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亭酒肆

[就算他们不答应，我也是要继续打的，因为那些江湖汉子是断不会轻易饶了我，所以乒乒乓乓一通打，最后就剩下他们几个躺地上捂着伤处唧唧哼哼]

[仍是一屁股坐在一人身上，揉转着手腕活动筋骨，见他俯身将手贴来，下意识要避开他却是一触即离]

[烧？...烧你妹啊.....]

[撇了撇嘴，刚要开口却见他拨着个算盘围着自己转，口中念念有词，只不过他每一个字我嘴角就抽了一抽，等到最后他念完笑呵呵的睇过来，我已经不会笑了]

[眼珠子一转，一拍手掌站了起来，似是叹气道]

罢了罢了，酒肉就不要了，就当我替你们免费出了口气吧，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来日再见了

[说着脚下生风，朝着大门方向就急步走去，但有人动作比我还快，竟是刚才一直默默无声的帐房先生，此刻挡在身前拦了去路，我往左，他也往左，我往右，他也往右，就是不让道]

[叉腰，佯做竖眉凶状，瞪了他两眼，学着之前那些大汉拼了中气吓唬出声道]

让开！

[挥挥手中的拳头，威胁道]

不让我打人了啊

[眼神表情都很到位，明显看到他面上闪过惊慌，心下很是满意 ，但他抖着身子仍是没有让步，嚅了半天才用尽力气说出两个字]

“赔...赔钱”

[翻了个白眼，顺手掏了掏耳朵，当做没听见]

早些年，师父说我五行缺钱，如今看来，还颇有几分道理。

“钱？哈哈哈哈，不就是赔钱嘛。”

他掏耳朵我摊手，那账房闻讯回身，强撑的气势一瞬间垮台，几欲泪崩。我只得干笑着摇头，将墙角的药瓶捡进来手心掂量。神色里几分不忍，又像是无可奈何，最终叹一声长气，然后就明白了，这药，只有白送这一条路。

药瓶往桌面一敲，挑眉睥睨他等，嘴角一抽。

“本药师今次，也也也，也不问你们药钱了。”

我看他，站在那处只顾翻白眼，丝毫没意识到此处心怀之慨慷，情怀之壮烈。我感到心疼，差一点就想改变主意，索性不再看那药了，挎上药箱，一欲出门。

路过他二人身前，我将账房手臂一拨，趁他没算过账来，对装聋那厮耳语。

“不是打，就是傻。愣什么愣，跑啊！”

一句话，说得好生过瘾。

如此发展，接下来自然是要与他跑路的。人道床头自然直，办法总比困难多，就好比我与他此番相遇，更像是一种剧情需要，势必要将作死进行到底。

[所有人都看他说的一愣一愣的，直到他低语在耳边说了一句，那帐房还茫茫然看着我，很是好奇的丢了句“他说的什么”]

[眨巴眼，甚是好心的告诉他]

他让我跑啊

[帐房犹未回神“啊”了一句，我也跟着啊了一声，转身跨步就似一阵风跑了起来，走在前面那家伙还悠哉悠哉跟散步似的，很不赞同他这种跑路方式，数不到三就会重新被抓回去，看在他助我逃跑的份上，顺带就抄起他的腰板子往胳膊里一夹，脚步生风的跑起来]

[要不说书生就是轻，这抱起来跟个姑娘似的柔柔弱弱，再加上他长发飘飘遮着脸，远处看可不就是我胳肢窝里夹着个姑娘在跑么，不知道的还以为当街挟持良家妇女了，免不了感叹一句世风日下]

[哪管别人怎么看，生怕酒铺的人追上来，七拐八拐走了好些路才在一个林子里停下来，再顺手把他往地上一放，晃晃有些酸麻的胳膊，到底是个大活人，再轻也是有些重量的]

阳光透雾，云中雀鸟低鸣，我一愣神，腰上已是他箍来的手臂。再看身旁，山林百草疾疾倒逝，一时天地间，皆是过路的风声。

我自然也非食素之徒，被他拐着，也闲不下来。脚蹬空气，运足了内力，起招便是转体运动，趴他手臂里，状如雄鹰捕食。抬指掀开挡眼的发丝，恰对上远处一双眼睛，感慨不足，嫌弃有余。我顺着路人眼风，扭着头看他一眼，明白了怎么回事，任重而道远地，将长发又放了下去。

一路颠簸，险些殒命。总之沾了地，便能比任他夹着跑时硬气许多。看他几分疲累地晃着胳膊，我倒是闲适又从容地理过长衫。

“少侠，你这体力，充足得很嘛。”

言罢，又近了他一步。含笑挽起半扇袖口，一副不可言说的幽邃神态，捉住他手臂，自肩前穴推至臂中。虎口发力，力道巧深，活血而通脉络，将他手臂好一顿安抚。

这时才舒了心，顺了气，将袖口抚平，负手而立。

此一时天高地远，疏林影稀，山风投来缥缈的拥抱，我四下里看过，果然不知身何处。恍惚着眼底的迷茫，眯了双狭眸，好一阵静默，又一阵斟酌。

“这……不是本药师不舍你走。只是这林子里，哪边才是出路？”

马马虎虎

[咧嘴笑了笑，应对他的话，却不料他下一刻掳袖子走到跟前一把拽过手臂，犹自茫茫然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下手好一阵推磨，力道不小又加上着重了几处穴位，登时半边臂膀就麻了，酸痛的我嗷嗷叫，活像杀猪似的，好不容易等他停下来，都似没了知觉]

[晃了晃瘫软的手臂，两眼无神的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话，叹了口气道]

我也不知道啊...就随便走的

大概，好像，可能迷路了

[说完又把手臂抬高，活动了一下五根手指，来回点，确认没残废才松了口气]

[艳阳高照，茂密林子里就余二人大眼对小眼]

=结=

========建元七年冬 开戏=========
自君山岛上崩大碗的刁老三说京城那皇帝小儿选妃子，连日待得苦闷。心念一动，修书一封扔给掌棒龙头苏流老弟，备了几件厚衣服，拎着包袱骑着我那踏山梁 入平道的墨龙驴悠哉悠哉的出了洞庭，直奔京都开封府。
一路上美景美食不断，只乐的心旷神怡，要不是肩担丐帮大任。倒真想做个逍遥散人。快到了开封府，满天飘来鹅毛大雪，且歌且行至开封西城门，远远的便瞧见那酒旗飘摇，酒香随风四散。
正是
瑞雪飘飘似鹅毛，飘扬柳絮满琼瑶。
但则见，冷月疏星飞啼鸟，待哺的乌鸦把翅摇。
行路人迷失了阳关道，白头翁踏雪寻梅过小桥。
山川景，举目瞧，飘飘去，荡荡摇。
云横秦岭崎岖路，粉饰南阳旧草茅。
长空似有玉龙闹。
猛回头，杏花村内酒旗飘，随风上下摇。
下了墨龙驹，持着绿玉杖进了酒肆，顿时被浓郁的酒香吸引，小二凑上前安排了桌席，拎来了小火炉取暖，倒也周到。
向小二要了一斤花雕，几个酒菜，分别是鸳鸯煎牛筋，红烩锅巴，炙羊脑，熏田鸡腿。又要了一尾黄花鱼下酒。不时温好的花雕和熏田鸡腿上桌，迫不及待的倒了一小杯，入口甘香醇厚。抄起一个田鸡腿 一口肉一口酒，自斟自饮，好不快哉。

【时隔多年又回到京师，天子脚下果真气派非凡，仙居谷向来清幽无人，只有鸡犬桑田做伴，忽然看到这般熙熙攘攘的热闹景色，不觉精神大振】

【寻了个角落坐下，隔壁便是几个禁军在推盏呼喝，饮得半醉，还不住拍桌埋怨添酒太慢，污言秽语层出不穷，店伙不愿得罪他们，只得一边躬身赔笑一边添酒】

【那禁军仍不罢休，铿一声抽出长剑来抵住了店伙脖子，呸了一口，怒道】

这是什么酒，你敢拿马尿糊弄你爷爷！
【闻言不觉心中好笑，难道这厮喝过马尿？刚想出声多嘴一句，又怕柒柒寻来了怪罪自己多事，只好强咳一声忍住笑意】

军爷，这可是五年陈的花雕呀…

【店伙哭丧着脸，全身哆嗦似筛糠，店里众人见状，吓得跌跌爬爬，瞬间跑了个干净，只余一桌，那人背对自己，还在岿然不动】

陆豪杰 发表于 2017-2-21 17:57
【时隔多年又回到京师，天子脚下果真气派非凡，仙居谷向来清幽无人，只有鸡犬桑田做伴，忽然看到这般熙熙攘 ...

【自顾自吃的酣畅淋漓，转眼间已是杯盘狼藉，摸着肚子惬意的打了一个饱嗝，心里想着】
不愧是天子脚下，这吃食就是货比三家，吃的老叫花口滑。有朝一日混进宫去，倒想尝尝皇帝小儿御膳房的鸳鸯五珍烩是什么个滋味儿。
【小口嘬着花雕酒，自怀中取出一本野史看。忽听得斜对角那几个当官的正喝的云山雾罩，嘴里不时骂骂咧咧。皱了皱眉头撇了撇嘴，不禁嘟囔一句】
他奶奶的，狗仗人势。
【也不抬头接着看书，但觉身后有一人呼吸吐纳沉稳，似是内家高手。斜眼瞥了一下，确是年轻小伙。估摸着二三十岁。虎口似有老茧。应该是个练剑，刀的。不知是谁家的弟子。心里正寻思着，却见斜对角那帮差官正拿着长剑抵住那小二哥儿，嘴里只骂这陈年花雕如马尿。吓得其他酒客走的溜干净。】
他奶奶的，这花雕是马尿，那老叫花岂不是喝马尿了！
【心里大为不满，二指捏了两根田鸡腿骨，在书后挡着，两肩不动，手腕扭动运劲一甩，一根直打那差官身上手持长剑。第二根皆随其后，甩的方向却少有变化，打那差官的狗嘴。】

【这帮兵痞，成日游手好闲，仗着自个有些势力便四出欺压良善，此番用意明显，不过是想赖掉几个酒钱，大拇指在剑鞘上蹭着，心里方在犹豫出手与否，毕竟这些年来，少惹麻烦已经成为了自己人生的第一信条】

【正想着，只听见空气微响，却见一物破空而来，分作两路，一路弹落店伙脖颈处的长剑，一路正中那禁军嘴巴，当下听见一声惨呼，那禁军跌倒在地，嘴角鲜血直流，哇的一声，张开手掌，赫然一颗白牙】

【心中惊了一惊，此人背对自己，身形不动，背后却似长了眼睛一番，两根腿骨一前一后，迅疾如电，连自己都未曾看清】

【两人在地上滚成一团唉唉惨叫，那模样狼狈又好笑，便加了一句】

还不快滚？想再掉几颗牙么？

【两人面色灰败，狼狈爬起，拾起武器夺门而出，店伙惊魂回窍，朝自己又是打躬又是作揖，哈哈一笑，指了指那桌道】

谢错人了，救你的人是那位老爷子！

“他娘嘞，让这小子捡个便宜。”
耳中听闻那小子话语，心里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将书揣进怀里。自褡裢里摸出一两二钱碎银扔在桌子上。不待那小二与那小子反应，脚尖运力一点，屁股离了凳子倒射出酒肆。顺手解下墨龙驹的缰绳，翻身上了驴背，大手一拍驴屁股。
墨龙驹四蹄生风，眨眼间便钻进了人海茫茫的大街小巷。

【话音未落，那人身形又是一晃，竟径直弹了出去，目光晃过他手中一物，怔了一怔，也扔下银子，发足疾奔追了上去】

【追至店门，但见他跃上毛驴，一溜烟地窜了出去，一眨眼消失在街尾人流熙攘处，所幸日头正盛，他那竹杖晶莹剔透，在阳光下微光一闪，便追着那点绿意跟了上去，口中不住大叫】

前辈！前辈留步！

——结——

————承平十年春开————

【自上次给夕颜送信后便开始着手自己的任务。临走时京城的各种信息在脑海过了一遍】

旗亭酒肆

【手指在桌上轻轻的敲了敲】

就是你了

【换上一张粗狂的江湖大汉的面具，一身江湖莽汉的打扮背着用来替换藏书剑的三尺重剑。大大咧咧的往旗亭酒肆去】

小二！先给我拿碟花生米，再给我整五斤上好的黄牛肉和十坛最好的酒！

【一幅大爷的样子找了个最好的位置坐下，暗中听着大堂内一众食客在胡吃海喝，大谈特谈，从中提取有用的信息。听了半响均是毫无营养的吹牛之语不禁有些失望。还是好好吃吧】

啪！

【碗碟落地的声响格外刺耳，眸光扫去，只见一桌喝醉的食客正在为难店小二，着实让人看不过去。随手弹起几颗花生米以内劲注入其中砸过去】

滚！

[京畿重地，汴梁封都城西处，临近守城门处有一酒肆，名为“旗亭”。别看此处不起眼，比之京师其余驿站与酒肆，就算落拓得唯有那油布棚子遮挡风沙雨露，各城门禁军守卫依旧偏爱在此聚首。今日来此，便是为了打听前日与卫兄在香室街遇到的情况]

[奈何，从清晨坐到晌午，添茶的掌柜与小二已经注意到自身这位江湖剑客，安坐两个时辰，屁股未曾挪动一二。偶有换岗守城卫兵来此歇息，免不了亦要打眼往此处逡巡一二。迎着对方探寻的目光，温笑以对，倒让对方有些措手不及]

[酒肆中，行商脚夫来来去去，守城兵卫亦是换了两三拨，却依旧没能听到自己所求的情况。三年前，于秦淮河畔碰上那紫眸少年，对方看出自己本无动手之意，却偏偏要迷惑所有人，若不是自己时刻警惕，只怕也要着了其中道道]

[或许是下一班无需当值，有些兵士开始酗酒划拳，其声嘈杂，真是令人难忍。就在自己忍无可忍之时，有人以掌击桌，紧接着斜旁里就射出几粒花生米，想也不想出手截住。只是那情况恰好就被一名兵士注意，那端立刻骚动起来]

谁！是谁要扫军爷们的兴致！给老子站出来！

[闻声作无辜状，却顺势扫遍全场，但见一须髯大汉独坐角落，目光正好凌厉扫来。旁桌那兵士似乎也注意到角落的大汉，立刻走上前，叫嚣着要与之论理。想着此地是天子脚下，那大汉亦算是江湖浪客打扮，虽说不愿插手他们之间，却也不想引来更多麻烦。遂纵身而上，出手就是挡住大汉要当胸拍向兵士的一掌]

兄台，给点面子。

【身在玄机多年，期间忙于将暗卫打造成一打利剑，倒是甚少在江湖走动。回想初入江湖时秉持先父遗志，行侠仗义，一路锄强扶弱，后入五雷亦是因为一份行侠之心。紧接着不久五雷与朝廷对抗以失败而终，朝廷对盟中首领的通缉至今未撤销，追杀的过程中不断死去的兄弟，鲜血染红逃亡之路…也幸得阁主不远千里相救，这才有这些年的平静生活。】

【而今新皇登基将十载，吏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隐有盛世之象。若是此刻还思报仇，定会陷天下于不义，国家动荡则百姓苦…若是不报…兄弟们的鲜血犹在眼前…】

【特意选禁军守卫偏爱之地喝酒便是看看当今天子脚下的守军究竟是何样？从小处而能窥其全部。然而见其醉酒之余竟为难店小二，隐藏多年的侠义之心顿生，这才忍不住弹出花生米以期救下店小二。未料弹出的花生米竟被人出手截住，自己所弹出的花生米虽未曾怎么用力，却也加注入了内劲，为的就是给醉汉一个教训。这么轻而易举的截下…】

有意思

【饶有兴致看了眼截下花生米之人，想不到此处亦有高手。注意力已经被转换过来，侧目看着已经被放下的店小二想着目的已达成本欲作罢。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真没见过找死找上门的。当下对着叫气焰嚣张的猛的就是一掌】

想死？成全你

【拍出的一掌并未如期落至那人身上，厉眸扫向挡住自己一掌的人，是他？虽然刚刚其截住花生米，倒店小二亦是得救，所以对其说不上喜欢，但也不厌恶，比起其他人这人算是这群人难得正义之士】

可以，给个理由？还是说禁军守卫便是如此随意欺压人？

[本欲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是那来人气势汹汹，似乎有意与这班守城兵士为难。先前为阻他与兵士发生摩擦，只好出手化解，奈何那些醉熏的酒囊饭袋倒有尚为清醒者，这厢还未安抚气焰，那方便是提掌发难，遂出手挡下对方掌法。不愿与之发生冲突。本就是息事宁人之意，若是此刻再挑起纷争，今日所行只怕要在此作罢。记挂着从那些人身上探听消息]

[厉声责问，一时间如醍醐灌顶传遍在场众人，酒肆掌柜眼看情形不对，立即让小二疏散其余人客。那班兵士为首者，一声嗤笑，拍案而起，径直面向那名江湖客，起手就是指向对方肩胛处，然而还未得手，就被人以两指扼腕，疼得他当场“嗷嗷”叫娘]

哎哟——
好、好你个、大、大胆刁民！光天化日竟然敢阻拦兵差公办！
来啊，给我将这两人拿下！

[本欲上前为那领头的化解困境，此刻却被一同打作同党朋羽，颇为好气与好笑，眼看那班饭桶抽刀而来，随即起手抓起面前碟中花生米，提劲化力，翻腕瞬发向四方，恰好打在那些兵士檀中穴上，将要成势，只得于半途停手]

[见状，再上前握住那禁锢领头手腕的两指，默默摇首]

兄台，此处乃京畿重地，切勿生事才好。

最近九城兵马司多有巡查街衢，行侠仗义不在此刻，还请听在下一劝。

文兴元年三月初三

【这里算是儒门的一个落脚点。儒门不同于皇城司一身的官面，走的是市井说的是俚词，这在种鱼龙混杂处才是如鱼得水】

【何况，这里的酒虽然不好但是故事却实在有趣。他们用或鄙夷或艳羡的口吻说着或真或假的故事……】

你猜怎的？那大盗竟然带着银子凭空消失了

【隔壁桌说的正是燕山府官银失窃案。他的话说到这里引得一阵唏嘘声】

老板，再来一壶绍兴老酒……顺便给隔壁那桌也上一壶

【他们说的兴致被我打断却因为一壶酒也发作不得，反而道了谢。一时间也没在继续，不多时就转到别的话题上】

【说起来不过是一出监守自盗，哪有那么多飞天大盗神五神六的】

{ 春上，家里终于没什么需要他出席的场合，这才收拾收拾准备回扬州。}

{ 左右一走又是小半年不来，就去了趟旗亭酒肆。倒不是为了喝酒，而是去打探消息。}

{ 京中人多嘴杂，能听到消息的地方除了酒肆客栈，大概就是青楼了。他对那个地方没兴趣，所幸就来了趟酒肆。}

{ 进去的时候刚好听到有人嚷着“大盗带着银子凭空消失了”，然后就有人打断了他们的讨论。}

{ 说不巧也巧，酒肆中正好满人，他左右瞧瞧，还正是那打断他们讨论的那人那桌，还有空余的位置。}

{ 走过去略带歉意道}

  虽然很抱歉，但可否容我跟大哥你拼个桌？

【眼皮都没抬假装不知道这话是跟我说的，这时候恰好小二送上来老酒，瞧了瞧站着的人，又瞧了瞧空着的半张桌子抽下肩头搭着的抹布开始抹桌，眼角眉梢嬉皮笑脸，才开口说了“客官”俩字便被我一记冷眼瞪了回去】

【约莫是被吓到了小二一溜烟跑走了，我也没搭理那人，摸出一块约莫一两重的碎银弹到对面桌】

说说开封城里的新鲜事

【我擎壶斟酒，老酒徐徐而下涓流潺潺，粗瓷烈酒也可以是一幅画。隔壁桌得了银子先是一愣，继而喜笑颜开，最后故作神秘的开口：】

听说城郊的破庙出现个什么“安乐乡”拐了不少良家子

【听到这里我坐正了身体视线也想那人看去，至于那个要拼桌的干我屁事】

{ 小二倒是殷勤的把这半张桌子擦了个干净，但对面那人却当做没听到没看到的样子，飞给小二一记冷眼，便将小二后面打商量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 小二瞧他一眼，面露为难的样子，他也没说什么，摆摆手让小二下去准备酒菜了。}

{ 左右就是来听个热闹歇歇脚，也无所谓同桌的人是热情还是冷漠。对方没说行也没说不行，他索性轻轻拉开长凳坐下了。}

{ 酒还未上，同桌的自斟自酌，又丢给隔壁先前说闹的酒客一枚碎银，让他说些子别的。那名酒客一见到有钱，自然眉开眼笑着应了需求，张嘴就说起“安乐乡”的事。}

  这怕不是与丰乐楼有关？

{ 听着就喃喃自语了一句。}

{ 京城最近声名鹊起的秦楼楚馆，同是做销金库生意的，对这方面的信息要敏感一些。只是为了生意去拐良家子就有些过了。}

{ 不过京城形势诡谲，谁知道他们所谓的安乐乡背后是不是有什么大的靠山，或者大的阴谋。}

{ 正巧小二端着餐盘上来，抬头时他看到同桌的人已经坐直了身子朝那边看去，像是感兴趣，但面上又一直冷冷的没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