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华苑-听香水榭（荆湖路）——徐清涧、玉芊

琼华苑位于扬州城东，毗邻繁华街巷，园内花卉馥郁，草木葳蕤，多种琼花。进门以琉璃照壁隔开园内景色，中部以山水见长，池水明洁清幽，假山峰峦环抱，重檐迭楼，曲院回廊，疏密相宜。另于后院有竹篱小屋，空地耕种，颇有乡村田园风味。

————承平元年  春————

【撑着个钓竿坐在红藕池边，看着池里头几尾大红锦鲤游来游去，食饵放的足够大，却也不见谁上一上钩。歪着脑袋看了半晌，从旁边食盒里捻了个蟹黄包来吃，又过了阵，显得有些不耐烦】

这大鲤鱼是不是成精了！

【将没吃完的蟹黄包扔进池塘里，哄得一下锦鲤全都逃之夭夭，不大会见是吃的，又纷纷围上来，这下更加没鱼理会自己的食饵了】

【一脸惆怅看着身侧的人，撇撇嘴】

还是栖园里的镜湖好，一钓一个准儿。

【百无聊赖陪着身侧之人垂钓，脑中所思却是昨夜所得情报。虽不知来者意欲何为，可若是自己所寻之人，也不枉自己引蛇出洞。】

【听得她絮絮叨叨，回神看了眼池子，顺手捞了只包子吃，暗想，她何时变得如此傻乎乎的？】

你觉得这些锦鲤傻不傻？它都看到你在垂钓，还能自己上钩？镜湖本就不浅，故而让你钓得，只每每钓了又放回去，也不知你这乐趣何在。

【听他问自己锦鲤傻不傻，感觉像是在问自己傻不傻似的，眉眼一横瞪过去，抢了他手里的包子自己吃】

你懂什么，这才是所谓垂钓的乐趣，钓上来的都得吃了不成？那罪过可就大了去了，我把它们钓上来再放回去，这便是放生，是积德积福的好事。

【说的好像是头头是道，其实细听不过是自己强词夺理罢了。自己不甚在意，量他也不敢还嘴】

这池子着实浅了些，要像镜湖那么深就好了。

【三两口将包子吃完，含含糊糊】

我想回山庄了。

【一番话听得哭笑不得，如此说，那先将人打伤而后施救岂非功德一件？暗自摇头失笑，不与人争辩，料想真同她说什么，嘴上定然不承认。】

【再听人想回山庄，若昨日之前，必然欣然应允，而今庄中有人鬼祟，自不能就此让她回去，若有个差池，反倒添乱。】

再过几日，我尚有事需处理，住此处离得近。

【听人说道有事，颇感意外，赋闲了这么写日子，酒楼的事情何进做起来得心应手，医馆也有幼清照理，阿爹阿娘又去广南一带搜罗宝贝，有什么要紧事需得处理】

你有什么事要在这处理。

【随口一问，索性也不钓鱼了，投了几粒鱼饵进去喂】

山庄比这里大些，阿娘说我这个月份，胎像既然稳得很，爬爬山也是好的，到时候生产有力气些。

爬山？

【避过问题，顾自接了下句，一时也没想到合适的借口，反倒不好回答，说多难免漏嘴。】

胎像虽稳，爬山到底累了些，我看你在这园子散散步也好，左右不过几日的事情，难得来此小住，倒不急着回去。

【微顿】

附近有家裁缝店，听说小儿衣服做的格外精致，我倒是想备一些。

【一边不咸不淡揪着包子扔鱼，一边漫不经心听他讲话，絮絮叨叨】

累了我会休息，你还真当我傻么……这里也好，虽说四处都是水汪汪的，可是水浅得很，没鱼可钓。唔……要不然你在汀兰水榭扎个秋千给我，我想玩了。

【同他讲着条件，其实住哪里都差不多，主要是他肯陪着我】

【闻言摸着肚子想了想】

你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怎么做衣服？

是男是女又何妨，男女的都做了不就成了。

【总不该等孩子生了再去做衣服，太过仓促，有备无患。思及方才所言，弄个秋千倒不是多难的事情，只是她如今大着肚子，倒叫自己不放心她去荡秋千。】

后院有棵壮实的大树，简便的好做，但不安全。明日我让人给你弄个类似椅子可以背靠的秋千，只是要费些时间。

【颇为赞同他的观点，频频点头】

你总算聪明了一回。

【大言不惭落下这几个字，听闻他要给自己架个有靠背的秋千，偏头对人笑眯眯道】

那不如顺便弄个吊床给我吧？午后躺在树底下晒太阳吃东西，别提多舒坦了。

【想一想就身心舒畅，起身伸了个大懒腰】

哎呀——

想睡觉了。

吊床？

【偶尔总惊讶于她为何总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细细思量后，拒绝了她这提议。】

吊床不行，往后你越来越重，若是摔了怎么办。

【任人软磨硬泡也不愿同意那提议，听得说困了，起身将人轻抱起】

那我陪你回去靠会儿。


结。

————承平元年  春————

客串：何进

【自年后庄主便与夫人去了琼华别苑，连着阿蛮也一并去了别苑照顾夫人，自己奉庄主之命留在山庄内照理一应事宜，与她分别十天半月甚是想念，故而每每闲暇便往别苑去寻阿蛮】

【这日山庄暗卫像自己禀报，小姐身侧的丫鬟碧芜行动鬼祟，自庄主小姐去别苑后便经常行动不知所踪，往往落暮时分从偏门小洞外出，夜半方翻了围墙入内，细瞧着功夫也不一般。夜里亲自去了趟后山，果不其然半夜见人轻松翻入，特意吩咐了莫要打草惊蛇，接连观察了几日，方去和庄主汇报】

【入了别苑便想见一见阿蛮，无奈此事要紧，知得等汇报完毕再去看他。同庄主一同到了菱台，方道】

庄主，近几日山庄内有些不同寻常，我怀疑有奸细混入其中。

【昨日接得何进传书，道是庄内有人鬼祟，来扬州不过数月，为引蛇出洞方将御剑重整，恢复本姓，不想竟还有异心之人。】

【夜半，本就假寐，感身侧之人熟睡，方轻声外出，说是外出，不过约了何进于院中问明缘由。】

【清辉洒地，冷月当空，夜深人静倒确实是个商议事情的最佳时机，见了来人，直截了当】

你且将事情的原委道与我听。

客串：何进

【待到人静处，瞅四下无人，方据实说来】

庄主自和夫人往别苑散心后便派我留守山庄，近几日后山暗卫发现夫人身侧的丫鬟碧芜行事鬼祟，遂呈报了我。

【觑一眼他神色，续言】

我便留心观察了几日，接连三日她都落暮时分从偏门而出，半夜才自后山防备最松懈处翻墙而入。我看她一身功夫绝不简单，所以就吩咐了不要打草惊蛇，另外暗中排查，是否还有她的同党。

【何进近来的表现倒是越来越沉稳，全盘不似初见那般青涩。】

【负手而立望天上月色，耳中尽是他近日所见所闻，这碧芜往日伺候在玉芊身边，安守本分倒也看不出端倪，柔柔弱弱的一副性子，果真人不可貌相。】

去查清她底细，莫打草惊蛇。另庄中略微放松守卫，你寻一批信得过的兄弟，暗中盯紧点。

【以不变应万变，现下不知碧芜底细，当初进来所报必然虚假，再者亦不知她此行目的，更不便将人扣押质问，若是个刚烈性子，定是什么都问不出来。】

客串：何进

【心中并不知晓这碧芜是何底细，所以未敢擅自行动，听得庄主一番话，抬眼】

放松守备……庄主这是要放长线钓大鱼？

【觉着自己应该领悟的八九不离十，忽又想起一事】

庄主，这碧芜背后是何人我们尚且不知，她此番潜入山庄意欲为何？莫不是……在打夫人的主意？

【这丫鬟一直贴身伺候夫人，不知会否对她不利】

【如今既不知对方目的，自然略微放松些也以便人更好的行动。未答话，颔首算是应下。再听得玉芊，心中一紧，再思及，玉芊在此处无亲无故又与旁人没恩怨，怎会是打她主意？随即摇头否认，况且真对她不利也早该动手。】

先看看她每日去了何处，再看看她在庄中动向，都看看谁人与她接触。

客串：何进

【见其眉头紧锁，闻言细想一番，又有些怀疑自己方才的想法。只不过此人形迹可疑，着实危险，所幸庄主与夫人不在山庄，自己又发现的早，否则还不知要出什么事】

是。

【抱拳应下，倏尔眸中一闪，压低声音】

庄主……我见那丫鬟随处乱转，倒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她夜里出庄，要不要我派人跟着？

不，她这功夫底子一般守卫靠近几分便被察觉，反倒节外生枝，你探清她行迹，我去查。

【听的人在庄中乱转，若是往日自不在意，既行迹鬼祟，少不得一番怀疑】

无妨，让她逛，着人盯着即可，如你所说，有同党味可知。

【谈罢正事，将人一番打趣】

我看你来这别院倒来的勤快，不如你与阿蛮择日完婚，也免得耽误阿蛮大好年华。

客串：何进

【几番听来甚是在理，遂将一切都应下】

那便按庄主所言，若有异象，我必第一时间来向庄主汇报。

【再闻打趣，憨憨一笑，挠了挠头】

这事不、不急，阿蛮她……她挂心夫人，想等着夫人平安生下小少爷后再同我讲论此事。先前我没本事，给不了她什么好的，待过些时日我攒够了钱，就把阿蛮风风光光娶进我们何家的门！

【对着人一番表忠心，于感情事上却难掩自己的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