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汉朝宗|古风·演绎·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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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灵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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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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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湖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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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雅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14 22:06:41 | 只看该作者
哎呀,马上就到了,你别急嘛。

【说着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又走了不大功夫才拉着她指着前方道】

看,是不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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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墨玦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16 16:09:22 | 只看该作者
【女娃欢呼了一声扑过去,仔细看看那株草药】

嗯嗯,就是这个!

你竟然能记住这个,好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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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湖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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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沉雅 发表于 承平年间 2016-1-16 20:40:33 | 只看该作者
那是。

【得意的看着他开心的样子笑道】

我记着的东西多着呢,以后不懂就来问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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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湖路
46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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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 ————————

文兴不知道多少年,初冬

进入吐蕃时,天已放晴了。

吐蕃的天空,似乎比别处更蓝一些。兴许是因为地势较高,才更容易接触到天空。而吐蕃的习俗,与宋地也不同,到处皆是穿着着花纹长衣、长袖长袍、面颊通红的吐蕃人,偶尔还有些许身着丹色长袍的僧侣,在人海中交织。但无一例外的是,面对我这样的外乡人,他们皆面带微笑,虔诚地合十行礼,并喃喃念着或许只有自己与天上的神灵才听得懂的经文。

他们很虔诚,虔诚到像是让自己置身在另外一个世界中。

取下防风沙的兜帽,将呼吸明显比其他地方沉重了不少的马匹交予随行的宋人。此次我并不是孤身一人前来,一个人的力量就算再强大,也比不过整个世界的规则。既然如此,我出行之时便想好了,先自荆湖出发,随后自行到吐蕃与大宋边境,再寻找一家需要护卫的行商,给予了银两,一并出宋便是。我想,热心的行商是不会拒绝一个自行交钱只要管饭危机时还能冲在匪徒第一线的“客人”的。

不过我这个抉择,要是入了太乙观,入了师伯与众门人耳中,只怕又要叹上一口大气。这气,是气我堂堂掌门,就算不远千里要去赴约,怎么做起人家行商的打手了。

想起他们的神情、言语,不知怎地,便笑出了声,然后饮下一碗只有吐蕃才饮得到的酥油茶。

酥油茶味道如何,其实并不重要。就像这一次出行,我只告知了门中数人。在我离开后,有陈师伯在,弟子们仍是日出而起,日落则歇的日子。掌门的离去,有时候并不会影响到日常的某些事。不过为了这一次出行,我也得和师伯许下承诺,能尽早赶回,便尽早赶回吧。

我终究不是过往的性子,也不是过往的身份。担在我肩上的,不只是一个人的责任,还有许许多多的太乙观弟子。

人么,终究得变。

想归想,却还是对着手中的信笺研究了一阵,然后问几个相熟的人地方在哪。他们虽然是来回两境多次,却也不清楚超出他们认知范围的地方。不过好在,有人找了个本地的向导,嘀嘀咕咕说了一阵,这才告知方向。

能尽早去,便尽早去看看吧。我这么想着时,也起了身,朝着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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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拉阿满 + 2 傻蛋生辰快乐,我终于守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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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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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地文兴不知多少年,此年吐蕃已易冬时节,雪意未兴,惟晴松叶翠,苍冷下一片晴光。]

[夹波日的日夜都是如此,云山雾绕,好似天女容颜遮蔽的面纱,一重次第一重神秘之后,是令世人心生神往的天路,无穷无尽,看不见摸不到,像人的心底。五色佛经并鸟兽图样的鲜艳小旗沿途插入山体坚硬的石眼,庄静的祝祷就这样密密匝匝覆满通往山腰处修建的群殿]

[十八腕尺长的柱廊,绚丽画壁一幅一大事记,檀香木料制成庇护一切的伞,鬼神金刚镇守在顶。飞檐兽吻一串水滴,拂落有声,终日的晴光将瓦上霜融化,当中一座殿,光亮温暖]

[合十双手,一张字条于身前一顶极小白铜孔雀暗彩藏器里,随着烧起的小团明火一齐隐秘焚化成烟,一缕缕烟气竞相追逐着,被大殿外的风吹散。只光明冉冉氤氲一处,凝聚起来的光阴在此间晦一时、烁一时,眼中浮生带来的神采醒如初月,是了,竟不知已去好多年。到底我是个什么都放得开的女子,入夏至神殿住下许久,朝暮金乌与晨昏错肩,日夜恍如光逝]

[夜深半个琉璃淡月软绵倒卧云端,静寂院落,一墙一壁皆弥漫深沉睡意,白日轻车熟路施下的诡计,显是奏效,随行的侍卫和女侍们都在睡梦中沉酣,我必不是一只四处放飞的自在鸟儿,只是自己作了一个有牵挂的风筝,去去又回回,宛在风中,可惜无谁跟得上我的脚步]

[山风旋过素净裙裾,手提一盏摇晃的油灯,倒映眸中光华层叠,至山下熙攘灯火处,拿出从神殿顺走的那顶孔雀藏器,向等候我的人以物易物,那人转身离开之际将一卷画轴奉还]

[周遭灯火昏黄,松开画轴搭扣,徐徐展开纸上半幅人像,灼灼气质逼真,是一位道士打扮的少年人,衣着老是半新不旧的样子,发髻倒梳得一丝不苟,鬓前却总是散落一二碎发,像是随意又像是无奈,一双浓黑的眉欲皱还休,秀气的两瓣唇像极他们宋地江南临水而开的蘸水桃花,清清淡淡别样红,想起他开口说话的神态尤在眼前清晰,常是提起他师兄]

[从前我也爱对他讲我的王兄。他有师兄我有王兄,我们缘来很是投契。]

[昏昏阑珊灯火下,手中画卷纸张被风吹得哧哧作响,薄唇一弯抹开笑容来,画卷中人可是一观之主,像是很有钱的成就,如今的他模样变化多少,还是很期待的呢]

[归来吐蕃年份前后多变化,如此年份一久,身为王族责无旁贷,而长公主的称谓不过众人想象中的影子罢了。既得知故人行踪消息,其到来不出两日间,便安心静候。]

[但也有可能是他等我。]

[下山第三日,日羽稀薄,风也和好,人声嘈杂长道不时有酥油茶飘香,急急寻不到往来书信约定之地,时下犯愁用手指揪着帷帽垂至腰间的白纱巾,而长发简单编成一股在脑后,身上穿着贴身羔绒鹅黄长袄,纯白半袖露在外边,又像宋人打扮又像吐蕃装束,特别在与宋地交界之处大为普遍,无甚新奇]

[兜转不意迎面与人撞在了一起,冲撞间些许疼痛的知觉判断出对方身量挺拔,比我高还是个男子,脚步不禁朝后缩了一步,然后准备着继续向后挪两步的光景,眼尖的看见自他袖口滑出的一角信笺,边沿描着一朵熟悉的花式,心中一瞬混沌开来,恍惚又朝他迈回了走开的那两步]

[帷帽下脸只管低埋,不确信地自胸口伸出一只手朝他瑟瑟指去,口里本心心念念想唤的名字,可能声音蓦然颤抖,于是耳畔听到蚊呐一般,隔年有了温柔一面,还是]

傻蛋......傻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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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湖路
46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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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那一封信,我愿跨越千万里,来见一面。此事却无关风与月,若这诸天神佛尚在,恍若魂灵有感,神交天外,他们应懂得这一次只为看一眼故人是否安好。上一次,是她不远千里,这一次,是我又如何?

我这般固执,落了陈师伯眼中,只能换他一声叹息。对于他老人家隐居不为洞早不问世事,偏被我拉出来拖进这滚滚红尘,需给我镇个场子这种事,我只能说上一声抱歉。毕竟我隐隐有预感,这一见,又不知多少年后,才会再相逢。

只是按照她信笺中的地址,我来回走了几圈,也不曾遇到相熟的人。或要说一句此去经年,人人皆会变化,那我是否又变得让她不认得了?

应当不是吧?她总是知道我情况的,不然这一封信,是如何自吐蕃千里迢迢来到太乙观的?信笺联系,千里一见,总该有些缘分是注定的吧?

我会在此停留一段时间,因此也不甚紧张。只是麻烦的是,我总不能去请见吐蕃皇庭,说想见公主一面吧?要是换了宋廷,不拖出午门乱棍打死便是好事了。何况此举倒有耍流氓的嫌疑,不妥、不妥。

思来想去,愁的酥油茶都连喝三大碗,没办法,只得再去药王山碰碰运气。

得亏这交接之地尚有宋人,因此铜钱得以流通。一把铜钱拍在桌上,起身离去,还未走多久,想着心事,忽被一人撞了满怀。袖中信笺斜斜露了一角,回身一看,还未开口,那人抬了手,颤颤巍巍,像是激动、像是不敢置信,就这么一指。

一声“傻蛋”,即将脱口的抱歉硬生生吞了回去。就这么望着对方,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听着车马喧嚣,听着人声鼎沸,望着她,然后看着她抬起头,一双翦水秋瞳,直直看了过来。

是她。

一抿唇,缓缓露出个笑容。

到底是没有错过。

“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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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拉阿满 + 2 哈哈哈,此举倒有耍流氓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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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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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三年前春时所通信函断续提及,荆湖路与吐蕃车马传书约八九月,待议定地点又耗时一载之久。再则世上故人有心,莽莽川流与催人不可回头的流年,逐渐就着山海平了彼此心意,尔后种种,只回忆零碎波澜里偶浮起只影片语,仿佛足够拼凑出故人言貌及曾经一颗拳拳初心]

[吐蕃各条行道上狡如沙鼠的阿勒罕,收下了我付的重金,凭一幅画像探出子洛的行踪。猜也知容貌大抵不会大变,无非因做了观主有钱吃多了稍圆润,又或会否变成三清殿中那慈眉善目的泥塑,风清道骨不苟言笑特来度化我这闲散之人。素日胡思乱想一时飘过,常托腮凝笑,心亦似系了一颗铃铛,为他跋涉而来悬起几分担忧,但跃跃欢喜又一同回荡胸间]

[宋语药王山,吐蕃语夹波日,夹波日群殿背后的东面山脚下,有石窟名唤查拉鲁普,传说吐蕃大地第一缕曦光从这里升起,本为约定之地。眼见查拉鲁普已不远,未想前往的路上先遇见子洛。我身上诸多不好,譬如脚程极慢、喜欢吃别人给的东西、个子还比子洛矮许多,总之一点好,身份总是身外物]

[低颌瞬间,空又西风吹著素白纱巾微微颤动,思绪迸出火石相击的星子,坠落在记忆虚幻中繁花似锦的荆湖路,掉进了光可鉴人的湖泊内,虚像尽数挪移,心底居然亮堂的无什大惊大喜。滤过纱巾的天光愈来愈多,眸便愈亮,另一个瞬间,脸旋即仰起,一丝晶莹迅速在颈项内灼热,指尖拭去撩起帷帽一重遮挡,双眸含着余下粼粼水光,纯亮明净将他一睇]

“我来了。”

[他含笑而道,皎似壁玉无暇,声线听来熟悉且陌生,好奇萦来,我单手捂住一只欲要落泪的眼,瑟瑟指向的手紧捏,不忘朝他肩臂拍了一记,哭不是笑也不是嘟囔着唇齿埋怨他]

你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一观之主?

[较之从前更为清癯的脸,在眼前像当年一般宽容的冲我笑着。摘下帷帽,我看起来亦不像足下这片大地的公主。流年脆似琉璃骨禁不住年长日久会碎裂的找不到东西,我确然不是邀他来与我追忆故往,我只想看看他的现在,看看千万重山外的他过得可好,过得可顺心遂意]

[我这个朋友,他比较闷,但爱笑,托大来讲,可能对我笑的多一点吧。]

[多年后的我,不知是什么样子。简单来简单的去,寒风白昼里,浮云往来,一尾自宋境飞来的大雁,紫色羽翼振作着飞过头顶,天幕下,缩影成了很小一点,直到遥远看不清。]

[日斜窗下,到达预定的客店,仗着普布次仁老头儿的名号,得了两间上房。一张铺垫着皮毛的桌前,围炉火温着瓦罐新添的酒,膝坐在厚厚毛毡毯之上,拿起筷子先朝碗里青稞酒蘸了几下,送入口内,身边搁置的行囊轻减,那一副画像安静的躺在细软当中,吃着筷上几滴清澈酒液,辣得一壁皱眉道]

你们宋人相见,必是饮酒庆贺,吐蕃的酒我只怕你喝不惯,先替你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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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洛 + 10 + 10 + 2 我变成了吐槽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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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湖路
46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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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找不到她的时候,我的确是十分发愁。甚至想过,如果那个理当是命中注定的缘分自我的手中脱手而去,那该多么可惜?又多令人沮丧。

但上天仍是眷顾我与她的,只是偶尔一回头,就像是蜻蜓点水的那一瞬间,涟漪荡漾的时候,就这么遇见了。在人声鼎沸中,在车马如流中,相对而视。

我起先也思索过,人或许都是会变的,虽不知我如今模样在她眼中是否变化。但一想到她或许也会变化,从一个蹦蹦跳跳的少女,变为一位沉静安然的公主——也许就像宋廷的公主一样?戴着沉重的珠钗玉饰,裹着厚厚的公主朝服,为神灵、为王廷跪拜。这是我所想象的她,究竟是不是这样,其实也不怎么重要。何况在看见她的那一瞬间,在轻纱飞扬的那一瞬间,我看见她欲落泪的眼,只是微笑着。

恍惚忆年少时,其实能欺负我的人并不多。大概是年轻的时候爱逞凶斗狠些,到了承平年末,一场大病才换来如今少许安然沉静的模样。如今见到她,我像是又变成了那个背着剑、拎着酒壶、游走在五湖四海的少年,我没变,她也没变,这可真好。

不过再站下去,只怕管辖此地的人就要来了。毕竟孤男寡女当街对视一个笑容满面另一个险险泪流,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正常的友人相逢。我可不想因此被弄去官府,然后被官府的人认出我欺侮了他们的公主,这么想还真是有一丝微妙呢。

吐蕃我不熟,因此她说去哪我便跟着去哪。应是进了家客舍,两间上方,一张桌。坐下来时暖意融融,像是生了炭火,驱散了冬日的严寒。吐蕃美食摆了满桌,还有一壶酒。取下兜帽前,看着她筷子沾了沾,放入口中,随即一皱眉,扑哧一声笑出声。

“虽说是这个道理,但酥油茶都能饮,这酒……理当没什么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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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拉阿满 + 2 这酒喝了闹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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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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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天色初昏,山云低沉已披星,光潜几痕天外,夜看似还远。丛丛赭金蔽遮窗前,随余晖敲窗,为阵阵冷风吹黯。天明渐势衰薄,辰光洇没周遭一物一设,诸像不若白日清晰。天光熹微不舍离去,蜻蜓点水般停落鼻翼,稍抬腕顷又低及指尖分寸,直身侧眸一瞥,凝睇笑出声的他,笔直逆光而坐,一双正朝我点笑的眼,却像寒山斜照下的一潭水,那笑意仿佛一丝涟漪荡开,又似见年景匆匆前一对纯黑无缀的眼。喧嚣内心此时反得片刻安谧,手落筷,转睫一瞬续相视,伸臂替他只斟下半碗温酒,不疾不徐闻酒音悦耳,素净容颜有笑旋起轻盈]

栖身客店饮食从简,倒是我失了我们吐蕃应有的礼度,你怎一直都不有疑于我?

[唇弧微微,仍笑。火上汩汩煨酒,弥起水汽似雾,蕴贴肌肤之上,缓而沁入心脾。一炉单调而燃的火光映灼两颊,时燎起闪闪跳跃的火星,神色浸在一捧光晕中,目下清澈见底。赞普爷爷赐予奥德尊号,期我生如朗星,明粲别与日月争辉,日暮长天,寒暑更夜盈隐照人间]

[瞳光敛著无言细微并无回避的意味,绵绵绕缠心上的始才理出一截线来,温声语]

我做了姑姑亦做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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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湖路
46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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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前已与同行的商人打过招呼,因此并不担心他们会四处找人。就算要找人,在知晓我找的是个姑娘后,总是会露出令人误会的微笑。就算多说,当他们知晓我所见的人,是吐蕃的公主时,他们又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呢?太麻烦,太麻烦,到底是不乐意多生事端,因而只讲这一趟是为寻友,其他的,便不曾多说了。

客舍内四周炭火烧得正热,连同鼻尖似也带上高原的红色,暖洋洋的,就像是这一场渐渐退隐在天穹后的日光,偶在窗缝间落下一抹薄金。可再凝睇观去,那一抹浅淡如浮油的金色,也随着时间一点点消失,终只剩即将到来的冬风,吹刮着人间。

到底是抱着她是主人的意思,因此不曾东张西望,只看着她提起酒壶倾落于碗中。其实在升任掌戒后,为了不误事,酒是许久不曾碰过了。可后来白亦非的事情、青风的事情,加上那一场突如其来的伤病,总是让人想趁着还有那么一点时间时,能够肆意一回。因此戒酒变成了偶尔一沾,倒也不伤风雅。就是看她皱眉的表情,不知这酒又是何等滋味。

至于她说的话,让听着的人仍是摇头失笑。

“我若求什么礼仪周全,何须孤身千里过来与你一见。再者,我的身份,怕是只能跪见公主殿下吧。”

纵然彼此身份落差如天堑,可看见她时,我仍忍不住回想去过去的时光,那个不曾升任掌戒的少年,背着剑,拎着酒壶,一个人自由自在,游走天涯,潇潇洒洒。所谓“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莫若如此,好生欣羡,却也只是欣羡。

伸手取过那满满一碗的酒,仰头饮下。一股刺辣的感觉顺喉而下,换来几分清醒,驱散寒意。这才将碗放下,又望着她,同样是带着微笑地说

“我做了掌戒,后来又做了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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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帖际遇]: 叶子洛帮助开封府抓获一名盗贼被公示表扬,此项被天字捌捌陆录入文兴十一载社会新闻卷,并参与了年终见义勇为奖评选,纹银+1 两 . 幸运榜 / 衰神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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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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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自认如此罢了,你我相识已多年,不见也有十数年,我却不磊落出逃一般与你见上一面

[他的笑有一种魔力,直引神思邈远,眼华淡烟流转若林涧溪水低潺,一段美好梦乡摇摇漂浮,愈显神情逼真想往。仿佛再度响起安放岁月里荆湖路晚暮钟鼓,长声曳过青草河滩,水中华灯初点,仰面跃然见夜色勾勒一牙月影嵌在浓墨拱起重檐鳞瓦之上,我笑吟吟一袭红裙轻快,痴怔着两眸满溢好奇晶彩,捻起一颗糖饴送入口中,轻易便一指身旁子洛“傻蛋,给钱”,记忆一朵早生含笑绽放干枯无绿的枝桠,更衬他一副无奈郁郁表情栩栩像昨日]

[转倏再不踏足吐蕃外的这些年,年节随逝去亲者愈多为这漫长日子添下许多祭拜,独我一人情愿,殿台高筑,星辰一颗颗冻在扎呼岭山巅,着华服朝天神跪拜,额前弋曜莹珠殷殷饱满,两眸泠泠含星,步履挪动厚重,一张鲜活热情的脸镀的尽是淡光冷芒,这一面岂敢让亲者知晓。他们中离我远的远在心目中的天边,离我近者皆是起誓要以此生守护之人。弯眉一笑,窗下影纤薄,好似嘲我一颗心深藏,好比子洛为方外之人,我亦择孤身独处。]

[无心之举,眼见斟满酒碗才觉察,恰失神光景。笑影在彼此眼底徘徊,心领神会,捧起酒碗的指尖一紧,自然而然向他敬了酒,同样动作仰首饮下,辣意萦绕颊颜烧出霞色,一扬眸,叹声极浅]

身为观主想必琐事缠身,我知你这趟来的不易

[沾着酒神魂血液蓦然一热,两颗目珠且是灵动熠熠驱尽烟水缭绕。风尘仆仆所为曾相识,世俗见男女之情,悲欢离合凄凄恻侧,而又几人可谙我与子洛这般无碍于儿女情长,纯澈比得起他们男子一生之惺惺相惜。而我一女子并非目高于顶,兜转寻觅什么人间好男子般配,实乃一生难作丝萝托乔木]

[我从不痴不怨,好多年无哀无艾的,适才愁了此时,未多表现,唯颜上溢出的笑一并簇于眸中央]

想来离你去日也不远

[反过来还是擦拭过双手,为他夹起各色菜肴堆在碗内赛小丘,旋即舒颜豁达道]

以前都是你照顾我,也要我能照顾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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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洛 + 10 + 10 + 2 都不知道自己回的些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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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湖路
46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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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明白的,她也是明白的,清淡的三言两语,身份更迭,本应道尽这些年的彼此不相见,听她这么一说,指尖轻轻地叩了叩桌面,像是一首乐章,也是惯常的思考方式,只笑道

“端庄肃容了这么多年,难得可以自由一会儿,我怎会放弃这个机会。”

到底是用了淘气的语气,与之过去似无差别,笑盈盈,望着她,见不到半分苦楚,也不曾道尽升任观主前后每个难眠的辗转之夜。就像彼此都清楚,往昔是令人值得追忆的,却终究只是往昔。兜兜转转了这么多年,人总是要学着长大。就像与她初见时,那对视的一抹水光已被压在眼底,相逢见笑脸,又何必长歌当哭呢。

这时候,我也听到了窗扉外骤然卷起的风声,呼呼直刮,自远山而来,宛如一首乐曲。舍内肉眼可见的地方,火光飘摇了一下,应是走了风。怕她闷着,因此不曾去关窗,只将身子稍侧些,用背脊挡住吹入的风。这般习惯照顾,就像是许多年前一样。面对乐呵呵的她,总是不忍心放弃。可回想当初,谁又想得到会相识这么多年呢。

小碗在竹筷下堆叠起来,仿佛不吃完就不算谢了主人的邀请。只好就这么看着,一边看着,一边道:“道家讲究一个缘法,这去日嘛,咱们就先不提,太扫兴了。至于这照顾——”

顿了顿,复又笑道:“被人照顾这种感觉,倒是许久不曾尝过了。看来做姑姑,令人所有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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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拉阿满 + 2 曾经的傻蛋活灵活现,很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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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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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萨拉阿满 于 2019-12-9 13:49 编辑

[对边修长指节敲击轻微的笃笃声,光影漾漾,目循他透粉微白的指甲及袖前细微针脚,布料虽普通些但符合他性情喜好,缜密针线表明他日常起居都妥帖无甚缺损。言笑他做观主得了个有钱身份不若说肩上托起整个师门,这样孤清岁月也有所寄,仅是苦了他。为友不期他在中原门派里享有盛名、做一番大事光耀太乙,我与太乙没什么情分,于他只想顺遂平安]

[炭火橘红银灰烧得像春夜,好似江南花开前风暖,鼻息一段凉凉风息不知又来自何处,眼角俄而飞起,眼星揉得清亮波光,眸里子洛被酒水化开的眉眼含笑生动,曳手捂唇笑他]

果然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傻蛋呀

[悄然把酒壶挪到不起眼之地,他与我年岁已经非十七八少年,酒多饮总是伤身。大抵做了姑姑就别有心境,我的梅朵唤我一声姑姑,凭的或许与她阿爸的血脉相连,然我一生将无子无女,且教她明白知晓,我在此不惧清寒孤独永生永世,而她同为王族女儿,我的心寄在她身上,自会长久看护,为了她阿爸,更是为了吐蕃根基,这即是我的宿命,萨拉阿满的宿命]

[道家讲究一个缘法,他到来因是此字去也是留不住的,我为何要留他在这里呢,他在天涯海角与我心一定是相似,万里云空隔不开相似的白日与黑夜,共那昭昭日月、漫漫星河,哪里又有不同之处,他方外之心修得高洁通透,故而因一个缘字,真正放下了那一愁字]

你来我高兴你去我也高兴

[释然念叨,要他明我心宽。陪他一起用饭,饭菜先吐蕃,后上的菜肴与宋地特色兼具,无甚偏驳。政事扑朔迷离,大宋与吐蕃通婚,不知此后数载内,予我吐蕃是福还是祸。药王山未遇雪,亦有备,想子洛不虚此行,一应药材采摘而赠,对太乙一门多有助益,于我也是举手之劳,这皆后话不提]

[至于照顾,待他住进客房即可知晓,俱细如发丝的小心思,不足一一挂齿。天晚,折身关窗,挡住窗外大寒来临前的漆黑,添了杯宋地茶水递他手边,容颜“和蔼”,睫毛徐徐垂落一片清明]

你啊,我是晓得的

[预备回房之时,侧了颜没露正脸,转身若无其事递了画卷至他前,暖意融融化开轻声得意道]

我托人画了你曾经的相貌,你看像不像

[他自如初见,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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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湖路
46 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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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菜一应备下,是她的小小心思,我自当顺从,也愿意配合。终归没什么坏处,不是么?何况我年轻时游走天涯八方,却甚少离开宋土,此行前来吐蕃,也当是成全我少时一番心思。因而见得她筷下堆积如山,一边尝,一边赞不绝口,到底是习惯了。

酒水之流,像是不约而同的约定。在见面初时一碗饮下后,皆没有再碰。我想我是因为太乙,她是因为她的责任。就算心有忧虑,可我又能帮她什么呢?我能做的,无非是相信她,她一定能够处理好的,所以我不能多添她的忧烦,定要让她在这也许是微不足道的时间内,稍稍得到一丝轻松,如此,便足够了。

饭菜已毕,天终也暗了下来。客舍内仍是暖意融融,本该各自回房歇息,恍如心有灵犀。起身未行片刻,蓦然驻足,一回首,正对上她略显得意的神情。视线自她落自她手中卷,非是不知,早已发现,只待她亲身解释。原来,真正与我有关。

接过她手中画卷,借着光线展开一阅,画上面是个年轻的少年道人。挽着发,背着剑,一身衣裳也非是今日所着,倒是惯常在太乙的那一套。顷刻间心中似有暖流流过,吐蕃荆湖千里之遥,她如何派人上会稽山见我一面,只为这幅画卷。

男儿不落泪,只将画卷收起,笑道:“像,想来等我老了,再也不是如今的模样了,我看着画卷时,还能想起我年轻时候。只是——”

声音忽轻了些,摇了摇头:“我这两手空空,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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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结剧目0
吐蕃
39 岁
394 两
2 条
114
本帖最后由 萨拉阿满 于 2019-12-10 20:41 编辑

[我竟不忍心回眸,不忍看到他男儿感怀的模样,心下忖着一二景象,故敛了身姿,有意回避几步以外,指尖摆弄插在壁瓶中几支蓬白柔韧的穗草,绕指拨着一拨,长睫垂颊,像两柄凉天收起的秋葵扇影,睫前为炭火悄镀了一晕淡淡金晖,恍然似落日挽留于房内,而遥遥袅远,夜早已吞下日色最后一缕明光]

[足弓稍提而留,侧颈作思索,唇旋翘攒一泓笑,眼珠玲玲偏斜,清音缀他轻声之后扬扬]

难不成你想我找你要些什么,才好?

[逗他这沉闷人是我曾拿手之好,他瞠目结舌才好玩。不过真心望他收下画卷有个念想可回首,免得垂垂老矣还闷在他的一天一地中,搓揉着十指,把步子走出,抬手作今日暂别]

明日再告诉你吧,我先休息了

[哎,傻蛋,换做明日我就不记得了]

[眠时静静合上双目,惦记今夜天上星子少了许多,揣测偷懒的星皆是天宫长得最小颗的那种,断定明媚冬夜的星辰是距人间最近的,最后但愿亮晶晶的星子都照进子洛的梦里,永灿烂,长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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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结剧目0
荆湖路
46 岁
3246 两
5 条
156
我总是想着她若找我要些什么,那也是好的。可若不要些什么,又没什么遗憾。毕竟从始至终,我所求的都不是这一物,而是一场相见罢了。若将情感寄托于物件之上,那有朝一日这样东西不见了,我又该怎么办呢?倒不如将它放在记忆里,日日思索,夜夜回忆。或许等我真的老了,再也回忆不起今日这一切时,那这场相隔千里的相见,也该随着我的肉身一同湮灭于世间。

有遗憾么?说没有那是假的,但人总归是需要点遗憾的。何况我此刻已握住了它,那便足够了。

她退步斜着瞧我一眼,仍是惯常的笑意。我也看着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好,那就都去休息吧。”

说着这话时,画卷也是不忍放开的。我回到了自己的房内,又展开画卷,仔细看着。这种感觉真正是有些奇妙,但我相信,如果我也将这么一个人放在心尖上,总是令人会感怀的。

夜不知不觉深了,窗外的风也大起来。不同于荆湖路,就算是寒冬,那份冷意也是绵密如针,一点点细碎地扎了下来。吐蕃的风像是扯着嗓门怒斥的官老爷,可不管人睡不睡的好,只顾发泄自己的情绪。起先还有所担忧,不过到最后想了想,她应当是习惯的。

那我能做的,便是今夜祝她有一个好梦。至于明日,明日再看吧。

—————— 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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