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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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戏 ————
人物：公孙晴、萧胤堂
时间：建元6年、春
剧情：金陵河上春宵渡

【春日的夜色随着缭薄的雾气蔓延于金陵河畔的粉楼画堂与胭脂香粉中，仿佛最隐秘的一双手，操纵着黑夜里不尽的喧嚣。】

【身在画舫靠于金陵河畔，船舱小几，蒸一壶暖酒，熏一枕冷香。】

【红衣一侧褪至香肩，等着公子而临。】

【遥指钟山树色开，六朝芳草向琼台。一围灯火从天降，万片珊瑚驾海来。秦淮河畔，夜夜笙歌，问君何以销魂处，众人惟指秦淮坞】

【久闻秦淮畔金粉楼台，鳞次栉比，更有绝美画舫停靠其畔】

【自回到扬州，于别处休养，一年之期，辗转多处，终是不得而知，实有怅然无味。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今日只为消遣，便不作他想。随意挑了一画舫进入，脂粉淡淡弥漫空气之中，见一红衣美人于正中卧榻，香肩微露，然似在等待何人】

【丹寇纤指提着酒壶于瓷白杯盏中倒出琼浆，配着含香蕴色有一种极盛近乎颓败的靡靡甜馨。】

【画舫船帘挑起，一股子冷风灌进，抬袖遮面，直到冷风散去才罢。抬着桃花眼儿瞧来人，倒不是元妈妈说的年轻纨绔子弟打扮。】

【不过任红尘中逍遥，谁管几何？】

【红唇轻启，素手一指】坐。赵娘 ~ 起船。

【船只轻晃，画舫在秦淮河中粼粼而动，递给眼前公子一杯酒。】公子请。

【美人相邀，岂会推拒，况自己今日本是为一寻解愁肠，一杯杜康在手，滋味个中有。应其声坐下，画舫方缓缓开动】

【小案摆着酒樽茶盏，观那美人自人坐下，便纤手提壶，为来人斟酒，不问缘由，这般随遇而安的性子，许是见惯红尘中来去匆忙，多问一句出处也是枉然】

【起手接过她递来的酒杯，初闻酒香便能醉人三分，端的是陈年佳酿】

多谢姑娘。未知姑娘艺名为何？

纵使萍水相逢，“姑娘”相称有些繁琐。

【举杯示敬】

还望姑娘不吝赐教。

【朝他接酒盏的手细细一观，耳闻他尊称一词“姑娘”。抬手掩唇，仰头飒爽一笑，使得云鬓之上的一对鎏金蝴蝶颤颤而动。】公子可真有意思，我看你手上的茧子应是常年执使兵器所留，既是江湖中人却说得这一些文绉绉的话语，倒是让小女子叹喟。

【自拿了一盏酒与他一敬。】金陵、公孙晴。

【眼眸一转，既他是江湖客，便存了份亲近也有一份试探。】

公子方到金陵地界，可知小女子这座画舫有个规矩讲究。
前头十丈开外有一座西凤楼，楼上雀檐下有一只凤鸟挂饰。公子且请与小女子比试一番，看谁能先拿到这凤鸟，输的人自罚三杯再答应赢者任何一件事。

【将酒一口喝尽，也不等他应答，自先掠出了画舫。】

哦？在下倒是有些不自知了。

【闻其言画舫规矩，便放下酒盏表示聆听，抬手示意其继续】

【夺彩头的规矩自己倒是头一遭听说，再一细想她便已掠出画舫。眼下既是来不及细思，只等起身跟随，心随意动。甫掠出舫内，春风拂面，却又带着丝丝润意，沁入肌肤，此时正飘行于江面，水汽迷蒙，更添湿意】

【掠出片刻便追及前路那抹红衣，只见其袖袍凛凛，犹如浴火凤凰，四周清明景物更衬其身姿。金莲轻轻于湖面点起数片涟漪，画面看得一时醉人】

【脚下起落不发未停，心中却是思忖着若是输于这位奇女子，会有怎样的际遇，实在好奇。是以紧紧跟随其后，并未着力超过】

【在长夜空中身形似被一阵微风吹起，飘飘如纸片贴着秦淮河的湖面而行】

【那位公子紧跟身后两人几乎并肩。足尖一踏凌空而起，长袖一挽对着他击出一抹剑气，迫他眉睫】分明没使出全力，你可存心戏弄我。

【眼里有笑，既他想谦让，自己甘之如饴，这么一说不过是一说尔尔。一声轻喝已到了西凤楼檐。】

唔…公子输了。

【出乎意料地化袖为剑，微微侧身起手拉住长袖，随其一同向前。然终究是棋差一招，二人先后到达西凤楼檐，相差不过分毫，但输了毕竟是输了】

在下输给了晴儿，那晴儿想要如何支使在下？

【手中长袖并未松开，而是一寸寸将拉动，直到灼红身影逐渐向前靠近。剑眉轻挑，眸色饶有深意】

【一寸一寸地与他相近，仰脸对着他，笑意迸射出艳色仿佛闪电，照彻了他深幽的眸色。】

【手臂一抬楼至其肩头，噗哧笑了一声】

怎敢用“支使”一词，不过是公子怜爱我，才堪堪赢了。

【躲进他怀里，娇嗔道】我累了，你抱我回去。

【温香软玉一朝在怀，果然是妩媚软骨，生来便是好颜色。抬手以指腹轻点其鼻尖】

晴儿如此乖巧谦顺，在下却之不恭受之有愧。但——

【另一手托起其膝窝处，轻巧将人抱起，从西凤楼檐一跃而起，原路返回画舫。二人回到画舫如何且是后话不再提】

==结==

———— 开戏 ————
人物：公孙晴、月娘
时间：建元6年、春
剧情：宁愿嫦娥不上天，要留百合在人间。


【夜色渐深，月色如水倾泄在棚船甲板上，一层又一层的光晕印蕴进舟舱。】

【舟舱的中间有一方矮几，上头有一只鎏金香炉弥散着迷香阵阵。】

【此刻，红衣褪至腰间，一双玉臂趴匐在锦缎垫子上，由着东瀛技师慢慢纹着左手整条手臂的花色纹身。】

【纹的是一朵又一朵的彼岸花，妖艳而冶丽的布满在伤痕，看着可怖而冶艳。】

【就算迷香点着，可还能感觉出疼痛，额上腻起颗颗冷汗。】

【忽而小舟轻晃，似有人来。】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在小青楼里听着楼里的姑娘说起这事时，月如卿就已经是对这位公孙花魁感了兴趣。毕竟，如此艳惊四座的美人，怎会不希望能上风流债】

【巧来最近替王爷办事，离了小青楼，一身男装用着秦钺的化名在江湖行走，近日落脚在扬州，便是打算去会一会那位美人。打听清楚了人在那儿，他雇了一艘画舫，状似无意靠近了那一艘棚船，更是不小心……两船相擦了一下】

【画舫比之棚船大上许多，摇晃并不厉害，船家却是有些惊了。他遂是从船舱内走出，立在船舷往下看去，眉微蹙，温和的声音中满带歉意】

抱歉。请问……船上的这位，可是受了惊？

【小船晃晃悠悠在水中摇曳摇曳遂又停，桃花眼儿对着小船之外的方向瞥了一瞥。】

【示意东瀛技师暂且停了手。】

【双手一敛，红衣遮了身，纤手把衣襟子一系，宽松搭在肩头委身出了船棚。】

【立在船头目光盈盈掠过其脸庞，盈盈对上其眸。笑道】

无碍。夜泊秦淮，看来公子也是好雅之人。

【药香余味将散未散，惹得笑也染上慵懒之味。】

原来是位姑娘，真是抱歉。

【夜色下，女子衣衫宽松随意，笑容染着慵懒，说不出的妩媚多情。他又是一拱手，礼貌地道】

不知姑娘可愿赏脸，来在下船上，让在下为方才的惊扰给姑娘陪个不是？

【他话语说的诚恳，面上的笑也是浅浅淡淡恰到好处，恰如一位儒雅的谦谦君子】

【抬手将鬓边散落的发丝勾在耳后，似有意若无意似有情若无情的看了看他，轻笑出声】

公子应是已经知道小女是何人了罢。

否则一般的民女，孤身上了公子的船，这往后的日子可就说出清了呢。

【回首看了看摇船的掌舵，示意其把棚船靠向画舫。】

【撩了裙摆，莲步一抬。】

【就着这位公子的手臂与他面对面，比肩而立。颇疑惑道】不知公子会如何赔这不是？

【小青楼的主人因手中的一本风流债而在江湖得名，然而风流债上记载的却是早些年她四处浪迹时所魅惑之人的秘密，随着记载的内容越多，便也是越多的人想要得到这本传言可以号令武林的宝贝账本。为了己身安全，不得不投靠儒门，寻一庇佑】

【也因此，近几年，月如卿更多的是待在小青楼，待在开封，若非有任务，她更多的是想过惬意闲散的生活，因此，当她看到面前女子那似有情若无情的眼时，突然觉得看到了当年的自己。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多少人，让多少人为她倾倒】

公孙姑娘的名声，在扬州谁人不知？只是不知在下，是否有幸可以一睹姑娘当年一举成名的剑舞。

【伸手将人拉上了画舫，比肩而立，女子身上香气清幽，他靠近了女子的玉颈，状似轻嗅却是轻轻呼出气息拂过女子的耳垂，举止暧昧】

姑娘如何说，在下便如何赔，直到姑娘满意为止。

【他在自己耳垂轻轻呵了口气，顺着气息方向，娇喃的望他一望，却并不为所动。】

【脚尖轻踏，缓走了一步，再走了一步。将江南女子弱柳扶风的腰肢就靠这一举一动淋漓的展现。】

【漆黑如墨的发丝拂在肩头，兰指捻着长袖，一派娇媚婉约】

你还什么都没干，就想看剑舞？可见不是真心赔罪。

【稍转了头，用眼角余光稍稍打量他一下。勾红唇一笑，急旋身，扬袖划弧，瞬间抽了他的腰间软剑。】

【指尖轻抚过剑刃，作势就往湖里一扔。对于男人欲迎且拒，吊足胃口才是来日方长。】

自古宝剑配美人，等什么时候公子愿意拿出心爱的宝剑，晴儿什么时候武给公子看。

【换了衣服也稍稍易了容，自然也是换了随身的武器。倒是没料到她会出手抽了腰间软件，挑眉看着动作一气呵成的女子，倒并无任何怒意】

在下随身的剑都让晴儿夺了扔了，这份诚意难道还不够？

【自作主张的换了称呼，直呼其名，手一伸一搂，从后将佳人禁锢于怀中，手指随着优美的颈线一路往下，直到停在女子胸口】

晴儿如果希望在下亲自赠剑……

【话落时，搂着女子纤腰的手一扬，手腕翻转间只听得一声轻微的破水之声，软剑重新回到手中，剑身淌水，带着水的凉意贴上了女子的脖颈】

不知这一次，晴儿可愿意给在下舞剑呢？

【说着，就这样贴着人的脖颈，将剑递到了人面前。而他至始至终，声音缓慢温柔，不愠不急】

【一个紧贴被他禁锢在怀里，温柔的手势夹带着凉薄的气息栖在颈项之间。】

【背对于他，盈盈秋眸瞬间的染了笑意。未有抵挡，只是偏头对公子道。】

公子这是作什么，若是晴儿今日不舞，公子还想杀了晴儿不成？

不过晴儿敢赌，就算不舞此剑，公子也同样奈何不得我。

【手指抚过剑锋，微一凝气，便将剑刃弹开一寸。】

公子请回吧，晴儿不喜欢强人所难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