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涧

【听说她也是孤身一个人走了这么远，不免有些羡慕。这一趟到开封，不知道要遇到多少人，多少事。见她乱动，忙转身坐到她身边按住她。】

不要乱动啦，这药虽然好用，但是总要养一下的。昆嵛是个很厉害的地方，山上的师尊和师兄师姐都很厉害，小到镇州大到武林有了什么骚乱，大家首先想到的就是昆嵛。

我师父可不叫来福，师父叫游一尘，他的轻功和剑法是我见过顶厉害的。

可是，我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弟子罢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像师兄师父们那样行侠仗义。

【双手抱着膝头有些惆怅，听她说来找一头牛，嗤地笑出声来。】

噗，你千里迢迢来中原就为了来找一头牛么？我是要寻亲，我的表叔远在大辽，我要去找他。

开封是个地方啦，那里有很多好玩的好吃的，每年都有盛会，很多人去的。你如果有空，一定要去一趟。

那里的牛，一定也比别处的要好。

【眼睛滚滚圆的，想象昆嵛的厉害，甚表羡慕，疑问又至】同为师尊，来福厉害，还是游一尘厉害，他们两个动情的打一架，谁会输？

【手里拿着两块小石，权当一方是来福一方是游一尘，撞在一起，很认真通透的分析，亦是恳切的比喻】吐蕃的两只牛争媳妇就是这么打的...

【嘴里又不想亏了云云的师尊，所以低低的叹息了一次】昆嵛那么厉害，哎【手里从脚下石缝的水流里捞起几朵花盏】阿满称呼姐姐桃花仙女嘛【把花堆了堆捧在手心，眉眼一弯弯笑了。】

【记得牛的问题，嘴角一翘】我兄长说中原的牛长得俊...【听是寻亲，眼里一眨不眨】大辽，那姐姐是大辽人了，可姐姐怎么在中原拜师学艺。

【想到什么，噗嗤一笑，从包袱里掏出来一张图，密密麻麻很多字和线，眩晕的闭眼】这是一个瞎子卖我的图，可我也不懂南北东西，姐姐你看看，是有开封么【好奇的连着追问】那个地儿，为什么比别处好玩，谁【咽下“大胆”二字】住那里，岂不是比吐蕃的王族住的都好，那么好玩都归了他。【愤愤不平，到底是谁过的比自己这个公主都好，无故就像痛揍他们一顿。】

【听了半天也不知道来福是谁，转头好奇的看她。这个姑娘天真可爱，虽然歪理一堆但是似乎都说得通。看她拿石头比来比去想想师傅勾着头斗牛一样的样子就想笑。】

噗，哈哈哈，来福是谁啊我师傅要是斗牛的话肯定斗不赢，他最宝贝他的头了碰都不让碰一下哈哈哈哈。

【一直生在昆嵛长在昆嵛，对外界知之甚少，更是不知道吐蕃是什么样子。看她对牛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眼睛一亮，挪了挪位置更挨近她一点。】

牛还有帅不帅的区别？那吐蕃的牛都长什么样子啊？也是四条腿一颗头么？有尾巴么？

【地头看着她拿出来的“图”，有些无措。】

我表叔。。。。说来话长。我们一家都是大宋人士，只是表叔……喜欢远游，所以才去了大辽。这次要一个人走那么远，其实我也很没有把握。但是这么复杂的是什么啊？是地图么？这里好像写了开封可是镇州过去要好远。。。恐怕我要等到冬天才能到大辽了。

【但是想了想开封人杰地灵，说不定还真的比吐蕃好呢。身为大宋人，自然是对京都有几分向往，但看着她的眼睛又不太好意思说出口。】

开封可是皇上住的地方呢，所以当然要比别的地方都好啦。每年除夕，中秋这样的大日子都会有很多很多人去开封参加盛会。吐蕃除夕人多么？你们过年的时候会比赛谁摔跤厉害么？

【原本还担心来福是赢不了人家昆嵛了，可听她讲的些话就踏实多了，心底里就期望来福会赢的。可是牛都能打得过她师傅，那般，只得安慰她】
别担心，我会邀请你师傅去吐蕃，吐蕃的牛个个骁勇善斗，出于公平，我会教他放牛，这样他一定有机会赢来福。

【把掌心的花吹了吹，散在两人的裙子上，这样的时间很是安稳，听雨水瓢泼，看落花乘流水，靠身在石壁之上，摊开四肢，很是舒服的想着自己的牛】

吐蕃的牛啊毛很长很长，长到地上呢，脸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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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大...中原有些道长就长这样【顺便惦记她师傅】游一尘模样帅嘛...

【方从洞顶坠了了两三滴水，动手抹掉鼻尖上的水】大辽比大宋还好玩么，你表叔原来如我一样喜欢逃了家人去自由自在，你可以给我他的画像，我能帮你找。【自然是等吐蕃那边先找到我后，便让那日兄长动了榜文去大辽寻人。】

【至于那宋人好玩的地，原来是大宋皇族所居之地】哦...原来开封是大宋的都城，虽说比吐蕃新鲜，可我们月月都有朝圣会，盛会上有好多牛呢，勇士们摔跤倒没新鲜的，可是女子们的歌声定是天籁【思了一曲赞歌，是当年松赞干布迎娶大唐公主时候传唱至今的，开嗓与她唱了几句，满是自豪。】

【歌声响过整个山涧，雷声已止，外面雨水缓缓而停，见到云端后架起一道彩虹，极美。】姐姐，你瞧，这彩虹仿如神降，阿满信你能与家人早日团圆。【没想到之后自己会去哪里，先问她】开封路远嘛，可是去了开封便能知道亲人的位置，姐姐莫耽搁，雨停早些上路。【踢了踢腿】阿满的腿好了，自己能走。

【听她说要请师傅去吐蕃，伸手拉住她。】

好啊好啊，你请我师傅去放牛，也带我去我要看毛长到地上的牛，师傅见到那样的牛肯定也很开心。

不过，我师傅很帅的他才没有胡子。

【眯起眼睛把眉毛抬高，嘴嘟起来，压着声音让她看。】

我师傅就是这样，可帅了。他平时很疼我们的，你一定要带我们去吐蕃看大牛。

【说起表叔的画像，从包袱里拿出一张用油纸包好的画，展开给她看。】

你看，这是我表叔弱冠礼上请人作的画。我爹娘一直留着，可是……这画恐怕不能给你，我也只有这一张。不过。。【拿出一张自己画的给他。】这张是我自己画的，虽然画的很糟，不过他一看到，就会知道，是我在找他啦。

【听她说起吐蕃女子的歌声，一脸羡慕的看着她。】

真好听，中原的女子都讲究温柔婉约。但是我觉得像你这样才好。

【看了看外面的雨，点点头。】

谢谢你，我们以后还会见面么？虽然是初次见面，但是我们这么投缘，一定会再见的吧。

你的腿还是要小心，避免跑跳，既然天晴了，我也该走了，嗯……也助你早日找到最帅的牛。如果有缘，今年除夕我们在昆嵛相会吧。

=====结=====

===========建元五年春============

【因为先天残疾刚一出生就被父母遗弃，辛得佛寺的收养才存活下来，师父他替我取名姜九九，姜是他俗家的姓，九九是因为他捡回我那天正是九月初九。他说，也希望我这一生久久平安，久久喜乐。】

【我是女儿身，论理不该长于寺庙，可师父仁慈不放心将我抛弃在外，硬违了规矩在将我留在寺庙后山的屋子里，于是那间不大的屋子成了我十多年最安心的居所，不大却足够遮风挡雨。】

【师父教我唇语，让我不再自闭，教我说话，教我读书写字，尽量让我与常人无异。】

【早些年师父身体健康，后来不知怎么了忽然一病不起，终于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撒手离去。我伏在他床头久哭不已，他却安慰我：生死寻常，切莫悲伤。他说：人病生一世，但求心安。莫因怨生恨，因恨而悔。】

【师父就那样草草安葬，尸身化成了舍利子送入高塔奉存。我想，他是成了佛，去了西天极乐吧？】

【唯一的亲人离世，庙里自然不会再收留我，只给了些盘缠给我便将我赶了出去。】

【从前从未离开过庙太远，被赶出来后没了出去，忽然说书先生说的中原便想着去看看，顺便再寻一寻亲生父母。】

【一路走走停停，中原远比说书先生口中更大，更繁荣。路过河北路，听人说河北路的桃花涧十分美丽恰好眼下正属春季也就择了个日子带了些酒去。】

【日子来的早了些并不能看见桃花灼灼时的美丽，只零散的几朵显得有些冷清，更多的则是含苞未放。寻了处平地，摆好酒水自斟自酌自赏。】

【雨打新荷，波翠桃红。送别了那位吐蕃的公主取来包袱中的手帕擦着马身，这黑鬃马矫健非常，这般淋了雨实在有些心疼。边擦边摸着马首，对着它说起话来。】

你说表叔在不在大辽呢？辽人一直欺负宋人，为什么他还要待在那里。

【小黑马哼了几声似乎有些不满，拧了拧手帕里的水，有些想念师傅师兄了。若是在山上肯定有人告诉自己该往哪走，师兄师姐们还会塞一堆好吃的过来。这般天大地大的，一个人好辛苦。】

【擦着马鬃的手停了停，忽然那马儿甩了甩鬃毛，溅了自己一身水，生气又气不过，只能走到溪边去洗手。远远看到一个人，沽酒自酌，好不快意。牵着马走过去，看看自己似乎有些狼狈，不好意思的笑笑。】

姑娘，请问，你知道大辽怎么走么？

【有风吹过落下几朵桃花，拾了一朵放在鼻前清嗅淡淡的芬芳，搁下酒杯将地下的一并拾起放在手中，站起了身想把花瓣放在溪中。】

【刚一起身就见有个牵着马的女子似乎在说着什么，只是刚才没发现只读懂了最后两个字，走么？】

【环顾了一下四周，问道。】你是在同我说话吗？

【见她起身但并未理会，刚在想这号高傲的一个女子，但见她神色平和不似骄纵千金模样，只得点了点头道。】

这里，似乎也没有别人吧。

我是昆嵛门下弟子，要到大辽寻人，但是在这桃花涧迷了路，不知姑娘能否帮我指路，我……应该向北还是向西？

【待她把这一句话说完转身往前走了几步把手中花瓣送入溪水，又拿绢帕打湿了水拧干。】这里虽没有旁人却有花，有树，有风，有水。【一指】还要你面前的马。

【又起了身把绢帕递给她，示意她擦了擦脸上的水。】姑娘若要问路可是问错人了，且不说我初到此地对这桃花涧也不熟悉，方才入内时也是胡乱走的。也许你沿着这溪水走说不定便能找到出路了。

【听她说山水花鸟，觉得一阵尴尬。左右看了看好像确实是这样。有些泄气。接过她的手帕擦着脸上的水珠，转头看见一边的茶具，有点好奇。】

那姑娘你是在这里品茶么？

春风十里，桃花满天，真是好风雅。

可惜我没有这个运气去享受，姑娘你从哪来？

建元六年春

【以为桃花涧会是个很好找的地方，结果也在路上问了几个人才到，抱着小狸对陶公子笑】

其实我认路很厉害的，下次再来一定记得路，不会耽误这么多时间的

【看着满山桃花笑弯了眼睛，此处似乎与昆嵛山山脉相连，所以桃花才能跟我们山上开的一样好看吧。俯身把小狸放下让它自己去玩】

它自己会回来找我们的，对吧？

【围着身边的桃树转了一圈，站在最低的枝条下，踮脚去碰枝上的桃花，指尖堪堪点到花瓣】

[人似朝露，花如锦霞。倚着桃枝坐看，酒入喉甘爽，画随风舒卷]

[这天真明艳的小姑娘，拈花轻嗅眼波潺潺，桃的芳菲里多了纯美、时光的波动里沁了清甜]

“这位姑娘，小生马云，家住京城，书香世家，虚度春秋廿载，尚未婚配……”

[一锦衣书生执礼问探问，虽然话语大胆直接，却也颇显诚恳心意。世事如棋，缘来似水，谁料得准，谁入了谁的眼，谁明媚了一路风景]

“吱——”

[小狸这时窜出来，雪白一团上沾满了桃花，如飞瀑流霞雪里胭脂。小家伙看了我一眼，竟咬上衣摆使劲的拽，还间或撰着小爪子朝那书生不忿猛挥]

呵呵

[轻笑着将它捞起摁在膝上，随意安抚着，慢赏春光]

【桃花开的极好，香了春风醉了人心，这棵树碰不到便换下一棵，终于让我触到了花枝。奋力踮脚凑近轻嗅，想要喊陶公子一起来看，别只坐在那里，却被一书生打断】

这位姑娘，小生马云…

【呆呆听他说完，没想到桃花涧除了有桃花可赏，竟还有“桃花”可遇。松开手，带落桃花数瓣，这样的情景从未遇过，实在不知如何反应】

【他似在等我答复，而我又不知如何开口，就这么无言相对，更觉尴尬。被小狸的叫声吸引，下意识去看，突然就有了主意。面色含羞，带了三分歉意】

公子抬爱，奈何小女子已有婚约…

【说着抬眼向陶公子那边望了一眼，又闭口不语。那书生果然去看，明白了我的意思，道了声打扰便走了】

【看那书生走远，跑过去抱起陶公子膝上的小狐狸】

你怎么沾了这么多桃花，难不成你还会爬树？

【方才为让书生误解，看陶公子那一眼可是辛苦，明明不知怎样才是喜欢一个人，非要在眼神里带上明显的依恋爱慕，实在太难为我了。但愿隔得远，陶公子没注意到】

总上树会变笨的，陶公子可得管着小狸点

【不过是想到了小月亮，也不知道她最近好不好，有没有栖遍昆嵛所有的树，至于狐狸会不会…不重要的吧】

[阳光透过花叶洒下来，打在襟上斑斑点点，恍的人多了丝慵懒。向后又靠了靠，含着笑，看她的清涩、无措，与、娇柔]

[那公子遗憾的远去，轻易的、一份尘缘搁浅]

不错的人才，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该给个机会方好

[轻缓一笑，由着她抱走小狸。我听真了她的言语，看进了她眼底娇柔可爱。她是聪敏的，轻轻盈盈跑这来，可说是一劳永逸。周遭三两目光不时瞥来，带着或深或浅的羡慕妒忌，好在我随性惯了，淡笑置之]

[小狸倒像是很满意如此，甩着尾巴在她身上亲热蹭着，听闻变笨云云，低笑出声]

呵，若能如此，到好，笨些好养

我屋前有颗杏子，它最是喜欢跳上去摘，每一次都弄得青黄满地，还不许人捡……

“吱——”

[不待我说完，小家伙就抓起女娃襟上落花，愤愤扔来]

【把小狸身上的花瓣一片片摘掉，摇摇头】

机会怎么可以乱给？况且，罗敷自有夫啊

【就是不知这个夫再哪里藏着呢】

【想象着小狸在杏树上往下扔果子，陶公子站在树下无奈的看，忍不住笑的更欢快。按住衣襟以防小东西用力不当，用脸蹭蹭它头顶以示安抚】

我怎么觉得小狸像有灵性似的，是因为跟你在一块太久了吗

【似乎有人会往这边看，还不止一个不止一次，眨眨眼有些疑惑】

为什么总有人看我们？

【把小狸举到脸侧，看看小狸又看看陶公子】

他们也觉得小狸比桃花还好看么

呵呵、咳

[罗敷有夫，亏这丫头说得出来。连含情相望一眼都青涩得紧，这会倒说得毫无遮挡。笑意难收，酒入喉微呛了下，轻咳着抬手拭去唇边酒液]

[凝眸看她一瞬，少女的懵懂更彰显了天真烂漫。她蹭着小狸的样子，格外的、温柔]

小狸是山中灵狐，我偶然遇到幼崽带在身边长大，是以颇通人性，却也因我少于约束，顽皮无比

[至于喜欢美女似乎是天生的，狐性本妖？伸手在绒毛上摸了两下，竟不妨它回头在指上印了个牙印，收回手悠悠叹息]

看吧，还野性难驯

[它是不肯咬疼我的，听我叹息竟也怕力气用大了，扑过来伸出舌尖一下下舔着，我托它在手上，轻轻摇晃]

小狸是可爱，不过，在王孙公子的眼中，可比不上这桃花、如面柳如眉

[微微一顿，后语溢了调侃]

【一直都想跟小动物亲近，总是不敢，小动物也不太配合，今日夙愿得偿，觉得小狸分外可爱。轻轻捏下小狸耳朵】

原来你还有来头，这么喜欢我，是觉得我也有灵气吗

【这么不知羞的话说出口，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偏头吐下舌头】

【知道小狸不会下狠口，果然刚咬完就去帮忙舔伤口。伸手抚上脸颊，笑嘻嘻的】

桃花如面柳如眉，陶公子觉得我算不算？

【停了片刻又说】

女儿家是不是矜持一点会更好？

【风起，头顶桃枝落下三两花瓣，伸手接住，一一贴在眉心，微仰着头防止掉落】

若说不上桃花如面，那我桃花妆面，能不能弥补一二？

[她的动作带着大胆却偏偏清纯]

[她仰着头，我也微微后靠，就这样看了盏茶，终于轻笑出声]

美则美矣，你不累么，呵呵

[本是妩媚万千的行止，被她做了个十足的纯粹娇憨，也是醉]

[拍了拍身边虬枝]

矜持典雅，真纯悦人，百样风流百样美，来坐会，你不嫌累，这周遭的公子也是吃不消的

[悠悠转转的丝声起，侧耳听着，竟是一曲缠绵悱恻的凤求凰。未久，一低沉悦耳的歌声相和]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回话，捏捏微酸的后颈，得到回复后立刻收了下巴，花瓣果然落下，只剩一片还顽强的贴在眉心，抬手一拂也便没了】

累啊，怎么不累，不过能让陶公子觉着美，也不算白累。

【重又坐到他身边，转转头看了一圈，看到有些人对我微笑颔首，还有人移开目光，也不去管他们，只看着旁边的人】

我玩我的桃花，他们做什么跟着吃不消？

【没有得到答案，被忽然响起的乐声吸引，下意识的跟着哼唱，对词不甚熟悉，书到唱时方恨少么？应和了几句便停下，自觉难以欣赏】

曲子很好词也很美，可我还是喜欢我们小月亮那天唱的扬州慢…

【努力回想着那晚刑房月亮的歌声，按着记忆中的词曲轻声唱】

淮左名都，竹西佳处，解鞍少驻初程…

【一曲罢，偏头看他】

我比较喜欢这个，小月亮唱的比我还好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