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阁

【说到伤感之事，两人皆有些意兴阑珊，雨疏疏落落的愈发寥落，入了客栈便与她道安暂别。】

【燕山一带气候不比江南沛泽，难得一场雨让屋里有了些许湿润。天色不早，却无睡意，索性撑在窗边看雨。】

【哥哥，你究竟在哪里呢。】

===结。

——————承平三年  春——————

[眼前之人便是他此行的目标，可笑其竟也是玄机之人。可此时他却非寻其交代正事，而是想知道究竟姐姐将自己托付了一个怎样的人。]

[但见其姿态，应是尚不知姐姐有孕。前行几步至其身前，冷然开口]

你便是燕驭？

【倚栏而坐，手里仍是一壶酒】
【他原是要去杀人的，却终究懒得动弹，自从与倩儿重遇，心思懒怠许多，大有就这么跟着她混吃混喝过完后半辈子的架势】

“你便是燕驭？”


【闻声回首，却是未曾谋面之人。挑了挑眉，这面色，来者恐怕不太善啊】

正是，阁下是？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

[与姐姐七分相似的面上布满寒霜，眼眸不住打量着这个他本该叫一声“姐夫”的人。]

你与聂小倩，是什么关系？

情夫？

【倩儿？】

【翻身落地，拄刀而立。这才定睛细看，唔，有些眼熟，跟倩儿像的很】

【听人问的话，有些好笑】

大概。。算是她的男人？

【隐去话末的之一，只看他是何反应】

[大概？算是？]

[呵。他姐姐已经怀了此人骨肉，结果便只是这个答案？]

[手中清玄豁然出鞘，带着凛冽杀意直奔眼前人而去，却在最终，还是避开了要害。]

北冥渊 发表于 2016-3-23 00:56
[大概？算是？]

[呵。他姐姐已经怀了此人骨肉，结果便只是这个答案？]

【话不过三句，来人已是剑出鞘，杀招起】

【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场面不是没见过，只是今日这一遭，着实是感觉莫名其妙】

【欲避开招式，奈何他剑法高深，避无可避。心内一寒，只当今日怕是无命可回，却见他剑势陡然一转，虽是剧痛入骨，但到底提醒着我——阎王今日不收我】

你到底是谁？

【不是没想过与他拼死一搏，但那张与倩儿相似的面容，终究是我心头顾虑】

可是倩儿出事了？

燕驭 发表于 2016-4-16 04:18
【话不过三句，来人已是剑出鞘，杀招起】

【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场面不是没见过，只是今日这一遭，着实 ...

[出事？的确是出事了。面如寒霜，冷冷看了这个男人一眼。从他们相似面容看出这些，也不算太笨。]

她有了你的孩子。

[终究还是要告诉这个人的。他有知晓的权利]

我只来让你知晓，至于这个孩子，我自会抚养他长大。

[话落，转身打算离去。]

——————拉线   建元七年  冬————————

[又是临近春节，在江湖闯荡一圈后，安然归家。只是，今年的北冥府，似乎不太一样。]

“渊儿，来，爹娘今年从外面领养了一个孩子过来，取名小北。来，小北，见过哥哥。”

[养父母推出了一个大约只有八九岁的少年，面上有些怕生，矮小而瘦弱。仔细打量了一番，蹲下身带着温和的笑意开口]

小北？今年多大了？

【春节将至，母亲告诉自己大哥快要回来了，提起这个大哥母亲脸上总是带着藏不住的骄傲】

【母亲翘首以待的大哥终于归来，母亲向他介绍自己，将自己推向他面前】

【圆圆的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不知道为何自己会畏惧他身上那股气势】

【面对他的问话，自己只是盯着他不回答，还是母亲过来解围，让自己叫他大哥，怯生生的开口】

大哥

嗯，乖。

[娘亲见小北胆怯，在一边打着圆场，讲述着小北的来历。]

[原是乞儿，被爹娘撞见，见其眉眼与他相似，也想养一子享受天伦，便带了回来。]

[仔细打量着眼前孩童，笑道]

小北，在这里可还住的习惯？刚刚回来，大哥身上也没什么见面礼，便将这个送你吧。

[将在西夏买来的匕首放到小北手里。]

【偷偷打量眼前的男人，好奇的看着他身上的兵器，也许男孩子对兵器这些东西都有些天生的热爱】

【听他问自己依然不答，他也不恼，将一把匕首递到自己面前，说是要送给自己，眼睛发出渴望的光芒，接过匕首把玩】

这是给我的吗？

【带着不确定的询问，看向男人的眼睛，母亲说大哥有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现在看来这人长得的却不丑，不过自己还是害怕他】

[面前的孩童终于表现出了兴奋的神色，双手接过匕首，双眼晶亮的看着他。不由失笑点头]

是，送你的。

[倒也不知小北为何眼里会有些恐惧]

小北，你怕我？

【抚摸着男人送的匕首，听他问自己是不是怕他，点点头，看向他的脸胆怯的开口】

你笑起来比哭还难看

【怕她打自己，躲到母亲身后，露出脑袋看着他】

[抬眼看了看捂嘴偷笑的娘，他摸了摸鼻子，一脸无奈]

小北，我娘可是说我们很像。那是不是证明了……

[臭小子，挖坑给他跳？看来他这个大哥的威信真有必要竖立一下了！]

【听他说自己长的和他很像，从母亲身后跳出来，大声说】

我比你好看多了，起码我不会笑起来像哭，只是很像又不是一样

【母亲摸着自己的头，笑着让自己不许这样说大哥，小声嘟囔】

本来就是嘛

你小子，这个时候敢跳出来了是吧？

[六年江湖路，早就把他周身的气息打磨的不同，小孩子有趋利避害的本能也是情有可原。]

[童言无忌，他也没真打算和这小子一般见识。只是这性子，倒该是个欢脱的。娘出来打圆场]

“好了，渊儿刚回来，也累了吧？快去沐浴歇息，晚上过来一起吃个饭。”

好，娘。我这就回房。

[起身应了，复又看了眼小北]

小子，晚点来我院子，咱们兄弟好好亲近亲近。

[转身往院子去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吐吐舌头，谁要晚上去找你，一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不然自己怎么会看到你就害怕】

【转身和母亲撒娇】

母亲我要吃烤鸭，烤的和大哥差不多黑的那种

【自己的话把母亲逗笑】

（以后才不要跟着大哥）

【结】

————承平五年  冬————

[一直以来，他时刻都掌握着聂小倩的动向。只是，他不敢去寻，生怕本就已难以弥补的鸿沟间再添嫌隙。只是这一次，经过小北的丧妻之痛，他忽然很想去见见她。]

[小塑已经被接回玄机一年有余，有煊儿焕儿陪着，性子也渐渐开朗起来，只是从不会问起父母是谁。他从孩子的目光中读的到渴望和疑惑，却不知要如何解释。]

小塑，来舅舅这。

[蹲下身子招手唤来还在玩耍的孩童，摘去其头上掉落的梅花瓣，这才温声开口]

小塑想不想见娘亲？

[孩童犹豫了半晌，小心翼翼的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他没有开口，静静等着原因]

“想。小塑想知道，是不是小塑不乖，娘亲才不要小塑。”

[小孩子总是敏感的。就算小塑还远远没到懂事的年纪，还是察觉出了不对。他尽量让自己笑的自然些，生怕敏感的小家伙看出什么端倪]

怎么会？你娘只是为你妹妹寻药去了，怎么会不要小塑？去收拾下东西，舅舅明天带你去找娘亲，好不好？

[孩童点了点头，转身往住所跑去。他缓缓起身，目光望向了此时聂小倩所在的方向。]

[不知是不是故意，她选择的住所离他的宅子刚好隔了一条街。午餐时间，她当是带着孩子出去吃东西了。他带着小塑翻墙而入]

我们给你娘一个惊喜好不好？

[小塑站在院子里好奇的四处张望，他的目光则定在石桌上摆着的药杵上。先天眼疾，体弱，姐姐的母性似乎全部倾注在了这个孩子身上，也不知算不幸还是大幸。刚将药杵拿在手上，便听到身后大门推开的声音。淡笑回身]

姐，好久不见。

[老天一定是不长眼的，要么就是上辈子我定得罪了他，不然，怎的给我如此多事之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塑儿未果，宝儿夺不回，东行体弱，南浦哑疾，是我一生杀戮太多而集下的孽么？]

[我已努力收敛，不复当年，我只是遍寻名医，以求女儿后生的保全，突然觉得自己不够时辰挥霍，要做太多的事情]

[东海的龙蟒之筋，沙漠里的荆月花，昆仑山上要七千米以上，生长五百年以上的雪莲，还有千年人参精，这一切的一切，只是缘于医圣说的一半的希望]

[聂小倩的倔强和坚持，自是一线希望亦要义无反顾]

[我放弃了所有的念想，一心只求宝物集齐，即能让自己的女儿变成一个正常的孩子，能够拥有完整的一生，不似我小时候的被遗和残忍的面对生死]

[当我疲惫不堪的拖着身子回到院子，推门而入的一抬头，瞬间定在那里]

[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见了，久的，我都忘了我的心还会扯着痛，久的，我都快不记得自己深藏心底深处的感情，久到我以为我已经心死了，久到那一眼泪娑的辛酸清苦]

[原来，我还有感觉]

[我强抑快要夺眶的眼泪，似要隐藏自己内心的悸动和心痛，想要淡淡的回他，却还是些许颤抖的声音]

怎么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