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乐客栈

白四娘

【极乐土，极乐香，极乐的赌注极好的姑娘。这是燕山云州流传的传闻，美酒，豪赌，一掷千金的玩意儿，所有你没见过的，见过的，都可以在极乐之内寻回来，而白四娘，就是这家客栈的掌柜。】

【勾月上旋挂弯了腰，就想这一刻站在高台上折腰跳舞的胡娘，一堂子的叫好，一堂的酒香散漫在这个醉卧美人膝的地方。楼上的荷生与贵客公子，正在进行着一件江湖风云中心的豪赌。】

【赌注是江湖四川已经失传已久的兵器轩辕剑，赌的是儒门与五雷这一战燕山府的胜负！】

【有人问赌这么大，谁能做的主？那定然是要被别人嗤笑的。】

“极乐客栈之所以为极乐客栈，就是因为主人站得住，作得主。”

“但是我只听闻过白四娘，未曾见过这传说中的主子。"

“这就是主子的高明了、”

“哦？”

“一个杀人成性，艺高人胆大的女人坐镇在这儿，这么多年也未曾出过分毫问题，足见这个主家的能耐，一个有此能耐的人的主子，不是更有能耐么？”

【众人笑闹言来往去之中，四娘就站在极乐客栈的二层上，听着各样各式的声儿，惯着笑意融融，分毫也不评价。此刻她的目光忽而聚焦在刚踏入门的几位汉子身上，瞟了瞟，眼珠儿转了转，一个不注意，那身襦裙粉纱便消失在二楼，转而迎接那新来客家。爽朗的笑意和那搁在胸前招摇的芍药团扇扇面，衬得人比花娇。】

贵客驾到，四娘有失远迎。

客串:周弘

【征兵布告发布出去之后幽燕之地应者云集，周宁报上来的人数一日大过一日，到此刻才直观意识到五雷盟在幽燕之地的威望与民心何等惊人。】

……无冕之王。

【这四个字在舌尖翻滚良久才随着叹息消散在空气中，兀自感慨一番之后合了册子，肃容看向周宁。】

这段时间报名入伍的多为云州人，且年岁都不算大，情况不大对，我要带人去云州看看。

【吩咐周宁出去传话，自己先去牵了马，等周宁带了几位熟悉路况的五雷兄弟回来之后连夜赶赴云州，此行匆忙，并未将消息传出。星夜兼程，以最快速度进入云州境内时又是夜幕星垂，人疲马乏，状态极差，索性可见四野星火点点，大路上时不时可遇见几伙打着灯笼结伴而行的人。心中诧异，拦了三五人问询之后方知离此处不远便是那大名鼎鼎的极乐客栈。】

【视线随着持灯夜行的人望向夜幕深沉之地，方才只是打眼一瞧，这三三两两聚众而去的竟都是青壮年。传言极乐客栈只在夜色极深处出现，现则豪赌惊世，回想起那登记造名的册子上出身云州的新兵年岁，面色陡然阴沉。】

周宁，跟上他们，去极乐客栈。

【一路行来，纵马扬鞭的外地客也不少，四野寂寂，唯独这精雕细琢的房子热闹非凡灯火通明。将马匹交付给门口的马奴之后带人踏入极乐的大门，进门之前抬头看了一眼上方高悬的牌匾，步伐微微一顿之后流畅向前，尚未步入热闹的大堂便有人迎向前来，软语娇声，人艳胜花。】

【周宁接过话头，也是笑意飒爽。】

老板娘客气了，这极乐客栈远来都是贵客，我等才是久仰大名，初来乍到，还需老板娘多多照顾！

白四娘

【从眼前男子他们那一刻，四娘便注意到他。有些人便是这般，一身平淡也掩不住身上气概如虹。正如在万剑冢里千万把平庸的剑里，有缘人总能找到藏在其里的一柄宝剑。四娘自知不是这样的有缘人，但是久来经历告诉她，这个人值得一交。】

【听到初来乍到之言自是笃定眼前的这几人身份不凡，目光沉柔带着向来爽朗的性情，转意笑刹瞬嫣然，回言是。】

可不敢当，入门皆是四方好友，来人，给我白四今日贵宾送上几埕够年份的烧刀子！

一楼有酒菜，二楼有豪局，过门皆客，四娘我无任欢迎，你请！

【常日虽说张扬，倒也并非所到之宾皆亲自相迎，四娘此作为自然也让一堂客家大为惊异。而此刻讶然的并不只有一楼的豪杰，还有二楼一掷千金的个几人。方才一声豪赌已是听到几人不忿叫嚣，这回更出言狂妄。】

“我兄弟几人已报入昭军，你等着我们哥几个旗开得胜而归，到时候可未就只赢这柄剑，说不定你还得叫我们一声大人！”

【话间更是气势昭然，此刻亦是大乐乎，笑声爽朗，这时候不知道是谁探下脑袋往楼下瞧了瞧，而后一目错愕，复而振了振身，给他身边同伴报了个信。复而是听一阵仓猝下楼的声音】

“大，大将军！”

【一膝单跪，复而报上名号。】

“右营长枪下士新兵赵新贵，陈复成，刘一首见过将军大人。”

客串:周弘

【由着周宁与老板娘打交道，大堂内外，层楼上下带着惊异望过来的视线不少，嘈杂之中还有人愤愤不满的话语清晰传来。沉默打量着面前笑意嫣然的人。极乐客栈的大名当年还在京都时就有所耳闻，却从不知打理客栈的是个女子，与她四目相对时只觉她一双眸子清透坦荡，是不输男儿的中正磊落。】

【视线在大堂与二楼转悠一圈之后收了回来，敛去面上疲乏之色，不改坚毅沉稳，抬手在周宁肩上压了压，止住他的话头朗声接道。】

既然如此，我等却之不恭。

四娘先请。

【顺势换了称呼，暂且不论她是否知晓我等身份，此行本就临时起意，我如今身负乱臣之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让人图谋了，是以并未拒绝她的热情与好意。白首相交，倾盖如故，可见人与人之间确然是有缘分一说的。原以为五雷盟中的女子已是少有的巾帼，但看这一言一行，可见白四娘也是足以让人披心相付的女中豪杰。】

【见她先行几步才带着人举步，堪堪行了三步，立于堂前台阶之下便听到二楼传来的狂言妄语，周宁等人当即便持了兵器想要冲到楼上，数双义愤难平的眼睛都望向了我，只等一声令下，扫了众人一眼，缓缓抬手握住腰边悬着的长剑。】

【这是一个危险的讯号，已然不准备由周宁等人出手。】

【然而还不待有所行动，便听得一阵仓促凌乱的脚步声从楼上传来，有人当先跪在面前报上名号。有些意外被这几人认出身份，并未急着开口，只垂眼打量这几人，目色森寒，如覆霜雪，气氛一时凝滞。】

【许久之后才冷笑道。】

征兵令颁布半旬，各营报道新兵有半数以上来自云州，年岁多为十六上下，其中年纪最小者才十二岁，顶替兄长之名被送入军营。被发现时他恳求本将军不要送他回家，父母年迈，嫂嫂体弱怀着身孕，兄长长久沉迷于赌坊不事生产，所以他冒用兄长之名征召入伍，希望挣得军功换得米粮不让家中的老父老母和嫂嫂饿肚子。

我此行而来，见村落清冷，田地荒芜，田垄上所见身影佝偻苍老，而你们——年富力强，体格健朗，居行潇洒，食奢抱美……

【微微闭了闭眼，握在剑柄上的手骨节泛白，一字一句带着狠厉杀气从齿缝迸出。】

……一掷千金，豪！赌！惊！世！

告诉本将军，你们为何要征召入伍！

白四娘

【听言之后恍然大悟，将军，能在这燕山府路称将军的也仅一人，尚了升平大长公主，手握重兵被帝王家猜忌的将门周家，那个逃脱于诛杀被逼到入五雷起义的将才周弘。】

【授天命诏，提挈义军，昭彰天理此话已编成歌谣，在燕山府长街巷陌传个遍，饱受压迫的百姓已经将这五雷盟看作是王，燕山边塞的无冕之王。前接京畿，后近大辽，本来是兵家必守之地，却因为帝王弄权术而成为内战一触即发的战场。】

【杀意，浓重的气场是在战场上染过血的人才能有此大势，天人之姿，王侯命格。白四思忖过后发现，极乐客栈这一回是触霉头还是得靠山，全都压在这一方豪赌之上。瞥过下堂几位贵家底子，已是玲珑心百回转。】

“回大将军我话，因为卑职，卑职相信大将军可将我中原世道改写，还这天下太平百姓安昌。我兄弟几人世族行商，家中产业遍布边城里外，但是卑职这场豪赌不赌千金，只赌胜负，以命作赌注，胜了，我们随将军衣锦还乡，得宝物，锦上添花。输了，我们把命留在战场，不死不休。”

【燕山塞城，城中武风盛行，自然而然此地贵家子弟不同于南境内城，民风彪悍让这群北地纨绔也极为信奉强者，周弘在此地如此得民心，也是这个道理。此些个之中纨绔实有，却不乏几个实心底的小子，白四娘在云州多年，凶名在外，却也不是单凭双刀赢来声名。】

大将军且是息怒。容我白四娘一言。极乐客栈本来便是一掷千金之地，朱门腐肉，寒骨街旁，古来有之，实属世情。少年足下多风流，我云州城最贵的客栈座上宾皆是云州城有头有脸的世家弟子，将军莫忘了无冕之王起于民心，不只是穷苦百姓，更是商贾富绅，他们的根在燕山府，兴业于中原塞外，万贯家财也是打拼来的。

【续而凤眼一挑，再是三两步上前，起袖来拱手作礼，不卑不亢。】

将军大发雷霆，我白四娘明白，只是将军，军饷，粮草，铁器一样不可缺，将军只凭借五雷之力，可过数月半年，但是若战况持续又该如何？此几子皆是燕山府新老贵家子弟，可不光是你，我也恨的牙痒痒。但是我生意做一日，就少不得他们，将军可狠狠收拾，就是得饶他们一命。
【再而是往那几个混账小子瞪一大眼，复而回是笑言。】

既然他们入了册，就是将军的人，来日方长不是么？

客串:周弘

【白四娘一番话语将人敲醒，怔忪沉默半晌，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是我早就明白的。我向来自诩公正无私，然龟峰一役之后，蒙冤含恨痛失至亲，行事处事之上早失偏颇，竟到此刻才醒悟过来。】

【她说的没错，五雷盟起于民心，便不仅仅只是穷苦百姓而已。战场之上，不是拥有民心就行，心中已然想得清楚，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四娘言之有理，但是军中自有规矩，他几人按说此刻应当是在幽州长枪阵营之中……

【转言撇首扫了周宁一眼，搭在剑柄上的手缓缓松了。】

周副将，告诉他们，聚众参赌当罚多少军棍？

【周宁肃容报出数目，手搭剑柄徐徐踏上台阶，长身玉立，容姿端肃，烽烟铁血坎坷冤屈依旧磨不去骨子里的矜贵傲气。】

你们既然已经登记造册，便是我周弘麾下兵士，将来上战场也是我周弘生死相托的兄弟！

本将今日以军法处罚你等聚赌狂言，延期归营，你等可觉不服？！

【数语问得几人低下头去，灰溜溜跟在了周宁身后，蕴着杀气的视线从他几人身上挪开，转而看向白四娘。】

四娘可否再给周某一个面子，给周某副将腾个屋子出来好好指点指点这些个新兵蛋子！

白四娘

【但听其言下意松，复是带笑见其，此人器宇轩昂实乃人中魁杰，又兼秉心平直，戎昭果决，是周氏一族常胜军帅，在军中威严足慑。想到在此乱世，身如浮萍，栈主远走，怕这三两年间且不能顾及此处，若是能追随此等人中之龙，也是白四娘一大幸。】

【那几子虽说常日落拓不羁，倒也是胸有丘壑，并非庸庸之辈，此时向四娘投向感激之色，便也从了军令，应下其惩。待来日将功赎罪，一样可在这昭军建功立业。反观自己此时境况，守着这一方客栈，也成了那随天由命之徒，此中不忿意实难平。】

既是将军所需，四娘岂有不允之理。

【也便摆正行姿，唤来算账夫子其麾下副将引入二层雅厢，一路将其几人引入厢中一路思忖，与其坐以待毙碌碌无为，不如搏上一搏。终在那雅厢帘前，待其副手入内，方起言是】

周将军，四娘有一不情之请，恳请将军予我半柱香时，入厢详言。

周弘

【话虽询问，心中知晓白四娘定会应允，到底是长袖善舞的女中豪杰，行事之间自有章法气度，与她此际交流不掩欣赏。复见周宁将那几人带走，由着白四娘随行在侧，步至帘前，李昀行过一礼当先入了厢房。】

【自龟峰遇刺之后，自己尚且不觉如何，倒让身边跟随多年的亲信越发警惕。帘外负手而立，闻听四娘后语，眉梢一扬，侧目看她。】

哦？周某初来此地，诸多事情也需向四娘请教才行。

【想来周宁教训那几个小子也需要时间，初来云州，纵然手持情报，毕竟地势不熟诸多不便，确然需要寻个熟悉云州的人，端看白四娘行事性格，若能招至麾下，不乏为一大助力。】

【心中既定，恰李昀撩帘颔首，便与她示意，举步而入，邀她落座，朗目含笑，一派儒雅。】

愿闻其详。

白四娘

【得其应承，走在前头将之领入客厢。待其落座，再是拢绣，正色向其拱了拱手。】

我白四娘在云州十五年，从寻常的女子成为这客栈的女掌柜，想必将军也曾听闻我极乐客栈的名号，不单单是一个客栈。我与逍遥王有约，为他守住这家客栈十年，此约定将至，其归愆期，便是有这燕山府战乱的缘由。他喜奢好乐，得知燕山府局势，怕是不会回来的。

我白四却也不是无故逗留在云州的。燕山府是我的故土，云州是我的家乡。

【说道这里，目露追思，复再叹到。】

当年家中十八户，受过五雷盟的恩待，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不轻言谢，但怀恩情铭在心，盼着有一日能涌泉相报。

【复而低眸，躬身，往下之言略是紧了紧衣袖，顿道】

今见将军风姿卓越，气度非凡，想到五雷盟为了燕山府不惜与朝廷悍军对阵，让我等百姓敬佩不已，心中更是感慨良多。

今日我白四娘有一愿，望能到将军麾下，为我燕山府安定，为我云州故土尽这做子民的一份力。

还望将军成全。

【复而抬眸，屈膝下跪，神情郑重，拱手举辑过额，向其行了重礼，谓之请缨。】

周弘

【心中本有招揽之意，而今听她所言，竟正合我意。心中一喜，不待回应便见她郑重行了大礼，忙起身相扶，托了她肘部，恳切道。】

弘本就有心招揽，此来云州，一是查探那少年人之事，二为招揽之事，四娘所言，正合我意！

【当即着李昀换了周宁，将四娘之名登记在册，转而看她。】

极乐客栈毕竟在云州经营多年，想必后续收尾之事良多，且先处理完毕。

弘在五雷盟，恭候。


——结——

文兴一年 冬
【天近黄昏，走近一家茶摊旁，撩袍落坐。】
  “来壶茉莉花。”
【“得嘞——”】
【手指有一没一地敲着，闲来无事，开始打量起桌子。因年月日久，桐木桌面四处坑坑洼洼，却被擦得极为干净。】
【不多时，店家送来茶水，白雾自壶嘴徐徐冒出，自倒来一碗，热腾腾的茶萦绕茉莉清香，吹了吹嘴，抿了口，舌尖略有苦涩。】
【到底还是喝不习惯茶，但总得留些肚子，今晚好去尝极乐客栈的美酒。】

【冬天外出的人也少了，讨饭也不容易，好像饿了几天了，但已经记不清日子了，就看到前面有一茶摊，急匆匆走了两步立马拽住最近的一个客人，虚弱的说】
大人，赏口饭吃吧

【那人嫌弃的扯回了自己的衣袍还骂了一句，已经没有余力在乎他骂什么了，又换了一个人拽】

大人，赏口饭吃吧

【眼前有点发黑，跌坐在了地上，还撞到了什么】

崔瑶
【将今夜计划细细过了遍，正沉思时，忽被一声闷响打断思绪，吓得手一颤，茶水也洒了大半。】
【循声望去，见一乞儿跌坐在地，行人一一掠过，却无人搭理】
【世态炎凉】
【眉头皱了皱，一时不忍看，起身两步蹲他面前，询了句】
  “你没事吧？”

【恍惚之间听到有人询问，努力睁开眼睛，用力的盯着眼前的人，舌头舔了舔唇，才从齿缝中挤出一个字】
饿

【求生的欲望让手紧紧抓住她的衣袖，又吐出一个字】

渴

【作为乞丐，饿死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但是，不知为何，却不想这么丢人的死去】

崔瑶
【低头看眼衣袖，眸间掠过一丝不忍。】
【生于市井，见多了乞丐间的花招，巧取豪夺，坑蒙拐骗，何况此番身负任务，若换做陆定权或是邵林风，必然不会搭理形迹可疑之人，哪怕是个乞丐。】
【但....】
【凝眉迟疑片刻，见这苍白面色，终是唤来了掌柜】
  “给他打完水，上两道茶点，算我账上。”
【托住她小臂，将人扶起坐下】
  “来，先坐吧”

【活着，多好的一个词，对于大部分的人而言，但是对于一个乞丐是不是死了更好，寄托于下辈子，有时候也不禁这么想，可是一顿饭，一缕光，一个温暖的人，才是这能让我生和活的原因吧】
多谢这位大人

【顺着她的力道做到了桌边，那小二明显的一脸嫌弃，但是这位大人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真是一个好人】  


我去外面等着比较好  


【这么说着就想站起来，但是脚下无力，又坐了回来，有点尴尬的吐了吐舌头，虚弱的扯嘴笑了笑】  


腿不让我走。。。

崔瑶
  “没事儿。”
  “既然花了银子，那便是客人，岂有客人坐在外面的道理？”
【将这话刻意说了大声点，自是因为没有略过小二的面色，这话，亦是说给他听的。】
【谈话间，茶点和水皆呈了上来，将盘子推到他面前，笑道】
  “趁热吃吧。”

【他说话间还抬头看着某人，顺着他的目光发现是那小二，不紧心头一暖，施舍一顿饭的人有，但是维护尊严的人却是屈指可数，瘪了瘪嘴差点想哭】

【没一会水和点心就上了桌，他往这边推了推，抬头看了看他才动嘴吃了起来】

大人也吃

【嘴里塞着东西有点含糊不清的说着】

崔瑶
  “慢些吃，别噎着了。”
【边说着，边又倒了碗水给他，而后双肘支撑桌沿，笑着看人。】
  “我吃过了，你要是没吃饱就说，我再让小二送点来。”
【谈话间不知不觉，夕阳收起最后一点余晖，耳廓微动，捕捉到清嘹唢呐声，扶案站起，余下一小碇银，付完茶钱应还剩不少】
  “这些钱你拿着，剩下的自己留着花，我还有事，便先走了。”
【走至门外，又回身与他一招手】
  “有缘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