫必是香客接踵,庙祝必定偷闲一处,兴许可得他指点工画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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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结剧目1
23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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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搁下绣绷,避开灯影揉了揉眼睛,再抬头时,菱棂湿湿,点滴洒落花窗纸,风倒是停下,独不见曦光拨云,仍是乌蒙一片,闷声中雷鸣轰轰,吹熄屋中灯烛便又黯淡下去。]

[风簌簌,响犹在耳,榻上人就已起身趋步,孤身单影地走到碧纱橱外,像在等谁人来的模样,可惜一扇阖住的门隔住了外面的光景,我于屋中踱步,几上的绣样早就无心再碰,忽得久合不开的门框动了动。]

[影子随那声慢了下来,我侧过身,至微愣凝望,其中湟湟然的期盼,檐间积雨气跟着大步流星地顺那半敞开的缝隙,一股地灌入,从未觉得那风雨清新,竟然一夕扑遍心房。]

[这一年,万历十五年,闽之行省,泉州府。]

“依我说的来,姑娘万不可再顶嘴了,夫人又该生气。”

[红砖墙下,由后轩行经西厝东侧通巷,阶高堂低,每一合院的埕前皆有天井,八闽风俗,光厅暗屋,即用中厅祭神待客,东西大房则为起居,雨水汇聚,织成密帘,丫鬟护着带路不忘叮嘱,待进了堂屋,我便迫不及待地拥入年长女人的怀中,这是服软,几声卖乖哄得女人欢颜喜笑,肩上受了几下轻飘飘地推搡,就算是将前几日犯下的错,烟消云散去,终究母女没有隔夜仇,这几天也被拘在房中整日绣花写字,规矩两字记到心里。]

[可当承欢绕膝下,眸光稍偏,门外风雨乱飐,密侵离枝帐,我眼前竟又浮现梦中幽幽雾渺,那片烟水的绿,刹那怔然,虚虚实实的偌那日惊到母亲的痴话,一息间变幻,过眼又撂下,回过神来仍是在温软怀抱中。]

[幸好,谁都未曾发现,我一时的“癔症”。]

[她们出门时,雨歇了,车马碾辙深,黄泥起涟漪,惊蛰亦是祭神的日子,庙门前熙攘喧嚣,卖香卖茶,奉花叠纸,我在车上瞧得开心便着急让车夫停下,于娘亲相携览热闹方恋恋不舍地走进观中。]

[功德圆满之地,年生日久,就是莲池里几尾放生的锦鲤,也逐渐变得喜人,贪食过后,慢吞吞地游,鱼尾一扫沉汪水下,溅起的波纹转又淡泊宁静,许才雨停,萍藻冲开,池面似镜,一张娇憨青涩的圆脸照在水光上,那副模样便是不笑时也看着可亲,只听低声语。]

“你们这些鱼儿......命真好。”
“不必在家绣花习字,只需待着,就有人来供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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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温添
17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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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阶上漫步走下,途经莲池,就见袖笼轻轻扬起,细碎饵块即刻散入清池,飐艳荡在池鱼之上,食饵引来一众蜂拥,这景在水波之下,似有一瞬如幻,不可识清其中真伪。也不过是一瞬,耳畔落得一句庆幸之语,是喃喃自语,无需旁从附和]

[提眸望去,得人侧颜,是素昧平生者。匆匆一撇不得真切,想着这般盯瞧是失礼之举,乃为君子所不齿,本不相识就不必叨扰。忽得兴致便也驻足,观水中池鱼,目随其尾来回游移,追溯间,才得见一道身影映在池面,隐隐约约可见弯眉杏眼,心道是方才那投食喂鱼之人]

[不敢拿眼正经瞧人,却敢借明镜池水观颜,存着几分探究又不欲为人知晓的心思。有心探究,皆因无心一撇而起,她眸子中蕴着“吾欲乘风化羽而去”灵气,欣羡池鱼自得其乐是真,不愿与世沉浮亦是真,凡类绣花习字种种俗务,一概成阻她遗世独立之关隘。可惜那眸子主人却由不得放肆探究,此刻见她真真切切也望来,借由池面倒映,提袖掩唇轻咳一声,迈了步履近前,离人两步远,扶手过项,一揖起身才道]

无意冒犯,还请见谅宽恕。

[自始至终,垂眸观她绣履前端,不曾逾矩。时刻谨遵夫子再三叮嘱之言,“君子行事,当循‘体恭敬而心忠信,术礼义而情爱人’之道”。如今既身处宅府外,行事束于端方,是立志所行亦是家学身教。既已近前,便不只为行礼求恕,更为释疑。侧身凭栏,仍是目随游鱼,但问]

如若真似这几尾鱼,囿于宫观中,长日熏以道香,听善信虔愿,集天地灵气,或可得‘灵物’为名。可万物皆行其道,他日宫观不复,鱼儿又何去何从?

我等生而为人,立于天地,行在四方,眼下——

[侧目一移旁人,复观邻水,再言]

眼下不过难以自立,终有一日,府宅同这宫观,困不住我等‘池鱼’,姑、小妹以为如何?

[先前窥视早已知她稍显稚龄,便装作长辈一般,称她一声“小妹”,也管不了其中许多繁复称义,立志端方倒也只是一时,少年未免气性难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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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无人来打扰,或许这本是场仿效先贤的观鱼自谈,我予池中物嗟叹,痴望而神迷攸忽,听似是抒发的艳羡,殊不知,仿若有一股浑浑噩噩,像憋着一口闷烧的灼气,我不敢轻易妄动,久来酿成望鱼兴叹。]

[雨打过,风树啾啾,叶尖一滴滴残水垂破绿池面,瞳光亦随之闪烁,追那涟纹而走,这番思潮归来兮,也在此时忽闻有生人,一时怔了怔,即从水畔抽离,微侧身姿,扬眸望去似诧然也似探究,两步之外,少年郎躬身弯腰,衣袖低放,仅仅遥相视的一眼,我尚不及看清容貌,就已下意拢手回礼。]

[时正午,东风驱云散,日光扶摇,偏巧移至池沼旁的倒榕,榕树喜阴亲水,根深繁茂枝杈常绿,树桠间碎透清影,落予楝花色褶裙上,恍似山涧晚岚,迷雾氤氲中寻水的紫蝶,这引我无端想起一则前朝流传下来的乡间故事,北门的“倒榕”为了帮陈三早日到西方极乐世界,自甘卧倒。]

[唇角犹笑起一抹浅淡痕迹,而后收并遐思,倒使得自己已淡然外人聆闻“杂念”的事,眼下只当做稀疏平常,面色缓缓都已悄无声焉湮没,轻声出,释怀道。]

“儿戏谑之言,勿怪——。”

[之后他似对顽笑之言有些不同常人的见解,见他低额回避,但恬澹清静,不急不误述说一番道理,许是被那朗朗之声所留,我听得仔细,逐字逐言悉数流入心中,直至话梢末尾,他方昂首窥探一眼,却又转向彼端。]

[我未言,不做响,气氛一时沉郁,眼中几不可察的黯淡,他无知我烦恼何来,忽向远眺,高塔上袅袅香烟,城中儒、佛、道寺庙丛林密布,前有三宝太监下南洋,因此也不乏番人信奉的清净寺、泉南堂,纵这些神神佛佛跟前,我愁虑皆无法诉说,闻佛家“宿慧”,我天资浅薄并非有慧通,故而有时当作怪力乱神的发梦。]

[临渊羡鱼......并非羡其“无忧无虑”,而是愁我同其命运相连,未有转圜,若我没有那些迥异的臆梦,也许可以安心做这塘中物......]

[他乃萍水相逢的路人,不过机缘在此巧遇,又逢我闲心咨嗟,多事不若少事,何况我也没有与人深谈的雅兴。]

“公子不必挂意,本是我无心之言,只作顽笑听。”

“鱼非我,我亦非它,或有相仿处,终究勉强,所以不以为如何。”

[它是梦前身的我,我同是困围的它。]

[做了个哑子托梦,说不的这场阪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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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温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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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眸聆人叙言,虽声稚却字字在理。方才问话出口,心内顿感懊悔,本应行礼赔罪就该离去,借“镜”窥探更是失礼之举,未曾想就一步踏近,颇有些先声夺人之意,好一顿说词,自以为是劝慰,幸而她不曾嗔怪数落,即便如此亦是自己理亏在前。承她答复本欲再道片语,抿唇踌躇,目及之处有红尾灵动,如梭自如穿行,心中那点未言尽之憾全数随红尾远去]
……

[如是,退一步朝她再一揖,道“这便别过,感谢”。为何言谢,一来她虽年幼却有容人之量,不见骄纵,为她肯舍言释疑,亦是谢她不曾甩袖离去。听者自是不知这其中缘由。返身往莲池南侧“净福斋”去,斋内每日供素心酥留香客自取,接踵往来,无人多取,只按分装一包携带离去,想来取酥者大多与家人分食,是以虔诚之心品用,不为果腹满足,只求“福气自来吾家”。往时与母亲一道来,她亦取一包,父亲若当日无暇前来,她总要留得一块,只待父亲晚归先用上,年复一年]

[拾阶三两,心内仍感遗憾,故而临门回身遥望莲池,只一眼望尽,那抹楝色身影不复存在。莲池映照金光,白石砌起栏柱如披金纱,远看池面如平地,若不是几尾鱼身游动,误认在所难免]

[闻跫声近,知有来人同自己一般,遂移步旁侧,打望前方至屋檐顶瓦,极尽是天青明朗,如水洗净明澈。良久,才收了远眺,折身入斋内自取一提素心酥。回转家中宅院,先往内堂院落奉上茶点,得母亲夸赞一句,随后又被打趣“这四方宅子总有留不住我家鱼儿一天”,闻言微微蹙眉,似觉不妥,放松眉头,端正朝座上高堂一揖,嘟囔着道]

孩儿先回书斋温书了,明日一早还要往临水宫听夫子差遣。

[风一阵似地逃离。母亲那声“鱼儿”方才听来,轰得人耳尖灼热,不愿在亲人前露了羞色,本就来得无中生有的,心神间已是无措,只怕多说是错,索性假用治学论道托辞。回转自己院落,随手除下轻披予阿湛留着,快步往内间案前,提笔便是勾墨作画,走笔落在竹宣上,是浅池栏柱俱在,倒榕低枝叉在东侧,西照一侧有亭亭玉立,身量不高,恬静淡然,不识人面]

[停笔片刻,自书一行字“今朝外化而内不化矣”]

暂结·匆匆一面,可是临渊羡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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