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街街市

徐大娘

[又想起一事来，叮嘱道。]

娘罚你哥哥今夜不准吃饭，过会儿娘这屋灯一熄，你就从厨房拿些东西悄悄给你哥送去，就说是你背着娘做的。

徐小花

[闻言愣了一下，睁大眼睛看着娘亲。咦？她怎么知道我打的主意呢？]

我就知道娘还是疼大哥的

徐大娘

当娘不知道你的打算，饿坏了你哥还不是要心疼，横竖今夜都让他跪着，明早再说吧。

[这一切事情明日说得干干净净，希望大郎都能听我的。]

徐小花

[忍不住在娘的脸上亲了一口，掀开被子下了床]

哎嘿，娘最好了，我这就去厨房准备！

＝结＝

--------- 承平十年 冬 ----------

徐大娘

[夜已深，屋中烛火早已熄灭，我透着窗外看着小花从厨房出来转道去了大郎那边，候了有大半个时辰，人总算是回来了，谁又能睡得着，待小花进了屋。]

[拍拍床，让她脱了衣服上来。]

快上来，外面凉。

徐小花

[一下子蹦到床上，钻到娘的怀里，被窝暖暖的好开心，一边窝着一边对娘说起哥的好话]

娘~我感觉哥他知错了

徐大娘

他真的知道错了么？

［半信半疑问道。如果是真的自然是老天保佑我徐家子孙。］

徐小花

[约摸应该是知道了吧，反正哥看起来有点难过，如果不是让娘再教训他好了。]

嗯嗯，他看上去可伤心了

徐大娘

［知道伤心就好，伤心了就明白悔过，就知道那个张家小子不是甚么好东西，这次的事情算是个警醒，但愿以后不要有。］

那就好，让你哥好好知错，明天小花你去把你哥叫起来。

徐小花

[点点头，满口应承，而后又试探地问]

娘想要哥做什么？还要罚哥么？

徐大娘

不罚了，终归都是娘的孩子，都是一样的疼，跪上一夜再骂一顿这事就算完了，娘要考虑的是让你哥学门手艺，如今武威城里恐怕没人要他，只能送去外地。

［这也是实话，他偷窃未遂就会被那些掌柜伙计记住，谁愿意店铺请个这样的人，只有到外面去待上两三年，待这事被遗忘了才行。］

徐小花

[觉得娘是为了哥好，但还是控制不住内心的沮丧和失落之情]

那岂不是很久都见不到他了？

[仰着头看她，小猫似的蹭了蹭]

要不娘把我也送去？但我也舍不得娘，不然我们一家三口都去吧

傻孩子，一家三口都去，店里谁看着那些皮袍子怎么办？你要是再大些就好了。

［主意已定，就盘算起送到哪里最为合适，听说表舅在幽州就有买卖，如果送到自家亲戚店铺里也能放心些。］

徐小花

[失望地叹了口气，也知道这个提议娘不可能答应，反抗无法只能妥协，一边闭上眼一边小声嘟囔]

那要嘱咐我哥每个月给我写信。。不。。半个月。。嗯，还是太长。。十天好了

=结=

——承平十年   冬——

徐大树

【从回家起就不愿开口，犟着劲儿直挺挺跪到爹的牌位前，心中愤懑，越想越不得劲儿，脸便拉得老长。】

【偏近几日天寒，日头刚落就觉寒气逼人，硬捱着不去看外头，一副气愤样子，倒一心竖着耳朵听可有熟悉的脚步声传来。】

徐小花

[想着既然阿娘允许我给阿哥送吃的，索性拿了又拿，没走两步就掉了个馒头，捡起来揣口袋里，双手满满地往祠堂走去。]

[探着脑袋往里一瞄，看见他跪的笔直的背影，嘿嘿一笑，小步跑了上去。]

哥，你看我给你拿了啥来

徐大树

【张着耳朵如愿听到小妹的脚步声后，利索爬起来把门打开掩着再回身继续跪好，听到她小跑步一溜烟就过来了，闻言一看，瞅见她两只小手并着口袋里都满满当当的。】

还是妹妹贴心！晓得哥哥从昨儿就空着肚皮了么？

【盘腿坐好，先拿一馒头过来三两口吃掉，揭开汤碗呼噜噜喝掉小半碗才放慢了进食速度。】

徐小花

[盘腿坐在他旁边，托腮看着他狼吞虎咽，露齿笑笑，又伸出小手拽拽他的袖子]

坐会儿呗哥，跪着多累啊

徐大树

【袖子被她扯了扯，闻言嘴上不停顿，还是抬头往外瞅了瞅，依着妹妹的话盘腿坐下】

娘知不知道你来了?

【提到娘，原本嚼得欢快的食物也变得苦涩，低头看着手上的馒头。】

我没偷东西，娘怎么就不信我？！

文兴一年 十二月

【那小子也不知去了哪里，去到他所居之处不见人影，害我白跑一趟。不禁暗恼，寻思昨夜下了大雪，骤然降温，他的身板该是撑不住，特意让人拿了哥哥的大氅给他，人却不在，便让阿九把东西留下，随我去西市了。】

“我的小姐呦”
什么小姐，我现在是爷，阮爷。
我看你是又忘了，还打。
“是是是，少爷，这么冷的天咱就别去了，夫人知道又该罚你了。”
不就是禁足吗，我都习惯了，你还不习惯吗？
再说，你就回去，我自己去。

【总算是让人闭了嘴，刚下过雪的青石板地上还有着积雪，商贩们三三两两的也都出门了，平日里有的没的，这会儿全都见了，只是没有买东西的兴致，也只是拿起来看看又放下了。】

我们去赌场。

【不待阿九阻拦，就朝着不远处挂着写一赌字旗帜的店门走去，走到门口却被人拦下了。】

拦我做什么？
“诶呦，我的小爷，这白云城谁不认识你，您就饶了我们吧。”
知道就好，让开。